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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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4 章
幹屍的眼窩凹陷，牙齒松動，渾身散發著惡臭，吳蔚卻從它這副模樣裏看出了一絲昔日美貌。
“吳蔚……”林嘉依舊捂著眼睛，聲音顫抖著叫她，似乎感覺到要發生什麽事。
幹屍笑著伸出細長的胳膊，雙手捏向吳蔚的脖子。吳蔚右臂一擋，順勢抓住它的手，活動了下頭，然後猛地磕向幹屍的頭，幹屍被她磕得直往後退。硬碰硬的磕了三次，吳蔚把幹屍逼到了對面的墻上，她的雙手壓著它的雙手。幹屍拼命掙紮，胡亂的張嘴咬向吳蔚的脖子。吳蔚左右動了下腦袋，輕松的躲避，幹屍次次都咬空。
拼命的努力，卻一事無成，都是因為方向不對。
吳蔚伸出右手的手指送到幹屍嘴前，幹屍一點遲疑都沒有的咬了上去，咯的一聲，幹屍的牙崩掉在地上，它張著大嘴，牙槽卻空了幾個。她順手捏住幹屍的下巴，把它剩下的牙全部拔掉了，隨手往後一拋，牙齒落地作響。
“林嘉，睜開眼睛。”她擡起腿，膝蓋擊向幹屍的腹部， “我拖住它，你先走。”
林嘉睜開眼睛，震驚的看著吳蔚暴打幹屍，瞥見站在旁邊轉轉圍觀的人影，拒絕道: “不，我等你。”
“走。”吳蔚皺起了眉頭，幹屍沒有疼痛，沒有思維，甚至沒有生命，無論怎麽打它，它都不會死，也不會停止還擊。她回頭對林嘉喊道: “快走，別浪費時間了。”
“那我在上面等你。”林嘉咬了下貝齒，拎起地上的高跟鞋，光著腳跑上樓梯。
吳蔚與幹屍僵持，幹屍打不過她，但她也弄不死幹屍，這種感覺真是太他媽煩躁了。想到慘死的紀恒，她本來粗暴的動作停了下，面色低沈，像是醞釀著什麽風暴。這種反常沒給幹屍帶來任何的感覺，它就是不斷的想要掐死她，咬死她，殺死她。
吳蔚眼睛血紅，她抓住幹屍手臂的手逐漸施力，隨著兩聲清脆，幹屍的手臂被掰斷了。幹屍揮舞著兩只斷臂，攻擊力大幅減弱，吳蔚也就倒出手來，抓住幹屍的兩只腿骨如法炮制，手一掰幹屍就又斷了腿。
四肢折斷，幹屍在地上緩慢的爬行。
吳蔚一腳給它踢飛，轉身上樓去追林嘉，那個不存在的人影跟在她的身後。
“吳蔚!”林嘉一臉興奮，像見了救星似的，紅腫的眼睛泛著光， “我們……我們要怎麽出去”
吳蔚步伐利落，向上走著樓梯: “我們需要找個好位置。”
“好位置”林嘉疑惑著左右看，四周都是相差無幾的墻，她不明所以的問道， “什麽樣子的位置是好位置”
“不死人的位置是好位置。”吳蔚伸手拍了下墻壁，自從被老大開會批評後，她回去反思一下了，查個案子鬧出這麽多事情，不是因為她解決問題的方式粗暴簡單，而是她真的向老大說的那樣，當眼前有一件時間的時候，她只能看到這件事情，其餘一切都為這件事情讓路。
她要找一面墻然後挖個洞出去，而且這面墻必須是找到挖起來不會影響到別人的墻。
既然找不到來時的門，祝九驚又沒有消息，挖墻只是無奈的選擇。無論這個選擇是否合乎她的願望，但選擇了就要去做，古代愚公能移山，今天她吳蔚就能把山挖出個洞。
