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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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鐳缽街，這個由黑戶，流浪者和通緝犯組成的地方，即使是行走在光天化日之下，也依舊能夠感受到來自周圍那充滿惡意與打量的目光。
就在鐳缽街的某一個無關緊要的路上，幾個人正結伴而行，這幾人當中的兩個尤為吵鬧，簡直不像是生活在這裏的人。
“老師，剛才在下聽到了，您是叫花子是嗎？那麽請允許在下叫您花子桑。”
聲音稚嫩，其中帶著些沙啞意味的是走在最前面的男孩兒，他的頭發雜亂且濃密，兩鬢處垂下的頭發漸漸由黑色變為白色，且比其他地方都要長，看起來就像一只臟兮兮的兔子。
不過，是會咬人的那種。
“哈？那我不允許。”
接話的是一個少年，與另外兩人不同，他全身幹幹凈凈，穿著看起來就無比昂貴的襯衫與西裝褲，卷卷的頭發看起來十分柔軟。他有著天使的面孔，本來應該是個看起來就十分乖巧的孩子，此刻，那雙美麗的鳶色眸子中卻帶著嘲諷，嘴角更是要下降到地底。
這二人正是在不久之前就起了沖突的芥川龍之介和太宰治。
“在下又沒問你，繃帶男。”芥川龍之介冷著臉道，“在下問的是花子桑。”
太宰治抓住漏洞，馬上反駁：“我是花子的主人，花子要聽我的，不允許就是不允許！”
“哼，無禮之徒。”芥川龍之介冷哼。
“哈，鼠雀之輩。”太宰治嗤笑。
[年輕真是好啊。]
在愈加寒冷的冬天，將自己變成長長一條掛在太宰治肩膀上，充當一條貓貓形毛絨圍巾的翠花隨著少年的走動晃晃悠悠。
橘貓優哉游哉地甩著尾巴，發出了本應出自老年人口中的感嘆。
穿越前加上穿越後，它也算是貓貓中的老貓了呢。
身材幼小的橘貓打了個哈欠，因為處於陽光之下而變成豎瞳的眼睛泛著冰冷的光澤，慢慢掃視過被建築的影子籠罩的角落，而後看向走在哥哥旁邊的芥川銀。
小姑娘臟兮兮的，且披頭散發，不過已經能看出以後的模樣。
是個美人坯子呢。
三人一貓最終停留在一處矮房，房子的門也很矮，成年人進去必定要磕到頭。
這是一個適合小孩子住的基地，尤其適用於芥川龍之介這樣的孩子。
[哦～很會找嘛。]
得出結論的翠花很滿意。
[尋找合適的藏匿地點，這也是生存必要技能啊！]
芥川龍之介走在最前面，他推開了門，進去，首先喊了幾個人的名字。
幾秒中後，和他畫風一樣的幾個小蘿蔔頭冒了出來，他們先熱熱鬧鬧的圍聚在兩兄妹旁，然後，在發現太宰治和翠花之後，面上馬上出現了拘謹與警惕。
其中一人問道：“龍之介，這個人是誰？”
“……是可以信任的人。”芥川龍之介沈默了一瞬，而後答道。
翠花跳下的太宰治的肩，踱著步子來到小孩子們面前。
在芥川龍之介說出“可以信任”後，這群孩子明顯放松了許多，在察覺到幹凈柔軟，看起來如同一個烤焦的面包的貓貓靠近他們時，眼睛都亮了起來。
“那個……”剛才問問題的孩子看向太宰治，“這是你的貓嗎？我們可以摸摸嗎？”
芥川龍之介看向太宰治，已經做好了他拒絕並嘲諷的準備。
翠花則是端正坐下，悠閑地梳理起毛發。
而被關註著的人，則是彎起鳶眸，看起來乖巧極了：“只要花子同意就沒問題。”
芥川龍之介震驚地瞪大了眼睛。
[很驚訝嗎？]
一切都在貓貓的意料之中。
[太宰他，雖然有時候身上的刺會紮人，但其實是個好孩子哦～]
自顧自這麽說著的翠花並未看見，在她說完後，芥川那孩子的露出了更為震驚的神色。
得到首肯，孩子們便圍上了貓。
鐳缽街的流浪貓很多，但他們從未見過像翠花這樣看起來尤其柔軟，溫柔，如同小太陽一般的，不同於流浪貓貓，又不同於家養貓存在。
其中一個孩子試探性地伸了伸手指，貓貓瞇起眼睛觀察了手指一陣，而後屈尊嗅了嗅。
接著，它就用它幹凈漂亮的毛發蹭起他的手。
