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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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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了

向小葵跨坐在傅枕河身上, 兩腿纏住他腰,頭埋在他肩窩,小貓兒般輕蹭著他頸, 聲音柔柔地開口。

“傅枕河,你不要怕。”

傅枕河一怔,說了那麽多恐嚇她的話,卻沒想到反被她安慰,心口驀地一擰,澀澀的疼,喉結滾了滾,壓下喉間微澀的苦。

他將菩提手串掛到她頸上, 擡手摸她頭:“嚇傻了?”

“沒有。”向小葵親了親他唇角,溫柔地撫摸他臉,“傅枕河,你一點也不可怕。”

她雙手抱著他頭, 親他唇, 又親他眉眼,趴在他身上與他臉貼著臉。

“傅枕河,如果我能早點遇到你就好了。”隨即又搖頭, “可太早了也不行,君生我未生。太早了, 你遇不到我,就算遇到, 我也沒法和你在一起。”

傅枕河仰頭靠著沙發, 喉間一哽, 兩臂展開,任由向小葵趴在他身上。他沒抱她, 也沒將她推開。

向小葵主動抱緊他:“傅枕河,幸好你現在遇到我了,以後就由我來愛你。雖然在你之前,我並沒愛過別人,但遇到你,我就會了,本能地就知道該怎麽愛你。”

傅枕河擡起手,指腹輕描她唇:“這張小嘴,哄過多少男人?”

向小葵含住他指,輕輕咬了下,吐出他指尖,擡起頭看著他:“只哄過傅枕河一個,以後也只會哄傅枕河一人。”

傅枕河克制著把她按在胸膛上,聲音低沈沙啞:“我信了。”

向小葵趴在他身上輕笑:“傅枕河,我好餓呀,你再不讓我吃飯,我就沒力氣愛你了。”

傅枕河打了個電話,助理直接將餐送進來。

吃飯時,她坐到他懷裏,在他懷裏耍賴讓他餵。

傅枕河一手抱著她,一手拿勺子餵她飯:“到底是誰愛誰?”

向小葵抱著他撒嬌:“我愛你。”

吃完飯,向小葵窩在傅枕河懷裏舒服地睡了一個午覺,醒來是下午兩點。

走之前,她抱住傅枕河親了親,跟他說:“你公寓這裏也可以準備一些我的衣服和洗漱用品,下次我再來跟你一起吃午飯。”

傅枕河克制著抱了抱她:“好。”

-

向小葵剛從車裏下來,就接到快遞打來的電話,快遞員正好在學校門口。

前幾天她在網上買了一個平安福刺繡,今天到貨。

還有五天就是傅枕河的生日,她早就想好了,親自為他繡一個平安符。

大學期間,她特地學過一段時間刺繡,那會不忙,每天在寢室繡東西,大二上學期,她繡了很大一副牡丹圖,有了之前的基礎,雖然不專業,但繡個簡單的平安符還是不成問題。

下午考數學,她不用監考,寫完教案後,趁著人少,拿出平安符坐在辦公室繡了起來。

程詩情從外面走進來,看到她在繡平安符,笑著說:“向老師真是多才多藝。”隨即又問,“給誰繡,你老公?”

向小葵笑了下:“過幾天他生日,想送他一個平安符,等繡完後,我再拿去寺廟開光。”

程詩情在她背上拍了下:“你可是人民教師,別搞封建迷信。”

向小葵沒說什麽,兩指捏著繡花針輕輕紮到布上,又從裏面反穿回來。

繡了一個多小時,把“平”字繡了出來。

她把平安符放進抽屜,拿出手機,剛解鎖,便收到宗帥的消息:【小葵,我走了,下次見。】

宗帥這次來京北,並不完全是為了看她。他主要是過來出差,順便見她。

也正因為這樣,她才減輕了愧疚感。

周五那天,他們吃完飯,去了後海,在酒吧街外閑逛了會兒,還沒來得及坐下深聊,她就被傅枕河強行帶走了。

周六,她打電話給宗帥說自己已經結婚了,之後,兩人就沒再聯系。

看著他發來的告別信息,向小葵猶豫了會兒,回他:【好,一路平安,下次見。】

回完宗帥消息,她給宋思雨打電話,想問那三萬塊錢的事,意料之內,沒打通。

宋思雨在部隊上,又是新兵,很難聯系。

晚上傅枕河又有酒局,回到家已經十點多了。

向小葵還沒睡,聞著他身上濃郁的酒氣,以為他醉了。

其實傅枕河並沒醉,只是今天晚上確實喝得有點多,因為酒宴上不光有各大企業的老總,還有國資部一把手。

向小葵挽住他手臂,扶著他坐在沙發上,又去給他倒水,坐在他身邊餵給他喝。

她沒說讓他少喝點這種話,因為她知道,他的工作性質避免不了喝酒,說了也沒意義。

傅枕河仰頭靠在沙發上,閉著眼不想動。

向小葵給他解下領帶,又去浴室拿濕毛巾為他擦手擦臉擦脖子,擦了三遍。

擦完她要走時,傅枕河卻抱住她腰,躺了下來,把頭枕在她腿上。

向小葵將毛巾扔到茶幾上,揉著他太陽穴問:“頭是不是很疼?“

傅枕河沒睜眼,躺在她腿上嗯了聲。

向小葵說:“那我給你捏一捏,我手法很好。”

