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大菜要上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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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大菜要上桌
風醫生見到這個女人以後，就石化了。可旁邊的女孩母親，卻先是一楞，後又靈光一閃，像是遇到了救星，她對這位記者說道：“您是記者同志嗎？我今天是來特別感謝風醫生的，還送了錦旗，在那邊你看。不過他們剛才說了，不想給我們治了。”
還是肖含反應快，趕緊接話道：“怎麽能不治呢，我們就帶著子涵一起去公辦吧，應該也沒影響，您說呢，風醫生？”
風醫生這時候已解除了石化，他見記者就要上前與女孩母親搭話，眼前局勢越發不可控了，索性先應了算了，便搶言說道：“行，大姐，我們就帶著子涵一起到友方單位，您就放心吧，你們今天先回去，我這邊安排妥當就給您電話。”
女孩母親見局勢逆轉，便趕忙道謝，也不拖沓，領著孩子離開了診室。
記者方天月本想留病人家屬一起做采訪，不過見母女二人已要離開，就並未阻攔。她一身白色職業裝，微笑著對二位說道：“風醫生，肖醫生，貿然打擾還請見諒，我想給你們做一個專訪，作為您挽救昏迷女童事件的後續跟蹤報道，不知道二位能否行個方便？”
“完全不方便。”風醫生拒絕得幹脆，而肖含對這位突然出現的記者也沒有好感，並未搭茬，正所謂同性相斥。
風醫生繼續說道：“方天月，天月，嗯，果然是從天上來的，要不是那天撞上房蓋上的你，我也不至於在家養了三天，你看，現在這腿還瘸著呢。”
肖含恍然大悟，嘴張得老大。“居然真有這麽奇葩的事，方記者，你跑房頂上做什麽？偷拍嗎？你是從哪上去的？”
方天月略顯尷尬，保持著微笑繼續說道：“二位，咱們這也叫不打不相識嘛，我也是為了工作嘛，那天的確有些失誤，不過風醫生，您墜樓那段，給剪掉了，沒播啊。聽說您是出了名的脾氣好，還請您寬諒。”
“寬涼可以，專訪就算了吧，恕不奉陪。”說完就一瘸一瘸地往門外走，可方大記者哪那麽容易被糊弄，她趕忙上手去扶風醫生，又問道：“您剛才說要帶著患者去友方單位，請問具體是什麽情況，唉，風醫生，您別跑啊，您慢點走啊，這是我的名片，您拿一下，餵，別跑啊......”
三天後的下午，也就是7月10號，風醫生攜助手肖含，還有5歲的女童於子涵，驅車抵達了C市東城監獄。
其實這裏面要解釋一下，為什麽風醫生會決定帶著女童來接任務。
一是心理康覆的需要，而康覆的治療場景，並不一定局限於醫院，這是很平常的操作。
二是風醫生對於這次的任務，是有抵觸的心理的，他不想被人牽著鼻子走，所以呢，也有著“我領著小孩子來，看你們能怎樣”的意味。
警衛通報以後，令風醫生一行人沒想到的是，監獄長汪海濱同志，居然親自出來迎接，規格不低啊。
汪海濱人如其名，肩寬體闊，一臉刀劈斧剁的溝壑，竟真切適合於監獄的環境，他站在風醫生一行人前面，就像是一座小山，只見他打量著一眾人，當他看向5歲的於子涵時，先是倍感詫異，而後是釋然，再之後又是自顧自的頻頻點頭，表情變得嚴肅起來，並給予肯定的目光。
而這個過程，也被風醫生捕捉到了，他哪裏看不明白，監獄長定是把女童於子涵當成了心理團隊中的一員了。想到這兒，風醫生的老臉都有些熱了，他幹咳了一聲，打破了僵局：“咳，您定是汪監獄長，我是嵐風，這位是肖含。”風醫生顯然不會去介紹女童於子涵，但女童卻落落大方而不失態，微笑看著汪海濱。
接著就是握手示意了，寒暄過後，汪海濱說道：“這裏不是說話的地兒，咱們先到我的辦公室。”
兩男一女一童，就這樣進入了C市東城監獄的辦公樓。而此刻讓他們萬萬想不到的是，就在監獄正門一個稍隱蔽的角落，停著一臺采訪車，上面赫然寫著新聞一加一，車內正有兩男一女在討論著和風醫生有關的話題。
秦風明：“頭兒，我用我的人格擔保，這地方肯定是不能用無人機偷拍的，你們看，人家那手裏頭拿的可是真家夥。”
“廢話，這還用你說。”只見方天月盯著監獄大門，表情燦爛。她似乎並沒有因為不能使用無人機而感到沮喪，相反的，好像是抓到了大獎一般，兩眼激動得放光，直叫人不敢逼視。
“小秦、小董，這次咱們可碰見大買賣了......小董，馬上跟臺裏匯報，把今天其餘的任務全推了，咱們今兒個就住這了！”
