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聽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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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聽書的
7月18號下午3點，中雨。C市第一看守所，風醫生、肖含、於子涵、吳臻、羅曉晶、劉奮進一行人，來到了會議室。
吳臻：“風醫生啊，這次把你們叫來，是想告訴你們一下，張淑霞經過了昨天的治療，今天上午已經恢覆了正常。並且，她還配合警方，交代了7月2號下午整個殺人事件的經過。
現在有了嫌疑人的口供，再加上其它證據，不久我們就可以移送至法院，進行下一個流程了。
這次案件，由公安局的副局長林丙川督辦，我已經把您為張淑霞解除催眠的經過，進行了匯報。我們考慮到，涉及到催眠的問題過於離奇，所以決定在報告中隱去這部分具體經過，只會表明您來過看守所，為張淑霞進行過心理治療。
不過，我們專案組的成員都知道，這次若不是您及時出手相助，便不會這樣順利地偵破此案，我代表專案組全體成員，對於您的這次幫忙，表示衷心的感謝。
今後啊，若是你們有什麽需要我地方，大可以找我來幫忙，當然啊，必須是在法律和原則框架之內的事情啊。另外啊，如果我們警方再次遇到一些棘手問題，就類似於張淑霞案件這種心理方面的問題，也希望您能不吝出手，給予我們一定的支持，畢竟啊，大家雖然所處職業不同，但我們的最終目的都是一樣的，都是為了經濟的繁榮和社會的穩定啊。”
為了經濟的繁榮和社會的穩定？風醫生哪裏有過這樣的最終目的，不過人家說出來了，自己也不能否定不是。一旁的肖含，見吳大隊長，如此肯定風醫生以及團隊中的自己，心情還是美滋滋的，她甚至覺得，吳臻這條老狐貍，原來也有不招人煩的一面啊。
以往的經歷，每次風醫生來到看守所，必會享受犯罪嫌疑人的待遇，可是這次，難道只是來走個過場，拉拉家常，樹立一下他高大光輝的形象嗎？風醫生總覺著哪裏有些不對，他努力思索著，不過對面吳隊長已經話畢，他也得接茬不是，於是他說道：“吳隊長，感謝的話不必多說，這都是每個公民應盡的義務，我們本是醫生，治病救人是義不容辭的事情。對了，既然張淑霞交代了行兇的經過，那還需要於子涵配合你們出庭作證嗎？”
吳臻：“風醫生，以現在的情況看，不必了。不過，我倒是還想問於子涵幾個簡單的問題。不知是否可以啊？”
壞了，風醫生第六感這次來的出奇的快，可能是因為之前的多次接觸，已經熟悉了吳臻說話的套路，他很快覺察到了吳臻語氣和語調的變化，看來這次絕對不是一趟表彰之行，他擡眼向吳隊長說道：“哦？吳隊長，難道是與張淑霞案無關的問題嗎？”
“的確如此啊。風醫生，可否啊？”
果真如此，不過既然與張淑霞案無關，風醫生也不好拒絕吳臻，一旁的肖含見狀，也嗅到了不善氣息，她把手搭在了於子涵的小手上，緊張地看向了風醫生。
該來的早晚會來，躲是躲不掉的，於是風醫生笑著說道：“吳隊長客氣了，既然與張淑霞案無關，那有什麽不可以的啊。”
吳臻看向了於子涵，微笑道：“小朋友，警察叔叔要問你幾個問題，你思考好了，然後再回答哦。”
於子涵沒有答話，卻努力地點了頭，意思是說，好的，警察叔叔。
“你在肖含阿姨那裏蘇醒之後，有沒有見過什麽奇怪的人啊？”
這個問題一出口，風醫生一下子便明白了，自己覺得有些不對勁的地方，便是算上這次，與吳臻連續兩次見面，都沒有見他提及過幕後黑手了。看來，並不是被遺忘和刪除了，而是時機未到啊。
“奇怪的人？沒有啊。”於子涵迅速答道。
吳臻從桌上，拿了一張照片，遞給了於子涵，道：“小朋友啊，你看看這張照片，仔細回想一下，有沒有見過照片上的這個人啊。”
肖含見照片上的人，便是在看守所出現的化妝後的神秘人，她有些緊張地觀察著於子涵的反應，只見於子涵拿起照片，萌萌地陷入了思索之中。
不一會，她便對吳臻說道：“警察叔叔，這個人，我在醫院裏見過，肖阿姨，他不是你們的同事嗎？你們穿的衣服都是一樣的啊。”
