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禁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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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時候，兩個帖子因為影響力太大，已經被吧主刪了，這是官方說法。
確切的來說，是夏天幫忙聯系吧主刪了兩張帖子。
問題終於解決了，周書懿松了口氣，忍不住抱怨陸諍: “你有毒啊信不信周一去學校，我們就被開除了”
陸諍把收拾好的書包遞給她: “我那天說的話，是認真的。”
“什麽話”
“我不覺得早戀是可恥的。”
周書懿懶得跟他扯，看見擦身而過的公交車，她的眼神一亮:: “我們坐公交吧
又是這種讓人無法拒絕的目光，陸諍殘忍打破她的美好幻想: “會很擠。”
“沒事啦!我又不是沒有擠過公交!”
周書懿記憶裏的“擠”，也不過是沒有位置只能站著，她萬萬沒想到，幾站過後，車上已經擠得轉身不得。
眼看著一批又一批的人湧上來，周書懿只覺得兩眼發黑，她費力地攀住吊環，隨著車身七拐八拐。
就在下一個十字路口時，車子突然急剎車，周書懿沒有穩住，猛地一個前沖，
直直地撞到了陸諍身上。
陸諍立馬扶住她: “沒事吧”
周書懿搖搖頭，重新在自己的方圓之地站好，陸諍卻皺了皺眉，拉著她擠到後邊有護欄的地方: “你站這兒，我護著你。”
陸諍伸出雙臂抓在護欄兩邊，把她牢牢實實地護在了懷裏。
周書懿擡起頭，望著少年輪廓分明的下巴，她的眼睛亮晶晶的: “陸喪喪，你是不是又長高啊”
周圍不斷有人投來善意的打量，周書懿生怕遇到熟人，一直不敢探出頭。
等到了地方，她迫不及待的跳下來，正準備回頭朝陸諍擺擺手，就看見他也跟著跳下來了。
在她訝然的目光裏，陸諍懶懶地開口: “走吧，我送你到門口。”
周書懿彎了彎眼角，主動拉起他的手。
兩人的腳步都不由自主地放慢，短短的一截路，居然走了半個小時。
冬日的太陽懶洋洋地穿透了雲層，把灰蒙的天空映成了炫目的朱紅色。
沈浸在這種迤邐的景象中，兩個人都沒有留意到，一輛黑色的商務車與他們擦身而過，車窗慢慢放下又升起。
等走到小區門口，周書懿看清停在路邊的那輛車時，她臉上的笑意一點點僵住了。
鄭女士倚在車門邊，面色陰沈地看著他們: “這就是你說的，跟女同學去學習”
周書懿下意識松開陸諍的手。
鄭女士拔高音量，面色不善: “周書懿，給我馬上滾過來。”
周書懿提起腳步就要過去，陸諍卻反握住她的手，緊緊地捏住沒有放開。
“聽不見是嗎”
她低著頭，將手費力地從陸諍掌心裏抽出: “你先回去吧。”
陸諍上前一步護在她面前，望向馬路對面那個妝容精致的女人: “阿姨……”
鄭女士瞬間看清楚了陸諍的臉，臉色更加難看了， : “我教育自己的女兒，沒你插話的餘地!”
周書懿對他搖搖頭，眼裏帶著懇求: “你先走吧，我能解決的。”
陸諍看著她眼裏的堅持和隱蔽的難堪，終究沒有再攔她: “好，我在那間便利店裏，問題解決不了立馬找我。”
周書懿胡亂地點點頭，推他離開。
母女倆一言不發地回了屋，一關上門，鄭女士瞬間變臉，她失控地把手裏的包砸向周書懿: “這就是你的眼光”
周書懿猝不及防，沒來得及避開飛來橫禍，她捂著額頭，腦海裏一片嗡鳴。
鄭女士像瘋了一般，胡亂地砸著客廳裏的擺件: “這就是你期中考砸，被一班趕出去的原因吧我說什麽來著”
周書懿忍無可忍“是我自己要轉文科的!”
鄭女士像是陷入了一種詭異的瘋狂裏，根本聽不見她的話，嘴裏不斷重覆著一句話: “你們沒有好下場!”
