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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八章好為人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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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好為人師

白衣衣:先生!趙合德怎麽死了?!

夏青魚手指懸在屏幕之前許久,久久沒有點下去的思路,那就死了唄?哪有為什麽?這不就是一個電視劇嗎?

我怎麽知道她為什麽死了,推個劇罷了,學學壞女子的生活方式,將註意力轉移到別的地方,放松一下心情。為什麽要糾結她結局好壞的問題?

我能在百忙之中抽出時間來糊弄你,這也就是叫我一聲先生,不得不說,有這麽乖巧可愛的家夥一聲聲的叫先生真的很有趣。

要真是個萌妹子就好了……

夏青魚胡思亂著揉了揉眼睛,將游戲調到後臺。在游戲中還能抽出時間回信息,這可是至尊般的待遇。

枕頭斜靠為墻上,半身依靠,回道:因為她的依靠倒了,她依靠自己沒辦法活下去,她弱小的就像張紙一樣。末路終途,這本就她的歸宿。

琢磨了一陣,繼續猛灌雞湯。

夏青魚:世間所見,並非皆盡光明,人心所向,並非皆盡良善,你不單要學會表現自己,更要學會如何在覆雜的環境中保全自己。學會人生低谷中堅守本心,充實自己。

被灌雞湯可能很無聊,但灌雞湯的人可就不一定無聊了,站在人生與閱歷的高臺上興風作浪,這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事情?

圓過來了,自己真牛逼,暗暗讚了一聲,等待白衣衣的回話,雖然不知道這種行為能得到什麽,但是,有意思不是嗎?

人活一世,並不是所有事都要強行求一個意義。

夏青魚目前覺得被人叫做先生,很有意思。

白衣衣神色未變,用手肘托腮,半伏在玉案之上,長嘆了一口氣,一夜未睡的倦意混雜著心頭的沈悶一起湧了上來。

先生講了一段故事,可惜是個悲劇。

白衣衣:衣衣明白了,謝先生解惑,衣衣先退下了。

夏青魚有點想笑,不知道為什麽,突然覺得白衣衣有點憨態。

不會去否決自己,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而且一口一個先生,語氣恭敬的甩了陰陽師們幾百條街,就是有些中二……

默默的將白衣衣的備註更改為了“16歲中二少女?”見白衣衣沒有繼續聊天的意思,轉頭繼續點開游戲。

額,游戲日常沒清完,等一會再睡吧……夏青魚默默的將游戲重新載入,日常清一半,有點睡不踏實……

……

白衣衣興致不足,百無聊賴的依靠手肘強撐在玉案之上,女官所說的什麽沒興趣去聽,反而絕大部分的思緒發散到其他的事物之上。

相似的事物更以激起感受,物傷其類,相似的處境更易激發對應的情感。

如先生所說,若父親沒有無上偉力,天宮之上亦會血雨腥風嗎?

權與利?名與色?

荊棘花的倒刺遍布自己冷清的凝華宮?

和善的面具遮住嗜血的獠牙。

“殿下?若殿下乏了,可下去休息。”女官站在玉案前,關切的問道。

白衣衣撐起身子,輕笑道:“我無事,對了,張作司,天下升平,四宇安康,是因為什麽?”

作司,女官官職,主管宮內事務,今專職教授白衣衣課程。

白衣衣本想問宮廷之中,是否有像夏青魚故事所說,暗流湧動,但話至嘴邊,突兀的轉了主意。

女官面色一肅,向著白帝的宮殿拱了拱手,讚道:“自然是因為陛下勵精圖治,天宮上下一心,肅清寰宇,方得海內升平,外敵感召陛下威嚴,不敢來犯……”

白衣衣覺得這一幕似乎有些眼熟,嗯,在先生的故事中。

“噗嗤!”

一聲壓抑不住的笑聲在殿外傳來,二人循聲望去,偏殿外側,蘇玫依舊是那身青袍,卻用玉簪將長發束起,柔荑掩住發笑的紅唇,扭動輕曼的腰肢踏著赤足步入殿內。

“傻衣衣,天下太平的原因是因為白帝真的能打。”蘇玫示意女官道:“你且退下吧。”

“屬下遵命。”

女官聞聲,做禮退出殿門,將殿門輕輕掩住,與門外舒了口氣,快步離開。

“姨娘。”白衣衣起身問候。

蘇玫坐到玉案之上撩起長袍,光潔的小腿搭在座椅上,“天宮萬年前只是一個宗門,現在所統洲郡還是封地為王,逍遙灑脫的小日子,後來,蠻夷作亂,妖邪並起,天宮護得了一處,護不得各洲,便統領各宗,整合成仙朝,白帝也變成了一種稱號,尊仙朝共主,就連天宮中多半的規章還是在別的地方扒來的,當時各宗積怨良久,你覺得是什麽讓他們放下成見?”

未待白衣衣回話,蘇玫嗤笑,食指輕點在白衣衣額頭“還不是因為白帝能打?”

“白帝至今以傳至六代,若壓不住他們,便是一場血雨腥風,作威作福久了,誰願意頭上頂個祖宗?”

白衣衣面露疑惑,“可是,史書中說,是他們自感天下危難,擁白帝為主,建都……”

“假的。”蘇玫拍了拍白衣衣的頭頂,“他們最後的遮羞布罷了。”

“那為什麽?”白衣衣有些疑惑,為何自己所學的,和姨娘所說的不同?

“因為白帝不在乎,他們就算吹破天去,也不會改變什麽。這片大陸最有力的語言,永遠是拳頭。”

蘇玫將玉佩掛在白衣衣的脖頸之上,手指肚輕輕揉擦過白衣衣的眼角,笑道:“累了就回去好好休息。”

“衣衣不累。”白衣衣搖了搖頭,低頭雙手捧起墜在胸前的玉佩,明黃的狐獸通透可愛。“姨娘,這是什麽?”

“你母親以前的東西。我偶然之間看到了。”

白衣衣觀看了一會,指尖不住的戳在玉佩上,冰涼清爽的觸感隨著指尖蔓延全身,神情一陣舒爽。

“姨娘,若……”

白衣衣嬌憨的放下玉佩,抓了抓耳鬢的發絲,“姨娘會一直陪著衣衣嗎?”

蘇玫笑容未落,“當然,傻孩子問這幹什麽,早些休息,我們家的衣衣都頹靡的不成樣子了。”

衣衣揉了揉眼睛,努力睜大,似乎在向蘇玫展示自己精氣神十足,挑高了幾分聲調,“一點都不困,衣衣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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