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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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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級

“嘿!”桃金娘猛地落到塞德裏克面前大聲反駁:“我也不是一直都在的!”

她滿意的在阿泰爾和塞德裏克身邊轉圈,幽靈身上特有的涼氣上塞德裏克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也可能不只是因為冷。

阿泰爾冷著臉走向放浴巾的架子,身上的水太多,他沒法用烘幹咒一次性烘幹。

桃金娘有點遺憾的大聲嘆氣,試圖通過這種方式讓阿泰爾停下。

可能是聲音太大或者次數太多,阿泰爾突然一臉甜蜜的朝她笑,他雙手叉腰,歪著頭笑瞇瞇的看著桃金娘。

“好看嗎?桃金娘,我是不是很好看?”

沒等被他看的臉色發紅的桃金娘回答,阿泰爾就繼續說下去:“如果你再看,我就把你趕出去,或者幹脆一點,讓你連幽靈都做不了。”

匆匆披上校袍的塞德裏克有點震驚的看著笑得一臉甜蜜的阿泰爾,也不知道是在震驚阿泰爾能笑成這樣,還是震驚阿泰爾在直白的威脅別…呃…幽靈。

桃金娘難過的尖叫著:“果然!你們都想把可憐的桃金娘趕出去!哦!可憐的桃金娘!”

然後嗖的一下鉆回管道。

阿泰爾一直保持這個姿勢,直到管道裏一點聲音都沒有,才冷下臉。

水珠順著濕漉漉的頭發往下滑,濕透的白襯衫緊緊貼在他身上,少年身上那層的肌肉被隱隱約約的勾勒出來,阿泰爾身材高挑但絕不纖細,是有他有意識鍛煉的結果。

阿泰爾既然鍛煉了就絕不怕看,他只是厭煩這種偷窺的行為。

既沒有禮貌,又不講體面。

等兩個人弄幹衣服一起去禮堂吃完飯,阿泰爾的臉還是很醜,顯然還是在生氣,塞德裏克試圖轉移一下註意:“我還以為你會直接給桃金娘一個惡咒。”

但沒什麽效果。

阿泰爾冷笑著說:“沒必要,能傷害到幽靈的咒語都是黑魔法,不值得。”

塞德裏克頓了一下,放棄思考為什麽是不值得,而不是我不會。

總之,他們在假期結束前掌握了泡頭咒,阿泰爾還額外練習幽靈驅逐咒,雖然做不到傷害幽靈,但是能讓桃金娘遠離也是好的。

一個普通而清閑的上學日,因為德拉科不普通的興奮而特別起來。

他在收到《預言家日報》後,興奮的不正常,阿泰爾有點好奇,卻不打算主動去問。

德拉科總會主動和阿泰爾分享這些讓他高興的東西,這次也一樣,他拿著《預言家日報》湊過來一臉神秘的要阿泰爾猜。

阿泰爾不太想猜,但也配合的胡說了兩個可能。

“不對!”德拉科臉上的興奮都要溢出來:“是那個看守!他是個混血巨人!”

德拉科無視阿泰爾並不驚訝的臉,繼續說:“鄧布利多竟然讓一個混血巨人生活在霍格沃茲!還讓他給我們上課……”

趁著德拉科批判鄧布利多,阿泰爾翻開自己的那份日報:

鄧布利多的重大失誤

本報特約記者麗塔斯基特報道,霍格沃茨魔法學校校長,古怪的阿不思鄧布利多一向敢於聘用有爭議的□□。今年九月,他聘用了阿拉斯托——“瘋眼漢”穆迪擔任黑魔法防禦術課的老師,這項決定令魔法部的許多人大為吃驚。穆迪是一個臭名昭著的兇神惡煞,以前當過傲羅,眾所周知,只要有人在他面前突然移動,他就會發起攻擊。不過,與鄧布利多雇來教授保護神奇動物課的半人半妖相比,瘋眼漢就算是認真負責、和藹親切的了。

魯伯·海格承認,他在三年級時被霍格沃茨開除,從那以後一直擔任學校的獵場看守,這是鄧布利多為他找的一份工作。去年,海格竟然對校長運用了神秘影響,從許多更有資格的競選者中勝出,又為自己謀到了保護神奇動物課老師這個職位。