總不能因為挖個洞要十年就不挖了，在監獄一樣的樓梯間混吃等死吧
肖申克都出去了。
吳蔚突然又迸發出信心，完全否定自己與祝九驚通話的想法，她剛獲得了本維，正好試試新力量。
“啊!”林嘉尖叫了一聲，既害怕又悲傷。
他們走到了那灘人形肉醬的地方，林嘉跪坐在地上不斷地哭訴，高跟鞋丟在地上。
“這都是我的錯，是我不了解圖書館的構造就拉開了那扇門，害得他陪我進來了。是我平常不鍛煉，根本跑不動，連累了他沒法跑遠，他真是太好了，太好了，好得我承受不起啊……”
吳蔚低頭看著林嘉的發頂，她染得是青金亞麻色，燙了大波浪卷。
林嘉抹了下眼淚，擡頭看向吳蔚: “我不能把他一個人留在這裏，我想把他帶出去，有能裝他的東西嗎”
吳蔚從包裏拿出個塑料袋給她。
“謝謝。”林嘉接過塑料袋，用手捧起地上的人形肉醬，哭著說道， “紀恒，我帶你出去，我帶你回家。到外面我去找個地方火化，把你交到你父母手裏，你就到家了，就安全了。”
哭著哭著，林嘉笑了一下，說道: “到那時候……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們還可以結個婚。”
如果紀恒活著，這句他心心念念的話，他可能都沒膽子說出口。
吳蔚看著林嘉說完這句話崩潰大哭，紀恒是個好人，也是個傻子，比他心眼壞的人都會過得比他好。僅僅是在追求中，他就為她付出了生命。而她又能為他哭個幾年呢過了三年五載她就會走出這件事的陰影，重新開始自己的生活。
吳蔚不相信一輩子，正如她不相信愛情。
兩人沈默著走著，大約又走了一個小時四十五分鐘，吳蔚停住腳步，按照來時的計時，現在的樓層應該正是進門的樓層。她伸手拍了下墻壁聽聲音，沈悶的回響，這應該是一個實心的墻。
“就是這裏。”吳蔚對林嘉說道， “你躲開一點，小心誤傷。”
林嘉抱著塑料袋聽話走到樓梯間的中間，安靜而悲傷的看著自己懷裏。
吳蔚閉上眼睛，回想著在倒生樹下面的感覺，像調用手臂一樣調用著自己的能力，她看見自己也變成了一棵倒生樹，可惜枝丫太過細嫩，想動一動都沒有什麽力氣。
土。
吳蔚沈下心，讓土黃色順著幼小的樹桿向上染，一點點侵蝕枝丫。過了許久，她根本不知道有多久，土黃在枝丫上延展了不到分寸，但那一瞬間，仿佛有萬木生春。
“吳蔚，吳蔚”林嘉叫了她兩聲，把吳蔚從玄妙的狀態叫醒， “你怎麽了”她問得有點害怕，眼睛還往站在下面樓梯上的人影看了一眼。
“啊，我沒事。”吳蔚說著就嘗試將自己的手臂沙化，然後碰到墻壁，吸走墻壁上的混凝土。
眼前漸漸出來一個洞，依稀可以看見一扇陷在墻裏的門，似乎連通著外面的世界。
成功了!吳蔚挑眉一笑。
“你先進去。”她回頭對一臉目瞪口呆的林嘉說道， “我記得那個門在外面是拉的，你在裏面應該能推開，你比較瘦小，現在這個洞鉆進去，把門推開，然後直接出去，一會兒別發生什麽意外，我再擴一擴這個洞。”
林嘉看著吳蔚的手臂有些害怕，她直到現在才看見吳蔚的右手，那是一只白骨，有變成了泥塑的白骨，現在正在吸走沙子。
“快進洞裏。”吳蔚突然感覺枝丫顫動，她有些體力不支，額頭都冒出細細的汗， “別磨蹭了，快進去!”
