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監房隱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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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監房隱話
“豬的智商，在我們常見的動物裏是很高的。雖然它們的外形和生活習慣與人勢不兩立，但它們與人相似的行為，比如哺乳，娛樂，族群的交流，又比人更為純粹和自然，比起人類的自私和偽善，它們的世界，充滿了真愛與無私。
我們不止會讓罪犯去餵豬，也會讓他們去幫助豬受精，生育，還會讓他們去觀察豬哺乳階段的場面和生活狀態，設法讓他們從排斥、抗拒，變得逐漸去接受，直到徹底融入這個環境中。三十天的訓練，用這種原始的純粹信息，去凈化他們的心靈，讓他們真正去認識，什麽才是性，性應該是什麽。
這樣訓練的結果便是，當他們產生惡念的時候，就會習慣性地被熄滅，而卻不會妨礙到他們去擁抱善念。
既讓他們心裏形成一個熄滅惡念的實體，又為他們播下一顆善念的種子，當這顆種子逐漸成長的時候，那顆熄滅惡念的實體就會逐漸消失。”
風醫生的話已經說完了，但是會議室內的眾人仿佛沒有意識到，大家還在等待一個類似口號一樣的結束語，因為這與他們平日會議的發言節奏，產生了一種誤差，而又似乎不是這樣，似乎風醫生的話，讓眾人的心靈得到了一次凈化，寂靜的等待能讓這種凈化持續下去，將它暖暖地保留在心窩。
直到......直到一個誰誰，不自覺地鼓起了掌，然後便聽這會議室內為數不多的人群中，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悅耳且經久不散。
那顆善念的種子，看來至少已經播撒在了會議室一眾幹警的心裏，而除此之外的，還播撒到了兩個女人的心田，那種子甜甜的，並且夾雜著絲絲情意。
C市第一看守所會議室，晚。
羅曉晶：“吳隊，鑒定科那邊給出結果了，正如我們所料，沒有指紋也沒有人類的DNA。我們現在是按兵不動，還是？”
吳臻：“一邊要等風醫生來給張淑霞解除催眠，一邊要等於子涵徹底恢覆，一邊還要等青原省那邊的消息。小羅啊，看起來，我們暫時是要按兵不動了。”
兩人陷入了短暫的沈默。會議室內，燈光有些昏沈，座椅空空如也，散亂的資料鋪滿了辦公桌，此時的大屏幕，並沒有任何的顯示，而在大屏幕的左側，放置著一個警方標準辦案用的白板，上面張貼了很多圖片和各種顏色的勾勾叉叉。
風醫生上一次來做客的時候，這張白板是背對著眾人的，熟悉警方辦案的人都知道，白板或是黑板是常用演示工具，而大屏幕投影，這種需要花時間制作素材的工具，是跟不上辦案節奏的，很少有人願意花那閑心和精力去使用。除非嘛，是在給風醫生設套的時候。
上次的設套，取得了成功，尤其是最後那封信的效果，令吳臻頗為滿意。既然確定了風醫生與神秘人卻有必然的聯系，那這游戲的難度系數，便在可控的範圍內了。
辦案白板上面，除了風醫生和之前大屏幕出現過的幾人以外，又多了幾張不同尋常的內容，它包括：東城監獄、西鐵百貨、山韻茶莊、京都大酒店，以及肖含、方天月、汪海濱、陶然。不知道遠在東城監獄的風醫生，如果看到這張白板的話，今夜還能否安然入睡。
7月17號，小雨。C市東城監獄，清零項目二期室內訓練房。
風醫生：“老汪啊，你們獄警平時都吃什麽的啊，怎麽幹活效率能這麽高。這活兒要是給我們院長蕭國棟，怎麽也得編排一個月啊。”
汪海濱：“呵呵，風老弟，這叫術業有專攻啊，我們幹活效率再高，不還是全為你服務的，我要是有你這兩下子，就是幹一個月我也願意啊。”
