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死徒二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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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死徒二十一
阿泰爾來的時候正好是塞德裏克冷靜下來的時候，掛在門上玻璃的簾子在混亂中扯掉了，塞德裏克和莉蓮娜都能看見是誰在敲門。
“進！”
“好久不見，塞德，日安，夫人，”阿泰爾沒忘記帶禮物來，雖然很匆忙，“我還希望塞德在一切結束之後再醒過來。”
看見阿泰爾進來，塞德裏克用力握握莉蓮娜的手請她先出去，她不太放心的看著她的孩子，最後還是同意了，塞德裏克在她出去關上門後才看向阿泰爾。
“那就太晚了，阿泰爾，”塞德裏克仔細看著成為食死徒的阿泰爾，比以前高了很多，更瘦了，氣質也更……嚇人了，但笑起來還能看到以前的樣子，“你變化好大。”
“其他人也這麽覺得，好還是壞？”
“壞，”塞德裏克第一次把視線落阿泰爾銀色的那只眼睛，“你……”
莫名的，他覺得自己不該問那些，但是他們是朋友，或者說他們曾是朋友，他要知道，也必須知道。
“你……殺那些人的時候……有什麽感覺……會有一點愧疚嗎？”
阿泰爾不知道怎麽回答塞德裏克，“為什麽問這個？你看到什麽了嗎？”
“看到什麽了！”塞德裏克用力把報紙拍在床上，不停的拍著它們，“我看到你殺了很多人！看到你隨手炸死麻瓜！看到你把一家麻瓜活活燒死！我看到了什麽了！我看到我的朋友在我看不見的時候變成一個劊子手……我卻什麽都不知道……”
阿泰爾聽著塞德裏克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都帶上一點哽咽，“……沒有愧疚的，我不這麽做死的就是我和我的家人，非要說——”
塞德裏克的眼淚滴在報紙上，有種無力感抱住了他，阿泰爾不是因為什麽食死徒的血脈，也不是所謂的溫和外表下殘暴的心，只是伏地魔和食死徒在他身後。
“——非要說也是一點憐憫，憐憫他們沒有家人能站起來保護他們，能用自己的效力換他們的命。”
阿泰爾微微後仰靠在椅背上，他有點累了，一天一夜沒睡，肚子上的傷也在疼。
“……魔法部可以保護馬爾福啊……多派幾個傲羅去，或者直接安排你們出國——”
“魔法部就差把廢物兩個字寫在福吉臉上了。”他想休息了。
“那鳳凰社呢？小天狼星是鳳凰社的人，他不可能不管你們，”塞德裏克感覺自己抓到了稻草，也許他能說服阿泰爾回鳳凰社，“你還是先知，鄧布利多校長——”
“鄧布利多死了，就在我眼前，”阿泰爾把手搭在腿上，疲憊的閉上眼，“而鳳凰社的保護也只是對馬爾福，三個月前，他在我眼前殺了我的曾祖父，我想活著——”
“他們也想，被你殺掉的那些人也想，”塞德裏克又擡起頭看向阿泰爾，他學著阿泰爾的樣子後仰靠在病床上，“現在也可以回鳳凰社吧，你帶著馬爾福一家回去，有你在黑魔王很快就會失敗，別去殺人了……”
“我不做食死徒馬爾福會死，我不殺人我會死——”
阿泰爾很久沒……沒做過這種浪費時間的事了，他不應該讓塞德裏克理解他的處境，塞德裏克沒經歷過那種隨時會死、隨時會被折磨的時候，他不明白，但是沒關系，等到戰爭結束……
“——休息吧，我向你保證沒人會來找麻煩——”/“你非要做食死徒嗎！”
“什麽叫……我非要做食死徒？”阿泰爾離開的腳步停住，他側過頭看著塞德裏克。
“既然他想殺你那我們就一起反抗他，我們一起和他打架…戰爭…還是對抗什麽都行，我們一起，鳳凰社會保護你，我也會，所有人都會保護你，”塞德裏克激動都有點語無倫次，他堅定的看著阿泰爾，自信又堅定，“他沒什麽可怕的不是嗎，而且我們還有你，還有哈利！我們一定可以打敗伏——”
“別叫他的名字！”
病房在這一瞬間安靜的只能聽見阿泰爾的喘息聲，他有點痛苦的捂住肚子上的傷口，阿泰爾沒時間研究匕首上的詛咒，傷口一直是勉強愈合的狀態，剛才的用力還讓傷口裂開了。
