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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索奧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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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索奧秘

薄霧被吹散、堆疊, 緩慢地越過起伏的山巒。

巍峨的雪山在熾如焰火的夏風與視線中,漸漸消融、顫抖、墜落。

曲珞坐在葉書揚的膝上,放緩自己的呼吸, 仰著頭撇開視線, 故意不去看他紅得厲害的耳根,和自己攥緊他衣料的輕微發顫的手指。

說實在的,她有點緊張, 但又迫切地想繼續下去。

這種矛盾的想法像一次勢均力敵的試探,來回地拉扯著她的神經,讓她理智崩塌, 繼而忘乎所有地沈浸於此。

“葉書揚!”曲珞咬咬唇,開口叫他, “你能不能……快點。”

別一直盯著她。

這樣真的好煩。

而且他們離得太近了, 他忽輕忽重的鼻息像一道微弱的氣流, 時不時地噴灑而上,擾得她更難受了。

“好的, 大小姐。”葉書揚的聲音聽起來很混蛋, 還透著壞意。

話落, 他扣住她的膝彎, 毫無預警地往自己的方向一扯。

距離瞬間被縮短, 她幾乎要貼上他的臉。

而這措手不及的動作,讓曲珞下意識地松開攥緊他衣服的手, 進而向前虛抓著什麽, 想以此來穩住自己因為慣性而後仰的上半身。

可她最終抓住的是他的腦袋。

就在這一摁一撲之間, 泛紅的臉頰和白皙的肌膚再無任何距離地相貼上了。

葉書揚不自覺地摟住她的腰, 挺直的鼻骨剛好卡在罅隙中,神情遲怔了一瞬, 隨即呼吸被加深。

灼熱的氣息輕灑在肌膚上時,似一串電流,帶起一陣酥麻感,同時還讓淺淡的紅暈逐漸蔓延開了。

陷在黑發中的指腹無意識地動了動。

深埋於黑暗中的嘴唇也蠕動了兩下,聲音聽上去有些悶:“……我只是想,靠得近些,會更方便些。”

昏暗的空間裏,他們以一種怪異的姿勢保持著先前的動作。

誰都沒有先一步做出改變。

一時之間,氣氛顯得有些膠著且僵硬。

葉書揚在等她的反應,畢竟他做出方才那行為前,真的沒多想。

所以,在他還殘存著一絲理智之前,他做不到趁人之危。

只不過,一些本能的反應,例如埋頭輕嗅,確實不是他故意的。

曲珞輕微地出了神,她發現葉書揚說話時,似乎還輕嗅了下,因為她感覺到他的呼吸起伏改變了。

原先身處於高危高壓下的她早就屏蔽了一切聲音,因而其餘的感知細胞都被不斷放大。在這樣的情況下,即使是輕嗅這一細小的行為,也被她敏感地捕捉、察覺到了。

她僵楞了兩秒,慌不擇路地開口:“你……聞什麽聞啊,你屬狗的嗎?”

葉書揚顯然沒想到她的話題轉移得這麽快,楞了一瞬後,他笑著接上她的話茬:“嗯,你不早就說了,我是你的狗,怎麽,不滿意?”

曲珞:“……”

怎麽會有他這樣的人,什麽話都能接上,還不肯讓自己吃一點虧。

嘴角輕微抽了抽,她突然靈機一動,笑著調侃道:“但是,做我的狗要絕育的,怎麽,你想?”

簡單又熟悉的鬥嘴讓她短暫地忘記了當下的境況。

聞言,葉書揚被她氣笑了,直起上半身看著她,音調很無奈:“原來在這等著我呢,可是你舍得嗎?”

四目相對的那一刻,兩人恍然從鬥嘴的場景中脫離出來,頃刻間又回到了剛剛那讓人面紅耳赤的游戲之中。

寂靜的空間,讓一切微妙的暧昧與繾綣的氛圍,都滋生出濕漉漉的脆弱,進而被水滴包裹著往下墜,最後漾開盈盈的、久久不散的水波紋。

而在重歸於平靜的前一瞬,各自即將變得靜謐的眼波中又惶然湧起蕩漾的、心潮澎湃的暗流。

兩道視線交匯了幾秒後,兩人瞬間漲紅了臉,隨後又默契地撇開眼。

“我……我……”曲珞囁喏著,卻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於是她只好回想起方才的話題。

但是,葉書揚剛剛說了什麽?

她忘記了……

就在這種說不上尷尬,但的確有些古怪的的氛圍裏,她聽見他問:“我能親親你嗎?”

