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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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6.
你和王也沒有分開來住宿過。
對王也而言，持戒在心而非隔於泥墻鐵門、人言藉藉。而對於你，他本身和一頭待宰的豬並沒有什麽區別，就算脫光了睡在一個被窩，沒感覺還是沒感覺，不想動還是不想動。
性、欲本無快樂可言。
但饒是你們心知肚明，也不代表別人對你們清白的關系一樣保持純潔的感官，起碼不包括陳金魁這個糟老頭子。
王也身邊一直跟著人，你知道這件事，也知道對方就是他先前惹的強敵。王衛國，這樣在世俗社會擁有著龐大能量的人都會被當做獵物，把逼得王也不敢回家，還要另外雇人來保護父母家人。
那一定是一個隱藏在正常世界之下，不能被規矩又力量至上的世界。
而王也，就牽涉在其中。
你推開門，王也對著窗正在打太極，四目相對，你自然地合上門，然後在玄關轉了個圈，披散的長發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
“怎麽樣？”你摸了摸劉海，確定吹得造型依舊穩如泰山，心情極好地沖他一笑，“我新做的發型，好看嗎？”
王也定定看著你，半晌，問：“你又找了誰來殺我？”
你：……
137.
你三天沒和王也說話，因為你的陰謀被他戳穿了。
但很快你就不再記掛這件事，看破又能怎樣，那個禿頭可是王也的大敵，本身的實力、地位和心機都遠超於諸葛青等人，對比之下羅天大醮仿佛小孩打架。也是，一個是畢業班初出茅廬，一個是浸淫社會多年的老油條，自然不可同日而語。
既然選擇進入叢林，那王也就應該知道什麽弱肉強食、天理自然。你不能親手殺他，但看著一只老虎因饑餓咬死兔子，又怎麽能稱得上魔呢？
就像動物世界，草原上發生的事，怎麽能夠怪記錄的鏡頭和觀眾呢？
夜裏睡不著覺，你爬起來開始觀察王也。
四仰八叉，睡姿清奇，就算光看臉，王也長得也不算精致，起碼鼻子不太符合最佳比例，偏大了點。光在這個世界，你見過的諸葛青、馬仙洪等人論五官精細都要勝過他許多。
但就是這樣的一個人，竟然也能看很久。
138.
第二天，你們出發前往杭州。
火車上，脖子上套著頸枕但撐著還是難受，你歪靠到旁邊人平闊的肩膀上。王也從脊背到脖子都挺得很直，臉微微側，看著窗外起伏的山巒。
你難得將視線從手機屏幕上移開，順著他的目光望出去。起起落落，那些規律流動的線條和渲染得宜的濃墨淺綠原來真的很取悅人眼……
眼皮闔上又輕輕張開，漸漸酸脹。
終於肩膀一松，你陷入沈沈的睡眠中，拇指還停留在屏幕上，光穿透指尖。
王也低頭，替你扶正腦袋。
139.
