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杜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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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杜撰
伊達航走到他身邊，擡起手臂輕輕拍了拍他的左肩：“我相信你的為人，萩原。你肯定不會做出這種事情。”
然後在他轉過臉看向他時朝他豎起拇指，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陽光燦爛的笑容看似充滿鼓勵實則暗藏深意：“我們都相信你，所以千萬不要讓我們失望啊！”
萩原研二：“……”
你真的是在相信我而不是在威脅我不準讓你們失望嗎班長！！
萩原研二大受打擊，隨即將視線投向在他看來性格最好脾氣也最溫柔的諸伏景光。
諸伏景光果不其然在他看來時露出了一個溫柔的微笑，好脾氣地輕聲安撫道：“不用太糾結，萩原，這只是一本漫畫而已。”
稍微停頓了約一秒後，他又接著語氣溫和地說了下去：“雖然這本漫畫神奇得只有鹿島能看見，雖然這本漫畫的男主角叫萩原研二，雖然這本漫畫精準覆述了你的過去……但未來的事情畢竟沒有發生，所以你也只需要堅持自己的內心就可以了。”
萩原研二：“……”
你真的是在安慰我而不是在提醒我堅守內心別做錯事嗎小諸伏！
從幼馴染到好友的接連打擊使人萎靡不振，最後的最後，萩原研二把隱隱含著淚光和期待的視線投向從松田陣平手中拿過漫畫書皺著眉翻看的降谷零。
似是察覺到他的註視，降谷零擡起頭看了他一眼，又沈默了一秒。
一秒後，他似反應過來什麽，語氣篤定信誓旦旦地保證：“請放心，我完全信任你，萩原。”
金色的碎發下，那雙紫灰色的眼睛裏充滿了真摯而純粹的信賴，絲毫沒有其他意有所指的暗示，也沒有一星半點的猶豫和遲疑。
萩原研二幾乎要熱淚盈眶了。
原來小降谷才是真正信任他的好兄弟啊！
他正感動著，就聽見他的好兄弟語氣堅定鏗鏘有力道：“你絕對不可能輸給一個FBI！”
萩原研二：“……”
夠了，你這家夥到底在信任什麽？這不是已經默認會發生了嗎？原來你才是最過分的那一個啊！！
最後，萩原研二垮下肩膀，整個人有氣無力地趴在課桌上，只擡起眼朝鹿島游投去相當哀怨的一瞥，幽幽道：“謝謝你，小游。”
他淒淒慘慘一唱三嘆地念道：“小研二的形象陷入了極大的危機——”
見到萩原研二蔫蔫的模樣，鹿島游不知為何感覺良心隱隱作痛。她遲疑了一會兒，回憶起「好人研二」之前留給她的好印象，還是苦口婆心地安慰他說：“這也是為了讓你以後不要知法犯法嘛，畢竟在座的各位未來可都是警察……”
萩原研二聽完後更郁悶了。
郁悶歸郁悶，拋開對自己人品的質疑，萩原研二對那本漫畫還是很感興趣的：“小游你其實也是最近才看見這篇漫畫的吧？”
所以才會突然對他轉變了態度，「研二醬」和「萩原君」之間的區別，他可不會聽不出來。
鹿島游點了點頭：“昨天看見的。”
“那之前呢？你還在上面見過其他故事嗎？漫畫書上所謂的未來有得到驗證過嗎？”
鹿島游思考了一會兒，覺得也沒什麽好隱瞞的，便如實回答了：“我得到這本漫畫也沒多久，在此之前也只看過一篇，還只是故事的開頭，沒有太多涉及到你們的劇情——啊，只除了萩原君在最後露了一下臉。”
松田陣平忍不住吐槽：“為什麽又是萩。”
萩原研二倒是若有所思了起來，慢慢挺起腰直起身子，目光裏透著平和而了然的味道：“是那位可愛的堀由紀嗎……在漫畫裏，我和她是在居酒屋認識的吧？”
