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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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章
這次的訪談，對他來講收益頗豐。
第一次進入江城新聞的演播廳，第一次近距離觀察訪談。
雖然訪談對象有些可恨。
面對直播，江淑寧絲毫不怯場，全程引導著話題的走向。坐姿端正，表情也控制得恰到好處。
果然是大前輩呀。
商嘉婕羨慕地看著江淑寧，未來的自己是否也能像江淑寧一樣，在新聞領域發光發熱呢。
連著加班了三天，明天就是周末，從演播廳出來後，薛競就給他們放了假。
“大家都辛苦了，回去好好休息吧。如果周末有突發，有需要的地方，我們會發消息讓你們回來加班的。”
說完這些，薛競還特意看向汪晨陽說道：“小汪，好好休息。把昨天熬的夜都補回來。”
汪晨陽脊背挺得筆直，在聽到薛競的話後，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一樣：“我現在回去工作也沒有任何問題。”
薛競挑眉說道：“既然你都這麽說了，那就回去加班吧。”
肉眼可見，汪晨陽都快石化了。
薛競笑出了聲：“得了，還是趕緊回去休息吧，省得你師傅說我虐待徒弟。”
江淑寧那邊也結束了工作，聽到笑聲也朝著這邊走過來。
她眼角含著笑意，剛才的對話也不知道聽了多少。
“事情算是結束了，大家都辛苦了。我今天也打算提前下班了。”江淑寧摘掉耳環，隨意地扔進口袋中隨後看看自己腳下的高跟鞋，將目光移到沈玉樓身上：“真糟糕，不是很想趕回辦公室換鞋子。小沈，你待會兒直接回家嗎？”
沈玉樓點點頭，隨後一把鑰匙就被塞進了他的手中。
江淑寧：“你待會兒回辦公室收拾行李的時候，去我辦公室最左邊的櫃子裏塞了一個布袋子，一並拿下來。我在停車場等你。咱們一塊兒回去。”
對上江淑寧不容拒絕的表情，沈玉樓乖乖聽話，拿著鑰匙回辦公室去了。
大廳內，薛競跟江淑寧並排站著。
“你這徒弟分給我吧。”
“你說小沈？不分。”
“你當初不是還不太願意收他嗎。分給我，算是給你減輕負擔了。”
薛競擡腳往左邊移了一步隨後說道：“你說什麽我聽不見。”
這是一點都聊不下去了，薛競想到之前的經歷，開口提醒道：“老江，如果你想平安到家的話，千萬不要叫小沈開車。”
江淑寧回頭望了他一眼，有這麽恐怖嗎？要不待會兒讓小沈開車試試？
事實證明，沈玉樓還是離車遠些吧。
江淑寧捂著自己的胃，走下車，大口呼吸著外界新鮮的空氣。
沈玉樓跟在她身後，臉上滿是歉意。
江淑寧緩了一會兒後，直起身沖他比了個大拇指誇讚道：“小沈挺厲害的，我都十幾年沒有暈過車了，感謝你今天讓我重溫了一下，不然我都快忘記暈車是什麽感覺了。”
這根本就不是誇讚。
這是沈玉樓開車技術第二次得到否定，他站在原地，心情如遭雷劈。
親愛的教練，要不你把我的駕照收回去吧。
……
第二天一大早，沈玉樓沒有賴床，將沈彪幫他買好的東西提到停車場，將東西放入後備箱那個後，他再次清點個數，確保拿齊才合上後備箱。
他又回去將富貴帶了下來，打開車門，鋪好窩，讓富貴上了車。
他伸手揉了揉富貴的腦袋：“帶你過去，那堆小家夥會很開心的。”
富貴挺起胸，很是自豪地叫了兩聲，好像再說就交給它吧。
雖然開車技術不太好，自己一個人開車，也不用擔心其他人。
車子駛出市區，窗外的樹木越來越多，跟隨著音樂的節奏，大約一個半小時後，他們抵達了目的地。
院子大門一打開，就能聽見孩子們的歡聲笑語。
院長媽媽看到熟悉的車輛後，趕忙停下了手中的工作，來到院子裏。
“玉樓你來了。”
