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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第一百一十一章你真是個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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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你真是個瘋子

君解語的對黑衣人頭領的防備從來都沒有放下過,單手迎上了戰鬥,多多正在恢覆體力的關鍵時刻,實力不夠強大。只能在一旁眼巴巴的看著,為君解語加油。

一個修仙之人想要對付一個凡人,按照常理來說該是一件十分簡單的事情。但是黑衣人頭領的本事可不是一個簡簡單單的凡人能有的,君解語和他的戰鬥不但不覺得省力,反而是一件既考驗實力,又很考驗智商的事情。

經過了無數招後,君解語和黑衣人頭領誰都未占了上峰,君解語總覺得他是在有意無意的讓著她,可是這個結論又說不太通,他們現在是敵人的身份,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他們必然應該都是全力以赴的。

就在君解語深思研究的時候,白發男子那邊的比試進入了最*,虐無痕趁著白發男子在關心君解語的戰況之時,發出了一個魔火,直中他的胸口,可是令虐無痕奇怪的是白發男子依然毫發無損。

“你不是人,不是神,也不是魔,到底是什麽?”虐無痕抽空對進行反擊的白發男子問道。

白發男子嘴角一勾,“我是一個根本不存在的存在,既不會死,也不會滅,所以你今日註定了失敗。”

“本尊不信,你有弱點。”虐無痕可不是那些道貌岸然的神仙,只要是有利於他的事情,他什麽都會去做,所以他抽空向君解語那邊扔了一個魔火。

等白發男子反應過來時已經是來不及了,幸好多多的反應夠快,撲到了君解語的最前面,為她躲過了一難,而自己則成了一個拋物線,被甩在了一邊,身上的紅色毛發迅速燃燒,不久後化為了灰燼,多多徹底成為了一只昏迷烤乳豬,不過在它的眼睛閉上的一瞬間它是非常欣慰的,因為這火燒的是它而不是它的主人。

“多多!”君解語的心一痛,一個痛徹心扉的吼聲從她的口中傳出,就在大家把目光都集中在了火球身上的時候,也在同一個時刻,君解語的後面突然多出了一把短刀,這短刀毫不留情的從她的後背插入,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語兒!”白發男子大叫一聲,迅速飄到她的身邊,接住君解語逐漸下滑的身體,她仔細看著近在咫尺的面孔,腦海裏忽然閃現出一段模糊不清的畫面,她剛想說什麽,一大口的血液就從她的嘴裏吐了出來,正好濺在了白發男子的身上,像是一朵紅花一樣的綻放開來。

虐無痕覺得君解語受傷是個殺了她的好時機,卻被黑衣人頭領給牽絆住了腳步,黑衣人頭領指了指頭上天空,虐無痕一看,烏雲已經散去,剛剛正好過了午時,一切成了定局,君解語身上的寒氣徹底的散去,她的性命不再具有任何意義。

“還有機會不是嗎?”黑衣人的意思是作為有鳳命的君解語一生不可能只有一劫,只要她不死,虐無痕想要奪走寒氣以後還是有機會的。

虐無痕很不想承認黑衣人頭領說的有道理,挑了挑眉毛,滿是探究的道,“你到底是哪一派的啊?居然向著那丫頭說話。”

“我屬於利益的那一派,只做利益最大化的事情。”黑衣人頭領笑了笑,然後率先身行一閃,消失在了濃濃的夜色之中。

虐無痕站在原地,實在搞不懂人類的大腦是怎麽構造的,他看了一遍周圍的場景,在權衡了一下利弊後,還是決定離開。

他非常相信今天他要是直接殺了君解語,白發男子肯定得追到他上窮碧落下黃泉不可,那就不好玩了,既然發現了有趣的事情,就得慢慢逗弄才好,對於他答應許默的事情,王太女傷的這麽慘,也算是達到要求的吧。

(清清若水溫馨小提示:前幾章曾有提到,忘塵讓劉院士在月圓之日看住了許默,就是不想他把情報發給虐無痕,可惜劉院士守了一天了,總不能大晚上的還在大長老府上住著吧,畢竟王也在大長老府上,他可不敢和王的身份比肩,所以臨近傍晚的時候,他就帶著對於忘塵的歉意回家了。

而許默成功的在緊要關頭和虐無痕聯系上了,本來魔界對於鳳命還未成型的君解語並不是很重視,但是虐無痕從未見過許默求過他什麽,也就未違背許默的意思,親自帶著魔軍去了,才有了後面的一幕幕。

若說許默和君解語之間有什麽深仇大恨的,那倒是也沒有,只是夫妻一體,君解語與大長老為敵,也就是在與他為敵,他為了自己的妻子能開心一些,簡直已經到了什麽都能做的地步,忘塵千算萬算,用盡了各種辦法阻止悲劇的發生,可惜還是未躲得過天意二字。

至於為何虐無痕會聽許默的話,那便是後話了,咱們以後再說!)

