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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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N不能死。
這是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的道理。
所以，在這個人即將因為扛不住而徹底暈過去之前，中原中也停下了按頭的動作，在太宰治的示意下，拽著他的頭發，將他提了起來。
此時，這個人已經面目全非，除了不忍直視的額頭以外，臉上的其他部分也腫得不成樣子。
為了不把他打死，中原中也的手下留了情。
對於和人打交道這一方面，在江戶川亂步和太宰治這兩個聰明人當中，顯然是太宰治更加擅長。
於是，在從白骨身上收回目光後，太宰治的嘴角緩緩勾起，露出了一個不能稱之為笑容的笑容。
“你好啊，N先生，我們應該是初次見面吧？
既然是初次見面，怎麽說我也要自我介紹一番才行啊。
你可能不知道你是誰，我是——”“我知道。”
被提著的，承受著巨大痛苦的N突然打斷了太宰治的話，他的嘴唇被自己的血浸染成了可怕的鮮紅色，看起來猶如一個惡鬼。
“我知道你是誰。”當他說話時，嘴唇上的血液被噴濺出去。
“你是太宰治，港口黑手黨的太宰治，據傳是現任首領的學生。”
“……哎呀，”太宰治眨了眨眼，意外地笑起來:“看來N先生在這裏待了這麽久，也不像我想象的那樣消息閉塞嘛，看來研究所裏的研究員們做了很多貢獻呢。”
“哼。”在這種情況下，N突然哼笑了一聲，“我也沒想到，武裝偵探社竟然跟港口黑手黨混在了一起。”
“不過當然，也有可能是單方面的。”
“太宰治，你和武裝偵探社勾結這件事，你的首領知道嗎？”
……
隨著他這一聲落下，周圍的氣氛突然緊張起來，鳶眸少年的笑容凝固在了臉上，上揚的嘴角慢慢放平，眼睛幽深。
“中也，再給N先生來一下吧，那種程度他還死不了。”
直到這個時候，他才露出了屬於黑手黨的那副殘酷的樣子。
在場人中屬於武裝偵探社領頭人的江戶川亂步瞇著眼，沒有出聲阻止。
中原中也明白，這是允許的意思。
中原中也眼神覆雜地看了太宰治一眼，然後依言抓著N的頭發再次向著地面磕去。
砰。
又是一下。
N臉上的血止不住地向下滴落，已經在地上聚集成了一小灘，剛才N的頭向下磕，更是一下子埋進了血裏。
一時間，臉上布滿了紅色，有很多都流進了眼裏，沙得N眼睛直痛，他卻拼命地瞪大了眼，無聲地笑起來。
因為他知道，太宰治這個反應，代表著他說對了。
太宰治……太宰治並沒有報備過港口黑手黨的首領森鷗外。
那麽只要用這一突破點威脅他，就可以——
N的眼睛瞪得更大，在他的註視下，原本面無表情地
太宰治又重新笑起來，而且，比剛才笑得還要燦爛。
“啊啦，這麽容易就被我騙到了嗎？”鳶眸少年無趣地道，“騙·你·的，為了接下來的某些計劃，我當然跟森先生說過了，對現在的狀況，他可是喜聞樂見哦？”
太宰治瞇起眼:“說起來，我記得，你是不是村瀨警官的哥哥來著。”
該死的，港口黑手黨——！
這一句話聽在N的耳朵裏，無疑是挑釁，N的嘴唇張開，露出了緊緊咬在一起的，已經被染成血紅的牙齒。
下一秒，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原本趴扶在地上，安安靜靜的白骨突然動了。
它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的情況下迅速襲向中原中也。
那與中原中也同源的重力，也在同一時間朝著他壓了過去。
褚發少年瞳孔一縮，下意識松開N，利用異能躲了過去。
他落地，站穩後看向白骨。
它依舊如剛才的第一次見面一樣，身上纏著輸液管和細線，穿著實驗用的合成樹脂外衣。
只是那頭骨處的眼窩部分，黑洞洞的，漆黑得看不見一絲光線。
“住手啊。”遠處看著的魏爾倫沈默地註視著這邊，如同一座凝固的雕塑，而褚發少年的嘴唇則在顫抖，眼神悲傷，“你就是我啊，我們不是還約定好了，要替你去看太陽嗎？”
可那具白骨原本的主人，它的靈魂早已消失不見了，現在操縱它的，就只剩下N刻進去的破壞命令。