於子涵這一問，讓風醫生和肖含瞬入冰窖，雞皮疙瘩遍布全身。
對面的三位刑警，紛紛投過不善的目光，吳臻接著問道：“小朋友啊，你還記得當時的情況嗎？”
於子涵這次沒有思考，她說道：“我醒了以後，離開了肖阿姨他們的醫院，去了另一家醫院，就在那裏遇見了這位叔叔，他說是阿姨的同事，還問了我一些問題，最後和我說，一定要及時去阿姨那裏覆查，千萬別忘了。”
風醫生聽到這話以後，卻問起了肖含。他說道：“子涵蘇醒以後，又回到了第一醫院嗎？”
肖含：“是的，那天你走後，大概過了兩個小時，子涵就被送回第一醫院了，再之後就回家了，期間有兩次來我院覆查，不過聽說你不在，就沒有上來，第三次也就是7號你回來的那天，才進行的覆查。”
肖含話畢，風醫生立刻對吳臻說道：“吳隊長，看來正如你之前分析的那樣，這個神秘人冒充我們的同事，接近了於子涵以後，了解到了她的情況，而後又利用他人身份，假冒律師，進入看守所，對張淑霞實施了催眠。”
吳臻：“嗯。您這個分析倒是幫我完善了神秘人的行為軌跡。”
風醫生：“這不是明擺著的嗎。想不到，這個神秘人的動作竟如此之快，先於我們幾天，便得知了於子涵選擇性失憶的信息，這就與神秘人之後的行動時間完全對上了。”
吳臻：“哦？也就是說，在於子涵蘇醒那天，你們並不知道她失憶的這個情況，而是等到第二次覆查時，也就是7號那天才知道的？”
風醫生：“嗯，是的。我之前還一直有這個疑問，我們是7號上午對於子涵進行了覆查，從而得知了她的情況，而在我們第二次來看守所的時候，你們說神秘人已於6號那天就已經開始行動了，我覺得這個神秘人總不能先於我們就知道了於子涵的選擇性失憶，所以對於他的動機，我還是存有疑問的。
現在看來，還是小看了這個神秘人啊。他居然也混入了第一醫院，並且先於我們三天，就得知了於子涵的情況啊。”
吳臻：“風醫生，如果之前說神秘人是沖著您來的，還只是一種基於有限條件的推測，那麽現在就可以完全肯定了這個推測，一切的時間節點都完全吻合，看來他此行來到C市的目的只有一個，便是你。”
吳臻話畢，三位警察的目光銳利地射向對面的風醫生，風醫生這下該如何收場呢？
不過，事情的發展，並沒有這麽簡單。從來都沒有提過問題的技術員劉奮進說話了，他先是對吳臻說的，他問道：“吳隊長，我能問他們幾個問題嗎？”
吳臻示意可以，劉奮進問道：“肖含醫生，聽您剛才說，於子涵蘇醒以後，來你們醫院兩次覆查，都因為風醫生沒在，所以就沒有進行，是這樣的嗎？”
肖含並沒有想到，技術員劉奮進會向她提問。她有些緊張，覺著局勢恐怕往著不好的方向發展了，她忐忑地回答道：“是的，我們醫院是主治醫師負責制，主治醫師不在的時候，如果不是突發情況，是不會讓其他醫生代替覆查的。”
劉奮進點點頭，道：“嗯，原來是這樣，那麽肖含女士，您是否清楚，於子涵蘇醒後，風醫生為什麽沒有繼續來上班，而是等到三天後才出現的呢？”
劉奮進首先稱呼肖含為醫生，在第二次提問時，卻不經意間換成了肖含女士，這個疏遠的稱呼，讓肖含明白，自己和風醫生此刻似乎又被當成了嫌疑人，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難道是於子涵起初說的，神秘人冒充了自己的同事嗎？她的腦回路似乎出現了一些故障，她用求援的眼神，看向了風醫生。
風醫生見局勢已然失控，所以想接過肖含的問題，以避免她慌中出錯，誰料剛要開口，對面的劉奮進便出手阻攔，他繼續說道：“肖含女士，難道您並不清楚具體的原因嗎，你們並不是醫生和助手的關系嗎？”
這個問題可讓肖含坐蠟了，於子涵蘇醒以後，她便與風醫生聯系，誰料風醫生電話一直關機，直到三天後才見到本人，如果她這樣照實說出，不就害了自己的師父嗎。想不到這個素來不說話的小白臉，邪惡程度居然與吳臻不相上下。
自己這次絕不能再給師父添亂了，一股子無名怒火湧上心頭，她看向劉奮進，目光直視不再躲避，說道：“我們的關系當然不僅是醫生和助手，風醫生是我的師父。子涵的情況你們的知道的，非一般的手段所能解決。那天喚醒子涵，需要耗費很大的氣力，所以損傷了元氣，我的師父需要閉關靜養，才能恢覆狀態，所以我不會去打擾他。”
