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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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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二合一)

老父親不在的日子裏,龍崽崽的日子過得十分精彩。

先是按部就班裝完巖神眷屬,然後又裝草神,草神的馬甲露餡之後又變成草神眷屬。

而今,老父親一來,一聲“爹”把色彩斑斕的馬甲全部摳掉。

雷電影困惑的看向鐘離:“……她叫你…爹?”

即使外貌和從前她認識的那個摩拉克斯有所不同,但眼前這個陰晴不定的怎麽看都是摩拉克斯本人。

怎麽可能是摩拉克斯的女兒?怎麽可能啊?

但雷電影看摩拉克斯的表情,怎麽看都確實像是在發怒的長輩。

她暗自咋舌,開始反省自己這些年是不是過得太封閉了,怎麽摩拉克斯都不聲不響的有了個女兒?

四神聚首,熱鬧非凡。

現實意義上的熱鬧。

七彩泡泡飛了鐘離一身後,還沒等崽崽驚嚇的把泡泡槍收起來,新買來的泡泡槍就慘遭厄運。

老父親的眼睛閃過一瞬金燦燦的光芒,那只泡泡槍眨眼間就全部變成了石頭!

那雙眼睛就像是x光掃描儀一樣,只是一眼把閨女從頭到尾的掃了一遍,連帶著體內的禁忌知識也看了個清清楚楚。

於是表情更陰沈了,就像暴風雨前的寧靜。

崽崽顫抖的看著手中沈甸甸的石頭槍,原本就奇怪的頭發更是一根一根的炸開。

真·蘑菇開花。

“biu”的一下,背後的龍尾巴也掉了出來,尾巴上黑金相間的鬃毛一根一根的豎起,龍尾巴也抖得像個顫抖的篩子。

夭、夭壽了!

被老父親發現自己偷偷作死,又把頭發搞成這個樣子,還當著他的面自稱草神眷屬……

啊!小龍今天要完蛋了!

沒有被嚇尿是小龍最後的倔強!

也有可能是因為小龍今天還沒喝水(劃掉)

溫迪的笑容僵在臉上。

他眨眨眼,原本站位就靠邊的他正要悄咪咪的從出口溜出去,然而他剛往外悄悄飛,出口就被巖石給堵了個嚴嚴實實,猝不及防的撞在了堅硬的巖石上,發出了“咚”的一聲脆響,溫迪“哎呀”一聲,捂著頭摔得坐在地上。

好聽,好頭,鑒定完畢。

派蒙躲在空的背後,緊緊地攥著空的辮子,顫抖著說道:“旅、旅行者,別別別害怕,派派蒙會會保護你你的……嗚哇!救命!”

說完,腦袋就埋在空的辮子下面。

空:到底是誰保護誰啊!

這種恐怖的氛圍,就算納西妲再遲鈍也知道發生了什麽。

“玥玥會在須彌遭遇這樣的事,和我也有直接的關系,我不會逃避責任的。”

鐘離淡淡的看了一眼只有他大腿高的納西妲,什麽都沒說,把視線轉向空。

即刻間,空感覺到周圍的空氣瞬間凝固起來。

壓力呈指數倍的增加。

“旅行者,當初我與

你簽訂的契約,你並未完成。”鐘離的聲音一點一點的沈了下來,你做好、承受食言之罰的準備了麽?

壓迫感拉滿。

崽崽一聽,連忙幫空說話:“爹,是我自己要去摸的,和空哥哥沒……”沒關系。

話還沒說完,鐘離眼眸一橫,崽崽腳下的金光築起一道金色的透明屏障,直接將崽崽和外界隔絕開來。

崽崽拍打著屏障,嘴巴一張一合的在說話,但沒有任何聲音傳出來。

這屏障不僅有隔絕的作用,還有保護的作用。

雷電影見狀,意識到摩拉克斯可能要來個大的了。

她毫不猶豫的後退,站在散兵旁邊:“這件事,我就不參與了。”

散兵:“哈?”

這是巴爾澤布的作風?

溫迪義憤填膺道:“巴爾你怎麽這樣,這可是和摩拉克斯正面戰鬥的珍貴時刻啊!這還符合稻妻的武者之道嗎?”

