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 第 5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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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 第 53 章
◎“村上春樹筆下的女生也不過如此了呀。”◎
律師函出具速度是很快的, 一兩個小時後就發過來了，這個是沒有法律效力的，要有傳票才有, 不過男人不知道這個。準確來說是大眾沒啥概念。他被李心艾發了律師函。就這一件事就夠他積攢的粉絲跑光了。那節課渾渾噩噩過去的, 但事情還沒完。
李心艾的真愛粉一般會在組織下，在敵對博主下面刷統一的話術。說這人是騙子、侵犯他人隱私, 或者借樓打個廣告宣傳李心艾新作品之類的。但這人做得太過分了, 他之前的想法尤其見鬼，還“李心艾需要借用他來說不好說的話”, 李心艾以前惡之花沒被壓制的時候，都讓人直接去撞導演的。
李心艾跳開，就是出於愛麗絲，不做不想做的事。
再怎麽不兼容, 現在直播間裏的人已經收到了她的信號：他讓她很不舒服。那就不是罵他能解決的事了。他直播間裏面有很多是別人的粉絲, 想看看能不能抓到李心艾的黑料, 一些是來看熱鬧的樂子人，還有就是李心艾自己的粉絲群體。前面兩者不會維護他, 後面那群人開始組團舉報。
他的視頻下架了。他被封號了。
會選擇走這條路，當然是簽了公司, 不是正經的經紀公司，就是孵化網紅的那種，不過連這點他們都做得不是很好，更常見的是通過合同收割網紅的錢。男人自己也委屈，“蹭個大的”, 這一開始不是公司和他說的嗎！
現在這條路失敗了, 這個號原本在決定跟李心艾互動之前, 也積攢了十幾萬粉絲的, 要從頭來過，他去找公司尋求幫助，卻被說，“你走了錯誤的路。”總之是不可能在他身上投入更多了。
他們原本就出個嘴皮子，如果成了就來拿分成，不成，當然是男人自己的鍋。
“事業線大失敗——”李心艾說。
笑。
游戲給她開這種他人視角事件，她就想多看點。
#
不過這麽一搞，學院裏對李心艾的風評就很微妙，“她好像不太好相處啊。”
現實中不存在爽文，起碼發生在其他人身上時不算，他們覺得李心艾做得有點太過分了。而且因為是在那堂課上發生的，那堂課的老師都過來找李心艾大吐苦水。說學生都鬧到他這裏來了。
李心艾完全無所謂，她微微低頭，聽他說了三句話，突然想起來上大學了，為什麽她還要來挨老師的罵，就擡頭跟他說，“您說完了嗎？我還有通道要趕。”然後就走出去了。
這下那老師站在原地，是真的被氣到了。
倒是班主任和她說：“你加油吧。”
李心艾作品不多代言很多，這樣下去如果沒有作品傍身，當不再漂亮了，要怎麽辦呢？這樣的問題她會想，學校裏的老師也會想。
公司可能不會考慮，裝看不見對他們比較有利，趁現在賺多點錢嘛，以後再推出新偶像就好。
班主任都來當老師了，還是想教書育人的，他給李心艾的假期都批得很爽快，給所有人都很爽快，“在保證基本功的前提下，多去進組，多創作作品。”
對李心艾的演技——就一個在校學生來說，他也說“能教你的不多了。”
但說到自己的事業李心艾也是很絕望了，要留下作品，她知道一條捷徑，捷徑走起來可是很痛的......
姑且上大學後片約增多，乖乖去拍了，請假也很多，期末考全部低空飛過，還差點掛了三科，是老師開辟出新的加分方式才解決的。成績單被掛到網上。【李心艾愚蠢，卻實在美麗】的文盲明星稱呼都快成一個梗了。她也不著急了，和謝安一起在大學附近的店裏喝茶。
上大學後兩人也經常見面，他找了個北京的985，李心艾總覺得以前兩人上的不是這個學校。不過很方便出來玩，而且也不差，就不管了。為了隱蔽性去她的酒店比較好。
“我最近還新買了個公寓哦。”李心艾說，明星是很能賺錢的。高級公寓，保密性很高。“不過還是算了。”
謝安默默用肉桂棒攪咖啡，肩膀耷拉著。
“我不要和你共處一室。”李心艾說。
她上大學後氣勢越發逼人，之前說：“給你報酬好了。”就拿了他的銀行卡確認卡號，每星期打五十萬過去。
李林知道後嗆了好久，最後表情覆雜說：“我再也不說李心艾了。”他討厭她是因為他是謝安的朋友，但在對待謝安的方式上，李心艾實在沒什麽好被指責的。
不過除此之外，她對他好像有點警戒？酒店房間都讓他進去過了，兩人旅游都幹過了，事到如今才......覺得很像叛逆期。