西湖景區一直很熱鬧，人擠著人，斷橋更是重點觀光地。你定的酒店就在西湖畔，遙望雷峰塔，入耳鐘磬音。酒店很美妙，價格也很美妙，但好在你最近發了一大筆橫財，於是自然狂甩鈔票。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出過家的原因，王也是直接被靈隱寺的和尚引進去的。你沒有跟著他去見靈隱寺的住持，引你們進來的小和尚看你無聊，於是帶著你在景區四處亂竄。等走到累了，你斥巨資買了兩根冰棍，找了個陰涼地和小和尚聊天。
“……你們平時都做些什麽呀？”
小和尚舔著冰棍，眼裏流露出細微的滿足：“就早課、晚課、打坐練功啊。”
“這樣啊，”你撐著腦袋，狀似無意道：“是不是佛道兩門都是異人啊？”
小和尚連忙搖頭：“修士並不都是異人，就像俗世裏也不都是普通人。入寺出家者，都只是修佛之人罷了。”
你配合地哦了一聲，然後又問：“那你呢？你是異人嗎？”
小和尚撓了撓頭道：“算是吧，不過我只修習了一些強身健體的法門。”
“那先前看到的那位大師傅呢？就是在住持門口站著的那位。”
你比劃著對方的塊頭，小和尚很快就反應過來：“那是空聞師兄，一直跟隨在方丈身邊。”
“哦！”你又問：“我聽說異人界有十佬之稱，十佬是很厲害的人嗎？”
“那是當然，十佬是異人界十位實力強大、德高望重的人，一舉一動都關乎著異人界的和平與秩序。”說完，他舔了口冰棍，吹出大團冷霧，“我們住持就是十佬之一！”
“是嗎？那可真厲害呀！”你吹捧一下，繼續問，“那其他十佬是誰呀？異人界的好多事，我都不知道呢……”
寺裏長大的小和尚看了看冰棍，又看了看你，心裏覺得奇怪。摸了摸光禿禿的頭頂，他還是老老實實地開始給女施主答疑解惑。
140.
三個小時後，王也一推開房門，就看到你笑瞇瞇地立在樹蔭下。王道長渾身發毛，再聽到身後動靜，又很快退一步。緊接著，一道形羸骨瘦的身影緩緩踏出禪房，腦袋耷拉在前面，兩只厚厚的耳垂幾乎要垂到肩上。
空門有路不知處,頭白齒黃猶念經。
你雙手合十，退半步，“解空法師。”
解空深深回一禮，“施主安好。”
隨後老和尚又溫聲和小和尚說話，“誡名，功課做好了嗎？”
“沒……沒有，”小和尚偷偷地望了一眼王也，漲紅了臉，“住持、空聞師兄，還有王道長，我我功課沒做好，我我這就去做功課！”語罷，就飛一般地跑了。
王也看著旁邊一臉無辜的某人，眼皮狂跳。
141.
辭別解空後，蹭了頓素齋，王也和你漫步在西湖畔，準備步行回酒店。
“原來你學的是八奇技呀……”你感慨道，“慢藏誨盜，冶容誨淫。王也，學了這樣的東西還敢隨便往外面跑，也難怪惹人眼饞。看來都不必臟我的手、壞我的心境，只需等著，你自己就能把自己折騰死了。哦，對了，你知道諸葛孔明是怎麽死的嗎？累、死、的。說起來，你們還真的有點像呢。”
王也：“……”
你走了幾步，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回頭一看，才發現是把王也拉下了，歪了歪腦袋，你奇怪道：“王也，為什麽不走了？”
王也按了按承受重壓的太陽穴。
“王望望，”他直接叫你的名字，“就這麽想看我倒黴嗎？”
路人聽見對話，偷偷扭頭看這兩個在街上鬧變扭的情侶。男方都低頭到這種程度了，女孩竟然一點也不為所動。
穩！太穩健了！
142.