說話間,葉書揚沒看她,目光低垂著。

曲珞怔了一瞬,隨即反應過來似的,目光裏閃過一絲羞憤的色彩。

混蛋,垃圾,臭流氓!

他剛才拉她肯定是故意的。

於是,她特別義正辭嚴地拒絕道:“不行,規則上沒有這條。”

而且,他們連規則要求的都還沒完成呢。

“知道了。”他擡眼看著她,語氣有些委屈,看起來像只賣慘的小狗。

曲珞努努嘴,將一切拉回正軌:“倒計時三十秒。”

他們這游戲還沒結束呢。

而且,她還不想結束。

光影流轉間,他的眼眸因她這句話而閃動起了雀躍的光點。

明明規則上說的是二十秒……

可他並不介意,甚至還非常興奮。

他慢悠悠地沿著雪山的山腳繞了一圈。

微風拂過,山腳下的青草微微顫了顫,步伐也跟著晃悠了一下。

可是,腳步並未因此稍作停留,他繼續繞著圈地向上攀爬。

期間,他還時不時地屈指,用指節輕碰幾下,那陣風在這時便吹得更厲害,山下的植被也顫得更明顯了。

輕闔的手掌用指腹搓撚、刮弄著,漸漸引起一陣細小的電流。

指縫處的那顆紅糖珍珠,像在和他玩什麽追逐游戲,時隱時現。

光是看著就讓她頭皮發麻,更別說切身感受了。

心裏騰起密密麻麻的癢時,她撇撇嘴,移開視線。

但一不留神,她便順著來時遼遠的平原一路向下,猝不及防地撞上了一棵樹。

呼吸空了一拍,她擡眸看向他,他也正好朝她望了過來。

三十秒的倒計時恰好在這時走到了末尾。

意識到她也察覺到的那一刻,他的手無意識地用了力。

輕捏了一下後,耳畔傳來她的吸氣聲以及控訴:“流氓,你故意的吧!”

曲珞揮手拍開他的手,瞪著他拉了下衣服。

葉書揚抱歉地笑了笑,繼而伸手捏了捏她的臉蛋,意有所指地說:“怎麽這麽軟……”

曲珞:“……”

變態,禽獸!

她氣鼓鼓地挪著位置往後坐,想要遠離他。

等兩條腿能夠半伸直時,她故意輕輕地踩了他一腳:“那你的不行。”

硬邦邦的……

葉書揚悶哼了一聲後,瞬間怔住了。

臉頰慢慢騰起緋紅,他抓住她還未收回的腳踝,吊兒郎當地說:“哎,規則裏可沒這條,你怎麽還占我便宜。”

曲珞:“……”

好你個葉書揚,竟然還倒打一耙。

到底是誰占誰便宜啊。

她掙紮著收回腳踝,盤腿而坐,把骰子扔到他面前:“到你了。”

[童牛角馬。]

在葉書揚還沒明白這四個字背後的含義時,曲珞已經從解釋表上找到了對應的解答。

看著那些字,她憋不住地笑了笑:“葉小狗,姐姐我呢,現在可以如你所願,狠狠地占一占你的便宜了。”

話落,她的視線便落在了一開始被她隨手放在沙發上的,那包包裝得特別嚴實的東西。

裏面除了一盒未拆封的灰色的包裝盒外,都是一些游戲需要的道具。

為了節省時間,她來不及一個個檢查過去,只從中挑出了這一環節需要的一卷軟尺。

等再次坐回床上的時候,曲珞發現葉書揚已經沒羞沒躁地做好了準備,他雙臂後撐著,上半身微微後仰,眼神散漫地落在她身上。

那樣子好像在對她說:“我已經準備好了,你快來占我便宜吧。”

