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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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8 章
這幾日的蝴蝶，堪比勤勞的蜜蜂，每日進出不停。但它們只要一出多羅山，就開始分散開來。
“小爺，我們已經查清這些蝴蝶的去處。”小廝的神情有些古怪。
“哦。怎麽回事？”
“小的們發現這些蝴蝶，每次下山，都會去找人，而且找的都是廣府和皇族之人。還有些人我們無法分辨，但是也絕對不是簡單之人。這些蝴蝶每次都偷偷吸取他們身上的血氣，然後飛回來養著這個.......妖......孩子。”
小廝說完，看了看還躺在床上的小孩。
“這就是說這些蝴蝶替我們把那些探子和有皇族血脈的人都找了出來？”
“對！而且很奇怪的是，廣家的人更受蝴蝶的青睞，這些天溫經藝已經開始請大夫，大夫給他開了很多補氣血的藥。”
“還有些蝴蝶是不是沒有回來？”
“是的，屬下們已經跟著它們而去了，據說現在已經到了金州還有平洲。”
廣五春玩味地摸了摸下巴，點點頭，笑著道：“我知道了，讓大家都小心點。如果不出我的所料，這個孩子將會給我們帶來不一樣的驚喜。”
“是！但是小爺，要不要將他與您隔開幾日，他實在是太危險了！屬下們都很擔心您。”
“不急。”少年低頭看了看還在睡夢中的孩子，他用著自己的頭顱輕輕地抵著自己的手心，像是撒嬌的動物幼崽。但是他知道自己最大的依仗不是小妖怪對自己的依戀，而是長生道果和修煉總訣。尤其是長生道果，對這個幼崽似乎有種天然的壓制。
“是！”小廝慢慢地退了出去。
這一日傍晚，大群的蝴蝶又回來了一次，再次給予小孩人類的血氣，這一下，這個小妖怪就長成了五六歲孩童的模樣，並再次睜開了眼睛。
“啊啊啊！”小妖怪吮吸著自己的手指，好奇地看著廣五春。
少年語氣溫和：“我給你換上新衣服好不好？你的衣服緊了。”
老方緊張地看著這個小孩子，生怕他上來把自己主子給啃了。
只不過他擔心的事情沒有發生，小妖怪一直乖乖地坐著，直到廣五春給他換好衣服。
少年微微地嘆了口氣，他體內的長生道果又開始運轉起來，並且馬不停蹄地修煉著長生總訣。這兩天，他能感覺到自己的聽力和目力都好了不少，不用千裏鏡都能看到山下的情況。更甚者，他感覺到自己的丹田微微發熱，一顆圓丹正在成型。
修仙真的有這麽簡單？廣五春心底在暗暗地擔憂著。
這時候，小妖怪似乎察覺到了少年的分神，又用自己的頭頂頂了頂眼前人的手心。
“怎麽了？”
小妖怪忽然跳下床，四肢著地，像是野獸一樣奔了出去。
廣五春躍起輕功，跟了上去。
只見這只幼崽已經跳出了洞口，攀在懸崖峭壁上，但卻是如履平地。
“小爺！您看！這！”老方指了指上空。
少年目力更加敏銳，他擡起頭一看，自然是看得清清楚楚的。
懸崖上住著一窩大雕，這幾日小雕漸漸長大，食量大增，大雕們叼回來幾條毒蛇。此時的小妖怪做的正是雕口奪食。
兩只大雕面對來犯者，毫不心慈手軟，騰空而且、俯沖而下，狠狠地啄向小妖怪的眼睛和頭顱。
沒想到這只小妖怪也毫不畏懼，雙手快如閃電，一下子就抓住了一只大雕，也不管另一只雕的攻擊，而是狠狠地將手中的大雕撕開，撕得它羽毛四散，哀鳴不已。
很快，小妖怪就對這只手下敗將喪失了興趣，隨手將大雕一扔，快速地爬向大雕的窩，抓住那幾條毒蛇，大快朵頤起來。
另一只沒受傷的大雕仍在攻擊對方，在小妖怪的臉上劃出了無數血痕，小孩子像是趕蒼蠅一樣將它拍走，抓起一只“啾啾”叫著的小雕，看了看，又張開了嘴。
