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番外:同學聚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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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同學聚會(下)
這人叫程敘，人如其名，搞程序的，曾經有過“A大計院大魔王”之稱，現在自己開了家智能向的公司。
兩人以前有過短期的項目合作。
陸諍為吳祁默哀一秒，笑嘆: “沒想到你居然結婚了。”
程敘掐滅煙頭，似笑非笑: “不結婚，好給別人機會啊”
陸諍轉開話題，兩人瞎扯了幾句後，很快重新回了包廂。
結果一推開門，就看到吳祁喝得醉醺醺的，抓著江橙涵的胳膊，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
“我喜歡你那麽多年，不相信你看不出來!憑什麽啊你還把我拉黑，我哪兒比不上他了”
陸諍的額心抽了抽，有些不忍直視。
江橙涵慢吞吞地放下手裏的筷子，終於與他正視: “吳祁，陳年往事何必再提。”
吳祁死死地抓著她的胳膊: “再不待見我，好歹結婚的時候，該給我發張請帖吧!”
程敘忍無可忍，黑著臉大步進去，把吳祁拎起來，扔到一邊: “孩子出生的時候絕對不會忘給你發請帖!”
江橙涵無辜地望著他: “我可什麽都沒做，扯都扯不開。”
程敘瞬間沒了脾氣，他拉著她站起來，環視周圍看戲的那些人，沒有一個人上來打個哈哈，他嗤笑一聲: “江橙涵，你高中混得也不咋地啊。”
說罷，他拍拍陸諍的肩膀: “我們先走了，回頭再聚。”
陸諍點點頭，正準備幫吳祁要一碗醒酒湯時，回頭卻發現他楞楞地盯著那離去兩人的背影，眼神清明，哪裏有一點醉意。
“你沒事吧”
吳祁苦笑著搖搖頭: “沒醉，她果然是早就察覺到了的。”
在尷尬的氛圍裏，班長小心翼翼地開口: “還去泡KTV嗎各位”
吳祁酒杯一擱，大義凜然地站起來: “去!怎麽不去這麽多年沒見的老朋友，今晚喝個不醉不歸!”
陸諍的眉心跳了跳，還沒開口，就被看破他意圖的吳祁打斷了。
“你可不許溜啊，我幫你給小太陽報備過了!別想溜!”
**
離開餐廳沒多久，周書懿的查崗電話就來了。
陸諍不由得勾了勾唇，落後其他人幾步: “在哪呢”
“跟小朋友一起看看電影，快散場了，”周書懿那頭的聲音格外嘈雜， “你那邊呢吳祁跟我說還早來著”
陸諍正準備開口，身後卻突然冒出一道女聲: “陸諍，我們加下微信吧。”
“不用了。”
陸諍捂了捂手機，沒有再看她，繼續跟那端的周書懿說話: “我不打算去了，一會兒就回來。”
劉嵐望著身旁這個年輕男人，清雋的眉眼裏流出淡淡的溫柔，根本跟她記憶裏那個神情寡淡的陰郁少年聯系不起來。
那時候坐在他後邊，她從周書懿還沒有轉班時就開始關註他了。
後來就愈發不可收拾，知道他的手機號碼後，還特意跑遍錦城，挑了個只相差兩位數的手機號。
跟個變態似的。
再也沒有誰比她更了解周家出事給他帶來的沖擊力有多大了。
就在畢業那天，她打算去表白，卻被他冷漠地懟了句“你是誰。”
誰知道時遷過境，這樣一個人居然也會娶其他人，而且看起來很幸福的模樣。
她自嘲地笑笑。
陸諍可不知道她心底的那些戲，只忙著哄周書懿: “別擔心。”
周書懿自然聽到了那句女聲，到沒說什麽，只是瞇了瞇眼: “陸教授，你兒子太難搞了，我拎過來找你吧!”