“哪裏哪裏啊，咱們都是為了清零項目啊。老汪，你可不要亂扣帽子啊，人民可不答應啊。”
清零項目馬上就要開啟了，一旁的肖含，實在是被這二人惡心到了，便拉了拉風醫生的衣袖，說道：“風師，我還有兩個問題，你過來一下。”
話畢，風醫生便與汪海濱打了個哈哈，然後與肖含走到了一個訓練房的角落。
肖含：“風師，為什麽將十把椅子轉了個圓圈擺設啊，難不成是想玩丟手絹啊？”
風醫生：“汗，丟手絹，還擊鼓傳花呢。你的思維跨度，總是這麽大啊，有時候我都分不清，你是在開玩笑還是正經的呢。”
“風師，那你還不如實招來。”
不知不覺中，肖含對風醫生的稱謂，已經從您，換成了你，卻連自己都未察覺。
“小含啊，你沒學過中醫，那對於五行的認識，有多少啊？”
“風師，你是說金木水火土嗎？”
“以後要按照相生順序來說，金水木火土。”
“金水木火土。”
“你應該明白，金肯定不是指我們常見的金屬，火也不是指燃燒的火焰，對吧。”
肖含點點頭，風醫生繼續道：“它只是用來描述幾種自然能量的轉換方式，金是收縮，水是下沈，木是舒展，火是上升，土是中央穩定。我在讀金文竹簡時發現，早在春秋時期，也可能更早的時候，就已經有了五行之說，只是當時的叫法略有不同。
我們與幾千年前的人，所處於同一個世界，能量的轉化方式並不會改變。世界上很多的建築，譬如悉尼歌劇院，金字塔，帕特農神廟，都是巧妙運用了自然之力。
我們將十把椅子圍城圓形，這就是收縮，聚攏之意，也就暗合了五行之中，金的屬性，而罪犯號服的顏色是藍，也就是水的屬性。借用金水之勢，可以讓這十人的能量場得以加強，更容易激發出他們的欲望，從而達到我們的目的。
不過，你和子涵在這十人中間，能量便會隨之減弱，這一弱一強，就可以讓我們的任務得以更好的執行。”
“在你眼裏，只有任務，把我弄到這群性罪犯中間，我看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我今天算是看明白了，我們都是工具人，一個個都被你玩弄於股掌之中。”肖含又狠狠宛了一看風醫生。
“咳咳，當初，不知是誰，替我攬了這差事啊。難道你就一點沒想到，這其中的危險嗎，那我可要質疑你這進口學霸的智商了啊。”
“行行行，這活我幹了還不成嗎。不過這回我犧牲這麽大，你不是得想個法子補償我？”
“補償？額......要不看個電影？”
“我總共就值個電影？”
“額......再加一頓大餐？”
“就值這麽點兒？”肖含的俏臉已經漸漸逼近了風醫生。
“總不能，讓我陪你去度假吧。”
“好嘞，就這麽定了，大丈夫說話駟馬難追！我去換衣了啊。”
“哎，哎，你先別走啊，我剛才不是那個意思啊。”
東城監獄西區，23號監房。
王啟發：“哎我說哥幾個，咱這幾天不用出工，也不用訓練，就這麽歇著，這是要把我們供起來，當爺伺候到出獄啊。”
範能：“王哥，不瞞你說嘿，就這麽歇著，我怎麽覺得比幹活還累啊，渾身的勁，它使不出去啊，真憋得慌，他娘的。”
郭耀天：“你丫的不是又想那啥，廁所一邊去，弄完整幹凈點啊。”
範能：“去你大爺的，你是不是屁股又緊了，一個未遂的，也敢出來數落我了？”說罷，範能就向郭耀天處走去，眼看就要動起手來。
姜懷濤：“都別鬧，消停點。”
話畢，監房立刻平靜下來。涉黃類的罪犯，本是監獄裏地位最低的，不過地位再低，也得分個高低不是。姜懷濤，是頂著大罪進來的，十人裏面刑期最長，已經蹲了十年，他可不想在即將出獄的時候，再出什麽岔子了。
一旁的趙京見氣氛有些乏悶，道：“哥幾個都過來一個多禮拜了，你們二進宮的能不能給我們說說，以前你們出去之前，也整過這個叫什麽心理，心理輔導啥的嗎？”
莫思安：“以前沒啊，這可能是政策原因，新加的。出獄前，給我們弄個戰前動員，洗腦唄，這還不懂？”
