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第一次約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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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漫暑假,每天都是烈日高空掛,炙熱無比。空氣火團般燥熱,把人心也烘得躁動不安。菲菲每天都花好多時間練習毛筆字,一來打發夏日悠長假期,二來想要修身養性,定一定她那顆躁動不安的心。
第一次,她很急切的期待開學。
終於,九月開始了。
九月也是個折磨人的月份。據說高中和大學的新生需要進行軍訓。菲菲還沒有體會過軍訓,不過這兩個字給人一種威嚴、肅穆的感覺。軍訓——軍人的訓練!陳子君也要軍訓吧?不曉得他怎麽樣了。不過她也沒有時間去操心他的事了,因為她們學校馬上要舉行體操運動會。每個人都要參加,按班級進行比賽。比賽時間是九月十五日。當然學校正常教學上課,各班級自行安排放學或周末時間訓練。又有半個月罪受了。菲菲皺了皺眉,體育一向不是她的強項,真不曉得該怎麽樣熬過去。
放學後,操場上到處都是人。每個班級都在班主任的指揮下排成豆腐狀的小方塊,有條不紊地進行著訓練。體操是中學生經常要做的,每天上午聽著廣播裏的體操音樂,花五分鐘左右做完,以活動活動筋骨。當然,很多同學並不認真對待,隨意擺動下身姿,潦草完事。但是現在訓練不一樣了,每個人必須打起精神,腰板挺得筆直,整齊有序而美觀,就像軍人一樣。
“好,我們現在開始!”周老師鏗鏘有力地說。“原地踏步走!”
同學們使出渾身精力,把土地踏得噠噠噠直響,這節奏這氣勢,突然讓人湧起一陣熱血!
“停!”周老師聲音非常宏大而堅定,不過看他眉宇間,貌似還隱著一絲怒氣。
大家大氣也不敢出。
“李菲靜!***!郭小峰!出列!”周老師怒氣騰騰的說。
菲菲不知道她又哪裏做錯了。只得戰戰兢兢地走到方塊隊伍前面。
“你們再踏步給其他人看看!”周老師吼到。
三人心存疑惑地照做。
他們一開始踏,方塊裏的同學都忍不住地笑。
菲菲更加疑惑了,一邊踏步一邊困惑不已。
“你們三個現在面對面踏給對方看,看能不能找到問題。”周老師生氣而故做神秘。
等他們三個互相踏給對方看,菲菲確實覺得怪怪的,但又不知道哪裏不對勁。
“找出問題了嗎?”周老師急切而期待的問。
“沒有”菲菲緊張極了。確實是有問題啊,但也確實不知道問題是什麽啊。她心裏越來越慌張,額頭都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真是豬一樣的腦子!”周老師氣得發瘋。“你們擡右腿的時候應該伸出哪只手?李菲靜!”
“伸右手。”菲菲頭腦發暈。右對右,難道不是嗎?她心裏很懵。
“還說。你平常是這樣走路嗎!你現在走路給我看看!”周老師忍無可忍。
菲菲寸步難行。在那麽多雙眼睛的註視下,她手和腳總是不協調,一會覺得這樣對,一會覺得這樣又不對,動作很混亂很難看,她急得要哭了。
不過,其他同學可是看熱鬧的心態,一直在竊竊地笑著。菲菲耳朵可聽得一清二楚,眼睛也看得一清二楚。
“擡右腿時伸左手!左手在前右手在後。擡左腿時相反。真是豬腦子!”周老師實在是忍不了了,把問題的答案拋出來。
菲菲機械化地記著,機械化地照做。她腦袋是空的。人也是木的。表情是傻的。
一個小時下來。菲菲渾身酸痛。很累。主要是心累。
晚上,寂靜的夜撫平了些許身體的傷痛,但心裏有淡淡的苦澀無處釋放。她攤開信紙,想寫給遠方的他。
但終究不知道該說什麽。末了翻出《唐詩三百首》,邊抄邊背,讀詩真的能讓心情靜謐安詳。
半個月下來,每天都是放學後一個小時的訓練,時間被安排的滿滿的,根本沒有時間去想別的。等到體操運動會結束,菲菲才猛然發現自己好久沒有想起陳子君這個名字了。她笑著搖搖頭,果然人一充實,就如瓶子,裝滿了一些東西,就不得不放下另一些東西。
這樣也好,把心收一收,回到正常的軌道吧。
