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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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7 章
晚上九點多的時候，沈玉樓接到了來自薛競的電話。
電話那頭薛競問了他今天的感受。以及對於這次人物報道有沒有自己的想法。
跟下午在群裏說的一樣，沈玉樓又告訴了薛競。
電話那邊，薛競停頓了好一會兒，才說道：“這個切入點可以，你得保證你的信源準確，有時候一些受采者，會隱藏一部分跟自己相關的事情，在決定書寫前，一定要再三確定。”
信源的準確性，間接證明了新聞報道的可信度。
薛競又說了幾句後，就掛斷電話了。
沈玉樓靠在床上的，喝了點感冒靈顆粒，被子上放著筆記本，上面正在寫策劃，明天見到村民他想要了解些什麽都得提前寫下來。
當然了，村長拜托他給村裏的村民們拍照，相機的電量也得提前準備好，現在還不太清楚有多少村民，多拿一塊電池總不會出錯。
泡完腳，沈玉樓準備去倒水，剛走出門，就聽見一陣哭聲。
沈玉樓將水倒幹凈，拎著盆，逐漸靠近哭聲的源頭。
二樓最前面的拐角處，一扇門半開著，屋內傳來稀稀拉拉的哭聲。
如果記得沒錯的話，這間房子裏住的應該是林雪。
沈玉樓走到門邊，擡手敲了敲。
屋內人聽見敲門聲，等了一會兒後才傳來，進來的聲音。
“林雪，你怎麽了？”沈玉樓站在門邊，探了個腦袋進去。
林雪坐在床邊，桌子上還擺著衛生紙山。
“沒什麽？”
“我剛才聽到你哭聲了？想家了？”
這句話剛出，沈玉樓就註意到林雪的眼淚又要往外冒出來了。
“剛才我媽跟我打電話問什麽時候回去，我心裏有點難受。”
沈玉樓摸了摸自己口袋，裏面還有一塊在小賣部買的巧克力，他走上前，將巧克力放在她的桌子上：“甜食可以讓人感到開心。”
林雪點點用袖子抹了一把臉，將巧克力拆開。
“我其實只是老師的研究生，來這邊本身就輪不到我，我是自願選擇跟過來的。現在又哭哭啼啼實在是太遜了。”
“想家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哪有什麽遜不遜的。”
“我們上學第一次住校，第一次離家那麽遠，對家的留戀更多。”
林雪笑著說道：“我是江城本地人，也是在江城上的大學，那個時候的感覺是總算可以離開家了。行了你也不用安慰我了，你現在說話前言不搭後語，困迷糊了吧。”
沈玉樓她笑著點點頭，泡完腳後他確實覺得有些困了。如果不是聽見林雪的哭聲沒給他現在可能已經睡著了。
林雪站起身推著他往外走嘴裏念叨著：“好了，你讓我自己emo一晚上，明早就好了。趕緊拎著你的洗腳盆回去睡覺去吧。”
……
第二天吃過早飯，沈玉樓跟躺在沙發上看書的柏生告別後，帶著相機就朝著村長家前進。
今天天氣逐漸放晴，陳大姐一早上就把衣服拿出來晾了，她看見沈玉樓來了後，老遠地就跟他打招呼。
“小沈，你來了。吃過早飯了嗎？我昨天晚上做了新的鹹菜，要不要試試味道。”
沈玉樓站在坡下，舉著手跟他擺手說道：“謝謝陳大姐，我吃過早飯要過來了，需要我幫忙嗎？”
沈玉樓一邊說著，一邊加快了腳下的動作。