謝安剛剛在她面前，就像一個被女兒氣勢壓過，不敢說話的爸爸。
他上大學後也沒有準備劇組立項，靈感一直就在身邊，但李心艾不會答應。據李心艾說：“對你絕望了。”並且每次提到這種話題，都會拿眼角看他，對他的輕蔑更多一倍。
有時候即便沒說到，過一段時間再回來，也會看著他的臉嘆氣。然後討厭他。
能拍攝一下她的寫真，他已經很滿足。
除此之外也正常接戲，收到謝安的指導教育。“比起電視劇更喜歡電影。”電影的質感好一點，如果都不是好作品那至少看起來不那麽容易過時。
謝安對其他導演一向是高屋建瓴的，那種太有名望，被指出漏洞會惱羞成怒的【大導演】李心艾不會接下片約，他們一般也不會來找她。
“有個，新年賀歲片來著。”李心艾說。
“我拒絕了。“首先劇情就不符合她口味，然後說是女主角其實有三個人和她戲份差不多，海報上就是各種當紅明星拼盤。
不過能邀請李心艾做女主角，說明她真是其他人眼裏的小花top。這段時間她自己的個人電影累積票房已經到30億了，全都是自己搞出來的呢......“也要感謝你很多。”
李心艾用勺子在咖啡裏攪、攪。她喜歡加奶加糖到幾乎成淡色的白咖啡。終於擡頭看謝安，說：“我接下的是另外一個。”
老導演。一周目就和他結緣了，享譽世界的老人。這周目也在倪姬的聚會上遇見了，倪姬是學院派好像之前就受過他不少照顧。肯定也不吝惜在他面前說李心艾的好話......倪姬對李心艾的好感度是85來著。
之前他就說希望有機會和李心艾合作，後面他一直在歐洲那邊，現在好幾年過去，少女成長為女性的時間，這段時間積累出的作品也足夠他評定她了。
他前幾天仔細研究完了李心艾的所有電影，最後是很欣慰地說：“你沒有浪費你的天賦啊。”靈氣什麽的已經不用再強調了。
那邊已經拿了終身成就獎了，各種方面都到了頂，所以只想在死前繼續拍電影完成各種作品，現在終於空出了時間，就邀請李心艾過去。而她現在也可以長期離開學校了。“老師不會說什麽的。”
“和我一起去見見他吧。”李心艾對謝安說。
謝安動作一頓。
這個意思就是引薦。還是以李心艾本人的信譽做擔保。李心艾本人極度排斥出演謝安電影，他察覺到了這點而且也對她以外的演員沒什麽興趣。
現在雖然也在進行拍攝的工作和指導她演技，但類似與【上大學時加入社團，和朋友一起玩】，他還有在卷績點準備保研呢，也可能以後出國吧如果李心艾那時有國外工作的話，之後正常找個工作。男人社會信用度比較高，女性就能放心和他做朋友。
李心艾卻覺得【他這樣實在太無聊了】，叔母覺得這是不錯的人生吧，她卻知道他是一定要當導演的。
以前靠近他，謝安會有幸福的buff，就算不見面他在學校裏，效果也能持續。現在就只有見面的時候他會開心了。
“上大學了之後就要開始考慮未來。”
李心艾決定稍微給他一點補償，以前也給他推過公司和其他人的名片，謝安都沒有接受，但這一次她親自把他帶到那個導演面前，應該能被激發吧。兩個人在以前周目也確實是好朋友。
她覺得謝安也不要太糾結於她嘛，【靈魂伴侶】，李心艾都沒有糾結了，沒有百分百的人，也會有百分之八十的人呀。去當導演總比當上班族開心。
謝安的問題是父母死後，他就不太願意面對攝像機了，李心艾都又送了他一份，還同樣是德國牌子的，把痛苦的記憶覆蓋了。
她是可以插著腰說【有了我，難道還不足以走出父母車禍的痛苦？】的人。
混蛋歸混蛋，他也就需要這種人把他拉出來。
“為什麽一直在幫我呢？”謝安說。
林林總總，李心艾雖然任性，對他算是沒話說了。一星期給五十萬，她預想的【不當明星，找個人嫁了】，對方也就是給這個數額就好。當然李心艾是不負責提供情感價值也不負責做家務的。現在確實她把行程排滿在賺錢然後給謝安。
李心艾說：“因為你一直也在幫我啊。我們是互相幫助。”
這周目只能讓他做導師位，【演技導師】和【導演】都有電影屬性要求，對一部電影的加成當然是後者高，但謝安本身能力太超模，在前者上經常提供的加成比這部電影的導演都多。
李心艾抓著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臉邊。眼睛看著他，通過肢體接觸來表達自己的認真，她有點像小動物。
“遇到小偷也會把我擋在後面、會幫我擋住攝像頭、服裝和妝容的配比，都聽了你很多指教、連合同都會幫我繞過導演和劇組的坑。”有些是經紀人要做的，謝安都上位接管了。
因為以前他才是那個在合同和劇組裏給李心艾挖坑的人，現在哪能讓她被其他導演這麽幹！
