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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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2
處理完傷口，已經是一個多小時以後的事情了。
邁出醫務室的大門，南湖這才懊悔地拍大腿，“我們采的楊梅沒拿！”
好在工作人員發現及時，立馬叫住了他們：“你們的籃筐在這兒，我先替你們收起來了。”
“謝謝。”
“雖然預約的時間已經過了，但如果你們還想去采摘的話，是沒有問題的。”
“這個就……”
谷風擔心病人心有餘悸，想委婉拒絕他們的一番好意，誰承想有人搶在他前面，“好的，那我們現在就去，免得耽誤你們時間。”
說罷，提著籃子風風火火地出去了。
谷風跟在她身後，“我還以為你不想再來了。”
“那不是我的作風。”
“哦？”
“都被蜜蜂蟄這麽慘了，還不多摘點，豈不是對不起我的光榮犧牲了？走吧！”
回程的車上碩果累累，谷風一路上開得小心，免得顛壞了戰利品。
到他家小區門口時，不忘問她要不要上去坐坐。南湖拒絕了他的好意，他才依依不舍地打開後備箱，替她把東西拿出來，順便多給了她一筐楊梅。
南湖不解地望向他。
“送你的。”
“送我？”
“嗯，特意多摘的。”
“不用你送我，我不是自己也摘了嗎？”
谷風胳膊支著後備箱，賣起了關子，“你沒聽說過一句話嗎？”
“什麽？”
“這個夏天混得好不好，就看有沒有人送你楊梅了。”
南湖把光榮負傷的事添油加醋地匯報給宋星星之後，她一下班便跑來看望傷員。
楊梅一筐筐堆在廚房地上，還是南湖上下搬了好幾趟才搬進家門的。
宋星星巡視了一圈她的戰果，挑了顆最大最鮮艷的，放水龍頭底下沖了會兒。正打算往嘴裏塞，就被叫住了。
“楊梅得拿鹽水泡過才能吃，小心裏面有蟲子。”
“沒這麽嚇人吧。”
“騙你幹嘛？”
“那我以前都是這麽吃的。”
“完了，你下次記得照照X光。”
南湖從她手裏搶了東西過來，又倒了半籃子到水池裏，加了些鹽水浸著。兩人就這麽窩在廚房裏閑聊，等待楊梅的新鮮出爐。
宋星星借著窗外的光線端詳南湖嬌嫩的脖子，“傷口還是有點兒腫。”
“所以才叫光榮負傷。你吃這些楊梅的時候，一定要心懷感恩。”
“那我吃之前是不是還應該沐浴更衣、吃齋念佛啊？”
“去你的。”
“知道了，吃的時候每一顆我都盡力記住它們的樣子。話說回來，你這傷口還要不要去醫院再治治？”
“用不著了吧。那醫務室的醫生治這個有一套，這幾天按時塗藥估計就沒事兒了。如果過幾天還不好，我再去看看。”
宋星星嘖嘖嘴搖頭：“你說你和咖啡哥在一起，不是被潑咖啡，就是被蜜蜂蟄。這麽不和，你們倆該不會是命數相克吧？”
南湖仔細回憶了半天，認識谷風的這段時間裏，似乎總是在發生匪夷所思的事。
“那我告訴你，不僅如此，上次我還碰巧遇見了他前女友。”
“前女友？這麽狗血！”
她一字不差把聽來的故事告訴給宋星星，聽得宋星星差點兒驚掉下巴。
“我以前覺得自己挺慘的，總是被男人騙。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認識同病相憐的人。”
“這麽說來，你們倆的路數是像。為愛所困，縱情花叢，或者草叢。”