林嘉被她一吼嚇得直打哆嗦，抱著塑料袋走鉆進了洞裏，雙手輕輕一推，門就打開了。她沒有直接出去，而是僵在原地沒有動，似乎已經嚇得不知道要做什麽。
“出去。”吳蔚吐出兩個字，這兩字都有些吃力。
林嘉聽見後立馬回過神，直接爬出了洞，外面燈火通明，比全靠一只手電筒的樓梯間亮太多。她一時間竟然覺得有些刺眼，忙用手遮著了光線。
吳蔚看見林嘉出去了，不禁喘了一口氣，她的手已經都沒力氣，身體有一個膨脹的感覺，好像變成氣球，有一點外力就能戳爆。
“你也要出去嗎”吳蔚手一松就鉆到洞裏，那個樓梯間的人影本來與她有段距離，看見她鉆進洞裏，一下子也竄到了吳蔚身邊，就與吳蔚在洞裏緊緊挨在一起。
“對不起，你可不能出去，這外面不是你的世界。”吳蔚說完就瞇起眼，用紅眼尋找了人影的弱點。
這個人影似乎有些古怪，任何生物或死物在吳蔚眼裏都是深淺不一的斑駁紅，越深就越強，越淺就越弱，可是可這個人影卻是單一的紅色。
碰到不到它也要想個辦法把它丟回去，吳蔚思考片刻，伸出泥塑骨骼的右手，調動僅剩的力量，用泥沙逐漸包裹住掙紮的人影，手一擡就控制泥沙把人丟了出去。
搞定了這一切，吳蔚累得氣喘籲籲，連個拳頭都揮不動了。這時她突然感到泥沙流動，這個好不容易挖出來洞似乎在縮小，她不再休息，拼命爬向洞口開門的地方。
林嘉的眼睛終於適應了光線，她抹了抹眼淚，擡頭看向洞口。
一雙紅眼，一只白骨手臂，一個泥沙與血肉摻半的身體，它正向著她爬來。
林嘉知道她是吳蔚，卻又不知道她是不是人
不，不，她肯定不是人!
“咣!”
林嘉想不想的伸手就關上了門，門後傳來指甲抓饒著門的聲音，她嚇得心怦怦直跳，連忙用椅子桌子在一起抵住了門把手。
門後聲音消失了，林嘉松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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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屍的眼窩凹陷，牙齒松動，渾身散發著惡臭，吳蔚卻從它這副模樣裏看出了一絲昔日美貌。
“吳蔚……”林嘉依舊捂著眼睛，聲音顫抖著叫她，似乎感覺到要發生什麽事。
幹屍笑著伸出細長的胳膊，雙手捏向吳蔚的脖子。吳蔚右臂一擋，順勢抓住它的手，活動了下頭，然後猛地磕向幹屍的頭，幹屍被她磕得直往後退。硬碰硬的磕了三次，吳蔚把幹屍逼到了對面的墻上，她的雙手壓著它的雙手。幹屍拼命掙紮，胡亂的張嘴咬向吳蔚的脖子。吳蔚左右動了下腦袋，輕松的躲避，幹屍次次都咬空。
拼命的努力，卻一事無成，都是因為方向不對。
吳蔚伸出右手的手指送到幹屍嘴前，幹屍一點遲疑都沒有的咬了上去，咯的一聲，幹屍的牙崩掉在地上，它張著大嘴，牙槽卻空了幾個。她順手捏住幹屍的下巴，把它剩下的牙全部拔掉了，隨手往後一拋，牙齒落地作響。
“林嘉，睜開眼睛。”她擡起腿，膝蓋擊向幹屍的腹部， “我拖住它，你先走。”
林嘉睜開眼睛，震驚的看著吳蔚暴打幹屍，瞥見站在旁邊轉轉圍觀的人影，拒絕道: “不，我等你。”
“走。”吳蔚皺起了眉頭，幹屍沒有疼痛，沒有思維，甚至沒有生命，無論怎麽打它，它都不會死，也不會停止還擊。她回頭對林嘉喊道: “快走，別浪費時間了。”
