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王耽美小說網

☆130.第一百二十九章

關燈
第一百二十九章

“嗚嗚!”小白嘴裏發出嗚咽的聲音,可以說保護主人是它的天職,雖然它挺沒用的,不能替白子勳分憂更多的了,但是至少它想在白子勳需要的時候,能出現在他的身邊,這就夠了。

白子勳虛弱的摸著小白的毛發,終於可以休息了,神智一恍惚,他便沒有了意識。

小白接住白子勳下落的身體,把他放到*的另一邊,一轉身就去找隱藏在暗處的老者去了,老者早就看出小白是個靈物,否則就不會把它放進來,他拍了拍小白的頭,和藹的道,“你是想讓我救你的主人?”

小白使勁的點點頭,老者話不多說,走到*邊,在白子勳的額頭處輕輕一點,一道白光就註入了白子勳的體內,而那因為精力枯竭而魂魄錯亂的身體也跟著變得平靜了起來。

由此可見,老者不單單是個高人,可以說實力與軒離有的一拼,否則雪山之上也不會出現這一處了。

老大長老有了求生的意志,那身體恢覆的速度就比普通人快了很多,而白子勳因為靈氣的滋補,身體也日漸好轉了許多,與此同時,雪蓮花悄悄的開放,給白子勳帶來了生的希望。

他把雪蓮花放到了他和君解語孩子的身邊,讓孩子慢慢將雪蓮融化進體內,過了七七四十九天之後,孩子的皮膚逐漸長成,雖然還分不清眉眼,但是大體看來已經是有人的形狀了。

老者在見過孩子之後,悠悠的道,“這個孩子將來與俗世有緣,怕是又將會起一段波瀾。”

“那您看,這個波瀾是大是小?他(她)會不會有生命危險?”不為父母,不知父母之苦,白子勳現在看著脆弱孩子,還未長大就替他(她)的未來擔心上了。

“倒時自然便知。”老者的話說了和沒說的效果差不多,不是為了調白子勳的胃口,而是白子勳這一代人的命數直接影響到了他子女的發展,一切的預測都只能是個大概,而無法做準確的推斷。

白子勳在異界住了三個多月,因為地域的原因,一直未曾和君解語聯系,現在一切都在向好的方面發展著,他覺得時機差不多了,想回都城陪在君解語的身邊。

而正巧的事,異界發生了突然的狀況,天上的一顆星辰落下,落在了一個湖中,濺起了萬丈的水花。

“瑾辰,看來該到你歸去之時了,命運如此,一切你莫要強求。”老者站在湖邊,對著身後的男孩說,起先男孩還想著助他師傅一臂之力,只可惜他心有餘而力不足,而今的的確確給他了機會,他所要面對的卻是父親的過世,這怎麽能不讓他倍感傷悲呢。

“瑾辰謝師父多年教誨!”男孩雙膝跪地,結結實實的給老者磕了一個頭。

“你和白公子,老大長老一同回都城,一路上還有個照應,遇事定要三思而後行,可知?”怎麽說男孩也陪了他十幾年了,該囑咐的一樣不能少了。

“弟子明白!”男孩低頭應下,其實在很多的時候,男孩都分不清楚他師父到底支持的那一邊,也或許是都支持,都想去毀滅,他師父是個矛盾的人,連帶著他對未來也有幾分矛盾,他想問清楚他師父的立場,可是他師父只給了他四個字,“支持對的。”

然而什麽是對,什麽是錯,根本就沒有一個明確的界限,在很多的時候,有的事情聽上去非常冠冕堂皇,實際上完全不是那個模樣,而有的事情感覺非常不可理喻,實則利國利民,而要把握中間的那個度,的確是件不容易的事情。

臨別前,老者送了白子勳一樣東西,那就是一把傘,別看這把傘長的很沒有賣點,實際上卻是一件不可多得多得的寶物。

為什麽這麽說呢,因為有了它,白子勳就不用再怕陽光,只要撐著傘,他的行為就和普通人無異了。

“琉璃大陸未來的興衰就靠各位了。”老者一拱手,白子勳三人自覺的回禮,作為老者的晚輩,這個禮他們自然是擔待不起的。

“前輩,你不和我們一起走嗎?相信有您在,大局定會穩定許多。”不是白子勳在故意擡高老者的身份,而是實際上就是這個模樣,盡管老者不說,但是他依然能夠判斷的出老者該與琉璃大陸的創始人有所關聯,很可能是君家或者上官家的先祖。