周書懿抽了張紙巾，捂住浸出血跡的額頭，面無表情地開口: “我們不是你跟楊叔叔。”
鄭女士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猛地從瘋狂的發洩中抽離出來: “你說什麽”
“你為什麽會跟我爸結婚，為什麽一心沈醉於商場，對這個家不問不顧不就是因為想報覆你那位好初戀嗎”
“對了，還有之前跟陳家交好，也是因為他們跟楊氏是死對頭吧”
“你胡說!”鄭女士失控地吼出聲，下一秒，她閉了閉眼睛，面無表情地開口， “我不跟你多說，周書懿，只一句話你聽好了:我們家不是做慈善的，你以後什麽身份別人知道你在一個聾子身上浪費過時間怎麽看你”
這句話像一把刀子，狠狠地插進了周書懿的心臟裏，絞了又絞，痛得她全身都戰栗起來。
她低著頭，一遍遍地告訴自己這是自己母親，好歹才沒有沖上去與她對罵。
“鄭女士，你是活在封建社會嗎”她冷笑一聲，轉身拉開大門就要出去， “沒錯，我們就是在談戀愛，怎麽了我們知道自己想要什麽，就算將來我後悔，那也是我的事情。”
“小李，不準放她出去!”
周書懿猛地轉過頭，不可思議地看著她。
鄭女士冷笑一聲: “母親精神失常，父親街頭混混，他自己能是什麽好東西我不可能眼睜睜把自己女兒往火坑裏推。”
“明天別上學了，什麽時候反思清楚什麽時候再去。”
扔下這句話，鄭女士沒再看她一眼，轉身上了樓。
周書懿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剛要拉開房門出去，就被跟在鄭女士身邊的秘書小李攔住了。
他面無表情地看著周書懿: “小周小姐，回去吧。您別為難我。”
周書懿回了房間，精疲力盡地躺回床上。
她從來沒想過，電視裏的狗血劇情會發生在自己身上，就像她從來沒有像這一刻這般，想不通為什麽自己的母親會是鄭女士。
她閉了閉眼睛，摸出手機給陸諍發消息: “你快回去吧，事情解決了。”
陸諍很快回了電話過來。
她仰頭看著漆黑的天花板，聽著那一聲蓋過一聲的鈴聲，遲遲沒有去接。
好半晌，鈴聲終於結束了，周書懿再也沒忍住，壓抑地哭起來。
**
半夜的時候，她突然聽到一陣清晰的貓叫聲，緊接著她的手機就開始震動起來。
周書懿心頭一跳，匆匆爬起來上了陽臺，看見樓下的樹叢裏有一束不起眼的燈光在晃動著。
她急忙摸出手機，果不其然是陸諍發來的短信——
“我在樓下，你看見嗎小太陽，別怕，我會想辦法說服你媽的。”
周書懿的指尖顫抖著，險些握不住手機，她匆忙地打字: “你別去找她!”
想罷，她又皺了皺眉“你怎麽進來的”
陸諍那邊過了好一會兒才回她消息——
“你別管了，怕你一個人帶著難受，我把奶糖給你送過來了，你下樓拿一下。”
她打字的手指頓住，剎那間，說不上來是什麽感覺，她只覺得陰郁的世界裏，像突然照進了一束幹凈的陽光。
陸諍那邊很快又補充了一句—— “外邊冷，披件外套再下來。”
周書懿的心臟軟成了一顆棉花糖，她躡手躡腳地跑下樓，推開大門出去。
這幾天一直睡在一樓小隔間的保姆李阿姨聽到開門聲，猛地睜開眼睛，隔著窗戶往外看了一眼，看清楚是穿著睡衣的周書懿後，又裝作渾然不知地睡了回去。
周書懿尋到貓叫聲，從草叢裏提起包裹得嚴嚴實實的籠子，往周圍掃了幾眼，卻沒有見到陸諍的身影。
她有些失落地拿起手機，就看見他發來的那條短信。
“我先走了，你快點回去別感冒了。”
周書懿站在原地，又往四周看了好一會兒，確認他是真的不會再出現後，才抿著嘴回了屋裏。
當乖巧的奶糖從籠子裏鉆出來時，周書懿心底最後的那點空落瞬間消失得一幹二凈。
奶糖已經滿一個月了，陸諍把她養得很好，渾身毛茸茸的，跟個雪球似的。
她蹲下來，張開懷抱，輕輕喚了她一聲。
奶糖一點也不認生，或者可能還記得她的味道，輕快地一步躍進她懷裏，在她的膝頭蹭了蹭。
周書懿瞬間心軟得一塌糊塗。
她笑嘻嘻地把她抱進被窩裏，輕聲跟她交流: “不許亂叫哦，被發現了就糟糕了。”
奶糖果然不再叫出聲，只是在被窩裏滾了一圈後，就慵懶地攤開四肢躺下了。
周書懿蹭了蹭她額頭上的那一抹黑翎: “小奶糖，從今天起，就跟媽媽一起住啦!”
