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作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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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弊
“我借題發揮”物理老師尖著嗓子，冷笑一聲， “好好好，現在的學生一個比一個厲害，我還沒找你呢!你們倒是一起湊過來了!”
說罷，他把手中的教具往桌上一擲: “我今天也不想講課了，先整頓整頓風氣，教教你們怎麽先做好個人!”
“課代表，去我辦公室把隨堂小測的卷子抱過來!”
班上的同學茫然地從課本中擡起頭，面面相覷。
課代表很快把小測的卷子抱了過來: “張老師，要發嗎”
“最上邊那兩份拿給我，其他的發下去。”
課代表發卷子的當兒，他面無表情地拿起那兩份卷子看了一遍，
“這次的倒數第二題，涉及高二的內容，我們班只有四個人做對。”
“劉楷，陳硯嘉，陸諍，張乾。”
此時的卷子已經發完了，周書懿跟陸諍都沒有領到。
她不由得惴惴不安，求助地望向陸諍: “他每次留的卷子都是不及格的，陸諍，我該是考得有多差啊!”
陸諍拍拍她的胳膊: “我也沒發，慌什麽。”
“周書懿，陸諍，你們上來!”
周書懿茫然地掃了一眼自己的卷子，倒數第二題被圈出來，畫了好幾個問好。
不是說超綱嗎她做錯也正常啊!
物理老師猛地把卷子從她手裏抽過去: “你這道題答案怎麽來的”
“算……算出來的啊。”
聞言，物理老師嗤笑一聲，陡然拔高音量。
“就你那些步驟能算出正確答案來你真算得出來我跟你姓!”
這是上周做的題，周書懿早就沒什麽印象了，她的心底慢慢騰起不好的預感。
“說吧，是不是抄了你同桌的”
周書懿面色一變: “我沒有!”
陸諍抓住她的胳膊，把她往自己身後帶了帶: “張老師，說話要講證據。周書懿是自己做的。”
“要證據是吧行，那你就給我找出她沒作弊的證據來!”
說罷，張老師把周書懿的試卷一揉，砸到陸諍懷裏。
“我現在不想跟你多說，周書懿，你出去!”
周書懿驀然擡頭，不可思議地看著他。
“出不出去你不出去，我這課也沒心情講了!”
“我說了我沒作弊!你憑什麽把這種帽子往我頭上扣!”周書懿紅著眼睛，竭力地壓抑住心底的憤怒。
“還不敢承認是吧行!要解釋找你們班主任解釋去，這節課我不想再看到你!”
她還想爭辯，陸諍虛虛扶住她的肩: “別怕，我幫你找證據。”
他順手拿起講臺上自己的卷子，定定地望向張老師: “要是證明了周書懿沒作弊怎麽辦”
“我教書十幾年，就沒有哪次誤判過……”
陸諍提高音量，朗聲到: “如果周書懿沒有作弊，請您當眾給她道歉!”
張老師冷笑一聲: “行啊，我倒要看看你們怎麽證明!”
陸諍沒說話，拉著失魂落魄的周書懿往門外走。
等出了門口，就聽見裏邊張老師把黑板敲得砰砰作響: “我說了多少次，女生學不好物理很正常，但做人要堂堂正正，我平生最恨弄虛作假那一套，有本事你高考時作弊去……”
“張老師，我不覺得女生學不好物理。”
周書懿的腳步一頓，下意識地往教室裏看去，居然是江橙涵帶頭站了起來。
很快又有一個跟她不太熟的女生起來: “老師，我也不覺得物理有性別歧視。”
“老師，這是喜不喜歡的問題，請您不要再混淆了……”
……
她定在原地，眼眶慢慢發紅。
陸諍反手抓住她冰涼的指尖，聲音裏帶著笑意: “走吧，我們去找他要的證據。”
周書懿點點頭，在背後張老師的咆哮聲裏，跟上了他的腳步。
陸諍帶著她去了兩人英語晨讀常去的林子裏。
他把那張被老師揉作一團的卷子在石桌上鋪平: “我們重新按照你當時的思路捋一捋。”
周書懿怔怔地看著他: “陸諍，我真沒作弊。”
“我知道啊。”
她忍不住追問: “你就那麽相信我”
陸諍放下手裏的筆，微微一笑: “你可是小太陽啊!”
