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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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7 章
馬車裏靜悄悄的。
小石子沒聽到回覆，心中忐忑不安，又低聲喚道：“小爺，您看接下來該怎麽辦？”
馬車裏的廣五春嘴邊的弧度更深了，他滿意地點了點頭，但無人看到。
“小爺！”小石子更急了。
“嗯？”
“我們沒法進城，您看？”
“那就跟著百姓，隨便找個地方住上一晚。”
“是！”
小石子說完，望了望身後幾丈高的城墻，心中更是不甘，但也沒法。他只得咬咬牙，對著幾位黑衣人揮了揮手，道：“先去尋個地方住下！”
馬車又吱呀吱呀地動了起來，堵在城墻下的百姓也紛紛有了行動，大家也開始掉頭，往城外而去。少年的馬車夾雜在其中，也不出挑。
城外有不少莊子，廣五春也在莊子群裏備下了一個小宅子。在灰衣人的帶路下，眾人走上了一條還算平坦的小道，轉了好幾次彎，就看到了一排排的屋子。小石子是第一次來到這裏，他警覺地看了看四周，但又沒察覺出什麽異樣，只得放棄。
“到了！”
“嗯。”少年掀開車簾子，在小石子的攙扶下下了車。
只見眼前的宅子清靜優雅，四周都是農田，只有宅子後方陳列著幾列房屋，那是佃農住的地方。
“小爺。這是……”不知為何，小石子的心忽然緊了起來，他不安地問道。
“你家小爺出京之前買下來的。這麽久了，也不知道有沒有什麽變化。來，隨我去看看。”少年依舊是笑容滿面。
只是普通的莊子罷了，想來是他多慮了。小石子在心中暗暗道。畢竟小爺這幾天都是這個神態。
“小爺，您可算來了。小的還擔心等不來您呢，已經叫人去外頭的路口等著了，可是現在仍不見他回來，想來是走岔了。”宅子的管家喜笑顏開地迎了上來。
“嗯，我們走的是小路，今日官道上的人太多了。不錯不錯，你將這莊子經營得不錯。”
“多謝小爺讚賞。小的還擔心自己辦事不力，搞砸了。現在得小爺這一聲稱讚，這心也就落回肚子裏了。”
“哈哈！一年不見，你這家夥是越來越會說話了。”
“哎喲，瞧小爺您說的。小爺您小心。”
廣五春提起衣擺，跨過了門檻，來到了莊子裏。
只見這座莊子地面也是鋪著青石板磚，雖說沒有京都宅子的富麗堂皇，但也是古色古香別有韻味。
只見宅子中央挖了一個很小的池塘，池裏養了些常見的可食用的魚類。這個池塘，蜿蜒曲折，跟隨著回廊貫穿了整個宅子。
而池塘旁邊，都種滿了柳樹，此時正值春季，柳葉新萌，柳色嫩黃。垂柳在風中輕輕搖晃，宛如娉婷少女。
“見過小爺！”莊子裏的下人見著少年，都趕忙行禮。
“不必多禮，都各自忙去吧！”
“是！”
來到正廳，廣五春在中堂椅上坐了下來，管家親自給他倒茶。
而小石子和灰衣人，分列兩旁，站姿挺拔。
“先說說，京都城裏都發生了何事？”
“啟稟小爺。”管家後退幾步，拱手行禮，低著頭，“據說是廣家的兩位家生子，廣二行和廣四化，在丞相府裏大肆殺人。而廣家的護衛中毒，無法攔截，致使丞相府死傷慘重。”
小石子聽完，猛地擡起了眼，被這番話驚得目瞪口呆。
少年也不理會他的反應，點點頭，又問道：“廣二行和廣四化呢？現在人在何處？”
“城裏還在大肆追捕。目前沒有任何消息。”
“鐵甲衛的人也沒找到他們？”
“是的。因此皇上震怒，聽說早朝上到一半，就拂袖而去。”
少年滿意地點了點頭，又問著：“兵部尚書府那邊有何反應？”