宋星星撥弄了幾下池子裏的楊梅，望眼欲穿，“打住，我現在可不是什麽花蝴蝶了。我最近和左臨那叫一個純愛啊。”
“睜著眼睛說瞎話這事兒你就別幹了，純愛這兩個字跟您可真是八竿子打不著。”
“怎麽你不信啊？上次音樂節，我牽了他的手，他那臉紅得跟什麽似的，我都不敢再亂動，免得他惱羞成怒，憤然離席。”
“這麽誇張……不過他年紀還小，可以理解。要不然就是他們家的優良傳統吧……我總覺得左岸也挺純愛的。”
“這麽說來就很有可能了。”
“但你不應該啊，我還以為你早就把他吃幹抹凈了。”
“說到這個，”宋星星突然想起來什麽，從口袋裏掏出手機，找到和左臨的對話框，“你待會兒多給我一筐，我就不信今晚不能把他叫來我家。”
“你拿唄，多的是。”
“晚飯我就不和你一起吃了，你是傷員，應該多休息。”
“重色輕友。”
“應該的嘛。”
左臨第一次來宋星星家，心臟緊張到快爆炸了。按門禁的手心裏，汗濕了又濕，在褲腿上重新擦幹，下定決心按下了一連串數字，單元門便利落地解了鎖。
電梯上升時，他試著努力回憶是怎麽一步步被騙到她家來，還沒等想出答案，人就已經到了。
相對的兩扇門中，有一扇半開著，不用想也知道是為他而留。
他猶豫著拉住門把手朝外開，向前邁了一大步，站在門口的地毯上關上了門。
隔著玄關能見到宋星星的背影，她家廚房是開放式的，水聲嘩嘩地傳到左臨耳朵裏，想來是在洗東西。
他呆若木雞地站著，腦袋一片空白，直到女主人走到門口招呼他，他才回過神來。
“楞在這兒幹什麽？快換鞋進來。”
“哦哦哦。”
地毯上擺著雙男士拖鞋，樣子還是嶄新的，穿進去剛好適合他的尺碼，左臨略帶甜蜜地偷偷笑了笑，沒讓別人發現。
這還是他長大之後第一次來年輕的單身女性家中，和他想象的有些出入。簡潔舒適，煙火氣滿滿，卻沒有過多的家具擺設。
如果說宋星星明天就能搬走，他一點兒都不會覺得奇怪。
“你是打算留在那兒給我當門神嗎？”
“不是啊。”
“來沙發上坐。”
“哦，好。”
他如同個機器人一般，別人摁一下他才動一下。
左臨哪敢挨著宋星星，端端正正地坐在沙發的最邊上。
“幾天不見，和我又這麽不熟了？”
“沒，沒有啊……”
“那你離我這麽遠是什麽意思？”
“我怕你坐得不舒服。”
“我這沙發一共就那麽點，你離得再遠它也不會變大。”
左臨聞言，仍然紋絲不動。宋星星耐不住性子地拽了他一把，他才趔趄著挪了窩。
她捧著滿滿一碗楊梅遞到他面前，“要吃哪個？”
左臨剛想伸手，就聽到耳邊幽幽的補了一句：“我幫你拿。”
怎麽聽都像是不懷好意。
“我自己可以。”
“你洗手了？”
他認真回想了一秒，隨即洩氣，“沒有，現在去洗。”
“別麻煩了，就這個吧。”
宋星星隨手取了一個，就要往左臨的嘴裏塞。他雙手乖巧地搭在腿上，小心翼翼地看著她，嘴巴抿得老緊。
還得宋星星提醒他，“張嘴。”
“啊……”
楊梅個頭大，塞得他嘴裏滿滿的，腮幫子鼓起老高。
宋星星不跟他客氣，一邊嚼一邊說：“你放心，南湖教過我了，這楊梅要拿鹽水浸泡之後才能吃，保證沒有小蟲子。”
“嗯嗯。”
兩人就這麽你一個我一個的，碗沒多久就見了底。
剩下最後一個，左臨見狀立馬謙讓道：“最後一個你自己吃。”
“你還在長身體，給你吃。”
“我都幾歲了，還長身體。”
“反正你在我眼裏就是小屁孩兒。”
左臨不惱，反嗆回去，“那我應該發揚尊老愛幼的精神，你快吃。”
宋星星懶得再和他辯論，索性一手捏住他的腮幫子，撐開他的嘴，把最後一顆楊梅塞了進去。
