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偷聽的第二十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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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偷聽的第二十九天
“肉都會說了, 怎麽不叫爸爸。”
顧金水蹲在顧優思前面。
顧優思埋頭吃肉，不搭理他。
梁穎笑道：“你成日裏欺負你閨女，還想她叫你爸爸, 你擎等著吧你。”
顧優思重重點頭，表示這話沒錯。
顧金水摸摸鼻子, 不太好意思，但死性不想改。
閨女逗炸毛的模樣, 瞧著別提多可樂了。
“爸，您回來了。”
顧金水夫妻二人陪著孩子時，斜對面的宋朝花就在那裏洗著尿布眼巴巴看著。
她瞅見宋建設回來，趕緊站起身來, 跑上去迎接。
宋建設臉色不好看, 嗯了一聲, 瞧見顧金水那邊在烙春餅, 臉色更難看，擡腳進了屋, 看也沒看宋朝花。
黃喜榮在屋裏陪著胖孫子大寶, 見兒子進來，趕緊從屋裏出來，“買到了嗎？”
宋建設搖搖頭, 一屁股坐在堂屋的椅子上, “那顧金水太有心機，他給人孫女找了份工作，這事打水漂了！”
宋朝花腳步放慢，神色遲疑。
但還是鼓起勇氣走上前去, “爸，有件事我要跟你說。”
“你成日裏有什麽事啊, 大人說正事你一小孩就挨邊去。”
黃喜榮不耐煩地說道。
宋朝花忙道：“爸，是很重要的事……”
她話還沒說完，外面就傳來管事大爺的聲音：“金水，金水在家不？”
顧金水一擡頭，管事大爺郭強滿臉笑容，他身後是一群人，為首的是個模樣有些熟悉，分明是早上那會子見過那華僑。
“小同志，你果然住在這裏。”
藍業平帶著孫子，走得便有些慢。
梁穎看向顧金水，眼神問道：怎麽回事？
顧金水道：“今兒個幫了的人，不知怎麽找到這裏來了。”
他說到這裏突然反應過來，自己做筆錄的時候可是留了地址姓名的。
“哎呀，金水啊，你說你，你這人做好事怎麽不吭一聲。”
郭大爺熱情地上來招呼顧金水，藍業平等人笑盈盈走過來，藍業平對顧金水伸出手，握了握手後道：“小同志，我是來給你道謝的，麟兒，快謝謝叔叔。”
“謝謝叔叔。”
藍麟有些怕生，他的臉躲在老爺子的手後面，眼睛盯著顧金水看，又瞧見旁邊有個坐在學步車裏的小娃娃，那小娃娃手裏拿著一小塊面餅，邊吃邊打量著他。
兩個小孩一對上視線，都楞了下。
顧優思自覺自己是個大人，便沖對方笑了下，露出最近才長出來的兩顆小牙齒。
藍麟忍不住被逗笑了，臉紅撲撲地看著她。
“誒，這是怎麽回事？怎麽這麽多人？”
何春蓮跟顧銀星下了班，進了後院就瞧見自家門口圍了一群人，老太太一下納悶了。
管事大爺忙道：“何妹子，喜事，好事，你家金水今兒個在公交車上抓了人販子，救了人藍老先生的孫子，人家登門道謝來了。”
啊？
何春蓮一腦門子的困惑。
她瞧顧金水看去，怎麽回事？
顧金水用眼神回覆等會兒再說。
何春蓮就了然了，她立刻笑道：“是這麽回事啊，看來這孩子沒辜負咱們院裏這些長輩跟領導們平日的教導，這都是他應該做的。大家夥別在這裏站著，進去喝杯茶。”
她熱情洋溢地招呼眾人進屋，又是燒水，又是拿出珍藏的茶葉來招呼眾人。
何春蓮眼睛可尖著。
她可瞅見那群人裏有她們小區幾個領導，雖然說她們家平日裏跟領導們也不怎麽走動，可現在留下個好印象，也是好事啊。
將來保不齊哪一天有求到人家的時候。
“何女士，您不必忙活，不然我們都不好意思了。”
藍業平瞧何春蓮忙前忙後，連忙招呼她坐下。
“是啊，何大娘您也坐，小許你幫點兒忙。”區委書記張赟吩咐了一句，旁邊一個年輕人便笑盈盈上前來接過活計。
大雜院後院這會子幾乎圍滿了人。
前面兩個院子的都跑後面來看熱鬧。
要知道那幾位領導，大家平日裏也只能遠遠瞧見一眼，哪裏想到今天人家會來。
“哎呀，顧金水這是走了什麽狗屎運，這救了誰家孩子這麽了不得啊。”
趙大娘嘴裏嗑著瓜子，在人群裏擠著，眼睛努力瞧著屋裏的情況。
她可要好好看看怎麽回事，回頭才能找人八卦。
“瞧見那穿西裝的大爺沒，人家坐著小轎車來的，我瞅著估計是華僑。”
孫大爺倒是有些眼力。
“實不相瞞，今兒個早上我孫子丟了那會子我真是覺得天旋地轉，我兒子兒媳沒得早，膝下就這麽個孫子，要不是為了孩子，我也不會考慮回國發展，這孩子真是丟了，我真是死都心都有了。”
想到早上的事，藍業平眼眶就紅了。
“爺爺。”藍麟靠在藍業平腿上，“我以後會乖的，不會亂跑。”
“嗯。”
藍業平點點頭。
他看向顧金水：“這回真是多虧你這熱心腸的小夥子，我帶了些禮物來，你可千萬要收下。”