你聽到王也問的，怔怔然呆了好一會，才低下頭，對著地面的石縫笑一下，仿佛自言自語地回答道：“想啊……如果你倒黴的話，我應該會好受一點吧。”
他走近，似乎是聽到了，又仿佛沒有，停在你面前。
“明明說自己是廚神級別的廚藝，卻只肯在生病的時候做解毒粥；你們的那個四朵金花好像火了，我嫂子他們那麽開心，但我看你好像也就那樣兒……”想到火車上無意看到的屏幕，有無數的追捧與青睞，但這只魔卻只是百無聊賴地看向窗外，靠在他的肩膀上補覺。
“所以，食欲和名利都無法帶來絲毫慰藉嗎……”
王也幾乎已經肯定。
你無意義地、禮貌地沖他微笑，作為回應。
指尖有靜電流走過微微的疼，從恒生的寂滅永安中被刺痛，從此便仿佛站在懸崖邊上，等待著墜入無邊獄。而一切可感的似乎只有痛苦，每天只是忍受著自己重建的人格、自我被一遍遍地沖刷摧毀，便耗盡了所有的克制。
輕浮的世俗快樂都難以緩釋，不論是治愈□□上那些輕微的疾病，還是期待著覆仇可能帶來的慰藉，都仿佛只是減輕那些額外加諸的不適與憤怒。
極輕微的。
夜風吹皺湖面，一重重的浪緩慢地、輕輕地拍著柳堤，是西子與範蠡搖槳推開的波，是清明那一場雨攪動的湖。人世風月，千年沈泊，不遠處又有大媽大爺播著音樂跳廣場舞，你不覺得吵嚷了清凈，也不在人世裏歡喜。
只是，忍受。
“誒，還真是麻煩啊……”對面的人撓了撓頭。
看君無計出恓惶。
王也驀地擡起頭，問：“王望望，這樣是不是很難受？”
空氣裏漂浮的細小顆粒，你正數到第五百九十八粒。
今夜西湖又有突如其來的雨，將塵埃蒙蒙帶落。
……
終於，王也抓住魔身的手，輕輕地吻在你的額間，無關欲望，只是純粹的、本能的親吻。人類永遠無法克制親吻的本能。只是這一刻，不知道為什麽，就是特別想親一親她。
“好了，王望望。”
王也頗有洗頸就戮的覺悟。
“等這些事情了結，我就……”
你沒工夫再聽他叭叭叭的嘴，揪住對方的耳朵，拉下來對著嘴就回親過去。
帽檐壓到頭發，剮蹭額頭，你順手就掀開來。
牛鼻子整個人都傻了，嘴巴微張開。
先前那種細密的感受在這一次吻中被延長，你心滿意足地退開，他琥珀色的瞳孔裏放大，你貼過去瞧了個仔細，淺淡的、錯愕的、晶瑩又細膩……王也，王也。
“王也。”
凡言也，氣出口下而盡，所以每次叫他名字，你都會不由自主地停一下。
“……啊？”
他慢半拍地反應。
“我們上、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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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王也沒有分開來住宿過。
對王也而言，持戒在心而非隔於泥墻鐵門、人言藉藉。而對於你，他本身和一頭待宰的豬並沒有什麽區別，就算脫光了睡在一個被窩，沒感覺還是沒感覺，不想動還是不想動。
性、欲本無快樂可言。
但饒是你們心知肚明，也不代表別人對你們清白的關系一樣保持純潔的感官，起碼不包括陳金魁這個糟老頭子。
王也身邊一直跟著人，你知道這件事，也知道對方就是他先前惹的強敵。王衛國，這樣在世俗社會擁有著龐大能量的人都會被當做獵物，把逼得王也不敢回家，還要另外雇人來保護父母家人。
那一定是一個隱藏在正常世界之下，不能被規矩又力量至上的世界。
而王也，就牽涉在其中。
你推開門，王也對著窗正在打太極，四目相對，你自然地合上門，然後在玄關轉了個圈，披散的長發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
“怎麽樣？”你摸了摸劉海，確定吹得造型依舊穩如泰山，心情極好地沖他一笑，“我新做的發型，好看嗎？”
王也定定看著你，半晌，問：“你又找了誰來殺我？”
你：……
137.
你三天沒和王也說話，因為你的陰謀被他戳穿了。
但很快你就不再記掛這件事，看破又能怎樣，那個禿頭可是王也的大敵，本身的實力、地位和心機都遠超於諸葛青等人，對比之下羅天大醮仿佛小孩打架。也是，一個是畢業班初出茅廬，一個是浸淫社會多年的老油條，自然不可同日而語。
既然選擇進入叢林，那王也就應該知道什麽弱肉強食、天理自然。你不能親手殺他，但看著一只老虎因饑餓咬死兔子，又怎麽能稱得上魔呢？
就像動物世界，草原上發生的事，怎麽能夠怪記錄的鏡頭和觀眾呢？
夜裏睡不著覺，你爬起來開始觀察王也。
四仰八叉，睡姿清奇，就算光看臉，王也長得也不算精致，起碼鼻子不太符合最佳比例，偏大了點。光在這個世界，你見過的諸葛青、馬仙洪等人論五官精細都要勝過他許多。
但就是這樣的一個人，竟然也能看很久。
138.