陸諍楞了楞: “我都準備回來了。”
“不準回來，等我們過去。”
陸諍無奈地應了: “算了，隨你。”
**
多久不見，其實KTV裏也玩不起來，劉嵐好容易重新找到機會擠到陸諍身邊，剛坐下還沒開口，陸諍突然站了起來: “我去接個人，你們玩。”
劉嵐的心底突然冒氣一股不好的預感。
陸諍匆匆下樓，外邊不知道何時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周書懿撐著傘，只穿了一件露肩的小黑裙，抱著肩在冷風裏瑟瑟發抖。
他皺了皺眉，疾步過去把外套搭在她肩上: “這麽冷的天，穿這麽點不要命了”
周書懿笑嘻嘻地挽著他胳膊: “餵，你覺不覺得這一幕似曾相識啊”
不約而同地，兩人都想起了高一時的第一次約會。
市立圖書館門口，濕漉漉的臺階，穿純白毛呢裙的少女。
周書懿抱怨他: “你那時候見到我就黑臉，到底想什麽來著啊”
陸諍低頭瞥她一眼，面無表情地開口: “我想著，那麽冷的天，你居然外套都沒穿，真抗凍。”
周書懿給他一個死亡微笑，手動再見: “哦。”
“那條裙子我特意托人帶回來的，你居然完全沒關註到。”
陸諍輕輕笑了笑，突然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了什麽: “兒子呢”
周書懿臉色一變: “遭了，還在車裏!”
陸諍看她的神色不似作假，臉色慢慢凝重了: “你開車還是打車過來的”
周書懿哈哈大笑: “你以為我是你啊!天天坑娃。”
等笑夠了，她才拉他上樓: “走了，我把他寄到夏天那裏了，這條裙子也是借的夏天的。”
陸諍不動聲色地把她的一字肩裙往上拉了拉: “太冷了，把肩膀蓋住，小心得關節炎。”
周書懿冷哼一聲，掐他了把，重新整理好肩部，順道把外套重新遞給他。
等兩個人磨磨蹭蹭地回到包間門口時，裏邊已經唱嗨了，間或著一聲蓋過一聲的歡呼。
陸諍推開門，裏邊突然靜了靜，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瞥向最裏邊的一個人。
他狐疑地開口: “怎麽了這是”
被人群包圍的劉嵐慢慢從人群裏走出來，低著頭: “陸諍，我……我玩真心話大冒險輸了，他們讓我給第一個進來的人表白。”
剛剛出去還沒回的人其實只有陸諍，這麽無聊的主意，誰想的不言而喻。
劉嵐朝他微微一笑: “我其實很久以前就關註到你了，高三那段時間是你鼓勵我走出來的，同學錄上你寫的那段話，我到現在還能背。”
被陸諍的身影擋住，周書懿心安理得地倚在門上看戲，聲音不鹹不淡: “喲呵，我這趟沒來錯啊，原來你還有這麽個知己。”
劉嵐的臉色一變，終於留意到陰影裏站著個長發的女人，逆著燈光看不清模樣。
陸諍皺了皺眉，後退一步勾住周書懿的手指: “你在說什麽”
周書懿終於從陰影裏走了出來，朝劉嵐勾了勾唇: “這位同學，你恐怕是搞錯了。”
“你那張同學錄上，名字是他簽的，內容嘛，你自己瞧瞧就知道不是一個人寫的。”
劉嵐已經形容不出來自己的心情了，她望著面前優雅又慵懶的女人，莫名就覺得自己的氣勢矮了一截。
她下意識挺了挺背: “關你什麽事”
周書懿笑瞇瞇地: “我只是好意提醒你，恐怕你所愛非人啊。”
說罷，周書懿抓住陸諍的手，狠狠地捏了捏，面色卻依舊是一副微笑的表情。
看著兩人手上的對戒，劉嵐的臉色瞬間煞白: “你……你們……”
周書懿突然覺得挺沒意思的，她拉起陸諍: “不好意思啊，一會兒還有事，我老公跟我就先走了。”
還沒走幾步，就聽到有人在身後大喊，居然是一直沒做聲的程希。
“陸諍，”程希不甘心地站起來， “你就真的不在乎周書懿了”
周書懿沒忍住轉過身挑挑眉: “哦我變化這麽大啊程紅同學，你真認不出我了”
氣氛一度凝滯，有人試探性地開口: “你是……周書懿”
劉嵐險些直直地暈過去了，她勉強撐著桌子站直，目光灼灼地望著陸諍: “你說的結婚了，不是跟她吧”
“不跟我難道跟你”周書懿嗤笑一聲，對於這種明知道對方有妻有子還往上湊的女人委實沒好感，更何況‘受害人’是她丈夫。”