“呵呵,我在此住了盡上千年,早就習慣於了這裏,瑾辰,等你生下第一個孩兒,記得要送來陪我解解悶。”老者半是玩笑的說,但是此解悶是不是真的單純的解悶,那就不得而知了。

“是,師父。”秦瑾辰恭敬的回答。在老者的相送下離開了老者開創的異界。

盡管這次回去白子勳的心比開始寬慰了不少,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君解語和孟雲初之間的戰爭也在不斷的推移著,他前進的腳步不自覺的加快,而秦瑾辰呢,則是牽掛著自己那素未蒙面的父親,期望著能在父親下葬前見上最後的一面,老大長老的筋骨還未好利索,倒是腳步不快,但是由小白馱著,也沒有拖後腿。

而遠在都城的祭司府中,則圍繞在一片死氣沈沈之中,話說這祭司,身體一向硬朗,根本就不像是生了病的人,但是也不知怎麽的,這一覺睡過去,就再也沒有起來,雖然沒有立刻去了西天,但是身子的各項性能都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不斷的下降著。

祭司府的人都在尋找原因,並找來了各個禦醫,給出的結果都是祭司命不久矣,至於具體的原因則不明,祭司夫人聽後,哭的那叫做昏天黑地,身子骨也漸漸不好了下去。

秦瑾良作為目前家中的獨子,責無旁貸的做起了家裏的頂梁柱,不僅要處理著禮尚往來,還要每天給爹和娘端藥餵藥,做心靈雞湯。

祭司看著這像是一時間長大了的兒子,也心裏的滋味說不清楚是苦多還是甜多,他拉著秦瑾良的手,虛弱的說,“孩子啊,人啊這一輩子最難的就是找個知心的人,你第一次找錯了不要緊,別一錯再錯了,否則爹到了地下,也……也不會安心的。”

“爹,你說的我都懂,我這段時間已經想開了,您放心吧!”秦瑾良不是只在安慰祭司而已,是真的有在思考他以前做的決定是否正確,愛一個人是沒有錯的,問題是他愛的太自以為是,以為他愛君解語,對君解語足夠的好,就可以得到君解語的心,實際上除了把自己傷的體無完膚,沒有別的用處,他的愛在君解語的眼中還成為了一種拖累,因為君解語要的只有利益,而他給的太多了。

現在分開了,各有各的生活,站在一個客觀的角度上,秦瑾良倒是更加能體會的到君解語的心情,他不恨君解語,因為是她教會了她什麽是愛情,在愛情的國度裏,不僅僅有甜,更加有苦和酸。

但是他也不會再愛君解語,因為君解語根本沒有心,與一個沒有心的女人談感情,又怎麽可能又好的結果呢。

最近聽說王太女又在物色新的王太女夫的人選,有謠傳的說這次王太女多半會選擇胡靖軒,只因為他們最近來往過度親密,不像是尋常的朋友關系。

而秦瑾良見此,心裏明白君解語是找到了另一個能利用的對象了,目前君解語和孟雲初貌合神離,她最缺的就是一個能為她拼殺的戰將,以前白子勳在的時候,他或許可以,而今的白子勳不知去向,君解語也只能找個替代的人了。

秦瑾辰有時候都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慶幸,他還沒有被君解語逼到死路上去,愛之深,恨之切,也許換做半年前的他聽到這樣的消息會心痛欲絕,而現在他竟然能夠坦然的面對,可能孟於藍有句話說的對,他並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麽愛君解語,他愛的不過是前世的虧欠和今生的那種初見的感覺。

