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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第四十章蘇月婁的妥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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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蘇月婁的妥協

“四殿下。”蘇月婁開口:“月兒有話想單獨跟你說,不知道殿下是否有空?”

梁玉霄聽到這裏,心裏不由得樂了。原本覺得她今日溫順,只是裝出來的表象。可是現在看來,或許是……或許是認命之後,願意傾力相助的妥協!

“有!”梁玉霄點頭:“只要月兒需要,本王隨時有空。”

蘇月婁不置可否,轉身朝著一邊的偏殿走去。

偏殿內,遣散了丫鬟,只餘下蘇月婁和梁玉霄兩人。進了偏殿,梁玉霄便在殿內的椅子上坐下:“月兒,你有什麽要與我說的,坐下說吧。”

蘇月婁卻朝著梁玉霄福身行禮:“不,殿下。”

“月兒從前不懂事,對四殿下多有冒犯,是月兒的錯,今日特意與四殿下相見,實在是內心不安,想親自到殿下跟前賠罪。”

梁玉霄聞言,受寵若驚。一口茶也沒細品,便咽了下去:“月兒。”

“殿下,您寬宏大量,不會生月兒的氣吧?”她眸如秋瞳剪水,楚楚可憐地看向梁玉霄。

“怎麽會?”梁玉霄站起來,過去將蘇月婁扶起:“本王心悅月兒,從未與月兒有過間隙。”

“只是……”梁玉霄頓了一頓:“如今朝堂形式尚未明朗,皇上立儲的態度尚未明確,月兒跟著我,怕是要吃些苦了。”

蘇月婁心裏直冷笑。她與梁玉霄共處一個屋檐一生一世,太了解他的為人了。他說這番話,無非就是試探蘇月婁的意圖,想看看她是否有心助他榮登大寶。

“既然月兒被皇上指給了四爺,就是四爺的人了。只要月兒活著,就會拼盡全力幫助四爺。”蘇月婁答道。

“四爺?”梁玉霄一楞,聽到四爺的那一刻心仿佛漏掉了一拍,他低頭沈思:“這樣的稱呼,我好像在哪裏聽過。”

那種柔婉的、千嬌百媚的、有些獨特的聲音。

蘇月婁心下震驚,前世自己是梁玉霄的正妻,這樣的稱呼,也從來都是只有她和鵬宣會叫的。剛剛只顧著與他逢場作戲,一時口快,竟忘了這茬兒。

“四殿下,也許……也許是您身邊的下人這樣叫您吧。”蘇月婁打圓場。

“嗯。”梁玉霄點頭:“鵬宣也是這樣叫本王的。不過,你是本王的未婚妻,你也可以這樣稱呼本王,本王喜歡你這樣稱呼本王。”

“月兒。”梁玉霄笑著,滿意地看著她:“本王真高興,你總算接納了本王。”

“能與四殿下聯姻,是月婁的榮幸。不知道殿下還有沒有其他事情,向月婁交代?”

梁玉霄笑著看向蘇月婁,搖搖頭:“本王還要去準備婚禮事宜,你便好好在家待著,準備新嫁娘的衣裳吧。”梁玉霄說著,春風得意地踏出了門。

蘇月婁站在大殿門口,看著梁玉霄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梁玉霄畢竟年輕,剛剛那一番表演,想來他已經信了。

天牢潮濕,那幾個玷汙蘇玉伶的家丁,此刻正遭受著酷刑。

因為是鎮國將軍府上的事情,行刑的人不敢怠慢。才一天的時間,幾個家丁已經被打得不成人樣。

“想要少受點苦的話,還是如實招來,要是你們想痛苦地死,我們也可以成全你們!”行刑的人說著,將一塊燒得通紅的烙鐵印在了其中一個家丁身上。

幾乎是一瞬間,牢裏就響起了烤肉一樣“滋滋”的聲音,一股皮肉燒焦的味道也鉆進牢裏眾人的鼻子。

“啊——”那家丁感受到了極致的疼痛,發出了殺豬一樣的慘叫:“大人,我說,我說!”

行刑的人這才停下了手上的動作:“說。”

“是……是三小姐設了一個局,原本是要害……”

“嗖!”一支細長的暗器不知道從何處飛來,直插進那個家丁的喉嚨,一箭封喉,取了他的性命。

其他人見狀,紛紛慌了:“有刺客,有刺客!”

