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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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 章
正如劉大哥所說，越黑越冷，天上又開始飄起了雪花。
“小沈呀，我們就快到了，再忍一會兒就行了。”劉兵的車速加快了幾分。
沈玉樓對著手心哈了幾口氣，感受到速度快了趕忙出聲：“沒事兒，劉大哥，我不要緊的。現在下雪，地滑你騎慢些。”
劉兵嘴上答應了，但是速度並沒有降低多少，這雪估計得越下越大，要是不趕快些，後面的路可就難走了。
車子駛進大院，門口立著路燈，散發著微弱的光芒。
屋內的人聽見響聲，掀開簾子走了出來。
“快下來，進去暖和暖和。柏醫生一會兒去給陳奶奶打針了，待會兒就回來。”
根據出來的人自我介紹，她叫林雪是柏生帶著研究生，因為柏生一時半會兒回不去江城，所幸跟著隊伍一起來了。
陶瓷杯裏倒滿熱水，隨後遞給沈玉樓。
水壺從爐子上拿起來，露出地下燒得正旺的火，她的臉被照得紅潤。
沈玉樓覺得鼻子有些癢，連著打了幾個噴嚏。
劉大哥一聽瞬間露出自責的表情：“我去接你，還叫你凍到了。害，我走的時候就該多帶一件厚衣服的。”
“劉大哥，是我自己的原因，來的時候沒有直接穿羽絨服。喝點板藍根預防一下就好了。”
林雪出去從廚房裏翻了個碗出來，頭發上還沾著雪花，從藥箱中取出一包感冒靈顆粒，一邊拆一邊說：“這裏是衛生所，藥物還是很多的。”
“你趕緊把藥喝了。雪兒，我人也送到了就趕緊走了。柏醫生要是還會有事情需要我幫忙的，你們給我打電話就是了。”
送走劉兵，沈玉樓又連著打了兩個噴嚏，鼻子感覺堵住了。
“林雪，可以借我幾張衛生紙嗎？我感覺鼻子有點堵住了。”
林雪從口袋裏拿出一包紙全部給了他。
“謝謝。”
“沒事兒，我第一次來這個地方的時候也感冒了。這裏晚上冷得比較快，稍不註意就容易感冒。現在還下雪，你從江城那麽暖和地方過來，身子估計都沒反應過來。”
捏著鼻子用勁，鼻子暢通後，感覺舒服了很多，林雪將泡好的藥遞給他，讓他趕緊喝完。
烤了火，喝了熱水，沈玉樓覺得自己身體逐漸恢覆過來。
沈玉樓從背包中拿出本子，手中捏著筆，臉上掛起笑容朝著林雪說道：“能說說你對柏醫生的影響嗎？”
林雪被問得有些發懵，她上下掃視沈玉樓幾眼：“你們記者進入工作狀態這麽快的嗎？”
沈玉樓抱歉地笑了笑說道：“我得對柏醫生有一個大致的了解。後續才好發展呀。”
門簾再次被掀開，來人進來的速度很快，將身後的風雪隔絕開。他穿著軍大衣，頭發上已經結了冰碴。
“雪兒，快給我倒杯熱水，我感覺自己要變成冰雕了。”
沈玉樓觀察著他，男人身高跟自己差不多，金色邊框眼鏡掛在鼻梁上，身上儒雅的氣質就算穿著軍大衣也難以阻擋。
“柏醫生？”沈玉樓出聲問道。
柏生擦趕緊眼睛上的霧氣，重新帶上後，對著沈玉樓溫柔一笑：“小玉你來了。”
小玉？這稱呼是怎麽回事兒，昨天聯系的時候還是叫他玉樓的呀。
埋藏在眼鏡下的眼睛，註意到沈玉樓表情的僵硬，他臉上的笑容更濃了。
“你舅舅跟我說，要好好照顧你，算算年齡，我雖然沒比你大多少，按照輩分上說，你還是得叫我一聲叔叔。畢竟我跟你舅舅也算的上是同學吧。”
