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刑警隊長的鋒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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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刑警隊長的鋒芒
“子涵，叔叔一會要幫你找回記憶，是很可怕的一段記憶，你怕嗎？”
“有叔叔和姐姐在，子涵不怕。”
這時候，風醫生居然去牽了肖含的手，他把肖含的手，和他的手一起放在了於子涵的腦門上，然後對於子涵說：“叔叔和姐姐，要往你的腦袋裏註入能量，一會會幫你戰勝恐懼。”然後，就見風醫生閉上了眼睛，肖含微紅著臉，見狀也效仿風醫生。一旁的方大記者，當然明白這是哄小孩子呢，倒不見怪。
一番操作過後，一男二女一童就這麽等著，他們已經把這窄小的房間，處處打量了個遍。由於是外來人員，他們進來之前，已經把各種電子設備都交了出去，不然的話，這會兒方大記者估計會來個全方位的取景。
方天月正滿哪打量著，就見一名男子突然走了進來，居然沒有腳步聲。吳臻與四人對視，四人除了於子涵以外，其他人都有些露怯的感覺，尤其是方天月，因為她實際上是最不應該出現在此處的人。
“這位警官，您好，我是於子涵的主治心理醫師，這兩位是我的助手，想必蔣所長已經告知了我們的來意。”風醫生這個主事者，當然要出面打圓場，他見來人不簡單，正值不惑之年，卻有著遠強於同齡的銳利眼神，這位一定是蔣所長之前所說的審理張淑霞一案的兩人之一，看這警惕性，怕就是姓吳的那個大隊長吧。
吳臻：“哦？想不到，新聞一加一的記者，也成了你的助手。不簡單吶。”
壞了，這回不光是風醫生，就連肖含和方天月二人也意識到了不妙，來者不善，風醫生這邊四人對一人，卻顯得弱小了許多。方天月被認出，按照她的性子，本應該是個高興的事，可在此情景下，哪裏會有絲毫得意，不過她好歹也是大姐式的人物，略微調整之後，就恢覆了大半，她說道：“這位警官，我現在的確是風醫生的助手，不信的話，您可以問問東城監獄的汪獄長。”
“哦？還有風這個姓氏的心理醫生嗎，你們是想輪番侮辱我這個刑警隊長的智商嗎？”
肖含：“風醫生是我們行業的尊稱，在這個行業裏，有這樣的稱謂是很普遍的。”
二女的對話，幫助把審訊室裏的氣氛降低到了冰點。風醫生趕忙說道：“原來是大名鼎鼎的吳隊長啊，怪不得這麽咄咄逼人啊，對付我們這種小魚小蝦，您倒是用上了好手段啊，真是令人敬佩啊，有你們這樣出色的人民衛士，我們老百姓，才能安安穩穩地生活啊。您看，我們的證件和電子設備，都壓在門口了呢，這次啊，可就是為了給於子涵小朋友恢覆記憶的。”
吳臻並沒有受風醫生的糖衣炮彈影響，不過他看到一旁的女童，正直勾勾的看著他，卻是覺得，即使這次的審訊程序或有瑕疵，也沒必要弄出個小孩兒來串場子，而且他也的確記得，那天報道上是說，有這麽個昏迷女童的事情，但對這個風醫生，他卻沒有半分印象，應該並沒有出現在報道中。於是他說道：“恢覆記憶？能給我簡要說說這個情況嗎？”
風醫生見吳臻語氣稍有緩和，便趕忙回覆道：“於子涵在蘇醒以後，我們發現，她有一部分記憶缺失了，就是目擊被害人行兇的那段記憶，而要想找回這段記憶，最好的辦法，就是再次直面行兇者，所以我們今天就是來嘗試一下，如果能順利找回記憶，那是最好，如果找不回呢，我們便要嘗試其他的辦法。”
吳臻：“哦？她如果找回了記憶，是不是就能作為目擊證人。”
風醫生沒想到吳臻能問這個，他說道：“目擊證人，這個，難道沒有年齡限制嗎？”
“只要能正確表達意志的人就可以，並沒有明確的年齡範圍。”
方天月插話道：“據說已經有目擊證人了吧，而且還有監控被拍下。”
