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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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章
“十文錢一只要是買二十只的話也還行吧，畢竟打的野雞帶到鎮上去叫賣，稍微耽擱一些也就十二三文的樣子。”周雄摸了一把絡腮胡，看向徐開騁。“你確定要？要的話我給老大他們傳個信兒，大概明後兩天就能給你弄好。”
“要的，不過最好是母雞。公的一兩只就行，聽說那母雞燉的湯最是滋補。”徐開騁慢條斯理的點頭。“忘記說了，那人要的是活的，不知爹這邊可有為難之處？”
“沒啥大問題，就像你說的，最近這段時間山裏兔子和野雞多了不少。大不了就往更遠處的深山裏多下幾個套子，也就一兩天的事兒。行，這事兒就包在我身上了，回頭就給你送過去。”
“那就多謝爹了，明日讓堯堯將定錢先送過來。是那友人之前給的定錢，不過因著也不確定這事兒成不成，所以只先給了定錢。全款要等山雞全部弄回來之後，才能給您了。還請爹多包涵。”
話題莫名轉到生意上，楊四娘就靜默的坐在一旁不插嘴了。無意中掃到周家耀，看著低頭緊握雙拳的小兒子，楊四娘心裏一個咯噔。
知子莫若母，養了這麽多年的孩子，楊四娘比誰都清楚這是周家耀緊張無措茫然時的小舉動。
可是，只是一個小生意，家耀在緊張什麽？
難道……
楊四娘沈默了片刻，深深的看了周家耀一眼，心頭一嘆。“都是自家人，說什麽錢不錢的。不就是二十只山雞，改明兒就讓你大哥給你送過去。”
周家耀一楞，沒敢擡頭。雖然知道是娘誤會了什麽，可這個時候，他卻沒有擡頭解釋的勇氣。
徐開騁笑著擺了擺手，沒讓楊四娘的話說到最直白。“娘你這是什麽話，如果是咱家自家人吃用，那我肯定厚著臉皮白要的。只不過這是旁人要的，已經算是用了我的面子便宜了不少，哪兒還有不要錢白送的道理。親兄弟明算賬，更何況我和那人還不是親兄弟呢。”
周雄不置可否，不制止楊四娘的話，也不反駁徐開騁的意思。
最終在徐開騁的堅持下，這個小生意算是定了下來。
獵戶進山，短則一天，長則好幾天甚至十天半個月。閑聊到中午，也不用等那四個進山的兄弟回來，楊四娘親自下廚做飯。
周家耀去廚房打下手，徐開騁和周雄坐在堂屋繼續閑聊。
就算是獵戶人家，在這種青黃不接的時節，在平安村這個整體平均值屬於貧瘠山區的地方，也不可能有什麽大魚大肉。
楊四娘直接將徐開騁二人帶來的五花肉做了紅燒肉，切了家裏的土豆一起燉了進去。
清炒了一個時令蔬菜，打了一個蛋花湯。主食不是面條，是難得的米飯。
取了家裏的臘肉，切了一部分放在米上一起蒸，一部分和蒜苗炒了。三菜一湯，還都帶著葷腥，絕對算是盛情款待了。
飯菜一盤盤出鍋，正屋廳堂翁婿兩人也算是相談甚歡。
楊四娘洗了手，擡手摸了一下她梳的緊致的頭發。“小寶，你……”
周家耀茫然擡頭，看著親娘遲疑的模樣，瞬間就明白了娘親想說的事情是什麽。“娘，我沒，我剛才不是想白拿家裏的東西。”
楊四娘長嘆一口氣，有松了一口氣的成份，也有不少的無奈。“不是娘不想貼補你，實在是……”
實在是家中貧瘠。
怎麽用一句話來形容周家的貧窮，那就是除了嫁出去的周家耀之外，上面四個兄弟都還沒有成親。
