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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欺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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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欺負

中途沒找到機會解釋, 沈燭音在宴後到處找謝濯臣,門房不曾見他離開,偏她又哪裏都找不到他。

在得到他的消息之前, 先得到了樓邵受傷的消息。

一顆尖銳的石子不知從何處射來,直接紮進了他的左手。

沈燭音一眼便認出了,是沈照的手筆。

樓邵在受傷的那一刻就心裏明白,是謝濯臣的報覆。

沈燭音想到什麽,提著裙擺小跑回房間,推門一瞧, 他果然在這裏等。

謝濯臣手肘支在桌面, 掌心托著自己的右臉,懶洋洋地坐在椅子上。

見到她進來,眼睛都不眨地拍了拍自己的腿。

沈燭音關上門, 心裏沒底,乖巧地上前,順從地靠上他的腿。

“阿兄……”

謝濯臣覺得喜服紮眼, 摸上她的腰,輕聲問:“哥哥給你換衣服好不好?”

沈燭音壓根不敢反抗,他越是平靜, 她心裏就越是不安。

“好。”

謝濯臣心裏堵著一口氣,無處發洩。

他十指修長, 沈默地給她解開腰帶, 剝去華衣, 仍不滿意。

“今天穿過的都不要了, 好嗎?”

謝濯臣根本不給她拒絕的機會, 話音剛落便已分開裏衣的扣。

他將自己的雪青色外袍脫下,裹在她身上, 掌心摸索,抽掉了她粉色的小衣,隨意地丟到地上,讓她在自己的外袍裏不著寸縷。

沈燭音坐在他的腿上,雙手穿過袖口,纖細的手臂從寬大的衣袍裏伸出,撩出貼著後背的長發,隨後抱上他脖頸。

“哥哥……”

謝濯臣像是得到了她的提點,將她發間的釵環一個個摘下,丟遠,耳墜也是。

“你別這樣。”沈燭音心慌,“我不知道有這一出,對不起。”

謝濯臣的手指滲入她烏黑的長發,他的神態如常,說話的口氣卻莫名慎得慌,“給哥哥敬酒的時候,在想什麽?”

在想自己死定了。

沈燭音欲哭無淚,伏在他肩膀上小聲試探,“在想你怎樣才會原諒我。”

“你為這場宴會準備的一切我都不喜歡,我知道不該跟你發脾氣,但是音音……”他用指腹小心擦掉她的口脂,“哥哥沒有開闊的心胸,做不到那麽大方,音音會諒解的,對嗎?”

沈燭音慶幸自己沒怎麽打扮,只是擦了提氣色的口脂。

她將身上最後的東西——一個玉手鐲,摘下後往身後一丟,玉石立刻就碎了。

“沒有了。”她投誠似的強調,“真的沒有了。”

謝濯臣心口堵的那口氣依然沒散,握住她和樓邵牽過的那只手,放在自己手心,指腹摩擦在她虎口。

沈燭音後背發涼。

他疑惑地問:“為什麽不找理由避開他,很難嗎?”

“我……”沈燭音想把手藏到袖子裏,但被他禁錮得死死的,完全沒有逃脫的可能,“我……忘記了。”

她知道借口拙劣,但一時之間想不出別的,尤其是被他目不轉睛地盯著,壓力倍增。

謝濯臣能捕捉到她神情的每一絲變化,他篤定道:“你有事瞞我。”

他身體後仰,靠在椅背上,將她上半身推遠,但又沒讓她從自己腿上下去。

沈燭音不知所措,不安全感籠罩全身。偏又像只被他困在手心的金絲雀,只能任他發落。

謝濯臣心情憋悶,“你和他有秘密,我不能知道,是嗎?”

死去的母親是兄長的精神支柱,關於她們的事情,在未得到徹底的真相之前,沈燭音一個字也不想讓他知道。

她輕咬嘴唇,故意讓他寬大的外袍從她肩頭滑落,眼睛蒙上一層水霧,楚楚可憐地望著他。

謝濯臣自然會心軟,又生氣又無奈,身體的反應遠比他的表情要誠實。

他甚至有些咬牙切齒,“禁書上的東西你倒是學得爐火純青。”

沈燭音嫣然一笑,攀上他的肩膀再次倚靠。同時轉換了坐姿,雙腿在長袍下分開,跨.坐貼近。

“哥哥。”

她輕喚,隨後吻在他耳畔。

謝濯臣冷哼,除了身體自發的灼熱和挺立,不給予任何回應,還在她耳邊輕吐出三個字。

“自己做。”

沈燭音嗚咽,半晌,得不到憐惜只能作罷,猶猶豫豫地去摸他腰帶。

她遠沒有自己想象得輕松自如,動作緩慢又笨拙。謝濯臣偷偷瞥她神情,又在她擡頭時迅速別開臉,決不對上視線,讓她裝可憐的眼神投路無門。

沈燭音頗感羞恥,掌心撐在他胸膛,重新坐下,身體緊繃。

“哥哥……”

她撐不住了,帶著哭腔求饒。

“砰砰!”

