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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

最後你是被王道長橫抱著下山的，因為你今天晚上不止爬山暴走導致腿部肌肉酸痛，而且你還來了大姨媽：(

當然，負重下山的王道長他也剛剛燒完命（……）

於是最後的結果就是：

“王也！你是不是男人！你有沒有點力氣！！我快要掉下去了啊啊啊啊啊！！”

“王望望，你不要你不要動你不要動啊！我手快沒力氣了……等等等等！你勾脖子勾輕一點輕一點，我要喘不上氣了，而且我傷快要裂開了！！”

“砰——”山林傳來一聲巨響外帶兩聲慘叫，驚起飛鳥無數。

……

帶著馬仙洪準備去交差的臨時工一眾：“……”

張楚嵐額頭青筋一鼓一鼓：“這兩個……應該能安全下山吧。”

“放心吧，下山還是沒問題的。”王震球拍了拍張楚嵐的肩膀，笑瞇瞇地道：“否則豈不浪費了你一番苦心……”

張楚嵐渾身汗毛一豎，幹笑道：“哈哈哈哈你說什麽？什麽一片苦心啊……”

王震球嘻嘻一笑，倒也沒拆張楚嵐的臺：“不過你幫王也倒也正常，讓我意外的是肖哥，他對王望望好像格外仁慈啊。”

阻止王望望殺王也鑄成大錯，又放王也和王望望兩個下山。照王望望最後那些含含糊糊的話來說，她應該很符合肖哥的目標啊，一個……該死的人。

所以到底是為什麽呢？

……

為什麽呢？

肖自在想。

——因為他在王也身上看到了他師父的影子。

佛和魔的區別，在於佛無嗔恨貪欲之心，於是穩定。王望望有了近神的力量，卻不知為何生出一顆貪嗔癡恨的平凡人心，於是就在似魔似人之間徘徊。墮神之後，控制住就是人，控制不住便是魔。

如果為了萬無一失，她當然該死，因為魔對於世界有害無益。王望望一旦失控，後果不堪設想，除魔衛道，人間正途。

但人心之仁，便在於無法殺死一個還會流淚的人。

而王望望不殺王也，亦是她入魔前，守住最後的一道關。

123.

“王望望，我忽然想起一個問題。”

“恩？”

“你要我殺你，但我該怎麽殺死你？”

“唔，這個嘛……我也不知道誒。”快穿局的顧問好像沒有被人殺死過。

“……”

王也艱難地開口：“那我那個時候動手，是不是就算殺了一個無辜的人？”

你用力勾住他的脖子，爭取摔死也要拉個墊背的，聽到王也的問話，恍然徹悟：“是哦！既然我還沒有殺你，那我就還沒有墮魔，也是一個無辜的人，你不能殺我誒。”

王道長冷汗涔涔下。

124.

……

張楚嵐想到肖自在方才的話，雖然這其中有許多他不能理解的地方。

但他仍舊聽懂了一個字。

魔。

“凡鬼魔巧便變化萬端，或沈或浮，或見或亡，或聚或隱，或藏或形，或氣或死或生，或飛雲中或治空洞，五色恍惚無有常形，如此皆承六天之運，受會於三天，在其度之內故得肆其兇醜。“

王望望不僅是個變化多端的魔鬼，而且還是這個世界上最難揣測、最陰晴多變、最不可掌控的……女人。

張楚嵐忽然停步，默默在心裏打了個招呼：

王道長，一路走好。

125.

“王望望……”

“恩？”

“再問你一個問題。”

“恩，你問。”

“你應該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吧，”所以內景之中所有關於她的事都沒有答案，王也忍不住好奇道：“王望望，你是從哪裏來的？”

你有點疲倦，找到一塊肉就靠著瞇了起來，聽見王也說話連眼睛也沒有睜眼。但記憶太清晰了，於是你告訴他：

“一個末世。”

126.

……

那是一個即將毀滅奔潰的黑暗末世。

而快穿局標價最高、需要五億積分點兌換的是——

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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