“嗖——”接二連三的暗器飛來,將幾個被綁在刑柱上無法動彈的家丁刺殺得一個不留。

“快,快去稟報大人!”獄卒喊到。

幾個獄卒急急忙忙開門去稟報,大概因為他們是官府的人,刺客也不敢將那些獄卒怎麽樣。

一場風波過後,刑房裏重新歸於平靜。然而那幾個家丁已經沒了呼吸。

仙雲閣內。

“小姐。”蘇月婁曾讓昀湘派人暗中留意牢房的動向,這會兒一有消息,昀湘就前來報信兒。

“是牢房那邊有動靜了?”蘇月婁猜道。

“是,小姐。”昀湘說著,看了看周圍一屋子的丫鬟。

“本小姐有些乏了,想小憩片刻,除了青綰昀湘,你們都去外面侯著吧。”蘇月婁見勢說道。

“是。”一眾丫鬟聽了命令,紛紛退了出去。

“二小姐。”昀湘壓低了聲音:“奴婢聽說,牢房來了刺客,將那些家丁……全都刺殺了。”

“最毒婦人心。”蘇月婁嘴角露出一抹淺淡涼薄的笑意:“意料之中。”

若是任由那群家丁一五一十地說出那日偏殿的實情來,首當其沖的當然會是紫東苑,所以紫東苑才會不遺餘力地免除後患。

只是,蘇玉伶玩火**,被眾家丁玷汙的事情,蘇月婁也不能完全撇清幹系。

所以與其到時候被牽扯出來,給父親留下一個心機深沈的映象。不如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讓紫東苑自己把這件事情徹底了結。

不過因禍得福,接下來要做的事情,也因為這件事的風波,變得好辦多了。

“昀湘,你去問問張姨娘,最近陳姨娘身體可好。”蘇月婁提點道:“如今張姨娘掌家,還是要多關心關心其他姨娘,偶爾小聚一番也是好的。”

青綰眼睛咕嚕咕嚕轉了幾圈,還是不明白。昀湘低頭思索片刻,便明白了。

現在想來,青綰前世跟著自己在王府多年,也沒有出現什麽意外,大概是個奇跡。或者說,別人不願意給她更精明的丫鬟,所以一直將青綰這個蠢萌的留在她身邊。

“是。”昀湘聰明,一點就通,所以也沒有多問,轉身出去。

蘇月婁說完,就靠在了身後的琉璃榻上:“我先休息一會兒,等會兒還得親自去會一會蘇玉伶。”

紫東苑的主心骨是陳氏。經過了先前的事情,陳氏一定對她有所防備,所以蘇月婁才讓昀湘報信,讓張姨娘支開陳氏。

蘇玉伶被幾個家丁輪番玷汙的事情如今鬧得人盡皆知,若是將她和梁玉霄送到一起,才真是好玩!

她想到梁玉霄羞憤交加又不得不接受事實的神情,心裏不由興奮極了。

前世她蘇月婁傾其所有,卻只換來一個狡兔死、走狗烹的結局。上天給了她重來一次的機會,她和梁玉霄、蘇玉伶這一幫人的賬,也該好好算一算了。

蘇月婁想著,眼角卻莫名流下兩行淚。

前世她太苦了,梁玉霄甚至……親手持劍捅向她腹中,殺死他們共同的孩兒。這些至今都是她不忍回憶的傷痛。

最後淋漓的鮮血,是她如今每晚的噩夢。

一番回憶後,她睜開通紅的眼:“該去找她了。”

紫東苑內,兩個丫鬟站在門口,就看見蘇月婁帶著青綰遠遠地過來。

“敢問,陳姨娘和三小姐在嗎?”青綰上前問道。

兩個丫鬟面面相覷。

“二小姐知道三小姐這段時間心思郁結,特意做了人參湯來看望三小姐,勞煩你們帶路。”

“二小姐。”兩個丫鬟稍一猶豫,便跪了下來:“二小姐,三小姐這段時間正在氣頭上,我們……我們都不敢到跟前伺候著,您還是回去吧,免得觸了三小姐的痛處。”

“我就是知道她心思郁結,所以才來看看她。”蘇月婁說道:“你們若不肯一同前去,那我便自己進去了。”

“二小姐。”蘇月婁要走進紫東苑去,跪地的丫鬟連忙說道:“二小姐別急,奴婢這就帶路。”

一行人來到紫東苑,蘇玉伶的次院,一只呈著茶水的茶杯就從裏面飛了出來。蘇月婁伸手,將臉擋住。

“你把茶弄這麽燙,讓我怎麽喝?”蘇玉伶罵道:“不知好歹的東西,一定是看我落魄,有意報覆我的吧。”

“沒有,小姐。”一旁伺候的丫鬟哭哭啼啼地跪下來:“奴婢以前也是這樣泡茶的,奴婢一直都是泡的八分燙……”

“你還敢狡辯?!”蘇玉伶背對著門,絲毫沒有註意到外面來了人,啪地一巴掌打在了那個可憐的奴婢的臉上:“你這個賤婢!”

蘇玉伶仍然不解氣,眼裏閃過幾分陰鷙,她伸手提起桌上呈著滾水的茶壺:“既然如此,那你便喝光它。”

說著,就伸手揪住那個婢女的頭發,要將燒開沒多久的茶水往她嘴裏灌。

“三妹這是做什麽?”蘇月婁開口:“也不是什麽大錯,罵一罵也就過去了,這樣大張旗鼓地責罵,同院的人見了,還以為妹妹不寬宥下人呢。”

蘇玉伶擡頭,眼裏有幾分詫異:“是你?”

“是我。”蘇月婁看了青綰一眼,青綰便把手中的人參盅放到桌上:“我聽說三妹最近心思郁結,所以過來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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