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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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什麽
莫遲晟在內心咬牙切齒。
你行, 你真行，爽了四個小時還他媽說我不行。
但他還是忍住，假裝沒聽到, 看看這姑娘還會不會說些別的。
結果，林以棠貼著他的胳膊, 呼吸逐漸勻稱, 好像又淺淺地睡過去了。
居然就這樣、睡了？
太過分了吧！
把他攪得天翻地覆, 居然就這樣睡了？
莫遲晟冷笑一聲，猛地翻身壓住她，手撈起她的腿。
林以棠驚醒。
-
林以棠一大早的出了一身汗，細汗涔涔布滿額前的碎發, 讓她覺得黏膩難受。
大早上的起床不僅得洗澡還得洗頭。
但林以棠愉悅得沒什麽脾氣，依舊是只讓她愉悅, 這讓她真的有些擔憂。她洗完之後仔仔細細吹幹, 一邊吹頭發一邊真擔憂。
因為知道他昨晚要來前天她帶了衣服去公司, 不過，衣服還在車裏。昨天上樓有些緊張, 居然忘記拿了。
於是她又找了一件莫遲晟的衣服穿, 走出去跟莫遲晟說：“幫我去你車裏拿一下衣服？”
莫遲晟瞟了她一眼, 她穿著他的衛衣, 剛好當連衣裙, 蓋住腿根。
他努努下巴，朝沙發上點了點，“幫你拿上來了。”
只不過她在洗澡的時候他才想起來，所以沒拿進去。
林以棠換上, 莫遲晟煮了兩碗面，兩人面對面吃起來。
林以棠隔著裊裊霧氣神情擔憂地瞄了他兩眼。
他直接說：“吃面。”
閉嘴。
林以棠是真的有點擔心他, 不吐不快，“是不是，十八歲的時候，弄壞了？”
莫遲晟渾身猛地一震，臉色黑下來，怕她疼，覺得他不行而已。
結果搞了半天，還是覺得他不行。
早知道就讓她疼。
莫遲晟眼神很帶勁地睨了她一眼，說：“今天晚上我還回來。”
林以棠被他看得心頭發跳，笑道：“別來接我了，我自己開車來。”
他偶爾一次出現還行，天天來，早晚得被狗仔蹲。
莫遲晟送林以棠下樓，開車送林以棠去公司。
暗處有道金屬的光閃過，他們沒看見。
林以棠今天一上班就接到了江煥的電話。
江煥挖的人，集體來她的公司了，大清早的，還不到八點，江總直接發來賀電，“恭喜你啊林總，喜收多名愛將。既然從M國回來了，不知道今天有空嗎？”
林以棠：“......”
你倒不如直說我截胡。
既然如此，準備開戰吧。
林以棠笑道：“江總客氣了，那上午十點？恭候大駕？”
煥天科技這次來棠晟的陣容十分強大，四大創始人竟然全部來了，可見他們公司對這塊的重視。
林以棠笑著寒暄：“歡迎江總、顧總、沈總、陸總，蓬蓽生輝。”
林以棠打量了一下江煥，傳說中的國民校草，素顏之神，梨渦少年，確實顏值拔尖。
雖然也就比她大三歲，但是一身霸總氣質，已經十分老練。
邊上顧清嶼笑道：“那個，林總，別看了，江總已婚。看看我們吧。”
林以棠：“......”
猴子請來的逗比嗎？
這種馬上要兵刃相接刀光劍影的場合，說這種話，合適嗎？
煥天平時江煥出面的比較多，因為江煥不光技術好，還情商高能言善道，顏值高，所以是他出面最多。
但人家讓她看他，她也就順便打量了一眼，這個顧總標準的北方男人長相，身材高大，國字臉，五官端正但談不上出眾。
江煥笑道：“別介意，他們比較隨意。”
江煥眼眸一轉暗暗睨了他們一眼。
林以棠道：“我當然知道江總英年早婚，說起來江總和沈學姐都是我直系學長學姐。我也是滬中的。”
江煥表情淡淡地說：“可惜，你進來我們就畢業了。”
林以棠心想，意思是：也沒什麽關系？
嘖。記仇了吧，好歹是個校友。
江煥瞥了一眼林以棠身後的魏青，“這位是魏總？”
魏青跟江煥握手，“是我。”
江煥挑了下眉，“電話聯系過。”
魏青尷尬地笑，“嗯。”
林以棠心想果然記著呢。
江煥倒也不拐彎抹角道：“王彭，胡碩呢？怎麽不見他們？”
林以棠：“......”