他說著，就示意秘書把幾袋子禮物提上來。
那袋子的包裝都華麗的很，一看就知道是貴東西。
顧金水忙道：“大爺，您這謝意我心領了，東西就真不必送了，我跟您說句話，我做這事也是想著我也是有孩子的，想給孩子積點兒德，您就不必太客氣了。”
“小夥子都當爹了？”
藍業平驚訝地說道。
顧金水的模樣看上去就是二十出頭，沒想到孩子都有了。
顧金水抱起顧優思，“這就是我閨女，今年虛歲兩歲了。”
實際上也就才十一月大。
“真可愛一小姑娘。”藍業平忍不住笑道：“那你就更得收下我的禮物了，我的禮物裏有些奶粉，小孩子也能喝，你就收下吧。”
“是啊，小顧同志，藍先生是一片心意，你收下他才能安心。”
張赟開口勸說道。
顧金水猶豫地看向梁穎。
梁穎做了主，“成，我們收下，但是你們也得賞臉，今晚上留下讓我們請你們吃頓飯，行不行？要是不答應，我們就不收。”
“那感情好啊，我瞧你們剛才是在烙春餅，是不是？這一口吃食在國外可難吃得到，也算我們今日大家都有口福了。”
藍業平一口答應下來。
張赟笑道：“那我們也沾沾藍先生的福氣。”
說是這麽說，張赟卻很快吩咐那小許去飯店打包幾大菜過來。
飯是在老顧家吃的，吃到七八點的時候，藍業平一群人才起身告辭。
看熱鬧的人這才依依不舍地回家去。
隔壁東廂房裏。
宋建設氣的一口飯都吃不下。
“建設，怎麽了，東西沒買到就算了，還是吃飯吧。”林蓮花賢惠地給他夾了一筷子炒白菜。
宋建設啪地一聲放下筷子，“我哪裏還吃得下，你們知道嗎？今天在公交車上，我也瞧見那人販子了！”
“那你也抓人販子了？”
羨慕了一晚上，林蓮花聽見這話，一下激動了。
宋建設臉上露出頹然神色，他低頭，“那時候我不是急著去辦事嗎？就沒多上心，誰知道那小子的爺爺那麽大來頭。”
宋朝花在一旁，嘴巴張大，眼裏寫滿難以置信的神色。
她還以為爸爸錯過了這件事，沒想到沒錯過，但卻是選擇了束手旁觀。
林蓮花嘴巴張了張，半晌說不出話來。
黃喜榮打圓場道：“這也不能怪你，誰都跟顧金水似的，那麽多心眼，而且我看那華僑也摳門著呢，救了他孫子這麽大的恩情，就送那些奶粉什麽啊的禮物，這誰稀罕啊，幾百塊錢的事。”
不是這樣的。
宋朝花都不知道該怎麽說了。
那華僑很有錢的，後來國內很多商場都是他建的，還有很多影院……
“媽，你過來，這奶粉裏不對勁。”
梁穎想著閨女嘴饞，不愛喝粥，夜裏就想拆一罐奶粉給閨女開開洋葷。
可結果奶粉罐裏一拆開，裏面卻是厚厚的一沓不知道什麽東西，拿紅紙包著。
“怎麽了？哎呀，這別是錢吧”
何春蓮過來瞧了一眼，吃了一驚，忙壓低聲音說道。
顧銀星跟顧金水那哪裏坐得住，立刻圍了過來，何春蓮拿出那一沓東西，拆開一看，那一整沓是外匯券！
“這都是一百的！”
顧金水抽了一張，對著燈仔細看了看，“在黑市一百外匯券能換一百三十八！”
“媽，給我一張，我要去友誼商店買化妝品！”
顧銀星迫不及待地說道。
友誼商店那地方，只接受外匯券，顧銀星一直聽說裏面有很多國外的化妝品，可是礙於囊中羞澀加上沒有外匯券，便一直是可望而不可即。
“這錢是你哥嫂的，你得問他們。”
何春蓮雖然興奮，但卻很理性。
錢到底是兒子救人，人家表示的，自己哪裏能自作主張。
“嫂子。”顧銀星立刻眼巴巴地看向梁穎，“我天底下最好的嫂子。”
“不給你我就不好了？”
梁穎笑著打趣道。
“哪能啊，無論給不給，您在我心裏都是這個。”
顧銀星豎起大拇指。
梁穎忍不住笑，拿了一張給她，“拿起吧，你話都說到這個份上，我不給我都不好意思了。”
梁穎又做主，給了三百給何春蓮，“媽，你們京劇不也得用化妝品媽？您跟銀星一塊去瞧瞧，先前您不是說那林老師有塊友誼商店買的絲巾很好看嗎，您也買一條去！”
何春蓮有些不好意思，但也沒客氣，直接就收下，“那成，回頭我們表演的時候，你們可得來捧場。”
“那是肯定。”
梁穎滿口答應。
她數了數，外匯券有二十張，算起來就是二千，實際上肯定不只是這個數，這筆意外之財，叫老顧家一家人高興得一晚上沒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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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優思重重點頭，表示這話沒錯。
顧金水摸摸鼻子, 不太好意思，但死性不想改。
閨女逗炸毛的模樣, 瞧著別提多可樂了。
“爸，您回來了。”