不知不覺中已入了冬。下過一場小雪後,天氣漸暖了,陽光明媚,大家在學校裏苦熬了幾個月,迫切期待著元旦假期的到來。這天放學後,同學們如鳥狀散了,校園空蕩蕩,因為明天開始連放三天假。菲菲習慣晚走,習慣享受一會靜靜的校園。
當她和王麗走出教學樓,身後一聲熟悉的聲音叫住了她。她轉身,一眼看見陳子君立在墻邊,對著她微笑。
“你怎麽在這裏?”菲菲難掩喜悅。
“我當然在這裏。這裏不只是你的學校,也是我的家啊!”陳子君難得說話這麽俏皮。
“哈哈哈。是的。那麽你放假了?假期怎麽安排。”她挪動步子,慢慢和他朝校門口邊走邊說。
“其實也沒有什麽安排。隨心吧。比如我現在沒什麽事,我陪你走一截路吧,順便聊聊天。”
“嗯……”
冬季的白晝特別地短。不過四點,太陽的餘暉已經散盡,慵懶地躺在雲頭。路上行人稀少,寂靜無比。
“你怎麽沒有給我寫信呢?”菲菲忍不住詢問。
“我也不知道怎麽寫。沒有給女生寫過信。這不今天我們提前放假,就趕過來見你了。”陳子君有點愧疚地說。
“好吧。算是原諒你!”菲菲莞爾一笑。
“陳子君!菲菲喜歡你!”菲菲被這聲音嚇了一跳!一直跟在旁邊不怎麽插話的王麗,猛然冒出了這麽一句,然後笑著跑開了!菲菲臉色發紅,是氣的也是羞的。
陳子君跟在後面怔了怔,空氣中滿是尷尬的味道。
菲菲慢慢回過頭,強做淡定地露出微笑:“她就喜歡亂說,你別聽她的啊。”
“噢……沒關系。時間不早了,我就送你們到這吧……再見。”陳子君也有點緊張不安。
“再見”
陳子君轉身默默地走了,沒有回頭。菲菲黯然了一會,心情五味陳雜。王麗已經跑遠了,回身看子君,他的身影已經消失在路的盡頭。馬路上只剩下她一個人,但是她還是覺得空氣是那麽的憋悶,她的心好像要跳出來,脹得她透不過氣來。
“啊!啊!”菲菲邊喊邊在路上狂奔起來,她決定今天跑步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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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她很急切的期待開學。
終於,九月開始了。
九月也是個折磨人的月份。據說高中和大學的新生需要進行軍訓。菲菲還沒有體會過軍訓,不過這兩個字給人一種威嚴、肅穆的感覺。軍訓——軍人的訓練!陳子君也要軍訓吧?不曉得他怎麽樣了。不過她也沒有時間去操心他的事了,因為她們學校馬上要舉行體操運動會。每個人都要參加,按班級進行比賽。比賽時間是九月十五日。當然學校正常教學上課,各班級自行安排放學或周末時間訓練。又有半個月罪受了。菲菲皺了皺眉,體育一向不是她的強項,真不曉得該怎麽樣熬過去。
放學後,操場上到處都是人。每個班級都在班主任的指揮下排成豆腐狀的小方塊,有條不紊地進行著訓練。體操是中學生經常要做的,每天上午聽著廣播裏的體操音樂,花五分鐘左右做完,以活動活動筋骨。當然,很多同學並不認真對待,隨意擺動下身姿,潦草完事。但是現在訓練不一樣了,每個人必須打起精神,腰板挺得筆直,整齊有序而美觀,就像軍人一樣。
“好,我們現在開始!”周老師鏗鏘有力地說。“原地踏步走!”
同學們使出渾身精力,把土地踏得噠噠噠直響,這節奏這氣勢,突然讓人湧起一陣熱血!
“停!”周老師聲音非常宏大而堅定,不過看他眉宇間,貌似還隱著一絲怒氣。
大家大氣也不敢出。
“李菲靜!***!郭小峰!出列!”周老師怒氣騰騰的說。
菲菲不知道她又哪裏做錯了。只得戰戰兢兢地走到方塊隊伍前面。
“你們再踏步給其他人看看!”周老師吼到。
三人心存疑惑地照做。
他們一開始踏,方塊裏的同學都忍不住地笑。
菲菲更加疑惑了,一邊踏步一邊困惑不已。
“你們三個現在面對面踏給對方看,看能不能找到問題。”周老師生氣而故做神秘。
等他們三個互相踏給對方看,菲菲確實覺得怪怪的,但又不知道哪裏不對勁。
“找出問題了嗎?”周老師急切而期待的問。
“沒有”菲菲緊張極了。確實是有問題啊,但也確實不知道問題是什麽啊。她心裏越來越慌張,額頭都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真是豬一樣的腦子!”周老師氣得發瘋。“你們擡右腿的時候應該伸出哪只手?李菲靜!”
