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陸老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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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老幹部
**
北美加州，淩晨一點。
周書懿抓著包從車上跳下來，急急地跟駕駛位上的人道謝: “謝謝你送我回來，我先走了啊。”
正當她準備轉身離開時，駕駛位上的男人突然伸出手抓住她的胳膊，歪著頭笑了笑: “不請我上去坐坐嗎”
她錯愕地望著他，下意識掙脫開，後退幾步: “Isaac，你幹什麽……”
男人看著她滿臉防備的模樣，有些不耐煩: “叫我中文名字!”
周書懿怔了怔: “你不是很反感別人叫你原來的名字嗎”
男人輕笑一聲: “你不一樣啊。”
周書懿錯開他灼熱的視線，淡淡開口: “蔣栩，別亂開玩笑。”
蔣栩嗤笑，關上車門站到她面前: “周書懿，你別裝傻了行不行，我做的還不夠明顯嗎”
她盯著遠處刺眼的路燈，沒有說話。
“快有五年吧你還惦記著他”
眼看他就要說出那個名字，她閉了閉眼，拔高音量: “你閉嘴。”
蔣栩卻充耳不聞: “我可真嫉妒陸諍啊。”
周書懿渾身一震，她下意識捏了捏掌心，加快腳步離開: “我趕著回去照顧我媽，懶得跟你胡扯。”
蔣栩沒有追上來，只是遙遙地問她: “我記得他們以前都叫你什麽來著， ‘小太陽’”
“周書懿，從我在美國重新遇到你到今天，你都活得跟行屍走肉似的，”他輕笑一聲，慢慢垂下目光， “國內沒有什麽洪水猛獸，你要真舍不得，就回去，別像個懦夫似的。”
周書懿慢慢頓住腳步，回過頭認真地看著他: “蔣栩，我現在這樣，也過得挺好。”
“那你就答應跟我試試，別喝了酒就喊他的名字，”蔣栩摔下這句話，猛地踩一腳油門， “聽著煩。”
周書懿望著他的車一騎絕塵，在原地站了會兒，沒什麽表情地轉過身上了樓。
護理姑娘看她回來，匆匆迎過來，壓低音量: “醫生剛走，已經沒事了。”
她松了口氣，朝她道過謝。
周書懿在鄭女士床邊坐了一會兒，給她理了理耳發。
她還是跟這五年的每一天都沒有區別，沈沈地睡著，絲毫沒有要醒過來的跡象。
剛來北美的那段時間，周書懿簡直每天都活在噩夢裏，尤其是醫生告訴她，鄭女士後腦勺有淤血，長時間不醒可能並不是神經受損的原因。
她一面要應對學業，一面要照顧鄭女士，還要找律師處理鄭女士名下的財產。
直到那時候，她才突然意識到，自己父母的關系可能並不像人前看起來那麽好。
他們什麽都是分開的，財產，人際關系，事業。
仿佛她這個女兒才是唯一是共有物。
周書懿從夢一樣的回憶裏拔出來，自嘲當地笑了笑。
“餵，鄭女士，該醒了啊，別跟個懦夫似的。”
鄭女士自然不可能回她。
她站起來，合了房門，回自己的房間。
周書懿沒把蔣栩臨別前的那番話當回事，然而當她看到床頭掛著的那個過時的吊墜時，她好久都沒有起過波瀾的心臟，突然狠狠地抽了抽。
那是個有些褪色的針織玩偶，隱隱約約看得出來是個笑瞇瞇的小太陽。
接踵而至的，還有正午陽光下，少年插著褲兜，笑得漫不經心的模樣。
周書懿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陽穴，不敢再回憶下去，摸出筆本記，逼自己把註意力轉到導師留的任務上。
