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幸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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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幸存
降谷零雖然淺淺地動搖了一下, 但其實也沒真信琴酒是蘇聯臥底。
這個真的，太離譜了。
就像他之前跟鹿島游說得那樣，他是見過琴酒的, 也不覺得自己對這位組織殺手的判斷有哪裏失誤了。
但一次兩次算巧合, 三次四次就只能證明一件事：這本漫畫所透露的情報是非常貼合現實的。
鹿島游那本神奇的漫畫書所展現的故事, 每一篇的情報含量並不一樣。大多數漫畫連基本的人物設定都不能全信，但也有少部分漫畫含金量特別高, 每一張畫面都在預示著一個未來。
就比如最初刷出的那本有關安室透的漫畫，直接將他四位警校好友的全部死亡結局都揭示得清清楚楚。
這樣的漫畫很少, 絕大多數時候, 降谷零都是在海量的信息裏翻找可能有用的情報。這些年他最大的收獲, 還是朗姆就是脅田兼則這一情報了。
而這本將琴酒描繪成蘇聯臥底的漫畫，雖然人物設定離了大譜，但劇情居然特別靠譜——這就是他一直以來非常期待但又很少出現的那種, 非常有含金量的漫畫。
總之還是再仔細看看吧。
忽略琴酒的臥底設定, 單純去看裏面的一些故事發展, 再總結整理一下。
降谷零是本著收集情報的想法發的這條消息的。
然後他看到了鹿島游的回覆：「怎麽啦？琴酒實錘是臥底啦？」
降谷零：“……”
讓他相信琴酒是臥底, 還不如讓他相信琴酒和萊伊是一對。
降谷零冷酷地敲下字：「沒，我只是對裏面的劇情有點感興趣。」
「哦, 行吧。不過要等等, 我現在有點忙，晚上回家後拍給你——你現在應該不著急吧？」
「沒關系, 晚上再給我吧。」
*
鹿島游這會兒確實挺忙的。
《美姬傳》後天就要正式演出了, 她在忙著做演出前最後的彩排。
觀眾席上, 除了一些劇團的老成員外, 還有一個她新招來的好苗子：不過準確來說, 是一個自己主動送上門來的天才演員。
男人的名字叫利修, 是個外國人，戴著看起來很笨拙的黑框眼鏡，有著淺金色的頭發和相當健壯的體型，自稱為東都鐵塔事件的受害者——哦，就是琴酒不久前掃射的那次事件。
事發當時，利修好巧不巧就在東都鐵塔附近，結果不小心被流彈射中了，差點兒沒直接死在那裏。
好在他說他以前是體育生，平時鍛煉比較充分，這會兒也堅強地扛住了，在風波平息後拖著半死不活的身體爬了兩條街才倒下。
第二天早上被經過的鹿島游看見了。
一個巷子裏倒著一個血呼啦擦的人，鹿島游被嚇了一跳，趕緊撥打了急救電話，讓救護車把人拉走了。
可能也因為他以前是體育生吧，恢覆能力強到離譜，五天後就能正常下床了。問就是區區致命傷。
他下床後甚至還主動跑來劇場幫忙，說他現在正處於失業狀態，還不起醫療費，就只好便宜給她打工抵債了。
鹿島游跟他說不用著急。
利修想了想，這樣說道：“其實我從小就很向往舞臺。”
鹿島游最近剛好在找外國演員，此時便來了興趣：“真的假的？你隨便演個角色試試——啊，要不就表演個臥底吧，先演他在黑暗組織裝壞人的樣子。”
金發的外國男人稍稍沈默了一瞬，像是在醞釀，但很快就進入了表演狀態。摘下鼻梁上的眼鏡，嘴角微微勾起，眉峰也稍稍壓低，原本淳樸的氣質搖身一變，變得危險了起來，還充滿了攻擊性。
鹿島游：“！”這渾然天成的演技！
她有點興奮了起來：“現在再演他在警察局的樣子！”
利修點了點頭。
他一個眨眼就將危險的氣息收斂了個幹幹凈凈，轉而變成了一身正氣。唇角也沒了笑，表情非常嚴肅，會讓人覺得有點兇狠，但不會讓人覺得是個壞人。
