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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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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級

折騰了一通,阿泰爾沒有上床睡覺的想法,為了確保自己看起來和平常一樣,他找出一瓶提神劑灌下去,然後早早去禮堂準備吃飯。

還是德拉科。

德拉科一臉得意的湊到阿泰爾身邊,神神秘秘的要求他註意救世主的表情,阿泰爾正好需要一點能轉移註意力的東西,於是他順著德拉科的要求看向救世主。

但是比起救世主,克拉布和高爾的鬼臉更能轉移他的註意力:他們用手指敲著腦門,做出瘋子的怪相,還像蛇一樣吐著舌頭。

阿泰爾有時候會想:讓德拉科跟他們兩個一起玩真的不會影響德拉科的智商嗎?

德拉科完全無視旁邊扮鬼臉的兩個跟班,興致勃勃的跟阿泰爾挑救世主的刺,阿泰爾重新想起之前的疑惑:德拉科為什麽對救世主麻煩這麽執著,不過他今天註定不會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了。

因為小天狼星來了,他和救世主一起坐在格蘭芬多的長桌上,阿泰爾猶豫了一下,還是和德拉科打聲招呼過去和小天狼星一起。

“中午好,父親。”阿泰爾過去後沒急著坐下,他打完招呼後,安靜的看著小天狼星等待他的回應。

小天狼星有點驚訝的回頭,在看見阿泰爾後給他擠出來一個位置:“阿泰爾,和我們一起?”

“當然。”阿泰爾順勢坐下去,然後陷入一陣尷尬。

小天狼星猶豫一下,轉頭接著和救世主說著什麽,阿泰爾沒去聽,因為沒必要和馬上要上場比賽的救世主比,他撇開視線看向其他人。

韋斯萊夫人和比爾·韋斯萊坐在對面在聊著什麽,看表情應該是有關韋斯萊雙子成績的事,弗雷德和喬治都皺著眉不去看自己的媽媽,金妮紅著臉被韋斯萊夫人摟在懷裏。

阿泰爾垂下眼睛拿起叉子,還是端著那副溫和的做派,旁邊湊過來一個姑娘——應該是被朋友推過來的,小聲的和他說起一些毫無意義的話題,但阿泰爾笑得像在聊什麽笑話一樣開心。

阿泰爾只和小天狼星待了一個中午,晚上看比賽的時候也和他隔了幾個位置,可能是在較勁吧,但兩個人都默契的不看對方。

“女士們,先生們,三強爭霸賽的最後一項比賽就要開始了!我來報一下目前的比分!塞德裏克·迪戈裏和哈利·波特——85分,並列第一,霍格沃茨學校!”掌聲和歡呼聲把禁林裏的鳥兒驚飛到漸漸暗下來的夜空中。“威克多爾·克魯姆——80分,第二名,德姆斯特朗學院!”又是一陣掌聲。“芙蓉·德拉庫爾——第三名,布斯巴頓學院!”

看臺開始歡呼起來,阿泰爾手裏又被塞了旗子,還是兩種不同顏色的,他一邊跟著旁邊的人揮舞旗子,一邊目不轉睛的看著朝看臺揮手的塞德裏克。

“現在……哈利和塞德裏克,聽我的哨聲!”巴格曼說,“三——二——一——”

隨著一聲短促的哨音,塞德裏克和救世主一起沖進迷宮。

接下來是克魯姆,最後是芙蓉,事後回想的話,阿泰爾會發現這裏根本沒有對剩下兩個人的記憶,他當時滿腦子都是鄧布利多會怎麽做,塞德裏克會不會有事。

一道紅光沖出迷霧綻放在天上,早就準備的打擊手們沖進去把昏迷的克魯姆帶出來,然後因為有人觸發三強杯的提示,打擊手們重新走進迷宮裏準備把剩下的人帶出來。

但是他們只找到了芙蓉,沒有塞德裏克和救世主。

阿泰爾騰地一下站起來,死死盯著迷宮入口,希望能看見打擊手帶著他們從裏面走出來,但是沒有,他站在看臺上和其他人一起等待著。

砰的一下,救世主一手拉著塞德裏克,一手抱著獎杯整個人異常狼狽的出現在迷宮前。

“哈利!”/“塞德!”

小天狼星和阿泰爾一起沖下看臺跑向那兩個狼狽的人影。

救世主躺在地上,渾身都是泥和灰塵,胳膊上還有一道被割開的口子,塞德裏克躺在他邊上一動不動。

阿泰爾擠過人群伸手摸向塞德裏克的臉,是溫熱的,一直堵在胸口的氣和眼淚一起離開身體,鄧布利多安慰迪戈裏夫婦的聲音終於傳進阿泰爾的耳朵。

塞德裏克沒死,現在的昏迷是因為死咒,他會醒過來,只是沒人知道是什麽時候。

迪戈裏夫人本來在丈夫懷裏流淚,但她看見秋的時候,不知道哪裏來的力量支撐著她抱住滿眼無助的秋。

迪戈裏先生給了阿泰爾一個緊緊的擁抱,“……阿泰爾,好孩子……謝謝你……如果不是你……如果沒有你……”

他的聲音很低,“鄧布利多說我應該為你保密……等到可以的時候,等到鄧布利多說一切結束……”

接下來的混亂裏,塞德裏克被送到聖芒戈,阿泰爾代替小天狼星留下陪救世主,他和穆迪、斯內普一起被鄧布利多叫走,缺少的拼圖在看到穆迪臉上難以掩飾喜悅中被補全,阿泰爾突然意識到穆迪行為的怪異:不是針對和刁難,是那段記憶,那段記憶裏穆迪對克勞奇無法掩飾的憎恨,為什麽?因為小巴蒂·克勞奇其實沒死?