周家耀臉上一紅，連連擺手。“娘，我真的沒那麽想。我剛才，我剛才只是驚疑不定，相公說的事情我根本不知道，我只是突然覺得和相公的距離好遙遠，他那麽多事情我都不清楚。”
楊四娘先是楞了一下，回過神來，甚至沒忍住氣惱拍了周家耀一下。“你這孩子，真的是鬼迷心竅了嗎？”
聲音中帶著哽咽，楊四娘怎麽也不明白，從小看著長大的小兒子怎麽就會喜歡上男人。
而且，還要用那麽極端的方式嫁給對方。
事情已經成了定局，不管平日裏楊四娘嘴上再怎麽強硬，她最終還是希望小兒子能過的好的。
今天算是和徐開騁第一次親近的接觸了，徐開騁的表現已經比楊四娘奢望的好上太多。
畢竟正常人家的男子，被強迫娶了一個男人，再怎麽……楊四娘都不敢去深思。
好不容易松了一口氣，可看著現在周家耀更是鉆牛角尖的模樣，楊四娘心頭的悲憤再也忍不住了。“你就不能懂點事？你現在已經嫁到徐家了，就不能好好的嗎？你才認識他不到一年，你才嫁給他不到一個月啊，他的事情你能全部知道嗎？小寶啊，你已經……已經嫁到徐家了，真的不能，不能再做什麽極端的事情了知道嗎？”
楊四娘聲音哽咽，眼眶通紅。悲憤，不忍，擔憂和驚懼，讓她在周家耀胳膊上連拍了好幾下。
周家耀同樣紅著眼，心裏的倔強卻是一分都沒有少。梗著脖子不想說話，擡眼間看見了楊四娘鬢間的白發。
那成片的白發已經不能像以前那般遮掩，額頭向後的兩鬢幾乎全部花白。
嘴硬的話，突然就說不出來了。
“我，知道了，我會好好的。”
“娘，堯堯，是不是飯已經好了？我都聞到飯香味兒，口水都要出來了。”徐開騁不知什麽時候站到了廳堂門口，揚起聲音喊了一句。
楊四娘和周家耀連忙收拾了一下表情，擦拭掉眼淚。
“好了好了，可以開飯了。”楊四娘強撐著笑意，也跟著喊了一嗓子。“當家的，快把桌子擺好。”
“好。”
周雄單手拎起角落的四方桌，沒等徐開騁回身去幫忙，桌子已經擺放到了廳堂這中間。四條長凳兩臂一夾，快準穩的擺放好了。
徐開騁也只能換了個方向，去廚房裏端菜。
被楊四娘推阻了好幾下，最後還是從周家耀手裏接過了兩盤菜。
三菜一湯上桌，楊四娘拿了四個碗，周雄竄進廚房，直接將蒸米飯的小木桶拎了進去。
米飯桶就放到桌子上，也省的來來回回了。
楊四娘的手藝真的不錯，尤其是在做肉菜上。徐家家貧，除了過年平日裏很少見葷腥，家裏幾乎不怎麽炒肉菜，都是練了豬油之後，將剩下的肉渣燉了。吃面的時候，奢侈的放上一些，就算是見了葷腥了。
周家以前在最北方的邊境那邊，吃面食和米飯都不多，但因著靠近游牧人的緣故，肉不少。
徐開騁有意的觀察下，將心裏的那個小計劃也確定了下來。
之前在看見他這對岳父岳母的時候，靈光一閃想到了養殖場。只不過剛準備提一嘴，就觸發了他用系統給自己設置的警報。
身為一個渣男，自然只能占便宜，哪兒有送溫暖的。
好在距離八十萬已經不遠了，以後總是能想到辦法解決這個問題的。
一頓飯在大家都有意的交好之下，吃的賓主盡歡。就算是回門，新婦也不能在娘家待上太久。中午留了一頓飯之後，徐開騁和周家耀就回去了。
帶來的禮物是不能當回禮的，楊四娘直接從後院拿了兩只還活著的野兔當了回禮。
這已經是周家僅剩的，能拿來做回禮的東西了。
徐開騁沒有拒絕，任由楊四娘將東西塞到了周家耀手中。
回到徐家，已經算是半下午了。家裏人難得的還留著人，徐能幹帶著徐東亮去地裏了，張月姑帶著三個閨女坐在屋檐下打著絡子。