“據說兵部尚書揪著宋家不放，很是震怒。今日難得在早朝失了態。”
“哦。廣光慎做了什麽，說來聽聽？”
“因為丞相大人生死不明，兵部尚書指責永恩侯府，廣光慎打了宋長遠，今日多人都看到了宋長遠臉上帶傷。”
“哦……”少年點點頭，又開口，“宋長運有何反應？”
“今日的宋長運，一反常態，並未出面維護兄長。但是面色鐵青，回府之後兩人還吵了一架，兵部尚書夫人還緊急回娘家勸架。”
“嗯，好。你們莊子的人今日辦事得力，賞！”
管家大喜過望，行禮過後欣喜地道：“多謝小爺！”
此時的小石子內心更是覺得不妥，京都城內發生了這麽大的事，他居然一無所知。小爺明明沒有瞞著他，但他為什麽就是不知道呢？
還有這個莊子的人，到底是什麽來路，怎麽如此厲害？居然能探查到早朝、廣家還有宋家的消息？
廣五春端起茶盞，飲了一口，慢悠悠地道：“小石子。”
小石子還在出神。
“來人！將他拿下！”
小石子忽覺汗毛直立，危機襲來，還未回過神來但身體已經有了反應，連忙左右躲避。
但幾位灰衣人武功高強，更是結成了一個陣法，團團將他圍住。不一會兒，就將這位高手制服。
“小爺！我做錯了什麽？”小石子就很是不甘，他已經被灰人按壓在地上，努力擡起頭來，望向少年。
“你說呢？”
“屬下實在是不知道！”
“哦。不知道，不知道了還能把我的訊息透露出去，還和宋長遠達成了交易。甚至連我在京都城內的落腳之地，都讓人圍住了。”
“小爺！”小石子喃喃道，又努力轉頭看向廣五春，“這事與屬下無關！”
“是嗎？小石子，想來你很好奇。你明明已經讓對方布下天羅地網，為什麽我還能逃出升天？你好奇這個對不對？”
“屬下實在不知道小爺在說什麽？”
“莫要嘴硬啊。你在城裏安插的人，都讓小平子抓得差不多了。如果不是從他們那裏問出了話，我也不會輕易將你拿下。”
聽的少年提到小平子，小石子這才靜了下來，良久之後低聲說道：“小爺到底是何時開始察覺到異樣的？”
“嗯。”少年撐著頭想了想，隨後又輕飄飄地說了一句，“我也忘了。”
本來小石子的心已經被釣了起來，聽得廣五春這句話，失望萬分，這一上一下，真是磨人得很啊。
但他跟著廣五春身邊許久，明白這是少年的訓人之道。在經歷了巨大的心理落差後，他努力平抑心神。
“小爺，小的確實很好奇。您到底是怎麽安排下這一切？”
“你問的是什麽？”
“丞相之事。丞相爺已經設下陷阱，還有靈仙大人助力，你為什麽可以扭轉局面？”
“哦。你說那些耗子啊，你不是已經看到了嗎，千年古榕大顯神威，智擒丞相。”
“小爺！”小石子咬咬牙，“你明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意思？”
“那是什麽意思？”
“屬下知道小爺厲害，但始終沒能想明白，小爺為何能尋到那三腳古榕來幫忙？”
“這個嘛，佛曰不可說。”
“小爺！”
“莫要生氣嘛。你看你小爺被你出賣至此，都沒發火，你又何須有這麽大的火氣呢？”
再次被廣五春嘲諷，小石子是憋得都快吐血了，但怒火攻心之後，他居然冷靜下來了。
“您是故意把丞相爺支開的？對不對？”
“對！反正你都把我的落腳之地透露出去了，如若不是廣光遠使了這一計，我也不可能安然無恙地出城去。說起來，還得多謝你了，小石子。”
“小爺果然神機妙算，居然這麽快就尋到了破局之道。”
少年也不管小石子的嘲諷，又是笑意盈盈地道：“說起來，這次最大的功臣還是你小石子啊。如若是我主動將的自己的落腳之事透露出去，廣家宋家還未這麽容易相信。你看，因為丞相爺要見我，所以廣家和宋家的眼線就這麽放任我光明正大地出了城，才有了後續的一切事情。”