周書懿的鼻尖一酸，眼淚險些就要落下來: “陸喪喪，對不起啊，要不是我，你也不會被牽連趕出來了。”
“我把高二的物理都學完了，聽不聽課都無所謂，”他俯下身，輕輕扯了扯她兩頰的嬰兒肥， “來，相信我，笑一個。”
周書懿破涕為笑，慌忙地推他一把: “幹嘛啊你!痛死了。”
看她終於振作起來，陸諍松了口氣: “你跟著我的思路，一起回憶當時的場景。”
“當時快交卷了，我還是算不出來，很急，就隨便套了個公式，算了個答案寫上。”
陸諍的眼神一亮: “什麽公式，你還記得嗎”
“我應該有寫下來。”
陸諍細細地看她的卷子，終於在犄角旮旯裏找到了那個能算出正確答案的式子。
“你這運氣夠可以啊，隨便自己造個公式都能算出答案來。”
“餵!”周書懿的聲音越來越低， “答案是1，很容易湊出來好不好。”
陸諍沒有嘲笑她，點點頭: “那就好辦了，我們一會兒就去找老齊。”
說罷，他拿出自己的卷子: “來，我把這張卷子給你講一遍。”
因為生氣，物理老師連分數都沒有給她批上，陸諍跟她講了一遍後，摸出紅筆，給她打了個巨大的七十二: “不錯嘛，周書懿，有進步，終於上七十了。”
周書懿怔怔地看著他: “陸諍，我好討厭物理啊。”
陸諍把兩張卷子疊在一起收起來，瞥了她一眼: “我還以為你會說，因此奮發圖強，學好物理，打臉給老張看。”
周書懿抓了抓頭發，往石桌上一攤: “算了吧，我這輩子都跟物理過意不去了，看到就煩。現在看到物理老師的臉，我更學不進去了。”
陸諍遲疑了下，還是沒忍住，伸出手順了順她毛茸茸的頭頂，隨口道: “既然這麽討厭物理，幹嘛還要學理科”
周書懿楞住了，對啊，她為什呢要學理科
好像從她有這個意識開始，所有人就告誡她，一定要學理科。
“那你呢為什麽選理科”
“喜歡啊。”
少年慵懶地瞇著眼，聲音輕飄飄的，周書懿莫名有些心癢，輕聲嘀咕了句: “要命啊，怎麽這麽好看!”
陸諍沒有聽清，微微蹙眉: “你說什麽”
周書懿嘻嘻一笑，拉著他站起來: “走吧走吧，戰鬥去了!”
**
物理晚自習上，老張反常地遲到了，在下邊的竊竊私語裏，他沈著臉走上講臺: “晚自習開始前，我先有些話要講。”
“我想因為自己上午的某些不當言論跟大家道歉。”
班級裏驟然鴉雀無聲。
張老師往下邊掃了一圈，猝不及防地，彎腰鞠了個躬。
“首先我想澄清，周書懿同學的物理卷子確實是她自己完成的，其次，”他頓了頓，目光灼灼地看著下邊， “我沒有要性別歧視的意思，也希望在座的各位，以後都能在自己喜歡的領域裏有所建樹。”
不知誰帶頭，下邊響起經久不息的掌聲。
老張示意他們安靜，補充了一句: “馬上期中考了，大家好好考，千萬不要弄虛作假，尤其你們以後走得更遠時，學術不端會把你永遠釘在恥辱柱上。”
他慢慢露出一個微笑: “如果這次班平均上了80，我拿兩節課給你們放電影!”
