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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宿首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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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宿首日(下)

“當然是烤給文太的——”桑園安撫丸井,然後對著故意逗丸井的仁王說:“仁王,你不要再逗文太了,毛利前輩都吃不下了。”

毛利點頭附和:“確實,托仁王的福,完全飽了呢!”

與此同時,柳問仁王對面柳生:“被忽視,傷心嗎?”

柳生笑著搖頭,“這麽幼稚,還是不參與的好。”

“弦一郎,真是好熱鬧啊,”幸村一臉的懷念,“大家精力還是那麽充沛,看起來這點訓練量根本不算什麽。”

“太松懈了——”這群家夥明天還得加訓。

晚飯後所有人收到了來自幸村的‘情書’,為什麽不說這是幸村的致謝信,而是稱為情書?

當然是赤也那句脫口而出的話了,見幸村拿著一堆五顏六色的信箋站在大家面前時,他說:“咦,部長,你收到的情書竟然合宿也帶著嗎?”

幸村一怔,然後笑著說道:“情書?這麽說也不算錯,這是我寫給大家的情書,感謝網球部的大家這段時間對我的支持。”

聞言,所有人一怔,然後紛紛從幸村手中的那一摞信箋中找尋幸村為自己寫的‘情書’來。

仁王打開信箋,最先映入眼簾的是簡筆畫的自己笑得一臉囂張,畫裏這個他腳下踩著的是哥哥?噗哩,看來輸給哥哥,幸村自己也很在意呢?pupina,沒想到自己在幸村眼中是這樣的形象……喜歡整蠱卻意外心軟,吃軟不吃硬,說得也勉強算客觀,但為了立海甘願一直默默無聞,這說的是自己嗎?

真是,都強調了他不是個樂於奉獻的人,怎麽一個個都不信呢?

仁王擡頭,噗哩,幸村你到底都寫了些什麽,文太怎麽紅了眼眶?山崎前輩也是?piyo,怎麽毛利前輩也這個表現?

還好他自己和柳生還算正常,仁王這般想著就見切原一下子挑了起來,他跑到幸村身邊追問:“真的嗎?部長你真的覺得我是一年級的王牌了嗎?”

幸村拍拍切原的肩膀說道:“當然,我們都承認赤也你是立海的一年級王牌,但是別人不知道啊,不過要是赤也你的成績能及格,那就是名副其實的立海一年級王牌了。”

“放心吧,我一定會及格的——”

“我相信赤也。”

這一刻,所有人都為幸村這封信的用心所動容。

月明星稀,正是休息的好時候,立海的一眾卻開始了晚間的夜訓,昏暗的路燈下,山間的風伴隨著蟲鳴,一切是那麽和諧又美好,當然,若是今晚沒有訓練的話會更好。

跑步結束,毛利喘著粗氣忍不住說道:“我們這些前輩真是瘋了才來陪你們訓練,明明全國大賽後就沒有我們什麽事情了。”

“噗哩,前輩,打算完全放棄網球了嗎?”

“你知道的,根本不可能,”頓了頓毛利又道:“不過,也確實沒有想過將網球當作職業呢?”對於生活,毛利更多時候更願意隨波逐流,可想起幸村對網球的執著,他也很難不被觸動,有機會他還是會爭取的,“也許,繼續下去也不錯——”

毛利知道幸村,為了不放棄網球,幸村選擇了風險特別大的手術治療方式,所以,幸村是一定不會放棄網球的,那麽仁王呢?

毛利問他:“小仁王,你打算成為職業選手嗎?”

“噗哩……”真是個好問題,哥哥想要成為網球職業選手,那仁王自己呢?仁王下意識的抿唇,最終這樣回道:“成為職業選手似乎也不賴,成為建築設計師也挺有趣,也許可以一起?”

“一起嗎?那可真有挑戰性——”想起仁王名列前茅的成績,毛利肯定的說:“不過,要是仁王你的話,也許真的做得到。”

“明明今年畢業的是前輩你啊,”仁王將水杯遞給毛利,“piyo,不知情的人真的會以為今年畢業的那個是我。”

“那有什麽關系,前輩我在關心你啊!”

“我知道了,但是前輩你很啰嗦哎……”仁王當然知道毛利的好意,但是前輩你這還沒畢業就開始患得患失了嗎?也不知道話癆的前輩離了他以後找誰去吐槽,話說,仁王一直不明白,前輩明明是個話癆,在和他相熟前是怎麽忍得住自己內心的那些吐槽的。

怎麽忍得住?

反正在立海大內部,尤其是對切原這一屆的新生來說,毛利還是一個相當可靠的前輩形象的,畢竟知道他逃訓的都是二三年級的前輩。而他也只在熟人面前才話癆,所以,哪怕是網球部內部,毛利的形象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淡。

那網球部誰最不可靠?