白發男子現在眼裏心裏僅存的下君解語一個人,根本不關心黑衣人和虐無痕的心裏動態,他把短刀從她的身體裏拔出扔到一邊,從懷裏拿出來一瓶藥,拼命的往君解語的嘴裏餵藥物,按照君解語的性格,是根本不會接受任何人的施舍,可是她也不知道為什麽,聞著他身上的氣味格外的安心,便把藥乖巧的吃下去。

白發男子探了一下她的脈搏,那顆快要不會跳動的心慢慢的放下,幸好這把短刀傷口的位置離心臟的位置就差上一寸,吃了藥再加上君解語本身的身體素質,暫時沒有生命危險。

“你休息一會兒,等我一下。”白發男子溫柔的把君解語放到一邊,然後把目光轉移到了膽敢傷害她的那個人。

“你能清醒的待到現在,看來是我低估了你,你應該已經聽到了,傷她的人都得死,你還有什麽好說的。”白發男子每個音調都冷到入骨,仿佛把一個個的冰柱註入眼前人的體內。

“我為了報仇,無話可說。”從他進入東宮的那一刻起,他就做好了這個決定,這無關誰對誰錯,只是立場不同罷了。

“報仇?這是我活了五百多年來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白發男子說完,還真的大笑了起來,笑的既張狂又肆意,白發飄在空中,顯得格外妖孽。

“你家人死的時候,語兒根本就不在都城,她拿什麽去害你家?又有什麽理由要害?連真正的善與惡都分不清楚,被人傻傻的利用都不知,你還有資格談論報仇二字。”白發男子每一個問句都咄咄逼人,帶著一種不容抗拒的強大氣場。

這些話在傾國的腦袋裏何嘗沒有認真的想過,可是他當初離開時也僅僅是一個半大的孩子,他沒有資格去選擇,他嘆了一口氣,對於接下來白發男子的憤怒毫不畏懼,“我知道我沒有資格,可是我除了順其命令以外,又如何能找出背後的兇手?”

“你真是個瘋子,明知道是錯的還依然堅持。”白發男子從方才極度的憤怒後,現在對傾國簡直是又愛又恨,說不出來究竟是埋怨還是同情居多。

“從我父母雙亡,孤苦無依,遭盡了世間所有人鄙視的目光後,我就已經瘋了,否則你覺得我會混到了現在的境地嗎?”傾國越說聲音越大,他的苦憋在了心裏那麽多年,又能與誰道呢,曾經的天之驕子,到後來做一個人下人,任人糟蹋玩弄,他的心裏又何嘗不厭惡那樣的自己呢。

“不管因為什麽,今天是你欠語兒的,這個賬必須要還!”不管苦衷再多,白發男子依然堅持初心。

“我自己動手吧!”傾國撿起地上的短刀,一刀捅向自己的身體,一股血液噴了出來,他扶住一旁的柱子,看著白發男子道,“我欠了王太女一刀,現在還給她兩刀,可是我還不能死,我要報仇!等報完仇後,我隨你處置,如何?”

白發男子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這個世界上苦命的人何止一兩個,他同情不起,卻也知道自己根本狠不下心,無論他變成了什麽模樣,他還是那個人,他的靈魂不變。

傾國得到了白發男子的同意後,又在身體的另一側捅進去了一刀,血液如同不要錢似的流下,可是傾國連眉頭都沒用皺上一下,他忽然想起那個在柴房裏的小女孩,忽然想起了她兒時看向他的目光,他低喃了一聲,“語兒,對不起。”他在兒時救了她一命,那麽現在他傷了她一次,他們之間算不算扯平了呢。

白發男子閉上眼睛,不去看傾國自殘的模樣,走到一邊,抱起已經成為烤乳豬的多多和快要陷入沈睡狀態的君解語,輕輕的吻上她的額頭,“我帶你回家!”

君解語靠在白發男子沒有溫度的胸膛裏,他的白發拂上她的面頰,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她到底是在哪裏,錯過了眼前的這個人。

白發男子把君解語抱到了她的房間,小心翼翼的給她褪下了血衣,給她的傷口上好藥,換上一件幹凈的裏衣,這期間君解語一直是清醒的,她對白發男子的親近並不排斥,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麽。

“你為什麽要對我這麽好?”君解語虛弱的問。

“這就算是好了?你對好的定義太低。”白發男子挑著眉毛說,不過才是助了君解語一次,就得到了她的另眼相待,那麽忘塵算什麽呢,是不是真的對一個人好了太久了就自然而然的成為了習慣,習慣到根本不覺得那是好呢。

君解語抓住白發男子的手,追問道,“你要什麽報答?”