因此，回應中原中也的，只有再次向他襲來的，那純粹又冰冷的殺意。
砰噔——！
一瞬間，白骨將自己和重力一起將中原中也壓在了地上，而幾乎在同一時間，中原中也用自己的重力進行反抗。
兩個同樣異能，一下子陷入了僵持。這是屬於中原中也一個人的戰鬥，無人能夠插手。
自稱哥哥的魏爾倫不能，貓咪更加不能。
翠花別過臉，努力不讓場上那屬於人類的悲傷情緒影響到自己，但很快，貓咪心臟跳動速度加快。
危機感，滴滴的警示聲在翠花的腦內響起。
貓咪馬上向著N看去，只見那狼狽的男人在逃脫中原中也的束縛後，不知從哪裏拿了一把槍。
此刻，槍口瞄準了魏爾倫。
“喵嗷——！！”
貓咪的聲音響徹整個空間。
除中原中也外，被提醒著的所有人都看向N，只見男人瘋狂地笑著，一字一頓地說道:“魏爾倫，想必你一直想知道，你的異能，‘溫柔森林的秘密’到底是什麽吧？”
“你說什麽？‘溫柔森林的秘密’？把它告訴我！”魏爾倫瞳孔一縮，他剛想動身抓住N，就見他扣動扳機。
發出的是一枚極其普通的子彈，魏爾倫反射性躲過去，頭頂一直帶著的帽子因為沒註意的慣性與他分開。
這時，魏爾倫才發現，N一開始瞄準的就是這頂帽子。
“你應該感謝蘭波，”N笑著瞥了一眼蘭堂，“要不是我發現了那本他留下的手記，也不會想到這麽好的方法。”
突然被點名的蘭堂聽他這麽說，像是想到了什麽一般睜大了眼睛:“保羅——！”
神經在滴滴作響的翠花想要出爪打掉那槍，可是身子一動，就被太宰治按回了懷裏。
貓咪耳朵一抖，擡頭看了一眼太宰治，又看了一眼沒有什麽表示的江戶川亂步。
太宰治垂眸，沒說話，眼中卻也是阻止意思。貓好像明白了什麽。
砰——！
N射出了第二槍，可這一槍在發出之後卻沒有像第一槍那樣有著實體的子彈——它分散了開來，極其明亮。
這是一發信號彈！
與此同時，N笑著，一字一頓道:“看著吧，這就是‘溫柔森林的秘密’。”
——！
“快逃。”散出的那些光電向著魏爾倫身上聚集，融入了他的身體，感覺到異樣的男人馬上看向了貓咪，“快帶著他們逃！”
“這個世界，要終結了。”男人苦笑著道。
周圍的一切仿佛都變成了慢鏡頭，時間其實只是還不到一秒的一瞬間。
但在這短短的一瞬間，翠花卻做了很多事情。
它打暈了N，從白骨的身下抽出了中原中也。
念力分成了無數個分支，捆住了太宰治，江戶川亂步，蘭堂，亞當，中原中也和昏迷的N。
最後一條念力穿過上面的所有實驗室，給上方掏了一個可以直接通向外界的大洞，蘭堂眼疾手快地將魏爾倫的帽子撈到懷裏，而翠花，則在這之後帶著他們閃身而出。
在他們到達外界的下一秒，以魏爾倫為中心的大地向下凹陷，空間開始扭曲。
男人不可抑制得也從翠花掏出的洞內飛了出來，他停在半空，臉上是痛苦，身邊是因能量電勢差而產生的雷電一般的藍色閃光。
“這就是，那個所謂的‘溫柔森林的秘密’。”被翠花放到地上，蘭堂擡頭，看向半空中的魏爾倫。
“什麽？”中原中也皺眉。
“保羅的真正身份，”蘭堂深吸了一口氣，聲音清晰，“從命令式中解放出來的‘黑12號’。”
“中也，他是世界上第一個活下來的特異點，他的創造者‘牧神’曾經給他取名，最初的惡魔——‘魔獸維維爾’。”
他攥住了手中屬於魏爾倫的帽子，語氣悲傷:“保羅，難道這一次，你是真的要走向毀滅了嗎？”
太宰治則瞥了蘭堂一眼，聲音幹巴巴地開了個不合時宜的玩笑:“蘭堂桑，以後有什麽東西就不要寫在日記上了，正經人誰會寫日記啊？”
……
以魏爾倫為中心，巨大的能量飛速聚集，然後膨脹。
如同爆炸一般，膨脹地能量正向著他們襲來。
太宰治站在所有人的前方，最靠近能量，也是會最先被波及的地方。
因為能量聚集而產生的風呼呼地刮著。
刮得周圍的樹左搖右擺，連根拔起。
刮得天昏地暗，晝夜顛倒。
太陽好似被這擋住了，絕望的氣息散布在這片區域。
這樣的場景，這樣的場景就像是——
少年的卷發淩亂，他微瞇起眼睛，鳶色的眸子盯著半空已經看不見樣子的魏爾倫。
簡直就像是——
“地獄啊。”
當他輕聲呢喃出時，膨脹的能量距他不到一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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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不能死。