“目擊者的距離很遠，另外這種惡性案件，不是所有的目擊者都願意出庭作證，甚至有很多目擊者到了庭審那天，就取消了作證。祥和小區的監控，也只拍攝到了一部分行兇過程，並不全面。正常來說，我是不應該和你們透露這些的，不過既然這位女童也在本案影響之中，讓你們了解一些情況也是可以的。”
風醫生：“吳隊長，既然嫌疑人都在你們的控制之中，為什麽還要目擊證人呢？這個案件，難道有什麽覆雜之處嗎？”
吳臻這時候已經坐下，與眾人緩和了氣氛，他說道：“覆雜之處倒是沒有，但我們目前沒有得到嫌疑人認罪的口供。”
“拒不認罪？”
“不是拒不認罪，是嫌疑人目前的狀態有些奇怪啊，根本無法正常溝通。審訊前幾天啊，還算正常，只是沈默不語或者問東答西。我們考慮到嫌疑人是女性，並且是首次作案，精神狀態恢覆回來需要一些時間，就也沒有上強度。不過幾天過後，我們例行審訊時就發現，嫌疑人的精神狀態已變得極不穩定，審訊中經常會突然崩潰至失控，以我的經驗判斷，不像是裝的啊。
不過如果真是精神出了問題，就麻煩了，不論是行兇以前就有問題，還是行兇之後出了問題，都是大麻煩啊。”
風醫生道：“吳隊長，您指的麻煩，是不是，精神病人不用承擔刑事責任。”
吳臻聲音有些低沈，“是啊，如果真是這樣，以此案的社會關註度來看，必然會引起軒然大波啊。”
風醫生正面看向吳臻道：“如果是這種情況的話，吳隊長，我們還真的來對了。判定是否患有精神病，是我們的專業啊。”
吳臻也反映了過來，道：“這倒是啊，我之前還想著，過幾天要找精神病院的來鑒定，不過一旦走了那個流程，案情的進展將不受我的控制。你們這一來，既能鑒定，又省去了程序，讓我先知道個結果，之後的工作就不會太過被動啊。”
捋順思路以後，見風醫生一行人的到來，會對案情有利，吳臻一改之前的態度，反而熱絡了許多，正在這時，審訊室的門打開了，居然進來了一位年輕的女警官。
吳臻起身，給眾人介紹道：“各位，這位是我們刑警一大隊的羅警官。小羅啊，這位是心理醫師風醫生，這兩位是他的助手，這位女孩，就是之前的昏迷女童於子涵。”
“您，您就是那個天才醫生啊！居然在這裏見到，太神奇了！”羅曉晶一身警服，真可謂颯爽英姿，本是一副嚴肅穩重的面孔，一下子就冒出了這樣失態的話，眾人皆大跌眼鏡。
風醫生趕忙道：“羅警官，您過譽了，我就是一個普通的心理醫生啊。”
一旁的吳臻卻並未對羅曉晶的表現驚到，只是嘴角稍微有些抽搐，看樣子應該是習慣了。他說道：“曉晶啊，你把張淑霞的個人情況，給他們簡單介紹一下。”
羅曉晶又刻意板了板面孔道：“咳，犯罪嫌疑人張淑霞，女，38歲，漢族。
文化程度：小學，本市戶籍。
家庭住址：保工區振安街祥和小區21棟102室。
家庭成員：丈夫李本才，39歲，於兩年前失蹤，張淑霞沒有子女，她的父母一年前在去醫院治病途中，因車禍雙亡。張淑霞在本市的親屬，目前只有一個堂妹叫張穎，我們通知了她，她幫張淑霞找了律師，不過由於張淑霞目前精神狀態異常，後來就未有接觸。”
方天月：“這女的命也太慘了吧，丈夫跑了，放高利貸的找她要債，父母看病途中還出了車禍都死了，這叫誰能受得了啊。要真是精神病，不用承擔刑事責任，對她來說倒是一件好事啊。”
風醫生：“這種情緒，不能帶入到案件的審理中，也不能帶入到精神病的鑒定中，我們必須要保證獨立客觀，要知道，有很多罪犯的命運，都是非常曲折的，但是，只要對他人和社會造成了傷害，就一樣需要承擔相應的責任。不然的話，法律就沒有了存在的意義。”
吳臻頗為滿意的看向風醫生，羅曉晶的雙眼裏似乎看到了兩個小紅心在跳動，吳臻說道：“想不到，風醫生的覺悟這麽高，這我就放心了。一會的治療和鑒定，需要我們配合什麽嗎？”
風醫生：“吳隊長，我想問一下，我們只能在這個屋子裏面和嫌疑人對話嗎，能不能有直接的接觸，這樣更容易進行精神鑒定。”
一旁的羅曉晶說道：“風醫生啊，您可不能進去，這可是殺人案的嫌疑人，另外您是不知道啊，那個女人犯病的時候可嚇人了，我們在這看著都瘆得慌。”
肖含聽到這話，也扯了扯風醫生的衣袖，警官肯定是不會騙人的，她雖然是心理醫師，但畢竟是女孩子，也有些害怕了。
吳臻：“咳咳，風醫生啊，從程序上說呢，您的確是不可以和嫌疑人有直接接觸的。”