趙京：“老張，你也沒遇到過？”
張德章：“我說你啊，就消停的吧。這地方，整天沒用的幺蛾子，想那麽多幹嘛，要想，還不如趁早想想，出去以後先逛哪家窯子。”
監房的氣氛頓時又有些活絡了。上鋪的李夢飛探頭道：“小晶晶啊，你一天到晚的，竟研究些沒用的，不像是個大老爺們，怪不得專們禍害少年兒童，腦子確實有點不一樣啊。”
趙京並好像並沒有生氣，他似乎脾氣很好，道：“再告訴你一遍，我那個京，是京城的京，不是亮晶晶的晶。”
這下又把大夥逗樂了，李夢飛並未罷口，接著道：“那你媽起名的時候，咋沒叫你趙四九呢？”
萬永樂：“趙四九，好名字啊，大氣。比趙京強啊，哈哈哈哈。等出獄了，我請哥幾個到四九城裏嗨一個禮拜。哈哈哈哈。”一片歡聲笑語過後，上完廁所回來的汪明說道：“哎哎，咱們大家說點正經的唄，你們說前天大會上，汪老頭說為了什麽監獄內部健康，飲食閉環管理，節約經費啥的，新弄的那個豬場，要選出一個班進行管理。不會，就是咱們班吧？”
汪明的這句話，立刻勾起了另外九人的心思，上鋪的紛紛把頭探出，下鋪的也變換了坐姿。
王啟發：“餵豬？這兩天，你們鼻子聞沒聞到那邊豬的味兒？”
範能：“王哥，豬場開張那天我就聞到了。你說咱這麽遠都能聞到，要是真被這姓汪的監獄長小舅子言中了，怎麽辦？難道說，讓咱們歇著，是在豬場這兒等著我們呢？”
趙京：“不能這麽倒黴吧，咱們不是還得心理輔導嗎？”
範能：“個屁啊，心理輔導，還能讓你歇著，不用出工？你也不看看，還有哪個班的，這兩天沒出工？”
郭耀天：“丫的，合著咱哥幾個，這回是被算計個球了？”
李夢飛：“能有點出息不，餵豬怕個毛啊，我倒真想研究一下，那個母豬的屁股，和郭子的屁股，哪個更圓，啊，哈哈哈哈。”
在李夢飛變態的笑聲中，23號監房的集合鈴突然響了，眾人立刻熄了豬場的討論，整備齊裝，排好了隊伍，等待著獄警的檢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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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豬的智商，在我們常見的動物裏是很高的。雖然它們的外形和生活習慣與人勢不兩立，但它們與人相似的行為，比如哺乳，娛樂，族群的交流，又比人更為純粹和自然，比起人類的自私和偽善，它們的世界，充滿了真愛與無私。
我們不止會讓罪犯去餵豬，也會讓他們去幫助豬受精，生育，還會讓他們去觀察豬哺乳階段的場面和生活狀態，設法讓他們從排斥、抗拒，變得逐漸去接受，直到徹底融入這個環境中。三十天的訓練，用這種原始的純粹信息，去凈化他們的心靈，讓他們真正去認識，什麽才是性，性應該是什麽。
這樣訓練的結果便是，當他們產生惡念的時候，就會習慣性地被熄滅，而卻不會妨礙到他們去擁抱善念。
既讓他們心裏形成一個熄滅惡念的實體，又為他們播下一顆善念的種子，當這顆種子逐漸成長的時候，那顆熄滅惡念的實體就會逐漸消失。”
風醫生的話已經說完了，但是會議室內的眾人仿佛沒有意識到，大家還在等待一個類似口號一樣的結束語，因為這與他們平日會議的發言節奏，產生了一種誤差，而又似乎不是這樣，似乎風醫生的話，讓眾人的心靈得到了一次凈化，寂靜的等待能讓這種凈化持續下去，將它暖暖地保留在心窩。
直到......直到一個誰誰，不自覺地鼓起了掌，然後便聽這會議室內為數不多的人群中，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悅耳且經久不散。