曲珞深呼吸了幾下,傾身湊近,伏低身子。

手指無意識地發著顫,悄然的空間裏響起了細微的衣料摩擦聲。

等看清眼前的場景時,呼吸起伏似乎頓了下,心跳聲也響得厲害,撲通撲通的,像是到了嗓子眼,可她並未察覺到。

她只感受得到,當自己拉著軟尺貼上去的時候,手下的脈絡好像輕微地突跳了一下,連帶著她的太陽穴也跟著隱隱跳動。

吐息不自覺地放緩。

等看清刻度上的標識後,她的呼吸遲滯了一瞬。

雖然之前早有心理準備,但看見這尚未完全激活的尺寸刻度,以及在她手下還有增大趨勢的尺寸,她還是忍不住地咽了咽。

什麽童牛角馬,這是童顏巨牛吧……

她靠得太近了。

溫熱的鼻息傾灑而上時,葉書揚感受到了自己身體的變化。

他的喉結艱澀地滾了滾。

思緒停頓了一秒後,他扣住她的手臂,將她拉了起來。

與此同時,另一只手還往上拉著衣服。

動作中顯露出了一絲急迫。

因為,他怕自己把持不住。

四目交匯之時,曲珞的目光還有點懵懵的,臉頰也紅得不行。

可等她對上葉書揚那躲閃的眼神時,她怔了怔,而後用他剛才的話,沒皮沒臉地回敬他:“葉小新,怎麽這麽粉呀……”

說話間,她還故意捏了捏他泛紅的耳垂。

葉書揚沒吭聲,只輕哼了一聲。

不過,紅透了的耳根和脖頸似乎替他回答了。

哼完那一聲之後,他偏開腦袋,非常別扭地錯開了視線。

他不僅沒有接下她的話,還不想看她。

曲珞盯著他眨了眨眼,從他的動作中讀出了這個念頭。

這小氣鬼不會因為她那句話,害羞到生氣了吧。

“你生氣了嗎?”她跪坐在他敞開的雙腿之間,擡眸看著他。

“沒有。”開口之後,她才發現他的聲音變啞了好多。

“還說沒有。”曲珞直起上半身,親了親他的下巴,語氣像在哄小孩,“那你怎麽不看我。”

葉書揚後仰著腦袋,躲開了她正欲向上的吻:“先別親。”

“為什麽?”曲珞雙手掛上他的脖子,不依不饒的,“你嫌棄我了?葉書揚,我們才多久啊,你就厭煩——”

剩餘的話音,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打斷了。

他扣住她的手腕往下探,灼灼的目光緊鎖著她,吐息是燙的:“感受到了嗎,我怕我控制不住。”

眉心跳了跳,手下的尺寸比方才測量時,更甚了。

曲珞這才反應過來似的點點頭,隨即手指顫著縮了一下。

葉書揚松開她的手:“如果你想到這兒為止,那今天的游戲,我可能不能陪你繼續玩下去了。”

他快到極限了,忍耐的極限。

“我想繼續玩的……”眼睫輕微顫了顫,她發現自己的聲音好似也帶了點顫意,“我沒想到此為止。”

她自然知道他是什麽意思,而自己的回答又是什麽意思。

頓了頓,她補充了一句:“葉書揚,我想和你,繼續玩。”

說這話時,她不僅語氣異常堅定,面上也是一副正氣凜然的神情。

葉書揚註視著她,捏了捏她的臉蛋,最後沒忍住輕笑出聲:“說得這麽嚴肅幹嘛,我又沒讓你跟我一起上刀山下火海。還有,你一句話說兩遍是因為迫不及待?”

曲珞:“……”

有他這樣的嗎。

她輕哼一聲,撇開臉,不想搭理他了。

“要不要再玩一局?”葉書揚俯身靠近,親了親她的嘴角,“最後一局讓你放松一下。”

他剛才掃了眼棋盤。

他們的游戲已經進入到深水區了。

或許,他可以用這一環節讓她徹底放松。

不然,緊繃著會更難受。

曲珞扭頭看回他,盯了片刻後,緩緩開口:“……好。”

最後一局是。

[桑田入海。]

曲珞看著解釋卡上的那段話,第一反應已經不是羞澀了,而是犯難。

這看起來好困難,所有的難度都在她身上,而葉書揚似乎只要做個工具人就行。

這樣想著,一擡眸,她才發現那位工具人特別主動地拽著自己的後衣領,向上一扯,將身上那件白T脫了下來。

葉書揚翻身去拿了張濕紙巾,正打算擦一下的時候,側眸瞥見了曲珞怔怔的神情。

他笑著屈指彈了一下她的腦門:“怎麽了?不會玩?”

方才翻身去找濕紙巾的時候,他把唯一的一盞光源調到了最低檔。

此刻昏昧的光線影影綽綽地搖晃在他的眼底。

像有潮濕暧昧的情緒在浮現,在掙紮,同時也在墜落。

曲珞低眸瞧著他光裸的上半身。

思緒凝滯了一秒後,她才小聲地嗯了聲。

“那我教你。”他邊說著,邊用濕紙巾把胸腹前的肌肉擦了個遍。

曲珞懵懂地點了點頭,可點到一半時,才反應過來似的問:“你會?”