這還用問?當然是仁王了,對此每一個被仁王整蠱過的部員都有話說。而柳生尤其有話說,鬼怪怪談,大晚上的玩什麽夜間怪談,訓練了一天了,不累嗎?這一刻,他有一肚子臟話想說——

白色的蠟燭閃著微弱的光,在這個電氣化時代,常常出現在喪葬場景中的白色蠟燭,一看仁王就是早有準備。微弱的燭火在山間晚風的吹拂下輕微的晃動著,映照著大家慘白的面色,再加上幸村口裏聲情並茂的鬼故事,柳生表示快樂刺激是大家的,他無福消受這般場景。

喜歡推理故事的柳生本人怕鬼,這恐怕是所有人都想不到的事情,反正從柳生那張溫和的幾乎沒有表情波動的臉上是很難讓人發現這一點的,和他最熟悉的仁王也沒有發現。鬼故事還能比殺人案件驚險刺激嗎?比起嚇唬柳生,出乎意料的弄出聲音來嚇唬切原才是他的興致所在。

比起興致勃勃的丸井,切原這故事聽的可謂是非常沈浸的,他本身不怕鬼,但是在仁王猛地一聲大叫下,還是難免被嚇到。更可惡的是一向向著他的丸井及毛利前輩還和仁王互相配合,三個人一起配合著幸村口中的怪談故事嚇唬他。

於是,切原選擇藏在他一向最害怕的真田身旁,這一刻只有副部長才能帶給他安全感,也只有呆在副部長身邊前輩們才能放過他。

噗哩,赤也也學乖了呢——

仁王有些意興闌珊,沒有人害怕怪談故事,那這怪談故事也就不那麽吸引人了。

幸村的故事結束,接下來是真田,比起幸村的那井中女鬼的故事,真田的故事則要平淡的多,不論是從故事情節看,還是從真田幹巴巴的聲音來看,都太過寡淡,直聽的人想要睡覺。

真田講完之後仁王迫不及待的接上,氣氛這麽好,可不能讓真田給迫害了。

“……電話鈴聲響了,是一串陌生又熟悉的號碼,但質子卻無比害怕,因為死去的杉子就是因為不相信慌繆的詛咒電話的傳言,不肯將這帶著詛咒的號碼打給別人,不肯將詛咒的話語傳下去,最終死亡。那麽,現在輪到他了嗎?”

故事還在繼續,仁王低沈的聲音娓娓道來:“為了活命,再加上杉子的經歷,質子毫無猶豫的將電話打給了朋友前田,雖然因著他、這通莫名其妙的帶著詛咒的電話以及最後的那句不將該詛咒通過電話傳給別人你一定會死的話語被前田狠狠罵了一通,但質子無疑松了口氣。最起碼前田他聽完了,詛咒不在他身上了

太好了,他得救了——

果不其然,再次聽到前田的消息是他的猝死新聞。

但是詛咒似乎並不願意遠離他……

……

就這樣質子身邊的人一個又一個死去,為了活命他認識了很多朋友,也失去了很多朋友,但是短則幾天,長則月餘,他總能接到這個電話。電話鈴成了質子最害怕的聲音,那串電話號碼也成了質子的心魔。但是,他依舊不敢置之不理。

……

直到有一天,質子的兒子幫質子接了電話……”

聽故事聽的最認真的切原第一個追問:“然後呢?質子死了,還是他兒子死了?”

“噗哩,為什麽不能兩個人都打電話?

質子兒子的朋友死了,質子自己早以麻木,但是他的兒子接受不了。他的兒子知道最好的朋友是因為那通他打去的電話死去的,那條電話根本不是所謂的整蠱玩笑,而是貨真價實的詛咒後選擇了自殺。

對於別人的死質子早已麻木,但是至親的死卻讓質子痛不欲生,他終於選擇帶著一身罪孽死去。

……

電話鈴又響了,又有人接了起來,不知道這一次死去的又會是誰?”

切原長舒一口氣,好奇發問:“真是可怕的詛咒,難道這詛咒解不了嗎?”

“噗哩,當然不是——”

“那?”

隨著赤也的發問,除了柳生,大家一齊望向仁王,只聽仁王說道:“不接陌生人電話不就得了。”

“確實如此,”柳點頭並補充:“將那串詛咒號碼加入黑名單也是不錯的保命手段,但是質子卻沒腦子的一錯再錯,也是愚蠢。”

“噗哩,故事而已,要什麽邏輯,被嚇怕膽子的人想不起來也是正常。”

仁王之後是毛利,再之後是柳,直到輪到柳生……

“比呂士?”仁王的手在柳生眼前晃悠,但是他毫無反應,“噗哩,這是……嚇暈了?”

噗哩,不是吧,比呂士,嚇暈了還這麽一本正經嗎?

對於柳生的表現,大家都是一臉的震驚,不愧是被稱作紳士的人,哪怕被嚇暈了,這儀態也是絲毫不差。柳生怕鬼這件事終歸還是沒有瞞住,甚至仁王拿著相機對著嚇得僵直的柳生一陣拍照保留嘲笑他的證據,難得柳生也有這樣的黑歷史。

這個夜晚,除了被嚇暈過去的柳生,大家都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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