那兩位能不回避嗎？來礙眼？
魏青替林以棠解釋道：“他們是我的老手下了，江總找我的時候我恰好在猶豫，剛好林總來找我，我從op出來，他們還是決定跟我，這事兒還要跟江總道個歉。”
顧清嶼心想：可不是嘛，是該好好道歉，這事是我們江總建立煥天以來難得遇到的大挫折，臉都黑了。他也很好奇，到底是什麽樣的姑娘能把江煥想招的人都搶了去。
沈澤川也笑：難得親自招人，全鴿了他。魅力不如一個小三歲的姑娘，江總人生一大汙點。
陸庭風：昨夜臉黑了一夜，連夜把我們叫去他家開會，今天一大早就把我們拉來談判。簡直笑死。
江煥微笑，看了林以棠一眼，“道歉就不必了，沒準還能走到一塊。談談吧。”
夠直接。
林以棠請他們進會議室坐。
公司裏找的小助理茶還沒給諸位倒好，江煥已經單刀直入，“三十億。林總，你的項目和團隊全部打包賣給我們煥天。以後這塊內容你還是主管你們團隊每個人的職位不變，給少量股權，只不過，上頭還有個我。我要親自抓這塊。”
魏青都怔了一下。張口就是三十億。
煥天真的現金流之王。
不過三十億應該是買斷價格了。
魏青早知道林以棠的價值，但還是覺得有些震驚。
林以棠笑笑，早就聽說VR之神江煥游戲做膩了，想整些高科技。
不過話說，他的游戲就非常高科技，只不過領域不同。
她直接說：“感謝江總厚愛，但我們不買斷，我非常希望江總投資我們公司。主管是我。煥天是股東。合同裏控制權不能給您，但我歡迎江總經常來指點。”
這也是真話。
江煥畢竟已經是成功企業家，有他的經驗和能力，如果有建議，是為了公司好，而不是為了奪權她都歡迎。
江煥金絲邊眼鏡框上的光澤一閃，說：“三十億，你直接實現財富自由，幾輩子都花不完，不需要承擔風險，這你都拒絕？”
林以棠心想，因為我的目標是：超過你呀。
三十億怎麽超過你。
林以棠笑道：“因為這塊領域我比您專業，為了公司著想，我更適合做這一把手。”
此話一出，整間會議室都炸了。
魏青雙眼冒光，看了林以棠一眼：真敢說！
對著業界巨佬說：我比你更適合做這一把手！
顧清嶼直接鼓起了掌，笑道：“好家夥。有姑娘敢挑釁你啊。絕了啊。”
林以棠眼皮都沒顫一下，說：“挑釁純屬誤會，術業有專攻，我覺得江總您的才能深耕您本來擅長的領域或許能給世界創造不同的未來。何必把時間浪費在我擅長的領域。”
煥天的創始人們現在是林以棠說一句他們感慨一句。
沈澤川：“這姑娘看不出來，長得這麽乖，看著真挺狂哈。”
林以棠說：“實在是為了國內大模型著想，口出狂言。”
陸庭風：“直接上升到國家層面了啊。真挺狂。”
林以棠說：“過獎了。讓中國科技領跑全世界不是煥天的宏偉目標嗎？我覺得江總更適合深耕‘靈境’。您在這方面的造詣我達不到，各司其職不是更好嗎？”
她覺得江煥這個人雖然游戲起家，卻是個有情懷的企業家。
顧清嶼嘖嘖兩聲，“不得了啊。她一個留洋回來的把VR稱為‘靈境’，是知道你文縐縐？沒少做功課。”
林以棠心想還有誰不知道江總出口成章，理工男卻情商高文采好？因為紀念前輩，時常在各種場合把VR稱為“靈境”。
她知道這個，投其所好也正常。
顧清嶼說：“但，可惜的是，小姑娘你不知道我們江總也狂。他想做的事目前為止沒有做不成的。他就是擔心這塊領域永遠落後於國外，才決定親自抓這塊。”
林以棠知道，換言之，江煥並不相信靠她能在這塊領域贏得了國外。就是因為這些年一手創立了煥天，他相信自己，不相信別人。
或者起碼得等到跟他同等地位，他才刮目相看。
顧清嶼接著勸說：“小姑娘你沒經歷過商戰的吊打，江總是從小就在經歷，你看著他跟你年紀差不多，實則跟幾十歲的大佬鬥了十來年了。跟著江總混不會錯的。我們三個都從一無所有混到了如今幾百億。真在商場上遇到困難，有江總在前面頂著，能安心不少。”
林以棠笑笑道：“我覺得煥天入股，真遇到什麽事，有煥天在背後支持，也夠安心了。”
顧清嶼哈哈大笑，“算盤很會打嘛。”
意外的，跟煥天的談判在愉悅氛圍下進行，但是，成果甚微，江煥最終沒有提出加入投資的方案，堅持要林以棠考慮全部投入煥天。
他跟林以棠握了個手說：“我可以考慮在你加入我們的情況下多給你股權，有事好商量。我們的合作，這是前提。”
林以棠笑著打回去，“非常希望煥天能支持我們棠晟。”
江煥語氣平靜，淡淡地道：“你的時機錯失了幾個月你知道嗎？如今你的選擇不像三個月前維英資本投資你的時候那麽多了。國內很多家大模型企業，他們已經獲得了各家資本的支持。沒有靠山，你會被圍剿。盡快考慮，考慮好了隨時找我。”
林以棠笑瞇瞇地問：“那您看得那麽透，又為什麽錯失了幾個月的時機？”
答案很明顯，他要求高，國內的別家達不到他的投資要求。
哪怕是他看得上的，他也要絕對的控制權，親自把關。
江煥意味不明地笑了下，“好好考慮。期待你加入我們團隊。”
江煥帶著他的人走了，顧清嶼留下來跟她加了個微信。
合作還沒達成，他們有電話，他卻特地留下來加了個微信。
林以棠很直接說：“幹嘛？對我有想法？”
顧清嶼直接被她整無語了，好狂、好帶感、好有意思這姑娘。
林以棠說：“微信可以加，但有男朋友。”
顧清嶼表情有些遺憾，“哎。果然你這樣的，不可能沒男朋友。哪個好命鬼？”
林以棠說：“不說了。偷偷談的，萬一不行就換了，就當沒談過。”
顧清嶼：“......”