海格是一個體格龐大、相貌兇狠的男人,他濫用自己新得手的權力,弄來一連串可怕的動物嚇唬他負責照管的學生。在一系列被許多人稱為“非常恐怖”的課上,海格已導致幾名學生受傷致殘,而鄧布利多對此視而不見。

“我受到了一頭鷹頭馬身有翼獸的攻擊,我的朋友文森特·克拉布被一只弗洛伯毛蟲狠狠咬了一口。”一位名叫德拉科·馬爾福的四年級學生說,“我們都討厭海格,但我們敢怒不敢言。”

然而海格無意停止他的恐嚇行為。上個月在與《預言家日報》記者的談話中,他承認自己正在培育一種他命名為“炸尾螺”的動物,這種動物介於人頭獅身龍尾獸和火螃蟹之間,具有很大的危險性。培育新的魔法動物種類的行為,通常受到魔法部神奇動物管理控制司的密切監視。但海格認為他可以超越這類煩瑣的條條框框。

“我只是覺得怪好玩的。”他說,然後便匆忙改變了話題。

似乎這還不夠,《預言家日報》最近又發現證據,海格不像他自己一貫偽裝的那樣是一位純血統的巫師。實際上他甚至不是一個純血統的人。我們可以獨家透露,他的母親正是巨人弗裏德瓦法,目前下落不明。

巨人生性殘暴、嗜血,上個世紀因自相殘殺而瀕臨滅絕。僅存的十幾個加入了神秘人的麾下,在神秘人統治的恐怖時期,他們制造了幾起最殘酷的麻瓜屠殺案。

許多為神秘人效力的巨人都死在與黑魔勢力鬥爭的傲羅手下,但弗裏德瓦法不在其列。她很可能逃至某個仍存在於國外山區的巨人村落。不過,如果我們就保護神奇動物課上的古怪行為加以分析,弗裏德瓦法的兒子似乎繼承了其母殘酷的天性。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據說海格與一個男孩建立了親密的友誼,而正是這個男孩使神秘人痛失權勢——從而使海格的親生母親像神秘人的其他追隨者一樣,隱姓埋名,東躲西藏。也許哈利波特尚不了解他這位體格龐大的朋友這些令人不快的事情——但阿不思·鄧布利多無疑有責任確保哈利·波特及其同學們清醒地認識到與混血統巨人交往的危險性。

是麗塔·斯基特的風格,這種報道不會對鄧布利多產生什麽影響,只是……

“下次記得匿名,德拉科,別和斯基特扯上什麽關系,她是一個為了博眼球不擇手段的人。”

德拉科敷衍的點點頭,一看就沒聽進去,等說完自己的感想,他就回去找自己的朋友們了。

留下阿泰爾思考如果救世主來了要怎麽應付過去,也不能真的為此批評德拉科,算了,他叉起一塊煎蛋放進嘴裏,只要承諾不讓海格離開霍格沃茲就好了。

不過事情出乎阿泰爾的預料,救世主在一月末二月初的時候才來找他,還不是因為海格的事。

還是熟悉的圖書館,熟悉的格蘭傑帶著救世主,這次後面還跟著一個鬼鬼祟祟的韋斯萊。

格蘭傑一把把救世主推到阿泰爾面前,給了他一下,救世主像是開啟什麽機關一樣抖了抖,說:“那個……阿泰爾……你知道有什麽辦法能讓人在水下呆一個小時嗎?”

阿泰爾有點驚訝:“塞德不是在舞會的時候就告訴你了嗎?”

救世主的臉刷的一下變紅,旁邊的格蘭傑和韋斯萊驚訝的看著他。

哦~

阿泰爾有點感興趣了,少見的,不喜歡塞德裏克甚至還討厭他的人。

“我還以為你已經找到辦法了,哈利,”他扶了一下為了好看戴上的眼鏡,笑著問:“你魔咒學得怎麽?變形術呢?”