[哎呀，這些孩子可比中也的同伴好多了，真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呢～]
“中也？是指中原中也，那個羊之王嗎？”一個聲音回道，“在下曾經也想過加入羊，可那裏的規矩太繁瑣了。”
[對啊，事多，規矩也多。]
翠花還沒反應過來，本來安靜地看著橘貓與其他人互動的太宰治率先反應過來。
他眼神犀利地看向芥川龍之介：“你剛才說的話……你能聽懂花子的話？”
[嗯？]這是反應過來的翠花。
“哎？！”這是聽到結論的其他人。
芥川龍之介繃著一張小臉點頭：“剛剛開始能聽見的。”
鳶眸少年上前一步，滿臉地不敢置信：“怎麽可能，就憑你這個家夥？”
“花子醬～”太宰治委委屈屈，“明明，明明是我先來的，就算是羈絆也是我最高啊！！”
沒有聽懂梗的芥川龍之介繼續耿直地說道：“是【羅生門】告訴我的。”
“【羅生門】……”太宰治吐魂，“可惡啊，為什麽我是【人間失格】啊！”
知道了說的話能被聽到，翠花很開心。
它跳回太宰治的肩膀上，伸出爪子拍了拍太宰治的頭，然後“喵喵”兩聲。“花子，好臟啊，你弄臟我的頭發了！”太宰治拿下了兩只作亂的爪子，鳶眸不情不願地看著芥川龍之介，“它剛才說什麽？”
“花子桑說……”在翠花鼓勵的眼神中，芥川龍之介咬牙切齒，“‘太宰乖孩子，吾輩當然最喜歡太宰啦！’”
太宰治呆滯。
直球，是直球！
畢竟雖然一直跟翠花相處，少年聽不懂貓的話，即使大部分事情都明白也是不能知道貓貓總是在誇他的。
不過，原來會自稱“吾輩”嗎……
太宰治有點被戳到。
貓貓的話還沒說完。
翠花目光炯炯，直指替它翻譯的男孩兒：“喵嗷～”
嗯？
察覺到不對勁，鳶眸少年眼睛一瞇：“這又是什麽意思？”
“花子桑！”聽懂了的芥川龍之介激動地提高聲音，“花子桑它說，‘吾輩同意認你當徒弟了，要好好跟吾輩學習啊，畢竟龍之介也是乖孩子’！”
覆述到這裏，男孩兒病態白的臉上浮現出兩抹紅暈：“是！！在下一定會努力的！”
……
“嘁。”太宰治面無表情，他轉身，“這一定是你亂編的，花子醬我們走。”
“放開在下的老師，你這繃帶男！！”
-
翠花決定收下芥川龍之介這個學生，這其實並非是它一拍版決定的，而是太宰家一同商量的結果。
而眾所周知，太宰家一共兩個人，太宰治和太宰花子，也就是說，太宰治是同意的。
“畢竟那小子可以幫我翻譯花子的話，”太宰治嘀嘀咕咕，“還算有點用處。”
“而且，我還挺想知道花子會教出什麽樣的學生的，畢竟一只貓教人什麽的，都可以寫成輕小說了吧……”
對此，翠花的反應則是輕輕拍了拍太宰治的頭。
“好了好了別拍了，”從那天之後就明白這個動作的意思的少年滿臉不自在，“孩子什麽的，你自己也是只小貓啊，還有，這樣會長不高的。”
“咪～”看著對方染上紅色的耳朵，貓貓愉快地翹起尾巴。
橘貓教導學生的第一步，就是讓學生先讀太宰治的舊書。
所謂的舊書，指的是森鷗外給太宰治準備的一些學校教科書，而太宰治則是那種無需在書上寫寫畫畫的人，很快就會學完並把書仍在一邊的人，所以書很新，正適合芥川龍之介學習。
對此，貓貓的說法是——
[龍之介，這是吾輩教給你的第一件事哦～]
[想要保護妹妹，保護同伴，首先要做的就是在這個世界上活下去，掌握一項生存技能。]
[這些書你可以讀的不那麽精，但至少要學會算數，要識字，這樣才可以找工作，而不是像我們第一次見面那樣去搶劫。]
[這可是最穩妥，最聰明的做法哦～]
而在芥川龍之介開始學習後，翠花發現，他更對文科一類的東西感興趣，經常反覆閱讀文學文章。
也許正因為如此，他說話時的措辭開始慢慢發生了改變。與此一起改變的，則是他身上的氣質，雖然不多，但也足夠可以讓人將他與鐳缽街分開。
在同意翠花收徒弟之後，如果貓貓出去找芥川龍之介，太宰治一般不會跟隨。於是，除了陪伴太宰治，偶爾找一下中原中也，翠花又多了帶芥川龍之介這一項活。
[再這樣下去，吾輩就要成為人類幼稚園園長了啊……]
雖然這麽吐槽，但貓貓卻很樂在其中。
某日，貓貓再次來到了海邊。
只不過，比起上一次的中原中也，這次跟隨它的則是芥川龍之介。