東城監獄的辦公樓，在整個監區的東南角。這裏雖然不設有監房，但進入和離開，仍有兩道關卡，這樣的設定，讓肖含略感不自在，一旁的風醫生卻覺得應當如此，不論從管理、氛圍、還是保密性來說，都是合情合理的。肖含牽著於子涵的小手，走在風醫生身後，一行人上到三樓，在汪海濱的引導下，進入了他的辦公室。
風醫生打量著汪海濱的辦公室，這裏和其他機關辦公室相比，最大的區別就是多了兩個監控頭，還有一個大號的保險箱。而其餘的陳設，譬如辦公桌、書櫃、沙發、茶幾、電視等這些，倒沒什麽兩樣。
“來，大家坐，我去沏點茶。”汪海濱安排三人組坐下，客氣地說道。
風醫生：“不必那麽麻煩，汪獄長，茶葉我喝不慣，桌上不是有礦泉水嗎，這就挺好啊，您也坐啊，您是領導，您不落座，我們也不好意思啊。”
四人又是一通寒暄，各自落座。辦公室的沙發是一、三、一的結構，肖含牽著於子涵的小手選擇了中間，一臺60寸的液晶電視，掛在了她們對面。汪海濱和風醫生自然地坐了對桌。
肖含卻先打開了話匣子：“汪獄長，您是監獄長，怎麽還給自己辦公室安了監控啊，而且還是兩個。”
汪海濱一邊把礦泉水遞給三位，一邊答道：“這裏可不像醫院，不能侵犯醫生和患者的個人隱私，到了監獄，不論是犯人，還是監獄的管理者，都沒有隱私可言。原則上，除了衛生間和浴室間，都不能留有死角，要全天候的處於監控範圍內。
同時啊，如果監控出了問題，就要有人擔責。監控出現盲區，有人擔責，數據丟失或損壞，也有人擔責。所以啊，我的辦公室，也不會有任何特殊化嘍。不過大家不要顧忌太多，辦公區域的監控呢，只保留視頻影像，不保留聲音數據。我們啊，大可以放心說，大膽說，啊，哈哈。”
肖含又接著話茬說道：“那這麽說，我們現在和犯人是一樣的待遇咯。”
汪海濱被這話逗笑了：“在監控無死角這個問題上，的確是一樣的待遇啊，啊，哈哈。這都是數字化的需要，我們監獄啊，也在搞大數據，所以啊，我們經常強調，公開化，透明化，流程化，數字化，以適應新時期的發展需要。”
“那個大箱子裏面，裝的都是錢嗎？”於子涵還真不見外，也敢湊熱鬧提問。
汪海濱楞了一下，又笑道：“你這小精怪，怕是有透視眼吧，這裏面有什麽東西，一會你就知道啦。”
風醫生怕於子涵胡亂多言，便把話題轉移到了正題上，坐直了身體說道：“汪獄長，您現在可以跟我們說說，這次的事情了吧。”
汪海濱聽到這話，表情神態上開始有了些許正式感，他用目光禮貌性的逐個環視了眾人，說道：“這次邀請，並非是我單位發起。實際上，我處，即東城監獄，也只是這次研究項目中的一個執行單位。
而為何選擇風醫生您作為此次研究的主要參與者，我本人並不清楚，這個問題也不在我的權責範圍內。不過據我分析，這一定與您的業界知名度有關，不僅僅是在我市範圍，而是在全國範圍內的知名度。
下面，我就介紹一下，本次項目的具體內容。”
風醫生聽到這裏，眉頭緊皺，思緒聯翩，而肖含卻是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吃瓜表情，她把玩著於子涵的小手，等待著汪海濱的下文。
汪海濱從辦公桌的抽屜裏拿出了一個U盤，後又插入了液晶電視，這臺電視目測應該是可觸摸的高級貨，幾秒就完成了開機，汪海濱點擊幾下，找到了一個名為‘會議資料.ppt’的文件，他手拿激光筆，開始了介紹。
“社會發展的核心，如果用一個字來高度概括的話，應該是哪個字？”汪海濱環視了三人組，略微停頓了一下，而又接著說道：“我個人覺得，應該是個穩字。穩則一切皆可為，亂則一切皆無存。”
風醫生與肖含微微點頭，他們明白，大菜就要上桌了。
“衡量社會穩定程度的一個重要要素，就是犯罪率。不過，各位可以想見，監獄並不能直接影響社會犯罪率，監獄只是接收犯人和改造犯人的地方，是控制社會穩定的最後堡壘。
而為了適應新時期的發展需要，我們也需要摒棄一些陳舊、僵化的觀念，把思想覺悟提高到新的層面上。既要維護並繼續鞏固社會堡壘的作用，又要放大自身的影響力，利用好宣傳工具，一方面威懾犯罪的發生，另一方面，多部門協同施策，努力做好犯人的改造工作，把重新犯罪率，作為各地區各監區考核的一項重要指標來抓。
通過降低重新犯罪率，以點帶面，實現一種多維度的社會改善。大家請看一組數據。”