他邊吃，眼神裏邊投射出委屈的神情。那模樣活像被人丟在路邊想討吃的可憐小狗，她忍不住上手揉了揉他毛茸茸的腦袋。
左臨吐出最後一粒核丟到垃圾桶裏，嘴角殘留著一滴深紫色的汁水，宋星星沒猶豫地就吻了上去。
她小巧的舌頭舔了舔他的嘴角，酸酸的，甜甜的。
而他被這猝不及防的舉動嚇得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只是屏住了呼吸。
宋星星沒在他的唇齒間留戀，向後撤出了些距離，看他仿佛被人抽出了靈魂一般。
雙手撫上他的臉頰，善意提示，“可以呼吸了。”
“哦……我……”
“楊梅是不是挺甜的？”
“還行。”
“我怎麽覺得蠻甜的呢？”
“可能你本來就比較甜吧。”
當著宋星星的面，左臨下意識地舔了舔自己的嘴角，上面似乎還殘留著她留下的氣味。
這個算不上吻的吻，卻給他留下足夠回味許久的甜蜜。
她玩味地盯著他，最後好心地替他擦去了嘴角周圍的紅印。楊梅吃得兩人自帶烈焰紅唇，顏色比起人造口紅來說自然不少。
“下次換你親我了，知道嗎？”
“為什麽？”
“禮尚往來啊，我一次你一次嘛，就像吃楊梅的時候，你一顆我一顆。”
“我不是說這個。”
“那你說什麽？”
“我是說，為什麽要等下次？”
左臨不知哪兒來的勇氣，閉上雙眼，猛地往宋星星的唇上貼。她沒料到他會這麽主動，閃躲不及，兩人的牙便磕到了一起。
左臨倏地睜開眼，糗地甚至不好意思捂住自己的牙，臉一如既往在一瞬間紅透了，也不知是羞的，還是疼的。
宋星星疼得緩不過勁兒，卻還是覺得好笑，半天才松開手，語重心長，“有事沒事兒，還得多練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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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理完傷口，已經是一個多小時以後的事情了。
邁出醫務室的大門，南湖這才懊悔地拍大腿，“我們采的楊梅沒拿！”
好在工作人員發現及時，立馬叫住了他們：“你們的籃筐在這兒，我先替你們收起來了。”
“謝謝。”
“雖然預約的時間已經過了，但如果你們還想去采摘的話，是沒有問題的。”
“這個就……”
谷風擔心病人心有餘悸，想委婉拒絕他們的一番好意，誰承想有人搶在他前面，“好的，那我們現在就去，免得耽誤你們時間。”
說罷，提著籃子風風火火地出去了。
谷風跟在她身後，“我還以為你不想再來了。”
“那不是我的作風。”
“哦？”
“都被蜜蜂蟄這麽慘了，還不多摘點，豈不是對不起我的光榮犧牲了？走吧！”
回程的車上碩果累累，谷風一路上開得小心，免得顛壞了戰利品。
到他家小區門口時，不忘問她要不要上去坐坐。南湖拒絕了他的好意，他才依依不舍地打開後備箱，替她把東西拿出來，順便多給了她一筐楊梅。
南湖不解地望向他。
“送你的。”
“送我？”
“嗯，特意多摘的。”
“不用你送我，我不是自己也摘了嗎？”
谷風胳膊支著後備箱，賣起了關子，“你沒聽說過一句話嗎？”
“什麽？”
“這個夏天混得好不好，就看有沒有人送你楊梅了。”
南湖把光榮負傷的事添油加醋地匯報給宋星星之後，她一下班便跑來看望傷員。
楊梅一筐筐堆在廚房地上，還是南湖上下搬了好幾趟才搬進家門的。
宋星星巡視了一圈她的戰果，挑了顆最大最鮮艷的，放水龍頭底下沖了會兒。正打算往嘴裏塞，就被叫住了。