壞了，肖含一出口，風醫生就知道捅婁子了，她實話實說倒還好，如此這般解釋，難不成她真當對面幾位是來聽書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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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18號下午3點，中雨。C市第一看守所，風醫生、肖含、於子涵、吳臻、羅曉晶、劉奮進一行人，來到了會議室。
吳臻：“風醫生啊，這次把你們叫來，是想告訴你們一下，張淑霞經過了昨天的治療，今天上午已經恢覆了正常。並且，她還配合警方，交代了7月2號下午整個殺人事件的經過。
現在有了嫌疑人的口供，再加上其它證據，不久我們就可以移送至法院，進行下一個流程了。
這次案件，由公安局的副局長林丙川督辦，我已經把您為張淑霞解除催眠的經過，進行了匯報。我們考慮到，涉及到催眠的問題過於離奇，所以決定在報告中隱去這部分具體經過，只會表明您來過看守所，為張淑霞進行過心理治療。
不過，我們專案組的成員都知道，這次若不是您及時出手相助，便不會這樣順利地偵破此案，我代表專案組全體成員，對於您的這次幫忙，表示衷心的感謝。
今後啊，若是你們有什麽需要我地方，大可以找我來幫忙，當然啊，必須是在法律和原則框架之內的事情啊。另外啊，如果我們警方再次遇到一些棘手問題，就類似於張淑霞案件這種心理方面的問題，也希望您能不吝出手，給予我們一定的支持，畢竟啊，大家雖然所處職業不同，但我們的最終目的都是一樣的，都是為了經濟的繁榮和社會的穩定啊。”
為了經濟的繁榮和社會的穩定？風醫生哪裏有過這樣的最終目的，不過人家說出來了，自己也不能否定不是。一旁的肖含，見吳大隊長，如此肯定風醫生以及團隊中的自己，心情還是美滋滋的，她甚至覺得，吳臻這條老狐貍，原來也有不招人煩的一面啊。
以往的經歷，每次風醫生來到看守所，必會享受犯罪嫌疑人的待遇，可是這次，難道只是來走個過場，拉拉家常，樹立一下他高大光輝的形象嗎？風醫生總覺著哪裏有些不對，他努力思索著，不過對面吳隊長已經話畢，他也得接茬不是，於是他說道：“吳隊長，感謝的話不必多說，這都是每個公民應盡的義務，我們本是醫生，治病救人是義不容辭的事情。對了，既然張淑霞交代了行兇的經過，那還需要於子涵配合你們出庭作證嗎？”
吳臻：“風醫生，以現在的情況看，不必了。不過，我倒是還想問於子涵幾個簡單的問題。不知是否可以啊？”
壞了，風醫生第六感這次來的出奇的快，可能是因為之前的多次接觸，已經熟悉了吳臻說話的套路，他很快覺察到了吳臻語氣和語調的變化，看來這次絕對不是一趟表彰之行，他擡眼向吳隊長說道：“哦？吳隊長，難道是與張淑霞案無關的問題嗎？”
“的確如此啊。風醫生，可否啊？”
果真如此，不過既然與張淑霞案無關，風醫生也不好拒絕吳臻，一旁的肖含見狀，也嗅到了不善氣息，她把手搭在了於子涵的小手上，緊張地看向了風醫生。
該來的早晚會來，躲是躲不掉的，於是風醫生笑著說道：“吳隊長客氣了，既然與張淑霞案無關，那有什麽不可以的啊。”
吳臻看向了於子涵，微笑道：“小朋友，警察叔叔要問你幾個問題，你思考好了，然後再回答哦。”
於子涵沒有答話，卻努力地點了頭，意思是說，好的，警察叔叔。
“你在肖含阿姨那裏蘇醒之後，有沒有見過什麽奇怪的人啊？”
這個問題一出口，風醫生一下子便明白了，自己覺得有些不對勁的地方，便是算上這次，與吳臻連續兩次見面，都沒有見他提及過幕後黑手了。看來，並不是被遺忘和刪除了，而是時機未到啊。
“奇怪的人？沒有啊。”於子涵迅速答道。
吳臻從桌上，拿了一張照片，遞給了於子涵，道：“小朋友啊，你看看這張照片，仔細回想一下，有沒有見過照片上的這個人啊。”
肖含見照片上的人，便是在看守所出現的化妝後的神秘人，她有些緊張地觀察著於子涵的反應，只見於子涵拿起照片，萌萌地陷入了思索之中。
不一會，她便對吳臻說道：“警察叔叔，這個人，我在醫院裏見過，肖阿姨，他不是你們的同事嗎？你們穿的衣服都是一樣的啊。”
於子涵這一問，讓風醫生和肖含瞬入冰窖，雞皮疙瘩遍布全身。
對面的三位刑警，紛紛投過不善的目光，吳臻接著問道：“小朋友啊，你還記得當時的情況嗎？”