“那個不能吃！回來吧！”廣五春朗聲道。
小妖怪一聽，立馬把小雕扔回了窩裏，手腳並用地從懸崖上爬了下來。
“啊啊啊！”
“還沒吃飽嗎？”
“啊啊啊！”小妖怪仰起頭，看著少年，眼神清澈。
“我不會抓蛇，你自己去可不可以？”
“啊啊啊！”小妖怪向前爬了幾步，回頭看到少年沒有跟上來，立馬回頭，抱住他的鞋子。
“好好好！我跟著你去！”
“小爺！這太危險了。”
“沒事，讓兩個人帶好家夥，跟上我就可以了。”
就這樣，四個人加上一個身是人形實質是妖怪的“第五人”開始了多羅山的獵蛇行動。
從午時道暮色時分，他們幾乎將半個多羅山的蛇窩都搗毀了，才將小妖怪餵飽，這下他長成了六七歲孩子的樣子。
這下，就連小廝們都面帶懼意的看著這個小孩。
“回去了？”
“啊啊啊！”
“你明天還想來？”
“啊啊啊。”
“那蝴蝶呢？蝴蝶們回來找不到你怎麽辦？”
“啊啊啊！”
“你的意思是蝴蝶不會再回來了？”
“啊啊啊！”
“哦，是回來得比較少對嗎？”
“啊啊啊。”
老方拱手向前：“小爺，你能聽懂他說什麽？”
“猜的。”
“啊？”
“回去吧，看看蝴蝶有沒有回來。”
“是！”
一行人踏著暮色，在天色徹底黑下來之後才回到了山洞裏。
一群蝴蝶在小妖怪的房間裏撲騰著，密密麻麻的。
小妖怪一進去，蝴蝶門立刻上前，又給他進行了新一輪的哺育。
只不過，蝴蝶們再次出去的時候，就有一半落在地上，撲棱幾下，就徹底不動了。
另一半繼續飛出多羅山，又開始新一輪的“勞動”。
少年點點頭，看來他沒猜錯。蝴蝶們帶回來的東西，已經沒有辦法滿足小妖怪的身體需要，所以這個小幼崽才會出門打獵。
“小爺，和況元已經出了金州，明日就能到春州。據小的們探查到的消息來看，和況元的大軍宛如神助，勇猛異常，相信很快就能攻下春州，直取京都了。”
“嗯。和況元可是有什麽異常？天下的百姓對他的反應如何？”
“有一部分百姓並不相信他是始皇帝。但是和況元治軍幾位嚴格，還喊著當年他們起兵帶兵的口號，還是有一部分百姓是相信他的。不僅如此，和況元還讓人在百姓中傳播著他如何死而覆生的故事，甚至編成了民謠。看來過上不久，會有更多的人支持他。”
“嗯。將監視他的人都撤回來吧，等他到了京都再說。讓我們的人要小心，現在的和況元很危險。”
“是！”
“義家軍那邊怎麽樣？”
“和平戎軍正面交鋒以後，不敵對方，還龜縮在金州，不過他們已經開始招兵買馬。”
“好。再給他們一批糧草，就把人撤回來。”
“是！”
“天明軍呢？”
“廣大樂一直沒有露頭，再加上溫經藝身體欠佳，廣家的另外幾個人無法掌控天明軍，現在是稷山驛站的一位驛夫主事。那個人想必您也知道，正是鐵永昌。
“哦？鐵永昌也反了？”
少年聽著，立馬來了興趣，他會知道鐵永昌，正是因為他出京都的時候，路過稷山驛站，那裏的一個驛夫做飯十分美味，功夫也好，一把大砍刀耍得虎虎生威，能拿下十來個強盜。
他當時還對鐵永昌說，如若真的在稷山驛站做不下去了，就來安東驛站尋自己。當時的鐵永昌說自己的叔父在稷山驛站餵馬，自己須得照顧對方，等到真的沒有活路的時候，定會去安東驛站。
“是的。稷山驛站被皇上撤去，鐵永昌的叔父病重且無錢醫治，這人沒了驛站的活，養不活自己，便帶著叔父來了安東驛站。沒想到當時您已經失蹤了，廣弘盛在安東驛站作威作福，逼得百姓起義，鐵永昌就加入義軍。”
廣五春點點頭，問：“那現在廣家的人就看著鐵永昌一家獨大？”
小廝咧開了嘴：“這還多虧了這些蝴蝶。蝴蝶盯上廣家的人後，這些人也開始病懨懨的。他們讓自己的屬下奪權，沒想到被鐵永昌砍了。”