他還記得上次聯誼結束後，鹿島游忽然鄭重其事地拜托他下次去居酒屋時一定要帶上她的奇怪請求，以及很突兀地詢問他是否認識一個名叫堀由紀的年輕女孩。
不知道他們之前談話的伊達航好奇問道：“堀由紀是……？”
萩原研二記性很好，並且當時聽鹿島游提起過就上了心，想著萬一哪天遇見了就跟她說一聲，所以此時回答起來也很流暢：“據說是附近學校的大學生，一個個子很矮的女孩子，看起來懶散，但性格比較認真耿直也有點天然。”
“嗯，就是她！”
提起堀由紀，鹿島游眼睛似乎都亮了起來，眉眼間透著顯而易見的喜歡：“由紀醬真的特別可愛！她還是學校戲劇部的部長，演技超級好！”
萩原研二莞爾：原來還有這樣的設定啊，也難怪這麽討小游喜歡。
然後他問：“那麽，小游找到小由紀了嗎？”
鹿島游瞬間失落地低下眼：“……還沒有。”
萩原研二彎了彎眼睛，條理清晰地梳理道：“也就是說，這本漫畫書中涉及的未來，其實並沒有被證實是嗎？”
鹿島游仔細回憶了一番她見過的全部，覺得這樣說也沒什麽問題：“暫時是這樣沒錯。”
成功驗證了自己的猜想，萩原研二笑了笑，隨後側過頭看向坐在旁邊桌子上的幼馴染：“你應該懂我在想什麽吧，小陣平？”
松田陣平聞言，低頭看向那雙朝他輕快眨了眨的紫色眼睛，忽然哼笑了聲，一改之前鐵面無私仿佛下一秒就要大義滅幼馴染的表現。
“啊，顯而易見。”
他放下環抱在胸前的手臂，瞥了眼降谷零手中的漫畫，隨後直截了當地指明了漫畫裏的漏洞，言語裏充滿了明晃晃的嫌棄：“且不提一個天才研究員不在實驗室待著，每天宅在空間有限硬件設施根本不可能過關的公寓樓裏能做出什麽來——嘖，至少也得是個裝配了實驗設備的獨棟別墅才更合理吧？”
“就說她研究出來的信號屏蔽器吧，光攔截信號也就算了，還能記錄數據並反追蹤信號發射位置什麽的……這就不是現在該有的技術。”
松田陣平用詞十分犀利地吐槽道：“你這本漫畫的設定完全不嚴謹啊，純粹就是根據現實在胡編亂造吧？說到底，根本就不可能有小林千秋這個人吧？”
鹿島游微微一怔，在意識到什麽之後大驚失色：“這麽說的話，由紀醬可能也——”
為什麽你重點在關註這個？
松田陣平在內心吐槽了句，接著相當殘酷地戳穿了現實：“啊，她應該也只是杜撰的吧。畢竟你不是找不到她嗎？”
“！！”
這回輪到鹿島游失魂落魄地癱在課桌上了，整個人就像是在太陽暴曬下失去水分的小青菜一樣完全蔫掉，失去了生命力的顏色。右手食指無意識扣著桌角，自言自語般喃喃：“為什麽啊，這麽可愛的由紀醬怎麽可能是假的啊……”
那般大受打擊的模樣，萩原研二瞧著都有點不忍心了。他無聲在心裏嘆了口氣，隨後反過來安慰她說：“那個，要不要這個周末我們去一趟居酒屋？也不一定就是假的嘛，萬一能遇到呢……”
鹿島游嗓音幾乎都要哽咽了：“小研二……”
嗚嗚，研二果然是好人啊！
重新拿回「好人研二」稱號的青年溫柔地笑了笑，滿意地看著眼前的小青菜重新恢覆精神。
在他們交流的這段時間裏，降谷零也完成了對手中這本純白漫畫的檢查。
他每一頁都仔細看過去了，還趁鹿島游被萩原研二分散註意的時候，偷偷嘗試著撕下一頁紙——不過他起初沒怎麽敢用力，也不準備真的把書頁撕下來，只是單純想試試看這種難以辨別材質的紙張能不能被破壞。
手中的紙張並不厚，入手是略顯光滑的手感，有點兒像是那種雙面做過塗料的銅版紙。他最開始雖然小心謹慎地控制了力度，松手時卻連道褶皺都沒留下。
降谷零眉頭一皺，意識到事情並不簡單。
於是他一點點加大力度，直到最後用盡全力，手背上的青筋都快要綻出來了，但手中的紙張依舊平整潔白，仿佛在無聲嘲笑著他的不自量力。
降谷零：“……”
很好，他現在已經完全確信這是一本非同尋常的神奇漫畫書了。
