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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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章
她太過理直氣壯的指責, 精致的下巴微揚，驕矜的睨著青年，要他給個說法的模樣。
梁杭被她說的都懵了會兒，一向沈冷的面容多了點錯愕。
過了半晌才斟酌著用詞道：“我想著來回不過一會兒, 是以才沒同你說。”青年頓了下。“害你不悅, 是我的不好。”
他這樣好說話，江玉珠抿唇, 白皙的臉頰旁隱約的梨渦笑出來。
“嗯, 夫君既然說了是你的不是，那賠禮可別忘了！”
她話裏的打趣意味更多, 說完就不再在意，小口的喝了酸梅汁解暑，轉頭就跑去那匹很高大的馬旁邊, 馬場的管事說它叫禦風。
江玉珠記著方才梁杭說要帶她往林子裏走走的話，將寬袖束窄，方便活動，便乖巧的站在馬兒邊上等著。
“快點呀。”少女一疊聲的催。
梁杭走過來，默不作聲的看了她眼，奈何江玉珠慣會順桿子往上爬的, 安排起來：“夫君抱我上去, 然後在前面牽著，我們帶禦風也往林子裏溜達溜達，省的它老在馬廄裏悶壞了。”
他只說帶她往林子走走, 奈何江玉珠賊心不死, 仍惦記著禦風。這馬性烈, 便是方才幾多親近玉珠，也不代表溫順好駕馭。進了林子, 遇到些風吹草動，更容易躁動。
青年無奈的嘆口氣。
罷了，左右自己在她旁邊看顧著。梁杭將少女輕巧的抱上去，叮囑她幾句，便走在前面，牽著韁繩，慢悠悠的往前走。
江玉珠第一次坐在這樣的高頭大馬上，從上往下看去，連梁杭也變得小小的一個，別提有多威風了。
她一路上興致高昂，見著什麽都要胡扯兩句，青年有一搭沒一搭的輕聲應著，偶爾江玉珠問起林子裏是什麽樹什麽果，怎麽長得如此奇特時，他便摘一枝遞給玉珠看，細細的講給她聽。
“你怎麽什麽都知道呀。”江玉珠起初是見了隨口問問。等後來發現問的梁杭都能答上來，便起了刁難的壞心思，故意找那些奇形怪狀的問，問著問著，少女的眼神漸漸欽佩，直白的話語不要錢似的往外倒。
“夫君，你真厲害，比我平日裏看的那些游記說的還廣呢！!”
梁杭不經意間側首看過去，便見到江玉珠漂亮的眼直盯著他，像是有無數的喜歡要溢出來。
“嗯。行軍打仗路上，也是聽人說的。”青年收回目光，看似淡然的回道。
江玉珠在他身後捂著嘴偷笑。
真不經誇，耳後都紅透了呢！步伐也越走越快。
好罷，且讓他緩一緩，不逗他了。少女善解人意的沒再開口。
林間風徐徐，偶有傾撒下來的陽光也不會晃人眼，更顯得溫暖明媚。
便是兩人都不說話，在這樣的午後林間，漫步也格外溫情。何況江玉珠只是坐在馬兒上，四處看看風景，她不由得有些走神。
視線落在前方肩背挺直的青年身上，梁杭今日照舊是一身勁裝短打，後腰勁窄，行走間，腳步落地幾乎沒有聲音。
江玉珠正出著神，突然前方不遠處的草堆裏有什麽雪白的東西飛速的一竄而過，靜謐的氛圍瞬間被打破，馬兒受了驚，高擡起前腿就要脫疆而跑一般。
原本穩坐著的少女礙於慣性，人瞬間失去了平衡，眼見著就要摔下去。禦風不過一會的功夫，就變得躁動起來。她聽到身後梁杭焦急的聲音：“玉珠，抓住韁繩！”
但韁繩早就在方才突然的暴動中脫手了。
少女身後冒出一層冷汗，盡可能得穩住身子，餘光看見身後青年一躍而起，伴隨著一身低喝，便坐到了玉珠身後，和她共乘一騎。
梁杭握住江玉珠的腰，將她扶正，緊緊依靠在自己懷裏。禦風的身上突然多出一個人的重量，更加的狂躁，在林間疾奔起來。青年勒住韁繩，雙腿夾緊馬腹，控制著失控的禦風從疾奔緩緩變成踱步，感受到青年的力量氣勢控制，又等了好一會兒，馬兒才逐漸溫馴下來。
