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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相爺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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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爺來一……

杜媺睡過去時,也不知道自己是頭疼腦熱了還是怎麽了。也許是想再任性一回,又或許是累了,沒那個精力去防著所有的人。

這一覺睡得很沈,再醒來時天已經黑了。坐在床上伸了個懶腰,就有人應聲而入了。

是個端著水盆的丫鬟,她臉上盈滿笑意,親切的說,“夫人,奴婢伺候您洗漱。”

杜媺有些被嚇到了,昨天她們不都是還嘲笑她的身份麽,怎麽今天變臉變得這麽快?這麽熱絡真是讓她有些不適應。

身上只穿著貼身的褻衣,讓她就這樣起來,還真是有點小羞澀啊。杜媺在床上磨蹭了一會,終究還是掀開被子下了地,丫鬟已經取了她的衣裳走了過來。

“那個……”杜媺頓了一下,不知道該怎麽開口,睡了快一天一夜,此刻饑腸轆轆的。可是在丞相家做客,她也不好意思講出來。

腹中傳出來的聲音讓杜媺很是尷尬,丫鬟淡淡笑了下,道:“夫人,奴婢叫小桃。您洗漱完,奴婢去替您傳膳。”

習慣性的說了聲謝謝,小桃卻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她今天是一襲簡單水綠色的長裙,外罩透明輕紗,裙身在腰間以青邊白色纏腰束住,草綠的絲帶在前面紮了個蝴蝶結。

小桃攏了一紮長發,在她頭上挽了個髻,餘下的散在身後。又取了根渾身碧透的翡翠步搖,插在發髻上,再替她小小的畫了個淡妝。

黃銅鏡裏,風姿綽約,在搖曳的燭火下倒顯出了別樣的風情。

小桃替她捋順發梢,由衷的讚嘆道,“夫人,您長得真漂亮。”

“謝謝。”杜媺起身,那邊已經有婢女送了晚膳過來。

“夫人,您太瘦了,老夫人覺得您該豐滿一些為好。”見杜媺只夾青菜,小桃忍不住多嘴說了句。

杜媺默,雖然前天老夫人在皇帝面前給足了她面子,但昨日簡睿之抱她回來時,寧婉的態度似乎並不明朗。或者說,並不喜歡她,怎麽現在、要她吃豐滿一些?

不明覺厲,她還是聽話的吃了點肉絲。

“相爺呢?”她住的後院比較偏僻,聽不見前院的喧鬧聲,自然以為今夜的相府過於寧靜了,不是七夕麽。

小桃又笑了笑,“相爺在前院招待客人,讓夫人用過晚膳後去找相爺。”

果然詩會還是在相府舉辦了,糟糕!一個念頭閃過杜媺的腦海,她驚了一下,好像晚宴的糕點是她負責的哄!

瞧得杜媺一驚一乍豐富的面部表情,小桃掩唇低低的笑出了聲,“夫人,相爺說、糕點已經由您店裏的大廚包下了,您大可放心。”

不管怎樣,她還是有些忐忑,草草的解決了晚餐便讓小桃趕緊領她去前院。

簡睿之喜靜,他的臥室書房都在相府偏僻一隅,離前廳有些距離,小路上也有些昏黑。小桃讓杜媺在原地等一下,她去找侍衛借個燈籠。

對相府的分布不熟悉,附近也沒有站崗的侍衛,她只得任命的等在原地。

人生地不熟的下一步,必然會是他鄉遇故知。夜裏的風有些涼,杜媺抖了下,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同時傳來的是一陣淩亂的腳步聲。

小桃走路聲響沒有這麽大,不是她。杜媺心裏很緊張,作了一番的心理鬥爭後猛地一回頭,卻看見李甲張開雙臂踉踉蹌蹌的朝她小跑了過來。

“十娘,我知道你是愛我的,來相府是迫於無奈,都是簡相仗勢欺人,才拆散我們倆這對苦命的鴛鴦。我知道你是被逼的,我原諒你,我帶你走好不好,去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重新開始,過我們的平淡的日子,然後慢慢的老去。”李甲伸手就來扯她被避了開。

“為什麽躲我,十娘,你不愛我了嗎,你也覺得簡相比我好,所以不要我了嗎?不是說好了要做彼此的唯一嗎。難道曾經的山盟海誓在你眼裏只是過眼雲煙,李甲對你濃濃的情意也只是敝履而已。我對你掏心掏肺的好,換來的卻是你的背叛,我們真的回不到當初那魚水相歡的日子了嗎?”

李甲雙手捧心,苦澀的語氣、泫然欲泣的眼神,加上由他口中陳述的閑事,活脫脫一青樓女傍上丞相便拋棄老相好一般。

杜媺黑線,老兄,你做過的什麽都忘了,莫非這麽狗血的劇情是您自己腦補的?

