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要上學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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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上學堂
莊柳能感到趙安生喊她過來要說的事兒應該是有關於莊青莊苗兩個人上學堂方便，只是不知道人具體要說什麽。
關於兩人年齡學費
直接些告訴她便是，不用感到為難的。
趙安生聽見莊柳這樣說後，也就不再磨嘰，把莊苗入學的不方便之處指了出來。
“莊柳妹子，聽秀蘭說你家妹妹今年也十歲了，那私塾裏大大小小的幾十人皆是男孩，你家妹子在那裏怕是不太方便。”
莊柳怔住:她倒是忘了這種情況。
站著想了一會兒，莊柳讓自己不要著急，在心裏分析:她讓莊青莊苗都去學堂上學的原因有二。
其一，這兩個小孩在她原來生活的時代本就都是上小學初中的年紀;
再一個，從她心底看來，孩子都一樣有接受教育的權利。
不分男女。
可她忘了這個世界與她原來所處的不一樣。
在這裏，男女之間是有更多不同的。
不過嘛……
莊柳認為她的主要目的是為了讓兩個小孩都能夠認字讀書，莊苗的上學機會不應該為了這什麽勞什子的“女子不入學堂”而讓路，所以——她不會放棄讓莊苗認字的機會。
只不過可能要委婉一些了。
“趙大哥，我家弟弟妹妹要是入學的話，每天上課時間是怎樣安排的”
“他們新入學的上是的蒙學，上午下午各兩個小時。”
“如廁可方便，有無男女之分”
“自然是方便的，學堂裏有專門負責灑掃和照顧在學堂生活的一些偏遠地方學生的大娘，她們有專門的茅廁。”
趙安生與一個女性說起這樣的話題有些臉紅，連忙低下頭去。
莊柳沒註意到，聽見這回答後，又繼續說道:
“這樣就夠了， ‘讀書使人明智’。趙大哥，你讀過書，這些道理該是比我明白的。”
“再者“只準男子入學堂”在我看來是完全沒有道理的，因此我想要莊苗和她哥哥，和這天下的所有男子一樣，也有上學識字的機會。”
“我也沒有指望著我家妹妹以後能夠有什麽更大的造化，只求她不要做個‘睜眼瞎’便好。”
“我是這樣想的，只要趙大哥你們這學堂沒有直接說出來不招女學生，那我便不會動搖讓我家莊苗進入學堂認字讀書的決心。只不過為著她方便，為著大家方便，況且我也並不欲挑戰古來就有的習慣，還是請趙大哥行個方便——讓莊苗身著男裝上兩年學罷”
一席話說完，莊柳不再言語，靜候著趙安生的回答。
趙安生聽完話後沈默良久，長到莊柳以為人家確實為難，正想其他法子的時候，卻聽到那在輪椅上坐著的人緩緩吐出來兩個字， “好的。”
“趙大哥你這是同意了”莊柳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再次確認道。
“我說‘好的，你家妹子可以入學了’。明天我就去跟管理私塾的先生說明情況，想來按照你說的方法也不是不可行。”
趙安生再次刷新了對莊柳的認知，他嚴重懷疑:莫不是自己真的太過墨守成規了
他自己不也是一介殘疾之人，不照樣有人讓自己當了這私塾先生嘛。世間的道理本就是用來打破的，要讓他看，這莊柳的妹子也能上得這學堂。
莊柳點點頭，表示讚同，她也覺得自己的方法沒有問題。
莊苗上學堂的事兒成了大半了!
談完了事情，莊柳又跟趙秀蘭打了聲招呼， “下午不用去那麽早，豆子剛送回去泡上不久，秀蘭姐你早些來也沒活幹。”
見趙秀蘭點頭答應，莊柳又向其餘人等一一作別，拉著兩個小孩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有小販擺攤，是賣些小成本首飾之類的，莊柳看了看，多是用彩帶編成的小手繩和木簪子。不是什麽貴重的東西，勝在精美別致。
瞧見莊苗渴望的眼神，莊柳想了一下，索性帶了他倆過去瞧一瞧。
莊青對這些不感興趣，不過莊柳覺得這攤上賣的手繩確實好看，非讓他挑一個自己喜歡的花樣，紅彤彤的，戴著吉祥。
抿了抿唇，莊青也享受這樣有人關照的氛圍，就沒再說些什麽。
又讓莊苗隨便挑些她自己喜歡的，等下自己一塊付錢。莊苗起初有些害羞，但小女孩哪有不喜歡這些花花綠綠的，不一會兒倒是也挑了一個上面綴有小綠珠子的木簪子和兩個頭繩。
倒是不貪心。
結完賬後，莊苗有些歡欣鼓舞，莊柳便當場就給她戴上，讓她多高興一會兒。還別說，人頭上多了些顏色，瞧著便更有生氣。
小姑娘以前沒有這些，一路上摸來摸去的，開心極了。
莊柳在旁邊看著，心裏充滿了惆悵，魚和熊掌安能兼得焉
一路無話，回到家裏後，莊柳把莊苗喊到屋裏， “苗兒，你喜不喜歡這頭繩和木簪子”
莊苗害羞點點頭，卻藏不住滿心的歡喜。
“那苗兒你想不想上學堂識字讀書去”
“想。”
沒有怎麽猶豫，莊苗便直接回答道。
那可是上學堂哎!原來在她們村裏，那麽多小孩子，也不過是有兩三個被送去了讀書，還全部都是男孩。有放假回來跟她們玩的。她感覺人家說出來的話都跟她們不一樣。
當時她便想著要是有一天自己也能去讀書就好了，但怎麽可能呢!
