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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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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級

時間飛快的跑向假期,納西莎也開始給阿泰爾寄各種禮服,為了避免出現阿泰爾偷偷買自己喜歡的純黑或者花裏胡哨的禮服,納西莎給德拉科寫信讓他盯著阿泰爾一點。

最後在德拉科和納西莎的監視下,阿泰爾選了一種他從來沒穿過的禮服顏色。

阿泰爾去吃晚飯的時候,看見芙蓉和塞德裏克在門廳說話。

雖然知道塞德裏克不會做出任何不對的事,但阿泰爾還是打算過去威脅一下他,誰讓他之前讓自己白忙活了那麽久。

“阿泰爾!”芙蓉出聲破壞了他的計劃,“我還想去找你呢。”

塞德裏克緊跟芙蓉的話打招呼“晚上好。”

阿泰爾先是朝有點疲憊的塞德裏克挑挑眉,然後回應了芙蓉的話:“晚上好,芙蓉,找我有事嗎?”

“當然,我想——”

她一邊拉長嗓音靠近阿泰爾,一邊慢慢的眨眼,阿泰爾借著給別人讓路躲開了她的視線。

然後……

“芙蓉·德拉庫爾!你願意和我去舞會嗎!”

一瞬間,所有人都看向阿泰爾身後的羅恩·韋斯萊,芙蓉皺皺眉沒有回答他,韋斯萊在原地呆了一會,然後像是突然清醒一樣跑開了。

阿泰爾忍了又忍,最後用大腦封閉術才把笑意壓下去,他穩住表情問芙蓉剛才沒說完的話是什麽。

芙蓉深吸一口接著說:“你願意和我一起去舞會嗎?阿泰爾。”

“當然可以,我怎麽會拒絕你?”阿泰爾笑著反問回去,“舞會那天我在這等你,期待一下我的禮物吧,芙蓉,回見。”

道完別,阿泰爾拉著欲言又止的塞德裏克離開門廳,往地下廚房走。

“那個……你真的要和德拉庫爾一起去舞會嗎?”

在坐上椅子開始吃飯後,糾結了一路的塞德裏克終於問出來想問的。

“當然。”阿泰爾頭也不擡的回答。

塞德裏克更糾結了:“呃……可是……”

阿泰爾擦擦嘴打斷他的糾結:“可是她做了什麽不重要,她能為我做什麽才重要。”

塞德裏克有點迷惑的看著阿泰爾。

“我不在乎她要利用我做什麽,因為我也要利用她,她很有價值,不只是勇士的身份,塞德別擔心我。”

日子快的像直接跳到聖誕節。

讚美生物鐘,阿泰爾沒有任何一個聖誕節能睡懶覺,今年也是。

阿泰爾坐在床上拆禮物:今年盧修斯的禮物很大——是個冥想盆?

他最近好像和冥想盆過不去了,揮揮魔杖把冥想盆挪下床,阿泰爾拆開第二個禮物——納西莎送來幾個小瓶子和一封信。

信上說瓶子裏是她和盧修斯找到的所有和他媽媽法尼婭有關的記憶,納西莎說她記得法尼婭是一個很優秀的姑娘,只是眼光不太好。

阿泰爾把小瓶子重新裝好拿在手裏,還是把它們收到一個不常打開的盒子裏收好。

下一個,德拉科的禮物是一枚胸針,中間的寶石有點眼熟,好像是德拉科從哪個項鏈或者胸針上扣的,阿泰爾總感覺有點眼熟,放進首飾盒收好。

塞德裏克送了第一個項目裏的瑞典短鼻龍模型,裏面的小紙條寫:聽說你弟弟德拉科很喜歡龍,希望這個能給一點送禮物的靈感。

讚美塞德裏克,阿泰爾宣布這就是德拉科未來三次禮物的原型。

最後的最後,是小天狼星的禮物,是一塊手表和一封信:

阿泰爾:

願你聖誕節快樂,很抱歉我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沒能給你任何保護和幫助,甚至被你保護。

我也做不到拉進我們之間的距離,我必要承認,阿泰爾,你和我最初期待的孩子並不一樣,但是你也確實和我很像,我是布萊克的逆子,你是我的逆子。

再次抱歉,阿泰爾,為我的逃避,也為我錯過的十二年。

再一次,願你聖誕快樂。

阿泰爾把表那在手裏摩擦,表盤有點花了,應該是小天狼星自己帶的手表。

阿泰爾不得不承認,他現在有點想小天狼星了,但他給自己找了一個完美的借口:自己只是想看看父親在老宅怎麽樣了。

最後,阿泰爾還是沒戴手表,他把手表放在桌子上最顯眼的地方,那封信和那些記憶一起放在那個小盒子裏,放在行李箱深處。

早飯和午飯被阿泰爾合成一頓,一起在廚房吃完,所有人都在為晚上的舞會激動,阿泰爾明智的躲在寢室裏慢悠悠的換衣服。

看時間差不多了,慢悠悠的走到門廳等芙蓉來。

芙蓉走進門廳的時候,一眼就看見了阿泰爾,任何人在他都像是陪襯。

今天的禮服他選了純白,渾身上下雪一樣的幹凈。

阿泰爾的耳飾換成了銀鏈墜著的鉆石,身上穿著白色的荷葉邊襯衫,外面的馬甲繡著白色的花紋,手指被服帖的白色手套包裹著,順著白色西裝褲往下,是熟悉的高跟皮鞋。

忽然,阿泰爾動了起來,芙蓉才看見他額外披的白色披肩,銀子雕刻的羽毛把它固定在阿泰爾胸前,應該是定制的披肩,芙蓉看見阿泰爾背後的特別剪裁了,它被設計成了斜型,長的一段輕輕的垂在阿泰爾背後,遮住了他因為裝魔杖而微微鼓起的口袋。