第二天，你們出發前往杭州。
火車上，脖子上套著頸枕但撐著還是難受，你歪靠到旁邊人平闊的肩膀上。王也從脊背到脖子都挺得很直，臉微微側，看著窗外起伏的山巒。
你難得將視線從手機屏幕上移開，順著他的目光望出去。起起落落，那些規律流動的線條和渲染得宜的濃墨淺綠原來真的很取悅人眼……
眼皮闔上又輕輕張開，漸漸酸脹。
終於肩膀一松，你陷入沈沈的睡眠中，拇指還停留在屏幕上，光穿透指尖。
王也低頭，替你扶正腦袋。
139.
西湖景區一直很熱鬧，人擠著人，斷橋更是重點觀光地。你定的酒店就在西湖畔，遙望雷峰塔，入耳鐘磬音。酒店很美妙，價格也很美妙，但好在你最近發了一大筆橫財，於是自然狂甩鈔票。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出過家的原因，王也是直接被靈隱寺的和尚引進去的。你沒有跟著他去見靈隱寺的住持，引你們進來的小和尚看你無聊，於是帶著你在景區四處亂竄。等走到累了，你斥巨資買了兩根冰棍，找了個陰涼地和小和尚聊天。
“……你們平時都做些什麽呀？”
小和尚舔著冰棍，眼裏流露出細微的滿足：“就早課、晚課、打坐練功啊。”
“這樣啊，”你撐著腦袋，狀似無意道：“是不是佛道兩門都是異人啊？”
小和尚連忙搖頭：“修士並不都是異人，就像俗世裏也不都是普通人。入寺出家者，都只是修佛之人罷了。”
你配合地哦了一聲，然後又問：“那你呢？你是異人嗎？”
小和尚撓了撓頭道：“算是吧，不過我只修習了一些強身健體的法門。”
“那先前看到的那位大師傅呢？就是在住持門口站著的那位。”
你比劃著對方的塊頭，小和尚很快就反應過來：“那是空聞師兄，一直跟隨在方丈身邊。”
“哦！”你又問：“我聽說異人界有十佬之稱，十佬是很厲害的人嗎？”
“那是當然，十佬是異人界十位實力強大、德高望重的人，一舉一動都關乎著異人界的和平與秩序。”說完，他舔了口冰棍，吹出大團冷霧，“我們住持就是十佬之一！”
“是嗎？那可真厲害呀！”你吹捧一下，繼續問，“那其他十佬是誰呀？異人界的好多事，我都不知道呢……”
寺裏長大的小和尚看了看冰棍，又看了看你，心裏覺得奇怪。摸了摸光禿禿的頭頂，他還是老老實實地開始給女施主答疑解惑。
140.
三個小時後，王也一推開房門，就看到你笑瞇瞇地立在樹蔭下。王道長渾身發毛，再聽到身後動靜，又很快退一步。緊接著，一道形羸骨瘦的身影緩緩踏出禪房，腦袋耷拉在前面，兩只厚厚的耳垂幾乎要垂到肩上。
空門有路不知處,頭白齒黃猶念經。
你雙手合十，退半步，“解空法師。”
解空深深回一禮，“施主安好。”
隨後老和尚又溫聲和小和尚說話，“誡名，功課做好了嗎？”
“沒……沒有，”小和尚偷偷地望了一眼王也，漲紅了臉，“住持、空聞師兄，還有王道長，我我功課沒做好，我我這就去做功課！”語罷，就飛一般地跑了。
王也看著旁邊一臉無辜的某人，眼皮狂跳。
141.