他知道自己肯定是逃不過了,現在的情況是,能拉下來一個就是一個。

雷電影擡了擡眼皮:“想要切磋的機會多的是,但現在的時機、場地,都不合適。”

幫手-1

納西妲深呼吸一口氣,看向鐘離:“旅行者幫助了我很多,如果巖之神要和旅行者切磋的話,作為旅行者的朋友,我想站在他這邊。”

派蒙淚眼汪汪:“納西妲……”

你才是我們最好的朋友!

溫迪:“不愧是仁慈的智慧之神!太讓我感動了!”

鐘離註視著納西妲堅韌的眼神,沈默的表示他應允了。

雷電影雖然選擇了觀戰,但她也不是什麽都不做,她熱情的提供了諸神之戰的場地——一心凈土。

徹底隔絕了溫迪想要溜走的心思。

溫迪:她真的,我哭死。

於是旅行者失去了一個周本——正機之神,又獲得一個全新的周本——巖王帝君。

巖王帝君副本任務:平息摩拉克斯的怒火。

正機之神副本的幫手是草之神納西妲,而巖王帝君副本的幫手居然在草之神納西妲的基礎上多了一個風之神溫迪。

有兩位神明給旅行者打輔助,真是一件值得舉手相慶的大喜事!

溫迪喊冤:生發膏又不是我做的,我只是個好心幫小龍長頭發的吟游詩人,明明不關我事啊!

生發膏是誰做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崽崽是在誰手上變成這樣的。

很顯然,溫迪現在根本摸不了魚,甚至被迫使出神明的力量迎戰。

最明顯的變化就是溫迪那兩根平平無奇的辮子終於亮了!

看著和之前明顯不是一個實力層次的風神,派蒙在害怕之餘還生氣的跺了跺腳:

“可惡!賣唱的之前果然在騙我們!”

觀戰的雷電影擡了擡眼皮。

早些年認識這個詩人的時候還被他騙得一楞一楞的,後來被騙得多了,她算是

()  徹底悟了。

這個詩人的話,不可信。

被關在草神囚籠中的散兵幸災樂禍的看著旅行者和三神之間的戰鬥:

“最古老的神明就這點本事嗎?不過如此。”

盤腿坐在虛空的雷電影撇了一眼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只不過是神明之間的切磋而已,你又在得意什麽?

以你這點水平,在摩拉克斯手下走不過三招。”

散兵嘴角一抽,涼涼的嘲諷:“自己得意的造物在其他神明手下走不過三招,你又在高興什麽?”

不就是互相傷害嗎?難道他不會?

“剛才還在說自己是廢品,現在又說自己是最得意的造物。”雷電影不動如山,“對自己的定位倒是靈活多變。”

“靈活多變不也是一種生存技巧麽?”說完,散兵又道,

“我倒是忘了,你是高高在上的神明,不需要生存技巧。你那皆是恩賜的賞與罰倒是需要讓別人找到生存方式。

哈,真是傲慢的神明。”

雷電影側目看向散兵,許久,才道:

“……當年確實是我有愧於你,你怨恨我也很正常。”

散兵沒說話。

但撐著地面的指關節因為用力而變成了青白之色。

雷電影繼續說道:“但如果重來一次,我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哈?那你和我說這麽多的意義是在告訴我你也有你的苦衷嗎?”散兵死死的盯著雷電影的半邊臉,

“倒不如早在五百年前就將我銷毀,這樣也不會給稻妻、給須彌添這麽大的麻煩。”

“麻煩嗎?”雷電影婆娑著指尖,看向遠處戰鬥的納西妲,

“有沒有給須彌添麻煩我不清楚,至少數百年前的稻妻如果沒有你舍身關閉禦影爐心,整個踏韝砂或許都將不覆存在。”

“你都知道?”散兵楞住了,轉而嘲諷道,“因為禦影爐心洩露,踏韝砂死了多少人,你就眼睜睜的看著?

真是稻妻的好神明啊,多少人在臨死前還相信你註視著他們,憐憫著他們。”

現在回想起來,那一船一船去求救的人永遠消失在海上,最後是他手持雷電將軍的信物,帶著踏韝砂最後的希望前往鳴神島……

最終等來的了幕府軍的援助,他們帶著船只和物資,答應送踏韝砂的病人去鳴神島治病,卻在海上將他們殘忍淹死。

回想起來,恍如隔世。

“這也是神明的恩賜嗎?”