這模樣，高低得是個警視正啊！
鹿島游非常激動地一拍手：“好！我們劇團就缺你這種人才！”
她撿到寶藏演員了！
利修倒也不是什麽身份不明的人，後來他回去取來了證件，辦了齊全的入職手續。不過考慮到他身上的傷暫時沒恢覆，鹿島游也沒讓去做什麽事，就只是讓他在觀眾席看著。
彩排結束後，鹿島游特意找過去問他感覺如何。
然後就聽見利修非常真誠地把《美姬傳》誇了一遍，說自己受益匪淺。
鹿島游覺得他這個人還怪謙虛的，便說：“其實你的演技已經比臺上的大多數人要好了，要學習的也只是一些舞臺技巧。”
“而且你的形象真的很適合，下部劇我應該會給你一個重要角色。”
“形象適合？”
“對，我之後想拍一部黑手黨題材的話劇，裏面會涉及很多外國人的存在。”
“原來如此。”
利修表示理解，並答應自己一定會好好表現。
鹿島游就覺得這家夥真的態度特別端正，一看就是真的熱愛話劇表演的，幹脆直接請他晚上一起吃飯。
利修沒有拒絕。
到達常去的餐廳後，鹿島游還揪出了一個跟在她身後的小尾巴——嗯，是江戶川柯南。
這小子近段時間有事沒事就會出現在她身邊，被她抓到了好幾次了，每次抓到她都會警告一番，讓他別再惦記著去她的劇團。
雖然事實上，江戶川柯南已經偷偷摸摸跑進劇團一次過了。
而那次，劇團付出了一條金魚的慘痛犧牲。
劇團裏面有個女演員養了一缸小金魚，一共四條。好巧不巧就在江戶川柯南偷偷跑進來的那天，有一條比較小的金魚死掉了，身上還有被攻擊的痕跡——魚缸裏就剩下三條嫌疑金魚。
後來，被揪出來的江戶川柯南還推理出了是誰殺死那條小金魚的：三條嫌疑金魚中，有一條雄魚的前鰭上有一排小白點，說明它正處於發.情期，攻擊性比較強。
這事就挺難評價的。
但再一次堅定了鹿島游禁止江戶川柯南進入劇團的決心。
於是她抓著這小孩又威脅強調了一通，說他如果再老惦記著她的劇團，她就去天天找小蘭。
江戶川柯南：“！”
鹿島游又說：“你也不用老是跟著我的，我現在跟我那位臥底同學也不見面了。”
是這樣的，他們與時俱進，改成線上聯絡了。
江戶川柯南乖乖答應了聲：“好。”
答應歸答應，那次之後，他還是會不死心地時不時就出現在她附近。就是學乖了，沒再試圖去她的劇團，鹿島游也就隨他去了，偶爾發現了還會把人撈出來一起吃飯。
就比如現在。
不過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鹿島游發現今天的柯南很不在狀態，視線總是頻頻往她身後瞥去。
鹿島游狐疑地瞧了他一眼，順著他的視線看向利修。
男人扶了扶眼鏡，給了她一個茫然的表情。
鹿島游：“？”
等等，工藤新一不會是在懷疑利修是她那位臥底同學吧？不至於吧！
鹿島游被自己的推理驚到了，而就在她糾結的時候，江戶川柯南已經跑到利修身邊，抓著他的手裝模作樣道：“叔叔能不能陪我一起去上個廁所啊？”
利修配合地彎下腰，被他牽著走，離開前還跟鹿島游笑了笑，打了個招呼：“我去看著這個男孩，您先點單。”
鹿島游就這樣莫名其妙地看著這一大一小兩個人走掉了，總有一種被蒙在鼓裏的感覺。
她想了想，幹脆摸出手機翻出了赤井秀一的短信聯絡界面。
她大概三天前就邀請他來看話劇表演了，但他一直沒有給她回覆，就恍若人間蒸發了一樣。
……她的男主角原型不會要放她鴿子了吧？
鹿島游憂心忡忡地想著。
*
與此同時，衛生間內。
江戶川柯南松開緊緊抓著的手掌，視線在他手指上的厚繭上滑過，最後落在他的臉上。
男人戴上了遮擋面容的眼鏡，也刮掉了過於有特色的眉型，還用劇團的化妝道具稍稍修飾了臉龐，收斂了原本鋒利冰冷的氣息，整個人看起來就顯得特別的老實木訥，沒有危險性。
但小偵探繃著臉，全身上下都進入了戒備狀態，緊緊盯著男人的眼睛，緩慢地念出那個代號：“愛爾蘭威士忌。”
“你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
