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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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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搭上二胡,我不理會底下嘈雜的人沸聲,對著月亮邊拉邊唱

“月光色女子香淚斷劍情多長 有多痛無字想忘了你 孤單魂隨風蕩誰去想癡情郎 這紅塵的戰場千軍萬馬有誰能稱王 過情關誰敢闖望明月心悲涼 千古恨輪回嘗眼一閉誰最狂 這世道的無常 註定敢愛的人一生傷 月光色女子香淚斷劍情多長 有多痛無字想忘了你 孤單魂隨風蕩誰去想癡情郎 這紅塵的戰場千軍萬馬有誰能稱王 過情關誰敢闖望明月心悲涼 千古恨輪回嘗眼一閉誰最狂 這世道的無常 註定敢愛的人一生傷”一曲終了,底下早已是鴉雀無聲,很難想象那麽多的人竟然能做到如靜音般的效果,看來人的潛力是無限的,這句話一點也不假。

過了一會,就在我準備退場的時候,卻見人群自動的朝兩邊分開,一個皎皎的如月光般朦朧的女子緩緩走了出來,只見她一襲淡紫色紗織長裙,襯的她如月之仙子般下凡,尤其是那媚眼間的一抹淡淡的憂愁,更讓人不由自主的心生一股憐惜之欲,果然是名副其實的“月光樓”啊!“不知公子的這首曲子有什麽出處?曲名是什?”橫過二胡,我捏著嗓子說道“此曲乃一位出世隱人所作,在下只是有幸拿來獻醜而已,至於曲名,叫‘月光’,今晚這首曲子全當是送給姑娘的見面禮,明晚,莫某還會前來,若姑娘準備不出一首與此曲相媲美的,還望姑娘能備下500兩白銀,不知姑娘可否答應?”頓時,底下一陣嘈雜,交頭接耳,只一個優雅的擡手,周圍立刻被調為靜音狀態。“公子,好大的口氣,若小女子能準備出了,公子是否也會準備同樣的銀兩了?”好家夥,竟然一眼就能看穿我沒錢,既然這樣,那我也無需再裝,對著明月仰天長笑三聲“姑娘,好眼力,在下正是因為沒錢,所以才拿出高人的心血來這裏換取世俗之物,既然是賭博,縱然沒有讓一方下註的道理,這樣好了,如果在下輸了,在下就在這裏為姑娘打雜一年,你看如何?”

“口說無憑!”“姑娘的意思是要在下畫押嗎?”“畫押倒不用,明晚‘青公子’將來‘月光樓’做客,不如由他來定奪,若公子贏了,‘月光’自當拿出500兩白銀交予公子,若公子輸了,就要信守承諾,在‘月光樓’為奴一年。”“一言為定!”“那小女子就在此等候公子明晚的大駕。”“定不會辜姑娘所望!”夾起二胡,我立馬調個頭,火燒屁股似的飛速離開。

直到回到客棧,我才雙腿發軟的癱坐在床上,媽呀,嚇死我了,那麽多的人,跟開人民大會似的。“剛剛還不是挺豪邁的嗎?怎麽一回來就成軟腳蝦了?”“老大,你就別挖苦我了,明明感覺到我的腿早就抖了,還笑我,再說,我這麽做全是為了我一個人嗎?真是的,都不知道安慰安慰我,還在旁邊說風涼話,真不夠意思!”舔了一口茶盅裏的涼茶,它繼續說道“是你叫我見識見識你的不同凡響,結果連二胡都拉錯了,若不是一開始底下人聲鼎沸,保不準你會出什麽笑話了。”“那能怪我嗎?你應該慶幸,我還是在上小學的時候,跟村裏的一老大爺學了一段時間,都過去十年了,我竟然還記得,我真是個天才!”當初我怎麽就沒發現了,我應該讓我媽送我去學音樂的,或許以後還能出現個二代瞎子二炳了。

“哼,今天這一關算是過去了,你還是想想明晚的怎麽辦吧?那個叫‘月光’的女子可不是個普通的人物,別以為,你拿個異世界的東西就能隨隨便便的糊弄過去!”“我知道她是個強勁的對手,再加上來了個‘青公子’,這下更不好辦了,不過這‘青公子’我好像在哪聽到過?”“白癡,你第一次被那魚頭鳥嚇暈的地方。”自動忽略掉它罵我的話,我恍然大悟道“啊,我想起來了,就是那瓶午後紅茶啊!”“什麽午後紅茶?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困了,先睡了。”說完就趴在地上,不一會兒就穿來了它輕微的呼吸聲。唉,這家夥是可以高枕無憂了,而我就有的忙活了~