他豎了個大拇指，“牛。”
實則，莫遲晟的職業她確實得保密。
顧清嶼這人挺自來熟，說好聽了是幽默風趣，還有另一個形容詞是逗比。
很像學校裏碰到的男同學，沒有那種高高在上的大佬感覺。
他說：“哥哥跟你說，給自己找個靠山，加入我們團隊，又可以飛黃騰達，又有人幫你沖在前面，多好。我跟你透個風啊，我們得到消息，很多資本因為已經投資了別家，不想讓你壯大。準備聯合起來孤立你。你就算不加入煥天，很快也會因為缺錢被迫被低價收購。三十億是擺在你眼前最好的機會。我們煥天真的愛才，不像他們。”
林以棠微微蹙眉。
顧清嶼繼續說：“你還不知道吧？你的公司一成立，國內大模型圈子裏已經傳開了，你什麽都不知道，別人都在背地裏商量怎麽對付你。我們煥天消息靈通，聽說了些。”
“幹這個，人家國內外知名大企業幾百億幾百億這麽在燒。我們煥天內部也是鄭重考慮了很久，哪怕賬上躺了上千億現金，還是鄭重考慮了資金問題，才決定介入這塊領域邀請你加入我們。你沒有錢你怎麽活。燒哥哥們的錢，有明槍暗箭哥哥們替你擋著，你躺贏多好。”
看來，搶錢是場惡戰。
林以棠說：“謝謝你告訴我。”
顧清嶼挑了挑眉，“有事找哥哥吧。”
林以棠狡黠地說：“那我現在就找。幫我跟你們團隊說說，你們加入我們棠晟。”
顧清嶼哈哈大笑，指著林以棠幾乎快要笑抽。
他好不容易才止住笑：“策反我？那我可是會被他們三一起摁著打。說實話，一把手，我們江總做，我更有安全感。當然你也很棒。只是你不知道我們江總又精明又有情有義。哥哥們可以答應你做二把手，並且哥哥幫你多爭取些股權。一樣能發財。”
林以棠說：“還是希望你們加入我們棠晟。”
顧清嶼挑挑眉，模樣看起來有幾分不正經，說：“還有一個法子。”
林以棠眼睛微瞇：“看起來不像什麽好法子。”
顧清嶼說：“跟我結婚。我跟阿煥要個新婚禮物，讓你做一把手。讓他再去找別的項目。”
林以棠：“......”
神經。
“這樣，我們煥天也會全力支持你。你放心我們四個關系好得跟四胞胎似的。”
林以棠微微一笑：“你們煥天還玩美男計？美男計在我這兒無效的。我男朋友超帥。”
顧清嶼說：“男朋友幾歲？”
林以棠不想給他畫像，“你朋友不等你？”
你該走了。
顧清嶼說：“超帥的話，那肯定不如我有錢。”
林以棠不上他的當，就是不答。
“自從江煥，賀風馳陸續英年早婚，比我帥還比我有錢的同齡人幾乎快滅絕了。”顧清嶼很自信地點點頭，“嗯，也該輪到我了。”
林以棠：“.......”
林以棠勾唇一笑，環胸望著他，“想娶我？那好，咱們順便把親相了，來來來坐一下。”
顧清嶼笑死，“不按常理出牌啊？”
一邊說一遍屁股還是往椅子上挪，一拍腦袋直接說：“娶。”
林以棠坐下椅子就開始提要求，“結婚你的錢得都給我管，有五百億了？我不管什麽婚前婚後，兩百億得歸我。不肯給的話證明你不夠愛我，不夠愛我的人我是不會嫁的。”
顧清嶼哈哈大笑，覺得她這樣子有意思極了，“兩百億可以。結婚了剩下的三百億都歸你管。”
林以棠：“......”
女人越渣男人越愛？
本來想直接把他嚇走，沒想到碰到個傻子。
太草率了吧？
顧清嶼好像知道她在想什麽，“結婚，總得有點誠意。”
林以棠繼續，“就算你願意給我，現在麻煩請回答以下十個問題，每個問題過關了，才能回答下一道題。”
顧清嶼：“問吧。”
林以棠本來可以用處男這條直接把他KO了，但現在她自己剛剛說了自己有男朋友，要求他處男都沒底氣了。
只能換個問題，“養情人了嗎？”
就不信他們上流社會男人不解決需求。
“不。”
“PC嗎？”
“不。”
“賭博嗎？”
“不。”
“......”