愛爾蘭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輕輕笑了一下。
他蹲下身，平視江戶川柯南的眼睛，以盡量不顯露出攻擊性的姿態。隨後語氣也堪稱溫和地說道：“別太緊張，工藤新一。”
“組織的愛爾蘭已經死在了基安蒂的狙擊下，如今僥幸活下來的，不過是一個想見證組織未來的幽靈罷了。”
“你可以喊我利修。”
愛爾蘭，愛爾利修。還真是簡潔明了的取名啊。
江戶川柯南微微抽了一下嘴角。
似乎是意識到愛爾蘭對他沒有敵意，又聯想到當初在東都鐵塔時，愛爾蘭為他擋下的那枚子彈。柯南稍微放松了一些，但緊接著，便惦記上了組織的情報。
“你既然還活著，那能不能告訴我組織的信息，就比如當初那個閃存卡裏面——”
愛爾蘭平靜接話：“那是組織的臥底名冊。”
又很自然而然道：“你很想知道嗎？我可以告訴你。”
江戶川柯南眼睛微微一亮，差點兒忘記了繼續戒備：這絕對是非常非常重要的情報！
他正迫不及待地想要繼續追問，但愛爾蘭卻又不緊不慢地說話：“但不是全部。”
“抱歉，工藤新一。現在的我雖然只想當個旁觀者，但也得有點自保手段。”
“我可以告訴你一些關於組織的情報，作為交換，你不能把我的身份告訴給警方。”
“又或者你也可以選擇這麽做，不過警察的逼供可沒有組織裏的那麽難挨，這點我比你更清楚。”
“那麽，秘密就永遠只是秘密。”
愛爾蘭盯著小偵探的藍眼睛，心平氣和地說話。
“選擇權在你，工藤新一。”
與愛爾蘭的游刃有餘不同，江戶川柯南緊緊抿著唇，大腦高速旋轉著。好半晌後，他吐出了這樣一句問話：“為什麽偏偏是深澤劇團？”
“啊。”
愛爾蘭微微瞇起了眼睛。
“你知道嗎，工藤新一？貝爾摩德很看重你，連帶著對你周圍的人都會照顧，所以不用擔心我給你認識的人惹麻煩。更何況……”
他摸了摸自己的臉：“組織裏見過並認識我這張臉的存在，也不算多。”
他演技這麽好，就是因為會經常執行這種特殊的臥底任務。這是臥底的基本素養，哪怕不靠著貝爾摩德的易容，只要稍微遮掩並修改一下面容，就可以像是徹底變了一個人，更何況是在劇團這種環境。
他甚至不覺得琴酒會認出他現在這張臉。畢竟他之前是屬於皮斯克派系的，跟琴酒本來就不太對付，在此之前也就幾乎沒有過什麽合作。
但給他做過偽裝的貝爾摩德一定能認出來。
愛爾蘭放下手，輕輕拍了拍男孩的肩膀，鼓勵他說：“繼續追下去吧，工藤新一。等組織覆滅後，你就無需再受這些情報的掣肘，直接將我送進監獄了。”
“我也很期待，能在監獄與琴酒重逢。”
似是想到了什麽有趣的畫面，他短促地笑了聲，接著又道：“總而言之，有需要可以來劇團找我，我不介意在給琴酒添堵的路上，送你一點小小的幫助。”
江戶川柯南：“……”
雖然但是，鹿島姐姐根本不讓我進她的劇團啊！金魚都死了啦——！
這個啊，這個是劇場版最後直接被小柯一個救人舉動從純酒兌成純水的愛爾蘭威士忌啊。
他怎麽幸存的我懶得寫了，就當那一發也沒打中要害吧（）
*
深澤劇團——澤，指水匯聚處。
明美雪莉愛爾蘭。
波本萊伊蘇格蘭。
叛徒假酒摻水酒。
哦，還有貝爾摩德。
琴酒快來啊，這地方就像組織一樣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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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真的，太離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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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一次兩次算巧合, 三次四次就只能證明一件事：這本漫畫所透露的情報是非常貼合現實的。