“真漂亮啊,芙蓉。”

阿泰爾發自內心的讚美芙蓉,她穿著銀灰色的緞子長袍,漂亮的讓人讚嘆。

芙蓉不想接他的話,如果有一個漂亮的不像真實的人誇你好看,你也不會信的。

“看來你喜歡我的禮物,藍寶石很襯你的眼睛。”

芙蓉撥弄了一下阿泰爾送的藍寶石耳墜,說:“你只有這句話像真的在誇我——”

阿泰爾笑笑沒接芙蓉的話,他看向城堡前面那塊被改成巖洞的草坪,裏面閃爍著星星點點的仙女之光——這意味著有幾百個活生生的仙女,她們或坐在魔法變出的玫瑰花叢裏,或在雕像上面撲扇著翅膀,那些雕像似乎是聖誕老人和他的馴鹿。

這時,麥格教授的聲音響起:“請勇士們到這邊來!”

因為勇士和舞伴需要最後入場,所以他們都被安排在靠門的地方,阿泰爾和芙蓉站在裏門最近的地方等其他學生入場。

阿泰爾本想和塞德裏克聊幾句,一回頭卻被大變樣的格蘭傑驚到了:她的頭發不再是亂蓬蓬的,而是變得柔順而有光澤,它們在腦後挽成一個高雅的發髻,阿泰爾看見他之前送的珍珠裝飾在上面,她穿著一件用飄逸的淺紫光藍色的面料做成的長袍,有點緊張的微笑著。

德拉科在路過阿泰爾前面的時候故意的大聲哼了一句,等看到阿泰爾回頭和他打招呼,才滿意的離開。

等學生們都在禮堂裏落座後,麥格教授叫勇士和他們的舞伴兩個兩個地排好隊,跟著她進去。

他們跟在麥格教授身後走進禮堂,向禮堂前面坐著裁判的大圓桌走去,禮堂裏的人們熱烈地鼓起掌來。

禮堂的墻壁上布滿了閃閃發亮的銀霜,天花板上是星光燦爛的夜空,還掛著好幾百只槲寄生小枝和常春藤編成的花環。四張學院桌子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百張點著燈籠的小桌子,每張桌子旁坐著十來個人。

芙蓉挽著阿泰爾的手臂,微微擡起下巴看向那些被阿泰爾吸引的人。

勇士們來到主賓席前面,鄧布利多高興地笑著,巴格曼本來在熱烈地拍著巴掌,等他看到阿泰爾在看著他後,表情一下緊張起來,一副恨不得馬上離開的樣子。

馬克西姆女士脫去了她平常的黑緞子制服,穿著一件淡紫色的飄逸長裙。

阿泰爾的計劃很順利,克勞奇沒來,代替他來的是珀西·韋斯萊,他正熱情的招呼救世主在他身邊坐下。

如果克勞奇已經離開霍格沃茲,那就沒必要在接觸芙蓉了,不過需要等舞會結束,他默默地定下未來和芙蓉的距離。

阿泰爾被芙蓉帶著坐在馬克西姆女士的身邊,不少人的眼睛隨著阿泰爾的動作移動,芙蓉滿意的發現那些人的目光恨不得把自己燒穿。

等餐的間隙,芙蓉給阿泰爾講了他們的城堡:“在布斯巴頓城堡,我們的禮堂在聖誕節時擺滿了冰雕。當然啦,它們不會融化……就像巨大的鉆石雕像,在禮堂裏閃閃發光。食物也是超一流的。我們還有山林仙女合唱團,我們吃飯的時候,她們就唱小夜曲給我們聽。我們墻邊根本沒有這些醜陋的盔甲,如果哪個專門搞惡作劇的幽靈闖進布斯巴頓,肯定會被趕出去。”

阿泰爾放緩聲音,輕柔的和芙蓉提議:“那你要努力呀,芙蓉,成為布斯巴頓的校長,帶我進去參觀一下,我還沒見過那樣美的地方。”

東西都吃完了,鄧布利多站起身,叫同學們也站起來。然後他一揮魔杖,所有的桌子都嗖地飛到了墻邊,留出中間一片空地。他又變出一個高高的舞臺,貼在右墻根邊,上面放著一套架子鼓、幾把吉他、一把魯特琴、一把大提琴和幾架風琴。

這時,古怪姐妹一起擁上舞臺,觀眾們爆發出雷鳴般的熱烈掌聲。她們的毛發都特別濃密,穿著故意撕得破破爛爛的黑色長袍。她們拿起各自的樂器,奏出一支緩慢憂傷的曲子。

阿泰爾帶著芙蓉慢慢的旋轉,在他舉起芙蓉旋轉的時候,披肩也跟著他們旋轉,白色的披肩輕柔的圍住他們,又隨著他們的動作猛然抽離,又一次旋轉,這次披肩只圍住了阿泰爾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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