“談過幾段戀愛？”
“大學時談過一段，太忙了，把人給得罪了，嫁人了。”
“好了，那不行。”
顧清嶼震驚，“嗯？這怎麽還不行了？你還要個快三十的男人是處男？”
“有白月光。不行。”
“......”
顧清嶼忍俊不禁，笑道：“這就白月光了？人家都結婚了。我早就放下了。”
“這年頭離婚概率得有百分之五十，人家要是過得不好離婚了，這不更危險？”
“真不算白月光。”
“那你沒良心。”
“我富了後給了她兩個億。直接打給她的。她收下了，開心得要死。還讓我寫保證書不收回。她要用來買房，怕買虧了跌價還不了我。我給她寫了保證書。”
林以棠：“......”
臥槽。這劇本，現在的姑娘這麽通透呢？
通透，好啊。
林以棠最後咬牙說：“你不行，你騙人，不誠實。”
顧清嶼：“......”
顧清嶼笑得一臉燦爛地下樓跟在車裏等著他的江煥等人配合，滿臉春風得意。
江煥：“談什麽呢？談了那麽久。”
顧清嶼得意洋洋：“談婚論嫁。”
江煥：“......”
陸庭風：“......”
沈澤川：“......”
車裏一陣沈默。
江煥這種見慣了大場面都雷打不動的人都差點跌掉眼鏡，扶了扶眼鏡框，再次確認，“以前見過？”
顧清嶼：“沒見過，要見過，我哪會單到現在？”
江煥：“......”
那就是，純，發瘋。
顧清嶼睨了眼江煥，“你查了她，不早告訴我這麽漂亮。這種姑娘晚幾天沒準就被人搶走了。”
顧清嶼鄙視他，“自己有沈天漫了，忘了兄弟們都還光棍呢。這麽好的資源不說。”
陸庭風：“這確實是阿煥過分。”
江煥：“......”
不帶你見了嗎？誰知道你這麽瘋。
顧清嶼：“不過，這姑娘說她有男朋友，又不說是誰，最後我說讓她跟我結婚，她跟我提了一籮筐要求，明顯想勸退我。但最終，我覺得，她會被我的誠意打動。並且，我肯定是她最好的結婚對象了。上哪兒去找我這樣身高185，體重70公斤，八塊腹肌，身價五百億品行端正的大帥比？”
沈澤川又震驚又姨母笑，整個表情都扭曲了，“臥槽，有男朋友你都談婚論嫁，你是準備撬墻角？”
顧清嶼摸摸下巴，滿臉疑惑地說：“說是有，但我又覺得她沒準就是騙我的。所以試探了一下。結果這姑娘態度我摸不透啊。”
他拍了拍江煥的肩，“阿煥，你知不知道她有沒有男朋友？”
江煥說：“這還不簡單？林行長家的，上門去問就是了。”
顧清嶼眼睛一亮，“對！我這種人這麽討家長喜歡，直接見家長！”
汽車開起來，江煥滑動手機通訊錄，把電話號碼找出來發給顧清嶼。
顧清嶼直接撥了個電話，態度乖巧地給林致遠打了個電話：“林行長。我煥天科技的顧清嶼呀。對對對，是我。非常冒昧，今晚我想來您家拜訪一下。不是為了工作，煥天暫時沒有貸款需求，要存款可以找我。我是為了令嫒想來拜訪，非常重要的事，您空嗎？”
林致遠：“空。”
顧清嶼興高采烈：“好嘞！那晚上見！”
林致遠：“好。”
林致遠掛上電話，就跟邊上的蘇英華說：“買票。飛回去。煥天科技的顧清嶼要上門。說是為了棠棠。”
在樓上辦公室剛坐下準備找賀氏談談的林以棠接到了林致遠的電話，“棠棠，下午五點有空嗎？來機場接爸媽。”
林以棠：“嗯？你們怎麽剛到就要回來了？”
不旅游四天呢嘛！
那她還怎麽去莫遲晟家？
他們回來，她還怎麽去找莫遲晟？
林致遠說：“晚上家裏有重要訪客，我跟你媽媽商量了一下得回來。”
林以棠有種不祥的預感，“誰？”
林致遠：“見到再說吧。爸媽要趕車了。來接。”
“嘟嘟嘟——”
林以棠：“......”
她只能含淚跟莫遲晟發微信：【我爸媽忽然回來了，還讓我去接機。】
莫遲晟：【那我今天不回來了，沒事，晚上電話聊。】
到了下午五點，林以棠乖乖去接爸媽，她還是好奇，“爸，誰啊？讓你們這樣趕回來？”
能讓她爸旅游半途中跑回來的人，她有種不祥的預感。
林致遠說：“晚上別說我們在外旅游特地趕回來的。你媽媽上次讓你做飯這事我也跟她說過了，那天她確實做的不對，架子就是得端住，我女兒就算嫁人也不能去受委屈。爸媽永遠給你撐腰。”
林以棠：“......”
又是相親對象？
林以棠到家沒多久，客人們就來了。
顧清嶼他們幾個煥天的人拎了一堆禮上來。
林以棠：“......”