救世主有點含糊的回答:“還可以……?至少都及格了……”

沈默,沈默是現在的阿泰爾。

這是救世主?魔法界完蛋了。

“……好吧,人體變形或者泡頭咒,腮囊草也可以,不過布萊克沒有存貨了。”假的,只是布萊克的腮囊草都用來抓水下神奇動物了。

阿泰爾有點苦惱的摘下眼鏡,試探道:“盧修斯姑父手裏應該還有一點——”

“不!”救世主果斷拒絕,旁邊的韋斯萊一臉認同,倒是格蘭傑有點糾結。

阿泰爾覺得自己總是在妥協,他收拾好東西後站起來,拉著救世主的兜帽把他帶走。

“那就開始吧,兩個咒語都不是你們現在會教的。”

雖然知道救世主的年紀太小,學習這些東西會很吃力,但是阿泰爾還是不能說服自己。

“Retting bubble—shadow,不是Retting —bubble shadow.”

阿泰爾站在黑湖邊有點頭疼的重覆,可能是年齡的問題,救世主的泡泡總是在三十分鐘左右破開,救世主也因為著急開始出錯。

“放松,哈利,你只是需要練習而已。”

“赫敏說的對,哈利,心急的人總是被土豆燙到,你該放松一點。”

格蘭傑和韋斯萊像兩個蘑菇一樣蹲在湖邊安慰救世主。

“我建議你用腮囊草,你的魔力不夠,堅持不了一個小時,不行,泡頭咒沒法在水裏使用。”

救世主喪氣的說:“難道我要放棄嗎?就因為年紀小?他們會怎麽說我,用不公平的手段參加比賽,又在第二個項目棄權。”

阿泰爾站在岸上,抱臂看著水裏的救世主,過了一會,他詢問救世主的意見:“那你有什麽想法嗎?”

救世主不說話了,他把自己推遠了一點。

阿泰爾真的覺得自己一直在妥協,他蹲下來,看著救世主自暴自棄的把自己推遠。

“人體變形術不是你現在能接觸的,魔力不夠導致的變形失敗很危險。”

救世主開始裝死。

“腮囊草是最好的辦法,沒有失敗的可能,更沒有威脅。”

救世主繼續裝死。

“哈利!”

格蘭傑看著阿泰爾臉上有點明顯的假笑有點慌張的給韋斯萊一下。

“呃……是啊!哈利,先休息一下怎麽樣。”

韋斯萊瘋狂給救世主使眼色,格蘭傑試圖擋住阿泰爾不太……溫和的視線。

阿泰爾覺得自己就是在妥協。

“他們隨時可以把腮囊草郵過來,或者斯內普教授的私人收藏一向種類齊全。”

波特甩甩被阿泰爾烘幹的頭發,朝著他離開的背影,嘟囔一句:“他就不會對馬爾福這樣。”

救世主嘟囔的聲音太小,韋斯萊沒聽清他說什麽,有點迷茫的問了一句“什麽?”

格蘭傑抱著校袍,無措的看著救世主。

阿泰爾第二天給小天狼星的回信裏提了一句救世主需要腮囊草的事,能不能找到就看運氣吧,他不打算提供更多幫助了。

本來阿泰爾覺得自己能平靜的等待第二個項目開始,但在比賽開始的前半個笑話,塞德裏克慌慌張張的出現在圖書館,然後帶走了正在應付穆迪刁難的阿泰爾。

“寶物是秋!”

阿泰爾麻木的點點頭:“嗯嗯,你的寶物是秋。”

塞德裏克緊張的手都在抖:“不是,我的意思是第二個項目的寶——”

“是秋·張,我知道,教授把她叫走了但是一直沒回來?”

“嗯,我要是沒把她帶上岸——”

阿泰爾又一次打斷他:“人魚就會帶她上岸,別擔心,赫奇帕奇之光,這裏是有鄧布利多在的霍格沃茲,沒人會出——呃!”

塞德裏克一把抱住阿泰爾,也不用阿泰爾抱回去就松開他,往比賽場地走,一邊走一邊回頭向阿泰爾揮手:“記得給我加油,阿泰爾”

阿泰爾低頭理理自己被弄亂的衣服,小聲說:“我要殺了你,塞德裏克。”

話是那麽說,阿泰爾還是準時出現在觀眾席上,拿著不知道誰塞的黃黑色旗子給塞德裏克加油。

已經有三個勇士站在裁判桌旁等著比賽開始,裁判們也準備就緒,現在只差救世主一個。

比賽的前五分鐘,救世主終於想起今天還有三強爭霸賽需要參加。

他上氣不接下氣的說:“我……來了……”

