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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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03
宋星星和弟弟的火熱期來得快去得也快，沒半個月的功夫，兩人就鬧掰了。南湖只好陪著她出來借酒消愁。
看故事的主角半天沒說一個字，只顧著喝悶酒，南湖和她碰了碰杯，“怎麽，還真出來借酒消愁啊？”
“不然呢？”
“我以為你是來尋找下一春的。”
“咳咳。”大概是被識破了心思，宋星星嗆了一口，咳了許久才平覆下來，“先喝點兒再去。”
“看起來你不適合姐弟戀，咱就不能找個成熟穩重的來照顧自己嗎？何必找虐呢？”
“絕對不是姐弟戀的問題……哎，別說我那點兒糟心的破事了，你和咖啡哥怎麽樣了？那位可是成熟穩重，比你大哦。”
南湖眨巴眼：“什麽咖啡哥？”
“就撒你一身咖啡那個，這樣稱呼比較好記嘛。”
“你說谷風啊……比我大估計是真的，是不是成熟穩重就不知道了。”
“所以說這些東西和年齡不成正比。”
“你就想證明姐弟戀切實可行唄？”
宋星星白了她一眼：“重點不是這個，重點是你們倆怎麽樣了。”
“反正我們後來沒再見過面，就手機上聊天而已。”
“這麽柏拉圖……今天正好沒別人，你把他叫出來玩唄。”
“他去外地辦事了，怎麽也得兩三個星期才能回來。”
“不會是怕見面所以騙你的吧？”
“我像是那種會被騙到的人嗎？”
“說得也是。”宋星星朝對面的人打了個響指，指了指自己面前，“小哥，再來杯威士忌。”
說罷，不忘拋個媚眼過去，小哥的臉肉眼可見地變紅了。
南湖無奈地搖頭：“宋女士，別把你的魅力施展在打工人身上了好嗎？”
今天就她們兩個人，也沒開卡座，在吧臺隨便找了位置坐下。
南湖倒還好，主打一個陪聊，只隨便撿了短袖熱褲換上。宋星星的吊帶連衣裙帶著亮片，在絢爛的燈光下異常閃耀，貼身的剪裁更加勾勒出姣好的曲線。
一整個晚上，已經吸引了不知多少的目光。
宋星星索性蹬了把椅子，轉個身背靠吧臺，雙手支著椅背，大大方方地掃視了一圈。那種勝券在握的感覺，就像是獵豹在挑選心儀的獵物，等待時機成熟之後再一舉拿下。
“你看那邊卡座。”
“啊？”
南湖撲到宋星星懷裏，耳朵貼近她的唇邊：“我說，那邊卡座有幾個年輕的男孩子還不錯。”
音樂聲逐漸大了起來，饒是湊得再近，也很難完全聽清對方的聲音。她順著手指的方向望過去，約莫能看見五六個男孩兒，再加上剛才斷斷續續的幾個字，大概能猜到她的意思。
宋星星摩挲著南湖的手臂，沖她挑眉，“過去看看。”
“你去吧！”南湖幾乎是在吼，“我在這兒看包。”
宋星星不容拒絕地牽起她的胳膊，拽著她就走。
那群男生正有說有笑，在酒精的刺激下有些忘乎所以，反應都慢了一拍。
片刻，不知是誰最先意識到面前站了兩個人，立馬收斂起笑容，拿胳膊肘狠命捅邊上的人。
看清她們的面貌，眾人隨即噤了聲，臉頰還爬上了幾絲緋紅，面面相覷，擺明就是做賊心虛。
宋星星一眼識破，“在聊我們？”
坐在中間的那人飛速擡起眼皮瞄了她一眼，又迅速轉移目光，活像個被老師喊去辦公室挨批的學生。
沒人敢出聲回答。
“被我說中了？”
依舊是無盡的沈默。
就在宋星星發自內心地懷疑他們是不是真不會說話時，坐在角落背光處的男人終於開口：“抱歉，如果無意之中冒犯你們，我替他們道歉，但他們絕對沒有任何惡意。”
那道聲音溫暖清亮，徑直穿過嘈雜的環境送到兩人的耳朵裏。