她家裏又沒錢，而且——她是女孩。
沒有機會的。
不過現在她大姐好像能讓她去上學讀書呢!
莊柳見她小妹回答的如此幹脆，滿意地點了點頭，接著又微不可聞地嘆了口氣，終究是問出了接下來的話， “那苗兒要是在這兩者中間你只能選擇一個呢”
“是學認字還是要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嗯只能選擇其一的話苗兒你要選擇那個”
莊柳就這樣直直地把問題給拋出來。
說是小孩子，也已經有十歲了，古代的孩子，又是窮人家，成熟的也該早些。
讓莊苗認字不過是自己打的如意算盤，但是最後去不去那還得看她自己的想法。
如若是人家壓根對識字也不感什麽興趣，她又何必去多費恁些功夫呢!
看著莊苗突然楞住的樣子，莊柳煩悶地撓了撓頭。
“苗兒，現在不用回答，你先好好想想，晚上再給我回答。”
說罷，莊柳率先出了房門。
——————
晚飯後。
武寧正在按照莊柳的要求再給她做上幾個放千張的模框，柳妹又要弄新花樣了。莊柳進屋裏扒拉著想找個針線，她的袖口有些松了，這時候有人敲門， “大姐，是我。”
是莊苗的聲音。
“苗兒，你進來吧!”
看著站在眼前有些怯怯的小姑娘，莊柳盡量讓自己看起來溫柔些， “苗兒，你想好了嗎”
“大姐，我想好了，我要跟哥哥一塊兒上學去。”
雖然眼前人的年紀並不大，但莊柳居然從中看到一些滄桑是怎麽回事
點點頭，莊柳寬慰道: “苗兒，你能這樣選擇我很高興，不過你可知道為什麽你要選擇上學的話就不能再往身上戴些小首飾嗎”
莊苗茫然地搖了搖頭，她並不知道，只是她明白，不能往頭上戴頭繩，她心裏不高興;可要是讓她不能去學堂的話，她會難過的哭出來的。
不知道為什麽卻仍然能做出選擇，莊柳也不知道這小妹是太聽自己的話還是對自己太過盲從了。不過眼下看來，倒是沒有什麽壞處。
“苗兒，你可聽過這‘女子不入學堂的說法’現在你能上學堂，你以為是人家允許女孩也能往學堂去了”
莊苗搖搖頭，她只是知道自己將要跟哥哥一塊去上學了，倒是從未往這方面想過。
是啊，她是女孩啊，怎麽能夠去上學呢!
該不會她要去不成了吧!