沈玉樓讓開身邊的位置，默默地將自己手中的本子塞回了口袋中，根據他觀測，今天不是一個工作的好日子。
“咱們應該不是第一次見面，我記得上次見面的時候你好像還沒有這麽高。”
“那個時候還在上學。已經很多年過去了。”
柏生喝完熱水，隨後撐著自己的下巴問道：“你今年多大了？在哪裏工作？記者的工作累不累呀？工資多少呀？有沒有喜歡的女孩子？喜歡什麽樣子的？”
“23，現在是江城新聞的記者……”
等等，好像有哪裏不對勁，沈玉樓擡起頭跟柏生對視。柏生也看著他，眼睛彎了起來。
這怎麽就開始查戶口了！！！
不對！你是記者還是我是記者，這些問題不應該我問你嗎？
“哈哈哈，蘇銘的外甥果然有趣。”柏生坐直身子，從口袋中摸出幾塊奶糖，攤放在手中。
“這是陳奶奶家兩個孫子給的。你們吃點。”
林雪拿了一枚，這些奶糖在口袋中捂得有些熱了。
林雪：“陳奶奶好點了嗎？”
柏生：“突然降溫陳奶奶年紀大了，又突然降溫，受了風寒。現在打了針，估計很快就好了。”
“明早我去隔壁村子一趟。看看那幾個小朋友怎麽樣了，也不知道家長是怎麽想的，幾個孩子要游泳，就讓去了，現在這天氣能游泳嗎？”林雪的手緊緊捏著杯壁。
沈玉樓豎起耳朵，聽著他們兩人的對話。
“小玉，你還沒吃飯吧。”柏生突然將視線轉移到沈玉樓身上。
被這麽一問，沈玉樓的肚子就跟有了回應一樣叫了起來。
沈玉樓有些尷尬，捂著自己的肚子嘴中說著抱歉。
林雪捂著笑了笑，起身，拿來三桶泡面。拆開包裝袋，遞給他們。
柏生：“等明天我再帶你吃些好的，今晚就先將就著泡面吧。你長這麽大，應該不會跟你舅舅告狀，說我只給你吃這個吧。”
沈玉樓擠醬包的手一抖，醬料沾在修長的手指上，指尖被染上了褐色，還帶著油香。
“我沒有告狀的習慣。”沈玉樓解釋道。
給泡面中倒上熱水，再蓋上蓋子，等一會兒就可以吃了。
柏生看著他突然感慨道：“我感覺咱倆還挺像的。”
沈玉樓歪了下頭。
柏生繼續說道：“一般情況下咱們這類家庭出生的孩子都會選擇金融之類的專業，你選擇了新聞，我選了學醫。跟他們格格不入。而且更重要的是不都在為了自己的職業目標而努力嗎？你難道就不想拿新聞獎？”
沈玉樓搖搖頭：“我很想拿。”
“這不就對了，自從我學了醫，每做一臺手術都在跟閻王搶人，搶回一條命，我就覺得很有成就感，以此往覆我希望能有更多的人不受傷病的折磨，後來得知華國很多地方醫療水平都跟不上，我就填寫了申請，成為第一批醫療扶貧計劃的一員。為完成我想要的那個目標而努力。”
“反正你也要在這裏待著很長一段時間，就跟著我們一起感受一下吧。”林雪突然說道，“泡面可以吃了。”
吃過泡面，沈玉樓揉了揉肚子，閉上眼睛腦袋靠在了軟墊上，眼皮開始打架，他感受到了困意襲來。
柏生用胳膊肘創了創他，“帶著你的行李跟我來，我收拾了一間宿舍給你住。”
提著行李箱，他們上了二樓，電燈打開後，房間亮了起來，床上放著棉被，是一張小鐵床，剛好能睡下沈玉樓一人。
“這邊的櫃子你隨便用，等明早再給你把爐子燒上，床上有電熱毯，你今晚就湊合吧。我就不打擾你了，咱們明天再聊。”柏林更走出去，又將頭扭回來對他說道：“小玉，這邊比不上江城，很多事都不方便，你可要堅持下來呀。”
“我會的。對於我的職業來說，為了拿到新聞，再艱苦的困難都必須克服，就請您放心吧。”
柏生走後，沈玉樓鎖上了門，拉上了窗簾，趕忙打開電熱毯，拉開被子將床捂起來。