顧金水夫妻二人陪著孩子時，斜對面的宋朝花就在那裏洗著尿布眼巴巴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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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建設臉色不好看, 嗯了一聲, 瞧見顧金水那邊在烙春餅, 臉色更難看，擡腳進了屋, 看也沒看宋朝花。
黃喜榮在屋裏陪著胖孫子大寶, 見兒子進來，趕緊從屋裏出來，“買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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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朝花腳步放慢，神色遲疑。
但還是鼓起勇氣走上前去, “爸，有件事我要跟你說。”
“你成日裏有什麽事啊, 大人說正事你一小孩就挨邊去。”
黃喜榮不耐煩地說道。
宋朝花忙道：“爸，是很重要的事……”
她話還沒說完，外面就傳來管事大爺的聲音：“金水，金水在家不？”
顧金水一擡頭，管事大爺郭強滿臉笑容，他身後是一群人，為首的是個模樣有些熟悉，分明是早上那會子見過那華僑。
“小同志，你果然住在這裏。”
藍業平帶著孫子，走得便有些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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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金水道：“今兒個幫了的人，不知怎麽找到這裏來了。”
他說到這裏突然反應過來，自己做筆錄的時候可是留了地址姓名的。
“哎呀，金水啊，你說你，你這人做好事怎麽不吭一聲。”
郭大爺熱情地上來招呼顧金水，藍業平等人笑盈盈走過來，藍業平對顧金水伸出手，握了握手後道：“小同志，我是來給你道謝的，麟兒，快謝謝叔叔。”
“謝謝叔叔。”
藍麟有些怕生，他的臉躲在老爺子的手後面，眼睛盯著顧金水看，又瞧見旁邊有個坐在學步車裏的小娃娃，那小娃娃手裏拿著一小塊面餅，邊吃邊打量著他。
兩個小孩一對上視線，都楞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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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麟忍不住被逗笑了，臉紅撲撲地看著她。
“誒，這是怎麽回事？怎麽這麽多人？”
何春蓮跟顧銀星下了班，進了後院就瞧見自家門口圍了一群人，老太太一下納悶了。
管事大爺忙道：“何妹子，喜事，好事，你家金水今兒個在公交車上抓了人販子，救了人藍老先生的孫子，人家登門道謝來了。”
啊？
何春蓮一腦門子的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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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熱情洋溢地招呼眾人進屋，又是燒水，又是拿出珍藏的茶葉來招呼眾人。
何春蓮眼睛可尖著。
她可瞅見那群人裏有她們小區幾個領導，雖然說她們家平日裏跟領導們也不怎麽走動，可現在留下個好印象，也是好事啊。
將來保不齊哪一天有求到人家的時候。
“何女士，您不必忙活，不然我們都不好意思了。”
藍業平瞧何春蓮忙前忙後，連忙招呼她坐下。
“是啊，何大娘您也坐，小許你幫點兒忙。”區委書記張赟吩咐了一句，旁邊一個年輕人便笑盈盈上前來接過活計。
大雜院後院這會子幾乎圍滿了人。
前面兩個院子的都跑後面來看熱鬧。
要知道那幾位領導，大家平日裏也只能遠遠瞧見一眼，哪裏想到今天人家會來。
“哎呀，顧金水這是走了什麽狗屎運，這救了誰家孩子這麽了不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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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大爺倒是有些眼力。
“實不相瞞，今兒個早上我孫子丟了那會子我真是覺得天旋地轉，我兒子兒媳沒得早，膝下就這麽個孫子，要不是為了孩子，我也不會考慮回國發展，這孩子真是丟了，我真是死都心都有了。”