“過去的事我不欲再提。”雷電影再次側目問道,“告訴我,你成神是為了什麽?”

散兵:“……”

“我在制造你時設置過問答機制,只要我想,這個問題你必須回答,沒有商量的餘地。”

智慧之主仁慈,不願深究,她雷電將軍可不一樣。

她想知道的,就一定要知道。

散兵嗤笑一聲:“沒什麽好隱瞞的,當然是為了打敗你。”

“打敗我?”雷電影很平靜的接受了這個回答(),是因為我拋棄你(),所以你想要找我報仇嗎?”

“不然呢?”

“原來如此……”雷電影沈吟著緩慢點頭:“我還以為你是為了更自由的玩游戲。”

“哈?”散兵突然想起來剛才雷電影說他喜歡“兒童游戲”的事,忽然支棱起來,“剛才,那個小鬼告訴你我喜歡玩什麽兒童游戲!?”

“你剛才不也默認了嗎?”雷電影困惑的看著散兵,

“蹺蹺板雖然是兒童喜歡玩的游戲,但其中確實蘊含著大智慧,稍加改造就能變成用於軍事上的投射裝置,喜歡玩並不可恥。”

散兵咬牙切齒的看著崽崽的方向:“這是可恥的問題嗎。”

無緣無故的背著“喜歡兒童游戲”的稱號,這誰受得了!

同樣被關著的難兄難妹崽崽趴在透明的金色墻壁上,不解的眨眨眼。

以為對方在和她說話,崽崽貼在墻壁上,用口型說話:“你——在——說——什——麽——”

看懂的散兵冷笑一聲:“你——給——我——等——著——”

崽崽看著口型好半晌,又自己模仿著琢磨這是什麽意思。

好不容易搞明白崩崩在說什麽,崽崽又困惑了。

why?

不是說好不記恨她找影姐姐幫忙的呢?

全程目睹的雷電影:好幼稚的行為。

這麽看來,喜歡兒童游戲確實合理。

這一戰如果在外面打,大概要天崩地裂。

被關在透明墻壁裏的崽崽剛開始還很緊張和擔憂,到後來和崩崩傳了幾次消息後,又覺得肚子有點點餓,於是拿出被老父親變成石頭的泡泡槍開始啃。

老父親出品,實屬精品。

巖元素豐富,嘎嘎好吃。

雖然外面的人接收不到聲音,但數次跟崽崽一起吃甜點心的雷電仿佛能聽得到那“嘎嘣”響的聲音。

“她怎麽什麽都吃?”雷電影覺得很稀奇,她可從來沒見過摩拉克斯吃過石頭。

當然,摩拉克斯吃東西要講究多了。

散兵雙手環胸,輕蔑的笑:“呵,什麽都吃,難怪這麽胖。”

可以說還在記恨對方給他隨便扣帽子的仇。

崽崽啃完了石頭槍,休息了一會兒,又把背後的白色風元素小翅膀卸下來,坐在地上抱著啃。

外面三神和旅行者之間打得如火如荼,震耳欲聾,而在鐘離保護下的崽崽過得歲月靜好。

吃得不快但也不慢,那沈醉的樣子仿佛在吃什麽美味佳肴,腮幫子永遠都是鼓囊囊的,像個存了很多糧的小倉鼠一樣。

背後還沒收回去的小尾巴也因為高興,一會兒甩到左邊,一會兒又甩到右邊,金黑相間的雲紋尾巴看上去很好擼的樣子。

戰鬥打來打去的套路都一樣,雷電影的目光轉而看向做吃播的崽崽。

小孩真的吃得好香,搞得她都有點想吃

()  甜點心了。

小孩的原形應該和摩拉克斯也差不多,但那只大尾巴看上去要比摩拉克斯的尾巴平易近人很多。

雷電影有點想摸一摸,手感應該和神子的尾巴手感不一樣。

畢竟神子是狐貍,玥玥是龍。

這樣想著,雷電影有點著急了。

這場戰鬥到底什麽時候才能結束,旅行者能不能快一點。

還有溫迪別在裏面摸魚了,這水一點都不渾,你在裏面劃水大家都看得到。

散兵看穿了雷電影的心思:“你該不會在饞那個小鬼吃的東西吧?堂堂雷電將軍,居然會有口腹之欲?可笑。”

雷電影收回目光:“你很吵。”

“哈哈哈哈,嫌我吵?那麽大名鼎鼎的雷電將軍要對一個聒噪的人偶做什麽呢?”