臥槽，不是碰上傻子，是碰上瘋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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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行, 你真行，爽了四個小時還他媽說我不行。
但他還是忍住，假裝沒聽到, 看看這姑娘還會不會說些別的。
結果，林以棠貼著他的胳膊, 呼吸逐漸勻稱, 好像又淺淺地睡過去了。
居然就這樣、睡了？
太過分了吧！
把他攪得天翻地覆, 居然就這樣睡了？
莫遲晟冷笑一聲，猛地翻身壓住她，手撈起她的腿。
林以棠驚醒。
-
林以棠一大早的出了一身汗，細汗涔涔布滿額前的碎發, 讓她覺得黏膩難受。
大早上的起床不僅得洗澡還得洗頭。
但林以棠愉悅得沒什麽脾氣，依舊是只讓她愉悅, 這讓她真的有些擔憂。她洗完之後仔仔細細吹幹, 一邊吹頭發一邊真擔憂。
因為知道他昨晚要來前天她帶了衣服去公司, 不過，衣服還在車裏。昨天上樓有些緊張, 居然忘記拿了。
於是她又找了一件莫遲晟的衣服穿, 走出去跟莫遲晟說：“幫我去你車裏拿一下衣服？”
莫遲晟瞟了她一眼, 她穿著他的衛衣, 剛好當連衣裙, 蓋住腿根。
他努努下巴，朝沙發上點了點，“幫你拿上來了。”
只不過她在洗澡的時候他才想起來，所以沒拿進去。
林以棠換上, 莫遲晟煮了兩碗面，兩人面對面吃起來。
林以棠隔著裊裊霧氣神情擔憂地瞄了他兩眼。
他直接說：“吃面。”
閉嘴。
林以棠是真的有點擔心他, 不吐不快，“是不是，十八歲的時候，弄壞了？”
莫遲晟渾身猛地一震，臉色黑下來，怕她疼，覺得他不行而已。
結果搞了半天，還是覺得他不行。
早知道就讓她疼。
莫遲晟眼神很帶勁地睨了她一眼，說：“今天晚上我還回來。”
林以棠被他看得心頭發跳，笑道：“別來接我了，我自己開車來。”
他偶爾一次出現還行，天天來，早晚得被狗仔蹲。
莫遲晟送林以棠下樓，開車送林以棠去公司。
暗處有道金屬的光閃過，他們沒看見。
林以棠今天一上班就接到了江煥的電話。
江煥挖的人，集體來她的公司了，大清早的，還不到八點，江總直接發來賀電，“恭喜你啊林總，喜收多名愛將。既然從M國回來了，不知道今天有空嗎？”
林以棠：“......”
你倒不如直說我截胡。
既然如此，準備開戰吧。
林以棠笑道：“江總客氣了，那上午十點？恭候大駕？”
煥天科技這次來棠晟的陣容十分強大，四大創始人竟然全部來了，可見他們公司對這塊的重視。
林以棠笑著寒暄：“歡迎江總、顧總、沈總、陸總，蓬蓽生輝。”
林以棠打量了一下江煥，傳說中的國民校草，素顏之神，梨渦少年，確實顏值拔尖。
雖然也就比她大三歲，但是一身霸總氣質，已經十分老練。
邊上顧清嶼笑道：“那個，林總，別看了，江總已婚。看看我們吧。”
林以棠：“......”
猴子請來的逗比嗎？
這種馬上要兵刃相接刀光劍影的場合，說這種話，合適嗎？
煥天平時江煥出面的比較多，因為江煥不光技術好，還情商高能言善道，顏值高，所以是他出面最多。
但人家讓她看他，她也就順便打量了一眼，這個顧總標準的北方男人長相，身材高大，國字臉，五官端正但談不上出眾。
江煥笑道：“別介意，他們比較隨意。”
江煥眼眸一轉暗暗睨了他們一眼。
林以棠道：“我當然知道江總英年早婚，說起來江總和沈學姐都是我直系學長學姐。我也是滬中的。”
江煥表情淡淡地說：“可惜，你進來我們就畢業了。”
林以棠心想，意思是：也沒什麽關系？
嘖。記仇了吧，好歹是個校友。
江煥瞥了一眼林以棠身後的魏青，“這位是魏總？”
魏青跟江煥握手，“是我。”
江煥挑了下眉，“電話聯系過。”
魏青尷尬地笑，“嗯。”
林以棠心想果然記著呢。
江煥倒也不拐彎抹角道：“王彭，胡碩呢？怎麽不見他們？”
林以棠：“......”