說罷，她又朝吳祁勾了勾手指: “來，出來挨打。”
吳祁見她似乎是真的有些不爽，趕緊站起來打哈哈: “那啥我也就先走了啊，你們慢慢聚。”
剩下一屋子的人面面相覷。
剛剛開啟周書懿連累陸諍的話題的男生看了眼劉嵐，猶猶豫豫地開口: “這兩個人……低調得有點過分了啊。”
**
出了包廂，周書懿立馬放開陸諍的手，率先攔下一輛車。
陸諍急忙追上她，緊緊地摟在懷裏: “我真沒寫過什麽同學錄。”
“不是因為這個，我知道不是你寫的。”周書懿的聲音悶悶的。
陸諍揉了揉她的腦袋: “那是因為什麽”
“陸諍，你不知道，在加州的那五年裏，我其實聯系過你。”
陸諍從來沒有聽她提起過，聞言不由得楞住了。
周書懿慢慢從他懷裏擡起頭來: “大一開學那年，鄭女士的情況突然惡化，我一個人兩頭跑，有時候深更半夜還要從學校趕回去。”
陸諍的心提了提，下意識地將她扣緊了些。
“然後有天晚上，我出了校門，下雪天打不到車，路過一片荒野時，身後突然傳來了腳步聲。”
“那一瞬間，我假裝跟人打電話，反條件撥出的就是你的號碼。”
陸諍拍著她的後背安撫她: “那為什麽我沒有接到”
“當時是一個女生接的，她說她叫劉嵐，說你洗澡去了，說完就掛了電話。”
陸諍的瞳孔猛地一瑟縮: “我真沒有。”
“我當時……差點就崩潰地哭出來了，”周書懿哽了哽，聲音裏不由自主地帶出一絲難過， “但我還要裝作很開心的樣子，假裝你就在路口處等我，好甩脫跟著我的人。”
陸諍低下頭，循著她的唇角親過去，慶幸地開口: “還好我家姑娘夠機智。”
周書懿破涕為笑: “你都不問一下到底怎麽回事嗎”
“我當時太緊張，撥錯了尾數，莫名其妙打到她哪裏去了，太可惡了。”
“嗯，太可惡了。”
一旁的吳祁心肌梗地望著難舍難分的兩個人，心塞地開口: “旁邊還有個今天剛剛失戀的單身狗，你們這麽狠的嗎”
周書懿還沒對他消氣，聞言冷哼一聲: “你戀過嗎”
吳祁，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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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敘掐滅煙頭，似笑非笑: “不結婚，好給別人機會啊”
陸諍轉開話題，兩人瞎扯了幾句後，很快重新回了包廂。
結果一推開門，就看到吳祁喝得醉醺醺的，抓著江橙涵的胳膊，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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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諍的額心抽了抽，有些不忍直視。
江橙涵慢吞吞地放下手裏的筷子，終於與他正視: “吳祁，陳年往事何必再提。”
吳祁死死地抓著她的胳膊: “再不待見我，好歹結婚的時候，該給我發張請帖吧!”
程敘忍無可忍，黑著臉大步進去，把吳祁拎起來，扔到一邊: “孩子出生的時候絕對不會忘給你發請帖!”
江橙涵無辜地望著他: “我可什麽都沒做，扯都扯不開。”
程敘瞬間沒了脾氣，他拉著她站起來，環視周圍看戲的那些人，沒有一個人上來打個哈哈，他嗤笑一聲: “江橙涵，你高中混得也不咋地啊。”
說罷，他拍拍陸諍的肩膀: “我們先走了，回頭再聚。”
陸諍點點頭，正準備幫吳祁要一碗醒酒湯時，回頭卻發現他楞楞地盯著那離去兩人的背影，眼神清明，哪裏有一點醉意。
“你沒事吧”
吳祁苦笑著搖搖頭: “沒醉，她果然是早就察覺到了的。”
在尷尬的氛圍裏，班長小心翼翼地開口: “還去泡KTV嗎各位”
吳祁酒杯一擱，大義凜然地站起來: “去!怎麽不去這麽多年沒見的老朋友，今晚喝個不醉不歸!”