夜深,萬籟俱靜時,我貓著腰來到了一座宅子前。敲還是不敲?對著那扇緊閉的門,我最終下定決心的叩響了門環,他奶奶的,真是神經病~三更半夜的還敲什麽門?直接進去不就得了。正當我在心裏把自己罵了一遍時,門“吱呀”一聲開了,不會吧?他難道就站在門後?隨著門的緩緩打開,我尷尬的笑了笑“晚安啊~”見是我,他一楞,明顯有些吃驚“莫,這麽晚了,你怎麽來了?”說完便拉我進了門。坐在椅子上,我跟渾身有虱子似的扭來扭去。

見狀,他體貼的倒了一杯茶“怎麽了?身上不舒服”見他今晚只穿了一件淡藍色的長衫,越加顯的他修長,撇開眼,我深呼吸了一口氣。“應辰啊,其實我今晚來是有件事想和你商量,你看可以嗎?”給自己也倒了一杯茶,他在對面坐下,笑笑的說道“莫,你不妨直說,若是有我能幫到的,定當義不容辭!”“那我就說了啊,咳咳~是這樣的,明天我想和別人打個賭,可我不會樂器,你看,你能否幫我伴個奏,我來唱,可以嗎?”“伴奏?我會是倒會些,不知你想要哪種樂器伴奏?”一聽他果然會,我興奮的站了起來,“那太好了,我也不擡確定那首曲子適合哪種樂器伴奏,不如這樣吧,我們先演練一遍,效果好的話,我們就用,不好的話再換,怎麽樣?”“一切你說了算!”“呵呵,應辰真好!”

一晚的排演,幾乎讓我差點失聲,一回到客棧,我就埋頭苦睡,今晚可是決定我命運的一晚,我要好好的養精蓄銳,要以最佳的狀態去面對挑戰!

睜開眼,擡頭看了眼窗外,見還是天黑,我垂下頭,繼續睡去,“這天怎麽回事?睡了這麽久還沒天亮?”剛躺下,我立馬睜開眼,不對呀,我回來的時候天好像就已經蒙蒙亮了,難道現在已經到了晚上?天啊,我這一覺睡的時間也恁長了點吧,見招司又不知跑哪裏去了?我邊梳洗,邊在心裏喊道“招司,快點回來,要遲到了!”終於在我收拾的差不多時,招司才慢悠悠的推開了門,一進來,我劈頭就問道“你去哪了?怎麽天黑了都不叫醒我遲了怎麽辦?”懶洋洋的瞥了我一眼,它這才開口說道“現在才是酉末,你著急什麽?就是戊時去也不遲啊!”

“話是這樣說沒錯,但我今晚要帶應辰去,所以最好還是提前準備一下的比較好!”看著我,它有些不悅的問道“你帶他去做什麽?”“沒辦法,我除了會點二胡以外,什麽都不會,難道你今晚讓我拉‘二泉映月’啊!”低低咆哮了一聲,它接著道“你的意思是讓他替你伴奏,你來唱?”拍了它一下,我讚賞道“招司果然是我肚子裏的蛔蟲啊,我想什麽你都知道!”見它還想再說些什麽,我連忙打斷道“好了,不說這個了,成敗就在此今晚一舉了,現在咱們下去先吃個飯,然後再去接應辰,你沒意見吧?”果然見它一聽到吃飯,立馬所有的事都忘的幹幹凈凈的,搖著尾巴屁顛屁顛的向樓下走去,我搖了搖頭“果然養它和養頭豬沒什麽區別啊~”

到了應辰的宅子前,他早已等候在家門口,見我著了套男裝,並蒙了面,他疑惑道“莫,你這是?”“嘻嘻,‘月光樓’向來是男人們進出的場所,你覺得如果我穿著女裝,他們會讓我進去嗎?”遠遠的就看見他旁邊立了頭狀似是獨角獸的守護獸。見它果然如傳說中的一樣,只有一只角,我好奇的跑到它的面前“哈,應辰,這是你的嗎?竟然是獨角獸,傳說它可是頭神獸啊,你真厲害!”見我誇獎他,他竟害羞的微低著頭“它的名字叫做‘淡’,從小就跟著我了,很忠誠的”“是嗎?真是個不錯的守護獸啊,哪像某某,不僅長的醜,就連脾氣也是超爛,真不知道怎麽會有這樣的守護獸。”“莫,其實你的守護獸也是很好的!”“哼,也只有你這麽單純的人才會這麽說,好了,不說了,趕快走吧~”裝作看不見身後那束X射線,我甩甩屁股走人~