沈玉樓將車子停好，先將富貴放到地上，隨後將牽引繩遞給了院長媽媽：“張媽媽，你先幫我牽住它。我把後備箱的東西拿出來。”
他的臉上掛著笑容，跟十幾年前拉著自己衣擺的孩子，笑容一樣熟悉。
她牽過繩子，朝地上一看，對著富貴笑了笑。
“從城裏趕過來，累不累呀。吃飯了沒有？”
看著沈玉樓將東西擺好，趕忙拿了一條濕巾遞給他。
沈玉樓接過：“張媽媽，這是童話書，這是一些吃的。這個箱子裏放的是玩偶。等天氣涼一些，我會再買些厚衣服來的。”
“這麽多年，你每次都帶東西回來，你也要用錢呀。其實你回來我們就很開心了，就不要再破費了。”
沈玉樓搖搖頭說道：“張媽媽，今天中午你們做的什麽菜呀？”
“今天中午燉的排骨湯。我去廚房看看，孩子們估計也想你了，你去陪他們玩吧。”
沈玉樓牽著富貴去院子了。
趴在門口朝裏面看的孩子們，在見到沈玉樓出來後，臉上都浮現出喜悅的笑容。
“玉樓哥哥！你今天都帶什麽東西來了。上個月帶來的小魚幹超級好吃。”
“哥哥，你能不能給我念童話書呀。上回的小美人魚你還沒給我講完呢。”
“我們去玩球吧。”
“我可以跟狗狗玩嗎？哥哥你讓它跟我們玩嘛。”
沒一會兒沈玉樓身邊就圍滿了孩子們，富貴嚇得將自己腦袋縮到沈玉樓雙腿之間，脖子上的牽引繩機會綁住了沈玉樓的雙腿。
左邊一聲哥哥，右邊一聲哥哥。
沈玉樓笑了，他擡手揉了揉靠他最近的男孩腦袋說道：“一個個來。咱們走吧。”
給孩子們分零食，讀童話書，頭發上讓女孩子夾上卡子，隨後又跟著孩子們在院子裏踢足球。
“啊！玉樓哥！你回來了！”樓上突然傳來一聲驚呼。
院子中的人紛紛擡頭朝著那個方向看去。
穿著白色短袖的男孩興奮地趴在窗邊，對著他瘋狂擺手。
沈玉樓笑著對他招了招手：“晨晨，快來。”
張晨風從樓上跑下來，速度飛快，風帶著頭發給他做了個大背頭的造型。
張晨風給沈玉樓一個大大的擁抱，興奮的模樣就像是一只見到的主人的小狗。
“玉樓哥，我真的好想你呀！嗚嗚嗚。你知不知道這段時間張欣成天欺負我。”
張欣早被他那一嗓子給吵醒了，緊接著從他後面下來了。
張欣穿著短褲，擡腳就往他屁股上踢：“你這個家夥，不要到處抹黑我。”
這群孩子中，張欣跟張晨風對沈玉樓最熟悉，他們兩個可以毫無形象地沖著沈玉樓撒嬌，抱著他的胳膊，相互拌嘴。
聽著兩人拌嘴的聲音，沈玉樓覺得自己精神無比地放松。
“玉樓哥，咱們去看照片吧。上次汪浩浩回來，也去看了。”
“浩浩，他來看過你們了。”
張悅點點頭，嘟囔道：“他回來的時候什麽都沒帶，跟你一點都不一樣。”
“他還在上大學，自己也需要用錢。”
張媽媽辦公室內，一張張相冊貼在墻上，沈玉樓擡頭望著它們。
這些照片他已經看過很多次了，每看一次記憶深處的事情都會浮現在腦海中。
這裏是孤兒院，沈玉樓也曾是其中的一員。
跟其他孩子不同的是，沈彪找到了他。
“玉樓，還沒來得及恭喜你，完成了自己小時候的願望。”張媽媽站在門口。
沈玉樓摸著相框，回頭看著她：“謝謝張媽媽，我想成為她那樣的記者，還有很長一段距離需要奮鬥。”
“玉樓哥你一定可以的。”
“是的是的。”
沈玉樓伸手彈了他們兩人的腦門笑道：“你們兩個卷子做得怎麽樣了。晨風馬上就要高考了吧。”
“媽媽，我肚子餓了，可以去廚房嗎？”
說完張晨風就跑走了。
張欣“切”了一聲，雙手環胸，揚起下巴說道：“玉樓哥，張晨風期末考試才考了500多，他想在江城上大學還差得遠呢。”
“你呢？”
“我可是第一名好嗎，你知道的京城大學可是我的夢想。玉樓哥你的記者夢已經完成了，我也要跟你一樣完成自己的夢想。”
這裏充滿了他們的回憶，也是沈玉樓夢想啟航的地方。
一切的起源都得從十六年前說起。
那時的沈玉樓還是一名小學生，因為孤兒院的位置距離學校很遠，所以他是住校的。
小學很嚴格，不能跟同學肩並肩，不能在走廊上奔跑，如果遲到就不能進教室......