那兩位能不回避嗎？來礙眼？
魏青替林以棠解釋道：“他們是我的老手下了，江總找我的時候我恰好在猶豫，剛好林總來找我，我從op出來，他們還是決定跟我，這事兒還要跟江總道個歉。”
顧清嶼心想：可不是嘛，是該好好道歉，這事是我們江總建立煥天以來難得遇到的大挫折，臉都黑了。他也很好奇，到底是什麽樣的姑娘能把江煥想招的人都搶了去。
沈澤川也笑：難得親自招人，全鴿了他。魅力不如一個小三歲的姑娘，江總人生一大汙點。
陸庭風：昨夜臉黑了一夜，連夜把我們叫去他家開會，今天一大早就把我們拉來談判。簡直笑死。
江煥微笑，看了林以棠一眼，“道歉就不必了，沒準還能走到一塊。談談吧。”
夠直接。
林以棠請他們進會議室坐。
公司裏找的小助理茶還沒給諸位倒好，江煥已經單刀直入，“三十億。林總，你的項目和團隊全部打包賣給我們煥天。以後這塊內容你還是主管你們團隊每個人的職位不變，給少量股權，只不過，上頭還有個我。我要親自抓這塊。”
魏青都怔了一下。張口就是三十億。
煥天真的現金流之王。
不過三十億應該是買斷價格了。
魏青早知道林以棠的價值，但還是覺得有些震驚。
林以棠笑笑，早就聽說VR之神江煥游戲做膩了，想整些高科技。
不過話說，他的游戲就非常高科技，只不過領域不同。
她直接說：“感謝江總厚愛，但我們不買斷，我非常希望江總投資我們公司。主管是我。煥天是股東。合同裏控制權不能給您，但我歡迎江總經常來指點。”
這也是真話。
江煥畢竟已經是成功企業家，有他的經驗和能力，如果有建議，是為了公司好，而不是為了奪權她都歡迎。
江煥金絲邊眼鏡框上的光澤一閃，說：“三十億，你直接實現財富自由，幾輩子都花不完，不需要承擔風險，這你都拒絕？”
林以棠心想，因為我的目標是：超過你呀。
三十億怎麽超過你。
林以棠笑道：“因為這塊領域我比您專業，為了公司著想，我更適合做這一把手。”
此話一出，整間會議室都炸了。
魏青雙眼冒光，看了林以棠一眼：真敢說！
對著業界巨佬說：我比你更適合做這一把手！
顧清嶼直接鼓起了掌，笑道：“好家夥。有姑娘敢挑釁你啊。絕了啊。”
林以棠眼皮都沒顫一下，說：“挑釁純屬誤會，術業有專攻，我覺得江總您的才能深耕您本來擅長的領域或許能給世界創造不同的未來。何必把時間浪費在我擅長的領域。”
煥天的創始人們現在是林以棠說一句他們感慨一句。
沈澤川：“這姑娘看不出來，長得這麽乖，看著真挺狂哈。”
林以棠說：“實在是為了國內大模型著想，口出狂言。”
陸庭風：“直接上升到國家層面了啊。真挺狂。”
林以棠說：“過獎了。讓中國科技領跑全世界不是煥天的宏偉目標嗎？我覺得江總更適合深耕‘靈境’。您在這方面的造詣我達不到，各司其職不是更好嗎？”
她覺得江煥這個人雖然游戲起家，卻是個有情懷的企業家。
顧清嶼嘖嘖兩聲，“不得了啊。她一個留洋回來的把VR稱為‘靈境’，是知道你文縐縐？沒少做功課。”
林以棠心想還有誰不知道江總出口成章，理工男卻情商高文采好？因為紀念前輩，時常在各種場合把VR稱為“靈境”。
她知道這個，投其所好也正常。
顧清嶼說：“但，可惜的是，小姑娘你不知道我們江總也狂。他想做的事目前為止沒有做不成的。他就是擔心這塊領域永遠落後於國外，才決定親自抓這塊。”
林以棠知道，換言之，江煥並不相信靠她能在這塊領域贏得了國外。就是因為這些年一手創立了煥天，他相信自己，不相信別人。
或者起碼得等到跟他同等地位，他才刮目相看。
顧清嶼接著勸說：“小姑娘你沒經歷過商戰的吊打，江總是從小就在經歷，你看著他跟你年紀差不多，實則跟幾十歲的大佬鬥了十來年了。跟著江總混不會錯的。我們三個都從一無所有混到了如今幾百億。真在商場上遇到困難，有江總在前面頂著，能安心不少。”
林以棠笑笑道：“我覺得煥天入股，真遇到什麽事，有煥天在背後支持，也夠安心了。”
顧清嶼哈哈大笑，“算盤很會打嘛。”
意外的，跟煥天的談判在愉悅氛圍下進行，但是，成果甚微，江煥最終沒有提出加入投資的方案，堅持要林以棠考慮全部投入煥天。
他跟林以棠握了個手說：“我可以考慮在你加入我們的情況下多給你股權，有事好商量。我們的合作，這是前提。”
林以棠笑著打回去，“非常希望煥天能支持我們棠晟。”
江煥語氣平靜，淡淡地道：“你的時機錯失了幾個月你知道嗎？如今你的選擇不像三個月前維英資本投資你的時候那麽多了。國內很多家大模型企業，他們已經獲得了各家資本的支持。沒有靠山，你會被圍剿。盡快考慮，考慮好了隨時找我。”
林以棠笑瞇瞇地問：“那您看得那麽透，又為什麽錯失了幾個月的時機？”
答案很明顯，他要求高，國內的別家達不到他的投資要求。
哪怕是他看得上的，他也要絕對的控制權，親自把關。
江煥意味不明地笑了下，“好好考慮。期待你加入我們團隊。”
江煥帶著他的人走了，顧清嶼留下來跟她加了個微信。
合作還沒達成，他們有電話，他卻特地留下來加了個微信。
林以棠很直接說：“幹嘛？對我有想法？”
顧清嶼直接被她整無語了，好狂、好帶感、好有意思這姑娘。
林以棠說：“微信可以加，但有男朋友。”
顧清嶼表情有些遺憾，“哎。果然你這樣的，不可能沒男朋友。哪個好命鬼？”
林以棠說：“不說了。偷偷談的，萬一不行就換了，就當沒談過。”
顧清嶼：“......”