將行李箱中的東西取出來整理好後，他快速出去洗漱，回來後抖了個激靈，哆哆嗦嗦地躺進了被窩中。
拿出手機看著上面家人朋友發來的信息，一個個的報平安。
沈彪在他剛發完消息後，就彈來了視頻電話。
“兒子，感覺怎麽樣？”
沈玉樓將鏡頭轉向屋內，給他看，“柏醫生他們特意給我收拾了一間趕緊的屋子住，屋子裏的東西挺齊全的，很感謝他們。”
“那就好，如果覺得委屈了就給老爸打電話，我永遠是你最堅實的後盾。”
聽著這句話，沈玉樓覺得心裏暖洋洋的。
他記得自己重新回到沈彪身邊，開學的時候沈彪總會說這麽一句話。
沈玉樓笑著回覆道：“老爸，我是來工作的，怎麽可能受委屈，又不是小朋友。”
“努力工作吧，我跟富貴等著你回家。”
“好的。”
掛斷視頻電話，門又響了。
沈玉樓拿起凳子的棉襖，隨手披在身上，打開了門。
林雪將水壺遞給他，“這裏面都是熱水，你可以直接喝。明早上記得把藥吃了，你現在鼻子應該還堵著吧。”
沈玉樓吸了下鼻子，果然跟林雪說的一樣，沒有新鮮空氣進來。
林雪嘆了口氣，從口袋中拿出藥給他說道：“這是我剛才根據你的癥狀配的藥，你睡前吃上點吧。明早起來應該能好些。”
沈玉樓回到房間裏，給自己倒了一杯熱水，按照說明書將藥片塞進口中，用水順了下去。
他看了眼感冒靈顆粒，想起剛才喝過的那一碗，藥效應該還沒過，這一袋明早再喝吧。
給相機，手機充上電，關掉房間裏的燈，他也重新回到溫暖的被窩中。
困意來得很快，眼皮打完架，他就帶著濃濃的睡意睡著了。
柏生坐在窗邊，看著外面的微弱的燈光下照射出來的雪嘟囔道：“再這麽下下去，會變糟糕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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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劉大哥所說，越黑越冷，天上又開始飄起了雪花。
“小沈呀，我們就快到了，再忍一會兒就行了。”劉兵的車速加快了幾分。
沈玉樓對著手心哈了幾口氣，感受到速度快了趕忙出聲：“沒事兒，劉大哥，我不要緊的。現在下雪，地滑你騎慢些。”
劉兵嘴上答應了，但是速度並沒有降低多少，這雪估計得越下越大，要是不趕快些，後面的路可就難走了。
車子駛進大院，門口立著路燈，散發著微弱的光芒。
屋內的人聽見響聲，掀開簾子走了出來。
“快下來，進去暖和暖和。柏醫生一會兒去給陳奶奶打針了，待會兒就回來。”
根據出來的人自我介紹，她叫林雪是柏生帶著研究生，因為柏生一時半會兒回不去江城，所幸跟著隊伍一起來了。
陶瓷杯裏倒滿熱水，隨後遞給沈玉樓。
水壺從爐子上拿起來，露出地下燒得正旺的火，她的臉被照得紅潤。
沈玉樓覺得鼻子有些癢，連著打了幾個噴嚏。
劉大哥一聽瞬間露出自責的表情：“我去接你，還叫你凍到了。害，我走的時候就該多帶一件厚衣服的。”
“劉大哥，是我自己的原因，來的時候沒有直接穿羽絨服。喝點板藍根預防一下就好了。”
林雪出去從廚房裏翻了個碗出來，頭發上還沾著雪花，從藥箱中取出一包感冒靈顆粒，一邊拆一邊說：“這裏是衛生所，藥物還是很多的。”
“你趕緊把藥喝了。雪兒，我人也送到了就趕緊走了。柏醫生要是還會有事情需要我幫忙的，你們給我打電話就是了。”