“這周目你幫我幫得最多了。說是朋友其實已經超過朋友了。現在狀態欄裏我們的關系已經只有三個問號了。我們其實是【靈魂伴侶】來著。但不管讓你當戀人還是導演我都會不幸。所以這樣使用就好。”
李心艾直接說這麽傷人的話，謝安習慣了所以沒有半點反應，認真聽她接下來的話。
“怎麽說呢，嗯，像爸爸一樣。”李心艾隨口說。
“......！”
李心艾說真的，她是穿越者，判斷家人一向是從用處來的。李文首先是被她選中的【家世值62】，然後才培養出的感情。
沒有爸爸的小孩就會想要爸爸，多出一個人家裏會更有錢。
而謝安如遭雷擊。
轟、轟、轟隆隆。
家庭、家人、結婚、父母，這些詞對謝安都不是隨隨便便說的。
他以前周目無論如何都想和李心艾結婚，成為【家人】，成為‘年輕版本的爸爸媽媽’。不過李心艾不願意懷孕。
如果真有小孩，他可能會收斂吧，什麽導演，回歸家庭才是要務！
‘只是朋友的話還不足夠’，這周目主要問題是這個，如果他不主動放下時間過來找李心艾，兩人就不會有聯系了，就這麽輕飄飄的。“現、現在你說我是你爸爸。”謝安說。
“不是啊，你別亂說啊，媽媽聽到會傷心的。”
“但是沒有血緣關系。”謝安根本沒管李心艾的話，感覺他眼睛都快轉圈圈了，他哆嗦著繼續往下說。
“唔？嗯。”謝安好像很認真的樣子，李心艾也想了想。
她說：“沒啥吧，後天也可以成為家人啊。”
李文也是她在游戲裏選中的家人，以前周目謝安跟她求婚，不就是為了成為家人。
“只要能夠互幫互助，相親相愛就好啦。一直愛我，對我有好處的話，我覺得當家人也可以啊。”
轟。
轟轟轟。
“好像看到了宇宙大爆炸......”謝安說。
“？”
“我會為了你努力的！”謝安大聲說。
【謝安以後會改變對你的對策】
跳出了這個提示。李心艾說：“呃。”他日常已經比舔狗還舔狗了還要怎麽樣啊。游戲就可以這麽玩弄npc的尊嚴感覺真好。下一個提示出現。
【謝安以後會改變對你的對策（電影）】
“......”
李心艾盯著屏幕三秒鐘。
【李心艾】擡頭看他。
“你是被惡靈附身了嗎？”李心艾說。
#
時間線跳躍，三年後。
那之後帶著謝安去歐洲見老導演，兩人完全不出意外一見如故，謝安直接被收做關門弟子。比起第一周目真是輩分往下掉了哈。之後就是請假、請假過頭申請休學，謝安留在老師的劇組打雜、跟著學、做副導演。而李心艾也接到了新的合約，參與老導演的新電影。
整整半年的前期準備，三個人都在一塊。老導演對謝安的評價不斷上升，開拍時他是副導演，但到中期，老人已經說：“沒有什麽能教你的了。”用驚嘆的眼神看他，然後轉頭看李心艾，“他一直這麽厲害的嗎？”
“yes。”李心艾說，“裝傻的地方也是。很厲害。”
謝安小聲說“餵......”
以前被李心艾吐槽了，他就會特別惡心地有點暗爽。
那次之後以長輩自居，就不太能接受被這麽說了。
在劇組也一直在照顧李心艾，偶爾他接受拍的鏡頭，她也是最漂亮的，不是美感，就是漂亮，“心艾是閃閃發光的天使公主。”
......更惡心了。
電影上映。此時時間過去一年半，加上後續就兩年。【旅行中的少女在某個城市，度過一天】這樣的故事。不知道老導演有沒有參考以前兩人的旅行經歷。
李心艾被奧斯卡提名了。
“單為這個就夠本了。”經紀人揮拳頭。
自從這周目被他接下以來，李心艾第一次見他這麽春風得意。
拿了提名後李心艾在國內新生代，無論男女，就是top了。為了她申的奧斯卡，老導演更適合是歐洲三大這樣的。
“接下來就要以這個為目標了吧？”大家有點嫉妒地詢問。像蜜蜂圍繞花蕊一樣把她簇擁在最中心。李心艾穿禮服一只手臂環在胸前，把扇子打在身上合攏，裝模作樣的裝扮襯她剛剛好，華麗非常。她最近風頭無二。
她笑，眼睛像珠寶一樣。她說：“不要，我要演謝安的電影。”
大家瞬間就有點“啊……”，不過她身邊的人做過功課都會知道謝安。
兩個人也是老朋友了。從高中時開始的緣分，謝安被傳說級美少女一見鐘情、搭訕、帶到咖啡館裏，是什麽夢幻開局。
李心艾粉絲一天爆破他私信八百遍，要不怎麽說唯粉最恨真姐夫……但懂行的人會說兩人是天作之合，真的，飽含嫉妒地說，怎麽小概率事件就發生在一起了。
有天賦的女演員和有天賦的導演，後者都快成為老導演的關門弟子了。
兩人宿命般相遇，還不是在片場，而就是作為普通人對上視線，當天就出去一起吃東西了。
非常神奇。
神奇的李心艾想到什麽就會去做，她的公司不太管她，也管不了，【長不大的愛麗絲】到了二十多歲還起作用，那就會顯得李心艾不是一般的叛逆。