**
周書懿沒有從來沒有想過陸諍真能說服鄭女士這種可能。
被關在屋裏的第四天，她已經在考慮要不要從二樓翻下去逃出去了。
卻沒想到，她才剛剛爬上外邊陽臺，鄭女士就推開了她的臥室門，沒什麽表情地看著她: “回去上課吧。”
周書懿險些以為自己聽錯了，她坐在陽臺邊上的藤椅裏，懶懶地掀開眼皮: “怎麽，鄭女士金口玉言，也有反悔的時候”
鄭女士沒有多做解釋，神色淡淡的: “趁我還沒後悔，快點。”
周書懿精神一振，拿起書包就往外沖，走到一半，她又返回翻出自己的校服帶上。
鄭女士看著她連蹦帶跳地跑下樓去，想起那個少年從容篤定的眼神，臉上的神情有些古怪。
她這個人其實挺失敗的，好人做不來，壞人又做得不徹底。
不知道她這一縱容是對是錯，只是希望這兩個孩子，不要步她的老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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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話”
“我不覺得早戀是可恥的。”
周書懿懶得跟他扯，看見擦身而過的公交車，她的眼神一亮:: “我們坐公交吧
又是這種讓人無法拒絕的目光，陸諍殘忍打破她的美好幻想: “會很擠。”
“沒事啦!我又不是沒有擠過公交!”
周書懿記憶裏的“擠”，也不過是沒有位置只能站著，她萬萬沒想到，幾站過後，車上已經擠得轉身不得。
眼看著一批又一批的人湧上來，周書懿只覺得兩眼發黑，她費力地攀住吊環，隨著車身七拐八拐。
就在下一個十字路口時，車子突然急剎車，周書懿沒有穩住，猛地一個前沖，
直直地撞到了陸諍身上。
陸諍立馬扶住她: “沒事吧”
周書懿搖搖頭，重新在自己的方圓之地站好，陸諍卻皺了皺眉，拉著她擠到後邊有護欄的地方: “你站這兒，我護著你。”
陸諍伸出雙臂抓在護欄兩邊，把她牢牢實實地護在了懷裏。
周書懿擡起頭，望著少年輪廓分明的下巴，她的眼睛亮晶晶的: “陸喪喪，你是不是又長高啊”
周圍不斷有人投來善意的打量，周書懿生怕遇到熟人，一直不敢探出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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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浸在這種迤邐的景象中，兩個人都沒有留意到，一輛黑色的商務車與他們擦身而過，車窗慢慢放下又升起。
等走到小區門口，周書懿看清停在路邊的那輛車時，她臉上的笑意一點點僵住了。
鄭女士倚在車門邊，面色陰沈地看著他們: “這就是你說的，跟女同學去學習”
周書懿下意識松開陸諍的手。
鄭女士拔高音量，面色不善: “周書懿，給我馬上滾過來。”
周書懿提起腳步就要過去，陸諍卻反握住她的手，緊緊地捏住沒有放開。
“聽不見是嗎”
她低著頭，將手費力地從陸諍掌心裏抽出: “你先回去吧。”
陸諍上前一步護在她面前，望向馬路對面那個妝容精致的女人: “阿姨……”
鄭女士瞬間看清楚了陸諍的臉，臉色更加難看了， : “我教育自己的女兒，沒你插話的餘地!”
周書懿對他搖搖頭，眼裏帶著懇求: “你先走吧，我能解決的。”
陸諍看著她眼裏的堅持和隱蔽的難堪，終究沒有再攔她: “好，我在那間便利店裏，問題解決不了立馬找我。”
周書懿胡亂地點點頭，推他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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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書懿猝不及防，沒來得及避開飛來橫禍，她捂著額頭，腦海裏一片嗡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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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書懿忍無可忍“是我自己要轉文科的!”
鄭女士像是陷入了一種詭異的瘋狂裏，根本聽不見她的話，嘴裏不斷重覆著一句話: “你們沒有好下場!”