到了“月光樓”的時候,已經快到戊末了,從馬背上滑了下來,我徑直走向門兩邊的小童。“麻煩二位傳個話,就說昨晚的莫公子,已經如約而至,還望能讓我們進去!”一人看著我們,另一人立馬進去通報,不到一會的功夫,就見他匆匆忙忙的跑了出來,“二位公子,我家主人裏面請!”唰的一聲,展開黑骨白面扇,我擡頭挺胸的向裏面邁進。剛一進去,腿就一軟,媽呀,人山人海的,都趕上開人民大會了,剛想低調的溜進去,突然不知誰喊了一句,“這不是昨晚唱‘月光’的那個人嗎?”頓時,嘩啦啦的一束束X射線射的我全身是孔。對著眾人幹笑一聲,我連忙找了個靠角落的位置坐了下來。屁股還沒坐熱,就見一女子款款的向我走來,“公子,月光早已在此等候多時,還請公子上座!”這下離的近也看的清了,杏目、紅唇、尖下巴,真真一古典美女啊,尤其是那眉眼間始終掩蓋不去的淡淡憂愁,過目不忘啊~站起身,我學著古人作揖道“真是對不起,在下因某些原因,故遲來於此,還望姑娘見諒!”讓女人等的男人是可惡的,而讓美女等的男人則是可恥的!雖然我不是貨真價實的男人,但起碼我現在扮演的是個小男人,所以,頂著可恥的頭環,我穿梭在一群大大小小的男人之間,接受他們嫉妒外加憤怒的目光,哎,罪過啊~

又是穿梭又是上樓,最終我被帶到了二樓靠窗的位置,看這上面像個鳥巢似的,建了一圈,零零散散的或站或坐了一些人,而我和她則同處一個隔間,無奈的嘆了口氣,我坐了下來。外面雖然很熱鬧,可裏面似乎靜的連根針掉下來都聽的見,感覺渾身又像長虱子似的,我不停的扭來扭去,直到引起了她的註意“公子,可是身體不舒服?”嘿嘿兩聲過後,我皺著臉道“沒什麽,就是我那朋友不在身邊,心裏有些不自在。”這我說的可是真話,應辰不在,我拿什麽跟人家比啊?

低頭想了一下,她道“公子說的可是那位和你一起來的朋友?”“正是,實不相瞞,今晚他為在下伴奏,若是他不在身邊,今晚的曲恐怕唱不了了,所以還望姑娘能讓我那朋友進來,不知是否犯了姑娘的規定?”眼巴巴的看著她,我努力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果然,在我無敵的毛豆神功下,美女終於就範了“好吧,就請那位公子也一並進來吧!”“多謝姑娘!”一說完,我就直奔欄桿,揮著長臂“應辰,上來,我在這了!”自動忽略掉周圍一群鄙視外加覆雜的眼光,我迎來了我的親親應辰。狗腿的搬了張凳子給他,我坐在了他的旁邊,“怎麽樣這裏人很多,會不會感覺到不舒服?”溫柔的看了我一眼,他輕輕道“沒有,我很好!”見他臉色有些蒼白,我心疼道“還說好了,你瞧臉色這麽差,我趕緊結束,然後就離開,好不好?”由於是背對房裏的另一個人,所以我完全感覺不到我的行為給了她多大的震撼?直到應辰臉紅的看著我身後,我才恍然大悟,尷尬的咳了一聲,我轉頭道“姑娘,不好意思,雖然我們是朋友,但實際上我把他當弟弟對待,還望姑娘莫要見怪!”雖然紅霞來不及掩去,但她依然擡著頭說道“公子言重了,能得到公子如此對待的人,該是三生有幸!”“呵呵,姑娘說笑了,其實應辰他對我也很好的!”“是嗎?能夠得到彼此的關愛,真是這世上莫大的幸福!”見她說完,神情恍惚的看向遠方,我不禁納悶,難道她曾經是個感情的受傷者?哎,多美的一個人啊!感情真是把鋒利無比的劍刃啊,一不小心就會劃傷自己,可話說回來,她是一個多美的人啊,有誰瞎了眼睛不要她啊!真是腦殼被門夾了~

