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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第117章滾開!敢動酒姐和我一下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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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滾開!敢動酒姐和我一下試試!

驚堂木在牢房中砸出了十分銳利的聲響。

看似很有威嚴。

但卿酒和明蘭一個都沒有被驚到。

卿酒冷冷地看著吳寺正,道:“是不是想逼供,吳寺正不是清楚得很麽?說得那麽大聲,除了能騙到自己,還能騙到誰呢?

吳寺正,你可想清楚,現在是沒有人知道你到底是怎樣的枉法,所以你才敢這麽猖獗。

可是當你枉法的事被發現的時候,到那時,如果你後悔,還想做點什麽事彌補,就遲了。

畢竟女皇殿下,對貪贓枉法的臣子,可是管得嚴得很。”

此時卿酒和明蘭都被綁在這刑訊室裏。

其實單就這刑訊室的設計來說,當衙門的人坐在主座上,面對著刑架上的犯人的時候,其實是很輕易就可以給犯人壓迫的。

加上這滿屋子的刑具,一般人在這裏面,沒一會就會心理防線崩塌。

從而會更快地認罪。

這也是主審官和罪犯地位的差距。

可是此時此刻,卿酒在刑訊犯的位置上,一雙冷目冷冷地看著吳寺正。

卻反而是讓吳寺正為之輕顫了顫。

而卿酒說的話,有一瞬還真的嚇到了她。

因為或許別的人不知道珍靈藥草的失竊案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吳寺正是知道一些的。

雖然並不知道事情的全貌,她也不過是個在底下辦事的。

但通過一些察言觀色,她也能夠知道,卿酒她們,很有可能是被冤枉的。

或者說,至少跟珍靈藥草的失竊,沒有那麽大的關聯。

而正如卿酒所說,當今的女皇殿下十分威嚴,對貪贓枉法之類的事的處置十分嚴格。

當卿酒說到她做的如果被發現那麽她會如何的時候,她的確感到有些害怕。

不過,那也不過是一會而已。

因為,既然這件事她已經開始做了,那麽在做之前,對此事,她也不是完全沒有把握的。

就算她會對一些絕對的力量感到害怕。

但,她既然敢這麽做,在她的上方,又怎麽可能完全沒有保護傘呢?她又怎麽會完全沒有底氣呢?

所以,就算她會有害怕的時候,畢竟她做的,本來就不是什麽好的勾當。

可是,她所有的害怕,也不過是一瞬罷了。

有時候,很多東西,很輕易就可以蓋過害怕。

比如說權勢,比如說利益,比如說填不滿的貪心。

似是給自己壯膽一般,吳寺正又狠狠地拍了拍面前的驚堂木:“大膽!本寺正按照滄國律法來辦事,合法合規!豈由你來汙蔑?

卿酒,明蘭,你們二人現在涉嫌盜竊芙王女府上的珍靈藥草,證據確鑿,罪無可恕,你們認,還是不認?”

卿酒冷冷地看著吳寺正,沒有說話。

暗裏,她還往刑訊房上面的小窗口看了一眼。

現在外面是個晴天,隱隱可以看到有陽光照進來。

似是想到什麽,她的唇角,向上冷冷地勾了勾。

明蘭平時不愛說話,此時聽了吳寺正的話卻是破口大罵:“認犢子!沒有做過的事,管你說得再冠冕堂皇,我們都不認!我們是被冤枉的!”

明蘭此刻很兇,懟吳寺正可謂懟得毫不客氣。

吳寺正辦案多,也不是沒有見過這樣的人。

但面對這樣的人,她卻也是會氣惱。

當然,現在卿酒和明蘭很多東西都拿捏在她的手上,她也有的是辦法整治她們。

她陰笑一聲,道:“嘴硬?呵!本寺正倒要看看,你們待會還能不能嘴硬!來人,給我上鞭刑!罪大惡極的罪犯便是如此,不上點刑,永遠不會承認自己做過的惡事!”