他豎了個大拇指，“牛。”
實則，莫遲晟的職業她確實得保密。
顧清嶼這人挺自來熟，說好聽了是幽默風趣，還有另一個形容詞是逗比。
很像學校裏碰到的男同學，沒有那種高高在上的大佬感覺。
他說：“哥哥跟你說，給自己找個靠山，加入我們團隊，又可以飛黃騰達，又有人幫你沖在前面，多好。我跟你透個風啊，我們得到消息，很多資本因為已經投資了別家，不想讓你壯大。準備聯合起來孤立你。你就算不加入煥天，很快也會因為缺錢被迫被低價收購。三十億是擺在你眼前最好的機會。我們煥天真的愛才，不像他們。”
林以棠微微蹙眉。
顧清嶼繼續說：“你還不知道吧？你的公司一成立，國內大模型圈子裏已經傳開了，你什麽都不知道，別人都在背地裏商量怎麽對付你。我們煥天消息靈通，聽說了些。”
“幹這個，人家國內外知名大企業幾百億幾百億這麽在燒。我們煥天內部也是鄭重考慮了很久，哪怕賬上躺了上千億現金，還是鄭重考慮了資金問題，才決定介入這塊領域邀請你加入我們。你沒有錢你怎麽活。燒哥哥們的錢，有明槍暗箭哥哥們替你擋著，你躺贏多好。”
看來，搶錢是場惡戰。
林以棠說：“謝謝你告訴我。”
顧清嶼挑了挑眉，“有事找哥哥吧。”
林以棠狡黠地說：“那我現在就找。幫我跟你們團隊說說，你們加入我們棠晟。”
顧清嶼哈哈大笑，指著林以棠幾乎快要笑抽。
他好不容易才止住笑：“策反我？那我可是會被他們三一起摁著打。說實話，一把手，我們江總做，我更有安全感。當然你也很棒。只是你不知道我們江總又精明又有情有義。哥哥們可以答應你做二把手，並且哥哥幫你多爭取些股權。一樣能發財。”
林以棠說：“還是希望你們加入我們棠晟。”
顧清嶼挑挑眉，模樣看起來有幾分不正經，說：“還有一個法子。”
林以棠眼睛微瞇：“看起來不像什麽好法子。”
顧清嶼說：“跟我結婚。我跟阿煥要個新婚禮物，讓你做一把手。讓他再去找別的項目。”
林以棠：“......”
神經。
“這樣，我們煥天也會全力支持你。你放心我們四個關系好得跟四胞胎似的。”
林以棠微微一笑：“你們煥天還玩美男計？美男計在我這兒無效的。我男朋友超帥。”
顧清嶼說：“男朋友幾歲？”
林以棠不想給他畫像，“你朋友不等你？”
你該走了。
顧清嶼說：“超帥的話，那肯定不如我有錢。”
林以棠不上他的當，就是不答。
“自從江煥，賀風馳陸續英年早婚，比我帥還比我有錢的同齡人幾乎快滅絕了。”顧清嶼很自信地點點頭，“嗯，也該輪到我了。”
林以棠：“.......”
林以棠勾唇一笑，環胸望著他，“想娶我？那好，咱們順便把親相了，來來來坐一下。”
顧清嶼笑死，“不按常理出牌啊？”
一邊說一遍屁股還是往椅子上挪，一拍腦袋直接說：“娶。”
林以棠坐下椅子就開始提要求，“結婚你的錢得都給我管，有五百億了？我不管什麽婚前婚後，兩百億得歸我。不肯給的話證明你不夠愛我，不夠愛我的人我是不會嫁的。”
顧清嶼哈哈大笑，覺得她這樣子有意思極了，“兩百億可以。結婚了剩下的三百億都歸你管。”
林以棠：“......”
女人越渣男人越愛？
本來想直接把他嚇走，沒想到碰到個傻子。
太草率了吧？
顧清嶼好像知道她在想什麽，“結婚，總得有點誠意。”
林以棠繼續，“就算你願意給我，現在麻煩請回答以下十個問題，每個問題過關了，才能回答下一道題。”
顧清嶼：“問吧。”
林以棠本來可以用處男這條直接把他KO了，但現在她自己剛剛說了自己有男朋友，要求他處男都沒底氣了。
只能換個問題，“養情人了嗎？”
就不信他們上流社會男人不解決需求。
“不。”
“PC嗎？”
“不。”
“賭博嗎？”
“不。”
“......”
