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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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中原中也被驚醒時，已經是傍晚了。
由於處在側趴狀態，因此，他很容易就看見了窗外剛剛飛過去的鳥群、
這個場景好像似曾相識。
少年直起身，下意識搓了搓臉上的印字，然後後知後覺地環顧四周。
夕陽的光照進了這裏，這個房間籠罩上了一層紅色，周圍靜悄悄地，也因為如此，可以清晰地聽見外面的鐘表指針轉動時的滴答聲。
這裏是會議室。
他後知後覺反應過來。
滋啦——
椅子向後拖動，發出了刺耳的聲音，中原中也踉踉蹌蹌地爬起來，幸好及時扶住了桌子，否則差點跌坐到地上。
好累。
不管是身體還是心臟，疲憊極了。
但中原中也不敢耽擱，他沖向了門口，一把拉開了門。
“哦~醒了嗎，中也？”
偵探社的燈沒有打開，只有外面獨屬於夕陽的光輝從江戶川亂步桌子旁的窗戶照射進來，照在了桌子上。
而江戶川亂步則仰坐在椅子上，恰好避開了照進來的光。
偵探少年正往自己嘴裏塞著薯片，跟中原中也打完招呼後，哢嚓哢嚓的聲音立刻響了起來。
在他的旁邊，亞當拉了一個凳子和他挨在一起，當中原中也看到他時，機器人正用口香糖吹起一個泡泡。
啪。
泡泡破掉了，中原中也回過神。
他沒有回應江戶川亂步，直接就跑出了偵探社。
“中也大人，您要去哪？”
後面傳來亞當的聲音，褚發少年卻沒有理會。
他的目的地是，橫濱警局。
警局的門被突然推開，正在前臺忙碌的警官們擡起了腦袋。
“啊，是中也君。”極其眼熟的警官小姐率先打招呼，然後嚴肅地道，“難道是亂步先生發現了什麽問題嗎？”
此話一問出，所有警官都嚴陣以待。
中原中也站在門口，看著他們，嘴唇微不可見地顫抖了幾下。
“我找村瀨。”直到現在，他才開口，幹澀的聲音從少年的喉嚨中發出。
“哦，原來是找村瀨警官啊，”所有警官都善意地笑了起來，而警官小姐則溫柔地道，“他在的哦，不過正在審訊室忙，中也君，要找他的話請你先登——”
話還沒說完，少年就化作了一陣風，沖進了警局裏。
緊隨而至的亞當對上了有些怔楞的警察小姐的眼睛，微微頷首：“本機是和中也大人一起來的，那麽，就先失禮了。”
說罷，他也跑了進去。
被亞當敞開的大門好似卡了一下，稍微等了一會兒才緩緩關閉。
警官小姐盯著門重新回歸平靜，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
“……好吧，那就等會兒再補上好了。”
-
警局的走廊上沒有多少人，中
原中也前行的道路上暢通無阻。
但是就是在這樣暢通無阻的情況下，少年卻突然停下了。
因為，在他的正前方，在他的不遠處，正有一人從房間中退出，輕輕地合上了門。
熟悉的舊皮鞋，熟悉的卷發，熟悉的暗綠色外套。
“……村瀨。”
聽到了少年聲音的刑警先生看了過去。
“中也？”
他的臉上帶著柔和的笑：“你來這裏，是有什麽事嗎？”
一邊說著，他一邊擡起腳，剛想往中原中也那邊走，可少年卻先一步到達了他面前。
村瀨警官只稍微怔楞一下，然後就像是被逗笑了一般擡起手，拍了拍少年的肩。
“怎麽這麽急？這麽晚過來吃飯了嗎，哎呀你這身衣服也太薄了吧，這種天氣溫度還沒有完全暖和下來，可不要因為耍帥而忽略了身體的健康啊，要不然啊等以後可就遭老罪了。”
少年沒有說話，村瀨警官以為他終於被自己的人格魅力折服了，於是嘴角又得意地向上翹了翹。
“對了對了還有，你可能不知道，我剛剛可是破獲了一場施暴殺人案哦，還有啊在那之前，我還拯救了被丈夫家暴的女性！”
村瀨警官驕傲地說著，而在他手下，少年低垂下頭，肩膀開始微微顫抖。
“怎麽了中也？難道被我做的事情感動到了嗎，哎呀不用——”男人的聲音戛然而止，因為他聽到了——
“嗬……嗬……”
顫抖著的，如同死亡前垂死掙紮一般的聲音從低著頭的少年身上。
警官先生表情一肅，本來放在了少年肩膀上的手迅速捧住了少年的臉，然後將臉擡了起來。
！
“中也，你怎麽了？”
“中也大人！”
緊接著他發出聲音的是一個陌生的人，但村瀨已經無暇顧及了。
因為，被他擡起臉而露出樣貌的少年此時正處於一個極其可怕的狀態。
他的臉和唇全都是蒼白的，微微張著唇，“嗬嗬”的聲音從其中發出。
少年的額頭冒出了冷汗，睜得極大的眼睛中瞳孔快要縮成一個點，顯現出極度恐懼的樣子。任憑村瀨警官怎麽叫他，少年都無法做出應答。
他的眼睛雖然對著村瀨警官，卻沒有看著他，而是陷入了自己的世界裏。
PTSD。
光說這個名字可能十分陌生。