松田陣平剛剛的分析他聽見了，他其實也不是沒有想到這些不合理的地方。但在更深刻的認識到這本漫畫的特殊，整個科學觀都受到拷打後，降谷零覺得自己必須把不科學的因素也考慮在內——這樣才算得上嚴謹。
他從來都是如此，性格多少有些較真，考慮事情也更喜歡周到。
於是他晃了晃手中的漫畫書，恰到好處地拋出了一個疑問：“你們確定要在見過這本漫畫書後，純粹從科學理性的角度討論這個故事？”
小林千秋的來歷又沒有完全解釋清楚，故事裏還多次隱晦地暗示她背景神秘。萬一人家也有什麽奇妙工具，就像鹿島游手中的漫畫書一樣，可以讓她閉門造車並且領先現代科技許多年呢？
一瞬間，所有人都沈默了。
半晌後，伊達航清了清嗓子，認真道：“太過天馬行空就難以判斷了，如果把所有不科學的可能性都納入考慮範圍內，反倒容易迷失在歧途。鹿島的漫畫畢竟屬於偶然事件，我覺得在能肯定有神秘事物幹涉之前，還是不要這樣思考比較好。”
降谷零沈吟片刻，頗為讚同地點了點頭：“班長說得對。”
他將漫畫書還給了鹿島游，放在她面前的書桌上，接著偏頭看向諸伏景光：“周末跟我一起去逛逛吧，景。”
他說的很含糊，但諸伏景光了然地揚起眉梢，答應道：“可以。”
鹿島游給的範圍其實已經很小了——警察學校附近大學的戲劇部部長，名字和特征也都給出來了，簡單打聽一下就能得到答案，哪裏還用特意去居酒屋蹲人。萩原研二單純就是在哄鹿島開心，不想她太過失望才沒有直接點明。
他既然好心，降谷零也不會一點情商都沒有地直接戳穿。
不過這本漫畫已經與現實有了牽扯，不是可以輕輕放下的事情，所以他會去努力調查清楚一切可能性，哪怕是非科學領域的。
我覺得警校組不會因為一本奇奇怪怪的漫畫真的懷疑朋友的人品啦，所以只是一些輕松愉快的迫害。
他們現在是不信這個未來的，不過等萩原親自驗證過後就會真的重視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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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達航走到他身邊，擡起手臂輕輕拍了拍他的左肩：“我相信你的為人，萩原。你肯定不會做出這種事情。”
然後在他轉過臉看向他時朝他豎起拇指，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陽光燦爛的笑容看似充滿鼓勵實則暗藏深意：“我們都相信你，所以千萬不要讓我們失望啊！”
萩原研二：“……”
你真的是在相信我而不是在威脅我不準讓你們失望嗎班長！！
萩原研二大受打擊，隨即將視線投向在他看來性格最好脾氣也最溫柔的諸伏景光。
諸伏景光果不其然在他看來時露出了一個溫柔的微笑，好脾氣地輕聲安撫道：“不用太糾結，萩原，這只是一本漫畫而已。”
稍微停頓了約一秒後，他又接著語氣溫和地說了下去：“雖然這本漫畫神奇得只有鹿島能看見，雖然這本漫畫的男主角叫萩原研二，雖然這本漫畫精準覆述了你的過去……但未來的事情畢竟沒有發生，所以你也只需要堅持自己的內心就可以了。”
萩原研二：“……”
你真的是在安慰我而不是在提醒我堅守內心別做錯事嗎小諸伏！
從幼馴染到好友的接連打擊使人萎靡不振，最後的最後，萩原研二把隱隱含著淚光和期待的視線投向從松田陣平手中拿過漫畫書皺著眉翻看的降谷零。
似是察覺到他的註視，降谷零擡起頭看了他一眼，又沈默了一秒。
一秒後，他似反應過來什麽，語氣篤定信誓旦旦地保證：“請放心，我完全信任你，萩原。”
金色的碎發下，那雙紫灰色的眼睛裏充滿了真摯而純粹的信賴，絲毫沒有其他意有所指的暗示，也沒有一星半點的猶豫和遲疑。