震驚和恐懼中,福克斯給阿泰爾帶了一個紙條:黑魔法防禦的辦公室,大腦封閉術後知後覺的開始轉動,冷靜下來的阿泰爾帶著狼狽的救世主前往穆迪——小巴蒂·克勞奇的辦公室。

推開辦公室的大門,迎面而來的是麥格教授的反對,小天狼星的不滿以及鄧布利多的堅持:“鄧布利多,他必須去醫院——你看看他——他今晚受夠了——”

“他要留下來,米勒娃,因為他需要弄明白,理解是接受的第一步,只有接受後才能夠康覆。他需要知道是誰使他經歷了今天晚上的磨難,以及為——”

“我同意你,校長,但是哈利現在只需要休息,可以把這件事放到明天告訴他——阿泰爾?!”

阿泰爾扶著救世主走進辦公室,沒回應小天狼星驚訝的意思,倒是救世主看著地上的穆迪,驚訝的詢問:“穆迪?怎麽可能是穆迪?”

“那不是阿拉斯托·穆迪,”鄧布利多平靜地說,“你不認識阿拉斯托·穆迪。真正的穆迪不會在知道預言後瘋狂追問我來源,他一說出口,我就發現不對,直到他又一次露出破綻。”

“那他是誰?和克勞奇有關?”阿泰爾看著地上昏迷的假穆迪,輕聲詢問。

“等等看吧,阿泰爾,我們的朋友註定要露出馬腳。”鄧布利多彎下腰,從昏癱的假穆迪身上掏出了弧形酒瓶和一串鑰匙。然後他轉身看著斯內普,“西弗勒斯,請你去拿你最強效的吐真劑,再到廚房把一個叫閃閃的家養小精靈找來。”

斯內普點點頭照做了。

小天狼星主動接過那串鑰匙去開那只有七把鎖的箱子,每一把鑰匙和每一把鎖的東西都不一樣,小天狼星安靜的開鎖一句話也不說。

第七把鎖打開了,箱底像是一間地下室,約莫三米深的地板上躺著一個人,骨瘦如柴,仿佛睡著了。是真正的瘋眼漢穆迪。他的木腿不見了,魔眼的眼皮下是空的,花白的頭發少了好幾撮。

救世主掙開阿泰爾的手,靠近那個箱子,滿臉不可置信,他驚恐的看著兩個昏迷的穆迪,發出一兩句無意義的氣音。

鄧布利多打開酒壺聞聞裏面液體的味道,然後把液體倒在地上說:“覆方湯劑,看啊看這多麽簡單,多麽巧妙。穆迪向來只用他隨身帶的弧形酒瓶喝酒,這是出了名的。當然,冒充者需要把真穆迪留在身邊,以便不斷地配制湯劑。”

小天狼星跳下去把穆迪抱上來放在地板上,又用假穆迪的披風把他裹起來。

鄧布利多走到穆迪身邊,看著他長短不一的白發,“看看他的頭發,被人剪了一年,看到不整齊的地方了嗎?但是我想,我們的假穆迪今晚也許興奮過度,忘記按時喝藥了……每小時喝一次……等著瞧吧。”

阿泰爾想離開了,看到的這些東西已經可以證實他的猜想——小巴蒂·克勞奇沒死,還偽裝成穆迪進入霍格沃茲,覆活了伏地魔。

小天狼星像是感受到什麽一樣,他看向滿臉平靜的阿泰爾,阿泰爾感受他的視線有點疑惑的看回去。

什麽也沒有,阿泰爾的臉上沒有驚訝、疑惑,他臉上一點變化都沒有。

等小天狼星重新看向假穆迪的時候,他已經變回原來的樣子:一個皮膚蒼白,臉上略有雀斑,帶著一頭淺黃亂發的男人,是本該死去的小巴蒂·克勞奇。

阿泰爾幾乎站不住了,他向後踉蹌幾步,走廊上突然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掩蓋了阿泰爾的慌亂,他順勢回頭發現是斯內普帶著閃閃回來了。

“克勞奇!”斯內普呆立在門口,“小巴蒂克勞奇!”

“鄧布利多校長,”阿泰爾打斷了他們即將開始的交流,“沒什麽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

不需要任何回應,阿泰爾直接離開這個辦公室,他需要安靜,需要和盧修斯商量一下該怎麽辦。

小天狼星在聽見阿泰爾的話後,馬上轉身去拉他,只是阿泰爾的動作太快,他慢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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