葉書揚此時的神色和語氣都不似剛剛那般緊繃,反倒很松弛、懶散,面對她這個問題,他不置可否,只非常臭屁地說:“你男朋友我還是很牛的,好不好。”

話落,他平躺在床上,儼然一副已經準備好的模樣,目光下移,落在她身上最後那件衣服上:“要我幫你嗎?”

曲珞盯著他沒應聲,隨即,後知後覺的羞怯終於漫上了面頰。

拉著綁帶的手蜷了蜷,她搖搖頭拒絕:“不要。”

她可不想讓他看見衣料上幹涸的痕跡。

或者說,自己早已情動的證明。

丟下最後一層屏障,她有些緊張地爬到他身邊,跪坐在他腰上,卻沒敢動:“然後呢……要怎麽做?”

話落的那一瞬間,兩人都默契地沈默下來。

沒有一絲阻礙的緊密貼合,能夠輕易地讓彼此感受到對方的變化。

花苞上殘存的露水隨著夜漸深,而不斷增殖出了可以滲透桑田的溪流。

層層疊疊,如灌溉的水源,裹滿整朵花苞。

呼吸窒了窒,曲珞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眼。

下一秒,耳側響起葉書揚的聲音,腰部也傳來指腹溫熱的觸感:“我教你。”

雖然說她在上,但是占據主導以及引導地位的一直是他。

他非常耐心地領著她一步步往前走,穿過他早就規劃好的路線,護著她沈浸其中,繼而開拓新的城池。

沈寂的夜晚,耳畔只餘下愈加急促的喘息聲,和細微的肌肉摩挲聲。

不受控的沈淪,似夏日午後突如其來的雨水,淅淅瀝瀝,很快就淋濕了那片叢林。

而藏匿在叢林裏的小核珠,也在這時碾滾著並不松軟的土地一寸寸地向前滑過,帶起風動與電流細微的酥麻感。

及時的雨水,濕濘的地面降低了她攻城略地的困難。

於是,他松開擁著她的一只手,轉而與她十指緊扣:“好棒啊,寶寶,學得很快嘛。”

可她並沒有因為這句誇獎而感到開心,反而有種想哭的沖動。

寂靜、昏暗是欲念增長的絕妙條件,它來勢洶洶卻得不到滿足,甚至讓她本就稀薄的理智瀕臨奔潰。

像她這種沒經驗的新手,這道難題對她來說,實在是過於困難了。

她掌握不好分寸,尋找不到合適的時機,也控制不好恰當的力道。

所以,當被這種與理智相反的東西拉扯、牽引著,而自己又無力與它抗衡的時候,她就只剩下一個念頭。

想哭。

難受到,想哭。

三十秒的時間很快走至盡頭,但她的感知才至半山腰。

曲珞喘著氣趴伏在他身上,眼睫微濕,視線移向沙發上那盒還未拆封的灰色盒子,嗓音嘟囔:“你快點……”

沒猜錯的話,盒子裏裝的應該是計生用品。

畢竟對方連軟尺這種小道具都準備了,那最重要的物品肯定也在裏面。

“什麽?”葉書揚支起上半身看向懷裏的女生。

“我說——”曲珞仰起頭,雙臂掛上他的脖子,低聲在他耳邊說了句什麽。

話落,他順著她的視線,把目光挪向一旁的沙發。

哢噠,哢噠——

耳畔似乎有擺鐘的聲響。

葉書揚笑著哦了聲,幾乎沒什麽猶豫地站起身,隨意地擦了擦身上的水痕,然後拿完東西,坐回床沿,從那盒多種不同尺寸的包裝中挑挑揀揀。

期間,他還分神問她:“所以,這飛行棋是哪來的?”