還沒打幾個字，她好久沒用的郵箱突然跳出來，提醒她有一封新郵件。
這個郵箱是系統自帶的，因為不太方便，她已經快三年沒用了，周書懿皺了皺眉，遲疑地點開。
發件人的名字是一串亂碼，郵件的題目叫做“關於p2p模式搭建的一些建議”。
什麽鬼
她的額心跳了跳，下意識地就把它歸為gg郵件。
正當周書懿準備把文件拖進垃圾箱時，不知怎地，她突然想起自己很久之前，在社交平臺上發了一段關於“p2p模
式”的吐槽。
周書懿翻了翻自己社交賬號裏留下的個人信息，果不其然郵箱那一欄，留的就是這個地址。
鬼使神差地，她點開了那封郵件。
郵件不算長，卻很精辟，看得出來不是專業人士寫的，但是觀點都相當犀利。
明明這麽鋒芒畢露，郵件的最後， ta卻謙遜地表示自己只是個對金融方面感興趣的行外人，希望能進一步跟她交流。
周書懿已經好久沒遇到這麽認真老派的網友了，更別說在這種社交平臺上，簡直跟誤入年輕人社區的退休老幹部似的。
雖然這個課題已經不在她現在研究的範疇內，她還是來了興趣。
想著網絡的那頭可能是位白發蒼蒼，還仍然堅持學無止境的長輩，周書懿的掌心不由得冒出熱意。
她沒有急著去追問ta的社交賬號，而是認認真真地回答了他在郵件裏留下的問題。
“這個問題其實很好理解，您不妨……”
**
中國， a市。
陸諍緊緊盯著沒有動靜的顯示屏，卻好半天都沒有等到回覆。
他皺了皺眉，又重新檢查了一遍郵件。
邏輯清晰，觀點嚴謹，而且還提出了很多建設性的問題。
簡直完美。
照她的性格，不可能不感興趣的。
自信心滿滿的陸同學全然不知，遠在加州的某人，已經把給他打上“老幹部”的烙印了。
而且還是老當益壯，不服老的那種。
室友從外邊回來，看到他在寢室裏，誇張地叫了聲: “見鬼了，你今天沒去跟項目了”
陸諍分給他一個輕飄飄的眼神: “別煩，我幹正事呢。”
室友好奇地湊過去，就看到這位大佬的屏幕上，滿滿都是金融方面的專業術語。
他艱難地咽了口唾沫: “你這是……覺得我們專業沒有挑戰性，打算轉戰金融了”
陸諍心情好，懶得跟他扯，拿起水杯去接水，就聽見室友喊了句: “有人給你發郵件了，嘖，還是國際友人呢”
他端著水杯的手一抖，熱水灑到了手背上，瞬間紅了一大片。
陸諍沒事人似的放下水杯，悠悠坐回去，卻不經意地擋開室友的視線: “是嗎”
他深吸一口氣，抑制住快要跳出嗓子眼的心跳聲。
相比於他的簡練，周書懿的回覆很長，把他郵件裏的每個問題都挑了出來，單獨成段，洋洋灑灑地做了很詳細的解釋。
陸諍看著那滿篇誇張的敬語，太陽穴跳了跳，隱隱有種什麽東西脫離了掌控的感覺。
但看到郵件末尾留下的“Lea Zhou”，他再也按捺不住嘴角的笑意。
他淡定地敲下一個又一個字母，心底卻在瘋狂叫囂著——
終於找到了，他的小太陽。
**
周書懿萬萬沒想到，自己居然跟一個陌生人，以郵件這種古老方式聊了大半夜，還是一本正經地討論學術問題的聊法。
兩個小時後，她再也撐不下去了。
“快淩晨四點了，您不用休息嗎”
那邊安靜了片刻，沒有再發郵件過來。
周書懿微微有些懊惱，她該不會是打擊到老人的積極性吧
但“老人”很快回了郵件。
“不好意思，你快休息吧，以後不要熬夜了，身體健康最重要。”
周書懿感受著這滿滿撲面而來的長輩關懷，心裏感動得一塌糊塗。
她反常地沒有因為陌生人的多管閑事而不耐煩，而是飛快回到: “好的，您也快休息吧，晚安。”
陸諍緊鎖的眉頭慢慢松開，他久久凝視著那久違的兩個字，勾了勾嘴角。
“晚安。”
**
陸諍的室友驚奇地發現，大佬最近終於沒有整夜整夜地泡在基地實驗室裏了。