說起虧欠,那就不得不提起在前世時他與杜詩曼發生了那*不該發生的事以後的事情了。

杜詩曼沒有服用避孕藥物,那懷孕就變得順理成章了,而她得到了這個好消息後,第一個選擇分享的不是孩子的父親,而是剛住院回家沒多久的君心語。

在面對了男孩多次的背叛以後,早就有了心裏準備的她已經不像是一開始那般的難過,但是眼淚還是不爭氣的流了下來,那是一段青梅竹馬的歲月,幾乎占遍了她一小半的生命,她怎麽可能說不在乎了,就能完全不在乎呢。

“小語,我和淮天是真心相愛的,沒有你的祝福,我的心又怎麽能安呢,哪怕我們結了婚,心裏也是有份虧欠的。”杜詩曼偷偷在君解語父親不在的時候進了君心語的房間,拉著她的手說的情真意切。

“我和他已經分手了,姐姐,因為你我們才分手的,你又何苦求我成全你們呢。”兔子急了還有三分血性,更何況是君心語呢,她心思單純,但是不代表她就是聖女,可以任人欺騙。

“小語,我知道你怨我,恨我,可是孩子是無辜的,你就當看在這個還未出世的小生命的面子上原諒我們,好不好?”盡管杜詩曼是實實在在的搶了君心語的男人,但是作為一個女人來說,她渴望幸福這一點並不算是過分的行為,她低下她高傲的頭站在君心語的面前,固然有偽裝的一部分成分在裏面,然而誰也不能否認她有帶著誠意而來。

“不好!”君心語難得的任性了一回,她不停的哽咽著在說,“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要是他呢?”

天下間的好男人多如牛毛,為何杜詩曼一定要和她喜歡同一個男人,杜詩曼在大學裏可以說是風雲人物,追求她的男人不說有一千,成十上白還是有的,但是為何那麽多優秀的人杜詩曼都看不上眼,偏偏對她的竹馬情有獨鐘呢。

君心語知道以她現在的身體而言,根本沒有爭的資本,不說別的,就說為秦淮天生兒育女這方面,她就是做不到的。

但是他們多年的感情,難道還抵不過男女歡愛四個字嗎?第一次,君心語對傳說中堅貞不渝的愛情產生了懷疑。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也許這就是孽緣吧!”杜詩曼見君心語如此難過,自己也嘆了口氣,她摸了摸自己依然平坦的肚子,覺得偷來的幸福是那麽的沒有存在感,若不是那個白紙黑字的化驗單,她自己或許都不敢去相信她有了秦淮天的孩子。

本來三個人之間的感情局勢已經成為了僵局,再加上孩子一事,就徹底將所有的不幸推上了最高峰。

杜詩曼把孩子的事情講給秦淮天聽,秦淮天沈默了許久,還是準備帶杜詩曼打掉孩子,理由是,“沒有愛情的男女所生育的子女,根本沒有幸福可言。”

杜詩曼頓時泣不成聲,是的,是她貪心了,以為這個孩子的到來會讓秦淮天多憐惜上她幾分,即使她已經做好了獨自撫養孩子的準備,但是她依然奢望能得到秦淮天的認可,“不,我不會去的,這個孩子是我的血脈,我不能拋棄他。”

對於杜詩曼的堅持,秦淮天不置可否,他既然給不了杜詩曼想要的幸福,也沒有權利替她做決定,最後他選擇出一個折中的辦法,孩子出生後歸杜詩曼撫養,不過他定期會給孩子生活費,不至於讓孩子活的淒慘。

杜詩曼不滿意這個結果,然而路是她一開始選擇好的,她沒有權利去拒絕什麽。

也就是這樣,君心語獨自垂淚,而杜詩曼同樣郁郁寡歡,杜詩曼的母親看著自己女兒這般的痛苦心裏也急,又想到因為君心語的存在,君心語的父親一直未曾說要娶她,她們兩母女的不幸皆是因為君心語而起,若是君心語不在了,她們兩母女就將會迎來嶄新的春天。

這種歹意一起,便有一種一發不可收拾的感覺,再加上杜詩曼的母親一向是敢想敢做的類型,怎麽讓君心語消失成為了杜詩曼的母親每天思考的最大的課題。

終於杜詩曼的母親想出了一個自認為天衣無縫的辦法,那就是將君心語毒死,再偽裝成自殺的現場,很慶幸的事,她的預想成功了,君心語死在了她的面前,可是接下來的事情,便不如杜詩曼的母親所設想的那般順利了。