“沒事了。”耳旁傳來他的安慰，江玉珠感受到梁杭的溫度，不由自主得更靠近他，眼神還有些渙散。她畢竟只是個小姑娘，即便早些年隨著爹娘走南闖北的時候，也是被護的好好的。
少女帶著哭腔的聲音響起：“我剛才好怕掉下去。那麽高。恐怕我的腿也要摔斷了。”
“禦風性子焦躁，又是早年在戰場上廝殺過的馬，有一點風吹草動就會格外警惕過激，方才受了驚嚇，才這樣疾奔，但它受過訓練，你方才那樣抓著馬鞍很聰明，它不會甩你下去的，別怕，玉珠。”青年慢慢道，一點點安慰她不會發生那樣壞的結果。
懷裏的少女悶悶的應了一聲，微微側轉過來抱住梁杭的腰，輕聲：“我不該不聽你剛才說的話，你早同我說了，我還執意要坐它。”
她真的很乖巧。明媚又大方，遇到事情從不退縮，即便是耍小性子也格外可愛，自己認定自己做錯了的事，也在情緒稍緩過來後，立時的自省。
看著懷裏小小的一團，梁杭眼神也不自覺的柔軟起來。他安撫的替她理了理鬢邊被風吹得有些淩亂的碎發，輕輕的吻了下少女的眉心。
“沒事了，玉珠。”
梁杭靜靜地由著江玉珠抱了他一會兒，等她情緒和緩些，才問她：“要不要下來走一走？”
江玉珠點點頭。
青年將她抱下來，還沒松手，少女便軟軟的往他身上靠，梁杭低頭一看，就見江玉珠漲紅著一張臉不好意思的看他。
“方才嚇得有些腿軟，一時站不住。”
江玉珠吶吶。只覺得面子裏子都丟沒了，方才竟還好意思笑梁杭紅了耳朵呢。
“那休息一會兒。”
梁杭了然，順勢靠坐在一旁的一棵足有兩三人合抱粗的大樹旁，又取了毛氈鋪在一旁，讓江玉珠坐靠著。
林間的天氣總是反覆無常，方才還有明媚陽光灑進來，這會兒林間的風已經有些陰寒，吹得人發冷。
少女不自覺的就往梁杭身側靠，一點一點的挪過去，似是覺得姿勢怎麽都不滿意不舒服似的，最後幹脆擺弄著梁杭的手，讓他摟住自己，整個人窩坐到青年的懷裏。
“夫君抱我。”
他遲了一會兒才道：“好。”
梁杭原本屈起一側的腿被迫伸直，好讓她靠在懷裏避風。
又過了一會兒，青年有些喑啞的聲音響起：“玉珠，別亂動了。”
江玉珠一點也不安分，在他懷裏還在不停地用腦袋蹭他下巴，偶爾又用指尖去玩他的喉間，梁杭別過頭，將她和自己隔開一些距離。
就不。就不。就不。
少女搗亂的心思上來，偏要和他反著來，探手還去碰他用來束發的玉冠，要把自己編的狗尾巴草繞上去。
她本就坐在他懷裏，擡起手來還差了些距離很是不方便，幹脆就跪坐起來，比梁杭微高了半個頭的距離，膝蓋尖直直的跪在梁杭緊繃的大腿上，上身向前傾，認真的要給他的發冠做些裝飾。
少女的馨香不由分說的闖進來，青年挺直的鼻尖，若有若無的碰到了江玉珠衣前的布料，領口微開，那股甜膩的馨香更加濃郁，隨著她的動作，……，眼見著就要碰到他鼻尖。
梁杭抑制不住的……一聲，閉上眼別過頭去，眼尾泛紅。
聽到他的聲音，江玉珠疑惑的低頭看過去，才遲鈍的反應過來，頓時也沒了方才搗亂的心思，手忙腳亂的就要從他懷裏出來。
她原本就是跪著的，一時慌亂，被兩人糾纏在一起的衣服拌到，低呼一聲，重重的往梁杭懷裏摔去，先前壓在梁杭大腿的膝蓋骨也順著往前撞，猝不及防的/撞疼了他。
青年的呼吸更……起來。他猛地睜開眼，視線緊迫的看向在他懷裏……的少女，眼神分外侵./略，大掌握住她的腰，阻止了她往後退的動作。
“對，對不起。我弄疼你了嗎？”江玉珠下意識避開他這個仿佛要吃人的眼神，想要逃開。
然而他眼裏的強勢只是一瞬，察覺到玉珠隱晦的害怕後，梁杭克制的低垂下眼，掩去眼底情緒，握著她腰的手沒松，輕聲：“不會。”
他沈默一會兒，也沒有其它動作。
只有隔著衣料，膝下那幾寸肌膚可以格外敏銳的感應到梁杭此時的情緒。
江玉珠感受到他，臉燙的不像話，又看眼周圍的環境，更加怯怯的想要收回自己。她剛動一下，青年的呼吸便隨著她的動作輕重緩急。
“天色晚了，我們快回去吧！”少女慌張道。
見梁杭沒什麽反應，江玉珠又說：“恐怕一會兒要下大雨呢。”她只覺得要冒煙一般的火燒火燎。青年置之不理，修長寬大的指節……，轉而握住她……輕輕……，低聲央求她：“玉珠……。”