“噗”的一聲，小石子吐出了口鮮血。
“小石子你當居首功。丞相爺出了城，我這才好把廣二行和廣四化送回去，丞相府沒有廣光遠主持大局，他倆也不可能在廣家殺了個痛快。”
“你！小爺果真是厲害！”
“過獎了。將計就計罷了，這一切都多虧了小石子。”
“原來你早就懷疑我了，不然怎麽可能會把廣二行和廣四化運回京都？”
“哦。”廣五春假裝懊惱地拍了拍腦袋，又笑了笑，“說起這事，我還差點忘了告訴你。廣二行和廣四化本來就沒有被運往海外的小島，他們一直就在京都！這事還是小山子一手操辦的！”
“你！”聽得這話，小石子才知道面前的這個少年早就設下了陷阱，只等著他呆呆地往裏面跳。
“小柳子一直不肯交代全部的事情，小山子當時就告訴我，懷疑我身邊還有內奸。你看看，這不是一抓一大串嗎？嘖嘖嘖，廣家宋家還有那啥，真是舍得下血本了。我可真是誠惶誠恐。”
“小爺！”小石子咬牙切齒的。
“說實話，我更是好奇。小石子，你這麽些年，換了身份易容跟在我的身邊，想來是吃了不少的苦啊。好好的富貴人家大少爺不做，來我這伏低做小。哎呦，我想著都替你心酸。”
“廣五春！”小石子再也忍受不住，狠狠地瞪著少年，用盡全身的力氣吼道。
“小點聲，你家小爺沒聾。”少年挖了挖耳朵，一臉的你莫要這麽做，“再說了氣大傷身。你家主子爺將你派到我身邊的時候，已經給你服用了密藥，很是傷身。你更要保重身體才對。”
“……”小石子再也說不出什麽話，只是氣得直喘粗氣，胸口起伏。
“再說了，這才是開胃菜。你就不好奇，接下來的廣光慎、宋家還有你家，都會遭遇些什麽嗎？”
話一說完，廣五春一揮手，叫來在身邊恭敬站著的管家，笑著問道：“京都那邊的事都安排好了嗎？”
“小爺您放心。待到天色暗下來，小的們定會帶您看場好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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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爺！”小石子更急了。
“嗯？”
“我們沒法進城，您看？”
“那就跟著百姓，隨便找個地方住上一晚。”
“是！”
小石子說完，望了望身後幾丈高的城墻，心中更是不甘，但也沒法。他只得咬咬牙，對著幾位黑衣人揮了揮手，道：“先去尋個地方住下！”
馬車又吱呀吱呀地動了起來，堵在城墻下的百姓也紛紛有了行動，大家也開始掉頭，往城外而去。少年的馬車夾雜在其中，也不出挑。
城外有不少莊子，廣五春也在莊子群裏備下了一個小宅子。在灰衣人的帶路下，眾人走上了一條還算平坦的小道，轉了好幾次彎，就看到了一排排的屋子。小石子是第一次來到這裏，他警覺地看了看四周，但又沒察覺出什麽異樣，只得放棄。
“到了！”
“嗯。”少年掀開車簾子，在小石子的攙扶下下了車。
只見眼前的宅子清靜優雅，四周都是農田，只有宅子後方陳列著幾列房屋，那是佃農住的地方。
“小爺。這是……”不知為何，小石子的心忽然緊了起來，他不安地問道。
“你家小爺出京之前買下來的。這麽久了，也不知道有沒有什麽變化。來，隨我去看看。”少年依舊是笑容滿面。
只是普通的莊子罷了，想來是他多慮了。小石子在心中暗暗道。畢竟小爺這幾天都是這個神態。
“小爺，您可算來了。小的還擔心等不來您呢，已經叫人去外頭的路口等著了，可是現在仍不見他回來，想來是走岔了。”宅子的管家喜笑顏開地迎了上來。