顧賢和她出去的時候心裏都打鼓，有好幾次想問一個問題，沒有勇氣問。
“你和久保美玲……”
最後還是問出來了。
上上個月剛掀起軒然大波，因為娛樂圈以十五天作為一個新聞周期。那段時間顧賢在封閉拍攝，根本沒有機會問，等出來的時候事情好像已經塵埃落定，造成的影響已經定下來了，再去問也感覺像揭人傷疤。但還是有點……！
“嗯。”李心艾滿臉不感興趣。
事情起因是久保美玲在ins上發布了一張照片。
她的電影只有十六歲的那一部。之後大概就是拍廣告、當當雜志模特、偶爾發布一些出席高端場合的圖片在上面。車、郵輪、直升飛機。就炫富網紅大小姐吧。
粉絲也積攢了一百多萬，而且知道她跟李心艾是好朋友，李心艾的粉絲能翻墻，就會去關註她。
李心艾在那之後也經常與久保美玲聯系，她的新年聚會，都把和李心艾與家人的合照po上去。
在她的主頁【能更多地見到妹妹】，和大學的那個偷拍男生博主不一樣，粉絲可能想讓她“多拍點”。
但那張有點微妙。
李心艾接近半裸，在床上抽煙。
是室內，窗簾拉了起來，燈開著，她穿了件襯衣，扣子就系了三顆。下擺垂落在大腿上。手指捏著煙。察覺到被拍攝所以眼睛看著鏡頭。哎......顧賢看到的時候心臟都好像被收緊了一下，感覺是女生不知不覺間長大了，而且他無意間窺探到了不會想被‘哥哥’窺探的地方。
可種種覆雜想法匯聚成一句話。“你是不是變成不良少女了？”
“什麽啊。”她說。
中國女明星抽煙可是很大的事情。還被發出來到網上。還是你自己發出來的（朋友發也沒差太多吧）。而且那個氛圍，總讓人懷疑【你們是不是一關上手機，就要背著我們偷偷搞了？】
因為兩個人是未成年時就認識的。有沒有可能那個時候就在抽煙呢？還是演女同性戀電影！
日本對此吵得很兇，其實中國也會吵得很兇的，不過因為各種原因在觀望。最後結果是，久保美玲負起責任，暫時停止活動了。
事務所出了說法。那她至少要沈默一年這樣。顧賢聽得心情很覆雜。尤其李心艾說起當初的起因。“她是說想要留下，在互聯網上，我們在一起的證據。”
語序有些顛倒，是這麽個意思。尤其現在李心艾就一臉厭煩地皺眉低頭，和他出來玩手裏還夾著煙。
哎，顧賢都憐愛她了。還處於叛逆期呢......她們是不是準備用輿論來出櫃結果失敗了啊？
顧賢問得小心翼翼。李心艾驚訝看他。“什麽，啊。沒有。她要出國留學，繼承家業。”
嗯。至少是先繼承個三分之一，再看看有沒有機會撈到大的。
所以要閉關。“做下任家主的訓練。”
久保美玲都有新娘教程，可以讓她一大早起來做豆腐呢。“那之前還在山上住過，修行，感覺她家動不動就修煉。”
“如果要繼承家業的話，之後一段時間就沒法出來玩了。”
在那之前先狠狠爽一把。兩個人在酒店裏面發生了什麽，顧賢沒問，李心艾也沒有說，不過看她無所謂的表情，可能就是對坐一晚上打牌，或者召喚異世界惡魔吧……李心艾還真可能會喜歡這個。瘋玩過後就要開始努力了。
別說，雖然久保美玲負起責任退圈（所以大家都覺得很不可思議呀，財閥和女明星，“就和你玩玩而已”，最後卻是財閥負起責任），但只是道謝說自己給大家造成了困擾，那個大家百分之七八十估計指的都是李心艾。
沒有反思po照片的行為，沒有刪除推文，她現在頭像都變成默認了，最後一條推文還是李心艾的照片……
“她還挺任性的。”李心艾說。
嘴角噙著淡淡的笑，手指夾著煙，稍微抖一下，把煙灰抖落下來。
今天就是久保美玲飛機起飛的日期，陪她從日本飛到美國也沒啥意思。李心艾就和顧賢出來玩。李心艾看著窗外的藍天，窗戶映出她的倒影，顧賢總覺得她挑今天抽煙別有意味。
“說起來。”李心艾像是不經意提起。
以前李心艾不抽煙，二手煙更不接受，久保美玲又是個每天早上只吃黑咖啡配香煙的，哲學家一樣的女孩。顧賢聽得十分敬畏，“村上春樹筆下的女生也不過如此了呀。”
“所以，每天早上，她都有提前起來運動、淋浴、給我做早餐，然後坐在落地窗邊看著外面的植物，開窗吸完煙再進來。”
李心艾微笑著。
顧賢看著她，也帶著守護的笑容，就是眼神有點覆雜。
這孩子是不是有點同性戀啊……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3-11-28 22:04:56~2023-11-29 21:34:5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想吃貓的魚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選擇 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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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上春樹筆下的女生也不過如此了呀。”◎