“楊梅得拿鹽水泡過才能吃，小心裏面有蟲子。”
“沒這麽嚇人吧。”
“騙你幹嘛？”
“那我以前都是這麽吃的。”
“完了，你下次記得照照X光。”
南湖從她手裏搶了東西過來，又倒了半籃子到水池裏，加了些鹽水浸著。兩人就這麽窩在廚房裏閑聊，等待楊梅的新鮮出爐。
宋星星借著窗外的光線端詳南湖嬌嫩的脖子，“傷口還是有點兒腫。”
“所以才叫光榮負傷。你吃這些楊梅的時候，一定要心懷感恩。”
“那我吃之前是不是還應該沐浴更衣、吃齋念佛啊？”
“去你的。”
“知道了，吃的時候每一顆我都盡力記住它們的樣子。話說回來，你這傷口還要不要去醫院再治治？”
“用不著了吧。那醫務室的醫生治這個有一套，這幾天按時塗藥估計就沒事兒了。如果過幾天還不好，我再去看看。”
宋星星嘖嘖嘴搖頭：“你說你和咖啡哥在一起，不是被潑咖啡，就是被蜜蜂蟄。這麽不和，你們倆該不會是命數相克吧？”
南湖仔細回憶了半天，認識谷風的這段時間裏，似乎總是在發生匪夷所思的事。
“那我告訴你，不僅如此，上次我還碰巧遇見了他前女友。”
“前女友？這麽狗血！”
她一字不差把聽來的故事告訴給宋星星，聽得宋星星差點兒驚掉下巴。
“我以前覺得自己挺慘的，總是被男人騙。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認識同病相憐的人。”
“這麽說來，你們倆的路數是像。為愛所困，縱情花叢，或者草叢。”
宋星星撥弄了幾下池子裏的楊梅，望眼欲穿，“打住，我現在可不是什麽花蝴蝶了。我最近和左臨那叫一個純愛啊。”
“睜著眼睛說瞎話這事兒你就別幹了，純愛這兩個字跟您可真是八竿子打不著。”
“怎麽你不信啊？上次音樂節，我牽了他的手，他那臉紅得跟什麽似的，我都不敢再亂動，免得他惱羞成怒，憤然離席。”
“這麽誇張……不過他年紀還小，可以理解。要不然就是他們家的優良傳統吧……我總覺得左岸也挺純愛的。”
“這麽說來就很有可能了。”
“但你不應該啊，我還以為你早就把他吃幹抹凈了。”
“說到這個，”宋星星突然想起來什麽，從口袋裏掏出手機，找到和左臨的對話框，“你待會兒多給我一筐，我就不信今晚不能把他叫來我家。”
“你拿唄，多的是。”
“晚飯我就不和你一起吃了，你是傷員，應該多休息。”
“重色輕友。”
“應該的嘛。”
左臨第一次來宋星星家，心臟緊張到快爆炸了。按門禁的手心裏，汗濕了又濕，在褲腿上重新擦幹，下定決心按下了一連串數字，單元門便利落地解了鎖。
電梯上升時，他試著努力回憶是怎麽一步步被騙到她家來，還沒等想出答案，人就已經到了。
相對的兩扇門中，有一扇半開著，不用想也知道是為他而留。
他猶豫著拉住門把手朝外開，向前邁了一大步，站在門口的地毯上關上了門。
隔著玄關能見到宋星星的背影，她家廚房是開放式的，水聲嘩嘩地傳到左臨耳朵裏，想來是在洗東西。
他呆若木雞地站著，腦袋一片空白，直到女主人走到門口招呼他，他才回過神來。
“楞在這兒幹什麽？快換鞋進來。”
“哦哦哦。”
地毯上擺著雙男士拖鞋，樣子還是嶄新的，穿進去剛好適合他的尺碼，左臨略帶甜蜜地偷偷笑了笑，沒讓別人發現。
這還是他長大之後第一次來年輕的單身女性家中，和他想象的有些出入。簡潔舒適，煙火氣滿滿，卻沒有過多的家具擺設。
如果說宋星星明天就能搬走，他一點兒都不會覺得奇怪。
“你是打算留在那兒給我當門神嗎？”