“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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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涵，叔叔一會要幫你找回記憶，是很可怕的一段記憶，你怕嗎？”
“有叔叔和姐姐在，子涵不怕。”
這時候，風醫生居然去牽了肖含的手，他把肖含的手，和他的手一起放在了於子涵的腦門上，然後對於子涵說：“叔叔和姐姐，要往你的腦袋裏註入能量，一會會幫你戰勝恐懼。”然後，就見風醫生閉上了眼睛，肖含微紅著臉，見狀也效仿風醫生。一旁的方大記者，當然明白這是哄小孩子呢，倒不見怪。
一番操作過後，一男二女一童就這麽等著，他們已經把這窄小的房間，處處打量了個遍。由於是外來人員，他們進來之前，已經把各種電子設備都交了出去，不然的話，這會兒方大記者估計會來個全方位的取景。
方天月正滿哪打量著，就見一名男子突然走了進來，居然沒有腳步聲。吳臻與四人對視，四人除了於子涵以外，其他人都有些露怯的感覺，尤其是方天月，因為她實際上是最不應該出現在此處的人。
“這位警官，您好，我是於子涵的主治心理醫師，這兩位是我的助手，想必蔣所長已經告知了我們的來意。”風醫生這個主事者，當然要出面打圓場，他見來人不簡單，正值不惑之年，卻有著遠強於同齡的銳利眼神，這位一定是蔣所長之前所說的審理張淑霞一案的兩人之一，看這警惕性，怕就是姓吳的那個大隊長吧。
吳臻：“哦？想不到，新聞一加一的記者，也成了你的助手。不簡單吶。”
壞了，這回不光是風醫生，就連肖含和方天月二人也意識到了不妙，來者不善，風醫生這邊四人對一人，卻顯得弱小了許多。方天月被認出，按照她的性子，本應該是個高興的事，可在此情景下，哪裏會有絲毫得意，不過她好歹也是大姐式的人物，略微調整之後，就恢覆了大半，她說道：“這位警官，我現在的確是風醫生的助手，不信的話，您可以問問東城監獄的汪獄長。”
“哦？還有風這個姓氏的心理醫生嗎，你們是想輪番侮辱我這個刑警隊長的智商嗎？”
肖含：“風醫生是我們行業的尊稱，在這個行業裏，有這樣的稱謂是很普遍的。”
二女的對話，幫助把審訊室裏的氣氛降低到了冰點。風醫生趕忙說道：“原來是大名鼎鼎的吳隊長啊，怪不得這麽咄咄逼人啊，對付我們這種小魚小蝦，您倒是用上了好手段啊，真是令人敬佩啊，有你們這樣出色的人民衛士，我們老百姓，才能安安穩穩地生活啊。您看，我們的證件和電子設備，都壓在門口了呢，這次啊，可就是為了給於子涵小朋友恢覆記憶的。”
吳臻並沒有受風醫生的糖衣炮彈影響，不過他看到一旁的女童，正直勾勾的看著他，卻是覺得，即使這次的審訊程序或有瑕疵，也沒必要弄出個小孩兒來串場子，而且他也的確記得，那天報道上是說，有這麽個昏迷女童的事情，但對這個風醫生，他卻沒有半分印象，應該並沒有出現在報道中。於是他說道：“恢覆記憶？能給我簡要說說這個情況嗎？”
風醫生見吳臻語氣稍有緩和，便趕忙回覆道：“於子涵在蘇醒以後，我們發現，她有一部分記憶缺失了，就是目擊被害人行兇的那段記憶，而要想找回這段記憶，最好的辦法，就是再次直面行兇者，所以我們今天就是來嘗試一下，如果能順利找回記憶，那是最好，如果找不回呢，我們便要嘗試其他的辦法。”
吳臻：“哦？她如果找回了記憶，是不是就能作為目擊證人。”
風醫生沒想到吳臻能問這個，他說道：“目擊證人，這個，難道沒有年齡限制嗎？”
“只要能正確表達意志的人就可以，並沒有明確的年齡範圍。”
方天月插話道：“據說已經有目擊證人了吧，而且還有監控被拍下。”
“目擊者的距離很遠，另外這種惡性案件，不是所有的目擊者都願意出庭作證，甚至有很多目擊者到了庭審那天，就取消了作證。祥和小區的監控，也只拍攝到了一部分行兇過程，並不全面。正常來說，我是不應該和你們透露這些的，不過既然這位女童也在本案影響之中，讓你們了解一些情況也是可以的。”