這孩子現在找了份咖啡店收銀的工作，老板願意預支工資，是個不錯的地方。
可是，為了防止被鐳缽街的其他人盯上，芥川龍之介還是沒有去買新衣服，而是收了一些舊衣服。
眼下，他站在懸崖上，聽著巨浪拍打峭壁，因為天寒而被妹妹逼著穿上的棕色毛呢大衣被吹起了弧度，內搭的天藍色襯衫和奶白色羊毛衫護住了他瘦弱的身體。
芥川龍之介抱著橘貓，在風吹過來時，馬上用大衣攏了攏貓貓。
這是一次師徒的對話，他們總是會這麽做，比如，在去咖啡店應聘前，芥川龍之介會問花子“在下要怎麽與人對話呢？”
雖然很離譜，但翠花就是回答了，而這次也是一樣。
芥川龍之介是個拘泥於鐳缽街，不曾面向外界的孩子，而這樣的孩子，總是有很多有關於外界的問題的。
“花子桑。”
果然，他開口了。
“十分感謝您的教導，因為您的存在，就算像在下這樣的野犬也得以生存下去。”
“但是，在下還是不明白。”男孩兒灰色的眸子裏帶上了迷茫，“未來，到底是什麽樣的呢？”
“我們到底有沒有終點，我們到底要往哪裏奔跑呢？”
[哎——]
這麽深奧的話題，貓貓卻沒用慌張。
它如薄荷糖一般的貓瞳卻散發著柔和的光，好像沒有比它更堅定的存在了。
[龍之介。]
貓貓說道。
[要一起去碼頭整點薯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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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剛才在下聽到了，您是叫花子是嗎？那麽請允許在下叫您花子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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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是會咬人的那種。
“哈？那我不允許。”
接話的是一個少年，與另外兩人不同，他全身幹幹凈凈，穿著看起來就無比昂貴的襯衫與西裝褲，卷卷的頭發看起來十分柔軟。他有著天使的面孔，本來應該是個看起來就十分乖巧的孩子，此刻，那雙美麗的鳶色眸子中卻帶著嘲諷，嘴角更是要下降到地底。
這二人正是在不久之前就起了沖突的芥川龍之介和太宰治。
“在下又沒問你，繃帶男。”芥川龍之介冷著臉道，“在下問的是花子桑。”
太宰治抓住漏洞，馬上反駁：“我是花子的主人，花子要聽我的，不允許就是不允許！”
“哼，無禮之徒。”芥川龍之介冷哼。
“哈，鼠雀之輩。”太宰治嗤笑。
[年輕真是好啊。]
在愈加寒冷的冬天，將自己變成長長一條掛在太宰治肩膀上，充當一條貓貓形毛絨圍巾的翠花隨著少年的走動晃晃悠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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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材幼小的橘貓打了個哈欠，因為處於陽光之下而變成豎瞳的眼睛泛著冰冷的光澤，慢慢掃視過被建築的影子籠罩的角落，而後看向走在哥哥旁邊的芥川銀。
小姑娘臟兮兮的，且披頭散發，不過已經能看出以後的模樣。
是個美人坯子呢。
三人一貓最終停留在一處矮房，房子的門也很矮，成年人進去必定要磕到頭。
這是一個適合小孩子住的基地，尤其適用於芥川龍之介這樣的孩子。
[哦～很會找嘛。]
得出結論的翠花很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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芥川龍之介走在最前面，他推開了門，進去，首先喊了幾個人的名字。