愛一個人,也許是看緣分,也許只是靠那份初見時的感覺,但是絕對不會是因為心機,君心語的父親不是個傻瓜,如果他有心想要娶杜詩曼的母親為妻,恐怕也不會等到此時了,所以杜詩曼母親做的一切都是無用功,只是能加速她離開君家而已。

當初君心語的父親允許杜詩曼的母親和他們同住在一個屋檐下,就是怕君心語缺少母愛,怕她心裏憋著事沒人訴說,現在君心語人都沒了,杜詩曼母女也沒有要繼續住下去的理由。可是在享受慣了浮華的生活以後,又有多少人會願意回歸平淡,至少杜詩曼的母親是不願意的,這便開始了和君心語的父親鬥智鬥勇的戲碼。

憑著良心說,君心語的死對杜詩曼的打擊很大,畢竟君心語也是她從小一起長大的玩伴,畢竟君心語也曾單純而又真誠的叫過她姐姐,畢竟她們也有過無數或是歡笑或是淚水的記憶,君心語就這樣決絕的去了,讓杜詩曼的心一下子失去了著落,連帶著身體也越發的不好了。

終於在杜詩曼心力交瘁之下,她肚子裏的孩子流掉了,那一天,她躺在冰冷的病*上,覺得前所未有的無助,她似乎能感受到每次君心語躺在上面的心情,是那麽的渴望愛,又覺得愛遙不可及。

秦淮天來醫院看了她,在彌漫著消毒水氣味的地方,兩顆都千瘡百孔的心在一點一點的靠近,他問她,“做我的女朋友好不好?”

“你是在同情我嗎?”杜詩曼明知故問,失去了君心語,她已經不再向以前一樣執著於要和秦淮天在一起了,因為她知道,和一個死人去爭愛人,她能得到的永遠只會是個人,而不會是心。

“我是在同情我自己。”秦淮天幽幽的說,他已經辜負了一個那麽美好的女孩子,不想再犯同樣的錯誤,他想給杜詩曼一個愛的機會,同樣給自己一個贖罪的機會。

“好啊!”當一個失去到沒什麽可以失去的時候,什麽都變得不可怕了。

當關系定下來以後,杜詩曼和秦淮天迅速進入了熱戀的狀態,連他們身邊的人都在詫異於他們進展的神速,可是只有他們知道,當他們看似甜蜜的手牽著手時,他們的心中又是怎樣的酸楚。

他們都將自己掩藏的很好,假裝很愛對方,其實秦淮天愛著的一直是在杜詩曼身上的君心語的影子,而杜詩曼呢,則在通過秦淮天找尋那個曾經為愛瘋狂的自己。

曾經秦淮天向君心語保證過,等到秦淮天大學畢業以後他們就結婚,然而君心語沒能等到那個時候,於是他開始和杜詩曼談婚論嫁,算是對君心語的一種彌補。

他們說過,他們要幸福,連帶著把君心語失去的那一份幸福給活出來,哪怕這份幸福是自欺欺人的,或許是連老天都看不慣他們這種不負責任的做法,在他們婚禮即將舉行的前三天,在君家的桌子上多出來了一張法院的傳票。

而所要傳喚的人正是杜詩曼的母親,君心語的小姨,理由是她涉嫌毒害君氏集團的獨生女兒——君心語。

這個結果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範圍內,而讓他們不解的事,這個案件起訴的原告人是一位殯葬美容師,名字叫白子勳。

白子勳曾經學的專業是法醫,對屍體的死因有過一番研究,當初在為君心語上妝之時發現一些疏漏之處並不奇怪,而他卻為了這些紕漏整整查了近兩年的時間,才找到確切的證據,證明杜詩曼母親的罪狀。

盡管杜詩曼不相信自己的母親會做出如此沒了良心的事情,然而事實擺在了面前,由不得她懷疑,那一刻,她覺得自己的人生再次跌入了無盡的黑暗之中。

當杜詩曼的母親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