而且每天都心情不錯的樣子，對此，他抓耳撓腮卻百思不得其解，終於在向隔壁宿舍請教後，得出了一個結論——
這位兩年修完本科學分，馬上就要碩士畢業的大變態，大概是，脫單了
他把最近跟陸諍接觸緊密的女性生物細數一遍，發現只有那位外國妹子嫌疑最大，室友忍不住朝陸諍求證: “你是不
是，跟之前那個外國妹子勾搭上了”
陸諍從一堆數據裏擡起頭，斜他一眼: “說了多少次，我有女朋友。”
“哦，”室友冷漠臉， “是叫學習嗎”
陸諍第一次沒有沈默，而是好心情地勾了勾唇: “她在美國，如果有機會，帶你見見。”
室友對此已經無力吐槽了: “大哥，我跟你認識五年了，就沒見你認識幾個女生。您這女朋友，也真是心大啊。”
見陸諍不說話，他倒是有些好奇了: “難道是真的那也沒見你去找過她啊”
他忍不住往陸諍頭上瞥了一眼: “我怎麽……感覺你怪怪的啊”
“怎麽了”陸諍漫不經心瞥他一眼。
“頭上怪綠的啊”
陸諍的臉色黑了黑，給了他一個死亡微笑: “我之前跟的項目拿獎了，估計過段時間要去美國。剩下的這些材料，你來解決吧。”
“臥槽，這麽刺激的嗎”
眼看陸諍的背影越來越遠，他哀嚎一聲: “你這是想讓我死啊之前那麽多獎，也沒見你親自去領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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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美加州，淩晨一點。
周書懿抓著包從車上跳下來，急急地跟駕駛位上的人道謝: “謝謝你送我回來，我先走了啊。”
正當她準備轉身離開時，駕駛位上的男人突然伸出手抓住她的胳膊，歪著頭笑了笑: “不請我上去坐坐嗎”
她錯愕地望著他，下意識掙脫開，後退幾步: “Isaac，你幹什麽……”
男人看著她滿臉防備的模樣，有些不耐煩: “叫我中文名字!”
周書懿怔了怔: “你不是很反感別人叫你原來的名字嗎”
男人輕笑一聲: “你不一樣啊。”
周書懿錯開他灼熱的視線，淡淡開口: “蔣栩，別亂開玩笑。”
蔣栩嗤笑，關上車門站到她面前: “周書懿，你別裝傻了行不行，我做的還不夠明顯嗎”
她盯著遠處刺眼的路燈，沒有說話。
“快有五年吧你還惦記著他”
眼看他就要說出那個名字，她閉了閉眼，拔高音量: “你閉嘴。”
蔣栩卻充耳不聞: “我可真嫉妒陸諍啊。”
周書懿渾身一震，她下意識捏了捏掌心，加快腳步離開: “我趕著回去照顧我媽，懶得跟你胡扯。”
蔣栩沒有追上來，只是遙遙地問她: “我記得他們以前都叫你什麽來著， ‘小太陽’”
“周書懿，從我在美國重新遇到你到今天，你都活得跟行屍走肉似的，”他輕笑一聲，慢慢垂下目光， “國內沒有什麽洪水猛獸，你要真舍不得，就回去，別像個懦夫似的。”
周書懿慢慢頓住腳步，回過頭認真地看著他: “蔣栩，我現在這樣，也過得挺好。”
“那你就答應跟我試試，別喝了酒就喊他的名字，”蔣栩摔下這句話，猛地踩一腳油門， “聽著煩。”
周書懿望著他的車一騎絕塵，在原地站了會兒，沒什麽表情地轉過身上了樓。
護理姑娘看她回來，匆匆迎過來，壓低音量: “醫生剛走，已經沒事了。”
她松了口氣，朝她道過謝。
周書懿在鄭女士床邊坐了一會兒，給她理了理耳發。
她還是跟這五年的每一天都沒有區別，沈沈地睡著，絲毫沒有要醒過來的跡象。
剛來北美的那段時間，周書懿簡直每天都活在噩夢裏，尤其是醫生告訴她，鄭女士後腦勺有淤血，長時間不醒可能並不是神經受損的原因。