萩原研二幾乎要熱淚盈眶了。
原來小降谷才是真正信任他的好兄弟啊！
他正感動著，就聽見他的好兄弟語氣堅定鏗鏘有力道：“你絕對不可能輸給一個FBI！”
萩原研二：“……”
夠了，你這家夥到底在信任什麽？這不是已經默認會發生了嗎？原來你才是最過分的那一個啊！！
最後，萩原研二垮下肩膀，整個人有氣無力地趴在課桌上，只擡起眼朝鹿島游投去相當哀怨的一瞥，幽幽道：“謝謝你，小游。”
他淒淒慘慘一唱三嘆地念道：“小研二的形象陷入了極大的危機——”
見到萩原研二蔫蔫的模樣，鹿島游不知為何感覺良心隱隱作痛。她遲疑了一會兒，回憶起「好人研二」之前留給她的好印象，還是苦口婆心地安慰他說：“這也是為了讓你以後不要知法犯法嘛，畢竟在座的各位未來可都是警察……”
萩原研二聽完後更郁悶了。
郁悶歸郁悶，拋開對自己人品的質疑，萩原研二對那本漫畫還是很感興趣的：“小游你其實也是最近才看見這篇漫畫的吧？”
所以才會突然對他轉變了態度，「研二醬」和「萩原君」之間的區別，他可不會聽不出來。
鹿島游點了點頭：“昨天看見的。”
“那之前呢？你還在上面見過其他故事嗎？漫畫書上所謂的未來有得到驗證過嗎？”
鹿島游思考了一會兒，覺得也沒什麽好隱瞞的，便如實回答了：“我得到這本漫畫也沒多久，在此之前也只看過一篇，還只是故事的開頭，沒有太多涉及到你們的劇情——啊，只除了萩原君在最後露了一下臉。”
松田陣平忍不住吐槽：“為什麽又是萩。”
萩原研二倒是若有所思了起來，慢慢挺起腰直起身子，目光裏透著平和而了然的味道：“是那位可愛的堀由紀嗎……在漫畫裏，我和她是在居酒屋認識的吧？”
他還記得上次聯誼結束後，鹿島游忽然鄭重其事地拜托他下次去居酒屋時一定要帶上她的奇怪請求，以及很突兀地詢問他是否認識一個名叫堀由紀的年輕女孩。
不知道他們之前談話的伊達航好奇問道：“堀由紀是……？”
萩原研二記性很好，並且當時聽鹿島游提起過就上了心，想著萬一哪天遇見了就跟她說一聲，所以此時回答起來也很流暢：“據說是附近學校的大學生，一個個子很矮的女孩子，看起來懶散，但性格比較認真耿直也有點天然。”
“嗯，就是她！”
提起堀由紀，鹿島游眼睛似乎都亮了起來，眉眼間透著顯而易見的喜歡：“由紀醬真的特別可愛！她還是學校戲劇部的部長，演技超級好！”
萩原研二莞爾：原來還有這樣的設定啊，也難怪這麽討小游喜歡。
然後他問：“那麽，小游找到小由紀了嗎？”
鹿島游瞬間失落地低下眼：“……還沒有。”
萩原研二彎了彎眼睛，條理清晰地梳理道：“也就是說，這本漫畫書中涉及的未來，其實並沒有被證實是嗎？”
鹿島游仔細回憶了一番她見過的全部，覺得這樣說也沒什麽問題：“暫時是這樣沒錯。”
成功驗證了自己的猜想，萩原研二笑了笑，隨後側過頭看向坐在旁邊桌子上的幼馴染：“你應該懂我在想什麽吧，小陣平？”
松田陣平聞言，低頭看向那雙朝他輕快眨了眨的紫色眼睛，忽然哼笑了聲，一改之前鐵面無私仿佛下一秒就要大義滅幼馴染的表現。
“啊，顯而易見。”
他放下環抱在胸前的手臂，瞥了眼降谷零手中的漫畫，隨後直截了當地指明了漫畫裏的漏洞，言語裏充滿了明晃晃的嫌棄：“且不提一個天才研究員不在實驗室待著，每天宅在空間有限硬件設施根本不可能過關的公寓樓裏能做出什麽來——嘖，至少也得是個裝配了實驗設備的獨棟別墅才更合理吧？”
“就說她研究出來的信號屏蔽器吧，光攔截信號也就算了，還能記錄數據並反追蹤信號發射位置什麽的……這就不是現在該有的技術。”
松田陣平用詞十分犀利地吐槽道：“你這本漫畫的設定完全不嚴謹啊，純粹就是根據現實在胡編亂造吧？說到底，根本就不可能有小林千秋這個人吧？”
鹿島游微微一怔，在意識到什麽之後大驚失色：“這麽說的話，由紀醬可能也——”
