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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塞克的誘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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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塞克的誘拐》

她又仔細地看了這張照片。

上面的那串數字好像是自己的電話號碼。

口紅色號也正是自己的那支。

陸綏咧嘴一笑,用餘光觀察著她的表情變化。

她拿著手機質問他道:“這張照片什麽時候拍的?”

她對這件事已經完全沒什麽印象了,只記得那天因為沒睡好,自己的心情很不爽。

陸綏的臉上帶著欠揍的笑意,這應該是他手上最後的把柄。

“你不喜歡小狗嗎?”他用最單純的問句表達了對“狗東西”這一稱呼的喜愛。

姜既月一時間分不清他是在撩人還是在找罵。

陸綏將她的七寸拿捏地正正好,姜既月沒辦法違心地說出自己不喜歡小狗這種話來,而他要的正是那句。

“喜歡,最喜歡了。”

她伸手掐住了陸綏瘦削沒什麽肉的臉頰,捏了捏。

笑出了聲:“老狗。”

“?”

即便如此他依舊美滋滋地收下了那句喜歡。

自從兩個人在一起,姜既月就發現,陸綏是愈發地不要自己的那張老臉。

原本還是那種聽兩句情話就耳尖發紅的純情大男孩,現在是騷話連篇沒臉沒皮,不僅是自己失去了調戲的樂趣,反倒接連敗退,被他給撩到了。

並且熱衷於把任何話題都轉移到“喜歡不喜歡,愛不愛”的話語上。

他就像是一個缺乏安全感的小孩,需要一遍遍地追問,自認為精湛實則拙劣的演技,總能輕易俘獲她的心。

姜既月忍不住問出聲,這副模樣其實也挺可愛的:“陸綏,你怎麽越變越騷。”

他先是噗嗤一笑,清淺地挑了下眉,正人君子裝久了,骨子裏的那點東西還是掩蓋不住。

所以說“狗東西”這個詞可配他。

“先前我時時克制,還不是被人鉆了空子,簡直愚蠢。”他一面自嘲,一面為這先前的三兩男人醋意大發。

隨後頗有經驗地說道:“果斷點,雖說早晚都是你的。。”

發動機熄火了,車穩穩地停靠在當初那個占下的車位。

其實他早就在精心布局,兩個人天然的宿命糾葛並非偶然性,而是他白子落前提前百步的思量,等待著她慢慢落入網羅。

她絲毫不會甘拜下風,單手掐著他的臉,正對著自己,重重地吻上去。

美甲深深地嵌進他的下顎。

如此主權的宣誓,不亞於獅子用氣味標記領地。

氣息在糾纏間變得火熱。

以往陸綏總會在被強吻後露出羞澀的神情,這次他分毫不退,異常強勢地主動將她嵌進懷裏。

夜霧散去,窗外下起了小雨,路燈下的細雨如絲。

似乎雨聲和隱秘狹小空間的心跳聲不謀而合。

黑暗會加深人感官的敏銳度。

她能清楚地察覺兩個人之間氣氛的微妙轉變。

但動作依舊沒停。

車窗籠罩著一層白霧,將她先前畫的星星都給遮蓋了去。

氧氣逐漸變得稀薄,沒有沾染半點酒精,他卻醉生夢死。

眼尾猩紅,體溫灼燙,聲音嘶啞:“我們回家。”

他的唇貼緊她的耳廓,勾人直墜深淵,隨後整個人跨步融入了黑夜雨幕。

就這麽打橫把她直接抱起,西服也蓋在了她頭上。

雨和他身體碰觸的那一瞬間,並非絕望而悲戚,取而代之的是強大的力量。

他一直抱著,確保她不被雨淋到。

完全沒註意自己穿的是絲質襯衫。

姜既月被安穩地放到了沙發上,也許是在黑暗環境待久了,她掀開西裝時瞳孔逐漸失焦。

不過很快就能看清,他異常突出的身材。

他慢條斯理地摘下腕骨處的手表,隨意的扔在沙發上,像是在丟棄某種死物。

她直勾勾地盯著這一系列的動作,不出意外地流下來口水。

完全沒想到,陸綏的西裝裏面大有乾坤。

他逐漸靠近,沾了細雨的冷峻氣息也慢慢逼近。

“等我。”

他真的很喜歡在耳畔說話。

那種聲線,和平常教書育人時的聲線全然不同。

姜既月燥得整張臉通紅,呼吸困難。

即便是剛剛那種情況,他依舊要洗幹凈再來。

姜既月不知道自己是該高興被暫時放了一馬,還是該緊張這難逃的一死。

畢竟見識過他的能力,完全打消了主動招惹他的念頭何況先前他都克制了半分。

但是她可一點都不慫,手指微顫地點開了音箱,點燃了香薰。

立體環繞音,在空蕩的臥室,同溫熱的空氣癡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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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意呼吸,放松才不難受,月月。”