徐富生一個人拿著木棍在菜地裏松土，徐家可沒有什麽小鏟子。鐵器貴重，貴重到徐家只有兩把鋤頭的光景。
“老大回來了啊！”張月姑笑著喊了一聲，手上的動作沒停。
三個簡單絡子就能凈賺一文錢，每天做的多了，不比下地賺的少。
“嗯，娘，我們回來了。”
“娘，我們回來了。”
周家耀跟在徐開騁身邊，牽著對方的手到家都沒松開。張月姑看了一眼撇開視線，時間久了心裏的郁悶感居然都沒多少了。
“怎麽還帶東西回來了？”看見周家耀手裏拎著的兔子，張月姑一驚。
不等周家耀說話，徐開騁笑著看了一眼那兩只野兔。“我看著挺可愛的，想在後院養幾只。”
“額……”張月姑被噎了一下，一時間都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就算是親家，大家都不富裕的情況下拿別人東西是不好。
可這是大兒子想要的……
張月姑臉上抽了下，扭開了視線。“行吧行吧，你們小兩口的事情自己看著辦吧。”
四丫和五丫還有六丫也好奇的看過來，四丫比較大，看了一眼就低頭繼續認真打絡子。五丫和六丫畢竟比較小，被張月姑喊了一聲，才收起了戀戀不舍的目光。
“娘，那我們先把這兔子放後院去了。”
打過招呼，兩人從正房側邊繞過去了後院。徐家的後院很空曠，超過一百多平的面積，只在靠墻的地方種了兩壟青菜和大蔥。
最後面靠後門的地方是茅房，長方形的形狀，將茅房放在了距離房子起碼二十米開外的地方，所以味道並不重。
雞窩靠著正屋後墻建的，省了不少材料的同時，肯定吵到正屋裏睡覺的張月姑和徐能幹休息。
徐開騁認真的看著後院，在心裏開始規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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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文錢一只要是買二十只的話也還行吧，畢竟打的野雞帶到鎮上去叫賣，稍微耽擱一些也就十二三文的樣子。”周雄摸了一把絡腮胡，看向徐開騁。“你確定要？要的話我給老大他們傳個信兒，大概明後兩天就能給你弄好。”
“要的，不過最好是母雞。公的一兩只就行，聽說那母雞燉的湯最是滋補。”徐開騁慢條斯理的點頭。“忘記說了，那人要的是活的，不知爹這邊可有為難之處？”
“沒啥大問題，就像你說的，最近這段時間山裏兔子和野雞多了不少。大不了就往更遠處的深山裏多下幾個套子，也就一兩天的事兒。行，這事兒就包在我身上了，回頭就給你送過去。”
“那就多謝爹了，明日讓堯堯將定錢先送過來。是那友人之前給的定錢，不過因著也不確定這事兒成不成，所以只先給了定錢。全款要等山雞全部弄回來之後，才能給您了。還請爹多包涵。”
話題莫名轉到生意上，楊四娘就靜默的坐在一旁不插嘴了。無意中掃到周家耀，看著低頭緊握雙拳的小兒子，楊四娘心裏一個咯噔。
知子莫若母，養了這麽多年的孩子，楊四娘比誰都清楚這是周家耀緊張無措茫然時的小舉動。
可是，只是一個小生意，家耀在緊張什麽？
難道……
楊四娘沈默了片刻，深深的看了周家耀一眼，心頭一嘆。“都是自家人，說什麽錢不錢的。不就是二十只山雞，改明兒就讓你大哥給你送過去。”
周家耀一楞，沒敢擡頭。雖然知道是娘誤會了什麽，可這個時候，他卻沒有擡頭解釋的勇氣。