謝濯臣還沒來得及心軟,外面就響起敲門聲,同時傳來兩人都熟悉的聲音。

“沈燭音,你在裏面嗎?”

是樓邵。

沈燭音瞳孔一震,想要抽身離開,卻被謝濯臣死死摁住,動彈不得。

“他進來了也看不到。”謝濯臣的手附在她腰上,神色冷淡地低聲道:“繼續。”

沈燭音渾身僵硬,環抱他t的後頸,在他古井無波的註視下,咬著唇瓣,艱難扭動腰肢。

“進來。”

沈燭音一驚,不可置信地望著他。

謝濯臣俯身輕吻在她眼角,似是安撫,但同時冷漠無情地重覆道:“繼續。”

聽到謝濯臣聲音的樓邵略帶遲疑,他瞥了一眼自己纏著繃帶的手,心中郁悶。

真是玩不起!

他有預感,開了這張門絕沒好事,但他決不允許自己畏懼,重重地推開門扉。

直接楞住。

他看不到沈燭音的表情,只能瞥見她紅透了的耳朵。她被謝濯臣摟在懷裏,努力的扭動。男子外袍之下,只有懸空的赤足外露,緊繃著,又在顫抖。

他明明什麽都沒看到,卻又什麽都知道。

“你們……”樓邵分不清自己是羞是惱,“你們就沒有一點羞恥心嗎?”

不管是情緒還是身體的反應,沈燭音都繃不住了,緊閉雙眼伏在他的胸前,抿著唇,肩膀發顫。

謝濯臣一只手攬著她的腰,另一只手附在她腦後,順著她的長發往下輕撫。

“難道你有?”

樓邵一楞,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感覺謝濯臣像變了一個人。

之前不管他怎麽鬧,怎麽針對,謝濯臣不會對他有這般強烈的敵意。

甚至算得上包容。

可是現在……

“這是你派人幹的吧。”樓邵擡起自己的受傷的手,“這麽下三濫的手段你也用?”

謝濯臣嗤笑,“難道我在你心裏還是什麽君子作風嗎?還是你嫌傷得太輕?”

“無恥!”

“最沒資格如此評判我的人便是你。”

謝濯臣神情冷漠,“說好只是逢場作戲,你卻要故意碰她來挑釁我。覬覦別人的妻子難道不需要付出代價嗎?還是在你心裏,自己的所作所為只是無關痛癢的惡作劇。”

“你有沒有想過,你以為的玩笑,觸碰的卻是別人的底線?連事情輕重都分不清,你還想要贏?無論是黨爭還是別的瑣事,即便你的對手不是我,你也斷沒有成為贏家的可能。”

“你!”

“你可以滾了。”

樓邵微怔,嘴唇蠕動,但半晌沒說出話來。

“還是你想要繼續一觀?”

謝濯臣看著他,手卻挑起沈燭音的下顎,作勢要低頭親吻。

樓邵又惱又臊,氣沖沖地摔門而出。

沒走幾步又折回,將門關上。

等腳步聲遠離,沈燭音仰頭,“你叫他進來,就是為了口頭教訓他?”

謝濯臣並不想從她嘴裏聽關於別人的事,將她的問句忽略,掐起她的腰,低聲質問:“做得這樣敷衍,音音是把力氣都用跟別人的定親宴上了嗎?”

沈燭音:“……”

百口莫辯。

她委屈又難堪,逐漸紅了眼睛。

“哭什麽?”謝濯臣眉頭輕蹙。

“欺負人!”

沈燭音憋不住了,眼淚大顆大顆往下掉,“我是看過又不是做過,逼著我當著別人的面做還不夠,做得不好你還要怪我!”

她手腳並用,想要從他身上抽離,奈何不夠他靈活,也不夠他有力氣,被他牢牢圈在懷裏。

最後只能用嘴來反抗,“哥哥欺負人……”

她哭得不似作假,謝濯臣見她真傷心,也做不到繼續逼她。

“不想做了?”

“不想!”

“哥哥來也不想?”

沈燭音一楞,用他的袖子擦了擦眼睛,小聲嘟囔,“不想在椅子上。”

謝濯臣點點頭,起身抱她上榻。

欺身之時,在她耳邊冷語,“不許再哭了,做錯了事情就是要受罰,就算疼,也不許哭。”

沈燭音咽下一口空氣,風雨欲來的感覺強烈。

果不其然。

橫沖直撞,毫無技巧可言。

漫灌的皆是情緒。

這樣一晚上是要折壽的。

所以沈燭音在他情.欲纏身之時,附在他耳畔輕吐氣息。

“阿兄,我……”

她眉眼迷離,聲音像一片羽毛輕輕落在他心上。

“好愛你。”

他頓了片刻,後來便溫柔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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