“李甲,十娘跟你回不去了。早在你把十娘賣給孫富之後,就是負了十娘了。妾櫝中有玉,君眼裏無珠,是你親手把十娘推入死亡的。”杜媺甩開他攀住自己臂彎的蹄子,幽幽的說道。

女人的力氣不大,但李甲沒有防備,被推了個趔趄,“是你自己跳的,關我什麽事!”他腦中閃過那段時間做惡夢夢到杜媺冤魂索命的片段,冷風刮過,他不禁打了個寒戰。

“呵,如今十娘是回來看你的報應的。”杜媺一字一頓,借著掛在走廊的燈籠看他的臉色由白轉青,心裏十分解氣。

她平淡的語氣倒是讓李甲心穩了幾分,“笑話,你要想報覆我,回來勾引我之後再背叛我,這才是以牙還牙。但其實你對我還是情意未了,這般對我也只是欲擒故縱罷了。”

見杜媺冷下去的面色,李甲大笑了幾聲,“哈哈,果然被我猜到了吧。我原諒你之前所作的一切,你放心,明天我就去萬花樓贖你回去當妾室。”

“李大人跟蘇小姐尚未圓房吧?”提到妾室,杜媺就忍不住想黑他一把。

此話一出,李甲的臉就黑了大半,蘇凝嫣當初要死要活的想嫁給他時,他就有些心慌。自己沒才沒德的,剛到京城當了幾個月的小官,竟然就被這麽大一個大小姐看上,說實在的、他有些受寵若驚啊。

舔著臉皮上蘇府求親被蘇家父子轟了出來,最後是蘇凝嫣鬧絕食才成功結親的。

本來以為這是diao絲逆襲了白富美,可新婚夜、她把他踹出新房,直到現在都沒讓他碰過。

對外她一直維持這母老虎的形象,兄弟們之間也曾傳開他到現在還沒上新娘的床上睡過,可是卻傳出了蘇凝嫣懷孕的消息。

明明他們倆並沒有過性生活的。

他知道奸夫是誰,卻礙於蘇家權大勢大,反抗也沒用,才窩囊的帶著這頂綠帽子,也幸虧圈子裏的子弟哥們並不知道此事,只道蘇凝嫣懷的是他的孩子,常來說著孩子的滿月酒之類的後續。

要說杜媺怎麽知道?她也是猜的,蘇凝嫣上萬花樓抓奸那天,她就覺得蘇凝嫣與她旁邊的儒衫侍衛有些不正常。

那李甲那黑掉的臉色是分明是坐實了她的猜測。

“況且相爺位高權重,財大器粗。跟著他,我們的夜生活很和諧,相爺每晚如狼似虎的,讓人樂不思蜀,直上天堂雲霄之巔,我為何要拒絕相爺跟你呢!”這麽一說,才是對李甲最好的打擊報覆吧。

說那種羞人的話,杜媺也有些臉紅,但在黑暗中互相看不清彼此,她也無所顧忌了。據說男人最忌諱的就是跟別的男人比他們的X能力了,傷自尊。

李甲還待反駁,角落裏卻跑出來個笑意盈盈綁著丫鬟髻的粉衫小丫頭,她手上提了個燈籠,快步走了過來。怕被發現,李甲匆匆忙忙的離去。

小桃說她找了很久才找了個提燈,火速的回來後,趕緊帶她去前院,對方才的事故保持了緘默。

她被領到簡睿之旁邊坐下時,在座的王孫才子看向她的眼神裏都飄著暧昧,讓她頗為不自在。

她到的比較晚,詩會也接近尾聲了。杜媺自去年回歸意柳居後,開始走文藝路線,與人弈棋作畫,卻不見她吟詩寫對。

適逢佳節,他們也口無遮攔,開口要杜媺以七夕為題作詩。

她臉上堆著尷尬的笑,寫詩並非她的特長,若是盜用古人的詩歌又怕抄襲。堪堪側頭看相爺,他卻沒有任何的表示,公子哥們又催的急,無奈之下她念了首自己寫的詩。

詩並不出彩,但當著簡睿之,公子哥也不好拂了杜媺的面子,遂群而拍手稱讚。

杜媺心虛的應承了下來,也知道是看在相爺的份上才不至於當場黑她。

“杜姑娘,素聞姑娘色藝雙絕,值此七夕佳節,可否歌舞一曲為詩會助興?”膽大的公子哥越過丞相直接朝她提要求。

為難不止一稍稍,撇到身旁的簡睿之,她突然想起了一茬,“怕是得掃了各位大人的興了,民女前幾日扭傷了腳踝,不便起舞。”

話未說完,她聽到相爺刷的站了起來,冷著一張臉道,“丞相夫人的舞姿,怕是只有睿之能看了。”

一句話,宣告了他對她的所有權,也警告了在座的不許再覬覦他的杜媺。

“而且,她昨晚太累了,睿之先帶她下去休息,你們隨意。”簡大人神補刀啊!昨晚她做了什麽事會太累啊,配上她臉上的酡紅,赤果果的秀恩愛、秀激情啊!

眾官員恭送了簡睿之與杜媺,便圍在一起八卦了起來,甚至還扯上了隔了幾個桌的李甲,這三個轟動一時的紅人!

不過這些杜媺都聽不到了,她被簡睿之攬著離開前院時,腦袋一片混亂,機械性的邁動腳步跟著簡睿之。

所以,這是他們倆今晚都默契的在別人面前玩暧昧,暗示他們倆昨夜有過一番激戰?

“小杜啊,聽說你對睿之在床上的表現很滿意?”飽含笑意的聲音自頭頂傳來,杜媺臉紅的都冒煙了,他怎麽知道了?

“相爺何出此言,賤妾從未說過,也無從得知啊!”杜媺舔著臉打哈哈,企圖蒙混過關,她說這些的時候只有李甲在場,說的也都是氣話啊。

“哦~~”簡睿之提高了音調還可恥的拖了尾音,讓聲控的杜媺心又顫了幾下,狂跳不已。

“不如,小杜今晚身體力行,親身感受一下?”

相爺,您怎麽可以雲淡風輕的說出這種羞人的話呢!真是太羞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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