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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8.第兩百一十八章幕後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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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一十八章 幕後黑手

當天空中的烏雲散開的時候,陽光滲透開來。一切一如往昔模樣。

“聽說師家滅了?”

“不過還是被那女魔頭逃了。”

“各家門派在這次也是死傷慘重,尤其是白家,聽說,差點滅門了。”

在師家滅門後,這個消息就四處傳開。

師家在很久以前就變成魔頭的代名詞,尤其是這一代有了師雲南這個女魔頭,更是讓人聞風喪膽,恨的咬牙切齒。

“那女魔頭喝人血,吃人肉,凡事見過她的人都被殺掉了,我還聽說,為了坐上家主的位置,連她父母都是她自己殺掉的。”

“我聽說這是武林盟主用美色誘引那女魔頭上鉤,才讓那女魔頭放下戒心的。”

“大丈夫能屈能伸,盟主是真豪傑也!”

“對對對。”

………

在旁邊一角,一男子聽到這話,忍不住想要殺過去,另外一個女子反而安慰他,讓他不要意氣用事。

“阿南,他們這樣說你,我氣不過。”,只見那男子翻手,筷子從指尖彈出,那邊談論人群的的桌子攔腰折斷。

速度之快,已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解決了他們。只見那群人叫嚷起來。

那個叫阿南的女子就是他們空中十惡不赦的女魔頭。她懷中抱了一個小男孩,她低頭溫柔的逗弄小孩,眉眼溫柔如水,憑誰都無法把眼前這樣的女子和大魔頭相提評論的。

“蕭白堰,孩子還在這裏,你過分了。”,面紗遮住她的臉,憑著聲音,他也知道她沒生氣。

“阿南,我只是氣不過。”,每每面對她,他總是敗下。

“蕭白堰,我把孩子交給你,接下來,無論發生什麽,你不要插手,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情。”,她把孩子小心翼翼的放入他懷中。

風吹起面紗一角,蕭白堰清楚的看到她臉上布滿的傷痕。

她原本是風華絕代的美人的,如果不是那個人,那個人人稱讚的武林盟主。

師雲南從懷著掏出一只木簪,“這世上除了你,我誰都不相信了,所以,我懇求你,替我照顧我孩子。”

“不要讓他踏入江湖,學一些糊口的本事就好,最好能娶到一個好姑娘。”

“不用告訴他,關於我的事情,我不是個稱職的母親,自然也不值得讓他記念。”

她把木簪放在孩子懷中,還親吻了孩子的額頭。孩子想和母親心連心感應到什麽一樣,哇哇的大哭。

“好。”

拿到他的承諾,她像如釋重負般,釋然一笑。

蕭白堰單手抱著孩子,一只手拿著簪子。

往事如煙,但該還的債務一定要別人還,這是他們一脈的規矩。

他不能幫她,這是她的債。

蕭白堰抱著懷著的小男孩飛出窗外,因為他發現樓上一直有一個人盯著他們,對嬰兒虎視眈眈。這種感覺他很不喜歡。

蕭白堰一路飛走,顧及到小孩,他也放慢了些腳步,不過到了一片竹林,他也停了下來。

後面的人跟了一路了,不嫌累嗎?

“你不累嗎?”

那人從隱藏的竹子後出來,“閣下把小孩交出來吧!”

蕭白堰連眼神都願意給她了,退後一步,機關起,層巒疊翠,讓人眼花繚亂。

他轉身飛離,他身後是光滑的峭壁,料誰也去想不到,峭壁的崖石口,裏面別有洞天。

背後的世界,無論發生什麽,都與他無關了。

蕭白堰帶孩子回了五巖山,這裏太過偏遠,遠離塵世,但也有一間簡單的茅屋。

他並沒有帶著孩子直接進去,而是站在外面。房間有了一絲不易察覺的響動。

“你帶回來了?”,房間裏的人,聲音蒼老有勁,卻如歷史般厚重。

“沒有!小師不願回來。”

“這是她的性格。孩子你好好養吧。”,他頓了頓,接著說道:“從即日起,我便要閉關了。”

不在多言,他已經明白。

跪下,磕頭。

此日起,茅屋邊便又多了一間茅屋。

……

五巖山少了一個人,師雲南,又多了一個人,蕭念師。

五巖山在離國境內。只從離國統一北方以後,就不斷擴充兵力,崇尚武道。以茅廬中師徒二人的功力怎麽都可以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但無奈他們住在山頂上且懶得出去,所以過得清貧了些。