白發男子垂下眼皮,遮住裏面的神色,“回報我會自己來取的,你先把自己的身體養好了,事情可能會比你想象中的還要麻煩。”

君解語點點頭,連傾國都是別人埋在她身邊的暗雷,這是她萬萬沒有想到的,她以為她和傾國擁有同樣的立場,卻發現這原來只是她的一廂情願而已。

白發男子把君解語打理好後,又給多多餵了一些藥物,它受的傷可不是普通的重,至於能不能活下去就要看多多自己的意志力了。

白發男子忙活完以後,看了一下外面的時辰,在君解語的屋子設了一個結界,然後去又去把這次受了傷的人能救活的包紮了一遍,當然這也包括已經流血失去知覺的傾國,再迅速閃身離開現場,如同他根本沒有出現過一樣。

等到白發男子出了王宮,他的身體一點點的變得透明,最後消失不見,虐無痕說的對,他不是人,不是神,更加不是魔,他根本沒有生命,有的只是對心愛的人的執著,虐無痕的魔火不能傷到他的身體一分,卻是把他的魂魄打到了游離,讓他自己的理智都無法控制自己,完全由著靈魂獨自掌控,語兒,我已經沒有了原來的模樣,還能拿什麽去愛你呢!

世界上不會因為誰的生與死而改變得了太陽升起的腳步,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耀在大地上時,萬物蘇醒的時刻便就到了。

在東宮的官員們睜開眼睛,看了眼四周,除了寂靜還是寂靜,在大廳上橫七豎八的躺著侍衛們的屍首,一如當年二王子死後第二天的模樣,他們嚇了一跳,互相對視了一眼,商量一下接下來該怎麽辦?

“要不……咱們去王太女的房裏看看?”一位膽子大些的大臣提議。

“好!”其他人附和,跟著那位大臣的後面去了,但是令他們覺得奇怪的事,明明門就在眼前,可是他們卻怎麽走也走不到,仿佛隔著千裏萬裏一般。

他們嘗試了幾次均無果,有人氣餒的說,“我看咱們還是先去上早朝把,有王和大長老再來定奪一番,沒有消息,也許才是最好的消息。”

雖然這話聽著有幾分牽強的成分在裏面,可是其它的人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於是乎,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去上了朝,沒去東宮的官員都眼尖的發現君解語並未出現,很是好奇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連天空都莫名其妙的陰了又晴。(清清若水:沒有君解語的存在,天空是陰是晴都很常見的好不?)

這些被問到的官員很想說他們就是睡了一覺而已,看到的也無非是黑衣人和侍衛之間的打鬥,根本沒有什麽魔啊神之類的存在,可是他們又覺得這樣很丟面子,所以便裝起了神秘,閉口不言。

王雖然身在王宮外,但是心在王宮中,十五圓夜,他整個人並不好過,可以說*未睡,繃緊了神經,時刻關註著王宮那邊的動靜。

而孟雲初則一直在他的身邊沈默不語,靜靜的等待著明天的結果。

所以在太陽剛升起時,孟雲初就派了自己身邊的暗衛去王宮裏探探情況,得出來的結果是王後失血過多,但是無恙,而王宮裏面的侍衛幾乎全部殉職,官員毫發無損,傾國和林瀟眾人受了重傷,君解語生死不明。

這個結果,並不是孟雲初想要看到的,但是也算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祭司,王太女的情況,你通過推算,有幾成生還的概率?”一開始,孟雲初就裝起了善良大度,焦急的問向祭司。

“十層。”祭司萬分肯定的說,“今晨的星像顯示,王太女的星光有少許的暗淡,但是並不致命,因此王太女應該只是在休養生息。”

“哦?”孟雲初將信將疑,“那為何王太女的屋子無人可以進去?”

“大長老,你今天去過了?”祭司反問了回去,若是去過,大長老的居心恐怕就不那麽單純了。

“沒有,只是聽一些官員說起罷了。本長老一直陪著王,怎麽可能有時間去東宮呢!”孟雲初矢口否認,把責任推到了官員身上,可是官員們自己的心中大呼著冤枉,他們明明有守口如瓶的啊,難道這其中還有不是王太女一派的人混進其中,他們彼此看了一眼,越看對方越像是殲細。

“三長老,你是昨晚的當事人,你怎麽看?”一直沒有發言的王突然開口詢問,他的女兒還活著,這對他來說無疑是一件令人欣慰的事情,至於誰做了什麽,他嘴上不說,心裏又哪裏會傻到一丁點都不知的地步,不過是為了維持琉璃大陸表面的平衡,故意裝作不知罷了。

自從二長老死了以後,這琉璃大陸的四肢就少了一臂,原來的平衡也被悄然打破,他必須不管怎麽樣,都得盡力維持住這表面的安寧,如果哪一天,兩方的鬥爭激烈到連面子都過不了的時候,那麽整個國家便就危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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