如果他們有哪裏做得不對了，大人們就會拿起戒尺打在他身上，將他們貶低得一無是處。
可他們知道什麽，他們還只是孩子而已。
直到有一天夜裏，一名女老師遞給他了一張創可貼。蹲在他的身邊揉著他的腦袋，告訴他不要害怕，事情很快就會結束了。
後來這所學校就倒閉了，他們才知道那名老師的身份。
她是一名記者，孤身一人潛入學校，待了一個多月，將學校中虐待他們的證據全部記錄下來，也是這些記錄結束了他們的痛苦。
“他們打你，你怎麽不告訴我呀。這麽多年都不告訴我。”張媽媽來接他的時候，眼睛紅彤彤，緊緊地抱著他。
從那以後，記者這一職業深深刻入了沈玉樓的腦海中。
記者——能夠帶來幸福的職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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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的訪談，對他來講收益頗豐。
第一次進入江城新聞的演播廳，第一次近距離觀察訪談。
雖然訪談對象有些可恨。
面對直播，江淑寧絲毫不怯場，全程引導著話題的走向。坐姿端正，表情也控制得恰到好處。
果然是大前輩呀。
商嘉婕羨慕地看著江淑寧，未來的自己是否也能像江淑寧一樣，在新聞領域發光發熱呢。
連著加班了三天，明天就是周末，從演播廳出來後，薛競就給他們放了假。
“大家都辛苦了，回去好好休息吧。如果周末有突發，有需要的地方，我們會發消息讓你們回來加班的。”
說完這些，薛競還特意看向汪晨陽說道：“小汪，好好休息。把昨天熬的夜都補回來。”
汪晨陽脊背挺得筆直，在聽到薛競的話後，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一樣：“我現在回去工作也沒有任何問題。”
薛競挑眉說道：“既然你都這麽說了，那就回去加班吧。”
肉眼可見，汪晨陽都快石化了。
薛競笑出了聲：“得了，還是趕緊回去休息吧，省得你師傅說我虐待徒弟。”
江淑寧那邊也結束了工作，聽到笑聲也朝著這邊走過來。
她眼角含著笑意，剛才的對話也不知道聽了多少。
“事情算是結束了，大家都辛苦了。我今天也打算提前下班了。”江淑寧摘掉耳環，隨意地扔進口袋中隨後看看自己腳下的高跟鞋，將目光移到沈玉樓身上：“真糟糕，不是很想趕回辦公室換鞋子。小沈，你待會兒直接回家嗎？”
沈玉樓點點頭，隨後一把鑰匙就被塞進了他的手中。
江淑寧：“你待會兒回辦公室收拾行李的時候，去我辦公室最左邊的櫃子裏塞了一個布袋子，一並拿下來。我在停車場等你。咱們一塊兒回去。”
對上江淑寧不容拒絕的表情，沈玉樓乖乖聽話，拿著鑰匙回辦公室去了。
大廳內，薛競跟江淑寧並排站著。
“你這徒弟分給我吧。”
“你說小沈？不分。”
“你當初不是還不太願意收他嗎。分給我，算是給你減輕負擔了。”
薛競擡腳往左邊移了一步隨後說道：“你說什麽我聽不見。”