院子裏沈玉樓幫著陳大姐遞著衣服，陳村長吃完早飯就趕緊出來了。
“小沈，你來得還挺早。”陳村長接過沈玉樓手中的衣服自己幫著妻子搭。
“你再稍微等我一下，咱們馬上就出發。”
陳村長幫妻子搭完衣服後，回去拿出來三個凳子擺在了院子正中間，他拉著陳大姐坐下。
“小沈，你先給我跟你嫂子拍張照。”陳村長笑得憨厚。
他倆一人坐著一邊，中間的凳子卻是空著的。
沈玉樓指著中間的空椅子問道：“陳村長，你們兩個湊在一起坐著。”
陳村長搖搖頭：“我女兒在城裏上高中，這個位置我打算空著，等有時間找人把我女兒加上去。這樣我們家就有全家福了。”
沈玉樓端著相機，說道：“陳大哥，你有女兒的照片嗎，給我一張，我幫你們p上去，或者等你女兒回來我再幫你們拍一張。”
陳大姐捋了捋自己的頭發說道：“會不會太麻煩了。”
“哪裏麻煩了，陳大姐你們放心，我p圖技術杠杠的。”
當初上多媒體技術的時候，沈玉樓的成績可是全班最高分，老師還讓他報了當年的大廣賽，拿了國二。
他上大三的時候就已經不問家裏人要錢了，他找了個在照相館p圖的兼職，平時也接一些同學p圖的單，每個月不說富裕，反正夠他在學校裏面生活了。
“陳大哥，陳大姐，看著鏡頭，跟我一起茄子。”
“茄——子。”
相機哢嚓一聲，相冊中多出了一張合照。
沈玉樓將相機遞給他們看，陳大哥將陳大姐的臉放大，笑著說道：“老婆子，你老了呀。”
陳大姐拍了他一巴掌說道：“你也沒好到哪裏去。”
離開村長家，他們先是朝著西邊走去了。
“大娘，你大伯起來沒？”、
“你說啥？”
陳村主任站在沈玉樓身邊，聲音又大了幾分。
“我們來給你們拍照了，快回去換身好看的衣服，我給你家晨晨發過去。”
“拍照呀，發給晨晨好，你們進來吧。”
陳村長扶著大伯走了出來，大娘將凳子擺好，陳村長手中拿著梳子，給大娘將頭發梳好。
“小夥子你是哪裏來的？”
沈玉樓舉起相機的手又放了下來，“大娘，我從江城來的。”
大娘望著他說道：“江城是個大城市呀，你跟柏醫生他們都來自江城。柏醫生是個好人。給我們村子裏的人看病，體檢。好不收我們錢。”
“我們身體一不舒服了，給衛生所打個電話，柏醫生就來了，速度快得很。”
陳村長幫大娘整理好頭發後笑道：“大娘，你在面前的這個小夥子，就是知道柏醫生是個好人，專程從江城跑過來采訪的。等照片拍完，你們多給他講些柏醫生怎麽幫助你們的。”
大娘跟大伯手拉著手坐在凳子上，哪怕眼睛已經有些看不清了，他們還是跟著陳村長的引導，朝著鏡頭看過去。
照片拍完後，大娘摸了摸自己的衣服，問道：“照片上的我好看不。”
沈玉樓看完照片笑著回覆道：“大娘，很漂亮，大伯也很帥。”
大娘回裏屋拿來兩個蘋果塞到他跟陳村長手中。
蘋果落在手中沈甸甸的。
大娘拉著他的手讓他坐在自己身邊：“柏醫生剛到村子的時候，身上冒著冷氣，讓人感到不好接觸。村子衛生所裏本來就有醫生，我對柏醫生又不了解。後來他來我們家幫我跟老伴檢查身體，還給我們帶了一些我們在這個年紀該吃的保健品。”
“我聽說，村子裏每家每戶他都去了，一家家檢查。出現什麽問題就趕緊幫忙聯系車，帶著去醫院了。”
大娘突然彎身卷起大伯的褲子，小腿肚子上一條長長的疤痕展現到了眾人面前。
沈玉樓拿起相機將疤痕記錄下來。