下邊瞬間歡呼起來，周書懿後座的吳祁興奮地拽住她猛搖: “周書懿!你簡直是我們班的福星啊。”
陸諍冷著臉把她從吳祁手上救下: “別興奮得太早，期中還沒考呢。”
周書懿卻嘿嘿笑了，渾然不在意地大手一揮: “終於洗刷冤屈了，同志們，我待會兒就去點奶茶燒烤，今晚自習結束了先別走啊!”
周圍聽到的同學歡呼一聲，吳祁卻伸出腦袋: “陸諍，你今天也太帥了吧!簡直男友力max。”
空氣突然安靜。
周書懿咳了咳，不自在地拍開他: “亂說什麽呢!”
“我就是誇他嘛，”他沒察覺兩人間的不對勁， “之前因著陳硯嘉帶頭，我們都對你有些誤解，不好意思啊!”
陸諍搖搖頭: “沒事兒。”
氣氛有些尷尬，另一個男生笑著打破僵局: “陸諍，你太牛了吧，入學考試的數學那麽難，居然還能拿滿分，我當時就想著誰這麽變態!”
周書懿見陸諍不自在，笑嘻嘻地岔開話題: “要是有一天陸諍能功成名就，我也不指望跟著他吃香的喝辣的了，別忘了我這半個伯樂就行了!”
所有人哈哈大笑。
等最後一節晚自習的鈴聲響了，所有人散開，陸諍突然輕輕開口: “不會忘的。”
“什麽”
“周書懿，我肯定不會忘你的。”
少女不自在地別過臉，耳朵有些發紅。
要死了，突然這麽認真。
**
晚自習的下課鈴一響，白溫涼就提著一大堆東西踹開後門: “燒烤攤上人太多了，等得我想罵人!”
周書懿好脾氣地拉她過來坐下: “噓，小聲點，老齊還沒有走遠呢。”
吳祁跟幾個男生把教室門窗鎖了，拉過窗簾，驚呼一聲: “遭了，還有攝像頭呢!”
白溫涼嫌棄地看他們一眼: “慌什麽，教室裏的攝像頭鈴一響就關了。”
說罷，她悠悠拿出啤酒和燒烤，嘿嘿一笑: “我把奶茶換成啤酒了，一人一罐啊，周太陽，這才帶感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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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課代表，去我辦公室把隨堂小測的卷子抱過來!”
班上的同學茫然地從課本中擡起頭，面面相覷。
課代表很快把小測的卷子抱了過來: “張老師，要發嗎”
“最上邊那兩份拿給我，其他的發下去。”
課代表發卷子的當兒，他面無表情地拿起那兩份卷子看了一遍，
“這次的倒數第二題，涉及高二的內容，我們班只有四個人做對。”
“劉楷，陳硯嘉，陸諍，張乾。”
此時的卷子已經發完了，周書懿跟陸諍都沒有領到。
她不由得惴惴不安，求助地望向陸諍: “他每次留的卷子都是不及格的，陸諍，我該是考得有多差啊!”
陸諍拍拍她的胳膊: “我也沒發，慌什麽。”
“周書懿，陸諍，你們上來!”
周書懿茫然地掃了一眼自己的卷子，倒數第二題被圈出來，畫了好幾個問好。
不是說超綱嗎她做錯也正常啊!
物理老師猛地把卷子從她手裏抽過去: “你這道題答案怎麽來的”
“算……算出來的啊。”
聞言，物理老師嗤笑一聲，陡然拔高音量。
“就你那些步驟能算出正確答案來你真算得出來我跟你姓!”
這是上周做的題，周書懿早就沒什麽印象了，她的心底慢慢騰起不好的預感。
“說吧，是不是抄了你同桌的”
周書懿面色一變: “我沒有!”
陸諍抓住她的胳膊，把她往自己身後帶了帶: “張老師，說話要講證據。周書懿是自己做的。”
“要證據是吧行，那你就給我找出她沒作弊的證據來!”
說罷，張老師把周書懿的試卷一揉，砸到陸諍懷裏。
“我現在不想跟你多說，周書懿，你出去!”