陸諍的眉心跳了跳，還沒開口，就被看破他意圖的吳祁打斷了。
“你可不許溜啊，我幫你給小太陽報備過了!別想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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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餐廳沒多久，周書懿的查崗電話就來了。
陸諍不由得勾了勾唇，落後其他人幾步: “在哪呢”
“跟小朋友一起看看電影，快散場了，”周書懿那頭的聲音格外嘈雜， “你那邊呢吳祁跟我說還早來著”
陸諍正準備開口，身後卻突然冒出一道女聲: “陸諍，我們加下微信吧。”
“不用了。”
陸諍捂了捂手機，沒有再看她，繼續跟那端的周書懿說話: “我不打算去了，一會兒就回來。”
劉嵐望著身旁這個年輕男人，清雋的眉眼裏流出淡淡的溫柔，根本跟她記憶裏那個神情寡淡的陰郁少年聯系不起來。
那時候坐在他後邊，她從周書懿還沒有轉班時就開始關註他了。
後來就愈發不可收拾，知道他的手機號碼後，還特意跑遍錦城，挑了個只相差兩位數的手機號。
跟個變態似的。
再也沒有誰比她更了解周家出事給他帶來的沖擊力有多大了。
就在畢業那天，她打算去表白，卻被他冷漠地懟了句“你是誰。”
誰知道時遷過境，這樣一個人居然也會娶其他人，而且看起來很幸福的模樣。
她自嘲地笑笑。
陸諍可不知道她心底的那些戲，只忙著哄周書懿: “別擔心。”
周書懿自然聽到了那句女聲，到沒說什麽，只是瞇了瞇眼: “陸教授，你兒子太難搞了，我拎過來找你吧!”
陸諍楞了楞: “我都準備回來了。”
“不準回來，等我們過去。”
陸諍無奈地應了: “算了，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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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久不見，其實KTV裏也玩不起來，劉嵐好容易重新找到機會擠到陸諍身邊，剛坐下還沒開口，陸諍突然站了起來: “我去接個人，你們玩。”
劉嵐的心底突然冒氣一股不好的預感。
陸諍匆匆下樓，外邊不知道何時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周書懿撐著傘，只穿了一件露肩的小黑裙，抱著肩在冷風裏瑟瑟發抖。
他皺了皺眉，疾步過去把外套搭在她肩上: “這麽冷的天，穿這麽點不要命了”
周書懿笑嘻嘻地挽著他胳膊: “餵，你覺不覺得這一幕似曾相識啊”
不約而同地，兩人都想起了高一時的第一次約會。
市立圖書館門口，濕漉漉的臺階，穿純白毛呢裙的少女。
周書懿抱怨他: “你那時候見到我就黑臉，到底想什麽來著啊”
陸諍低頭瞥她一眼，面無表情地開口: “我想著，那麽冷的天，你居然外套都沒穿，真抗凍。”
周書懿給他一個死亡微笑，手動再見: “哦。”
“那條裙子我特意托人帶回來的，你居然完全沒關註到。”
陸諍輕輕笑了笑，突然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了什麽: “兒子呢”
周書懿臉色一變: “遭了，還在車裏!”
陸諍看她的神色不似作假，臉色慢慢凝重了: “你開車還是打車過來的”
周書懿哈哈大笑: “你以為我是你啊!天天坑娃。”
等笑夠了，她才拉他上樓: “走了，我把他寄到夏天那裏了，這條裙子也是借的夏天的。”
陸諍不動聲色地把她的一字肩裙往上拉了拉: “太冷了，把肩膀蓋住，小心得關節炎。”
周書懿冷哼一聲，掐他了把，重新整理好肩部，順道把外套重新遞給他。
等兩個人磨磨蹭蹭地回到包間門口時，裏邊已經唱嗨了，間或著一聲蓋過一聲的歡呼。
陸諍推開門，裏邊突然靜了靜，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瞥向最裏邊的一個人。