“你沒經歷過，你不知道那是什麽地方……也不知道我拿出了多少，賭上了什麽，我花了多少時間，多少精力走到現在，如果我離開，如果我放棄，那一切都可能重來，”手上濕乎乎的沾了血，但阿泰爾現在不在乎，他朝塞德裏克靠近幾步，停在他的病床前，手上的血全抹在白床單上，“我是食死徒裏他最信任的人，我有最大的權利，同時也強的可怕，塞德，我要放棄嗎？”
阿泰爾像是在問，也像是在發洩，塞德裏克卻沒看他，他在看床單上的血，他在想阿泰爾受傷了？
“我不能，我拿出了太多，我被折磨了好多次，殺了好多人，我不能放棄，”阿泰爾慢慢冷靜下來了，他抹掉床單上的血，恢覆那副體面悠閑的樣子，“就像你父母沒放棄你，沒放棄站在鳳凰社那邊，我估計你也一樣，那就去做吧，我會當做不知道。”
他今天對塞德裏克說的最後一句話是：“克倫斯——就是你的實習治療師會安排你們離開，去哪提前想好。”
塞德裏克對阿泰爾的最後一句話是：“那就告訴我，告訴我點什麽，我不應該在一無所知的時候和你吵，你先告訴我點什麽，隨便什麽。”
阿泰爾不打算回魔法部，那裏冷硬的像個為他專門打造的監獄，但這個決定讓他遇見了某個非常不討喜的人。
“哦！阿泰爾，親愛的，沒想到能在聖芒戈遇見你，是身體不舒服嗎？”
“烏姆裏奇，”粉紅□□，“只是來看望朋友。”
“是嗎？是誰？也許我也認識呢，你知道的，我是塞爾溫家的遠方親戚，也許我們也是親戚呢——”
阿泰爾沒心情跟她說那些沒用的廢話，但是必須承認烏姆裏奇在讓人生氣上很有天賦。
“——當然了，我說的是布萊克家族，畢竟歐文這個姓氏實在……不太顯赫，對嗎？”
哈。
“你當然認識我的朋友，烏姆裏奇，那可是我最好的朋友，”阿泰爾在想要不要現在處理掉她，“我這麽說你可能想不起來，他是三強爭霸賽的選手之一，也是你說咎由自取的那位。”
烏姆裏奇原本得意的臉上多出一點恐懼，“是……是嗎？那真是不巧，我——”
“我突然想起來，在魔法界知道越多越危險，”處理掉吧，塞德裏克的事多一個人知道，他多一點危險，“不過我願意為您提供一點幫助，只需要您保持安靜，別惹出更多麻煩。”
一道綠光，一株植物，現在也正好是春天開花的時候，阿泰爾想著把她隨便送給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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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泰爾來的時候正好是塞德裏克冷靜下來的時候，掛在門上玻璃的簾子在混亂中扯掉了，塞德裏克和莉蓮娜都能看見是誰在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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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見，塞德，日安，夫人，”阿泰爾沒忘記帶禮物來，雖然很匆忙，“我還希望塞德在一切結束之後再醒過來。”
看見阿泰爾進來，塞德裏克用力握握莉蓮娜的手請她先出去，她不太放心的看著她的孩子，最後還是同意了，塞德裏克在她出去關上門後才看向阿泰爾。
“那就太晚了，阿泰爾，”塞德裏克仔細看著成為食死徒的阿泰爾，比以前高了很多，更瘦了，氣質也更……嚇人了，但笑起來還能看到以前的樣子，“你變化好大。”
“其他人也這麽覺得，好還是壞？”
“壞，”塞德裏克第一次把視線落阿泰爾銀色的那只眼睛，“你……”
莫名的，他覺得自己不該問那些，但是他們是朋友，或者說他們曾是朋友，他要知道，也必須知道。
“你……殺那些人的時候……有什麽感覺……會有一點愧疚嗎？”
阿泰爾不知道怎麽回答塞德裏克，“為什麽問這個？你看到什麽了嗎？”
“看到什麽了！”塞德裏克用力把報紙拍在床上，不停的拍著它們，“我看到你殺了很多人！看到你隨手炸死麻瓜！看到你把一家麻瓜活活燒死！我看到了什麽了！我看到我的朋友在我看不見的時候變成一個劊子手……我卻什麽都不知道……”
阿泰爾聽著塞德裏克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都帶上一點哽咽，“……沒有愧疚的，我不這麽做死的就是我和我的家人，非要說——”
塞德裏克的眼淚滴在報紙上，有種無力感抱住了他，阿泰爾不是因為什麽食死徒的血脈，也不是所謂的溫和外表下殘暴的心，只是伏地魔和食死徒在他身後。