風醫生：“吳隊長，既然嫌疑人都在你們的控制之中，為什麽還要目擊證人呢？這個案件，難道有什麽覆雜之處嗎？”
吳臻這時候已經坐下，與眾人緩和了氣氛，他說道：“覆雜之處倒是沒有，但我們目前沒有得到嫌疑人認罪的口供。”
“拒不認罪？”
“不是拒不認罪，是嫌疑人目前的狀態有些奇怪啊，根本無法正常溝通。審訊前幾天啊，還算正常，只是沈默不語或者問東答西。我們考慮到嫌疑人是女性，並且是首次作案，精神狀態恢覆回來需要一些時間，就也沒有上強度。不過幾天過後，我們例行審訊時就發現，嫌疑人的精神狀態已變得極不穩定，審訊中經常會突然崩潰至失控，以我的經驗判斷，不像是裝的啊。
不過如果真是精神出了問題，就麻煩了，不論是行兇以前就有問題，還是行兇之後出了問題，都是大麻煩啊。”
風醫生道：“吳隊長，您指的麻煩，是不是，精神病人不用承擔刑事責任。”
吳臻聲音有些低沈，“是啊，如果真是這樣，以此案的社會關註度來看，必然會引起軒然大波啊。”
風醫生正面看向吳臻道：“如果是這種情況的話，吳隊長，我們還真的來對了。判定是否患有精神病，是我們的專業啊。”
吳臻也反映了過來，道：“這倒是啊，我之前還想著，過幾天要找精神病院的來鑒定，不過一旦走了那個流程，案情的進展將不受我的控制。你們這一來，既能鑒定，又省去了程序，讓我先知道個結果，之後的工作就不會太過被動啊。”
捋順思路以後，見風醫生一行人的到來，會對案情有利，吳臻一改之前的態度，反而熱絡了許多，正在這時，審訊室的門打開了，居然進來了一位年輕的女警官。
吳臻起身，給眾人介紹道：“各位，這位是我們刑警一大隊的羅警官。小羅啊，這位是心理醫師風醫生，這兩位是他的助手，這位女孩，就是之前的昏迷女童於子涵。”
“您，您就是那個天才醫生啊！居然在這裏見到，太神奇了！”羅曉晶一身警服，真可謂颯爽英姿，本是一副嚴肅穩重的面孔，一下子就冒出了這樣失態的話，眾人皆大跌眼鏡。
風醫生趕忙道：“羅警官，您過譽了，我就是一個普通的心理醫生啊。”
一旁的吳臻卻並未對羅曉晶的表現驚到，只是嘴角稍微有些抽搐，看樣子應該是習慣了。他說道：“曉晶啊，你把張淑霞的個人情況，給他們簡單介紹一下。”
羅曉晶又刻意板了板面孔道：“咳，犯罪嫌疑人張淑霞，女，38歲，漢族。
文化程度：小學，本市戶籍。
家庭住址：保工區振安街祥和小區21棟102室。
家庭成員：丈夫李本才，39歲，於兩年前失蹤，張淑霞沒有子女，她的父母一年前在去醫院治病途中，因車禍雙亡。張淑霞在本市的親屬，目前只有一個堂妹叫張穎，我們通知了她，她幫張淑霞找了律師，不過由於張淑霞目前精神狀態異常，後來就未有接觸。”
方天月：“這女的命也太慘了吧，丈夫跑了，放高利貸的找她要債，父母看病途中還出了車禍都死了，這叫誰能受得了啊。要真是精神病，不用承擔刑事責任，對她來說倒是一件好事啊。”
風醫生：“這種情緒，不能帶入到案件的審理中，也不能帶入到精神病的鑒定中，我們必須要保證獨立客觀，要知道，有很多罪犯的命運，都是非常曲折的，但是，只要對他人和社會造成了傷害，就一樣需要承擔相應的責任。不然的話，法律就沒有了存在的意義。”
吳臻頗為滿意的看向風醫生，羅曉晶的雙眼裏似乎看到了兩個小紅心在跳動，吳臻說道：“想不到，風醫生的覺悟這麽高，這我就放心了。一會的治療和鑒定，需要我們配合什麽嗎？”
風醫生：“吳隊長，我想問一下，我們只能在這個屋子裏面和嫌疑人對話嗎，能不能有直接的接觸，這樣更容易進行精神鑒定。”
一旁的羅曉晶說道：“風醫生啊，您可不能進去，這可是殺人案的嫌疑人，另外您是不知道啊，那個女人犯病的時候可嚇人了，我們在這看著都瘆得慌。”
肖含聽到這話，也扯了扯風醫生的衣袖，警官肯定是不會騙人的，她雖然是心理醫師，但畢竟是女孩子，也有些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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