“原來如此。這下真是無心栽柳柳成蔭啊。”
“沒錯！真是天助我也。現在的鐵永昌也在招兵買馬，開始練兵，想來是準備逐鹿天下了。”
“派人盯著點，如若發現鐵永昌的手頭緊，就幫他一把。這場棋，得有勢均力敵的棋子才夠盡興啊。”
“屬下遵命！”
“京都那裏呢？可是有什麽動靜？”
“廣光慎這些日子深居簡出，就連丞相府的人讓他找廣光遠都是不甚積極。不過聽說他最近十分得皇上器重，已經將京都軍交給了他。”
“哦，那太後呢？太後就這麽眼睜睜地看著？”
“這倒沒有。太後已經與皇上鬧上了幾次，很不愉快。但是，這其中鬧得最歡的是秋貴妃，因為秋貴妃的事，兩人還沒有翻臉，但是太後的人已經開始行動起來了，就連世閣老，都有了動靜。”
“緊緊盯住他們，不要放松。”
“屬下明白。還有一事，須得小爺您定奪。”
“什麽事情？”
“平大人來信，說是東廠的老太監，出宮去尋他了，說是要談筆生意。但是平大人覺得不對勁，說讓小爺您來定奪。”
“哦，發生了什麽事情？居然讓小平子如此警惕。”
“平大人說，這個老太監正是東廠前任大都督駱鴻駿，按照他的年齡來算，現在已經是百歲老人，但是卻是頂著一張青年人的臉，看起來頂多二十來歲。平大人說事出反常必有妖！請小爺多加小心。”
“駱鴻駿？”廣五春喃喃自語著，皺緊眉頭哭死良久，問著：“可是歷經了三朝的東廠太監駱鴻駿？他的祖父是當年的輔政大臣駱榮山？後來全家獲罪，被抄家的那一位？”
“正是此人！後來東廠被先帝殺了個遍，他還能全身而退，一直在當今皇上身邊伺候著，直到皇上登基，才出現在使景宮。”
少年聽著笑了笑；“看來使景宮的人也不是縮頭烏龜啊，你看這不是出來一個重量級的人物了嗎？這場戲，終於到了重頭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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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爺，我們已經查清這些蝴蝶的去處。”小廝的神情有些古怪。
“哦。怎麽回事？”
“小的們發現這些蝴蝶，每次下山，都會去找人，而且找的都是廣府和皇族之人。還有些人我們無法分辨，但是也絕對不是簡單之人。這些蝴蝶每次都偷偷吸取他們身上的血氣，然後飛回來養著這個.......妖......孩子。”
小廝說完，看了看還躺在床上的小孩。
“這就是說這些蝴蝶替我們把那些探子和有皇族血脈的人都找了出來？”
“對！而且很奇怪的是，廣家的人更受蝴蝶的青睞，這些天溫經藝已經開始請大夫，大夫給他開了很多補氣血的藥。”
“還有些蝴蝶是不是沒有回來？”
“是的，屬下們已經跟著它們而去了，據說現在已經到了金州還有平洲。”
廣五春玩味地摸了摸下巴，點點頭，笑著道：“我知道了，讓大家都小心點。如果不出我的所料，這個孩子將會給我們帶來不一樣的驚喜。”
“是！但是小爺，要不要將他與您隔開幾日，他實在是太危險了！屬下們都很擔心您。”
“不急。”少年低頭看了看還在睡夢中的孩子，他用著自己的頭顱輕輕地抵著自己的手心，像是撒嬌的動物幼崽。但是他知道自己最大的依仗不是小妖怪對自己的依戀，而是長生道果和修煉總訣。尤其是長生道果，對這個幼崽似乎有種天然的壓制。
“是！”小廝慢慢地退了出去。
這一日傍晚，大群的蝴蝶又回來了一次，再次給予小孩人類的血氣，這一下，這個小妖怪就長成了五六歲孩童的模樣，並再次睜開了眼睛。
“啊啊啊！”小妖怪吮吸著自己的手指，好奇地看著廣五春。