他狐疑地開口: “怎麽了這是”
被人群包圍的劉嵐慢慢從人群裏走出來，低著頭: “陸諍，我……我玩真心話大冒險輸了，他們讓我給第一個進來的人表白。”
剛剛出去還沒回的人其實只有陸諍，這麽無聊的主意，誰想的不言而喻。
劉嵐朝他微微一笑: “我其實很久以前就關註到你了，高三那段時間是你鼓勵我走出來的，同學錄上你寫的那段話，我到現在還能背。”
被陸諍的身影擋住，周書懿心安理得地倚在門上看戲，聲音不鹹不淡: “喲呵，我這趟沒來錯啊，原來你還有這麽個知己。”
劉嵐的臉色一變，終於留意到陰影裏站著個長發的女人，逆著燈光看不清模樣。
陸諍皺了皺眉，後退一步勾住周書懿的手指: “你在說什麽”
周書懿終於從陰影裏走了出來，朝劉嵐勾了勾唇: “這位同學，你恐怕是搞錯了。”
“你那張同學錄上，名字是他簽的，內容嘛，你自己瞧瞧就知道不是一個人寫的。”
劉嵐已經形容不出來自己的心情了，她望著面前優雅又慵懶的女人，莫名就覺得自己的氣勢矮了一截。
她下意識挺了挺背: “關你什麽事”
周書懿笑瞇瞇地: “我只是好意提醒你，恐怕你所愛非人啊。”
說罷，周書懿抓住陸諍的手，狠狠地捏了捏，面色卻依舊是一副微笑的表情。
看著兩人手上的對戒，劉嵐的臉色瞬間煞白: “你……你們……”
周書懿突然覺得挺沒意思的，她拉起陸諍: “不好意思啊，一會兒還有事，我老公跟我就先走了。”
還沒走幾步，就聽到有人在身後大喊，居然是一直沒做聲的程希。
“陸諍，”程希不甘心地站起來， “你就真的不在乎周書懿了”
周書懿沒忍住轉過身挑挑眉: “哦我變化這麽大啊程紅同學，你真認不出我了”
氣氛一度凝滯，有人試探性地開口: “你是……周書懿”
劉嵐險些直直地暈過去了，她勉強撐著桌子站直，目光灼灼地望著陸諍: “你說的結婚了，不是跟她吧”
“不跟我難道跟你”周書懿嗤笑一聲，對於這種明知道對方有妻有子還往上湊的女人委實沒好感，更何況‘受害人’是她丈夫。”
說罷，她又朝吳祁勾了勾手指: “來，出來挨打。”
吳祁見她似乎是真的有些不爽，趕緊站起來打哈哈: “那啥我也就先走了啊，你們慢慢聚。”
剩下一屋子的人面面相覷。
剛剛開啟周書懿連累陸諍的話題的男生看了眼劉嵐，猶猶豫豫地開口: “這兩個人……低調得有點過分了啊。”
**
出了包廂，周書懿立馬放開陸諍的手，率先攔下一輛車。
陸諍急忙追上她，緊緊地摟在懷裏: “我真沒寫過什麽同學錄。”
“不是因為這個，我知道不是你寫的。”周書懿的聲音悶悶的。
陸諍揉了揉她的腦袋: “那是因為什麽”
“陸諍，你不知道，在加州的那五年裏，我其實聯系過你。”
陸諍從來沒有聽她提起過，聞言不由得楞住了。
周書懿慢慢從他懷裏擡起頭來: “大一開學那年，鄭女士的情況突然惡化，我一個人兩頭跑，有時候深更半夜還要從學校趕回去。”
陸諍的心提了提，下意識地將她扣緊了些。
“然後有天晚上，我出了校門，下雪天打不到車，路過一片荒野時，身後突然傳來了腳步聲。”
“那一瞬間，我假裝跟人打電話，反條件撥出的就是你的號碼。”
陸諍拍著她的後背安撫她: “那為什麽我沒有接到”
“當時是一個女生接的，她說她叫劉嵐，說你洗澡去了，說完就掛了電話。”
陸諍的瞳孔猛地一瑟縮: “我真沒有。”
“我當時……差點就崩潰地哭出來了，”周書懿哽了哽，聲音裏不由自主地帶出一絲難過， “但我還要裝作很開心的樣子，假裝你就在路口處等我，好甩脫跟著我的人。”
陸諍低下頭，循著她的唇角親過去，慶幸地開口: “還好我家姑娘夠機智。”
周書懿破涕為笑: “你都不問一下到底怎麽回事嗎”
“我當時太緊張，撥錯了尾數，莫名其妙打到她哪裏去了，太可惡了。”
“嗯，太可惡了。”
一旁的吳祁心肌梗地望著難舍難分的兩個人，心塞地開口: “旁邊還有個今天剛剛失戀的單身狗，你們這麽狠的嗎”
周書懿還沒對他消氣，聞言冷哼一聲: “你戀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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