但它翻譯出來的學名叫做——創傷後應激障礙。
患者曾經遭遇過異乎尋常的創傷性事件，之後如果遇見相似或者能讓他聯想到那件事的東西，會進入應激狀態。
村瀨警官迅速判斷出了這一點，他沈重地註視著中原中也，那雙如同風幹的沙漠巖石一般的眼瞳中充滿了悲傷。
到底為什麽，他會變成這個樣子？
-
眼前的場景逐漸離他遠去。
相似的場景，相似的對話，這些東西都讓少年不禁開始懷疑。
一個一個屬於過去的畫面從少年的眼前閃了過去。
如羽毛一般輕飄飄落到了地上的村瀨，車子後備箱打開，從中流出的外交官……
——這到底是真實，還是夢境？
他是否還處在一個夢裏，一個一環套著一環，永遠都出不去的夢裏呢？
終於，在最後一個畫面劃過去之後，他的面前全都清空了。
就只剩下一片的黑。
褚發少年呆楞地站在原地，仿若陷入深淵。
誰來救救他，誰來帶他逃出這場噩夢啊？
……
“嗚喵~”
突然出現的貓叫聲穿過慢慢黑色，如寺廟敲響的鐘一般空靈，打破了中原中也耳邊的寧靜。
中原中也眨了一下眼，眼前一能再次看到東西，看到的就是村瀨警官寫著焦急的臉。
又眨了一下眼，少年向後側身，垂眸，望見了剛才發出聲音的家夥。
橘色的小貓蹲坐在亞當的腳邊。
它的眼神依舊，正直直地看向少年。
喵~”
見少年看過來，貓咪再次叫了一聲。
中原中也顫抖著出聲：“花子？”
“貓？”村瀨將官震驚於竟然會有貓咪出現在警局，但是他現在已經無暇顧及這一點了。
“中也，你沒事吧？現在感覺怎麽樣？”男人揉了揉中原中也的臉，擔心地道，“你還好嗎，感覺如何？”
中原中也難得沒有因為他的舉動而惱羞成怒，也就任由他揉。
過了好一會兒，少年低垂的手擡起，握起了拳頭。
然後——輕輕錘在了村瀨警官的肩膀上。
“村瀨，你這混蛋，”少年微微勾唇，輕聲道，“我很好，好得不能再好了。”
“都這個時候你還逞什麽能啊？明明就是小屁孩兒一個！”
即便中原中也這麽說，村瀨警官卻一點不信。
那是因為，雖然這麽寬慰著他，少年的聲音中卻帶著哭腔，就連眼眶都紅了一圈。
“我好得很，還有你在說誰呢，罵誰小屁孩兒呢！”
這麽兇狠地說著村瀨警官的中原中也卻抽泣了幾下，吸了吸鼻子，淚珠從眼中流出，劃過了他精致的臉頰，掛到了他的下顎上。
第一次看見中原中也哭的村瀨警官手忙腳亂地掏出手帕，糊在了他的臉上。
“到底發生什麽事了？誰欺負你了你跟我說啊，別哭啊！”村瀨警官胡亂地擦了幾下，然後像是想到了什麽一般擡頭，看向了從中原中也哭開始就僵硬地站在原地自言自語的亞當。
“我說，你是中也的新同伴吧？麻煩告訴我中也他發生什麽事了好嗎？”
“中也大人哭出來……搜索應對方式……搜索失敗，死機了，本機要死機了……”
高大的機器人刑警呆楞地站在原地，念念叨叨，壓根就沒聽見村瀨警官的求救聲。
“行了，啰嗦！”
中原中也一把奪過了村瀨警官手中的手帕，背過身，自己擦起了臉。
“你看錯了，我壓根沒哭，只是剛才跑得急了，睫毛不小心紮進眼睛裏去而產生的生理性淚水而已！”
“還有你，亞當，給我把剛才的那一幕從你的程序裏給我刪除掉，否則我就把你變成破爛廢鐵！”
這麽說著的少年又控制不住地抽泣了一聲。
“……”這是欲言又止的村瀨警官。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
這是在中原中也聽不見的地方，貓咪塞在耳朵裏的耳機中發出的聲音。
耳機另一頭的太宰治都快笑yue了，但還是根本停不下來。
“真是萬年一遇的美妙場景啊！”太宰治高聲讚揚道，“還好我有自知之明，讓花子你去了警局，否則絕對會錯過這一次的！”
“我已經用攝像頭把剛才的那一幕錄下來了，等小矮子今年生日的時候就給他一個驚喜。”
“竟然哭出來了，中也還是個小寶寶嗎哈哈哈哈哈！”
“……”
【咱就是說，崽，有沒有可能你也……算了。】
這回，換成翠花欲言又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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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中也被驚醒時，已經是傍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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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的光照進了這裏，這個房間籠罩上了一層紅色，周圍靜悄悄地，也因為如此，可以清晰地聽見外面的鐘表指針轉動時的滴答聲。