大娘繼續說道，“我家老伴，晚上起夜的時候碰到酒瓶子摔了一跤，酒瓶子給腿上劃了這麽一長道。那個時候天都黑了，鎮醫院去有太遠了，我跑到衛生所找柏醫生。我站在院子裏面喊，柏醫生穿著睡衣從自己屋子裏走出來了，聽我說完有人受傷後，他衣服都來不及套上，拿著醫療箱就跑到我們家，給他清理傷口。”
“我還記得，你大伯當時傷口裏還有這玻璃片在裏面紮著。拿著鑷子給玻璃渣渣全都取了出來，打了破傷風，還給縫了針。那幾天天天過來給他換藥。太有責任心了。”
對於陳家灣的村民來說，醫療隊剛進入的時候多少都不願意接受，但醫療隊的真誠打動了他們，村民才會對醫療隊有如此高的評價。
沈玉樓去的每家每戶都是這麽評價柏生以及其他醫生的。
他們說了很多醫療隊如何幫助他們，如何給他們看病，他們之間發生的點點滴滴。
每一個人臉上無不掛著笑容。
回去的路上，沈玉樓才得知。
陳家灣之前衛生所裏是有醫生的，在柏生他們沒來之前，就離開這裏去別的地方了，具體是什麽地方他們也不清楚，只知道哪裏比陳家灣繁華，那位醫生能有更好的發展空間。
柏生他們的到來正好補了這一空缺，讓村民們不會因為一些小病，就得跑到鎮醫院去。
想起自己第一天來時，從鎮上到陳家灣的路程，他們開著三輪車過來都得30分鐘，更別提公交車走路了，只會更慢。
坐在院子裏，沈玉樓曬著太陽，將相機中的照片全都導了出來，電腦端在懷裏，他正在一張張p圖。
陳村長說了，這些照片是村裏老人想發給子女的，小孩子們想發給家長的。他們想告訴他們，不要擔心，放心在外面打拼，他們會照顧好家。
盡管陳村長這麽說，沈玉樓還是知道，村民們不可能不想自己的家人。
他們真正希望的是，家人能回家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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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點多的時候，沈玉樓接到了來自薛競的電話。
電話那頭薛競問了他今天的感受。以及對於這次人物報道有沒有自己的想法。
跟下午在群裏說的一樣，沈玉樓又告訴了薛競。
電話那邊，薛競停頓了好一會兒，才說道：“這個切入點可以，你得保證你的信源準確，有時候一些受采者，會隱藏一部分跟自己相關的事情，在決定書寫前，一定要再三確定。”
信源的準確性，間接證明了新聞報道的可信度。
薛競又說了幾句後，就掛斷電話了。
沈玉樓靠在床上的，喝了點感冒靈顆粒，被子上放著筆記本，上面正在寫策劃，明天見到村民他想要了解些什麽都得提前寫下來。
當然了，村長拜托他給村裏的村民們拍照，相機的電量也得提前準備好，現在還不太清楚有多少村民，多拿一塊電池總不會出錯。
泡完腳，沈玉樓準備去倒水，剛走出門，就聽見一陣哭聲。
沈玉樓將水倒幹凈，拎著盆，逐漸靠近哭聲的源頭。
二樓最前面的拐角處，一扇門半開著，屋內傳來稀稀拉拉的哭聲。
如果記得沒錯的話，這間房子裏住的應該是林雪。
沈玉樓走到門邊，擡手敲了敲。
屋內人聽見敲門聲，等了一會兒後才傳來，進來的聲音。
“林雪，你怎麽了？”沈玉樓站在門邊，探了個腦袋進去。
林雪坐在床邊，桌子上還擺著衛生紙山。
“沒什麽？”
“我剛才聽到你哭聲了？想家了？”
這句話剛出，沈玉樓就註意到林雪的眼淚又要往外冒出來了。