打蕭念師記事起,他便在這荒山中,也不得下山,他至幼時起,就被迫對一些古典書籍,醫書發呆;最開始認得的便是滿屋子的藥房。開始牙牙學語後,他就開始背古籍了。

學而時習之,這就是他的生活。

可是他不明白,對著那個帶他的師傅,明明有一身本事,卻是願意教他醫術。他知道問了也不會知道結果,所以從未問他。

青山荒僻,少見人煙,無外物縈懷,可以專心。

日覆一日的枯燥生活,饒是聖人也會覺得乏味。蕭念師很想下山去看看。但是師傅從來都不帶他下山。

在這裏,有三個人。

一件茅屋內素未相見過的祖師爺,一位師傅,還有他自己。師傅從來是神龍見尾不見首,祖師爺更別提了,從他還是嬰兒閉關到現在,都沒出來過。

要不是因為放在茅屋外的飯偶爾一次會有動過的痕跡,不然他都懷疑祖師爺仙逝了。

什麽時候他才能下山一次啊?

噗噗噗噗

一些野味掉落下來,他師傅回來了。

“我回來了。”,他踏空緩緩落下,風卷起他衣袍的一角,時光好像沒在他臉上留下什麽痕跡,還似那般如領家少年郎的偏偏模樣。

“師傅。”,蕭念師撲通撲通的像小肥球滾到他腳邊,兩眼晶晶放著亮光。

蕭白堰難得好脾氣,摸了摸他的頭,“帶你下山去一次,可好。”

蕭念師狂點頭,這樣的機會來之不易啊!這五巖山不論出去,還是進來都需要無比強大的輕功。但是,蕭白堰沒有教他任何武功,反而是教他醫術,授他學識。除了武功。

所以,他要想下山,光靠這兩根小腳桿,是不太可能的。

蕭白堰抱起他,從山間快速飛下,蕭念師只感受到耳畔的風飛馳而過。

他還不及反應,就已經落地了。

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破破爛爛的茶鋪,其他的什麽也沒有。

蕭白堰把他放在地下,走到茶鋪處,他跟著他,一起坐下。

茶鋪主人熟悉沒一個過客,當然眼前這位更是熟悉了。不過三日,他便會在這裏喝上一盞茶。

看他帶了一個大約七歲的孩童,便上一杯清水。

這時,一群馬車飛馳而過,大股血腥味鋪面而來,蕭念師平時常常拿那些受傷的飛禽走獸做包紮的練習,一般正常情況下不會有這樣大的血腥味,他只在山中猛虎大量撲食的時候,聞到很大的血腥味,除非,過去的那群馬車,全部是………

蕭念師不過也才七歲,聰明,膽大,卻從未見過江湖上的明爭暗鬥,這樣的廝殺,也會嚇到他。

他下意識的扯住蕭白堰的衣袖,擡頭說:“師傅……”

蕭白堰知道他已經猜出來了,抿一口茶,說:“阿師,跟我來。”

循著馬車壓過的痕跡,他們先躲在草叢中。蕭白堰遮住了他的眼睛。但是,他也知道,一些人被拋屍荒野。

“阿師,我去一下。”,蕭白堰很快飛下山丘,他掃了一眼地上的人。

一只手突然攥住他的衣腳,“救救……我。”,偏頭一歪。又似乎是沒氣了。

他帶他去了一個幹凈的地方,招手讓蕭念師下來,他抄著一雙小短腿,噗呲噗呲的跑過來。

蕭白堰先止住他脖子上傷痕的血,給他付下一顆歸息丹,暫時保住他的命。

蕭念師跑得滿臉通紅,大口喘氣,“師傅…”

“救人,考察。”

“啊!”

蕭念師被這個任務嚇到了,從他開始學醫術後,都會有考察的,但都是些小動物什麽的,頭一次是大活人,還是個和他差不多大的小娃娃。

扣頭撓塞,這該怎麽辦?書上說醫者仁心仁術,可,他要是救不活,怎麽辦?

他到現在還記得,有只小兔子,他沒救活,那種傷心的感覺,是不會忘記的。

但是,也決不能見死不救吧!