她一面要應對學業，一面要照顧鄭女士，還要找律師處理鄭女士名下的財產。
直到那時候，她才突然意識到，自己父母的關系可能並不像人前看起來那麽好。
他們什麽都是分開的，財產，人際關系，事業。
仿佛她這個女兒才是唯一是共有物。
周書懿從夢一樣的回憶裏拔出來，自嘲當地笑了笑。
“餵，鄭女士，該醒了啊，別跟個懦夫似的。”
鄭女士自然不可能回她。
她站起來，合了房門，回自己的房間。
周書懿沒把蔣栩臨別前的那番話當回事，然而當她看到床頭掛著的那個過時的吊墜時，她好久都沒有起過波瀾的心臟，突然狠狠地抽了抽。
那是個有些褪色的針織玩偶，隱隱約約看得出來是個笑瞇瞇的小太陽。
接踵而至的，還有正午陽光下，少年插著褲兜，笑得漫不經心的模樣。
周書懿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陽穴，不敢再回憶下去，摸出筆本記，逼自己把註意力轉到導師留的任務上。
還沒打幾個字，她好久沒用的郵箱突然跳出來，提醒她有一封新郵件。
這個郵箱是系統自帶的，因為不太方便，她已經快三年沒用了，周書懿皺了皺眉，遲疑地點開。
發件人的名字是一串亂碼，郵件的題目叫做“關於p2p模式搭建的一些建議”。
什麽鬼
她的額心跳了跳，下意識地就把它歸為gg郵件。
正當周書懿準備把文件拖進垃圾箱時，不知怎地，她突然想起自己很久之前，在社交平臺上發了一段關於“p2p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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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書懿翻了翻自己社交賬號裏留下的個人信息，果不其然郵箱那一欄，留的就是這個地址。
鬼使神差地，她點開了那封郵件。
郵件不算長，卻很精辟，看得出來不是專業人士寫的，但是觀點都相當犀利。
明明這麽鋒芒畢露，郵件的最後， ta卻謙遜地表示自己只是個對金融方面感興趣的行外人，希望能進一步跟她交流。
周書懿已經好久沒遇到這麽認真老派的網友了，更別說在這種社交平臺上，簡直跟誤入年輕人社區的退休老幹部似的。
雖然這個課題已經不在她現在研究的範疇內，她還是來了興趣。
想著網絡的那頭可能是位白發蒼蒼，還仍然堅持學無止境的長輩，周書懿的掌心不由得冒出熱意。
她沒有急著去追問ta的社交賬號，而是認認真真地回答了他在郵件裏留下的問題。
“這個問題其實很好理解，您不妨……”
**
中國， a市。
陸諍緊緊盯著沒有動靜的顯示屏，卻好半天都沒有等到回覆。
他皺了皺眉，又重新檢查了一遍郵件。
邏輯清晰，觀點嚴謹，而且還提出了很多建設性的問題。
簡直完美。
照她的性格，不可能不感興趣的。
自信心滿滿的陸同學全然不知，遠在加州的某人，已經把給他打上“老幹部”的烙印了。
而且還是老當益壯，不服老的那種。
室友從外邊回來，看到他在寢室裏，誇張地叫了聲: “見鬼了，你今天沒去跟項目了”
陸諍分給他一個輕飄飄的眼神: “別煩，我幹正事呢。”
室友好奇地湊過去，就看到這位大佬的屏幕上，滿滿都是金融方面的專業術語。
他艱難地咽了口唾沫: “你這是……覺得我們專業沒有挑戰性，打算轉戰金融了”
陸諍心情好，懶得跟他扯，拿起水杯去接水，就聽見室友喊了句: “有人給你發郵件了，嘖，還是國際友人呢”
他端著水杯的手一抖，熱水灑到了手背上，瞬間紅了一大片。