飛行棋的廠家總不會貼心到為他準備各種不同的尺碼吧。

“颯颯寄給我的,說是給我們解悶用的。”曲珞其實還沒從方才的餘韻中回過神,所以看著他偶爾瞥過來的一眼,以及他那渾身清瘦、透露著少年感的薄肌,她只覺得頭暈腦熱。

她眨了眨眼,任由內心深處的欲念牽引著,坐到他身側,仰頭有一下沒一下地親他,時而下巴,時而脖頸,最後又繞回去吻他的耳垂。

本來她不親還好,他還可以任由自己笨拙又緩慢地套著。

畢竟第一次嘛,怎麽著都可以被原諒的,是不是。

他在心裏這麽安慰自己。

可當她就這麽毫無章法地湊上來時,他那顆佯裝鎮定的心幾乎亂了個徹底,手也抖得厲害。

耳畔擺鐘的聲響愈發吵鬧。

等他終於套好時,他什麽也不想說了,只強硬地扣住她的腰,帶著她一起倒下、陷入,似乎迫切地想證明什麽。

但這兩具青澀的身體,實在是沒能承受得住撲面而來的浪潮。

所以當身體下陷時,除了頭皮發麻這個感覺,兩人都只剩下同一個念頭。

疼。

齜牙咧嘴的疼痛。

眼角滲出淚水,欲掛不掛地墜在睫毛根部。

她推了推他的胸膛,難受到想躲。

早知道這會讓她疼得齜牙咧嘴,那她說什麽也不會這麽著急了。

可他不想讓她躲,也不能讓她躲。

所以,他俯下身一邊哄著,一邊親她。

最後還放軟了聲音,在她耳邊賣慘:“你別推開我,我也疼的,你親親我,好不好。”

這時的曲珞早已淚眼朦朧地分不清東南西北了,所以她只好放任自己聽他的話,仰起頭,一下又一下地親著他湊近的嘴唇。

不過還好,那刺得太陽穴發酸的疼痛也就一會兒。

因為葉書揚的學習能力,以及應變能力已經不能用快速來形容,簡直到了恐怖的地步。

等緩過勁兒來後,兩人得到的是另一種模糊的、仿佛是浸在微涼露水中的暢爽的感覺。

兜頭而下的雪水融化、濡濕了周圍的方寸之地,擁有前車之鑒後,勇於攀登的冒險者在探索未知的奧秘時,已不再如從前那般艱難。

只不過最終,以身為盾的防守者,在這場不知節制的、不斷膠著的掠奪戰役中,筋疲力竭、節節敗退。

他低眸看了眼她潮紅的臉頰,傾身吻了吻她眼角的淚痕,旋即起身,打結,扔進垃圾桶,抽出另一片。

有了一次的經驗後,第二次果然就迅速多了。

他一邊弄著,一邊小聲嘀咕了一句:“一次哪夠啊。”

不知道是說給誰聽的。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他是那種浪過一次之後,就會瘋得沒邊的類型。

葉書揚轉過身,看向裹著被子縮在床頭的曲珞。

他朝她走過去,俯下身,把手探進被子,握住她的腳踝,將人往下拽,裝傻地問:“怎麽跑了啊,寶寶,還沒結束呢。”

他也並不想就此打住。

被他抓住的腳踝正傳來源源不斷的熱意,燙得她的心似乎顫了顫。

她搖搖頭,腳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抵上了他的胸膛:“我不想繼續了,我困了……”

“再來一次吧。”他沒松開手,帶有薄繭的指腹有一下沒一下地摩挲著她的踝骨,語氣中帶著哄騙的意味,“我求你了,好不好。”

話音剛落的那一秒,他盯著她,鬼使神差地在她的踝骨處落下一個輕柔的吻,指腹轉而移向她的小腿肚,打著圈地摩挲著。

動作緩慢而富有耐心,像一個胸有成竹的狩獵者。

安靜等待,讓對方一點點淪陷才是他的策略。

曲珞一眨不眨地凝視著他,心跳卻悄悄地空了一拍。

因為他不按章法出牌的吻,也因為他指腹毫無規則的摩挲手法,她忽然渾身顫栗了一下,心尖騰起密密麻麻的癢,心底的那個沙漏也因此一點一點地往下漏著砂礫。

不知道為什麽,她對此時的他有種莫名的怦然心動感,好像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更甚。

心跳也在這時加快了速度,呼吸不可控地加深了許多。

太犯規了。

不管是動作,還是話語,都像是一種蠱惑。

他在等她主動沈淪。

明明他沒做多餘的表情,但只要盯著他那雙被欲念撩得潮濕、輕微泛紅的眼尾,她就想將他和搖尾求歡的狗狗聯想到一起。

是有點可憐的,還沒得到滿足的小狗呢。

在她出神的這幾秒空隙裏,他終於不願沈默著繼續等她的回答,而是徑直松開手,雙手撐在她肩膀的兩側,俯下身,開始親她。

親到她又泛起生理性的淚水時,他感受到了她的同意與應和。

可是,不知過了多久,曲珞就開始反悔,並且又有了種想哭的沖動。

葉書揚這混蛋怎麽說話不算話。

這何止是一次啊!

眼角滑下淚水的那一瞬間。

她惡狠狠地想,如果她現在還有力氣,那她一定要暴打他。

一定要給這個不守信用的家夥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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