“談過幾段戀愛？”
“大學時談過一段，太忙了，把人給得罪了，嫁人了。”
“好了，那不行。”
顧清嶼震驚，“嗯？這怎麽還不行了？你還要個快三十的男人是處男？”
“有白月光。不行。”
“......”
顧清嶼忍俊不禁，笑道：“這就白月光了？人家都結婚了。我早就放下了。”
“這年頭離婚概率得有百分之五十，人家要是過得不好離婚了，這不更危險？”
“真不算白月光。”
“那你沒良心。”
“我富了後給了她兩個億。直接打給她的。她收下了，開心得要死。還讓我寫保證書不收回。她要用來買房，怕買虧了跌價還不了我。我給她寫了保證書。”
林以棠：“......”
臥槽。這劇本，現在的姑娘這麽通透呢？
通透，好啊。
林以棠最後咬牙說：“你不行，你騙人，不誠實。”
顧清嶼：“......”
顧清嶼笑得一臉燦爛地下樓跟在車裏等著他的江煥等人配合，滿臉春風得意。
江煥：“談什麽呢？談了那麽久。”
顧清嶼得意洋洋：“談婚論嫁。”
江煥：“......”
陸庭風：“......”
沈澤川：“......”
車裏一陣沈默。
江煥這種見慣了大場面都雷打不動的人都差點跌掉眼鏡，扶了扶眼鏡框，再次確認，“以前見過？”
顧清嶼：“沒見過，要見過，我哪會單到現在？”
江煥：“......”
那就是，純，發瘋。
顧清嶼睨了眼江煥，“你查了她，不早告訴我這麽漂亮。這種姑娘晚幾天沒準就被人搶走了。”
顧清嶼鄙視他，“自己有沈天漫了，忘了兄弟們都還光棍呢。這麽好的資源不說。”
陸庭風：“這確實是阿煥過分。”
江煥：“......”
不帶你見了嗎？誰知道你這麽瘋。
顧清嶼：“不過，這姑娘說她有男朋友，又不說是誰，最後我說讓她跟我結婚，她跟我提了一籮筐要求，明顯想勸退我。但最終，我覺得，她會被我的誠意打動。並且，我肯定是她最好的結婚對象了。上哪兒去找我這樣身高185，體重70公斤，八塊腹肌，身價五百億品行端正的大帥比？”
沈澤川又震驚又姨母笑，整個表情都扭曲了，“臥槽，有男朋友你都談婚論嫁，你是準備撬墻角？”
顧清嶼摸摸下巴，滿臉疑惑地說：“說是有，但我又覺得她沒準就是騙我的。所以試探了一下。結果這姑娘態度我摸不透啊。”
他拍了拍江煥的肩，“阿煥，你知不知道她有沒有男朋友？”
江煥說：“這還不簡單？林行長家的，上門去問就是了。”
顧清嶼眼睛一亮，“對！我這種人這麽討家長喜歡，直接見家長！”
汽車開起來，江煥滑動手機通訊錄，把電話號碼找出來發給顧清嶼。
顧清嶼直接撥了個電話，態度乖巧地給林致遠打了個電話：“林行長。我煥天科技的顧清嶼呀。對對對，是我。非常冒昧，今晚我想來您家拜訪一下。不是為了工作，煥天暫時沒有貸款需求，要存款可以找我。我是為了令嫒想來拜訪，非常重要的事，您空嗎？”
林致遠：“空。”
顧清嶼興高采烈：“好嘞！那晚上見！”
林致遠：“好。”
林致遠掛上電話，就跟邊上的蘇英華說：“買票。飛回去。煥天科技的顧清嶼要上門。說是為了棠棠。”
在樓上辦公室剛坐下準備找賀氏談談的林以棠接到了林致遠的電話，“棠棠，下午五點有空嗎？來機場接爸媽。”
林以棠：“嗯？你們怎麽剛到就要回來了？”
不旅游四天呢嘛！
那她還怎麽去莫遲晟家？
他們回來，她還怎麽去找莫遲晟？
林致遠說：“晚上家裏有重要訪客，我跟你媽媽商量了一下得回來。”
林以棠有種不祥的預感，“誰？”
林致遠：“見到再說吧。爸媽要趕車了。來接。”
“嘟嘟嘟——”
林以棠：“......”
她只能含淚跟莫遲晟發微信：【我爸媽忽然回來了，還讓我去接機。】
莫遲晟：【那我今天不回來了，沒事，晚上電話聊。】
到了下午五點，林以棠乖乖去接爸媽，她還是好奇，“爸，誰啊？讓你們這樣趕回來？”
能讓她爸旅游半途中跑回來的人，她有種不祥的預感。
林致遠說：“晚上別說我們在外旅游特地趕回來的。你媽媽上次讓你做飯這事我也跟她說過了，那天她確實做的不對，架子就是得端住，我女兒就算嫁人也不能去受委屈。爸媽永遠給你撐腰。”
林以棠：“......”
又是相親對象？
林以棠到家沒多久，客人們就來了。
顧清嶼他們幾個煥天的人拎了一堆禮上來。
林以棠：“......”
臥槽，不是碰上傻子，是碰上瘋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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