雷電影反手就是一個結界扔上去。

世界安靜了。

散兵:……?

你有本事殺了我,封我嘴算什麽本事?

而另一邊,吃完風元素小翅膀的崽崽見崩崩和影姐姐似乎聊得有來有回,很開心的樣子,於是放心的點點頭。

關系處得好就行。

然後吃飽的崽崽躺在地上,抱著自己的龍尾巴開始呼呼大睡。

睡得十分忘我,沒一會兒嘴角甚至還在淌口水。

吧嘖吧嘖的兩下,好像還在夢裏吃飯。

雷電影嘆息一聲:摩拉克斯的女兒真的好安逸啊。

比他本人有意思多了,完全不像他女兒。

是不是哪裏搞錯了?他怎麽會有女兒呢?他的女兒到底是怎麽來的?

想到這裏,雷電影瞥了一眼還在瞪她的散兵,想起這小子以前也挺乖的,如果那時候她有空養的話,這小子大概也是個乖小孩。

可惜那時候發生了那麽多事,最後這小子在愚人眾被人帶歪了。

是誰帶的?好像是那個叫博士的家夥。

……

旅行者最後平息了巖王帝君的怒火,這一次的食巖之罰算是扛過去了。

恢覆平常狀態的鐘離點點頭:“你的實力,我認可了。”

派蒙後怕的拍了拍胸口:“嚇死我了,還以為我要交代在這裏了。”

空疲憊的用劍支撐著自己的身體,四處傳來的疼痛讓他咬緊了牙齒:“戰鬥的是我們才對吧?你怕什麽?”

派蒙不服氣的雙手叉腰:“我也是很擔心你出事的好吧!”

納西妲也松了一口氣,將手放在胸口:“不愧是最古老的神明,即使未盡全力,巖之神的實力也像是汪洋大海,難以看到盡頭。第一次戰鬥的我,收獲很多。”

溫迪擦了擦額頭不存在的汗水,又扶了扶頭上歪掉的帽子,然後揉了揉被巖石砸過的地方,一邊揉一邊哀嘆道:

“這次老爺子生氣要比以前我在他頭上倒酒可怕多了,真嚇人,還以為我要交代在這裏了。”

“餵!賣唱的,不許學我說話!

”派蒙生氣的叉腰,“而且你剛才也沒用全力吧?到底在害怕什麽啊!”

“欸嘿?”

所以剛才那場神明戰鬥,只有年紀最小的新神納西妲沒有挨打。

“不過現在當務之急,還是玥玥體內的危險東西,那些東西和世界樹的病竈一模一樣。”納西妲擔憂的說道,

“大慈樹王曾經在世界樹遺留了最後的意識,曾經我的力量不足以解讀大慈樹王遺留的意識,如果有你們在的話,解讀大慈樹王最後的記憶肯定沒問題。”

“借用力量可以,世界樹就是我的知識盲區了。”溫迪攤開手,“不過,如果有需要的話我可以在旁邊給你彈琴助興,欸嘿!”

派蒙:“餵!現在是在說很嚴肅的話題!”

納西妲眨眨眼:“風神說這些話的目的,是為了緩和氣氛,並且安慰我嗎?確實是個很好的辦法,就像撫平了發皺的紙張一樣撫平了緊張的心情。”

派蒙:“呃……這是智慧之神的解讀嗎?感覺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

另一邊,平息怒火的鐘離前來回收被自己關起來的閨女,結果看見在自己保護下睡得流了一地口水的崽,陷入了短暫的沈默。

他忽然意識到,在別人的一心凈土流這麽多口水,或許是一件不太禮貌的事情。

察覺到摩拉克斯的目光,雷電影從打坐中下來,道:“你女兒很可愛。”

各種意義上的可愛,比你這個當爹的有意思多了。

“……謝謝。”

鐘離收起金色壁障,把閨女提起來:“醒醒。”

崽崽一手抱著自己的雲紋尾巴,一只手搓了搓眼睛,嗦了一下嘴角的口水,帶著濃郁的睡意含含糊糊的問:

“今天…今天我可以吃仙跳墻嗎?”