周書懿抽了張紙巾，捂住浸出血跡的額頭，面無表情地開口: “我們不是你跟楊叔叔。”
鄭女士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猛地從瘋狂的發洩中抽離出來: “你說什麽”
“你為什麽會跟我爸結婚，為什麽一心沈醉於商場，對這個家不問不顧不就是因為想報覆你那位好初戀嗎”
“對了，還有之前跟陳家交好，也是因為他們跟楊氏是死對頭吧”
“你胡說!”鄭女士失控地吼出聲，下一秒，她閉了閉眼睛，面無表情地開口， “我不跟你多說，周書懿，只一句話你聽好了:我們家不是做慈善的，你以後什麽身份別人知道你在一個聾子身上浪費過時間怎麽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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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著頭，一遍遍地告訴自己這是自己母親，好歹才沒有沖上去與她對罵。
“鄭女士，你是活在封建社會嗎”她冷笑一聲，轉身拉開大門就要出去， “沒錯，我們就是在談戀愛，怎麽了我們知道自己想要什麽，就算將來我後悔，那也是我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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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書懿猛地轉過頭，不可思議地看著她。
鄭女士冷笑一聲: “母親精神失常，父親街頭混混，他自己能是什麽好東西我不可能眼睜睜把自己女兒往火坑裏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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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書懿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剛要拉開房門出去，就被跟在鄭女士身邊的秘書小李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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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書懿回了房間，精疲力盡地躺回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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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半晌，鈴聲終於結束了，周書懿再也沒忍住，壓抑地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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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的時候，她突然聽到一陣清晰的貓叫聲，緊接著她的手機就開始震動起來。
周書懿心頭一跳，匆匆爬起來上了陽臺，看見樓下的樹叢裏有一束不起眼的燈光在晃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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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書懿的指尖顫抖著，險些握不住手機，她匆忙地打字: “你別去找她!”
想罷，她又皺了皺眉“你怎麽進來的”
陸諍那邊過了好一會兒才回她消息——
“你別管了，怕你一個人帶著難受，我把奶糖給你送過來了，你下樓拿一下。”
她打字的手指頓住，剎那間，說不上來是什麽感覺，她只覺得陰郁的世界裏，像突然照進了一束幹凈的陽光。
陸諍那邊很快又補充了一句—— “外邊冷，披件外套再下來。”
周書懿的心臟軟成了一顆棉花糖，她躡手躡腳地跑下樓，推開大門出去。
這幾天一直睡在一樓小隔間的保姆李阿姨聽到開門聲，猛地睜開眼睛，隔著窗戶往外看了一眼，看清楚是穿著睡衣的周書懿後，又裝作渾然不知地睡了回去。
周書懿尋到貓叫聲，從草叢裏提起包裹得嚴嚴實實的籠子，往周圍掃了幾眼，卻沒有見到陸諍的身影。
她有些失落地拿起手機，就看見他發來的那條短信。
“我先走了，你快點回去別感冒了。”
周書懿站在原地，又往四周看了好一會兒，確認他是真的不會再出現後，才抿著嘴回了屋裏。
當乖巧的奶糖從籠子裏鉆出來時，周書懿心底最後的那點空落瞬間消失得一幹二凈。
奶糖已經滿一個月了，陸諍把她養得很好，渾身毛茸茸的，跟個雪球似的。
她蹲下來，張開懷抱，輕輕喚了她一聲。
奶糖一點也不認生，或者可能還記得她的味道，輕快地一步躍進她懷裏，在她的膝頭蹭了蹭。
周書懿瞬間心軟得一塌糊塗。
她笑嘻嘻地把她抱進被窩裏，輕聲跟她交流: “不許亂叫哦，被發現了就糟糕了。”
奶糖果然不再叫出聲，只是在被窩裏滾了一圈後，就慵懶地攤開四肢躺下了。
周書懿蹭了蹭她額頭上的那一抹黑翎: “小奶糖，從今天起，就跟媽媽一起住啦!”
**
周書懿沒有從來沒有想過陸諍真能說服鄭女士這種可能。
被關在屋裏的第四天，她已經在考慮要不要從二樓翻下去逃出去了。
卻沒想到，她才剛剛爬上外邊陽臺，鄭女士就推開了她的臥室門，沒什麽表情地看著她: “回去上課吧。”
周書懿險些以為自己聽錯了，她坐在陽臺邊上的藤椅裏，懶懶地掀開眼皮: “怎麽，鄭女士金口玉言，也有反悔的時候”
鄭女士沒有多做解釋，神色淡淡的: “趁我還沒後悔，快點。”
周書懿精神一振，拿起書包就往外沖，走到一半，她又返回翻出自己的校服帶上。
鄭女士看著她連蹦帶跳地跑下樓去，想起那個少年從容篤定的眼神，臉上的神情有些古怪。
她這個人其實挺失敗的，好人做不來，壞人又做得不徹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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