瞧見莊苗忐忑的樣子，莊柳也不再賣關子， “現在我們暫且不論這世間規矩對女子多有不公之處，我只與你說上一點:苗兒，要想進學堂，你需得打扮成一個小子模樣，就像你哥哥平日那般的樣子，在外也不能跟人說你是個女子。”
“苗兒，這樣你可還願去那學堂”
莊柳也不著急，讓莊苗坐在她旁邊幫她扯著袖子，她好縫衣服些。
“大姐，我還是想去那學堂。”
莊苗鼓起勇氣說話，怪不得大姐要這樣問她，上學和戴著頭繩漂漂亮亮的，她都喜歡。
要是只能選其一的話，她還是選擇上學好了，畢竟不是誰家女孩都有這個機會的，她要珍惜。
莊柳袖子縫完了，也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
這一天，過得是真累，可也是真的高興，不過只截止到了晚上休息之前。
夜裏睡覺的時候，武寧跟莊柳說了一件大事: “柳妹你還記得咱家房子被燒那次，我跟你說過的師父送我的那把鐵斧頭嗎”
莊柳瞇著眼想了好一會兒，才記起來是有這回事兒。
“武寧哥，是你當時想找的那把跟你小胳膊長短差不多的斧頭嗎我記起來了，怎麽突然說到這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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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柳能感到趙安生喊她過來要說的事兒應該是有關於莊青莊苗兩個人上學堂方便，只是不知道人具體要說什麽。
關於兩人年齡學費
直接些告訴她便是，不用感到為難的。
趙安生聽見莊柳這樣說後，也就不再磨嘰，把莊苗入學的不方便之處指了出來。
“莊柳妹子，聽秀蘭說你家妹妹今年也十歲了，那私塾裏大大小小的幾十人皆是男孩，你家妹子在那裏怕是不太方便。”
莊柳怔住:她倒是忘了這種情況。
站著想了一會兒，莊柳讓自己不要著急，在心裏分析:她讓莊青莊苗都去學堂上學的原因有二。
其一，這兩個小孩在她原來生活的時代本就都是上小學初中的年紀;
再一個，從她心底看來，孩子都一樣有接受教育的權利。
不分男女。
可她忘了這個世界與她原來所處的不一樣。
在這裏，男女之間是有更多不同的。
不過嘛……
莊柳認為她的主要目的是為了讓兩個小孩都能夠認字讀書，莊苗的上學機會不應該為了這什麽勞什子的“女子不入學堂”而讓路，所以——她不會放棄讓莊苗認字的機會。
只不過可能要委婉一些了。
“趙大哥，我家弟弟妹妹要是入學的話，每天上課時間是怎樣安排的”
“他們新入學的上是的蒙學，上午下午各兩個小時。”
“如廁可方便，有無男女之分”
“自然是方便的，學堂裏有專門負責灑掃和照顧在學堂生活的一些偏遠地方學生的大娘，她們有專門的茅廁。”
趙安生與一個女性說起這樣的話題有些臉紅，連忙低下頭去。
莊柳沒註意到，聽見這回答後，又繼續說道:
“這樣就夠了， ‘讀書使人明智’。趙大哥，你讀過書，這些道理該是比我明白的。”
“再者“只準男子入學堂”在我看來是完全沒有道理的，因此我想要莊苗和她哥哥，和這天下的所有男子一樣，也有上學識字的機會。”
“我也沒有指望著我家妹妹以後能夠有什麽更大的造化，只求她不要做個‘睜眼瞎’便好。”
“我是這樣想的，只要趙大哥你們這學堂沒有直接說出來不招女學生，那我便不會動搖讓我家莊苗進入學堂認字讀書的決心。只不過為著她方便，為著大家方便，況且我也並不欲挑戰古來就有的習慣，還是請趙大哥行個方便——讓莊苗身著男裝上兩年學罷”
一席話說完，莊柳不再言語，靜候著趙安生的回答。
趙安生聽完話後沈默良久，長到莊柳以為人家確實為難，正想其他法子的時候，卻聽到那在輪椅上坐著的人緩緩吐出來兩個字， “好的。”
“趙大哥你這是同意了”莊柳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再次確認道。
“我說‘好的，你家妹子可以入學了’。明天我就去跟管理私塾的先生說明情況，想來按照你說的方法也不是不可行。”
趙安生再次刷新了對莊柳的認知，他嚴重懷疑:莫不是自己真的太過墨守成規了
他自己不也是一介殘疾之人，不照樣有人讓自己當了這私塾先生嘛。世間的道理本就是用來打破的，要讓他看，這莊柳的妹子也能上得這學堂。
莊柳點點頭，表示讚同，她也覺得自己的方法沒有問題。
莊苗上學堂的事兒成了大半了!
談完了事情，莊柳又跟趙秀蘭打了聲招呼， “下午不用去那麽早，豆子剛送回去泡上不久，秀蘭姐你早些來也沒活幹。”
見趙秀蘭點頭答應，莊柳又向其餘人等一一作別，拉著兩個小孩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有小販擺攤，是賣些小成本首飾之類的，莊柳看了看，多是用彩帶編成的小手繩和木簪子。不是什麽貴重的東西，勝在精美別致。
瞧見莊苗渴望的眼神，莊柳想了一下，索性帶了他倆過去瞧一瞧。
莊青對這些不感興趣，不過莊柳覺得這攤上賣的手繩確實好看，非讓他挑一個自己喜歡的花樣，紅彤彤的，戴著吉祥。
抿了抿唇，莊青也享受這樣有人關照的氛圍，就沒再說些什麽。
又讓莊苗隨便挑些她自己喜歡的，等下自己一塊付錢。莊苗起初有些害羞，但小女孩哪有不喜歡這些花花綠綠的，不一會兒倒是也挑了一個上面綴有小綠珠子的木簪子和兩個頭繩。
倒是不貪心。
結完賬後，莊苗有些歡欣鼓舞，莊柳便當場就給她戴上，讓她多高興一會兒。還別說，人頭上多了些顏色，瞧著便更有生氣。
小姑娘以前沒有這些，一路上摸來摸去的，開心極了。
莊柳在旁邊看著，心裏充滿了惆悵，魚和熊掌安能兼得焉
一路無話，回到家裏後，莊柳把莊苗喊到屋裏， “苗兒，你喜不喜歡這頭繩和木簪子”
莊苗害羞點點頭，卻藏不住滿心的歡喜。
“那苗兒你想不想上學堂識字讀書去”
“想。”
沒有怎麽猶豫，莊苗便直接回答道。
那可是上學堂哎!原來在她們村裏，那麽多小孩子，也不過是有兩三個被送去了讀書，還全部都是男孩。有放假回來跟她們玩的。她感覺人家說出來的話都跟她們不一樣。
當時她便想著要是有一天自己也能去讀書就好了，但怎麽可能呢!