鐘離:……

雷電影:……6

臨危不亂,確實有摩拉克斯的大將之風。

鐘離冷著臉,直接一巴掌拍在閨女的屁股上:“醒醒。”

崽崽一個激靈,從手中被松開的尾巴繃直了,捂著自己的屁股質問道:“你幹嘛打我!”

“你說呢?”鐘離面無表情的問。

崽崽的表情一僵。

她緩緩的環視一圈周圍的環境,看見影姐姐佩服的神情和被關在囚籠中的崩崩,最終記憶漸漸收攏,然後囂張的脖子緩緩往下壓,心虛至極:

“爹~您打完啦?打贏了嗎?哎呀,那必定是打贏了對吧?我就知道我爹最厲害啦!這個世界上誰都比不過我爹的一根手指頭~”

明明還是剛睡醒,意識還不是很清晰的樣子,但那馬匹拍得十分順暢,渾然天成。

然而鐘離無動於衷,跟耳邊風一樣。

巖石鑄成高高的座椅,他將閨女放在上面。

和旅行者算完總賬的他開始跟閨女算賬:“我記得我跟你說過要離那只生物遠一點,是你忘記了還是故意不聽?”

崽崽頭一次覺得和老父親處於同一水

平線是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尤其是那雙仿佛在閃金光的眼睛盯著她看,簡直就是把她鎖死在這片空間。

不敢動不敢動。

崽崽乖巧的坐在巖石座椅上,兩只手放在大腿上,尾巴擱在腿邊,低頭回答:“因為我不救它,它就要死掉了,希望我救它的那只普通小蕈獸一定會非常難過的。”

鐘離抿唇:“那你有沒有想過你救它之後出了事,你的父親會是什麽心情?”

“沒有想過!”這個沈重的話題,崽崽回答得非常迅速,“因為我爹超厲害的!”

就差給老父親豎起大拇指了。

鐘離:……

這讓他怎麽訓下去。

剛過來的派蒙聽到對話,道:“鐘離確實厲害,但這個東西是神明也無法應對的禁忌知識啊!”

納西妲蹙眉:“禁忌知識?你們知道連我也不知道的事情嗎?”

“納西妲居然不知道?”派蒙驚訝道,“這個是我和旅行者在沙漠裏知道的,說千年前赤王將禁忌知識帶回沙漠後,這個世界就被汙染,最後是赤王犧牲、大慈樹王透支自己的全部力量才根除禁忌知識。”

崽崽被嚇了一跳,摸了摸自己額前的黑紅色頭發:“那那那這個呢?”

“所以說,你能活下來真的……”是個奇跡。

在鐘離銳利的目光下,派蒙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躲到空的背後去了。

“既然千年前的禁忌知識被根除,那就代表著五百年前的災厄中,禁忌知識再次出現……”納西妲將握緊的拳頭放在胸口,

“世界忘記了[禁忌知識],應該是大慈樹王對世界樹的修覆所造成的結果。所以只要找到大慈樹王最後的記憶,就能清除汙染,同樣也能拯救玥玥。”

空註意到站在最後面的溫迪摸著下巴,不知道在想什麽。

“溫迪,你有什麽發現嗎?”

“啊?”溫迪擡起頭,無辜的眨眨眼,“我在想納西妲這個年紀應該喝什麽酒比較合適。”

派蒙雙手環胸:“就知道喝酒,納西妲才不能喝酒呢!”

“欸嘿?”

雖然被溫迪插科打諢過去了,但空總覺得他在玥玥身上有什麽特別的發現。

至於為什麽……大概是因為被溫迪欺騙了太多感情吧。

“事不宜遲,我需要借用你們的力量解讀樹王的記憶。”納西妲取出保存完好的樹王記憶,“拜托了。”

雷電影將所有人帶出了一心凈土,鐘離也順手把閨女抱了起來。

俘虜散兵暫時被留在凈琉璃……前·凈琉璃工坊中。

在納西妲借用力量開啟樹王記憶的時候,鐘離順手摸了摸閨女那紮手的頭發,然後一言不發的把手收回來。

表情微妙。

崽崽敏銳的察覺到老父親的表情不對勁,不高興的問:“爹,你是不是覺得我醜?”