他聲音啞得不像話，吻她的耳垂，從來靜漠的眼沾染上秾麗，蠱惑得玉珠楞神一會兒，漲紅著臉由著他掌控著自己，膝前的肌膚被火燙得燒著一般。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放開她。
兩人皆是白皙臉上透著紅，眼神一撞便立時的分開。禦風不知何時已經不在周圍。梁杭只道，會有馬場的人吹哨喚它回去。
從林子深處往外走去，及至方才禦風失控的地方，梁杭像是想起什麽來，突然停下。
“等我一下。”
他往先前突然竄出一個白色小東西的草叢裏走去，仔細找了一會，才彎下腰撿起一個東西。
江玉珠定睛一看，竟然是一只不過巴掌大點的雪白兔子，被梁杭揪著耳朵，兩腿撲騰著，看著很沒精力的樣子。
“方才就是這只兔子。我打了個石子，可能後腿有些受傷了。”梁杭蹙著眉，將這只可憐的兔子翻來覆去的檢查，難得有些郁悶的模樣對著玉珠說：“許是我力道沒控制好，看著怎的奄奄一息了，不甚可愛，本想當做給你的賠禮，罷了。”
他一番話說的江玉珠立時便瞪大了眼，漂亮的眼譴責般的看了一眼梁杭，將他手裏那只小兔子抱過來，在懷裏安撫。
“你打了人家的腿，它都沒養好，你又那樣翻來覆去的折騰它，看著能有精力嗎？”江玉珠這會兒終於有了些實感，往日裏總是納悶怎麽梁杭自小從軍，但平日裏看著更有一股子書卷氣，氣質沈冷不蕭肅。
少女抱著小兔子在懷裏，埋怨的看他。
梁杭頓了頓，想解釋兩句，又說不出什麽，最後溫聲：“你喜歡就好。”他只是擔心她不喜歡。
他沒說這句話，但江玉珠又好像懂了他未盡之言，低低的嗯了一聲。
是喜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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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樣好說話，江玉珠抿唇, 白皙的臉頰旁隱約的梨渦笑出來。
“嗯, 夫君既然說了是你的不是，那賠禮可別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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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玉珠記著方才梁杭說要帶她往林子裏走走的話，將寬袖束窄，方便活動，便乖巧的站在馬兒邊上等著。
“快點呀。”少女一疊聲的催。
梁杭走過來，默不作聲的看了她眼，奈何江玉珠慣會順桿子往上爬的, 安排起來：“夫君抱我上去, 然後在前面牽著，我們帶禦風也往林子裏溜達溜達，省的它老在馬廄裏悶壞了。”
他只說帶她往林子走走, 奈何江玉珠賊心不死, 仍惦記著禦風。這馬性烈, 便是方才幾多親近玉珠，也不代表溫順好駕馭。進了林子, 遇到些風吹草動，更容易躁動。
青年無奈的嘆口氣。
罷了，左右自己在她旁邊看顧著。梁杭將少女輕巧的抱上去，叮囑她幾句，便走在前面，牽著韁繩，慢悠悠的往前走。
江玉珠第一次坐在這樣的高頭大馬上，從上往下看去，連梁杭也變得小小的一個，別提有多威風了。
她一路上興致高昂，見著什麽都要胡扯兩句，青年有一搭沒一搭的輕聲應著，偶爾江玉珠問起林子裏是什麽樹什麽果，怎麽長得如此奇特時，他便摘一枝遞給玉珠看，細細的講給她聽。
“你怎麽什麽都知道呀。”江玉珠起初是見了隨口問問。等後來發現問的梁杭都能答上來，便起了刁難的壞心思，故意找那些奇形怪狀的問，問著問著，少女的眼神漸漸欽佩，直白的話語不要錢似的往外倒。
“夫君，你真厲害，比我平日裏看的那些游記說的還廣呢！!”