為什麽你重點在關註這個？
松田陣平在內心吐槽了句，接著相當殘酷地戳穿了現實：“啊，她應該也只是杜撰的吧。畢竟你不是找不到她嗎？”
“！！”
這回輪到鹿島游失魂落魄地癱在課桌上了，整個人就像是在太陽暴曬下失去水分的小青菜一樣完全蔫掉，失去了生命力的顏色。右手食指無意識扣著桌角，自言自語般喃喃：“為什麽啊，這麽可愛的由紀醬怎麽可能是假的啊……”
那般大受打擊的模樣，萩原研二瞧著都有點不忍心了。他無聲在心裏嘆了口氣，隨後反過來安慰她說：“那個，要不要這個周末我們去一趟居酒屋？也不一定就是假的嘛，萬一能遇到呢……”
鹿島游嗓音幾乎都要哽咽了：“小研二……”
嗚嗚，研二果然是好人啊！
重新拿回「好人研二」稱號的青年溫柔地笑了笑，滿意地看著眼前的小青菜重新恢覆精神。
在他們交流的這段時間裏，降谷零也完成了對手中這本純白漫畫的檢查。
他每一頁都仔細看過去了，還趁鹿島游被萩原研二分散註意的時候，偷偷嘗試著撕下一頁紙——不過他起初沒怎麽敢用力，也不準備真的把書頁撕下來，只是單純想試試看這種難以辨別材質的紙張能不能被破壞。
手中的紙張並不厚，入手是略顯光滑的手感，有點兒像是那種雙面做過塗料的銅版紙。他最開始雖然小心謹慎地控制了力度，松手時卻連道褶皺都沒留下。
降谷零眉頭一皺，意識到事情並不簡單。
於是他一點點加大力度，直到最後用盡全力，手背上的青筋都快要綻出來了，但手中的紙張依舊平整潔白，仿佛在無聲嘲笑著他的不自量力。
降谷零：“……”
很好，他現在已經完全確信這是一本非同尋常的神奇漫畫書了。
松田陣平剛剛的分析他聽見了，他其實也不是沒有想到這些不合理的地方。但在更深刻的認識到這本漫畫的特殊，整個科學觀都受到拷打後，降谷零覺得自己必須把不科學的因素也考慮在內——這樣才算得上嚴謹。
他從來都是如此，性格多少有些較真，考慮事情也更喜歡周到。
於是他晃了晃手中的漫畫書，恰到好處地拋出了一個疑問：“你們確定要在見過這本漫畫書後，純粹從科學理性的角度討論這個故事？”
小林千秋的來歷又沒有完全解釋清楚，故事裏還多次隱晦地暗示她背景神秘。萬一人家也有什麽奇妙工具，就像鹿島游手中的漫畫書一樣，可以讓她閉門造車並且領先現代科技許多年呢？
一瞬間，所有人都沈默了。
半晌後，伊達航清了清嗓子，認真道：“太過天馬行空就難以判斷了，如果把所有不科學的可能性都納入考慮範圍內，反倒容易迷失在歧途。鹿島的漫畫畢竟屬於偶然事件，我覺得在能肯定有神秘事物幹涉之前，還是不要這樣思考比較好。”
降谷零沈吟片刻，頗為讚同地點了點頭：“班長說得對。”
他將漫畫書還給了鹿島游，放在她面前的書桌上，接著偏頭看向諸伏景光：“周末跟我一起去逛逛吧，景。”
他說的很含糊，但諸伏景光了然地揚起眉梢，答應道：“可以。”
鹿島游給的範圍其實已經很小了——警察學校附近大學的戲劇部部長，名字和特征也都給出來了，簡單打聽一下就能得到答案，哪裏還用特意去居酒屋蹲人。萩原研二單純就是在哄鹿島開心，不想她太過失望才沒有直接點明。
他既然好心，降谷零也不會一點情商都沒有地直接戳穿。
不過這本漫畫已經與現實有了牽扯，不是可以輕輕放下的事情，所以他會去努力調查清楚一切可能性，哪怕是非科學領域的。
我覺得警校組不會因為一本奇奇怪怪的漫畫真的懷疑朋友的人品啦，所以只是一些輕松愉快的迫害。
他們現在是不信這個未來的，不過等萩原親自驗證過後就會真的重視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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