鐘離面不改色:“沒有。”

崽崽瞪著眼睛,想從老父親

那張鐵臉上找到哪怕一絲一毫的破綻。

但鐘離的表情管理何其強大,崽崽看了半天,楞是沒看出嫌棄她醜的意思。

老父親不追究她之前的問題,崽崽立刻蹬鼻子上臉:“但是我覺得好醜!”

“回去找削月幫你改回來。”

間接表明生發膏是出自削月的手。

崽崽抓著老父親的衣襟,不依不饒:“爹!”

鐘離眼皮一跳。

“我想要爹給我編頭發!”崽崽開始看家本領——撒嬌,“你好久都沒幫我梳辮子了,我想要那種帶小花花的小麻花辮~”

鐘離已經能夠想象得到,給閨女現在的頭發梳了小麻花辮之後會是什麽樣子了。

小辮子們支棱起來,看上去大概會很智慧……

畫面太美,不敢想象。

鐘離不可能讓自己的女兒頂著這種醜發型出現在人群中的,尤其是出現在璃月。

崽崽沒意識到老父親在想什麽,認為老父親在嫌棄她醜,還在堅持自己的請求。

派蒙看向空:“鐘離還真是寵玥玥呢!那個頭發就算能編辮子,也肯定會翹……”

話還沒說完,納西妲在其他神明力量的幫助下,打開了通往大慈樹王記憶的通道。

也就是那一剎那,抓著老父親衣領喊著要編辮子的崽崽瞬間失了聲。

意識消失了,眼眸也失去光芒!

鐘離的瞳孔微縮,晃了晃閨女:“鐘離玥!?”

誰都沒想到大慈樹王的記憶裏會有危險,就連納西妲也從來都沒想過。

但事實就是如此,大慈樹王的記憶也早就被禁忌知識汙染,到處都充斥著黑紅色的物質。

這個記憶中的世界已經崩壞,碎裂的大地浮空飄散。

崽崽會在進入的一瞬間失去意識,大概率也是受到了禁忌知識的影響。

納西妲:“如果可以的話,請讓我來看看!”

鐘離半蹲下來,將閨女遞給納西妲。

在這裏,沒有誰能比納西妲更了解這個潰敗的記憶世界。

納西妲將手放在崽崽的額頭上,閉著眼睛感受了很久。

但她的表情變得痛苦起來。

片刻後,納西妲猛地睜開眼睛,大口大口的喘息著。

“很奇怪,我無法進入玥玥的意識。而且……我在她的意識周圍感覺到了大慈樹王的氣息,她的記憶很混亂、很痛苦……”

派蒙問:“什麽意思?玥玥和大慈樹王有什麽關系嗎?可是大慈樹王都去世五百年了啊!”

雷電影看了一圈周圍如同末日般的景色,觸碰著枯敗的黑紅色樹枝,說道:

“會不會是她和大慈樹王的記憶之間構造了更深層次的鏈接?玥玥的意識擁有很強的鏈接能力,能輕而易舉的和我的一心凈土連接,能連上大慈樹王的記憶也不是不可能。

所以你的女兒到底是怎麽來的?她的一些能力確實有點超出想象。”

鐘離:……

溫迪閉著眼睛回答道:“按照老爺子的說法,是從丘丘人的鍋裏撿來的。”

雷電影:???

丘丘人的鍋裏能長出女兒?

溫迪笑著補充道:“而且還是老爺子的眷屬把蛋撿回來並孵化的,是孵化出來後發現是一條巖龍才還給老爺子的。

欸嘿,也就是說就,老爺子根本就沒參與玥崽的出生。”

派蒙悄悄湊到空的耳邊:“難道剛才賣唱的沒吃教訓嗎?他看上去真的好欠揍啊!”

空:“呃,應該是咬定了鐘離沒有和他計較的心思才敢這麽說的吧。”

現在這種情況還能開得了玩笑的,也只有溫迪一個人了。

就在此時,靠在鐘離懷裏的崽崽眼中再次恢覆神光。

意識回來了。

鐘離摸了摸閨女的手腕,語氣不由得放柔:“剛才看到了什麽?意識或者身體還有哪裏不舒服嗎?”

崽崽的目光逐漸聚焦,和老父親柔和的目光來了個對視,呆呆的表情忽然就生動起來:

“爹!辮子,給我紮小辮子!”

鐘離:……

不忘初心學得很好,下次不要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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