這裏是會議室。
他後知後覺反應過來。
滋啦——
椅子向後拖動，發出了刺耳的聲音，中原中也踉踉蹌蹌地爬起來，幸好及時扶住了桌子，否則差點跌坐到地上。
好累。
不管是身體還是心臟，疲憊極了。
但中原中也不敢耽擱，他沖向了門口，一把拉開了門。
“哦~醒了嗎，中也？”
偵探社的燈沒有打開，只有外面獨屬於夕陽的光輝從江戶川亂步桌子旁的窗戶照射進來，照在了桌子上。
而江戶川亂步則仰坐在椅子上，恰好避開了照進來的光。
偵探少年正往自己嘴裏塞著薯片，跟中原中也打完招呼後，哢嚓哢嚓的聲音立刻響了起來。
在他的旁邊，亞當拉了一個凳子和他挨在一起，當中原中也看到他時，機器人正用口香糖吹起一個泡泡。
啪。
泡泡破掉了，中原中也回過神。
他沒有回應江戶川亂步，直接就跑出了偵探社。
“中也大人，您要去哪？”
後面傳來亞當的聲音，褚發少年卻沒有理會。
他的目的地是，橫濱警局。
警局的門被突然推開，正在前臺忙碌的警官們擡起了腦袋。
“啊，是中也君。”極其眼熟的警官小姐率先打招呼，然後嚴肅地道，“難道是亂步先生發現了什麽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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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中也站在門口，看著他們，嘴唇微不可見地顫抖了幾下。
“我找村瀨。”直到現在，他才開口，幹澀的聲音從少年的喉嚨中發出。
“哦，原來是找村瀨警官啊，”所有警官都善意地笑了起來，而警官小姐則溫柔地道，“他在的哦，不過正在審訊室忙，中也君，要找他的話請你先登——”
話還沒說完，少年就化作了一陣風，沖進了警局裏。
緊隨而至的亞當對上了有些怔楞的警察小姐的眼睛，微微頷首：“本機是和中也大人一起來的，那麽，就先失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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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亞當敞開的大門好似卡了一下，稍微等了一會兒才緩緩關閉。
警官小姐盯著門重新回歸平靜，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
“……好吧，那就等會兒再補上好了。”
-
警局的走廊上沒有多少人，中
原中也前行的道路上暢通無阻。
但是就是在這樣暢通無阻的情況下，少年卻突然停下了。
因為，在他的正前方，在他的不遠處，正有一人從房間中退出，輕輕地合上了門。
熟悉的舊皮鞋，熟悉的卷發，熟悉的暗綠色外套。
“……村瀨。”
聽到了少年聲音的刑警先生看了過去。
“中也？”
他的臉上帶著柔和的笑：“你來這裏，是有什麽事嗎？”
一邊說著，他一邊擡起腳，剛想往中原中也那邊走，可少年卻先一步到達了他面前。
村瀨警官只稍微怔楞一下，然後就像是被逗笑了一般擡起手，拍了拍少年的肩。
“怎麽這麽急？這麽晚過來吃飯了嗎，哎呀你這身衣服也太薄了吧，這種天氣溫度還沒有完全暖和下來，可不要因為耍帥而忽略了身體的健康啊，要不然啊等以後可就遭老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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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對了還有，你可能不知道，我剛剛可是破獲了一場施暴殺人案哦，還有啊在那之前，我還拯救了被丈夫家暴的女性！”
村瀨警官驕傲地說著，而在他手下，少年低垂下頭，肩膀開始微微顫抖。
“怎麽了中也？難道被我做的事情感動到了嗎，哎呀不用——”男人的聲音戛然而止，因為他聽到了——
“嗬……嗬……”
顫抖著的，如同死亡前垂死掙紮一般的聲音從低著頭的少年身上。
警官先生表情一肅，本來放在了少年肩膀上的手迅速捧住了少年的臉，然後將臉擡了起來。
！
“中也，你怎麽了？”
“中也大人！”
緊接著他發出聲音的是一個陌生的人，但村瀨已經無暇顧及了。
因為，被他擡起臉而露出樣貌的少年此時正處於一個極其可怕的狀態。
他的臉和唇全都是蒼白的，微微張著唇，“嗬嗬”的聲音從其中發出。