那顆善念的種子，看來至少已經播撒在了會議室一眾幹警的心裏，而除此之外的，還播撒到了兩個女人的心田，那種子甜甜的，並且夾雜著絲絲情意。
C市第一看守所會議室，晚。
羅曉晶：“吳隊，鑒定科那邊給出結果了，正如我們所料，沒有指紋也沒有人類的DNA。我們現在是按兵不動，還是？”
吳臻：“一邊要等風醫生來給張淑霞解除催眠，一邊要等於子涵徹底恢覆，一邊還要等青原省那邊的消息。小羅啊，看起來，我們暫時是要按兵不動了。”
兩人陷入了短暫的沈默。會議室內，燈光有些昏沈，座椅空空如也，散亂的資料鋪滿了辦公桌，此時的大屏幕，並沒有任何的顯示，而在大屏幕的左側，放置著一個警方標準辦案用的白板，上面張貼了很多圖片和各種顏色的勾勾叉叉。
風醫生上一次來做客的時候，這張白板是背對著眾人的，熟悉警方辦案的人都知道，白板或是黑板是常用演示工具，而大屏幕投影，這種需要花時間制作素材的工具，是跟不上辦案節奏的，很少有人願意花那閑心和精力去使用。除非嘛，是在給風醫生設套的時候。
上次的設套，取得了成功，尤其是最後那封信的效果，令吳臻頗為滿意。既然確定了風醫生與神秘人卻有必然的聯系，那這游戲的難度系數，便在可控的範圍內了。
辦案白板上面，除了風醫生和之前大屏幕出現過的幾人以外，又多了幾張不同尋常的內容，它包括：東城監獄、西鐵百貨、山韻茶莊、京都大酒店，以及肖含、方天月、汪海濱、陶然。不知道遠在東城監獄的風醫生，如果看到這張白板的話，今夜還能否安然入睡。
7月17號，小雨。C市東城監獄，清零項目二期室內訓練房。
風醫生：“老汪啊，你們獄警平時都吃什麽的啊，怎麽幹活效率能這麽高。這活兒要是給我們院長蕭國棟，怎麽也得編排一個月啊。”
汪海濱：“呵呵，風老弟，這叫術業有專攻啊，我們幹活效率再高，不還是全為你服務的，我要是有你這兩下子，就是幹一個月我也願意啊。”
“哪裏哪裏啊，咱們都是為了清零項目啊。老汪，你可不要亂扣帽子啊，人民可不答應啊。”
清零項目馬上就要開啟了，一旁的肖含，實在是被這二人惡心到了，便拉了拉風醫生的衣袖，說道：“風師，我還有兩個問題，你過來一下。”
話畢，風醫生便與汪海濱打了個哈哈，然後與肖含走到了一個訓練房的角落。
肖含：“風師，為什麽將十把椅子轉了個圓圈擺設啊，難不成是想玩丟手絹啊？”
風醫生：“汗，丟手絹，還擊鼓傳花呢。你的思維跨度，總是這麽大啊，有時候我都分不清，你是在開玩笑還是正經的呢。”
“風師，那你還不如實招來。”
不知不覺中，肖含對風醫生的稱謂，已經從您，換成了你，卻連自己都未察覺。
“小含啊，你沒學過中醫，那對於五行的認識，有多少啊？”
“風師，你是說金木水火土嗎？”
“以後要按照相生順序來說，金水木火土。”
“金水木火土。”
“你應該明白，金肯定不是指我們常見的金屬，火也不是指燃燒的火焰，對吧。”
肖含點點頭，風醫生繼續道：“它只是用來描述幾種自然能量的轉換方式，金是收縮，水是下沈，木是舒展，火是上升，土是中央穩定。我在讀金文竹簡時發現，早在春秋時期，也可能更早的時候，就已經有了五行之說，只是當時的叫法略有不同。
我們與幾千年前的人，所處於同一個世界，能量的轉化方式並不會改變。世界上很多的建築，譬如悉尼歌劇院，金字塔，帕特農神廟，都是巧妙運用了自然之力。
我們將十把椅子圍城圓形，這就是收縮，聚攏之意，也就暗合了五行之中，金的屬性，而罪犯號服的顏色是藍，也就是水的屬性。借用金水之勢，可以讓這十人的能量場得以加強，更容易激發出他們的欲望，從而達到我們的目的。
不過，你和子涵在這十人中間，能量便會隨之減弱，這一弱一強，就可以讓我們的任務得以更好的執行。”
“在你眼裏，只有任務，把我弄到這群性罪犯中間，我看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我今天算是看明白了，我們都是工具人，一個個都被你玩弄於股掌之中。”肖含又狠狠宛了一看風醫生。