她家裏又沒錢，而且——她是女孩。
沒有機會的。
不過現在她大姐好像能讓她去上學讀書呢!
莊柳見她小妹回答的如此幹脆，滿意地點了點頭，接著又微不可聞地嘆了口氣，終究是問出了接下來的話， “那苗兒要是在這兩者中間你只能選擇一個呢”
“是學認字還是要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嗯只能選擇其一的話苗兒你要選擇那個”
莊柳就這樣直直地把問題給拋出來。
說是小孩子，也已經有十歲了，古代的孩子，又是窮人家，成熟的也該早些。
讓莊苗認字不過是自己打的如意算盤，但是最後去不去那還得看她自己的想法。
如若是人家壓根對識字也不感什麽興趣，她又何必去多費恁些功夫呢!
看著莊苗突然楞住的樣子，莊柳煩悶地撓了撓頭。
“苗兒，現在不用回答，你先好好想想，晚上再給我回答。”
說罷，莊柳率先出了房門。
——————
晚飯後。
武寧正在按照莊柳的要求再給她做上幾個放千張的模框，柳妹又要弄新花樣了。莊柳進屋裏扒拉著想找個針線，她的袖口有些松了，這時候有人敲門， “大姐，是我。”
是莊苗的聲音。
“苗兒，你進來吧!”
看著站在眼前有些怯怯的小姑娘，莊柳盡量讓自己看起來溫柔些， “苗兒，你想好了嗎”
“大姐，我想好了，我要跟哥哥一塊兒上學去。”
雖然眼前人的年紀並不大，但莊柳居然從中看到一些滄桑是怎麽回事
點點頭，莊柳寬慰道: “苗兒，你能這樣選擇我很高興，不過你可知道為什麽你要選擇上學的話就不能再往身上戴些小首飾嗎”
莊苗茫然地搖了搖頭，她並不知道，只是她明白，不能往頭上戴頭繩，她心裏不高興;可要是讓她不能去學堂的話，她會難過的哭出來的。
不知道為什麽卻仍然能做出選擇，莊柳也不知道這小妹是太聽自己的話還是對自己太過盲從了。不過眼下看來，倒是沒有什麽壞處。
“苗兒，你可聽過這‘女子不入學堂的說法’現在你能上學堂，你以為是人家允許女孩也能往學堂去了”
莊苗搖搖頭，她只是知道自己將要跟哥哥一塊去上學了，倒是從未往這方面想過。
是啊，她是女孩啊，怎麽能夠去上學呢!
該不會她要去不成了吧!
瞧見莊苗忐忑的樣子，莊柳也不再賣關子， “現在我們暫且不論這世間規矩對女子多有不公之處，我只與你說上一點:苗兒，要想進學堂，你需得打扮成一個小子模樣，就像你哥哥平日那般的樣子，在外也不能跟人說你是個女子。”
“苗兒，這樣你可還願去那學堂”
莊柳也不著急，讓莊苗坐在她旁邊幫她扯著袖子，她好縫衣服些。
“大姐，我還是想去那學堂。”
莊苗鼓起勇氣說話，怪不得大姐要這樣問她，上學和戴著頭繩漂漂亮亮的，她都喜歡。
要是只能選其一的話，她還是選擇上學好了，畢竟不是誰家女孩都有這個機會的，她要珍惜。
莊柳袖子縫完了，也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
這一天，過得是真累，可也是真的高興，不過只截止到了晚上休息之前。
夜裏睡覺的時候，武寧跟莊柳說了一件大事: “柳妹你還記得咱家房子被燒那次，我跟你說過的師父送我的那把鐵斧頭嗎”
莊柳瞇著眼想了好一會兒，才記起來是有這回事兒。
“武寧哥，是你當時想找的那把跟你小胳膊長短差不多的斧頭嗎我記起來了，怎麽突然說到這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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