周書懿驀然擡頭，不可思議地看著他。
“出不出去你不出去，我這課也沒心情講了!”
“我說了我沒作弊!你憑什麽把這種帽子往我頭上扣!”周書懿紅著眼睛，竭力地壓抑住心底的憤怒。
“還不敢承認是吧行!要解釋找你們班主任解釋去，這節課我不想再看到你!”
她還想爭辯，陸諍虛虛扶住她的肩: “別怕，我幫你找證據。”
他順手拿起講臺上自己的卷子，定定地望向張老師: “要是證明了周書懿沒作弊怎麽辦”
“我教書十幾年，就沒有哪次誤判過……”
陸諍提高音量，朗聲到: “如果周書懿沒有作弊，請您當眾給她道歉!”
張老師冷笑一聲: “行啊，我倒要看看你們怎麽證明!”
陸諍沒說話，拉著失魂落魄的周書懿往門外走。
等出了門口，就聽見裏邊張老師把黑板敲得砰砰作響: “我說了多少次，女生學不好物理很正常，但做人要堂堂正正，我平生最恨弄虛作假那一套，有本事你高考時作弊去……”
“張老師，我不覺得女生學不好物理。”
周書懿的腳步一頓，下意識地往教室裏看去，居然是江橙涵帶頭站了起來。
很快又有一個跟她不太熟的女生起來: “老師，我也不覺得物理有性別歧視。”
“老師，這是喜不喜歡的問題，請您不要再混淆了……”
……
她定在原地，眼眶慢慢發紅。
陸諍反手抓住她冰涼的指尖，聲音裏帶著笑意: “走吧，我們去找他要的證據。”
周書懿點點頭，在背後張老師的咆哮聲裏，跟上了他的腳步。
陸諍帶著她去了兩人英語晨讀常去的林子裏。
他把那張被老師揉作一團的卷子在石桌上鋪平: “我們重新按照你當時的思路捋一捋。”
周書懿怔怔地看著他: “陸諍，我真沒作弊。”
“我知道啊。”
她忍不住追問: “你就那麽相信我”
陸諍放下手裏的筆，微微一笑: “你可是小太陽啊!”
周書懿的鼻尖一酸，眼淚險些就要落下來: “陸喪喪，對不起啊，要不是我，你也不會被牽連趕出來了。”
“我把高二的物理都學完了，聽不聽課都無所謂，”他俯下身，輕輕扯了扯她兩頰的嬰兒肥， “來，相信我，笑一個。”
周書懿破涕為笑，慌忙地推他一把: “幹嘛啊你!痛死了。”
看她終於振作起來，陸諍松了口氣: “你跟著我的思路，一起回憶當時的場景。”
“當時快交卷了，我還是算不出來，很急，就隨便套了個公式，算了個答案寫上。”
陸諍的眼神一亮: “什麽公式，你還記得嗎”
“我應該有寫下來。”
陸諍細細地看她的卷子，終於在犄角旮旯裏找到了那個能算出正確答案的式子。
“你這運氣夠可以啊，隨便自己造個公式都能算出答案來。”
“餵!”周書懿的聲音越來越低， “答案是1，很容易湊出來好不好。”
陸諍沒有嘲笑她，點點頭: “那就好辦了，我們一會兒就去找老齊。”
說罷，他拿出自己的卷子: “來，我把這張卷子給你講一遍。”
因為生氣，物理老師連分數都沒有給她批上，陸諍跟她講了一遍後，摸出紅筆，給她打了個巨大的七十二: “不錯嘛，周書懿，有進步，終於上七十了。”
周書懿怔怔地看著他: “陸諍，我好討厭物理啊。”
陸諍把兩張卷子疊在一起收起來，瞥了她一眼: “我還以為你會說，因此奮發圖強，學好物理，打臉給老張看。”
周書懿抓了抓頭發，往石桌上一攤: “算了吧，我這輩子都跟物理過意不去了，看到就煩。現在看到物理老師的臉，我更學不進去了。”
陸諍遲疑了下，還是沒忍住，伸出手順了順她毛茸茸的頭頂，隨口道: “既然這麽討厭物理，幹嘛還要學理科”
周書懿楞住了，對啊，她為什呢要學理科
好像從她有這個意識開始，所有人就告誡她，一定要學理科。
“那你呢為什麽選理科”
“喜歡啊。”
少年慵懶地瞇著眼，聲音輕飄飄的，周書懿莫名有些心癢，輕聲嘀咕了句: “要命啊，怎麽這麽好看!”