“——非要說也是一點憐憫，憐憫他們沒有家人能站起來保護他們，能用自己的效力換他們的命。”
阿泰爾微微後仰靠在椅背上，他有點累了，一天一夜沒睡，肚子上的傷也在疼。
“……魔法部可以保護馬爾福啊……多派幾個傲羅去，或者直接安排你們出國——”
“魔法部就差把廢物兩個字寫在福吉臉上了。”他想休息了。
“那鳳凰社呢？小天狼星是鳳凰社的人，他不可能不管你們，”塞德裏克感覺自己抓到了稻草，也許他能說服阿泰爾回鳳凰社，“你還是先知，鄧布利多校長——”
“鄧布利多死了，就在我眼前，”阿泰爾把手搭在腿上，疲憊的閉上眼，“而鳳凰社的保護也只是對馬爾福，三個月前，他在我眼前殺了我的曾祖父，我想活著——”
“他們也想，被你殺掉的那些人也想，”塞德裏克又擡起頭看向阿泰爾，他學著阿泰爾的樣子後仰靠在病床上，“現在也可以回鳳凰社吧，你帶著馬爾福一家回去，有你在黑魔王很快就會失敗，別去殺人了……”
“我不做食死徒馬爾福會死，我不殺人我會死——”
阿泰爾很久沒……沒做過這種浪費時間的事了，他不應該讓塞德裏克理解他的處境，塞德裏克沒經歷過那種隨時會死、隨時會被折磨的時候，他不明白，但是沒關系，等到戰爭結束……
“——休息吧，我向你保證沒人會來找麻煩——”/“你非要做食死徒嗎！”
“什麽叫……我非要做食死徒？”阿泰爾離開的腳步停住，他側過頭看著塞德裏克。
“既然他想殺你那我們就一起反抗他，我們一起和他打架…戰爭…還是對抗什麽都行，我們一起，鳳凰社會保護你，我也會，所有人都會保護你，”塞德裏克激動都有點語無倫次，他堅定的看著阿泰爾，自信又堅定，“他沒什麽可怕的不是嗎，而且我們還有你，還有哈利！我們一定可以打敗伏——”
“別叫他的名字！”
病房在這一瞬間安靜的只能聽見阿泰爾的喘息聲，他有點痛苦的捂住肚子上的傷口，阿泰爾沒時間研究匕首上的詛咒，傷口一直是勉強愈合的狀態，剛才的用力還讓傷口裂開了。
“你沒經歷過，你不知道那是什麽地方……也不知道我拿出了多少，賭上了什麽，我花了多少時間，多少精力走到現在，如果我離開，如果我放棄，那一切都可能重來，”手上濕乎乎的沾了血，但阿泰爾現在不在乎，他朝塞德裏克靠近幾步，停在他的病床前，手上的血全抹在白床單上，“我是食死徒裏他最信任的人，我有最大的權利，同時也強的可怕，塞德，我要放棄嗎？”
阿泰爾像是在問，也像是在發洩，塞德裏克卻沒看他，他在看床單上的血，他在想阿泰爾受傷了？
“我不能，我拿出了太多，我被折磨了好多次，殺了好多人，我不能放棄，”阿泰爾慢慢冷靜下來了，他抹掉床單上的血，恢覆那副體面悠閑的樣子，“就像你父母沒放棄你，沒放棄站在鳳凰社那邊，我估計你也一樣，那就去做吧，我會當做不知道。”
他今天對塞德裏克說的最後一句話是：“克倫斯——就是你的實習治療師會安排你們離開，去哪提前想好。”
塞德裏克對阿泰爾的最後一句話是：“那就告訴我，告訴我點什麽，我不應該在一無所知的時候和你吵，你先告訴我點什麽，隨便什麽。”
阿泰爾不打算回魔法部，那裏冷硬的像個為他專門打造的監獄，但這個決定讓他遇見了某個非常不討喜的人。
“哦！阿泰爾，親愛的，沒想到能在聖芒戈遇見你，是身體不舒服嗎？”
“烏姆裏奇，”粉紅□□，“只是來看望朋友。”
“是嗎？是誰？也許我也認識呢，你知道的，我是塞爾溫家的遠方親戚，也許我們也是親戚呢——”
阿泰爾沒心情跟她說那些沒用的廢話，但是必須承認烏姆裏奇在讓人生氣上很有天賦。
“——當然了，我說的是布萊克家族，畢竟歐文這個姓氏實在……不太顯赫，對嗎？”
哈。
“你當然認識我的朋友，烏姆裏奇，那可是我最好的朋友，”阿泰爾在想要不要現在處理掉她，“我這麽說你可能想不起來，他是三強爭霸賽的選手之一，也是你說咎由自取的那位。”
烏姆裏奇原本得意的臉上多出一點恐懼，“是……是嗎？那真是不巧，我——”
“我突然想起來，在魔法界知道越多越危險，”處理掉吧，塞德裏克的事多一個人知道，他多一點危險，“不過我願意為您提供一點幫助，只需要您保持安靜，別惹出更多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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