這是一點都聊不下去了，薛競想到之前的經歷，開口提醒道：“老江，如果你想平安到家的話，千萬不要叫小沈開車。”
江淑寧回頭望了他一眼，有這麽恐怖嗎？要不待會兒讓小沈開車試試？
事實證明，沈玉樓還是離車遠些吧。
江淑寧捂著自己的胃，走下車，大口呼吸著外界新鮮的空氣。
沈玉樓跟在她身後，臉上滿是歉意。
江淑寧緩了一會兒後，直起身沖他比了個大拇指誇讚道：“小沈挺厲害的，我都十幾年沒有暈過車了，感謝你今天讓我重溫了一下，不然我都快忘記暈車是什麽感覺了。”
這根本就不是誇讚。
這是沈玉樓開車技術第二次得到否定，他站在原地，心情如遭雷劈。
親愛的教練，要不你把我的駕照收回去吧。
……
第二天一大早，沈玉樓沒有賴床，將沈彪幫他買好的東西提到停車場，將東西放入後備箱那個後，他再次清點個數，確保拿齊才合上後備箱。
他又回去將富貴帶了下來，打開車門，鋪好窩，讓富貴上了車。
他伸手揉了揉富貴的腦袋：“帶你過去，那堆小家夥會很開心的。”
富貴挺起胸，很是自豪地叫了兩聲，好像再說就交給它吧。
雖然開車技術不太好，自己一個人開車，也不用擔心其他人。
車子駛出市區，窗外的樹木越來越多，跟隨著音樂的節奏，大約一個半小時後，他們抵達了目的地。
院子大門一打開，就能聽見孩子們的歡聲笑語。
院長媽媽看到熟悉的車輛後，趕忙停下了手中的工作，來到院子裏。
“玉樓你來了。”
沈玉樓將車子停好，先將富貴放到地上，隨後將牽引繩遞給了院長媽媽：“張媽媽，你先幫我牽住它。我把後備箱的東西拿出來。”
他的臉上掛著笑容，跟十幾年前拉著自己衣擺的孩子，笑容一樣熟悉。
她牽過繩子，朝地上一看，對著富貴笑了笑。
“從城裏趕過來，累不累呀。吃飯了沒有？”
看著沈玉樓將東西擺好，趕忙拿了一條濕巾遞給他。
沈玉樓接過：“張媽媽，這是童話書，這是一些吃的。這個箱子裏放的是玩偶。等天氣涼一些，我會再買些厚衣服來的。”
“這麽多年，你每次都帶東西回來，你也要用錢呀。其實你回來我們就很開心了，就不要再破費了。”
沈玉樓搖搖頭說道：“張媽媽，今天中午你們做的什麽菜呀？”
“今天中午燉的排骨湯。我去廚房看看，孩子們估計也想你了，你去陪他們玩吧。”
沈玉樓牽著富貴去院子了。
趴在門口朝裏面看的孩子們，在見到沈玉樓出來後，臉上都浮現出喜悅的笑容。
“玉樓哥哥！你今天都帶什麽東西來了。上個月帶來的小魚幹超級好吃。”
“哥哥，你能不能給我念童話書呀。上回的小美人魚你還沒給我講完呢。”
“我們去玩球吧。”
“我可以跟狗狗玩嗎？哥哥你讓它跟我們玩嘛。”
沒一會兒沈玉樓身邊就圍滿了孩子們，富貴嚇得將自己腦袋縮到沈玉樓雙腿之間，脖子上的牽引繩機會綁住了沈玉樓的雙腿。
左邊一聲哥哥，右邊一聲哥哥。
沈玉樓笑了，他擡手揉了揉靠他最近的男孩腦袋說道：“一個個來。咱們走吧。”
給孩子們分零食，讀童話書，頭發上讓女孩子夾上卡子，隨後又跟著孩子們在院子裏踢足球。
“啊！玉樓哥！你回來了！”樓上突然傳來一聲驚呼。
院子中的人紛紛擡頭朝著那個方向看去。
穿著白色短袖的男孩興奮地趴在窗邊，對著他瘋狂擺手。