“咳咳，當初，不知是誰，替我攬了這差事啊。難道你就一點沒想到，這其中的危險嗎，那我可要質疑你這進口學霸的智商了啊。”
“行行行，這活我幹了還不成嗎。不過這回我犧牲這麽大，你不是得想個法子補償我？”
“補償？額......要不看個電影？”
“我總共就值個電影？”
“額......再加一頓大餐？”
“就值這麽點兒？”肖含的俏臉已經漸漸逼近了風醫生。
“總不能，讓我陪你去度假吧。”
“好嘞，就這麽定了，大丈夫說話駟馬難追！我去換衣了啊。”
“哎，哎，你先別走啊，我剛才不是那個意思啊。”
東城監獄西區，23號監房。
王啟發：“哎我說哥幾個，咱這幾天不用出工，也不用訓練，就這麽歇著，這是要把我們供起來，當爺伺候到出獄啊。”
範能：“王哥，不瞞你說嘿，就這麽歇著，我怎麽覺得比幹活還累啊，渾身的勁，它使不出去啊，真憋得慌，他娘的。”
郭耀天：“你丫的不是又想那啥，廁所一邊去，弄完整幹凈點啊。”
範能：“去你大爺的，你是不是屁股又緊了，一個未遂的，也敢出來數落我了？”說罷，範能就向郭耀天處走去，眼看就要動起手來。
姜懷濤：“都別鬧，消停點。”
話畢，監房立刻平靜下來。涉黃類的罪犯，本是監獄裏地位最低的，不過地位再低，也得分個高低不是。姜懷濤，是頂著大罪進來的，十人裏面刑期最長，已經蹲了十年，他可不想在即將出獄的時候，再出什麽岔子了。
一旁的趙京見氣氛有些乏悶，道：“哥幾個都過來一個多禮拜了，你們二進宮的能不能給我們說說，以前你們出去之前，也整過這個叫什麽心理，心理輔導啥的嗎？”
莫思安：“以前沒啊，這可能是政策原因，新加的。出獄前，給我們弄個戰前動員，洗腦唄，這還不懂？”
趙京：“老張，你也沒遇到過？”
張德章：“我說你啊，就消停的吧。這地方，整天沒用的幺蛾子，想那麽多幹嘛，要想，還不如趁早想想，出去以後先逛哪家窯子。”
監房的氣氛頓時又有些活絡了。上鋪的李夢飛探頭道：“小晶晶啊，你一天到晚的，竟研究些沒用的，不像是個大老爺們，怪不得專們禍害少年兒童，腦子確實有點不一樣啊。”
趙京並好像並沒有生氣，他似乎脾氣很好，道：“再告訴你一遍，我那個京，是京城的京，不是亮晶晶的晶。”
這下又把大夥逗樂了，李夢飛並未罷口，接著道：“那你媽起名的時候，咋沒叫你趙四九呢？”
萬永樂：“趙四九，好名字啊，大氣。比趙京強啊，哈哈哈哈。等出獄了，我請哥幾個到四九城裏嗨一個禮拜。哈哈哈哈。”一片歡聲笑語過後，上完廁所回來的汪明說道：“哎哎，咱們大家說點正經的唄，你們說前天大會上，汪老頭說為了什麽監獄內部健康，飲食閉環管理，節約經費啥的，新弄的那個豬場，要選出一個班進行管理。不會，就是咱們班吧？”
汪明的這句話，立刻勾起了另外九人的心思，上鋪的紛紛把頭探出，下鋪的也變換了坐姿。
王啟發：“餵豬？這兩天，你們鼻子聞沒聞到那邊豬的味兒？”
範能：“王哥，豬場開張那天我就聞到了。你說咱這麽遠都能聞到，要是真被這姓汪的監獄長小舅子言中了，怎麽辦？難道說，讓咱們歇著，是在豬場這兒等著我們呢？”
趙京：“不能這麽倒黴吧，咱們不是還得心理輔導嗎？”
範能：“個屁啊，心理輔導，還能讓你歇著，不用出工？你也不看看，還有哪個班的，這兩天沒出工？”
郭耀天：“丫的，合著咱哥幾個，這回是被算計個球了？”
李夢飛：“能有點出息不，餵豬怕個毛啊，我倒真想研究一下，那個母豬的屁股，和郭子的屁股，哪個更圓，啊，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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