幾秒中後，和他畫風一樣的幾個小蘿蔔頭冒了出來，他們先熱熱鬧鬧的圍聚在兩兄妹旁，然後，在發現太宰治和翠花之後，面上馬上出現了拘謹與警惕。
其中一人問道：“龍之介，這個人是誰？”
“……是可以信任的人。”芥川龍之介沈默了一瞬，而後答道。
翠花跳下的太宰治的肩，踱著步子來到小孩子們面前。
在芥川龍之介說出“可以信任”後，這群孩子明顯放松了許多，在察覺到幹凈柔軟，看起來如同一個烤焦的面包的貓貓靠近他們時，眼睛都亮了起來。
“那個……”剛才問問題的孩子看向太宰治，“這是你的貓嗎？我們可以摸摸嗎？”
芥川龍之介看向太宰治，已經做好了他拒絕並嘲諷的準備。
翠花則是端正坐下，悠閑地梳理起毛發。
而被關註著的人，則是彎起鳶眸，看起來乖巧極了：“只要花子同意就沒問題。”
芥川龍之介震驚地瞪大了眼睛。
[很驚訝嗎？]
一切都在貓貓的意料之中。
[太宰他，雖然有時候身上的刺會紮人，但其實是個好孩子哦～]
自顧自這麽說著的翠花並未看見，在她說完後，芥川那孩子的露出了更為震驚的神色。
得到首肯，孩子們便圍上了貓。
鐳缽街的流浪貓很多，但他們從未見過像翠花這樣看起來尤其柔軟，溫柔，如同小太陽一般的，不同於流浪貓貓，又不同於家養貓存在。
其中一個孩子試探性地伸了伸手指，貓貓瞇起眼睛觀察了手指一陣，而後屈尊嗅了嗅。
接著，它就用它幹凈漂亮的毛發蹭起他的手。
[哎呀，這些孩子可比中也的同伴好多了，真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呢～]
“中也？是指中原中也，那個羊之王嗎？”一個聲音回道，“在下曾經也想過加入羊，可那裏的規矩太繁瑣了。”
[對啊，事多，規矩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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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這是聽到結論的其他人。
芥川龍之介繃著一張小臉點頭：“剛剛開始能聽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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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子醬～”太宰治委委屈屈，“明明，明明是我先來的，就算是羈絆也是我最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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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跳回太宰治的肩膀上，伸出爪子拍了拍太宰治的頭，然後“喵喵”兩聲。“花子，好臟啊，你弄臟我的頭發了！”太宰治拿下了兩只作亂的爪子，鳶眸不情不願地看著芥川龍之介，“它剛才說什麽？”
“花子桑說……”在翠花鼓勵的眼神中，芥川龍之介咬牙切齒，“‘太宰乖孩子，吾輩當然最喜歡太宰啦！’”
太宰治呆滯。
直球，是直球！
畢竟雖然一直跟翠花相處，少年聽不懂貓的話，即使大部分事情都明白也是不能知道貓貓總是在誇他的。
不過，原來會自稱“吾輩”嗎……
太宰治有點被戳到。
貓貓的話還沒說完。
翠花目光炯炯，直指替它翻譯的男孩兒：“喵嗷～”
嗯？
察覺到不對勁，鳶眸少年眼睛一瞇：“這又是什麽意思？”
“花子桑！”聽懂了的芥川龍之介激動地提高聲音，“花子桑它說，‘吾輩同意認你當徒弟了，要好好跟吾輩學習啊，畢竟龍之介也是乖孩子’！”