“不是啊。”
“來沙發上坐。”
“哦，好。”
他如同個機器人一般，別人摁一下他才動一下。
左臨哪敢挨著宋星星，端端正正地坐在沙發的最邊上。
“幾天不見，和我又這麽不熟了？”
“沒，沒有啊……”
“那你離我這麽遠是什麽意思？”
“我怕你坐得不舒服。”
“我這沙發一共就那麽點，你離得再遠它也不會變大。”
左臨聞言，仍然紋絲不動。宋星星耐不住性子地拽了他一把，他才趔趄著挪了窩。
她捧著滿滿一碗楊梅遞到他面前，“要吃哪個？”
左臨剛想伸手，就聽到耳邊幽幽的補了一句：“我幫你拿。”
怎麽聽都像是不懷好意。
“我自己可以。”
“你洗手了？”
他認真回想了一秒，隨即洩氣，“沒有，現在去洗。”
“別麻煩了，就這個吧。”
宋星星隨手取了一個，就要往左臨的嘴裏塞。他雙手乖巧地搭在腿上，小心翼翼地看著她，嘴巴抿得老緊。
還得宋星星提醒他，“張嘴。”
“啊……”
楊梅個頭大，塞得他嘴裏滿滿的，腮幫子鼓起老高。
宋星星不跟他客氣，一邊嚼一邊說：“你放心，南湖教過我了，這楊梅要拿鹽水浸泡之後才能吃，保證沒有小蟲子。”
“嗯嗯。”
兩人就這麽你一個我一個的，碗沒多久就見了底。
剩下最後一個，左臨見狀立馬謙讓道：“最後一個你自己吃。”
“你還在長身體，給你吃。”
“我都幾歲了，還長身體。”
“反正你在我眼裏就是小屁孩兒。”
左臨不惱，反嗆回去，“那我應該發揚尊老愛幼的精神，你快吃。”
宋星星懶得再和他辯論，索性一手捏住他的腮幫子，撐開他的嘴，把最後一顆楊梅塞了進去。
他邊吃，眼神裏邊投射出委屈的神情。那模樣活像被人丟在路邊想討吃的可憐小狗，她忍不住上手揉了揉他毛茸茸的腦袋。
左臨吐出最後一粒核丟到垃圾桶裏，嘴角殘留著一滴深紫色的汁水，宋星星沒猶豫地就吻了上去。
她小巧的舌頭舔了舔他的嘴角，酸酸的，甜甜的。
而他被這猝不及防的舉動嚇得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只是屏住了呼吸。
宋星星沒在他的唇齒間留戀，向後撤出了些距離，看他仿佛被人抽出了靈魂一般。
雙手撫上他的臉頰，善意提示，“可以呼吸了。”
“哦……我……”
“楊梅是不是挺甜的？”
“還行。”
“我怎麽覺得蠻甜的呢？”
“可能你本來就比較甜吧。”
當著宋星星的面，左臨下意識地舔了舔自己的嘴角，上面似乎還殘留著她留下的氣味。
這個算不上吻的吻，卻給他留下足夠回味許久的甜蜜。
她玩味地盯著他，最後好心地替他擦去了嘴角周圍的紅印。楊梅吃得兩人自帶烈焰紅唇，顏色比起人造口紅來說自然不少。
“下次換你親我了，知道嗎？”
“為什麽？”
“禮尚往來啊，我一次你一次嘛，就像吃楊梅的時候，你一顆我一顆。”
“我不是說這個。”
“那你說什麽？”
“我是說，為什麽要等下次？”
左臨不知哪兒來的勇氣，閉上雙眼，猛地往宋星星的唇上貼。她沒料到他會這麽主動，閃躲不及，兩人的牙便磕到了一起。
左臨倏地睜開眼，糗地甚至不好意思捂住自己的牙，臉一如既往在一瞬間紅透了，也不知是羞的，還是疼的。
宋星星疼得緩不過勁兒，卻還是覺得好笑，半天才松開手，語重心長，“有事沒事兒，還得多練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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