風醫生聽得有些雲裏霧裏，對面汪海濱明顯正入佳境，風醫生只得扮演好合格的受眾。他瞥了一眼旁邊的肖含，肖含的註意力很集中，看來外國學霸的定力不是白給啊，他又斜瞥了一眼於子涵，女童的視線停留在了汪海濱手裏的激光筆上面，好似從未見過這種能發光的東西，頗感好奇，而汪獄長說的話，自然和女童扯不上半毛錢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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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醫生見到這個女人以後，就石化了。可旁邊的女孩母親，卻先是一楞，後又靈光一閃，像是遇到了救星，她對這位記者說道：“您是記者同志嗎？我今天是來特別感謝風醫生的，還送了錦旗，在那邊你看。不過他們剛才說了，不想給我們治了。”
還是肖含反應快，趕緊接話道：“怎麽能不治呢，我們就帶著子涵一起去公辦吧，應該也沒影響，您說呢，風醫生？”
風醫生這時候已解除了石化，他見記者就要上前與女孩母親搭話，眼前局勢越發不可控了，索性先應了算了，便搶言說道：“行，大姐，我們就帶著子涵一起到友方單位，您就放心吧，你們今天先回去，我這邊安排妥當就給您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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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不方便。”風醫生拒絕得幹脆，而肖含對這位突然出現的記者也沒有好感，並未搭茬，正所謂同性相斥。
風醫生繼續說道：“方天月，天月，嗯，果然是從天上來的，要不是那天撞上房蓋上的你，我也不至於在家養了三天，你看，現在這腿還瘸著呢。”
肖含恍然大悟，嘴張得老大。“居然真有這麽奇葩的事，方記者，你跑房頂上做什麽？偷拍嗎？你是從哪上去的？”
方天月略顯尷尬，保持著微笑繼續說道：“二位，咱們這也叫不打不相識嘛，我也是為了工作嘛，那天的確有些失誤，不過風醫生，您墜樓那段，給剪掉了，沒播啊。聽說您是出了名的脾氣好，還請您寬諒。”
“寬涼可以，專訪就算了吧，恕不奉陪。”說完就一瘸一瘸地往門外走，可方大記者哪那麽容易被糊弄，她趕忙上手去扶風醫生，又問道：“您剛才說要帶著患者去友方單位，請問具體是什麽情況，唉，風醫生，您別跑啊，您慢點走啊，這是我的名片，您拿一下，餵，別跑啊......”
三天後的下午，也就是7月10號，風醫生攜助手肖含，還有5歲的女童於子涵，驅車抵達了C市東城監獄。
其實這裏面要解釋一下，為什麽風醫生會決定帶著女童來接任務。
一是心理康覆的需要，而康覆的治療場景，並不一定局限於醫院，這是很平常的操作。
二是風醫生對於這次的任務，是有抵觸的心理的，他不想被人牽著鼻子走，所以呢，也有著“我領著小孩子來，看你們能怎樣”的意味。
警衛通報以後，令風醫生一行人沒想到的是，監獄長汪海濱同志，居然親自出來迎接，規格不低啊。
汪海濱人如其名，肩寬體闊，一臉刀劈斧剁的溝壑，竟真切適合於監獄的環境，他站在風醫生一行人前面，就像是一座小山，只見他打量著一眾人，當他看向5歲的於子涵時，先是倍感詫異，而後是釋然，再之後又是自顧自的頻頻點頭，表情變得嚴肅起來，並給予肯定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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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就是握手示意了，寒暄過後，汪海濱說道：“這裏不是說話的地兒，咱們先到我的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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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風明：“頭兒，我用我的人格擔保，這地方肯定是不能用無人機偷拍的，你們看，人家那手裏頭拿的可是真家夥。”
“廢話，這還用你說。”只見方天月盯著監獄大門，表情燦爛。她似乎並沒有因為不能使用無人機而感到沮喪，相反的，好像是抓到了大獎一般，兩眼激動得放光，直叫人不敢逼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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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醫生打量著汪海濱的辦公室，這裏和其他機關辦公室相比，最大的區別就是多了兩個監控頭，還有一個大號的保險箱。而其餘的陳設，譬如辦公桌、書櫃、沙發、茶幾、電視等這些，倒沒什麽兩樣。