覆述到這裏，男孩兒病態白的臉上浮現出兩抹紅暈：“是！！在下一定會努力的！”
……
“嘁。”太宰治面無表情，他轉身，“這一定是你亂編的，花子醬我們走。”
“放開在下的老師，你這繃帶男！！”
-
翠花決定收下芥川龍之介這個學生，這其實並非是它一拍版決定的，而是太宰家一同商量的結果。
而眾所周知，太宰家一共兩個人，太宰治和太宰花子，也就是說，太宰治是同意的。
“畢竟那小子可以幫我翻譯花子的話，”太宰治嘀嘀咕咕，“還算有點用處。”
“而且，我還挺想知道花子會教出什麽樣的學生的，畢竟一只貓教人什麽的，都可以寫成輕小說了吧……”
對此，翠花的反應則是輕輕拍了拍太宰治的頭。
“好了好了別拍了，”從那天之後就明白這個動作的意思的少年滿臉不自在，“孩子什麽的，你自己也是只小貓啊，還有，這樣會長不高的。”
“咪～”看著對方染上紅色的耳朵，貓貓愉快地翹起尾巴。
橘貓教導學生的第一步，就是讓學生先讀太宰治的舊書。
所謂的舊書，指的是森鷗外給太宰治準備的一些學校教科書，而太宰治則是那種無需在書上寫寫畫畫的人，很快就會學完並把書仍在一邊的人，所以書很新，正適合芥川龍之介學習。
對此，貓貓的說法是——
[龍之介，這是吾輩教給你的第一件事哦～]
[想要保護妹妹，保護同伴，首先要做的就是在這個世界上活下去，掌握一項生存技能。]
[這些書你可以讀的不那麽精，但至少要學會算數，要識字，這樣才可以找工作，而不是像我們第一次見面那樣去搶劫。]
[這可是最穩妥，最聰明的做法哦～]
而在芥川龍之介開始學習後，翠花發現，他更對文科一類的東西感興趣，經常反覆閱讀文學文章。
也許正因為如此，他說話時的措辭開始慢慢發生了改變。與此一起改變的，則是他身上的氣質，雖然不多，但也足夠可以讓人將他與鐳缽街分開。
在同意翠花收徒弟之後，如果貓貓出去找芥川龍之介，太宰治一般不會跟隨。於是，除了陪伴太宰治，偶爾找一下中原中也，翠花又多了帶芥川龍之介這一項活。
[再這樣下去，吾輩就要成為人類幼稚園園長了啊……]
雖然這麽吐槽，但貓貓卻很樂在其中。
某日，貓貓再次來到了海邊。
只不過，比起上一次的中原中也，這次跟隨它的則是芥川龍之介。
這孩子現在找了份咖啡店收銀的工作，老板願意預支工資，是個不錯的地方。
可是，為了防止被鐳缽街的其他人盯上，芥川龍之介還是沒有去買新衣服，而是收了一些舊衣服。
眼下，他站在懸崖上，聽著巨浪拍打峭壁，因為天寒而被妹妹逼著穿上的棕色毛呢大衣被吹起了弧度，內搭的天藍色襯衫和奶白色羊毛衫護住了他瘦弱的身體。
芥川龍之介抱著橘貓，在風吹過來時，馬上用大衣攏了攏貓貓。
這是一次師徒的對話，他們總是會這麽做，比如，在去咖啡店應聘前，芥川龍之介會問花子“在下要怎麽與人對話呢？”
雖然很離譜，但翠花就是回答了，而這次也是一樣。
芥川龍之介是個拘泥於鐳缽街，不曾面向外界的孩子，而這樣的孩子，總是有很多有關於外界的問題的。
“花子桑。”
果然，他開口了。
“十分感謝您的教導，因為您的存在，就算像在下這樣的野犬也得以生存下去。”
“但是，在下還是不明白。”男孩兒灰色的眸子裏帶上了迷茫，“未來，到底是什麽樣的呢？”
“我們到底有沒有終點，我們到底要往哪裏奔跑呢？”
[哎——]
這麽深奧的話題，貓貓卻沒用慌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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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之介。]
貓貓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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