辭別解空後，蹭了頓素齋，王也和你漫步在西湖畔，準備步行回酒店。
“原來你學的是八奇技呀……”你感慨道，“慢藏誨盜，冶容誨淫。王也，學了這樣的東西還敢隨便往外面跑，也難怪惹人眼饞。看來都不必臟我的手、壞我的心境，只需等著，你自己就能把自己折騰死了。哦，對了，你知道諸葛孔明是怎麽死的嗎？累、死、的。說起來，你們還真的有點像呢。”
王也：“……”
你走了幾步，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回頭一看，才發現是把王也拉下了，歪了歪腦袋，你奇怪道：“王也，為什麽不走了？”
王也按了按承受重壓的太陽穴。
“王望望，”他直接叫你的名字，“就這麽想看我倒黴嗎？”
路人聽見對話，偷偷扭頭看這兩個在街上鬧變扭的情侶。男方都低頭到這種程度了，女孩竟然一點也不為所動。
穩！太穩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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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聽到王也問的，怔怔然呆了好一會，才低下頭，對著地面的石縫笑一下，仿佛自言自語地回答道：“想啊……如果你倒黴的話，我應該會好受一點吧。”
他走近，似乎是聽到了，又仿佛沒有，停在你面前。
“明明說自己是廚神級別的廚藝，卻只肯在生病的時候做解毒粥；你們的那個四朵金花好像火了，我嫂子他們那麽開心，但我看你好像也就那樣兒……”想到火車上無意看到的屏幕，有無數的追捧與青睞，但這只魔卻只是百無聊賴地看向窗外，靠在他的肩膀上補覺。
“所以，食欲和名利都無法帶來絲毫慰藉嗎……”
王也幾乎已經肯定。
你無意義地、禮貌地沖他微笑，作為回應。
指尖有靜電流走過微微的疼，從恒生的寂滅永安中被刺痛，從此便仿佛站在懸崖邊上，等待著墜入無邊獄。而一切可感的似乎只有痛苦，每天只是忍受著自己重建的人格、自我被一遍遍地沖刷摧毀，便耗盡了所有的克制。
輕浮的世俗快樂都難以緩釋，不論是治愈□□上那些輕微的疾病，還是期待著覆仇可能帶來的慰藉，都仿佛只是減輕那些額外加諸的不適與憤怒。
極輕微的。
夜風吹皺湖面，一重重的浪緩慢地、輕輕地拍著柳堤，是西子與範蠡搖槳推開的波，是清明那一場雨攪動的湖。人世風月，千年沈泊，不遠處又有大媽大爺播著音樂跳廣場舞，你不覺得吵嚷了清凈，也不在人世裏歡喜。
只是，忍受。
“誒，還真是麻煩啊……”對面的人撓了撓頭。
看君無計出恓惶。
王也驀地擡起頭，問：“王望望，這樣是不是很難受？”
空氣裏漂浮的細小顆粒，你正數到第五百九十八粒。
今夜西湖又有突如其來的雨，將塵埃蒙蒙帶落。
……
終於，王也抓住魔身的手，輕輕地吻在你的額間，無關欲望，只是純粹的、本能的親吻。人類永遠無法克制親吻的本能。只是這一刻，不知道為什麽，就是特別想親一親她。
“好了，王望望。”
王也頗有洗頸就戮的覺悟。
“等這些事情了結，我就……”
你沒工夫再聽他叭叭叭的嘴，揪住對方的耳朵，拉下來對著嘴就回親過去。
帽檐壓到頭發，剮蹭額頭，你順手就掀開來。
牛鼻子整個人都傻了，嘴巴微張開。
先前那種細密的感受在這一次吻中被延長，你心滿意足地退開，他琥珀色的瞳孔裏放大，你貼過去瞧了個仔細，淺淡的、錯愕的、晶瑩又細膩……王也，王也。
“王也。”
凡言也，氣出口下而盡，所以每次叫他名字，你都會不由自主地停一下。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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