“剛才我媽跟我打電話問什麽時候回去，我心裏有點難受。”
沈玉樓摸了摸自己口袋，裏面還有一塊在小賣部買的巧克力，他走上前，將巧克力放在她的桌子上：“甜食可以讓人感到開心。”
林雪點點用袖子抹了一把臉，將巧克力拆開。
“我其實只是老師的研究生，來這邊本身就輪不到我，我是自願選擇跟過來的。現在又哭哭啼啼實在是太遜了。”
“想家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哪有什麽遜不遜的。”
“我們上學第一次住校，第一次離家那麽遠，對家的留戀更多。”
林雪笑著說道：“我是江城本地人，也是在江城上的大學，那個時候的感覺是總算可以離開家了。行了你也不用安慰我了，你現在說話前言不搭後語，困迷糊了吧。”
沈玉樓她笑著點點頭，泡完腳後他確實覺得有些困了。如果不是聽見林雪的哭聲沒給他現在可能已經睡著了。
林雪站起身推著他往外走嘴裏念叨著：“好了，你讓我自己emo一晚上，明早就好了。趕緊拎著你的洗腳盆回去睡覺去吧。”
……
第二天吃過早飯，沈玉樓跟躺在沙發上看書的柏生告別後，帶著相機就朝著村長家前進。
今天天氣逐漸放晴，陳大姐一早上就把衣服拿出來晾了，她看見沈玉樓來了後，老遠地就跟他打招呼。
“小沈，你來了。吃過早飯了嗎？我昨天晚上做了新的鹹菜，要不要試試味道。”
沈玉樓站在坡下，舉著手跟他擺手說道：“謝謝陳大姐，我吃過早飯要過來了，需要我幫忙嗎？”
沈玉樓一邊說著，一邊加快了腳下的動作。
院子裏沈玉樓幫著陳大姐遞著衣服，陳村長吃完早飯就趕緊出來了。
“小沈，你來得還挺早。”陳村長接過沈玉樓手中的衣服自己幫著妻子搭。
“你再稍微等我一下，咱們馬上就出發。”
陳村長幫妻子搭完衣服後，回去拿出來三個凳子擺在了院子正中間，他拉著陳大姐坐下。
“小沈，你先給我跟你嫂子拍張照。”陳村長笑得憨厚。
他倆一人坐著一邊，中間的凳子卻是空著的。
沈玉樓指著中間的空椅子問道：“陳村長，你們兩個湊在一起坐著。”
陳村長搖搖頭：“我女兒在城裏上高中，這個位置我打算空著，等有時間找人把我女兒加上去。這樣我們家就有全家福了。”
沈玉樓端著相機，說道：“陳大哥，你有女兒的照片嗎，給我一張，我幫你們p上去，或者等你女兒回來我再幫你們拍一張。”
陳大姐捋了捋自己的頭發說道：“會不會太麻煩了。”
“哪裏麻煩了，陳大姐你們放心，我p圖技術杠杠的。”
當初上多媒體技術的時候，沈玉樓的成績可是全班最高分，老師還讓他報了當年的大廣賽，拿了國二。
他上大三的時候就已經不問家裏人要錢了，他找了個在照相館p圖的兼職，平時也接一些同學p圖的單，每個月不說富裕，反正夠他在學校裏面生活了。
“陳大哥，陳大姐，看著鏡頭，跟我一起茄子。”
“茄——子。”
相機哢嚓一聲，相冊中多出了一張合照。
沈玉樓將相機遞給他們看，陳大哥將陳大姐的臉放大，笑著說道：“老婆子，你老了呀。”
陳大姐拍了他一巴掌說道：“你也沒好到哪裏去。”
離開村長家，他們先是朝著西邊走去了。
“大娘，你大伯起來沒？”、
“你說啥？”
陳村主任站在沈玉樓身邊，聲音又大了幾分。
“我們來給你們拍照了，快回去換身好看的衣服，我給你家晨晨發過去。”
“拍照呀，發給晨晨好，你們進來吧。”
陳村長扶著大伯走了出來，大娘將凳子擺好，陳村長手中拿著梳子，給大娘將頭發梳好。