……

……

蕭念師先檢查他的傷口,其它傷口且還好,但是,他脖子上的傷口最為嚴重,而且,一不小心可能就不行了。

這樣的意志,真的非常人所能及的。這是在和閻王做鬥爭。

他習慣在身上準備一些丹藥,和一副銀針。但是這裏的環境實在太差了。周圍環繞的是血腥味。

做了初步的觀察,關於他的傷勢也有了一定的了解,蕭念師說:“師傅,這裏環境太差。”

蕭白堰抱起那小孩,又回到茶鋪。那老板嚇得失驚,一直帶他們進入小屋內。

蕭白堰把他放在床上,示意蕭念師。

蕭念師拿出懷著的銀針,一根下穴,接著另外一根。他第一次救人,明顯有些緊張。但是,也很好。

很快,蕭念師就完了,額頭布滿了汗水。他好向店家要來了一盆水。擦幹凈了他的臉。

那小孩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眉頭緊皺,看著就很痛苦。

“阿師,他交給你。”,說完,他就離開了。還在桌上放了一錠銀子。

茶家老板一看就知曉了,拿著銀子,對蕭念師說:“需要什麽盡管和我說。”

“在多燒一些熱水,還有能不能準備一些清淡的吃食?”

“好,好。”,老板轉身,大聲喊道:“池魚,池魚,在燒些熱水,準備點吃食,送進來。”,有出去了。

此刻,師傅走了,這裏只剩下他和床上的人。蕭念師連他名字都不知道,也不知道他是誰,只知道師傅讓他救他。

“唉,你一定要好好活下來啊。”,蕭念師雖然從小學醫,但是,他卻不能保證一定能救活他。

傷口雖然看起來無力回天的感覺,但是他的意志力很強,一般人連多活幾刻都做不到,他現在還有呼吸和脈搏已經很奇跡了。

他把身上帶的所有藥草和丹藥全部拿出來,他突然想起曾經看過的《明堂孔穴針灸治要》上有一方,可從險中救。此方雖然危險,但也有成功的機率,只是如果失敗了,會對醫者的心性產生很大的影響。

江湖上神醫聖手孫鼎宜,也就是這本書的創造者,在用哪方最後一次失敗之後,了無蹤跡。

蕭念師從包中翻出銀針,在火焰上消毒了後。

給他餵了護心丹,就開始了。

一針下去,講究深度的把握,這樣慢慢的下針,不知不覺都到半夜。

他又守著時間,針在身上不能超三刻,不能少三刻,他連眼睛都不敢眨,一根一掰跐著手指,心裏暗數著時間。

待到月要落山時,他以最快的速度收針,針歸回原位。

收針以後,他一點都不敢歇,還默默的守著他,看他的反應。

瞧他睫毛顫動,倒是要醒不醒的模樣,蕭念師在摸了他的脈搏,已經確定他有希望活下來,那心頭的大石已然落地三分,還有七分就是,他的頸脖被傷到了,即使醒過來,很有可能,不能再說話了。

想到這,蕭念師不經心裏很悲戚,看他樣子,以前應該生活還不錯,他在書上看過兔死狗烹,鳥盡弓藏的那種故事。物是人非事事休。

多少富家人,一次不經意間,從翺翔天際的鳳凰,變成跌落泥中的野雞啊。

他還學著蕭白堰的樣子,搖了搖頭。低頭數了數,他帶的藥,大約能在撐一日吧。師傅也不來,他也不能走,也沒錢,想要救人,怎麽就那麽難啊?

不過他很累,想著想著就爬在床邊睡著了。房間有進來一個人,他都不知道,那人也不想讓他知道。

不知睡了多久蕭念師才醒,不過讓他高興的是,一覺醒來,桌上多了一些藥草。不過大多都是去熱,退燒的草藥。

想到可能是師傅,他匆匆跑出去,就看到蕭白堰站在外面,身上卻多了一把佩劍。右臂上還帶著傷口。傷口不深,卻一直在流。

“師傅……”,蕭念師第一次看到師傅有些狼狽。他守在這裏也有兩日了,師傅也走得有兩日了,師傅去幹嘛了?

為什麽會受傷?還有那把不知名的佩劍,是誰的?

蕭念師滿懷疑問,但還是先幫師傅止血,那右臂上的傷口,深到已經能看到白骨了。

他一下眼睛就紅了,“師傅。”,眼眶帶著淚看著他。

“阿師,他怎麽樣了?”

“還好。”,蕭念師眼眶紅紅的,“師傅,你怎麽樣,是不是很疼啊?”

蕭白堰從懷著掏出一個陶瓷娃娃,臉是紅撲撲的,遞給他,“阿師,這是你的禮物,去看好你的病患。”,蕭白堰的手還揉了揉他的頭。

蕭念師,拿起禮物,他雖然一直待在山上,但是在這七年裏面,師傅每年都會送他一個小禮物。他小心翼翼的抔過來,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又在放入懷中。

回到房間裏,一雙黑色的眼眸防備的盯著他看,這目光如冬日冰水澆在人的身上,寒徹肌骨。

躺在床上的人醒過來了。滿臉防備,像只受傷的小兔子。這就是蕭念師第一眼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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