鹿島游那本神奇的漫畫書所展現的故事, 每一篇的情報含量並不一樣。大多數漫畫連基本的人物設定都不能全信，但也有少部分漫畫含金量特別高, 每一張畫面都在預示著一個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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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漫畫很少, 絕大多數時候, 降谷零都是在海量的信息裏翻找可能有用的情報。這些年他最大的收獲, 還是朗姆就是脅田兼則這一情報了。
而這本將琴酒描繪成蘇聯臥底的漫畫，雖然人物設定離了大譜，但劇情居然特別靠譜——這就是他一直以來非常期待但又很少出現的那種, 非常有含金量的漫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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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谷零是本著收集情報的想法發的這條消息的。
然後他看到了鹿島游的回覆：「怎麽啦？琴酒實錘是臥底啦？」
降谷零：“……”
讓他相信琴酒是臥底, 還不如讓他相信琴酒和萊伊是一對。
降谷零冷酷地敲下字：「沒，我只是對裏面的劇情有點感興趣。」
「哦, 行吧。不過要等等, 我現在有點忙，晚上回家後拍給你——你現在應該不著急吧？」
「沒關系, 晚上再給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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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島游這會兒確實挺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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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眾席上, 除了一些劇團的老成員外, 還有一個她新招來的好苗子：不過準確來說, 是一個自己主動送上門來的天才演員。
男人的名字叫利修, 是個外國人，戴著看起來很笨拙的黑框眼鏡，有著淺金色的頭發和相當健壯的體型，自稱為東都鐵塔事件的受害者——哦，就是琴酒不久前掃射的那次事件。
事發當時，利修好巧不巧就在東都鐵塔附近，結果不小心被流彈射中了，差點兒沒直接死在那裏。
好在他說他以前是體育生，平時鍛煉比較充分，這會兒也堅強地扛住了，在風波平息後拖著半死不活的身體爬了兩條街才倒下。
第二天早上被經過的鹿島游看見了。
一個巷子裏倒著一個血呼啦擦的人，鹿島游被嚇了一跳，趕緊撥打了急救電話，讓救護車把人拉走了。
可能也因為他以前是體育生吧，恢覆能力強到離譜，五天後就能正常下床了。問就是區區致命傷。
他下床後甚至還主動跑來劇場幫忙，說他現在正處於失業狀態，還不起醫療費，就只好便宜給她打工抵債了。
鹿島游跟他說不用著急。
利修想了想，這樣說道：“其實我從小就很向往舞臺。”
鹿島游最近剛好在找外國演員，此時便來了興趣：“真的假的？你隨便演個角色試試——啊，要不就表演個臥底吧，先演他在黑暗組織裝壞人的樣子。”