於子涵這次沒有思考，她說道：“我醒了以後，離開了肖阿姨他們的醫院，去了另一家醫院，就在那裏遇見了這位叔叔，他說是阿姨的同事，還問了我一些問題，最後和我說，一定要及時去阿姨那裏覆查，千萬別忘了。”
風醫生聽到這話以後，卻問起了肖含。他說道：“子涵蘇醒以後，又回到了第一醫院嗎？”
肖含：“是的，那天你走後，大概過了兩個小時，子涵就被送回第一醫院了，再之後就回家了，期間有兩次來我院覆查，不過聽說你不在，就沒有上來，第三次也就是7號你回來的那天，才進行的覆查。”
肖含話畢，風醫生立刻對吳臻說道：“吳隊長，看來正如你之前分析的那樣，這個神秘人冒充我們的同事，接近了於子涵以後，了解到了她的情況，而後又利用他人身份，假冒律師，進入看守所，對張淑霞實施了催眠。”
吳臻：“嗯。您這個分析倒是幫我完善了神秘人的行為軌跡。”
風醫生：“這不是明擺著的嗎。想不到，這個神秘人的動作竟如此之快，先於我們幾天，便得知了於子涵選擇性失憶的信息，這就與神秘人之後的行動時間完全對上了。”
吳臻：“哦？也就是說，在於子涵蘇醒那天，你們並不知道她失憶的這個情況，而是等到第二次覆查時，也就是7號那天才知道的？”
風醫生：“嗯，是的。我之前還一直有這個疑問，我們是7號上午對於子涵進行了覆查，從而得知了她的情況，而在我們第二次來看守所的時候，你們說神秘人已於6號那天就已經開始行動了，我覺得這個神秘人總不能先於我們就知道了於子涵的選擇性失憶，所以對於他的動機，我還是存有疑問的。
現在看來，還是小看了這個神秘人啊。他居然也混入了第一醫院，並且先於我們三天，就得知了於子涵的情況啊。”
吳臻：“風醫生，如果之前說神秘人是沖著您來的，還只是一種基於有限條件的推測，那麽現在就可以完全肯定了這個推測，一切的時間節點都完全吻合，看來他此行來到C市的目的只有一個，便是你。”
吳臻話畢，三位警察的目光銳利地射向對面的風醫生，風醫生這下該如何收場呢？
不過，事情的發展，並沒有這麽簡單。從來都沒有提過問題的技術員劉奮進說話了，他先是對吳臻說的，他問道：“吳隊長，我能問他們幾個問題嗎？”
吳臻示意可以，劉奮進問道：“肖含醫生，聽您剛才說，於子涵蘇醒以後，來你們醫院兩次覆查，都因為風醫生沒在，所以就沒有進行，是這樣的嗎？”
肖含並沒有想到，技術員劉奮進會向她提問。她有些緊張，覺著局勢恐怕往著不好的方向發展了，她忐忑地回答道：“是的，我們醫院是主治醫師負責制，主治醫師不在的時候，如果不是突發情況，是不會讓其他醫生代替覆查的。”
劉奮進點點頭，道：“嗯，原來是這樣，那麽肖含女士，您是否清楚，於子涵蘇醒後，風醫生為什麽沒有繼續來上班，而是等到三天後才出現的呢？”
劉奮進首先稱呼肖含為醫生，在第二次提問時，卻不經意間換成了肖含女士，這個疏遠的稱呼，讓肖含明白，自己和風醫生此刻似乎又被當成了嫌疑人，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難道是於子涵起初說的，神秘人冒充了自己的同事嗎？她的腦回路似乎出現了一些故障，她用求援的眼神，看向了風醫生。
風醫生見局勢已然失控，所以想接過肖含的問題，以避免她慌中出錯，誰料剛要開口，對面的劉奮進便出手阻攔，他繼續說道：“肖含女士，難道您並不清楚具體的原因嗎，你們並不是醫生和助手的關系嗎？”
這個問題可讓肖含坐蠟了，於子涵蘇醒以後，她便與風醫生聯系，誰料風醫生電話一直關機，直到三天後才見到本人，如果她這樣照實說出，不就害了自己的師父嗎。想不到這個素來不說話的小白臉，邪惡程度居然與吳臻不相上下。
自己這次絕不能再給師父添亂了，一股子無名怒火湧上心頭，她看向劉奮進，目光直視不再躲避，說道：“我們的關系當然不僅是醫生和助手，風醫生是我的師父。子涵的情況你們的知道的，非一般的手段所能解決。那天喚醒子涵，需要耗費很大的氣力，所以損傷了元氣，我的師父需要閉關靜養，才能恢覆狀態，所以我不會去打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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