律師函出具速度是很快的, 一兩個小時後就發過來了，這個是沒有法律效力的，要有傳票才有, 不過男人不知道這個。準確來說是大眾沒啥概念。他被李心艾發了律師函。就這一件事就夠他積攢的粉絲跑光了。那節課渾渾噩噩過去的, 但事情還沒完。
李心艾的真愛粉一般會在組織下，在敵對博主下面刷統一的話術。說這人是騙子、侵犯他人隱私, 或者借樓打個廣告宣傳李心艾新作品之類的。但這人做得太過分了, 他之前的想法尤其見鬼，還“李心艾需要借用他來說不好說的話”, 李心艾以前惡之花沒被壓制的時候，都讓人直接去撞導演的。
李心艾跳開，就是出於愛麗絲，不做不想做的事。
再怎麽不兼容, 現在直播間裏的人已經收到了她的信號：他讓她很不舒服。那就不是罵他能解決的事了。他直播間裏面有很多是別人的粉絲, 想看看能不能抓到李心艾的黑料, 一些是來看熱鬧的樂子人，還有就是李心艾自己的粉絲群體。前面兩者不會維護他, 後面那群人開始組團舉報。
他的視頻下架了。他被封號了。
會選擇走這條路，當然是簽了公司, 不是正經的經紀公司，就是孵化網紅的那種，不過連這點他們都做得不是很好，更常見的是通過合同收割網紅的錢。男人自己也委屈，“蹭個大的”, 這一開始不是公司和他說的嗎！
現在這條路失敗了, 這個號原本在決定跟李心艾互動之前, 也積攢了十幾萬粉絲的, 要從頭來過，他去找公司尋求幫助，卻被說，“你走了錯誤的路。”總之是不可能在他身上投入更多了。
他們原本就出個嘴皮子，如果成了就來拿分成，不成，當然是男人自己的鍋。
“事業線大失敗——”李心艾說。
笑。
游戲給她開這種他人視角事件，她就想多看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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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麽一搞，學院裏對李心艾的風評就很微妙，“她好像不太好相處啊。”
現實中不存在爽文，起碼發生在其他人身上時不算，他們覺得李心艾做得有點太過分了。而且因為是在那堂課上發生的，那堂課的老師都過來找李心艾大吐苦水。說學生都鬧到他這裏來了。
李心艾完全無所謂，她微微低頭，聽他說了三句話，突然想起來上大學了，為什麽她還要來挨老師的罵，就擡頭跟他說，“您說完了嗎？我還有通道要趕。”然後就走出去了。
這下那老師站在原地，是真的被氣到了。
倒是班主任和她說：“你加油吧。”
李心艾作品不多代言很多，這樣下去如果沒有作品傍身，當不再漂亮了，要怎麽辦呢？這樣的問題她會想，學校裏的老師也會想。
公司可能不會考慮，裝看不見對他們比較有利，趁現在賺多點錢嘛，以後再推出新偶像就好。
班主任都來當老師了，還是想教書育人的，他給李心艾的假期都批得很爽快，給所有人都很爽快，“在保證基本功的前提下，多去進組，多創作作品。”
對李心艾的演技——就一個在校學生來說，他也說“能教你的不多了。”
但說到自己的事業李心艾也是很絕望了，要留下作品，她知道一條捷徑，捷徑走起來可是很痛的......
姑且上大學後片約增多，乖乖去拍了，請假也很多，期末考全部低空飛過，還差點掛了三科，是老師開辟出新的加分方式才解決的。成績單被掛到網上。【李心艾愚蠢，卻實在美麗】的文盲明星稱呼都快成一個梗了。她也不著急了，和謝安一起在大學附近的店裏喝茶。
上大學後兩人也經常見面，他找了個北京的985，李心艾總覺得以前兩人上的不是這個學校。不過很方便出來玩，而且也不差，就不管了。為了隱蔽性去她的酒店比較好。
“我最近還新買了個公寓哦。”李心艾說，明星是很能賺錢的。高級公寓，保密性很高。“不過還是算了。”
謝安默默用肉桂棒攪咖啡，肩膀耷拉著。
“我不要和你共處一室。”李心艾說。
她上大學後氣勢越發逼人，之前說：“給你報酬好了。”就拿了他的銀行卡確認卡號，每星期打五十萬過去。