送走劉兵，沈玉樓又連著打了兩個噴嚏，鼻子感覺堵住了。
“林雪，可以借我幾張衛生紙嗎？我感覺鼻子有點堵住了。”
林雪從口袋裏拿出一包紙全部給了他。
“謝謝。”
“沒事兒，我第一次來這個地方的時候也感冒了。這裏晚上冷得比較快，稍不註意就容易感冒。現在還下雪，你從江城那麽暖和地方過來，身子估計都沒反應過來。”
捏著鼻子用勁，鼻子暢通後，感覺舒服了很多，林雪將泡好的藥遞給他，讓他趕緊喝完。
烤了火，喝了熱水，沈玉樓覺得自己身體逐漸恢覆過來。
沈玉樓從背包中拿出本子，手中捏著筆，臉上掛起笑容朝著林雪說道：“能說說你對柏醫生的影響嗎？”
林雪被問得有些發懵，她上下掃視沈玉樓幾眼：“你們記者進入工作狀態這麽快的嗎？”
沈玉樓抱歉地笑了笑說道：“我得對柏醫生有一個大致的了解。後續才好發展呀。”
門簾再次被掀開，來人進來的速度很快，將身後的風雪隔絕開。他穿著軍大衣，頭發上已經結了冰碴。
“雪兒，快給我倒杯熱水，我感覺自己要變成冰雕了。”
沈玉樓觀察著他，男人身高跟自己差不多，金色邊框眼鏡掛在鼻梁上，身上儒雅的氣質就算穿著軍大衣也難以阻擋。
“柏醫生？”沈玉樓出聲問道。
柏生擦趕緊眼睛上的霧氣，重新帶上後，對著沈玉樓溫柔一笑：“小玉你來了。”
小玉？這稱呼是怎麽回事兒，昨天聯系的時候還是叫他玉樓的呀。
埋藏在眼鏡下的眼睛，註意到沈玉樓表情的僵硬，他臉上的笑容更濃了。
“你舅舅跟我說，要好好照顧你，算算年齡，我雖然沒比你大多少，按照輩分上說，你還是得叫我一聲叔叔。畢竟我跟你舅舅也算的上是同學吧。”
沈玉樓讓開身邊的位置，默默地將自己手中的本子塞回了口袋中，根據他觀測，今天不是一個工作的好日子。
“咱們應該不是第一次見面，我記得上次見面的時候你好像還沒有這麽高。”
“那個時候還在上學。已經很多年過去了。”
柏生喝完熱水，隨後撐著自己的下巴問道：“你今年多大了？在哪裏工作？記者的工作累不累呀？工資多少呀？有沒有喜歡的女孩子？喜歡什麽樣子的？”
“23，現在是江城新聞的記者……”
等等，好像有哪裏不對勁，沈玉樓擡起頭跟柏生對視。柏生也看著他，眼睛彎了起來。
這怎麽就開始查戶口了！！！
不對！你是記者還是我是記者，這些問題不應該我問你嗎？
“哈哈哈，蘇銘的外甥果然有趣。”柏生坐直身子，從口袋中摸出幾塊奶糖，攤放在手中。
“這是陳奶奶家兩個孫子給的。你們吃點。”
林雪拿了一枚，這些奶糖在口袋中捂得有些熱了。
林雪：“陳奶奶好點了嗎？”
柏生：“突然降溫陳奶奶年紀大了，又突然降溫，受了風寒。現在打了針，估計很快就好了。”
“明早我去隔壁村子一趟。看看那幾個小朋友怎麽樣了，也不知道家長是怎麽想的，幾個孩子要游泳，就讓去了，現在這天氣能游泳嗎？”林雪的手緊緊捏著杯壁。
沈玉樓豎起耳朵，聽著他們兩人的對話。
“小玉，你還沒吃飯吧。”柏生突然將視線轉移到沈玉樓身上。
被這麽一問，沈玉樓的肚子就跟有了回應一樣叫了起來。
沈玉樓有些尷尬，捂著自己的肚子嘴中說著抱歉。
林雪捂著笑了笑，起身，拿來三桶泡面。拆開包裝袋，遞給他們。
柏生：“等明天我再帶你吃些好的，今晚就先將就著泡面吧。你長這麽大，應該不會跟你舅舅告狀，說我只給你吃這個吧。”
沈玉樓擠醬包的手一抖，醬料沾在修長的手指上，指尖被染上了褐色，還帶著油香。
“我沒有告狀的習慣。”沈玉樓解釋道。