“那我在上面等你。”林嘉咬了下貝齒，拎起地上的高跟鞋，光著腳跑上樓梯。
吳蔚與幹屍僵持，幹屍打不過她，但她也弄不死幹屍，這種感覺真是太他媽煩躁了。想到慘死的紀恒，她本來粗暴的動作停了下，面色低沈，像是醞釀著什麽風暴。這種反常沒給幹屍帶來任何的感覺，它就是不斷的想要掐死她，咬死她，殺死她。
吳蔚眼睛血紅，她抓住幹屍手臂的手逐漸施力，隨著兩聲清脆，幹屍的手臂被掰斷了。幹屍揮舞著兩只斷臂，攻擊力大幅減弱，吳蔚也就倒出手來，抓住幹屍的兩只腿骨如法炮制，手一掰幹屍就又斷了腿。
四肢折斷，幹屍在地上緩慢的爬行。
吳蔚一腳給它踢飛，轉身上樓去追林嘉，那個不存在的人影跟在她的身後。
“吳蔚!”林嘉一臉興奮，像見了救星似的，紅腫的眼睛泛著光， “我們……我們要怎麽出去”
吳蔚步伐利落，向上走著樓梯: “我們需要找個好位置。”
“好位置”林嘉疑惑著左右看，四周都是相差無幾的墻，她不明所以的問道， “什麽樣子的位置是好位置”
“不死人的位置是好位置。”吳蔚伸手拍了下墻壁，自從被老大開會批評後，她回去反思一下了，查個案子鬧出這麽多事情，不是因為她解決問題的方式粗暴簡單，而是她真的向老大說的那樣，當眼前有一件時間的時候，她只能看到這件事情，其餘一切都為這件事情讓路。
她要找一面墻然後挖個洞出去，而且這面墻必須是找到挖起來不會影響到別人的墻。
既然找不到來時的門，祝九驚又沒有消息，挖墻只是無奈的選擇。無論這個選擇是否合乎她的願望，但選擇了就要去做，古代愚公能移山，今天她吳蔚就能把山挖出個洞。
總不能因為挖個洞要十年就不挖了，在監獄一樣的樓梯間混吃等死吧
肖申克都出去了。
吳蔚突然又迸發出信心，完全否定自己與祝九驚通話的想法，她剛獲得了本維，正好試試新力量。
“啊!”林嘉尖叫了一聲，既害怕又悲傷。
他們走到了那灘人形肉醬的地方，林嘉跪坐在地上不斷地哭訴，高跟鞋丟在地上。
“這都是我的錯，是我不了解圖書館的構造就拉開了那扇門，害得他陪我進來了。是我平常不鍛煉，根本跑不動，連累了他沒法跑遠，他真是太好了，太好了，好得我承受不起啊……”
吳蔚低頭看著林嘉的發頂，她染得是青金亞麻色，燙了大波浪卷。
林嘉抹了下眼淚，擡頭看向吳蔚: “我不能把他一個人留在這裏，我想把他帶出去，有能裝他的東西嗎”
吳蔚從包裏拿出個塑料袋給她。
“謝謝。”林嘉接過塑料袋，用手捧起地上的人形肉醬，哭著說道， “紀恒，我帶你出去，我帶你回家。到外面我去找個地方火化，把你交到你父母手裏，你就到家了，就安全了。”
哭著哭著，林嘉笑了一下，說道: “到那時候……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們還可以結個婚。”
如果紀恒活著，這句他心心念念的話，他可能都沒膽子說出口。
吳蔚看著林嘉說完這句話崩潰大哭，紀恒是個好人，也是個傻子，比他心眼壞的人都會過得比他好。僅僅是在追求中，他就為她付出了生命。而她又能為他哭個幾年呢過了三年五載她就會走出這件事的陰影，重新開始自己的生活。
吳蔚不相信一輩子，正如她不相信愛情。
兩人沈默著走著，大約又走了一個小時四十五分鐘，吳蔚停住腳步，按照來時的計時，現在的樓層應該正是進門的樓層。她伸手拍了下墻壁聽聲音，沈悶的回響，這應該是一個實心的墻。