徐開騁笑著擺了擺手，沒讓楊四娘的話說到最直白。“娘你這是什麽話，如果是咱家自家人吃用，那我肯定厚著臉皮白要的。只不過這是旁人要的，已經算是用了我的面子便宜了不少，哪兒還有不要錢白送的道理。親兄弟明算賬，更何況我和那人還不是親兄弟呢。”
周雄不置可否，不制止楊四娘的話，也不反駁徐開騁的意思。
最終在徐開騁的堅持下，這個小生意算是定了下來。
獵戶進山，短則一天，長則好幾天甚至十天半個月。閑聊到中午，也不用等那四個進山的兄弟回來，楊四娘親自下廚做飯。
周家耀去廚房打下手，徐開騁和周雄坐在堂屋繼續閑聊。
就算是獵戶人家，在這種青黃不接的時節，在平安村這個整體平均值屬於貧瘠山區的地方，也不可能有什麽大魚大肉。
楊四娘直接將徐開騁二人帶來的五花肉做了紅燒肉，切了家裏的土豆一起燉了進去。
清炒了一個時令蔬菜，打了一個蛋花湯。主食不是面條，是難得的米飯。
取了家裏的臘肉，切了一部分放在米上一起蒸，一部分和蒜苗炒了。三菜一湯，還都帶著葷腥，絕對算是盛情款待了。
飯菜一盤盤出鍋，正屋廳堂翁婿兩人也算是相談甚歡。
楊四娘洗了手，擡手摸了一下她梳的緊致的頭發。“小寶，你……”
周家耀茫然擡頭，看著親娘遲疑的模樣，瞬間就明白了娘親想說的事情是什麽。“娘，我沒，我剛才不是想白拿家裏的東西。”
楊四娘長嘆一口氣，有松了一口氣的成份，也有不少的無奈。“不是娘不想貼補你，實在是……”
實在是家中貧瘠。
怎麽用一句話來形容周家的貧窮，那就是除了嫁出去的周家耀之外，上面四個兄弟都還沒有成親。
周家耀臉上一紅，連連擺手。“娘，我真的沒那麽想。我剛才，我剛才只是驚疑不定，相公說的事情我根本不知道，我只是突然覺得和相公的距離好遙遠，他那麽多事情我都不清楚。”
楊四娘先是楞了一下，回過神來，甚至沒忍住氣惱拍了周家耀一下。“你這孩子，真的是鬼迷心竅了嗎？”
聲音中帶著哽咽，楊四娘怎麽也不明白，從小看著長大的小兒子怎麽就會喜歡上男人。
而且，還要用那麽極端的方式嫁給對方。
事情已經成了定局，不管平日裏楊四娘嘴上再怎麽強硬，她最終還是希望小兒子能過的好的。
今天算是和徐開騁第一次親近的接觸了，徐開騁的表現已經比楊四娘奢望的好上太多。
畢竟正常人家的男子，被強迫娶了一個男人，再怎麽……楊四娘都不敢去深思。
好不容易松了一口氣，可看著現在周家耀更是鉆牛角尖的模樣，楊四娘心頭的悲憤再也忍不住了。“你就不能懂點事？你現在已經嫁到徐家了，就不能好好的嗎？你才認識他不到一年，你才嫁給他不到一個月啊，他的事情你能全部知道嗎？小寶啊，你已經……已經嫁到徐家了，真的不能，不能再做什麽極端的事情了知道嗎？”
楊四娘聲音哽咽，眼眶通紅。悲憤，不忍，擔憂和驚懼，讓她在周家耀胳膊上連拍了好幾下。
周家耀同樣紅著眼，心裏的倔強卻是一分都沒有少。梗著脖子不想說話，擡眼間看見了楊四娘鬢間的白發。
那成片的白發已經不能像以前那般遮掩，額頭向後的兩鬢幾乎全部花白。
嘴硬的話，突然就說不出來了。
“我，知道了，我會好好的。”
“娘，堯堯，是不是飯已經好了？我都聞到飯香味兒，口水都要出來了。”徐開騁不知什麽時候站到了廳堂門口，揚起聲音喊了一句。
楊四娘和周家耀連忙收拾了一下表情，擦拭掉眼淚。
“好了好了，可以開飯了。”楊四娘強撐著笑意，也跟著喊了一嗓子。“當家的，快把桌子擺好。”
“好。”