給泡面中倒上熱水，再蓋上蓋子，等一會兒就可以吃了。
柏生看著他突然感慨道：“我感覺咱倆還挺像的。”
沈玉樓歪了下頭。
柏生繼續說道：“一般情況下咱們這類家庭出生的孩子都會選擇金融之類的專業，你選擇了新聞，我選了學醫。跟他們格格不入。而且更重要的是不都在為了自己的職業目標而努力嗎？你難道就不想拿新聞獎？”
沈玉樓搖搖頭：“我很想拿。”
“這不就對了，自從我學了醫，每做一臺手術都在跟閻王搶人，搶回一條命，我就覺得很有成就感，以此往覆我希望能有更多的人不受傷病的折磨，後來得知華國很多地方醫療水平都跟不上，我就填寫了申請，成為第一批醫療扶貧計劃的一員。為完成我想要的那個目標而努力。”
“反正你也要在這裏待著很長一段時間，就跟著我們一起感受一下吧。”林雪突然說道，“泡面可以吃了。”
吃過泡面，沈玉樓揉了揉肚子，閉上眼睛腦袋靠在了軟墊上，眼皮開始打架，他感受到了困意襲來。
柏生用胳膊肘創了創他，“帶著你的行李跟我來，我收拾了一間宿舍給你住。”
提著行李箱，他們上了二樓，電燈打開後，房間亮了起來，床上放著棉被，是一張小鐵床，剛好能睡下沈玉樓一人。
“這邊的櫃子你隨便用，等明早再給你把爐子燒上，床上有電熱毯，你今晚就湊合吧。我就不打擾你了，咱們明天再聊。”柏林更走出去，又將頭扭回來對他說道：“小玉，這邊比不上江城，很多事都不方便，你可要堅持下來呀。”
“我會的。對於我的職業來說，為了拿到新聞，再艱苦的困難都必須克服，就請您放心吧。”
柏生走後，沈玉樓鎖上了門，拉上了窗簾，趕忙打開電熱毯，拉開被子將床捂起來。
將行李箱中的東西取出來整理好後，他快速出去洗漱，回來後抖了個激靈，哆哆嗦嗦地躺進了被窩中。
拿出手機看著上面家人朋友發來的信息，一個個的報平安。
沈彪在他剛發完消息後，就彈來了視頻電話。
“兒子，感覺怎麽樣？”
沈玉樓將鏡頭轉向屋內，給他看，“柏醫生他們特意給我收拾了一間趕緊的屋子住，屋子裏的東西挺齊全的，很感謝他們。”
“那就好，如果覺得委屈了就給老爸打電話，我永遠是你最堅實的後盾。”
聽著這句話，沈玉樓覺得心裏暖洋洋的。
他記得自己重新回到沈彪身邊，開學的時候沈彪總會說這麽一句話。
沈玉樓笑著回覆道：“老爸，我是來工作的，怎麽可能受委屈，又不是小朋友。”
“努力工作吧，我跟富貴等著你回家。”
“好的。”
掛斷視頻電話，門又響了。
沈玉樓拿起凳子的棉襖，隨手披在身上，打開了門。
林雪將水壺遞給他，“這裏面都是熱水，你可以直接喝。明早上記得把藥吃了，你現在鼻子應該還堵著吧。”
沈玉樓吸了下鼻子，果然跟林雪說的一樣，沒有新鮮空氣進來。
林雪嘆了口氣，從口袋中拿出藥給他說道：“這是我剛才根據你的癥狀配的藥，你睡前吃上點吧。明早起來應該能好些。”
沈玉樓回到房間裏，給自己倒了一杯熱水，按照說明書將藥片塞進口中，用水順了下去。
他看了眼感冒靈顆粒，想起剛才喝過的那一碗，藥效應該還沒過，這一袋明早再喝吧。
給相機，手機充上電，關掉房間裏的燈，他也重新回到溫暖的被窩中。
困意來得很快，眼皮打完架，他就帶著濃濃的睡意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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