沈玉樓笑著對他招了招手：“晨晨，快來。”
張晨風從樓上跑下來，速度飛快，風帶著頭發給他做了個大背頭的造型。
張晨風給沈玉樓一個大大的擁抱，興奮的模樣就像是一只見到的主人的小狗。
“玉樓哥，我真的好想你呀！嗚嗚嗚。你知不知道這段時間張欣成天欺負我。”
張欣早被他那一嗓子給吵醒了，緊接著從他後面下來了。
張欣穿著短褲，擡腳就往他屁股上踢：“你這個家夥，不要到處抹黑我。”
這群孩子中，張欣跟張晨風對沈玉樓最熟悉，他們兩個可以毫無形象地沖著沈玉樓撒嬌，抱著他的胳膊，相互拌嘴。
聽著兩人拌嘴的聲音，沈玉樓覺得自己精神無比地放松。
“玉樓哥，咱們去看照片吧。上次汪浩浩回來，也去看了。”
“浩浩，他來看過你們了。”
張悅點點頭，嘟囔道：“他回來的時候什麽都沒帶，跟你一點都不一樣。”
“他還在上大學，自己也需要用錢。”
張媽媽辦公室內，一張張相冊貼在墻上，沈玉樓擡頭望著它們。
這些照片他已經看過很多次了，每看一次記憶深處的事情都會浮現在腦海中。
這裏是孤兒院，沈玉樓也曾是其中的一員。
跟其他孩子不同的是，沈彪找到了他。
“玉樓，還沒來得及恭喜你，完成了自己小時候的願望。”張媽媽站在門口。
沈玉樓摸著相框，回頭看著她：“謝謝張媽媽，我想成為她那樣的記者，還有很長一段距離需要奮鬥。”
“玉樓哥你一定可以的。”
“是的是的。”
沈玉樓伸手彈了他們兩人的腦門笑道：“你們兩個卷子做得怎麽樣了。晨風馬上就要高考了吧。”
“媽媽，我肚子餓了，可以去廚房嗎？”
說完張晨風就跑走了。
張欣“切”了一聲，雙手環胸，揚起下巴說道：“玉樓哥，張晨風期末考試才考了500多，他想在江城上大學還差得遠呢。”
“你呢？”
“我可是第一名好嗎，你知道的京城大學可是我的夢想。玉樓哥你的記者夢已經完成了，我也要跟你一樣完成自己的夢想。”
這裏充滿了他們的回憶，也是沈玉樓夢想啟航的地方。
一切的起源都得從十六年前說起。
那時的沈玉樓還是一名小學生，因為孤兒院的位置距離學校很遠，所以他是住校的。
小學很嚴格，不能跟同學肩並肩，不能在走廊上奔跑，如果遲到就不能進教室......
如果他們有哪裏做得不對了，大人們就會拿起戒尺打在他身上，將他們貶低得一無是處。
可他們知道什麽，他們還只是孩子而已。
直到有一天夜裏，一名女老師遞給他了一張創可貼。蹲在他的身邊揉著他的腦袋，告訴他不要害怕，事情很快就會結束了。
後來這所學校就倒閉了，他們才知道那名老師的身份。
她是一名記者，孤身一人潛入學校，待了一個多月，將學校中虐待他們的證據全部記錄下來，也是這些記錄結束了他們的痛苦。
“他們打你，你怎麽不告訴我呀。這麽多年都不告訴我。”張媽媽來接他的時候，眼睛紅彤彤，緊緊地抱著他。
從那以後，記者這一職業深深刻入了沈玉樓的腦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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