本來有點消沈的格蘭芬多們都打起精神,準備為他加油。

巴格曼來到勇士們中間,吩咐他們在岸邊一字排開,每人間隔十英尺。救世主排在最後一個,緊挨著克魯姆。

阿泰爾看見巴格曼拉著救世主悄悄說什麽了,然後用力捏了一下救世主的肩膀,返身回到了裁判桌旁。

他用魔杖指著自己的喉嚨,就像在世界杯賽上那樣,說了句:“聲音洪亮!”於是他的聲音就像雷鳴一樣,掠過暗黑色的湖面傳到看臺上。

“大家聽好,我們的勇士已經各就各位。我一吹口哨,第二個項目就開始。他們有整整一個小時的時間,奪回他們被搶走的寶物!我數到三!一……二……三!”

尖厲的口哨聲在寒冷靜止的空氣中回響。看臺上爆發出一陣歡呼和掌聲。

勇士們紛紛跳下水,但救世主只是走到水沒過腰的地方,大口吃掉了什麽,應該是腮囊草,然後掐著自己的脖子鉆進水裏。

接下來就是長達一個小時的漫長等待,觀眾席的位置正好迎著大風,阿泰爾不知道施了幾個溫暖咒給自己,德拉科躲在克拉布和高爾身後倒是感覺還好。

觀眾席上風大到阿泰爾躲到龐弗雷夫人身邊幫忙準備浴巾去了。

“快看啊!第一個找回寶物的勇士是霍格沃茲的塞德裏克·迪戈裏!”

比起學生們的激動,龐弗雷夫人的不滿更清晰:“這麽冷的天!讓學生們下水!真不知道那些人是怎麽想的——快上來,孩子,你們會凍壞的。”

阿泰爾搶過龐弗雷夫人手裏那一大摞浴巾,兩步跑到湖邊把秋和塞德裏克拉上來。

塞德裏克把秋圍得嚴嚴實實的後,才給自己圍上幾層浴巾,阿泰爾又在他們身上扔了幾個溫暖咒,龐弗雷夫人又端過來兩杯提神劑,催著他們快點喝下去。

“芙蓉!天哪!”馬克西姆女士緊張的大喊著芙蓉的名字。

阿泰爾順著她的視線望向黑湖,芙蓉被人魚們推著游向岸邊,他嘆了口氣,默默的給自己套了幾個水火不侵,然後端著擔憂的表情下水去接昏迷的芙蓉。

阿泰爾抱著芙蓉剛剛走到岸邊,馬克西姆女士就一把抱起芙蓉走到龐弗雷夫人身邊焦急的詢問情況,得到只是暈過去的回答後才放下心,給芙蓉裹上一層層浴巾。

下一個是克魯姆,他抱著格蘭傑快速靠近岸邊,上岸後他把格蘭傑裹得嚴嚴實實的,又不放心的施了好幾個溫暖咒在她身上。

但救世主一直沒上來,等待的時間裏,芙蓉醒過來焦急的詢問她妹妹的情況,在知道她妹妹加布麗沒上來後,開始瘋狂的朝黑湖掙紮。

“我妹妹!我妹妹還沒上來!她還在湖裏!女士!”

阿泰爾忙著應付格蘭傑一大段的發問,沒時間去安慰芙蓉,而芙蓉看起來也不需要他去安慰。

突然,救世主帶韋斯萊和加布麗在水面出現,所有人都沸騰起來,為救世主大聲喝彩。

他們拖著芙蓉的妹妹,蹚水走向岸邊。裁判們都站在那裏望著,二十個人魚像儀仗隊一樣陪伴著他們,嘴裏還尖聲尖氣地唱著難聽的歌。

阿泰爾沒去拉他們意思,他冷眼看著韋斯萊被他哥哥拉上岸後抱在懷裏,看著芙蓉緊緊抱住加布麗,看著救世主被塞德裏克拉上岸後裝作不經意的看過來。

這種眼神總是在德拉科向他要求什麽時出現,阿泰爾最後也沒去擁抱救世主,他只是給他圍上幾條浴巾,在扔了一個溫暖咒後,阿泰爾順著別人圍過去的動作悄悄離開那裏。

他站在外圍聽裁判們給勇士打分,幫助過的兩個勇士都拿到了高分,阿泰爾發現自己竟然有一點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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