這是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的道理。
所以，在這個人即將因為扛不住而徹底暈過去之前，中原中也停下了按頭的動作，在太宰治的示意下，拽著他的頭發，將他提了起來。
此時，這個人已經面目全非，除了不忍直視的額頭以外，臉上的其他部分也腫得不成樣子。
為了不把他打死，中原中也的手下留了情。
對於和人打交道這一方面，在江戶川亂步和太宰治這兩個聰明人當中，顯然是太宰治更加擅長。
於是，在從白骨身上收回目光後，太宰治的嘴角緩緩勾起，露出了一個不能稱之為笑容的笑容。
“你好啊，N先生，我們應該是初次見面吧？
既然是初次見面，怎麽說我也要自我介紹一番才行啊。
你可能不知道你是誰，我是——”“我知道。”
被提著的，承受著巨大痛苦的N突然打斷了太宰治的話，他的嘴唇被自己的血浸染成了可怕的鮮紅色，看起來猶如一個惡鬼。
“我知道你是誰。”當他說話時，嘴唇上的血液被噴濺出去。
“你是太宰治，港口黑手黨的太宰治，據傳是現任首領的學生。”
“……哎呀，”太宰治眨了眨眼，意外地笑起來:“看來N先生在這裏待了這麽久，也不像我想象的那樣消息閉塞嘛，看來研究所裏的研究員們做了很多貢獻呢。”
“哼。”在這種情況下，N突然哼笑了一聲，“我也沒想到，武裝偵探社竟然跟港口黑手黨混在了一起。”
“不過當然，也有可能是單方面的。”
“太宰治，你和武裝偵探社勾結這件事，你的首領知道嗎？”
……
隨著他這一聲落下，周圍的氣氛突然緊張起來，鳶眸少年的笑容凝固在了臉上，上揚的嘴角慢慢放平，眼睛幽深。
“中也，再給N先生來一下吧，那種程度他還死不了。”
直到這個時候，他才露出了屬於黑手黨的那副殘酷的樣子。
在場人中屬於武裝偵探社領頭人的江戶川亂步瞇著眼，沒有出聲阻止。
中原中也明白，這是允許的意思。
中原中也眼神覆雜地看了太宰治一眼，然後依言抓著N的頭發再次向著地面磕去。
砰。
又是一下。
N臉上的血止不住地向下滴落，已經在地上聚集成了一小灘，剛才N的頭向下磕，更是一下子埋進了血裏。
一時間，臉上布滿了紅色，有很多都流進了眼裏，沙得N眼睛直痛，他卻拼命地瞪大了眼，無聲地笑起來。
因為他知道，太宰治這個反應，代表著他說對了。
太宰治……太宰治並沒有報備過港口黑手黨的首領森鷗外。
那麽只要用這一突破點威脅他，就可以——
N的眼睛瞪得更大，在他的註視下，原本面無表情地
太宰治又重新笑起來，而且，比剛才笑得還要燦爛。
“啊啦，這麽容易就被我騙到了嗎？”鳶眸少年無趣地道，“騙·你·的，為了接下來的某些計劃，我當然跟森先生說過了，對現在的狀況，他可是喜聞樂見哦？”
太宰治瞇起眼:“說起來，我記得，你是不是村瀨警官的哥哥來著。”
該死的，港口黑手黨——！
這一句話聽在N的耳朵裏，無疑是挑釁，N的嘴唇張開，露出了緊緊咬在一起的，已經被染成血紅的牙齒。
下一秒，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原本趴扶在地上，安安靜靜的白骨突然動了。
它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的情況下迅速襲向中原中也。
那與中原中也同源的重力，也在同一時間朝著他壓了過去。
褚發少年瞳孔一縮，下意識松開N，利用異能躲了過去。
他落地，站穩後看向白骨。
它依舊如剛才的第一次見面一樣，身上纏著輸液管和細線，穿著實驗用的合成樹脂外衣。
只是那頭骨處的眼窩部分，黑洞洞的，漆黑得看不見一絲光線。
“住手啊。”遠處看著的魏爾倫沈默地註視著這邊，如同一座凝固的雕塑，而褚發少年的嘴唇則在顫抖，眼神悲傷，“你就是我啊，我們不是還約定好了，要替你去看太陽嗎？”
可那具白骨原本的主人，它的靈魂早已消失不見了，現在操縱它的，就只剩下N刻進去的破壞命令。
因此，回應中原中也的，只有再次向他襲來的，那純粹又冰冷的殺意。
砰噔——！
一瞬間，白骨將自己和重力一起將中原中也壓在了地上，而幾乎在同一時間，中原中也用自己的重力進行反抗。