陸諍沒事人似的放下水杯，悠悠坐回去，卻不經意地擋開室友的視線: “是嗎”
他深吸一口氣，抑制住快要跳出嗓子眼的心跳聲。
相比於他的簡練，周書懿的回覆很長，把他郵件裏的每個問題都挑了出來，單獨成段，洋洋灑灑地做了很詳細的解釋。
陸諍看著那滿篇誇張的敬語，太陽穴跳了跳，隱隱有種什麽東西脫離了掌控的感覺。
但看到郵件末尾留下的“Lea Zhou”，他再也按捺不住嘴角的笑意。
他淡定地敲下一個又一個字母，心底卻在瘋狂叫囂著——
終於找到了，他的小太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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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書懿萬萬沒想到，自己居然跟一個陌生人，以郵件這種古老方式聊了大半夜，還是一本正經地討論學術問題的聊法。
兩個小時後，她再也撐不下去了。
“快淩晨四點了，您不用休息嗎”
那邊安靜了片刻，沒有再發郵件過來。
周書懿微微有些懊惱，她該不會是打擊到老人的積極性吧
但“老人”很快回了郵件。
“不好意思，你快休息吧，以後不要熬夜了，身體健康最重要。”
周書懿感受著這滿滿撲面而來的長輩關懷，心裏感動得一塌糊塗。
她反常地沒有因為陌生人的多管閑事而不耐煩，而是飛快回到: “好的，您也快休息吧，晚安。”
陸諍緊鎖的眉頭慢慢松開，他久久凝視著那久違的兩個字，勾了勾嘴角。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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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諍的室友驚奇地發現，大佬最近終於沒有整夜整夜地泡在基地實驗室裏了。
而且每天都心情不錯的樣子，對此，他抓耳撓腮卻百思不得其解，終於在向隔壁宿舍請教後，得出了一個結論——
這位兩年修完本科學分，馬上就要碩士畢業的大變態，大概是，脫單了
他把最近跟陸諍接觸緊密的女性生物細數一遍，發現只有那位外國妹子嫌疑最大，室友忍不住朝陸諍求證: “你是不
是，跟之前那個外國妹子勾搭上了”
陸諍從一堆數據裏擡起頭，斜他一眼: “說了多少次，我有女朋友。”
“哦，”室友冷漠臉， “是叫學習嗎”
陸諍第一次沒有沈默，而是好心情地勾了勾唇: “她在美國，如果有機會，帶你見見。”
室友對此已經無力吐槽了: “大哥，我跟你認識五年了，就沒見你認識幾個女生。您這女朋友，也真是心大啊。”
見陸諍不說話，他倒是有些好奇了: “難道是真的那也沒見你去找過她啊”
他忍不住往陸諍頭上瞥了一眼: “我怎麽……感覺你怪怪的啊”
“怎麽了”陸諍漫不經心瞥他一眼。
“頭上怪綠的啊”
陸諍的臉色黑了黑，給了他一個死亡微笑: “我之前跟的項目拿獎了，估計過段時間要去美國。剩下的這些材料，你來解決吧。”
“臥槽，這麽刺激的嗎”
眼看陸諍的背影越來越遠，他哀嚎一聲: “你這是想讓我死啊之前那麽多獎，也沒見你親自去領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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