“就是這裏。”吳蔚對林嘉說道， “你躲開一點，小心誤傷。”
林嘉抱著塑料袋聽話走到樓梯間的中間，安靜而悲傷的看著自己懷裏。
吳蔚閉上眼睛，回想著在倒生樹下面的感覺，像調用手臂一樣調用著自己的能力，她看見自己也變成了一棵倒生樹，可惜枝丫太過細嫩，想動一動都沒有什麽力氣。
土。
吳蔚沈下心，讓土黃色順著幼小的樹桿向上染，一點點侵蝕枝丫。過了許久，她根本不知道有多久，土黃在枝丫上延展了不到分寸，但那一瞬間，仿佛有萬木生春。
“吳蔚，吳蔚”林嘉叫了她兩聲，把吳蔚從玄妙的狀態叫醒， “你怎麽了”她問得有點害怕，眼睛還往站在下面樓梯上的人影看了一眼。
“啊，我沒事。”吳蔚說著就嘗試將自己的手臂沙化，然後碰到墻壁，吸走墻壁上的混凝土。
眼前漸漸出來一個洞，依稀可以看見一扇陷在墻裏的門，似乎連通著外面的世界。
成功了!吳蔚挑眉一笑。
“你先進去。”她回頭對一臉目瞪口呆的林嘉說道， “我記得那個門在外面是拉的，你在裏面應該能推開，你比較瘦小，現在這個洞鉆進去，把門推開，然後直接出去，一會兒別發生什麽意外，我再擴一擴這個洞。”
林嘉看著吳蔚的手臂有些害怕，她直到現在才看見吳蔚的右手，那是一只白骨，有變成了泥塑的白骨，現在正在吸走沙子。
“快進洞裏。”吳蔚突然感覺枝丫顫動，她有些體力不支，額頭都冒出細細的汗， “別磨蹭了，快進去!”
林嘉被她一吼嚇得直打哆嗦，抱著塑料袋走鉆進了洞裏，雙手輕輕一推，門就打開了。她沒有直接出去，而是僵在原地沒有動，似乎已經嚇得不知道要做什麽。
“出去。”吳蔚吐出兩個字，這兩字都有些吃力。
林嘉聽見後立馬回過神，直接爬出了洞，外面燈火通明，比全靠一只手電筒的樓梯間亮太多。她一時間竟然覺得有些刺眼，忙用手遮著了光線。
吳蔚看見林嘉出去了，不禁喘了一口氣，她的手已經都沒力氣，身體有一個膨脹的感覺，好像變成氣球，有一點外力就能戳爆。
“你也要出去嗎”吳蔚手一松就鉆到洞裏，那個樓梯間的人影本來與她有段距離，看見她鉆進洞裏，一下子也竄到了吳蔚身邊，就與吳蔚在洞裏緊緊挨在一起。
“對不起，你可不能出去，這外面不是你的世界。”吳蔚說完就瞇起眼，用紅眼尋找了人影的弱點。
這個人影似乎有些古怪，任何生物或死物在吳蔚眼裏都是深淺不一的斑駁紅，越深就越強，越淺就越弱，可是可這個人影卻是單一的紅色。
碰到不到它也要想個辦法把它丟回去，吳蔚思考片刻，伸出泥塑骨骼的右手，調動僅剩的力量，用泥沙逐漸包裹住掙紮的人影，手一擡就控制泥沙把人丟了出去。
搞定了這一切，吳蔚累得氣喘籲籲，連個拳頭都揮不動了。這時她突然感到泥沙流動，這個好不容易挖出來洞似乎在縮小，她不再休息，拼命爬向洞口開門的地方。
林嘉的眼睛終於適應了光線，她抹了抹眼淚，擡頭看向洞口。
一雙紅眼，一只白骨手臂，一個泥沙與血肉摻半的身體，它正向著她爬來。
林嘉知道她是吳蔚，卻又不知道她是不是人
不，不，她肯定不是人!
“咣!”
林嘉想不想的伸手就關上了門，門後傳來指甲抓饒著門的聲音，她嚇得心怦怦直跳，連忙用椅子桌子在一起抵住了門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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