李林知道後嗆了好久，最後表情覆雜說：“我再也不說李心艾了。”他討厭她是因為他是謝安的朋友，但在對待謝安的方式上，李心艾實在沒什麽好被指責的。
不過除此之外，她對他好像有點警戒？酒店房間都讓他進去過了，兩人旅游都幹過了，事到如今才......覺得很像叛逆期。
謝安剛剛在她面前，就像一個被女兒氣勢壓過，不敢說話的爸爸。
他上大學後也沒有準備劇組立項，靈感一直就在身邊，但李心艾不會答應。據李心艾說：“對你絕望了。”並且每次提到這種話題，都會拿眼角看他，對他的輕蔑更多一倍。
有時候即便沒說到，過一段時間再回來，也會看著他的臉嘆氣。然後討厭他。
能拍攝一下她的寫真，他已經很滿足。
除此之外也正常接戲，收到謝安的指導教育。“比起電視劇更喜歡電影。”電影的質感好一點，如果都不是好作品那至少看起來不那麽容易過時。
謝安對其他導演一向是高屋建瓴的，那種太有名望，被指出漏洞會惱羞成怒的【大導演】李心艾不會接下片約，他們一般也不會來找她。
“有個，新年賀歲片來著。”李心艾說。
“我拒絕了。“首先劇情就不符合她口味，然後說是女主角其實有三個人和她戲份差不多，海報上就是各種當紅明星拼盤。
不過能邀請李心艾做女主角，說明她真是其他人眼裏的小花top。這段時間她自己的個人電影累積票房已經到30億了，全都是自己搞出來的呢......“也要感謝你很多。”
李心艾用勺子在咖啡裏攪、攪。她喜歡加奶加糖到幾乎成淡色的白咖啡。終於擡頭看謝安，說：“我接下的是另外一個。”
老導演。一周目就和他結緣了，享譽世界的老人。這周目也在倪姬的聚會上遇見了，倪姬是學院派好像之前就受過他不少照顧。肯定也不吝惜在他面前說李心艾的好話......倪姬對李心艾的好感度是85來著。
之前他就說希望有機會和李心艾合作，後面他一直在歐洲那邊，現在好幾年過去，少女成長為女性的時間，這段時間積累出的作品也足夠他評定她了。
他前幾天仔細研究完了李心艾的所有電影，最後是很欣慰地說：“你沒有浪費你的天賦啊。”靈氣什麽的已經不用再強調了。
那邊已經拿了終身成就獎了，各種方面都到了頂，所以只想在死前繼續拍電影完成各種作品，現在終於空出了時間，就邀請李心艾過去。而她現在也可以長期離開學校了。“老師不會說什麽的。”
“和我一起去見見他吧。”李心艾對謝安說。
謝安動作一頓。
這個意思就是引薦。還是以李心艾本人的信譽做擔保。李心艾本人極度排斥出演謝安電影，他察覺到了這點而且也對她以外的演員沒什麽興趣。
現在雖然也在進行拍攝的工作和指導她演技，但類似與【上大學時加入社團，和朋友一起玩】，他還有在卷績點準備保研呢，也可能以後出國吧如果李心艾那時有國外工作的話，之後正常找個工作。男人社會信用度比較高，女性就能放心和他做朋友。
李心艾卻覺得【他這樣實在太無聊了】，叔母覺得這是不錯的人生吧，她卻知道他是一定要當導演的。
以前靠近他，謝安會有幸福的buff，就算不見面他在學校裏，效果也能持續。現在就只有見面的時候他會開心了。
“上大學了之後就要開始考慮未來。”
李心艾決定稍微給他一點補償，以前也給他推過公司和其他人的名片，謝安都沒有接受，但這一次她親自把他帶到那個導演面前，應該能被激發吧。兩個人在以前周目也確實是好朋友。
她覺得謝安也不要太糾結於她嘛，【靈魂伴侶】，李心艾都沒有糾結了，沒有百分百的人，也會有百分之八十的人呀。去當導演總比當上班族開心。
謝安的問題是父母死後，他就不太願意面對攝像機了，李心艾都又送了他一份，還同樣是德國牌子的，把痛苦的記憶覆蓋了。
她是可以插著腰說【有了我，難道還不足以走出父母車禍的痛苦？】的人。
混蛋歸混蛋，他也就需要這種人把他拉出來。
“為什麽一直在幫我呢？”謝安說。
林林總總，李心艾雖然任性，對他算是沒話說了。一星期給五十萬，她預想的【不當明星，找個人嫁了】，對方也就是給這個數額就好。當然李心艾是不負責提供情感價值也不負責做家務的。現在確實她把行程排滿在賺錢然後給謝安。
李心艾說：“因為你一直也在幫我啊。我們是互相幫助。”
這周目只能讓他做導師位，【演技導師】和【導演】都有電影屬性要求，對一部電影的加成當然是後者高，但謝安本身能力太超模，在前者上經常提供的加成比這部電影的導演都多。
李心艾抓著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臉邊。眼睛看著他，通過肢體接觸來表達自己的認真，她有點像小動物。