“方不方便知道你們具體說了什麽？”
若是什麽惡俗的話題，兩人絕對不會就此作罷。
離宋星星最近的男生因為坐著被迫仰視她，可憐兮兮眨巴著眼，一五一十地解釋道：“我們在打賭……說你們倆是不是……”
她步步緊逼，“是不是什麽？”
“是不是一對……”
這下輪到站著的人面面相覷了。
兩人對視一眼，“噗嗤”一下笑出了聲，這大概是本世紀她們倆聽過最有意思的笑話。
宋星星心情大好，不見外地坐下，一把摟住他的肩膀：“笑話說得不錯，有做喜劇人的天賦。”
“啊？”
“你叫什麽？”
“左臨。”
“哦，”她伸出另一只手，“你好，我叫右舍。”
左臨仿佛提線木偶般喪失思考能力，下意識地與她握手，肌膚相觸之間大腦就成了一片空白，半晌才反應過來她在開玩笑。
“我請你喝酒吧，就當感謝你讓我笑得這麽開心了。”
“啊？別別別，應該我請你，我不該隨便揣測你和那位美女姐姐的關系。”
“好啊，那我就不客氣了。”
“別客氣。”
“不對啊，她是美女姐姐，那我是什麽？”
“你也是美女姐姐。”
中間幾人自覺地挪了挪，給南湖騰了另一側的位置出來。眼瞧著宋星星沒有要走的意思，她便大方地坐了過去。
身旁那人的位置背光，現在這個距離南湖才看清楚他的模樣。
挺括的黑色西裝裏頭穿著白襯衫，黑色領帶一絲不茍地系在脖子上，讓人替他勒得慌。
往上是一張頗具嬰兒肥的臉，連鼻頭也是圓圓的，鼻梁上架著副金絲眼鏡，鏡片後一雙如小鹿般濕漉漉的眼睛正撲閃著睫毛看她。
整張面孔散發著稚嫩與單純，而剛才掌控全局的氣質又似乎渾然天成。像是相斥的兩極打破定律，自在地融合到一起。
似乎是註意到打量的目光，他主動開口再次道歉：“剛才無意冒犯。”
“沒什麽大不了的，只是第一次聽人這樣形容我們的關系。”
“現在的小孩兒想象力比較豐富。”男人不知何時叫了服務員來：“喝點兒什麽？”
南湖並未推辭，“血腥瑪麗，謝謝。”
“你喜歡喝雞尾酒？”
“酸酸甜甜的，不好喝嗎？”
“好喝是好喝，還以為你會比較喜歡更烈一些的酒。”
南湖挑了挑眉，“為什麽這麽說？”
“感覺。”
南湖搖搖手指：“那你的感覺可不太準確。”
男人扶眼鏡的動作看起來有些生疏，“我的感覺向來不太準確。”
坐在邊上的幾人表面上裝不在意，自顧自地聊天，實際上早放了只耳朵在他們這裏。
聽到這句話，反戴棒球帽的那個還是忍不住插上一句：“確實不太準，不然也不用淪落到這種地步了。”
“餵！”男人聞言有些吃癟，尷尬地松了松脖子上的領帶。
南湖看出他不想深入這個話題，沒追問下去，淡淡地笑了笑，旁觀他們玩鬧。
本就是萍水相逢，何必走心。
看南湖沒什麽反應，其他人沒了繼續調侃的興致，轉頭問宋星星要不要一起去跳舞。
帥哥作陪，她自然是不會拒絕的。
南湖擺了擺手，一行人便拋下她，和身邊的男人說了句：“哥，我們去跳舞了。”
“去吧。”
“他們叫你哥？”
“嗯？”
DJ不知何時出現在了舞臺上，音樂便被換成了更加動感、更加燥熱的舞曲。
“我說，”南湖湊近了點兒，“他們叫你哥？”
依稀能在渾濁的空氣中聞到她身上飄來的香水味，男人點點頭。
“為什麽？”
“因為他們真是我弟，堂弟。”
原本還以為是極親密的朋友之間有某些患難與共的故事，沒想到是真有血緣關系。
“我今天是帶他們出來玩兒的。”
礙於後面一長串解釋，他不得不將上半身湊得更近些，方便她聽清，又因為兩人坐得有些距離，姿勢別扭極了。
“他們幾個想出來放松一下，又怕被爸媽說整天只想著玩，就拉我來做借口。不過我也不放心他們自己跑出來，就順便充當一下監護人了。”
“監護人？他們該不會還沒成年吧？”南湖替宋星星倒吸一口冷氣。