“嗯，我們走的是小路，今日官道上的人太多了。不錯不錯，你將這莊子經營得不錯。”
“多謝小爺讚賞。小的還擔心自己辦事不力，搞砸了。現在得小爺這一聲稱讚，這心也就落回肚子裏了。”
“哈哈！一年不見，你這家夥是越來越會說話了。”
“哎喲，瞧小爺您說的。小爺您小心。”
廣五春提起衣擺，跨過了門檻，來到了莊子裏。
只見這座莊子地面也是鋪著青石板磚，雖說沒有京都宅子的富麗堂皇，但也是古色古香別有韻味。
只見宅子中央挖了一個很小的池塘，池裏養了些常見的可食用的魚類。這個池塘，蜿蜒曲折，跟隨著回廊貫穿了整個宅子。
而池塘旁邊，都種滿了柳樹，此時正值春季，柳葉新萌，柳色嫩黃。垂柳在風中輕輕搖晃，宛如娉婷少女。
“見過小爺！”莊子裏的下人見著少年，都趕忙行禮。
“不必多禮，都各自忙去吧！”
“是！”
來到正廳，廣五春在中堂椅上坐了下來，管家親自給他倒茶。
而小石子和灰衣人，分列兩旁，站姿挺拔。
“先說說，京都城裏都發生了何事？”
“啟稟小爺。”管家後退幾步，拱手行禮，低著頭，“據說是廣家的兩位家生子，廣二行和廣四化，在丞相府裏大肆殺人。而廣家的護衛中毒，無法攔截，致使丞相府死傷慘重。”
小石子聽完，猛地擡起了眼，被這番話驚得目瞪口呆。
少年也不理會他的反應，點點頭，又問道：“廣二行和廣四化呢？現在人在何處？”
“城裏還在大肆追捕。目前沒有任何消息。”
“鐵甲衛的人也沒找到他們？”
“是的。因此皇上震怒，聽說早朝上到一半，就拂袖而去。”
少年滿意地點了點頭，又問著：“兵部尚書府那邊有何反應？”
“據說兵部尚書揪著宋家不放，很是震怒。今日難得在早朝失了態。”
“哦。廣光慎做了什麽，說來聽聽？”
“因為丞相大人生死不明，兵部尚書指責永恩侯府，廣光慎打了宋長遠，今日多人都看到了宋長遠臉上帶傷。”
“哦……”少年點點頭，又開口，“宋長運有何反應？”
“今日的宋長運，一反常態，並未出面維護兄長。但是面色鐵青，回府之後兩人還吵了一架，兵部尚書夫人還緊急回娘家勸架。”
“嗯，好。你們莊子的人今日辦事得力，賞！”
管家大喜過望，行禮過後欣喜地道：“多謝小爺！”
此時的小石子內心更是覺得不妥，京都城內發生了這麽大的事，他居然一無所知。小爺明明沒有瞞著他，但他為什麽就是不知道呢？
還有這個莊子的人，到底是什麽來路，怎麽如此厲害？居然能探查到早朝、廣家還有宋家的消息？
廣五春端起茶盞，飲了一口，慢悠悠地道：“小石子。”
小石子還在出神。
“來人！將他拿下！”
小石子忽覺汗毛直立，危機襲來，還未回過神來但身體已經有了反應，連忙左右躲避。
但幾位灰衣人武功高強，更是結成了一個陣法，團團將他圍住。不一會兒，就將這位高手制服。
“小爺！我做錯了什麽？”小石子就很是不甘，他已經被灰人按壓在地上，努力擡起頭來，望向少年。
“你說呢？”
“屬下實在是不知道！”
“哦。不知道，不知道了還能把我的訊息透露出去，還和宋長遠達成了交易。甚至連我在京都城內的落腳之地，都讓人圍住了。”
“小爺！”小石子喃喃道，又努力轉頭看向廣五春，“這事與屬下無關！”
“是嗎？小石子，想來你很好奇。你明明已經讓對方布下天羅地網，為什麽我還能逃出升天？你好奇這個對不對？”
“屬下實在不知道小爺在說什麽？”
“莫要嘴硬啊。你在城裏安插的人，都讓小平子抓得差不多了。如果不是從他們那裏問出了話，我也不會輕易將你拿下。”
聽的少年提到小平子，小石子這才靜了下來，良久之後低聲說道：“小爺到底是何時開始察覺到異樣的？”
“嗯。”少年撐著頭想了想，隨後又輕飄飄地說了一句，“我也忘了。”