他低啞的聲音就在耳畔,回蕩著,她卻覺得恍若咫尺天涯。

潔癖可能是基因導致的,他向來不喜歡黏膩感,但是此刻卻甘之如飴。

或許應該有一杯伏特加,他的臉上會浮現不正常的潮紅,臉上卻依舊保持微笑,扶著她纖細的肩膀。

他將她緊咬的上下唇分開,心疼地說道:“不要咬會疼。”

她的眼眶盈滿淚珠。

“咬我的手,咬斷也行。”

眼中閃過一絲微芒,是亢奮和期待。

她發狠般咬下,皮開肉綻。

鮮血從嘴角流下,而他不過溫柔的將血抹在了她的唇上。

……

第二天她直接睡到了下午三點,這種折磨程度堪比體測第二天。

整個人感覺拆掉筋骨重塑了一遍。

“陸綏,你真可以。”她已經不想用狗東西來稱呼此人,感覺反而侮辱了小狗。

結果床畔冰冷,房間空無一人。

她心臟驟縮,內心郁結。

好在床頭放著一杯水和一張便簽紙:我去上課了,有事打電話。

內心冷笑:是不是上課就成了免死金牌,怎麽昨晚沒想想我還要上班呢。

拖著步子走到了廚房,桌子上又是一張便簽和滿桌子菜:熱一下再吃,好好吃飯,再去上班。

心裏暗罵:一桌菜就想打發?是不是最近脾氣有點太好了。

洗漱時發現了鏡子上的便簽:衣服都洗好了,用了你最愛的香波。

他幾乎在家裏的每個角落都慢慢滲透著自己的痕跡。

姜既月原本想借題發揮,結果居然找不到一絲錯處。

他簡直是天衣無縫!

只能打電話“我現在不喜歡這款香波了,還有我不愛吃芹菜炒肉絲!”

正話反說。

電話那頭的陸綏也只是笑笑不說話,因為他早就在儲物間發現姜既月囤了兩大箱那個牌子的香波,至於飯菜,回家一看便知。

原本今天打算請假,結果別的教授出了問題,需要緊急處理。

他也就被趕鴨子上架代了一節課。

從電話那頭喘氣的頻率就可以判斷出來:她百分之一百生氣了。

於是陸綏打算抓緊處理完手頭上的事趕回家。

而這邊的姜既月收到了來自小助理的催促:“姜總,您今天還來上班嗎?”

問得她有些不好意思,誰家總裁上班第二天就遲到這麽久啊,果然男色誤人,同居的事還是再做打算吧。

目前最重要的是工作。

她用最快的速度收拾好下樓,坐上了專車。

助理就在一旁把iPad遞給她,上面清楚記著行程。

最緊要的是這新官上任的三把火。

現在自己手上並沒有什麽實權,只不過是掛了個名。

董事會並沒有徹底認同崔艷琳的決策,所以她們現在就是行走在刀尖上,稍不小心哪一步行差踏錯就會墜入深淵。

所以燒不燒的旺就看這幾天了。

姜既月收到了崔艷琳發的一份名單。

裏面就是董事會的所有股東名單。

接下來的三天她先要規劃一份有關企業未來三年的品牌戰略和市場計劃。並且一一說服這些人,恩威並用。

所以她一到公司最先見的就馬不停蹄地約見了創意總監和前端市場部總監。

三個人的會議持續了整整兩個小時。

姜總一開始是純粹的傾聽,但總能在適當時機提出較有爭議的點。

她的提問並非從公司高層的角度,而是從普通消費者的角度,所以總能一針見血。

江越集團最初是做護膚品起家的,江春雪女士大學上地是國內頂尖的精細化工及臨床醫學,所以她負責產品研發,崔艷琳女士則負責產品營銷等,一個主內一個主外。

如今江越集團收購了眾多美妝品牌,分化出了高端護和低端線。

姜既月很明確自己的目標,母親致力於為亞洲女性打造更加牢固的皮膚屏障,所以針對敏感皮進行了大量的研究和臨床試驗。自己也應該將這份理念延續。

而如今這些都因為她的離開不了了之,產品質量下降,為了刺激女性消費者而包裝過度,曾經積攢的好口碑逐漸敗壞。

更可怕的是,這個化妝品公司的高層居然大部分是男性。

看著前端市場總監增光瓦亮的頭和老舊的ppt,她陷入沈默。

等他話畢,空氣就被尷尬凝滯了。

她的眼神冰冷,久久沒有說話。

原本市場總監是覺得她不過是個黃毛丫頭,沒把她放在心上,也沒想好好做報告,隨意地找了前些年的數據糊弄一下。

他不知道,面前的這個是護膚的狂熱愛好者以及潮流風向標。

基本上她用過好的產品,會在兩三個月後風靡市場。

更重要的是她是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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