陸諍沒有聽清，微微蹙眉: “你說什麽”
周書懿嘻嘻一笑，拉著他站起來: “走吧走吧，戰鬥去了!”
**
物理晚自習上，老張反常地遲到了，在下邊的竊竊私語裏，他沈著臉走上講臺: “晚自習開始前，我先有些話要講。”
“我想因為自己上午的某些不當言論跟大家道歉。”
班級裏驟然鴉雀無聲。
張老師往下邊掃了一圈，猝不及防地，彎腰鞠了個躬。
“首先我想澄清，周書懿同學的物理卷子確實是她自己完成的，其次，”他頓了頓，目光灼灼地看著下邊， “我沒有要性別歧視的意思，也希望在座的各位，以後都能在自己喜歡的領域裏有所建樹。”
不知誰帶頭，下邊響起經久不息的掌聲。
老張示意他們安靜，補充了一句: “馬上期中考了，大家好好考，千萬不要弄虛作假，尤其你們以後走得更遠時，學術不端會把你永遠釘在恥辱柱上。”
他慢慢露出一個微笑: “如果這次班平均上了80，我拿兩節課給你們放電影!”
下邊瞬間歡呼起來，周書懿後座的吳祁興奮地拽住她猛搖: “周書懿!你簡直是我們班的福星啊。”
陸諍冷著臉把她從吳祁手上救下: “別興奮得太早，期中還沒考呢。”
周書懿卻嘿嘿笑了，渾然不在意地大手一揮: “終於洗刷冤屈了，同志們，我待會兒就去點奶茶燒烤，今晚自習結束了先別走啊!”
周圍聽到的同學歡呼一聲，吳祁卻伸出腦袋: “陸諍，你今天也太帥了吧!簡直男友力max。”
空氣突然安靜。
周書懿咳了咳，不自在地拍開他: “亂說什麽呢!”
“我就是誇他嘛，”他沒察覺兩人間的不對勁， “之前因著陳硯嘉帶頭，我們都對你有些誤解，不好意思啊!”
陸諍搖搖頭: “沒事兒。”
氣氛有些尷尬，另一個男生笑著打破僵局: “陸諍，你太牛了吧，入學考試的數學那麽難，居然還能拿滿分，我當時就想著誰這麽變態!”
周書懿見陸諍不自在，笑嘻嘻地岔開話題: “要是有一天陸諍能功成名就，我也不指望跟著他吃香的喝辣的了，別忘了我這半個伯樂就行了!”
所有人哈哈大笑。
等最後一節晚自習的鈴聲響了，所有人散開，陸諍突然輕輕開口: “不會忘的。”
“什麽”
“周書懿，我肯定不會忘你的。”
少女不自在地別過臉，耳朵有些發紅。
要死了，突然這麽認真。
**
晚自習的下課鈴一響，白溫涼就提著一大堆東西踹開後門: “燒烤攤上人太多了，等得我想罵人!”
周書懿好脾氣地拉她過來坐下: “噓，小聲點，老齊還沒有走遠呢。”
吳祁跟幾個男生把教室門窗鎖了，拉過窗簾，驚呼一聲: “遭了，還有攝像頭呢!”
白溫涼嫌棄地看他們一眼: “慌什麽，教室裏的攝像頭鈴一響就關了。”
說罷，她悠悠拿出啤酒和燒烤，嘿嘿一笑: “我把奶茶換成啤酒了，一人一罐啊，周太陽，這才帶感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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