本來小石子的心已經被釣了起來，聽得廣五春這句話，失望萬分，這一上一下，真是磨人得很啊。
但他跟著廣五春身邊許久，明白這是少年的訓人之道。在經歷了巨大的心理落差後，他努力平抑心神。
“小爺，小的確實很好奇。您到底是怎麽安排下這一切？”
“你問的是什麽？”
“丞相之事。丞相爺已經設下陷阱，還有靈仙大人助力，你為什麽可以扭轉局面？”
“哦。你說那些耗子啊，你不是已經看到了嗎，千年古榕大顯神威，智擒丞相。”
“小爺！”小石子咬咬牙，“你明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意思？”
“那是什麽意思？”
“屬下知道小爺厲害，但始終沒能想明白，小爺為何能尋到那三腳古榕來幫忙？”
“這個嘛，佛曰不可說。”
“小爺！”
“莫要生氣嘛。你看你小爺被你出賣至此，都沒發火，你又何須有這麽大的火氣呢？”
再次被廣五春嘲諷，小石子是憋得都快吐血了，但怒火攻心之後，他居然冷靜下來了。
“您是故意把丞相爺支開的？對不對？”
“對！反正你都把我的落腳之地透露出去了，如若不是廣光遠使了這一計，我也不可能安然無恙地出城去。說起來，還得多謝你了，小石子。”
“小爺果然神機妙算，居然這麽快就尋到了破局之道。”
少年也不管小石子的嘲諷，又是笑意盈盈地道：“說起來，這次最大的功臣還是你小石子啊。如若是我主動將的自己的落腳之事透露出去，廣家宋家還未這麽容易相信。你看，因為丞相爺要見我，所以廣家和宋家的眼線就這麽放任我光明正大地出了城，才有了後續的一切事情。”
“噗”的一聲，小石子吐出了口鮮血。
“小石子你當居首功。丞相爺出了城，我這才好把廣二行和廣四化送回去，丞相府沒有廣光遠主持大局，他倆也不可能在廣家殺了個痛快。”
“你！小爺果真是厲害！”
“過獎了。將計就計罷了，這一切都多虧了小石子。”
“原來你早就懷疑我了，不然怎麽可能會把廣二行和廣四化運回京都？”
“哦。”廣五春假裝懊惱地拍了拍腦袋，又笑了笑，“說起這事，我還差點忘了告訴你。廣二行和廣四化本來就沒有被運往海外的小島，他們一直就在京都！這事還是小山子一手操辦的！”
“你！”聽得這話，小石子才知道面前的這個少年早就設下了陷阱，只等著他呆呆地往裏面跳。
“小柳子一直不肯交代全部的事情，小山子當時就告訴我，懷疑我身邊還有內奸。你看看，這不是一抓一大串嗎？嘖嘖嘖，廣家宋家還有那啥，真是舍得下血本了。我可真是誠惶誠恐。”
“小爺！”小石子咬牙切齒的。
“說實話，我更是好奇。小石子，你這麽些年，換了身份易容跟在我的身邊，想來是吃了不少的苦啊。好好的富貴人家大少爺不做，來我這伏低做小。哎呦，我想著都替你心酸。”
“廣五春！”小石子再也忍受不住，狠狠地瞪著少年，用盡全身的力氣吼道。
“小點聲，你家小爺沒聾。”少年挖了挖耳朵，一臉的你莫要這麽做，“再說了氣大傷身。你家主子爺將你派到我身邊的時候，已經給你服用了密藥，很是傷身。你更要保重身體才對。”
“……”小石子再也說不出什麽話，只是氣得直喘粗氣，胸口起伏。
“再說了，這才是開胃菜。你就不好奇，接下來的廣光慎、宋家還有你家，都會遭遇些什麽嗎？”
話一說完，廣五春一揮手，叫來在身邊恭敬站著的管家，笑著問道：“京都那邊的事都安排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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