梁杭不經意間側首看過去，便見到江玉珠漂亮的眼直盯著他，像是有無數的喜歡要溢出來。
“嗯。行軍打仗路上，也是聽人說的。”青年收回目光，看似淡然的回道。
江玉珠在他身後捂著嘴偷笑。
真不經誇，耳後都紅透了呢！步伐也越走越快。
好罷，且讓他緩一緩，不逗他了。少女善解人意的沒再開口。
林間風徐徐，偶有傾撒下來的陽光也不會晃人眼，更顯得溫暖明媚。
便是兩人都不說話，在這樣的午後林間，漫步也格外溫情。何況江玉珠只是坐在馬兒上，四處看看風景，她不由得有些走神。
視線落在前方肩背挺直的青年身上，梁杭今日照舊是一身勁裝短打，後腰勁窄，行走間，腳步落地幾乎沒有聲音。
江玉珠正出著神，突然前方不遠處的草堆裏有什麽雪白的東西飛速的一竄而過，靜謐的氛圍瞬間被打破，馬兒受了驚，高擡起前腿就要脫疆而跑一般。
原本穩坐著的少女礙於慣性，人瞬間失去了平衡，眼見著就要摔下去。禦風不過一會的功夫，就變得躁動起來。她聽到身後梁杭焦急的聲音：“玉珠，抓住韁繩！”
但韁繩早就在方才突然的暴動中脫手了。
少女身後冒出一層冷汗，盡可能得穩住身子，餘光看見身後青年一躍而起，伴隨著一身低喝，便坐到了玉珠身後，和她共乘一騎。
梁杭握住江玉珠的腰，將她扶正，緊緊依靠在自己懷裏。禦風的身上突然多出一個人的重量，更加的狂躁，在林間疾奔起來。青年勒住韁繩，雙腿夾緊馬腹，控制著失控的禦風從疾奔緩緩變成踱步，感受到青年的力量氣勢控制，又等了好一會兒，馬兒才逐漸溫馴下來。
“沒事了。”耳旁傳來他的安慰，江玉珠感受到梁杭的溫度，不由自主得更靠近他，眼神還有些渙散。她畢竟只是個小姑娘，即便早些年隨著爹娘走南闖北的時候，也是被護的好好的。
少女帶著哭腔的聲音響起：“我剛才好怕掉下去。那麽高。恐怕我的腿也要摔斷了。”
“禦風性子焦躁，又是早年在戰場上廝殺過的馬，有一點風吹草動就會格外警惕過激，方才受了驚嚇，才這樣疾奔，但它受過訓練，你方才那樣抓著馬鞍很聰明，它不會甩你下去的，別怕，玉珠。”青年慢慢道，一點點安慰她不會發生那樣壞的結果。
懷裏的少女悶悶的應了一聲，微微側轉過來抱住梁杭的腰，輕聲：“我不該不聽你剛才說的話，你早同我說了，我還執意要坐它。”
她真的很乖巧。明媚又大方，遇到事情從不退縮，即便是耍小性子也格外可愛，自己認定自己做錯了的事，也在情緒稍緩過來後，立時的自省。
看著懷裏小小的一團，梁杭眼神也不自覺的柔軟起來。他安撫的替她理了理鬢邊被風吹得有些淩亂的碎發，輕輕的吻了下少女的眉心。
“沒事了，玉珠。”
梁杭靜靜地由著江玉珠抱了他一會兒，等她情緒和緩些，才問她：“要不要下來走一走？”
江玉珠點點頭。
青年將她抱下來，還沒松手，少女便軟軟的往他身上靠，梁杭低頭一看，就見江玉珠漲紅著一張臉不好意思的看他。
“方才嚇得有些腿軟，一時站不住。”
江玉珠吶吶。只覺得面子裏子都丟沒了，方才竟還好意思笑梁杭紅了耳朵呢。
“那休息一會兒。”
梁杭了然，順勢靠坐在一旁的一棵足有兩三人合抱粗的大樹旁，又取了毛氈鋪在一旁，讓江玉珠坐靠著。
林間的天氣總是反覆無常，方才還有明媚陽光灑進來，這會兒林間的風已經有些陰寒，吹得人發冷。
少女不自覺的就往梁杭身側靠，一點一點的挪過去，似是覺得姿勢怎麽都不滿意不舒服似的，最後幹脆擺弄著梁杭的手，讓他摟住自己，整個人窩坐到青年的懷裏。
“夫君抱我。”
他遲了一會兒才道：“好。”
梁杭原本屈起一側的腿被迫伸直，好讓她靠在懷裏避風。
又過了一會兒，青年有些喑啞的聲音響起：“玉珠，別亂動了。”
江玉珠一點也不安分，在他懷裏還在不停地用腦袋蹭他下巴，偶爾又用指尖去玩他的喉間，梁杭別過頭，將她和自己隔開一些距離。