金發的外國男人稍稍沈默了一瞬，像是在醞釀，但很快就進入了表演狀態。摘下鼻梁上的眼鏡，嘴角微微勾起，眉峰也稍稍壓低，原本淳樸的氣質搖身一變，變得危險了起來，還充滿了攻擊性。
鹿島游：“！”這渾然天成的演技！
她有點興奮了起來：“現在再演他在警察局的樣子！”
利修點了點頭。
他一個眨眼就將危險的氣息收斂了個幹幹凈凈，轉而變成了一身正氣。唇角也沒了笑，表情非常嚴肅，會讓人覺得有點兇狠，但不會讓人覺得是個壞人。
這模樣，高低得是個警視正啊！
鹿島游非常激動地一拍手：“好！我們劇團就缺你這種人才！”
她撿到寶藏演員了！
利修倒也不是什麽身份不明的人，後來他回去取來了證件，辦了齊全的入職手續。不過考慮到他身上的傷暫時沒恢覆，鹿島游也沒讓去做什麽事，就只是讓他在觀眾席看著。
彩排結束後，鹿島游特意找過去問他感覺如何。
然後就聽見利修非常真誠地把《美姬傳》誇了一遍，說自己受益匪淺。
鹿島游覺得他這個人還怪謙虛的，便說：“其實你的演技已經比臺上的大多數人要好了，要學習的也只是一些舞臺技巧。”
“而且你的形象真的很適合，下部劇我應該會給你一個重要角色。”
“形象適合？”
“對，我之後想拍一部黑手黨題材的話劇，裏面會涉及很多外國人的存在。”
“原來如此。”
利修表示理解，並答應自己一定會好好表現。
鹿島游就覺得這家夥真的態度特別端正，一看就是真的熱愛話劇表演的，幹脆直接請他晚上一起吃飯。
利修沒有拒絕。
到達常去的餐廳後，鹿島游還揪出了一個跟在她身後的小尾巴——嗯，是江戶川柯南。
這小子近段時間有事沒事就會出現在她身邊，被她抓到了好幾次了，每次抓到她都會警告一番，讓他別再惦記著去她的劇團。
雖然事實上，江戶川柯南已經偷偷摸摸跑進劇團一次過了。
而那次，劇團付出了一條金魚的慘痛犧牲。
劇團裏面有個女演員養了一缸小金魚，一共四條。好巧不巧就在江戶川柯南偷偷跑進來的那天，有一條比較小的金魚死掉了，身上還有被攻擊的痕跡——魚缸裏就剩下三條嫌疑金魚。
後來，被揪出來的江戶川柯南還推理出了是誰殺死那條小金魚的：三條嫌疑金魚中，有一條雄魚的前鰭上有一排小白點，說明它正處於發.情期，攻擊性比較強。
這事就挺難評價的。
但再一次堅定了鹿島游禁止江戶川柯南進入劇團的決心。
於是她抓著這小孩又威脅強調了一通，說他如果再老惦記著她的劇團，她就去天天找小蘭。
江戶川柯南：“！”
鹿島游又說：“你也不用老是跟著我的，我現在跟我那位臥底同學也不見面了。”
是這樣的，他們與時俱進，改成線上聯絡了。
江戶川柯南乖乖答應了聲：“好。”
答應歸答應，那次之後，他還是會不死心地時不時就出現在她附近。就是學乖了，沒再試圖去她的劇團，鹿島游也就隨他去了，偶爾發現了還會把人撈出來一起吃飯。
就比如現在。
不過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鹿島游發現今天的柯南很不在狀態，視線總是頻頻往她身後瞥去。
鹿島游狐疑地瞧了他一眼，順著他的視線看向利修。
男人扶了扶眼鏡，給了她一個茫然的表情。
鹿島游：“？”
等等，工藤新一不會是在懷疑利修是她那位臥底同學吧？不至於吧！
鹿島游被自己的推理驚到了，而就在她糾結的時候，江戶川柯南已經跑到利修身邊，抓著他的手裝模作樣道：“叔叔能不能陪我一起去上個廁所啊？”
利修配合地彎下腰，被他牽著走，離開前還跟鹿島游笑了笑，打了個招呼：“我去看著這個男孩，您先點單。”
鹿島游就這樣莫名其妙地看著這一大一小兩個人走掉了，總有一種被蒙在鼓裏的感覺。
她想了想，幹脆摸出手機翻出了赤井秀一的短信聯絡界面。
她大概三天前就邀請他來看話劇表演了，但他一直沒有給她回覆，就恍若人間蒸發了一樣。
……她的男主角原型不會要放她鴿子了吧？