“沒成年的話在門口就被攔住了。”
南湖感覺自己是昏了頭，連這點都沒想到。
“那你人還怪好的。”
“舉手之勞。”
“你們的年紀應該差不了多少吧？”
“我看著有那麽年輕嗎？”
“說你是他們弟弟我都相信。”
男人長嘆一口氣，似乎是對這個回答不太滿意。
“怎麽？誇你年輕還不高興？”
“對男人來說，年輕也未必是什麽好事。”
南湖始終側著頭和他聊天，便於聽清他的聲音。此刻她卻有些好奇他的表情，轉頭時忽略了距離的問題，臉頰便擦著他的唇邊劃了過去。
他的嘴唇明明很薄，卻異常柔軟，在如此燥熱的環境裏依舊裹挾著幾分涼意。
兩人對視了幾秒鐘，肉眼可見他眼神中爬過一絲慌亂。
南湖往前湊去，靠得更近了些，近到對方可以輕易感受到她的呼吸。
她伸出一只手輕輕貼在他耳側固定住他的腦袋，黑色的短發紮到她手心癢癢的。
就在他猶豫要不要閉眼時，另一只手好心替他抹去唇上沾著的粉底顆粒。
溫熱的指腹與嘴唇相觸的那一刻，傳來一種通電般的感覺。
這下他更慌了，忙不疊向後撤開距離，腦袋四周亂轉試圖掩飾這份尷尬。
“哥，你們在幹嘛呢？”
面前這些人不知是幾時回來的，也不知究竟有沒有看到先前發生的那一幕。
“閑聊幾句。”南湖並不在意，從容地替他解圍。
“坐這麽遠聊天，太費嗓子了吧。”依舊是戴棒球帽那個虛虛地推了他哥一把，讓兩人之間的距離重新靠近。
他越過中間的人同南湖說道：“姐，你趕緊多陪他聊幾句，好治療他的情傷。”
“情傷？”
“對啊，他昨天剛被前女友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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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星星和弟弟的火熱期來得快去得也快，沒半個月的功夫，兩人就鬧掰了。南湖只好陪著她出來借酒消愁。
看故事的主角半天沒說一個字，只顧著喝悶酒，南湖和她碰了碰杯，“怎麽，還真出來借酒消愁啊？”
“不然呢？”
“我以為你是來尋找下一春的。”
“咳咳。”大概是被識破了心思，宋星星嗆了一口，咳了許久才平覆下來，“先喝點兒再去。”
“看起來你不適合姐弟戀，咱就不能找個成熟穩重的來照顧自己嗎？何必找虐呢？”
“絕對不是姐弟戀的問題……哎，別說我那點兒糟心的破事了，你和咖啡哥怎麽樣了？那位可是成熟穩重，比你大哦。”
南湖眨巴眼：“什麽咖啡哥？”
“就撒你一身咖啡那個，這樣稱呼比較好記嘛。”
“你說谷風啊……比我大估計是真的，是不是成熟穩重就不知道了。”
“所以說這些東西和年齡不成正比。”
“你就想證明姐弟戀切實可行唄？”
宋星星白了她一眼：“重點不是這個，重點是你們倆怎麽樣了。”
“反正我們後來沒再見過面，就手機上聊天而已。”
“這麽柏拉圖……今天正好沒別人，你把他叫出來玩唄。”
“他去外地辦事了，怎麽也得兩三個星期才能回來。”
“不會是怕見面所以騙你的吧？”
“我像是那種會被騙到的人嗎？”
“說得也是。”宋星星朝對面的人打了個響指，指了指自己面前，“小哥，再來杯威士忌。”
說罷，不忘拋個媚眼過去，小哥的臉肉眼可見地變紅了。
南湖無奈地搖頭：“宋女士，別把你的魅力施展在打工人身上了好嗎？”
今天就她們兩個人，也沒開卡座，在吧臺隨便找了位置坐下。
南湖倒還好，主打一個陪聊，只隨便撿了短袖熱褲換上。宋星星的吊帶連衣裙帶著亮片，在絢爛的燈光下異常閃耀，貼身的剪裁更加勾勒出姣好的曲線。