“伸右手。”菲菲頭腦發暈。右對右,難道不是嗎?她心裏很懵。
“還說。你平常是這樣走路嗎!你現在走路給我看看!”周老師忍無可忍。
菲菲寸步難行。在那麽多雙眼睛的註視下,她手和腳總是不協調,一會覺得這樣對,一會覺得這樣又不對,動作很混亂很難看,她急得要哭了。
不過,其他同學可是看熱鬧的心態,一直在竊竊地笑著。菲菲耳朵可聽得一清二楚,眼睛也看得一清二楚。
“擡右腿時伸左手!左手在前右手在後。擡左腿時相反。真是豬腦子!”周老師實在是忍不了了,把問題的答案拋出來。
菲菲機械化地記著,機械化地照做。她腦袋是空的。人也是木的。表情是傻的。
一個小時下來。菲菲渾身酸痛。很累。主要是心累。
晚上,寂靜的夜撫平了些許身體的傷痛,但心裏有淡淡的苦澀無處釋放。她攤開信紙,想寫給遠方的他。
但終究不知道該說什麽。末了翻出《唐詩三百首》,邊抄邊背,讀詩真的能讓心情靜謐安詳。
半個月下來,每天都是放學後一個小時的訓練,時間被安排的滿滿的,根本沒有時間去想別的。等到體操運動會結束,菲菲才猛然發現自己好久沒有想起陳子君這個名字了。她笑著搖搖頭,果然人一充實,就如瓶子,裝滿了一些東西,就不得不放下另一些東西。
這樣也好,把心收一收,回到正常的軌道吧。
不知不覺中已入了冬。下過一場小雪後,天氣漸暖了,陽光明媚,大家在學校裏苦熬了幾個月,迫切期待著元旦假期的到來。這天放學後,同學們如鳥狀散了,校園空蕩蕩,因為明天開始連放三天假。菲菲習慣晚走,習慣享受一會靜靜的校園。
當她和王麗走出教學樓,身後一聲熟悉的聲音叫住了她。她轉身,一眼看見陳子君立在墻邊,對著她微笑。
“你怎麽在這裏?”菲菲難掩喜悅。
“我當然在這裏。這裏不只是你的學校,也是我的家啊!”陳子君難得說話這麽俏皮。
“哈哈哈。是的。那麽你放假了?假期怎麽安排。”她挪動步子,慢慢和他朝校門口邊走邊說。
“其實也沒有什麽安排。隨心吧。比如我現在沒什麽事,我陪你走一截路吧,順便聊聊天。”
“嗯……”
冬季的白晝特別地短。不過四點,太陽的餘暉已經散盡,慵懶地躺在雲頭。路上行人稀少,寂靜無比。
“你怎麽沒有給我寫信呢?”菲菲忍不住詢問。
“我也不知道怎麽寫。沒有給女生寫過信。這不今天我們提前放假,就趕過來見你了。”陳子君有點愧疚地說。
“好吧。算是原諒你!”菲菲莞爾一笑。
“陳子君!菲菲喜歡你!”菲菲被這聲音嚇了一跳!一直跟在旁邊不怎麽插話的王麗,猛然冒出了這麽一句,然後笑著跑開了!菲菲臉色發紅,是氣的也是羞的。
陳子君跟在後面怔了怔,空氣中滿是尷尬的味道。
菲菲慢慢回過頭,強做淡定地露出微笑:“她就喜歡亂說,你別聽她的啊。”
“噢……沒關系。時間不早了,我就送你們到這吧……再見。”陳子君也有點緊張不安。
“再見”
陳子君轉身默默地走了,沒有回頭。菲菲黯然了一會,心情五味陳雜。王麗已經跑遠了,回身看子君,他的身影已經消失在路的盡頭。馬路上只剩下她一個人,但是她還是覺得空氣是那麽的憋悶,她的心好像要跳出來,脹得她透不過氣來。
“啊!啊!”菲菲邊喊邊在路上狂奔起來,她決定今天跑步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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