“遇到小偷也會把我擋在後面、會幫我擋住攝像頭、服裝和妝容的配比，都聽了你很多指教、連合同都會幫我繞過導演和劇組的坑。”有些是經紀人要做的，謝安都上位接管了。
因為以前他才是那個在合同和劇組裏給李心艾挖坑的人，現在哪能讓她被其他導演這麽幹！
“這周目你幫我幫得最多了。說是朋友其實已經超過朋友了。現在狀態欄裏我們的關系已經只有三個問號了。我們其實是【靈魂伴侶】來著。但不管讓你當戀人還是導演我都會不幸。所以這樣使用就好。”
李心艾直接說這麽傷人的話，謝安習慣了所以沒有半點反應，認真聽她接下來的話。
“怎麽說呢，嗯，像爸爸一樣。”李心艾隨口說。
“......！”
李心艾說真的，她是穿越者，判斷家人一向是從用處來的。李文首先是被她選中的【家世值62】，然後才培養出的感情。
沒有爸爸的小孩就會想要爸爸，多出一個人家裏會更有錢。
而謝安如遭雷擊。
轟、轟、轟隆隆。
家庭、家人、結婚、父母，這些詞對謝安都不是隨隨便便說的。
他以前周目無論如何都想和李心艾結婚，成為【家人】，成為‘年輕版本的爸爸媽媽’。不過李心艾不願意懷孕。
如果真有小孩，他可能會收斂吧，什麽導演，回歸家庭才是要務！
‘只是朋友的話還不足夠’，這周目主要問題是這個，如果他不主動放下時間過來找李心艾，兩人就不會有聯系了，就這麽輕飄飄的。“現、現在你說我是你爸爸。”謝安說。
“不是啊，你別亂說啊，媽媽聽到會傷心的。”
“但是沒有血緣關系。”謝安根本沒管李心艾的話，感覺他眼睛都快轉圈圈了，他哆嗦著繼續往下說。
“唔？嗯。”謝安好像很認真的樣子，李心艾也想了想。
她說：“沒啥吧，後天也可以成為家人啊。”
李文也是她在游戲裏選中的家人，以前周目謝安跟她求婚，不就是為了成為家人。
“只要能夠互幫互助，相親相愛就好啦。一直愛我，對我有好處的話，我覺得當家人也可以啊。”
轟。
轟轟轟。
“好像看到了宇宙大爆炸......”謝安說。
“？”
“我會為了你努力的！”謝安大聲說。
【謝安以後會改變對你的對策】
跳出了這個提示。李心艾說：“呃。”他日常已經比舔狗還舔狗了還要怎麽樣啊。游戲就可以這麽玩弄npc的尊嚴感覺真好。下一個提示出現。
【謝安以後會改變對你的對策（電影）】
“......”
李心艾盯著屏幕三秒鐘。
【李心艾】擡頭看他。
“你是被惡靈附身了嗎？”李心艾說。
#
時間線跳躍，三年後。
那之後帶著謝安去歐洲見老導演，兩人完全不出意外一見如故，謝安直接被收做關門弟子。比起第一周目真是輩分往下掉了哈。之後就是請假、請假過頭申請休學，謝安留在老師的劇組打雜、跟著學、做副導演。而李心艾也接到了新的合約，參與老導演的新電影。
整整半年的前期準備，三個人都在一塊。老導演對謝安的評價不斷上升，開拍時他是副導演，但到中期，老人已經說：“沒有什麽能教你的了。”用驚嘆的眼神看他，然後轉頭看李心艾，“他一直這麽厲害的嗎？”
“yes。”李心艾說，“裝傻的地方也是。很厲害。”
謝安小聲說“餵......”
以前被李心艾吐槽了，他就會特別惡心地有點暗爽。
那次之後以長輩自居，就不太能接受被這麽說了。
在劇組也一直在照顧李心艾，偶爾他接受拍的鏡頭，她也是最漂亮的，不是美感，就是漂亮，“心艾是閃閃發光的天使公主。”
......更惡心了。
電影上映。此時時間過去一年半，加上後續就兩年。【旅行中的少女在某個城市，度過一天】這樣的故事。不知道老導演有沒有參考以前兩人的旅行經歷。
李心艾被奧斯卡提名了。
“單為這個就夠本了。”經紀人揮拳頭。
自從這周目被他接下以來，李心艾第一次見他這麽春風得意。
拿了提名後李心艾在國內新生代，無論男女，就是top了。為了她申的奧斯卡，老導演更適合是歐洲三大這樣的。
“接下來就要以這個為目標了吧？”大家有點嫉妒地詢問。像蜜蜂圍繞花蕊一樣把她簇擁在最中心。李心艾穿禮服一只手臂環在胸前，把扇子打在身上合攏，裝模作樣的裝扮襯她剛剛好，華麗非常。她最近風頭無二。
她笑，眼睛像珠寶一樣。她說：“不要，我要演謝安的電影。”
大家瞬間就有點“啊……”，不過她身邊的人做過功課都會知道謝安。
兩個人也是老朋友了。從高中時開始的緣分，謝安被傳說級美少女一見鐘情、搭訕、帶到咖啡館裏，是什麽夢幻開局。
李心艾粉絲一天爆破他私信八百遍，要不怎麽說唯粉最恨真姐夫……但懂行的人會說兩人是天作之合，真的，飽含嫉妒地說，怎麽小概率事件就發生在一起了。
有天賦的女演員和有天賦的導演，後者都快成為老導演的關門弟子了。
兩人宿命般相遇，還不是在片場，而就是作為普通人對上視線，當天就出去一起吃東西了。