少年語氣溫和：“我給你換上新衣服好不好？你的衣服緊了。”
老方緊張地看著這個小孩子，生怕他上來把自己主子給啃了。
只不過他擔心的事情沒有發生，小妖怪一直乖乖地坐著，直到廣五春給他換好衣服。
少年微微地嘆了口氣，他體內的長生道果又開始運轉起來，並且馬不停蹄地修煉著長生總訣。這兩天，他能感覺到自己的聽力和目力都好了不少，不用千裏鏡都能看到山下的情況。更甚者，他感覺到自己的丹田微微發熱，一顆圓丹正在成型。
修仙真的有這麽簡單？廣五春心底在暗暗地擔憂著。
這時候，小妖怪似乎察覺到了少年的分神，又用自己的頭頂頂了頂眼前人的手心。
“怎麽了？”
小妖怪忽然跳下床，四肢著地，像是野獸一樣奔了出去。
廣五春躍起輕功，跟了上去。
只見這只幼崽已經跳出了洞口，攀在懸崖峭壁上，但卻是如履平地。
“小爺！您看！這！”老方指了指上空。
少年目力更加敏銳，他擡起頭一看，自然是看得清清楚楚的。
懸崖上住著一窩大雕，這幾日小雕漸漸長大，食量大增，大雕們叼回來幾條毒蛇。此時的小妖怪做的正是雕口奪食。
兩只大雕面對來犯者，毫不心慈手軟，騰空而且、俯沖而下，狠狠地啄向小妖怪的眼睛和頭顱。
沒想到這只小妖怪也毫不畏懼，雙手快如閃電，一下子就抓住了一只大雕，也不管另一只雕的攻擊，而是狠狠地將手中的大雕撕開，撕得它羽毛四散，哀鳴不已。
很快，小妖怪就對這只手下敗將喪失了興趣，隨手將大雕一扔，快速地爬向大雕的窩，抓住那幾條毒蛇，大快朵頤起來。
另一只沒受傷的大雕仍在攻擊對方，在小妖怪的臉上劃出了無數血痕，小孩子像是趕蒼蠅一樣將它拍走，抓起一只“啾啾”叫著的小雕，看了看，又張開了嘴。
“那個不能吃！回來吧！”廣五春朗聲道。
小妖怪一聽，立馬把小雕扔回了窩裏，手腳並用地從懸崖上爬了下來。
“啊啊啊！”
“還沒吃飽嗎？”
“啊啊啊！”小妖怪仰起頭，看著少年，眼神清澈。
“我不會抓蛇，你自己去可不可以？”
“啊啊啊！”小妖怪向前爬了幾步，回頭看到少年沒有跟上來，立馬回頭，抱住他的鞋子。
“好好好！我跟著你去！”
“小爺！這太危險了。”
“沒事，讓兩個人帶好家夥，跟上我就可以了。”
就這樣，四個人加上一個身是人形實質是妖怪的“第五人”開始了多羅山的獵蛇行動。
從午時道暮色時分，他們幾乎將半個多羅山的蛇窩都搗毀了，才將小妖怪餵飽，這下他長成了六七歲孩子的樣子。
這下，就連小廝們都面帶懼意的看著這個小孩。
“回去了？”
“啊啊啊！”
“你明天還想來？”
“啊啊啊。”
“那蝴蝶呢？蝴蝶們回來找不到你怎麽辦？”
“啊啊啊！”
“你的意思是蝴蝶不會再回來了？”
“啊啊啊！”
“哦，是回來得比較少對嗎？”
“啊啊啊。”
老方拱手向前：“小爺，你能聽懂他說什麽？”
“猜的。”
“啊？”
“回去吧，看看蝴蝶有沒有回來。”
“是！”
一行人踏著暮色，在天色徹底黑下來之後才回到了山洞裏。
一群蝴蝶在小妖怪的房間裏撲騰著，密密麻麻的。
小妖怪一進去，蝴蝶門立刻上前，又給他進行了新一輪的哺育。
只不過，蝴蝶們再次出去的時候，就有一半落在地上，撲棱幾下，就徹底不動了。
另一半繼續飛出多羅山，又開始新一輪的“勞動”。
少年點點頭，看來他沒猜錯。蝴蝶們帶回來的東西，已經沒有辦法滿足小妖怪的身體需要，所以這個小幼崽才會出門打獵。
“小爺，和況元已經出了金州，明日就能到春州。據小的們探查到的消息來看，和況元的大軍宛如神助，勇猛異常，相信很快就能攻下春州，直取京都了。”
“嗯。和況元可是有什麽異常？天下的百姓對他的反應如何？”