突然一陣鼓聲,打斷了我的猜測,還沒明白是怎麽回事,就見她已經站了起來,底下的人也開始躁動不已,又是一陣咚咚咚的鼓聲,就在我的耳膜快被震破時,鼓聲戛然而止,見屋內的人全朝門口伸頭,我不禁也拉長了脖子。大家快來看啊,動物園裏跑出來只猴子拉~青衣、束發、溫和的氣質瞬間彌漫。靠!原來不是猴子,是那瓶午後紅茶,掃了他一眼,接著我就坐回了原位。不是我不愛美男啊,實在是這種極品帥哥跟我八竿子打不到一塊去,他縱然再好再帥,也不是我的,與其看著別人的東西酸溜溜的,還不如不看,真是跟自己過不去!

撿了顆葡萄丟進嘴裏,嘴一裹,就把皮給吐了出來,見月光不知何時已經出去了,我幹脆又擦了個蘋果吃了起來,就在蘋果啃了快一半了,旁邊的人似乎不解的開口道“莫,你不喜歡‘青’公子嗎?”“怎麽這麽問?”說完又啃了一口,這古代無汙染的蘋果雖然看著不咋地,但味道很正啊,不像現在的蘋果,十個吃起來,起碼有九個都是假的,水泡泡的!“‘青’公子一表人才,人品更是上乘,是很多達官貴人家的小姐競相追逐的對象,難道莫不喜歡他嗎?”啊~吃完了,真是美味啊~滿足的摸了摸肚子,我瞇著眼道“聽過什麽叫‘非己之物,不予覬覦’嗎?”見他一臉的迷惑,我靠近他道“聽好了,意思就是‘弱水三千,我只飲一瓢,’其餘的我不要,明白嗎?”看著他驚慌的像個小兔子似的,我爽的差點都笑出來了,白菜型的弟弟,真是好玩啊!一擡頭,發現不知何事,那紅茶竟坐到了我對面的閣子裏,此刻正看著這邊,收起玩笑,我也看著他,最後,他留下一個淡淡的微笑,便轉過視線。

“咚咚咚~”又是一陣急促的鼓聲,朝樓下看去,見一身淡紫色的“月光”此刻正站在中間已搭好的擂臺上。我說了,她剛剛怎麽會突然消失不見,原來是去換衣服了,不過這速度也恁的太快了,都快趕上模特換衣服了。只一個擡手,四周又像昨晚那樣鴉雀無聲。接著她輕柔的語音在室內環繞“各位,今晚‘月光樓’有幸能請到‘青公子’,是‘月光樓’的福氣,‘月光’雖然與‘青公子’有過幾面之緣,但蒙‘青公子’不棄,當‘月光’是朋友,他今晚來這裏,一方面是祝賀‘月光’的生日,另一方面是‘月光’想讓他作個評審,因為今天也是我和莫公子的一個賭約,同時也望大家在這裏玩的開心!”說完底下一陣嘩啦啦的掌聲,真是佩服這樣一個女子,看起來柔弱無力,沒想到人際交往這一塊搞的這麽厲害!哪像我,在公司,幾乎是每周都要被老板批,原因則是我和員工的溝通能力太差了,唉~真是一想到,心都碎了~

一陣歡呼聲過後,她又是一個擡手,靠,就算你的確擡的很優雅,能不能不要老是用這一招,看多了會煩哎~“各位,接下來,就是我和莫公子的比試時間,按照規矩,大家依然可以買註,但這次不同與以往,比率為一比一,”話一說完,底下就是一陣唏噓,交頭接耳的如蠅蠅之聲,想必她也感覺到了,一揮手,四周又被按了靜音“大家,請安靜一下,我知道大家對這次的賭註很有疑義,但我也說了這次不同與以往的一比五,因為莫公子是特殊的!想必在坐的人當中,已經有人欣賞過莫公子的才藝了吧?”話一說完,大家就齊刷刷的看著我,拜托,不知道我長的醜,蒙著個面巾啊,你這樣給我的壓力很大哎~尷尬的對著眾人一笑,我沙啞的嗓子道“慚愧慚愧!”見眾人果然一副“你知道就好”的表情,我差點當場昏死過去,突然“撲哧”一聲,貌似是從對面發出來的,狠狠的發揮我毛豆眼的絕學,朝對方瞪去。死紅茶,這麽沒風度,小心生兒子沒□□!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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