少年的額頭冒出了冷汗，睜得極大的眼睛中瞳孔快要縮成一個點，顯現出極度恐懼的樣子。任憑村瀨警官怎麽叫他，少年都無法做出應答。
他的眼睛雖然對著村瀨警官，卻沒有看著他，而是陷入了自己的世界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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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瀨警官迅速判斷出了這一點，他沈重地註視著中原中也，那雙如同風幹的沙漠巖石一般的眼瞳中充滿了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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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一個屬於過去的畫面從少年的眼前閃了過去。
如羽毛一般輕飄飄落到了地上的村瀨，車子後備箱打開，從中流出的外交官……
——這到底是真實，還是夢境？
他是否還處在一個夢裏，一個一環套著一環，永遠都出不去的夢裏呢？
終於，在最後一個畫面劃過去之後，他的面前全都清空了。
就只剩下一片的黑。
褚發少年呆楞地站在原地，仿若陷入深淵。
誰來救救他，誰來帶他逃出這場噩夢啊？
……
“嗚喵~”
突然出現的貓叫聲穿過慢慢黑色，如寺廟敲響的鐘一般空靈，打破了中原中也耳邊的寧靜。
中原中也眨了一下眼，眼前一能再次看到東西，看到的就是村瀨警官寫著焦急的臉。
又眨了一下眼，少年向後側身，垂眸，望見了剛才發出聲音的家夥。
橘色的小貓蹲坐在亞當的腳邊。
它的眼神依舊，正直直地看向少年。
喵~”
見少年看過來，貓咪再次叫了一聲。
中原中也顫抖著出聲：“花子？”
“貓？”村瀨將官震驚於竟然會有貓咪出現在警局，但是他現在已經無暇顧及這一點了。
“中也，你沒事吧？現在感覺怎麽樣？”男人揉了揉中原中也的臉，擔心地道，“你還好嗎，感覺如何？”
中原中也難得沒有因為他的舉動而惱羞成怒，也就任由他揉。
過了好一會兒，少年低垂的手擡起，握起了拳頭。
然後——輕輕錘在了村瀨警官的肩膀上。
“村瀨，你這混蛋，”少年微微勾唇，輕聲道，“我很好，好得不能再好了。”
“都這個時候你還逞什麽能啊？明明就是小屁孩兒一個！”
即便中原中也這麽說，村瀨警官卻一點不信。
那是因為，雖然這麽寬慰著他，少年的聲音中卻帶著哭腔，就連眼眶都紅了一圈。
“我好得很，還有你在說誰呢，罵誰小屁孩兒呢！”
這麽兇狠地說著村瀨警官的中原中也卻抽泣了幾下，吸了吸鼻子，淚珠從眼中流出，劃過了他精致的臉頰，掛到了他的下顎上。
第一次看見中原中也哭的村瀨警官手忙腳亂地掏出手帕，糊在了他的臉上。
“到底發生什麽事了？誰欺負你了你跟我說啊，別哭啊！”村瀨警官胡亂地擦了幾下，然後像是想到了什麽一般擡頭，看向了從中原中也哭開始就僵硬地站在原地自言自語的亞當。
“我說，你是中也的新同伴吧？麻煩告訴我中也他發生什麽事了好嗎？”
“中也大人哭出來……搜索應對方式……搜索失敗，死機了，本機要死機了……”
高大的機器人刑警呆楞地站在原地，念念叨叨，壓根就沒聽見村瀨警官的求救聲。
“行了，啰嗦！”
中原中也一把奪過了村瀨警官手中的手帕，背過身，自己擦起了臉。
“你看錯了，我壓根沒哭，只是剛才跑得急了，睫毛不小心紮進眼睛裏去而產生的生理性淚水而已！”
“還有你，亞當，給我把剛才的那一幕從你的程序裏給我刪除掉，否則我就把你變成破爛廢鐵！”
這麽說著的少年又控制不住地抽泣了一聲。
“……”這是欲言又止的村瀨警官。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
這是在中原中也聽不見的地方，貓咪塞在耳朵裏的耳機中發出的聲音。
耳機另一頭的太宰治都快笑yue了，但還是根本停不下來。
“真是萬年一遇的美妙場景啊！”太宰治高聲讚揚道，“還好我有自知之明，讓花子你去了警局，否則絕對會錯過這一次的！”
“我已經用攝像頭把剛才的那一幕錄下來了，等小矮子今年生日的時候就給他一個驚喜。”
“竟然哭出來了，中也還是個小寶寶嗎哈哈哈哈哈！”
“……”
【咱就是說，崽，有沒有可能你也……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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