鹿島游憂心忡忡地想著。
*
與此同時，衛生間內。
江戶川柯南松開緊緊抓著的手掌，視線在他手指上的厚繭上滑過，最後落在他的臉上。
男人戴上了遮擋面容的眼鏡，也刮掉了過於有特色的眉型，還用劇團的化妝道具稍稍修飾了臉龐，收斂了原本鋒利冰冷的氣息，整個人看起來就顯得特別的老實木訥，沒有危險性。
但小偵探繃著臉，全身上下都進入了戒備狀態，緊緊盯著男人的眼睛，緩慢地念出那個代號：“愛爾蘭威士忌。”
“你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
愛爾蘭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輕輕笑了一下。
他蹲下身，平視江戶川柯南的眼睛，以盡量不顯露出攻擊性的姿態。隨後語氣也堪稱溫和地說道：“別太緊張，工藤新一。”
“組織的愛爾蘭已經死在了基安蒂的狙擊下，如今僥幸活下來的，不過是一個想見證組織未來的幽靈罷了。”
“你可以喊我利修。”
愛爾蘭，愛爾利修。還真是簡潔明了的取名啊。
江戶川柯南微微抽了一下嘴角。
似乎是意識到愛爾蘭對他沒有敵意，又聯想到當初在東都鐵塔時，愛爾蘭為他擋下的那枚子彈。柯南稍微放松了一些，但緊接著，便惦記上了組織的情報。
“你既然還活著，那能不能告訴我組織的信息，就比如當初那個閃存卡裏面——”
愛爾蘭平靜接話：“那是組織的臥底名冊。”
又很自然而然道：“你很想知道嗎？我可以告訴你。”
江戶川柯南眼睛微微一亮，差點兒忘記了繼續戒備：這絕對是非常非常重要的情報！
他正迫不及待地想要繼續追問，但愛爾蘭卻又不緊不慢地說話：“但不是全部。”
“抱歉，工藤新一。現在的我雖然只想當個旁觀者，但也得有點自保手段。”
“我可以告訴你一些關於組織的情報，作為交換，你不能把我的身份告訴給警方。”
“又或者你也可以選擇這麽做，不過警察的逼供可沒有組織裏的那麽難挨，這點我比你更清楚。”
“那麽，秘密就永遠只是秘密。”
愛爾蘭盯著小偵探的藍眼睛，心平氣和地說話。
“選擇權在你，工藤新一。”
與愛爾蘭的游刃有餘不同，江戶川柯南緊緊抿著唇，大腦高速旋轉著。好半晌後，他吐出了這樣一句問話：“為什麽偏偏是深澤劇團？”
“啊。”
愛爾蘭微微瞇起了眼睛。
“你知道嗎，工藤新一？貝爾摩德很看重你，連帶著對你周圍的人都會照顧，所以不用擔心我給你認識的人惹麻煩。更何況……”
他摸了摸自己的臉：“組織裏見過並認識我這張臉的存在，也不算多。”
他演技這麽好，就是因為會經常執行這種特殊的臥底任務。這是臥底的基本素養，哪怕不靠著貝爾摩德的易容，只要稍微遮掩並修改一下面容，就可以像是徹底變了一個人，更何況是在劇團這種環境。
他甚至不覺得琴酒會認出他現在這張臉。畢竟他之前是屬於皮斯克派系的，跟琴酒本來就不太對付，在此之前也就幾乎沒有過什麽合作。
但給他做過偽裝的貝爾摩德一定能認出來。
愛爾蘭放下手，輕輕拍了拍男孩的肩膀，鼓勵他說：“繼續追下去吧，工藤新一。等組織覆滅後，你就無需再受這些情報的掣肘，直接將我送進監獄了。”
“我也很期待，能在監獄與琴酒重逢。”
似是想到了什麽有趣的畫面，他短促地笑了聲，接著又道：“總而言之，有需要可以來劇團找我，我不介意在給琴酒添堵的路上，送你一點小小的幫助。”
江戶川柯南：“……”
雖然但是，鹿島姐姐根本不讓我進她的劇團啊！金魚都死了啦——！
這個啊，這個是劇場版最後直接被小柯一個救人舉動從純酒兌成純水的愛爾蘭威士忌啊。
他怎麽幸存的我懶得寫了，就當那一發也沒打中要害吧（）
*
深澤劇團——澤，指水匯聚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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