傅枕河抱住她身體,臉貼著她柔軟的腹部蹭了蹭。

向小葵拍拍他背:“還能去洗澡嗎?不能的話,你躺在床上,我打水給你擦一擦。”

傅枕河說:“幫我洗。”

-

第二天上午考英語,向小葵仍舊不用監考,趁大家都走後,拿出平安符,準備繼續繡。

只是在穿針時,看著小小的針眼,想到昨晚傅枕河在她耳邊說的話,手一抖,針紮進手指,頓時手指流出血珠子。

她捏著流血的手指,臉也紅得仿佛染了血,腦海裏回響著他那句無恥的話。

“針眼都比你大。”

她懟了他句:“那你也就跟針一樣。”

懟他的結果就是,她後來哭著又是喊三哥又是喊老公,一遍遍喊他,還主動說羞恥的話誇他,能想到的所有形容“偉岸”、“雄壯”的詞都用上了。

上午的兩個小時,向小葵t都在偷偷繡平安符。

只是今天效率有點慢,“安”字繡了一個多小時,下面的女還差一撇。

因為她分心了,一上午都沒能從昨晚的刺激中回過神。

昨晚上一是酒精,二是她懟他的那句話,激怒了他,到後來特別的狠。

她深吸口氣,回過神,把繡品放下,拿起書看。

可看著沒一會兒,又走神了,又想起了傅枕河,想到浴室的一幕。

她雖然跟傅枕河早已親密很多次了,但卻是第一次直觀地看他的身體,當時有點被嚇到,慌裏慌張地拿毛巾為他蓋住,更讓人臉紅了。

傅枕河一把掀了毛巾,拉住她手放上去,聲音沙啞地說:“洗一下。”

向小葵擠了點沐浴露在手心,溫柔仔細地給他清洗。

一開始還好,她給他洗,他閉著眼躺在浴缸裏動都沒動一下,後來便失控了。

當兩人從渾濁的浴缸裏出來時,向小葵從照顧人的變成了被照顧的,被傅枕河抱在懷裏。

“傅枕河,你這個騙子,你是不是沒醉?”

“我說我醉了嗎?”傅枕河單手抱著她,拿起花灑往兩人身上沖。

事後,兩人都很快睡著,早上也是一同醒來。

向小葵剛動了下,便被傅枕河從後面抱住按進懷裏。

察覺出他想往裏推,向小葵慌忙往前移,並將手伸到背後推他:“別,還要上班。”

傅枕河在她肩上咬了下,頭抵著她頸沈沈地喘了口氣。

向小葵轉過身,親了親他臉,給他畫餅安撫他:“今天你要是回來得早。”

她伸出一根指頭比劃了下,傅枕河捏住她兩根指頭。

向小葵急忙反對:“不行。”

傅枕河直接捏住她柔軟纖細的五根指頭:“那就一只手。”

嘶——

繡針刺入手指,向小葵看不進去書,便又繼續繡平安符,可還是分心。

她放下平安符,打算晚上帶回去繡,正好借著繡平安符的理由,休息一晚。

下班後,她把只繡了兩個字的平安符拿給傅枕河看。

“送你的生日禮物,等你生日那天就能繡好了,親手繡的哦,是不是很有意義?”

傅枕河淡淡地瞥了眼:“繡得很好,下次別繡了。”

向小葵氣得擰他一下:“下次你就是想要,我也不會給你繡了。”

傅枕河輕輕勾了下唇,兩手把住方向盤,從容不迫地開著車。

向小葵沒再跟他鬧,把繡品放在中控臺上,靠著座椅休息。

眼看不是去紫莊的路,她扭頭問他:“不回紫莊嗎?”

傅枕河眼睛看著前面:“帶你去吃飯。”

向小葵說:“吃飯在咱們家附近就行,不用去太遠。你難得不加班,我想跟你早點回家。”

傅枕河聽著她說“咱們家”,心裏一軟,湧上一股陌生的暖意。

他面上不動聲色,淡淡道:“不遠。”

停好車後,向小葵從車裏下來,感覺有頭發塞進領口裏了,刺撓得後背都癢癢的,正準備掏出來。

傅枕河走到她身邊,手伸進她領口,幫她把頭發拿出來。

向小葵笑著抱住他:“我老公真細心。”

傅枕河眉眼一松,想到她在晚安上說的話“我老公很細心”,笑一下:“你在外面也是這樣誇我的?”

向小葵怔了下,想到在晚安上確實跟那位叫Berg的人說過這種話,點頭道:“嗯,跟一個陌生人誇過你。”

然後她劈裏啪啦把Berg給她打賞了十萬的事跟傅枕河說了,還問他:“你說那個人是真的很有錢,還是屬於傾家蕩產地在給我打賞。”

傅枕河咳了聲:“應該是真的很有錢吧。”

向小葵一臉鄭重道:“她要是打賞個幾百一千的,我還是會收。但十萬,真的太多了。”

傅枕河捏了下她鼻頭:“你太低估那些有錢人了。”

“什麽叫那些有錢人,你不就是有錢人嗎?”

傅枕河勾勾唇:“在你面前,我沒體會到有錢人的優越感。”

向小葵笑出聲:“那是因為我們差距太大了。”

傅枕河一本正經道:“確實,每次你都喊疼。”

向小葵:“……”

她用力在他胳膊上掐了一下:“傅枕河,我今天可是帶了針的,你小心我晚上紮你。”

傅枕河把她摟進懷裏,低頭親她耳朵:“那晚上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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