“有一部分百姓並不相信他是始皇帝。但是和況元治軍幾位嚴格，還喊著當年他們起兵帶兵的口號，還是有一部分百姓是相信他的。不僅如此，和況元還讓人在百姓中傳播著他如何死而覆生的故事，甚至編成了民謠。看來過上不久，會有更多的人支持他。”
“嗯。將監視他的人都撤回來吧，等他到了京都再說。讓我們的人要小心，現在的和況元很危險。”
“是！”
“義家軍那邊怎麽樣？”
“和平戎軍正面交鋒以後，不敵對方，還龜縮在金州，不過他們已經開始招兵買馬。”
“好。再給他們一批糧草，就把人撤回來。”
“是！”
“天明軍呢？”
“廣大樂一直沒有露頭，再加上溫經藝身體欠佳，廣家的另外幾個人無法掌控天明軍，現在是稷山驛站的一位驛夫主事。那個人想必您也知道，正是鐵永昌。
“哦？鐵永昌也反了？”
少年聽著，立馬來了興趣，他會知道鐵永昌，正是因為他出京都的時候，路過稷山驛站，那裏的一個驛夫做飯十分美味，功夫也好，一把大砍刀耍得虎虎生威，能拿下十來個強盜。
他當時還對鐵永昌說，如若真的在稷山驛站做不下去了，就來安東驛站尋自己。當時的鐵永昌說自己的叔父在稷山驛站餵馬，自己須得照顧對方，等到真的沒有活路的時候，定會去安東驛站。
“是的。稷山驛站被皇上撤去，鐵永昌的叔父病重且無錢醫治，這人沒了驛站的活，養不活自己，便帶著叔父來了安東驛站。沒想到當時您已經失蹤了，廣弘盛在安東驛站作威作福，逼得百姓起義，鐵永昌就加入義軍。”
廣五春點點頭，問：“那現在廣家的人就看著鐵永昌一家獨大？”
小廝咧開了嘴：“這還多虧了這些蝴蝶。蝴蝶盯上廣家的人後，這些人也開始病懨懨的。他們讓自己的屬下奪權，沒想到被鐵永昌砍了。”
“原來如此。這下真是無心栽柳柳成蔭啊。”
“沒錯！真是天助我也。現在的鐵永昌也在招兵買馬，開始練兵，想來是準備逐鹿天下了。”
“派人盯著點，如若發現鐵永昌的手頭緊，就幫他一把。這場棋，得有勢均力敵的棋子才夠盡興啊。”
“屬下遵命！”
“京都那裏呢？可是有什麽動靜？”
“廣光慎這些日子深居簡出，就連丞相府的人讓他找廣光遠都是不甚積極。不過聽說他最近十分得皇上器重，已經將京都軍交給了他。”
“哦，那太後呢？太後就這麽眼睜睜地看著？”
“這倒沒有。太後已經與皇上鬧上了幾次，很不愉快。但是，這其中鬧得最歡的是秋貴妃，因為秋貴妃的事，兩人還沒有翻臉，但是太後的人已經開始行動起來了，就連世閣老，都有了動靜。”
“緊緊盯住他們，不要放松。”
“屬下明白。還有一事，須得小爺您定奪。”
“什麽事情？”
“平大人來信，說是東廠的老太監，出宮去尋他了，說是要談筆生意。但是平大人覺得不對勁，說讓小爺您來定奪。”
“哦，發生了什麽事情？居然讓小平子如此警惕。”
“平大人說，這個老太監正是東廠前任大都督駱鴻駿，按照他的年齡來算，現在已經是百歲老人，但是卻是頂著一張青年人的臉，看起來頂多二十來歲。平大人說事出反常必有妖！請小爺多加小心。”
“駱鴻駿？”廣五春喃喃自語著，皺緊眉頭哭死良久，問著：“可是歷經了三朝的東廠太監駱鴻駿？他的祖父是當年的輔政大臣駱榮山？後來全家獲罪，被抄家的那一位？”
“正是此人！後來東廠被先帝殺了個遍，他還能全身而退，一直在當今皇上身邊伺候著，直到皇上登基，才出現在使景宮。”
少年聽著笑了笑；“看來使景宮的人也不是縮頭烏龜啊，你看這不是出來一個重量級的人物了嗎？這場戲，終於到了重頭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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