“來，大家坐，我去沏點茶。”汪海濱安排三人組坐下，客氣地說道。
風醫生：“不必那麽麻煩，汪獄長，茶葉我喝不慣，桌上不是有礦泉水嗎，這就挺好啊，您也坐啊，您是領導，您不落座，我們也不好意思啊。”
四人又是一通寒暄，各自落座。辦公室的沙發是一、三、一的結構，肖含牽著於子涵的小手選擇了中間，一臺60寸的液晶電視，掛在了她們對面。汪海濱和風醫生自然地坐了對桌。
肖含卻先打開了話匣子：“汪獄長，您是監獄長，怎麽還給自己辦公室安了監控啊，而且還是兩個。”
汪海濱一邊把礦泉水遞給三位，一邊答道：“這裏可不像醫院，不能侵犯醫生和患者的個人隱私，到了監獄，不論是犯人，還是監獄的管理者，都沒有隱私可言。原則上，除了衛生間和浴室間，都不能留有死角，要全天候的處於監控範圍內。
同時啊，如果監控出了問題，就要有人擔責。監控出現盲區，有人擔責，數據丟失或損壞，也有人擔責。所以啊，我的辦公室，也不會有任何特殊化嘍。不過大家不要顧忌太多，辦公區域的監控呢，只保留視頻影像，不保留聲音數據。我們啊，大可以放心說，大膽說，啊，哈哈。”
肖含又接著話茬說道：“那這麽說，我們現在和犯人是一樣的待遇咯。”
汪海濱被這話逗笑了：“在監控無死角這個問題上，的確是一樣的待遇啊，啊，哈哈。這都是數字化的需要，我們監獄啊，也在搞大數據，所以啊，我們經常強調，公開化，透明化，流程化，數字化，以適應新時期的發展需要。”
“那個大箱子裏面，裝的都是錢嗎？”於子涵還真不見外，也敢湊熱鬧提問。
汪海濱楞了一下，又笑道：“你這小精怪，怕是有透視眼吧，這裏面有什麽東西，一會你就知道啦。”
風醫生怕於子涵胡亂多言，便把話題轉移到了正題上，坐直了身體說道：“汪獄長，您現在可以跟我們說說，這次的事情了吧。”
汪海濱聽到這話，表情神態上開始有了些許正式感，他用目光禮貌性的逐個環視了眾人，說道：“這次邀請，並非是我單位發起。實際上，我處，即東城監獄，也只是這次研究項目中的一個執行單位。
而為何選擇風醫生您作為此次研究的主要參與者，我本人並不清楚，這個問題也不在我的權責範圍內。不過據我分析，這一定與您的業界知名度有關，不僅僅是在我市範圍，而是在全國範圍內的知名度。
下面，我就介紹一下，本次項目的具體內容。”
風醫生聽到這裏，眉頭緊皺，思緒聯翩，而肖含卻是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吃瓜表情，她把玩著於子涵的小手，等待著汪海濱的下文。
汪海濱從辦公桌的抽屜裏拿出了一個U盤，後又插入了液晶電視，這臺電視目測應該是可觸摸的高級貨，幾秒就完成了開機，汪海濱點擊幾下，找到了一個名為‘會議資料.ppt’的文件，他手拿激光筆，開始了介紹。
“社會發展的核心，如果用一個字來高度概括的話，應該是哪個字？”汪海濱環視了三人組，略微停頓了一下，而又接著說道：“我個人覺得，應該是個穩字。穩則一切皆可為，亂則一切皆無存。”
風醫生與肖含微微點頭，他們明白，大菜就要上桌了。
“衡量社會穩定程度的一個重要要素，就是犯罪率。不過，各位可以想見，監獄並不能直接影響社會犯罪率，監獄只是接收犯人和改造犯人的地方，是控制社會穩定的最後堡壘。
而為了適應新時期的發展需要，我們也需要摒棄一些陳舊、僵化的觀念，把思想覺悟提高到新的層面上。既要維護並繼續鞏固社會堡壘的作用，又要放大自身的影響力，利用好宣傳工具，一方面威懾犯罪的發生，另一方面，多部門協同施策，努力做好犯人的改造工作，把重新犯罪率，作為各地區各監區考核的一項重要指標來抓。
通過降低重新犯罪率，以點帶面，實現一種多維度的社會改善。大家請看一組數據。”
風醫生聽得有些雲裏霧裏，對面汪海濱明顯正入佳境，風醫生只得扮演好合格的受眾。他瞥了一眼旁邊的肖含，肖含的註意力很集中，看來外國學霸的定力不是白給啊，他又斜瞥了一眼於子涵，女童的視線停留在了汪海濱手裏的激光筆上面，好似從未見過這種能發光的東西，頗感好奇，而汪獄長說的話，自然和女童扯不上半毛錢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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