分明是吳寺正想刑訊逼供,話語說的,倒真像卿酒和明蘭是什麽十惡不赦的人一樣。

吳寺正的兩個手下聽了吳寺正地話後,當即手執鞭子,走到了卿酒和明蘭的身邊。

她們的臉上帶著陰笑,在監牢陰沈的環境中,顯得頗為恐怖。

她們的手一揚,眼看鞭子就要重重地打在卿酒和明蘭的身上。

明蘭掙紮,試圖掙脫禁錮,但刑架上的鐵鏈栓得很緊,根本不是人力的掙紮一時半會可以掙開的。

她怒瞪著想對她下手的衙役,氣勢上倒是輕易壓過了兩人:“滾開!敢動酒姐和我一下試試!”

兩個衙役根本不搭理明蘭,手裏揚起的鞭子根本沒有停。

眼看鞭子就要落到明蘭和卿酒的身上。

卿酒不似明蘭般在掙紮,而是將視線落在了對面的吳寺正身上。

她的視線穿過了兩個衙役,冷目看著吳寺正,道:“吳寺正,你真的想清楚了嗎?如今女皇殿下因為珍靈藥草的事震怒不假,你就是打死了我,或許女皇殿下也不會管,因為‘我是偷珍靈藥草’的人,但倘若,有朝一日,我的罪責被推翻了呢,你,還有你上頭的人,欺上瞞下,你可想過會是什麽樣的後果?尤其你是直接對我下手的人,你說你的命到時還保得住嗎?就算你不看重你自己的命,你家人的命呢?吳寺正,做事情前,還是要保持清醒的頭腦,否則最後,怎麽死了都不知道。”

一番話,十分冷靜。

卻是說得吳寺正頓時站起了身來。

她的眼中洋溢著一種火,看著卿酒,站起來的瞬間,也碰倒了面前的驚堂木。

驚堂木掉落在地上,發出了頗大的聲響。

也是這道聲響,讓兩名衙役執鞭的手頓時停了。

原本要揮在卿酒和明蘭身上的兩道鞭子,卿酒面前的鞭子,在即將觸到卿酒時,被瞬間收了回去。

明蘭面前的鞭子,雖然觸到了明蘭,但也不過是在明蘭身上留下了一道輕傷而已。

被卿酒的話一激,忽然站起了身來的吳寺正。

在領略了一番卿酒的話後,的確面上露出了猶豫了神情來。

他放在案桌上的手,也劃出了一道重重的痕跡,可見她此時的緊張。

雖然說,她現在已經膽敢對卿酒動刑,而且先前在綺麗坊所做的一切舉動,可以那麽順利地進行下去,當然在她的背後,是有一定的底氣的。

這個底氣,是她以為足夠給她做後盾的護身符,也是她對權力、對利益的欲望渴望。

按道理來說,她如今對卿酒所做的一切,是不會出現什麽問題的。

因為在她之後,還有不少事情,早就已經計劃好了。

可是,倘若真的出了問題呢?

就如卿酒所說,就那麽簡簡單單地出現一次問題,或許,給她帶來的後果,就不是升官發財,而是,萬劫不覆。

連累家人的萬劫不覆。

這樣的可能,自然讓吳寺正感到痛苦和恐懼。

她有多麽想得到榮華和權力,就有多麽地怕死。

因為人之已死,任何東西都是不可享受的。

所以有那麽一瞬,她真的開始反思她現在所做的一切,是不是真的正確了。

甚至彼時,她一跟卿酒對視,一對上卿酒那雙幽深的瞳孔,她就感覺到了一種真的被什麽支配的恐懼。

但,那也不過是一瞬而已。

很快,吳寺正那帶著恐懼的眼眸,就恢覆了先前的渾濁。

旋即,她的臉上露出了一抹陰沈的笑。

她往卿酒的身前走近了兩步,那兩個原本在卿酒面前的衙役,就退開了。

吳寺正看著卿酒,陰聲道:“大膽刁民,口才不錯,可惜,本寺正豈是會被你這大逆不道的盜竊賊給迷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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