非常神奇。
神奇的李心艾想到什麽就會去做，她的公司不太管她，也管不了，【長不大的愛麗絲】到了二十多歲還起作用，那就會顯得李心艾不是一般的叛逆。
顧賢和她出去的時候心裏都打鼓，有好幾次想問一個問題，沒有勇氣問。
“你和久保美玲……”
最後還是問出來了。
上上個月剛掀起軒然大波，因為娛樂圈以十五天作為一個新聞周期。那段時間顧賢在封閉拍攝，根本沒有機會問，等出來的時候事情好像已經塵埃落定，造成的影響已經定下來了，再去問也感覺像揭人傷疤。但還是有點……！
“嗯。”李心艾滿臉不感興趣。
事情起因是久保美玲在ins上發布了一張照片。
她的電影只有十六歲的那一部。之後大概就是拍廣告、當當雜志模特、偶爾發布一些出席高端場合的圖片在上面。車、郵輪、直升飛機。就炫富網紅大小姐吧。
粉絲也積攢了一百多萬，而且知道她跟李心艾是好朋友，李心艾的粉絲能翻墻，就會去關註她。
李心艾在那之後也經常與久保美玲聯系，她的新年聚會，都把和李心艾與家人的合照po上去。
在她的主頁【能更多地見到妹妹】，和大學的那個偷拍男生博主不一樣，粉絲可能想讓她“多拍點”。
但那張有點微妙。
李心艾接近半裸，在床上抽煙。
是室內，窗簾拉了起來，燈開著，她穿了件襯衣，扣子就系了三顆。下擺垂落在大腿上。手指捏著煙。察覺到被拍攝所以眼睛看著鏡頭。哎......顧賢看到的時候心臟都好像被收緊了一下，感覺是女生不知不覺間長大了，而且他無意間窺探到了不會想被‘哥哥’窺探的地方。
可種種覆雜想法匯聚成一句話。“你是不是變成不良少女了？”
“什麽啊。”她說。
中國女明星抽煙可是很大的事情。還被發出來到網上。還是你自己發出來的（朋友發也沒差太多吧）。而且那個氛圍，總讓人懷疑【你們是不是一關上手機，就要背著我們偷偷搞了？】
因為兩個人是未成年時就認識的。有沒有可能那個時候就在抽煙呢？還是演女同性戀電影！
日本對此吵得很兇，其實中國也會吵得很兇的，不過因為各種原因在觀望。最後結果是，久保美玲負起責任，暫時停止活動了。
事務所出了說法。那她至少要沈默一年這樣。顧賢聽得心情很覆雜。尤其李心艾說起當初的起因。“她是說想要留下，在互聯網上，我們在一起的證據。”
語序有些顛倒，是這麽個意思。尤其現在李心艾就一臉厭煩地皺眉低頭，和他出來玩手裏還夾著煙。
哎，顧賢都憐愛她了。還處於叛逆期呢......她們是不是準備用輿論來出櫃結果失敗了啊？
顧賢問得小心翼翼。李心艾驚訝看他。“什麽，啊。沒有。她要出國留學，繼承家業。”
嗯。至少是先繼承個三分之一，再看看有沒有機會撈到大的。
所以要閉關。“做下任家主的訓練。”
久保美玲都有新娘教程，可以讓她一大早起來做豆腐呢。“那之前還在山上住過，修行，感覺她家動不動就修煉。”
“如果要繼承家業的話，之後一段時間就沒法出來玩了。”
在那之前先狠狠爽一把。兩個人在酒店裏面發生了什麽，顧賢沒問，李心艾也沒有說，不過看她無所謂的表情，可能就是對坐一晚上打牌，或者召喚異世界惡魔吧……李心艾還真可能會喜歡這個。瘋玩過後就要開始努力了。
別說，雖然久保美玲負起責任退圈（所以大家都覺得很不可思議呀，財閥和女明星，“就和你玩玩而已”，最後卻是財閥負起責任），但只是道謝說自己給大家造成了困擾，那個大家百分之七八十估計指的都是李心艾。
沒有反思po照片的行為，沒有刪除推文，她現在頭像都變成默認了，最後一條推文還是李心艾的照片……
“她還挺任性的。”李心艾說。
嘴角噙著淡淡的笑，手指夾著煙，稍微抖一下，把煙灰抖落下來。
今天就是久保美玲飛機起飛的日期，陪她從日本飛到美國也沒啥意思。李心艾就和顧賢出來玩。李心艾看著窗外的藍天，窗戶映出她的倒影，顧賢總覺得她挑今天抽煙別有意味。
“說起來。”李心艾像是不經意提起。
以前李心艾不抽煙，二手煙更不接受，久保美玲又是個每天早上只吃黑咖啡配香煙的，哲學家一樣的女孩。顧賢聽得十分敬畏，“村上春樹筆下的女生也不過如此了呀。”
“所以，每天早上，她都有提前起來運動、淋浴、給我做早餐，然後坐在落地窗邊看著外面的植物，開窗吸完煙再進來。”
李心艾微笑著。
顧賢看著她，也帶著守護的笑容，就是眼神有點覆雜。
這孩子是不是有點同性戀啊……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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