想到早上的事，藍業平眼眶就紅了。
“爺爺。”藍麟靠在藍業平腿上，“我以後會乖的，不會亂跑。”
“嗯。”
藍業平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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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著，就示意秘書把幾袋子禮物提上來。
那袋子的包裝都華麗的很，一看就知道是貴東西。
顧金水忙道：“大爺，您這謝意我心領了，東西就真不必送了，我跟您說句話，我做這事也是想著我也是有孩子的，想給孩子積點兒德，您就不必太客氣了。”
“小夥子都當爹了？”
藍業平驚訝地說道。
顧金水的模樣看上去就是二十出頭，沒想到孩子都有了。
顧金水抱起顧優思，“這就是我閨女，今年虛歲兩歲了。”
實際上也就才十一月大。
“真可愛一小姑娘。”藍業平忍不住笑道：“那你就更得收下我的禮物了，我的禮物裏有些奶粉，小孩子也能喝，你就收下吧。”
“是啊，小顧同志，藍先生是一片心意，你收下他才能安心。”
張赟開口勸說道。
顧金水猶豫地看向梁穎。
梁穎做了主，“成，我們收下，但是你們也得賞臉，今晚上留下讓我們請你們吃頓飯，行不行？要是不答應，我們就不收。”
“那感情好啊，我瞧你們剛才是在烙春餅，是不是？這一口吃食在國外可難吃得到，也算我們今日大家都有口福了。”
藍業平一口答應下來。
張赟笑道：“那我們也沾沾藍先生的福氣。”
說是這麽說，張赟卻很快吩咐那小許去飯店打包幾大菜過來。
飯是在老顧家吃的，吃到七八點的時候，藍業平一群人才起身告辭。
看熱鬧的人這才依依不舍地回家去。
隔壁東廂房裏。
宋建設氣的一口飯都吃不下。
“建設，怎麽了，東西沒買到就算了，還是吃飯吧。”林蓮花賢惠地給他夾了一筷子炒白菜。
宋建設啪地一聲放下筷子，“我哪裏還吃得下，你們知道嗎？今天在公交車上，我也瞧見那人販子了！”
“那你也抓人販子了？”
羨慕了一晚上，林蓮花聽見這話，一下激動了。
宋建設臉上露出頹然神色，他低頭，“那時候我不是急著去辦事嗎？就沒多上心，誰知道那小子的爺爺那麽大來頭。”
宋朝花在一旁，嘴巴張大，眼裏寫滿難以置信的神色。
她還以為爸爸錯過了這件事，沒想到沒錯過，但卻是選擇了束手旁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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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這樣的。
宋朝花都不知道該怎麽說了。
那華僑很有錢的，後來國內很多商場都是他建的，還有很多影院……
“媽，你過來，這奶粉裏不對勁。”
梁穎想著閨女嘴饞，不愛喝粥，夜裏就想拆一罐奶粉給閨女開開洋葷。
可結果奶粉罐裏一拆開，裏面卻是厚厚的一沓不知道什麽東西，拿紅紙包著。
“怎麽了？哎呀，這別是錢吧”
何春蓮過來瞧了一眼，吃了一驚，忙壓低聲音說道。
顧銀星跟顧金水那哪裏坐得住，立刻圍了過來，何春蓮拿出那一沓東西，拆開一看，那一整沓是外匯券！
“這都是一百的！”
顧金水抽了一張，對著燈仔細看了看，“在黑市一百外匯券能換一百三十八！”
“媽，給我一張，我要去友誼商店買化妝品！”
顧銀星迫不及待地說道。
友誼商店那地方，只接受外匯券，顧銀星一直聽說裏面有很多國外的化妝品，可是礙於囊中羞澀加上沒有外匯券，便一直是可望而不可即。
“這錢是你哥嫂的，你得問他們。”
何春蓮雖然興奮，但卻很理性。
錢到底是兒子救人，人家表示的，自己哪裏能自作主張。
“嫂子。”顧銀星立刻眼巴巴地看向梁穎，“我天底下最好的嫂子。”
“不給你我就不好了？”
梁穎笑著打趣道。
“哪能啊，無論給不給，您在我心裏都是這個。”
顧銀星豎起大拇指。
梁穎忍不住笑，拿了一張給她，“拿起吧，你話都說到這個份上，我不給我都不好意思了。”
梁穎又做主，給了三百給何春蓮，“媽，你們京劇不也得用化妝品媽？您跟銀星一塊去瞧瞧，先前您不是說那林老師有塊友誼商店買的絲巾很好看嗎，您也買一條去！”
何春蓮有些不好意思，但也沒客氣，直接就收下，“那成，回頭我們表演的時候，你們可得來捧場。”
“那是肯定。”
梁穎滿口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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