兩個同樣異能，一下子陷入了僵持。這是屬於中原中也一個人的戰鬥，無人能夠插手。
自稱哥哥的魏爾倫不能，貓咪更加不能。
翠花別過臉，努力不讓場上那屬於人類的悲傷情緒影響到自己，但很快，貓咪心臟跳動速度加快。
危機感，滴滴的警示聲在翠花的腦內響起。
貓咪馬上向著N看去，只見那狼狽的男人在逃脫中原中也的束縛後，不知從哪裏拿了一把槍。
此刻，槍口瞄準了魏爾倫。
“喵嗷——！！”
貓咪的聲音響徹整個空間。
除中原中也外，被提醒著的所有人都看向N，只見男人瘋狂地笑著，一字一頓地說道:“魏爾倫，想必你一直想知道，你的異能，‘溫柔森林的秘密’到底是什麽吧？”
“你說什麽？‘溫柔森林的秘密’？把它告訴我！”魏爾倫瞳孔一縮，他剛想動身抓住N，就見他扣動扳機。
發出的是一枚極其普通的子彈，魏爾倫反射性躲過去，頭頂一直帶著的帽子因為沒註意的慣性與他分開。
這時，魏爾倫才發現，N一開始瞄準的就是這頂帽子。
“你應該感謝蘭波，”N笑著瞥了一眼蘭堂，“要不是我發現了那本他留下的手記，也不會想到這麽好的方法。”
突然被點名的蘭堂聽他這麽說，像是想到了什麽一般睜大了眼睛:“保羅——！”
神經在滴滴作響的翠花想要出爪打掉那槍，可是身子一動，就被太宰治按回了懷裏。
貓咪耳朵一抖，擡頭看了一眼太宰治，又看了一眼沒有什麽表示的江戶川亂步。
太宰治垂眸，沒說話，眼中卻也是阻止意思。貓好像明白了什麽。
砰——！
N射出了第二槍，可這一槍在發出之後卻沒有像第一槍那樣有著實體的子彈——它分散了開來，極其明亮。
這是一發信號彈！
與此同時，N笑著，一字一頓道:“看著吧，這就是‘溫柔森林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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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逃。”散出的那些光電向著魏爾倫身上聚集，融入了他的身體，感覺到異樣的男人馬上看向了貓咪，“快帶著他們逃！”
“這個世界，要終結了。”男人苦笑著道。
周圍的一切仿佛都變成了慢鏡頭，時間其實只是還不到一秒的一瞬間。
但在這短短的一瞬間，翠花卻做了很多事情。
它打暈了N，從白骨的身下抽出了中原中也。
念力分成了無數個分支，捆住了太宰治，江戶川亂步，蘭堂，亞當，中原中也和昏迷的N。
最後一條念力穿過上面的所有實驗室，給上方掏了一個可以直接通向外界的大洞，蘭堂眼疾手快地將魏爾倫的帽子撈到懷裏，而翠花，則在這之後帶著他們閃身而出。
在他們到達外界的下一秒，以魏爾倫為中心的大地向下凹陷，空間開始扭曲。
男人不可抑制得也從翠花掏出的洞內飛了出來，他停在半空，臉上是痛苦，身邊是因能量電勢差而產生的雷電一般的藍色閃光。
“這就是，那個所謂的‘溫柔森林的秘密’。”被翠花放到地上，蘭堂擡頭，看向半空中的魏爾倫。
“什麽？”中原中也皺眉。
“保羅的真正身份，”蘭堂深吸了一口氣，聲音清晰，“從命令式中解放出來的‘黑12號’。”
“中也，他是世界上第一個活下來的特異點，他的創造者‘牧神’曾經給他取名，最初的惡魔——‘魔獸維維爾’。”
他攥住了手中屬於魏爾倫的帽子，語氣悲傷:“保羅，難道這一次，你是真的要走向毀滅了嗎？”
太宰治則瞥了蘭堂一眼，聲音幹巴巴地開了個不合時宜的玩笑:“蘭堂桑，以後有什麽東西就不要寫在日記上了，正經人誰會寫日記啊？”
……
以魏爾倫為中心，巨大的能量飛速聚集，然後膨脹。
如同爆炸一般，膨脹地能量正向著他們襲來。
太宰治站在所有人的前方，最靠近能量，也是會最先被波及的地方。
因為能量聚集而產生的風呼呼地刮著。
刮得周圍的樹左搖右擺，連根拔起。
刮得天昏地暗，晝夜顛倒。
太陽好似被這擋住了，絕望的氣息散布在這片區域。
這樣的場景，這樣的場景就像是——
少年的卷發淩亂，他微瞇起眼睛，鳶色的眸子盯著半空已經看不見樣子的魏爾倫。
簡直就像是——
“地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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