一整個晚上，已經吸引了不知多少的目光。
宋星星索性蹬了把椅子，轉個身背靠吧臺，雙手支著椅背，大大方方地掃視了一圈。那種勝券在握的感覺，就像是獵豹在挑選心儀的獵物，等待時機成熟之後再一舉拿下。
“你看那邊卡座。”
“啊？”
南湖撲到宋星星懷裏，耳朵貼近她的唇邊：“我說，那邊卡座有幾個年輕的男孩子還不錯。”
音樂聲逐漸大了起來，饒是湊得再近，也很難完全聽清對方的聲音。她順著手指的方向望過去，約莫能看見五六個男孩兒，再加上剛才斷斷續續的幾個字，大概能猜到她的意思。
宋星星摩挲著南湖的手臂，沖她挑眉，“過去看看。”
“你去吧！”南湖幾乎是在吼，“我在這兒看包。”
宋星星不容拒絕地牽起她的胳膊，拽著她就走。
那群男生正有說有笑，在酒精的刺激下有些忘乎所以，反應都慢了一拍。
片刻，不知是誰最先意識到面前站了兩個人，立馬收斂起笑容，拿胳膊肘狠命捅邊上的人。
看清她們的面貌，眾人隨即噤了聲，臉頰還爬上了幾絲緋紅，面面相覷，擺明就是做賊心虛。
宋星星一眼識破，“在聊我們？”
坐在中間的那人飛速擡起眼皮瞄了她一眼，又迅速轉移目光，活像個被老師喊去辦公室挨批的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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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我說中了？”
依舊是無盡的沈默。
就在宋星星發自內心地懷疑他們是不是真不會說話時，坐在角落背光處的男人終於開口：“抱歉，如果無意之中冒犯你們，我替他們道歉，但他們絕對沒有任何惡意。”
那道聲音溫暖清亮，徑直穿過嘈雜的環境送到兩人的耳朵裏。
“方不方便知道你們具體說了什麽？”
若是什麽惡俗的話題，兩人絕對不會就此作罷。
離宋星星最近的男生因為坐著被迫仰視她，可憐兮兮眨巴著眼，一五一十地解釋道：“我們在打賭……說你們倆是不是……”
她步步緊逼，“是不是什麽？”
“是不是一對……”
這下輪到站著的人面面相覷了。
兩人對視一眼，“噗嗤”一下笑出了聲，這大概是本世紀她們倆聽過最有意思的笑話。
宋星星心情大好，不見外地坐下，一把摟住他的肩膀：“笑話說得不錯，有做喜劇人的天賦。”
“啊？”
“你叫什麽？”
“左臨。”
“哦，”她伸出另一只手，“你好，我叫右舍。”
左臨仿佛提線木偶般喪失思考能力，下意識地與她握手，肌膚相觸之間大腦就成了一片空白，半晌才反應過來她在開玩笑。
“我請你喝酒吧，就當感謝你讓我笑得這麽開心了。”
“啊？別別別，應該我請你，我不該隨便揣測你和那位美女姐姐的關系。”
“好啊，那我就不客氣了。”
“別客氣。”
“不對啊，她是美女姐姐，那我是什麽？”
“你也是美女姐姐。”
中間幾人自覺地挪了挪，給南湖騰了另一側的位置出來。眼瞧著宋星星沒有要走的意思，她便大方地坐了過去。
身旁那人的位置背光，現在這個距離南湖才看清楚他的模樣。
挺括的黑色西裝裏頭穿著白襯衫，黑色領帶一絲不茍地系在脖子上，讓人替他勒得慌。
往上是一張頗具嬰兒肥的臉，連鼻頭也是圓圓的，鼻梁上架著副金絲眼鏡，鏡片後一雙如小鹿般濕漉漉的眼睛正撲閃著睫毛看她。
整張面孔散發著稚嫩與單純，而剛才掌控全局的氣質又似乎渾然天成。像是相斥的兩極打破定律，自在地融合到一起。
似乎是註意到打量的目光，他主動開口再次道歉：“剛才無意冒犯。”
“沒什麽大不了的，只是第一次聽人這樣形容我們的關系。”