就不。就不。就不。
少女搗亂的心思上來，偏要和他反著來，探手還去碰他用來束發的玉冠，要把自己編的狗尾巴草繞上去。
她本就坐在他懷裏，擡起手來還差了些距離很是不方便，幹脆就跪坐起來，比梁杭微高了半個頭的距離，膝蓋尖直直的跪在梁杭緊繃的大腿上，上身向前傾，認真的要給他的發冠做些裝飾。
少女的馨香不由分說的闖進來，青年挺直的鼻尖，若有若無的碰到了江玉珠衣前的布料，領口微開，那股甜膩的馨香更加濃郁，隨著她的動作，……，眼見著就要碰到他鼻尖。
梁杭抑制不住的……一聲，閉上眼別過頭去，眼尾泛紅。
聽到他的聲音，江玉珠疑惑的低頭看過去，才遲鈍的反應過來，頓時也沒了方才搗亂的心思，手忙腳亂的就要從他懷裏出來。
她原本就是跪著的，一時慌亂，被兩人糾纏在一起的衣服拌到，低呼一聲，重重的往梁杭懷裏摔去，先前壓在梁杭大腿的膝蓋骨也順著往前撞，猝不及防的/撞疼了他。
青年的呼吸更……起來。他猛地睜開眼，視線緊迫的看向在他懷裏……的少女，眼神分外侵./略，大掌握住她的腰，阻止了她往後退的動作。
“對，對不起。我弄疼你了嗎？”江玉珠下意識避開他這個仿佛要吃人的眼神，想要逃開。
然而他眼裏的強勢只是一瞬，察覺到玉珠隱晦的害怕後，梁杭克制的低垂下眼，掩去眼底情緒，握著她腰的手沒松，輕聲：“不會。”
他沈默一會兒，也沒有其它動作。
只有隔著衣料，膝下那幾寸肌膚可以格外敏銳的感應到梁杭此時的情緒。
江玉珠感受到他，臉燙的不像話，又看眼周圍的環境，更加怯怯的想要收回自己。她剛動一下，青年的呼吸便隨著她的動作輕重緩急。
“天色晚了，我們快回去吧！”少女慌張道。
見梁杭沒什麽反應，江玉珠又說：“恐怕一會兒要下大雨呢。”她只覺得要冒煙一般的火燒火燎。青年置之不理，修長寬大的指節……，轉而握住她……輕輕……，低聲央求她：“玉珠……。”
他聲音啞得不像話，吻她的耳垂，從來靜漠的眼沾染上秾麗，蠱惑得玉珠楞神一會兒，漲紅著臉由著他掌控著自己，膝前的肌膚被火燙得燒著一般。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放開她。
兩人皆是白皙臉上透著紅，眼神一撞便立時的分開。禦風不知何時已經不在周圍。梁杭只道，會有馬場的人吹哨喚它回去。
從林子深處往外走去，及至方才禦風失控的地方，梁杭像是想起什麽來，突然停下。
“等我一下。”
他往先前突然竄出一個白色小東西的草叢裏走去，仔細找了一會，才彎下腰撿起一個東西。
江玉珠定睛一看，竟然是一只不過巴掌大點的雪白兔子，被梁杭揪著耳朵，兩腿撲騰著，看著很沒精力的樣子。
“方才就是這只兔子。我打了個石子，可能後腿有些受傷了。”梁杭蹙著眉，將這只可憐的兔子翻來覆去的檢查，難得有些郁悶的模樣對著玉珠說：“許是我力道沒控制好，看著怎的奄奄一息了，不甚可愛，本想當做給你的賠禮，罷了。”
他一番話說的江玉珠立時便瞪大了眼，漂亮的眼譴責般的看了一眼梁杭，將他手裏那只小兔子抱過來，在懷裏安撫。
“你打了人家的腿，它都沒養好，你又那樣翻來覆去的折騰它，看著能有精力嗎？”江玉珠這會兒終於有了些實感，往日裏總是納悶怎麽梁杭自小從軍，但平日裏看著更有一股子書卷氣，氣質沈冷不蕭肅。
少女抱著小兔子在懷裏，埋怨的看他。
梁杭頓了頓，想解釋兩句，又說不出什麽，最後溫聲：“你喜歡就好。”他只是擔心她不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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