周雄單手拎起角落的四方桌，沒等徐開騁回身去幫忙，桌子已經擺放到了廳堂這中間。四條長凳兩臂一夾，快準穩的擺放好了。
徐開騁也只能換了個方向，去廚房裏端菜。
被楊四娘推阻了好幾下，最後還是從周家耀手裏接過了兩盤菜。
三菜一湯上桌，楊四娘拿了四個碗，周雄竄進廚房，直接將蒸米飯的小木桶拎了進去。
米飯桶就放到桌子上，也省的來來回回了。
楊四娘的手藝真的不錯，尤其是在做肉菜上。徐家家貧，除了過年平日裏很少見葷腥，家裏幾乎不怎麽炒肉菜，都是練了豬油之後，將剩下的肉渣燉了。吃面的時候，奢侈的放上一些，就算是見了葷腥了。
周家以前在最北方的邊境那邊，吃面食和米飯都不多，但因著靠近游牧人的緣故，肉不少。
徐開騁有意的觀察下，將心裏的那個小計劃也確定了下來。
之前在看見他這對岳父岳母的時候，靈光一閃想到了養殖場。只不過剛準備提一嘴，就觸發了他用系統給自己設置的警報。
身為一個渣男，自然只能占便宜，哪兒有送溫暖的。
好在距離八十萬已經不遠了，以後總是能想到辦法解決這個問題的。
一頓飯在大家都有意的交好之下，吃的賓主盡歡。就算是回門，新婦也不能在娘家待上太久。中午留了一頓飯之後，徐開騁和周家耀就回去了。
帶來的禮物是不能當回禮的，楊四娘直接從後院拿了兩只還活著的野兔當了回禮。
這已經是周家僅剩的，能拿來做回禮的東西了。
徐開騁沒有拒絕，任由楊四娘將東西塞到了周家耀手中。
回到徐家，已經算是半下午了。家裏人難得的還留著人，徐能幹帶著徐東亮去地裏了，張月姑帶著三個閨女坐在屋檐下打著絡子。
徐富生一個人拿著木棍在菜地裏松土，徐家可沒有什麽小鏟子。鐵器貴重，貴重到徐家只有兩把鋤頭的光景。
“老大回來了啊！”張月姑笑著喊了一聲，手上的動作沒停。
三個簡單絡子就能凈賺一文錢，每天做的多了，不比下地賺的少。
“嗯，娘，我們回來了。”
“娘，我們回來了。”
周家耀跟在徐開騁身邊，牽著對方的手到家都沒松開。張月姑看了一眼撇開視線，時間久了心裏的郁悶感居然都沒多少了。
“怎麽還帶東西回來了？”看見周家耀手裏拎著的兔子，張月姑一驚。
不等周家耀說話，徐開騁笑著看了一眼那兩只野兔。“我看著挺可愛的，想在後院養幾只。”
“額……”張月姑被噎了一下，一時間都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就算是親家，大家都不富裕的情況下拿別人東西是不好。
可這是大兒子想要的……
張月姑臉上抽了下，扭開了視線。“行吧行吧，你們小兩口的事情自己看著辦吧。”
四丫和五丫還有六丫也好奇的看過來，四丫比較大，看了一眼就低頭繼續認真打絡子。五丫和六丫畢竟比較小，被張月姑喊了一聲，才收起了戀戀不舍的目光。
“娘，那我們先把這兔子放後院去了。”
打過招呼，兩人從正房側邊繞過去了後院。徐家的後院很空曠，超過一百多平的面積，只在靠墻的地方種了兩壟青菜和大蔥。
最後面靠後門的地方是茅房，長方形的形狀，將茅房放在了距離房子起碼二十米開外的地方，所以味道並不重。
雞窩靠著正屋後墻建的，省了不少材料的同時，肯定吵到正屋裏睡覺的張月姑和徐能幹休息。
徐開騁認真的看著後院，在心裏開始規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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