“現在的小孩兒想象力比較豐富。”男人不知何時叫了服務員來：“喝點兒什麽？”
南湖並未推辭，“血腥瑪麗，謝謝。”
“你喜歡喝雞尾酒？”
“酸酸甜甜的，不好喝嗎？”
“好喝是好喝，還以為你會比較喜歡更烈一些的酒。”
南湖挑了挑眉，“為什麽這麽說？”
“感覺。”
南湖搖搖手指：“那你的感覺可不太準確。”
男人扶眼鏡的動作看起來有些生疏，“我的感覺向來不太準確。”
坐在邊上的幾人表面上裝不在意，自顧自地聊天，實際上早放了只耳朵在他們這裏。
聽到這句話，反戴棒球帽的那個還是忍不住插上一句：“確實不太準，不然也不用淪落到這種地步了。”
“餵！”男人聞言有些吃癟，尷尬地松了松脖子上的領帶。
南湖看出他不想深入這個話題，沒追問下去，淡淡地笑了笑，旁觀他們玩鬧。
本就是萍水相逢，何必走心。
看南湖沒什麽反應，其他人沒了繼續調侃的興致，轉頭問宋星星要不要一起去跳舞。
帥哥作陪，她自然是不會拒絕的。
南湖擺了擺手，一行人便拋下她，和身邊的男人說了句：“哥，我們去跳舞了。”
“去吧。”
“他們叫你哥？”
“嗯？”
DJ不知何時出現在了舞臺上，音樂便被換成了更加動感、更加燥熱的舞曲。
“我說，”南湖湊近了點兒，“他們叫你哥？”
依稀能在渾濁的空氣中聞到她身上飄來的香水味，男人點點頭。
“為什麽？”
“因為他們真是我弟，堂弟。”
原本還以為是極親密的朋友之間有某些患難與共的故事，沒想到是真有血緣關系。
“我今天是帶他們出來玩兒的。”
礙於後面一長串解釋，他不得不將上半身湊得更近些，方便她聽清，又因為兩人坐得有些距離，姿勢別扭極了。
“他們幾個想出來放松一下，又怕被爸媽說整天只想著玩，就拉我來做借口。不過我也不放心他們自己跑出來，就順便充當一下監護人了。”
“監護人？他們該不會還沒成年吧？”南湖替宋星星倒吸一口冷氣。
“沒成年的話在門口就被攔住了。”
南湖感覺自己是昏了頭，連這點都沒想到。
“那你人還怪好的。”
“舉手之勞。”
“你們的年紀應該差不了多少吧？”
“我看著有那麽年輕嗎？”
“說你是他們弟弟我都相信。”
男人長嘆一口氣，似乎是對這個回答不太滿意。
“怎麽？誇你年輕還不高興？”
“對男人來說，年輕也未必是什麽好事。”
南湖始終側著頭和他聊天，便於聽清他的聲音。此刻她卻有些好奇他的表情，轉頭時忽略了距離的問題，臉頰便擦著他的唇邊劃了過去。
他的嘴唇明明很薄，卻異常柔軟，在如此燥熱的環境裏依舊裹挾著幾分涼意。
兩人對視了幾秒鐘，肉眼可見他眼神中爬過一絲慌亂。
南湖往前湊去，靠得更近了些，近到對方可以輕易感受到她的呼吸。
她伸出一只手輕輕貼在他耳側固定住他的腦袋，黑色的短發紮到她手心癢癢的。
就在他猶豫要不要閉眼時，另一只手好心替他抹去唇上沾著的粉底顆粒。
溫熱的指腹與嘴唇相觸的那一刻，傳來一種通電般的感覺。
這下他更慌了，忙不疊向後撤開距離，腦袋四周亂轉試圖掩飾這份尷尬。
“哥，你們在幹嘛呢？”
面前這些人不知是幾時回來的，也不知究竟有沒有看到先前發生的那一幕。
“閑聊幾句。”南湖並不在意，從容地替他解圍。
“坐這麽遠聊天，太費嗓子了吧。”依舊是戴棒球帽那個虛虛地推了他哥一把，讓兩人之間的距離重新靠近。
他越過中間的人同南湖說道：“姐，你趕緊多陪他聊幾句，好治療他的情傷。”
“情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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