“小夥子你是哪裏來的？”
沈玉樓舉起相機的手又放了下來，“大娘，我從江城來的。”
大娘望著他說道：“江城是個大城市呀，你跟柏醫生他們都來自江城。柏醫生是個好人。給我們村子裏的人看病，體檢。好不收我們錢。”
“我們身體一不舒服了，給衛生所打個電話，柏醫生就來了，速度快得很。”
陳村長幫大娘整理好頭發後笑道：“大娘，你在面前的這個小夥子，就是知道柏醫生是個好人，專程從江城跑過來采訪的。等照片拍完，你們多給他講些柏醫生怎麽幫助你們的。”
大娘跟大伯手拉著手坐在凳子上，哪怕眼睛已經有些看不清了，他們還是跟著陳村長的引導，朝著鏡頭看過去。
照片拍完後，大娘摸了摸自己的衣服，問道：“照片上的我好看不。”
沈玉樓看完照片笑著回覆道：“大娘，很漂亮，大伯也很帥。”
大娘回裏屋拿來兩個蘋果塞到他跟陳村長手中。
蘋果落在手中沈甸甸的。
大娘拉著他的手讓他坐在自己身邊：“柏醫生剛到村子的時候，身上冒著冷氣，讓人感到不好接觸。村子衛生所裏本來就有醫生，我對柏醫生又不了解。後來他來我們家幫我跟老伴檢查身體，還給我們帶了一些我們在這個年紀該吃的保健品。”
“我聽說，村子裏每家每戶他都去了，一家家檢查。出現什麽問題就趕緊幫忙聯系車，帶著去醫院了。”
大娘突然彎身卷起大伯的褲子，小腿肚子上一條長長的疤痕展現到了眾人面前。
沈玉樓拿起相機將疤痕記錄下來。
大娘繼續說道，“我家老伴，晚上起夜的時候碰到酒瓶子摔了一跤，酒瓶子給腿上劃了這麽一長道。那個時候天都黑了，鎮醫院去有太遠了，我跑到衛生所找柏醫生。我站在院子裏面喊，柏醫生穿著睡衣從自己屋子裏走出來了，聽我說完有人受傷後，他衣服都來不及套上，拿著醫療箱就跑到我們家，給他清理傷口。”
“我還記得，你大伯當時傷口裏還有這玻璃片在裏面紮著。拿著鑷子給玻璃渣渣全都取了出來，打了破傷風，還給縫了針。那幾天天天過來給他換藥。太有責任心了。”
對於陳家灣的村民來說，醫療隊剛進入的時候多少都不願意接受，但醫療隊的真誠打動了他們，村民才會對醫療隊有如此高的評價。
沈玉樓去的每家每戶都是這麽評價柏生以及其他醫生的。
他們說了很多醫療隊如何幫助他們，如何給他們看病，他們之間發生的點點滴滴。
每一個人臉上無不掛著笑容。
回去的路上，沈玉樓才得知。
陳家灣之前衛生所裏是有醫生的，在柏生他們沒來之前，就離開這裏去別的地方了，具體是什麽地方他們也不清楚，只知道哪裏比陳家灣繁華，那位醫生能有更好的發展空間。
柏生他們的到來正好補了這一空缺，讓村民們不會因為一些小病，就得跑到鎮醫院去。
想起自己第一天來時，從鎮上到陳家灣的路程，他們開著三輪車過來都得30分鐘，更別提公交車走路了，只會更慢。
坐在院子裏，沈玉樓曬著太陽，將相機中的照片全都導了出來，電腦端在懷裏，他正在一張張p圖。
陳村長說了，這些照片是村裏老人想發給子女的，小孩子們想發給家長的。他們想告訴他們，不要擔心，放心在外面打拼，他們會照顧好家。
盡管陳村長這麽說，沈玉樓還是知道，村民們不可能不想自己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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