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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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5 章
屋裏靜悄悄的。
屬下們的臉色都不太好，少年看了看，失聲啞笑，打趣著道：“怎麽這麽一副神情？這又不是去那刀山火海。”
“小爺，您可別說笑了。這和闖刀山火海有什麽區別？”
“你們對自己的小爺就這麽沒信心？”
小廝們面面相覷，都看到對方眼睛裏的擔憂，領頭的道：“小爺，這可不是開玩笑的時候。京都可是廣家的大本營，他們廣家在這裏經營了這麽多年。忽然約您去見面，也不知道設下了什麽陷阱。”
廣五春再次搖搖頭，笑著說：“那你們說說，我們現在在什麽地方？不也是在京都嗎？你們小爺現在不也是好好的？”
“但是......”
“不必過於憂心，哪有這麽滅自己志氣長別人威風的？”
“那小爺，我們可要做什麽準備？”
“什麽都不用，到時候去赴約就行。”
“是！”
是夜，月華舒，雲淡星天明，一輛馬車吱呀吱呀地來到了岔路口。
往右邊，就是官道，一路向南；往左，就是去往城外的寺廟皇莊，以及那所謂的三角古榕所在地，一棵從大合建國開始就被始皇帝親手種下的古榕。
一路上都是靜悄悄的，沒有走動的百姓，因為就京都戒嚴，所有未歸家之人都會被抓進大牢。
“小爺，要不我們還是......”小廝還想勸一勸。
“不必多說，直接去三角古榕那兒。”
小廝們提著心，駕著馬車，趕到了目的地。
落入眾人眼中的是一棵遮天蔽日的參天大樹，它的樹幹極粗，三個人都無法環抱。而古榕下，已經搭起了一頂帳篷，帳篷外站著一位廣府的下人，除此之外，周圍再無其他人。
廣五春扶著小廝下了車，看了看這棵古榕，拍拍衣袖上的折痕，笑著走進了帳篷。
小廝們的心都提了起來。
“見過五春小爺。”廣府的小人沖著少年行了一個屈膝禮，廣五春這才看清楚這是一位女子，一位女扮男裝的女子。
“這位姐姐不必多禮，五春有禮了。”少年側過身，避開了女子的行禮，又回了一禮。
“五春小爺舟車勞頓，還請先洗洗。”
少年看了看女子身旁，那裏有一個架子，架子上的放著一盆水。他又笑了笑，眉眼彎彎的，也不推脫，拱手道：“有勞了。”
潔面擦手後，女子給少年掀開帳篷的簾子，廣五春大步走入。
“見過主子爺。”
只見帳篷中央放置著一個大八仙桌，八仙桌兩旁是太師椅。八仙桌的左右下首擺放著幾把椅子，兩把扶手椅子中間，是茶幾。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至於廣光遠，端坐在上方，身後點著兩根巨型蠟燭，他的臉被籠罩在陰影裏。
少年彎腰低頭行禮，而廣光遠卻是沈默著，沒有說話，像是一個雕像。
廣五春不急不惱，依舊是禮儀得體，身形都不打晃。
“小五，你果真是出師了，真是出乎我意料。”
“主子爺謬讚了。”
“不必多禮了，坐著吧。”
少年擡頭，走向廣光遠右下首的第一把椅子，坐了下來，神態自若。
“敢不敢在我這喝盞茶。”
“主子爺說笑了。五春在過去的十幾年，吃的喝的都是廣家的，都是兩位主子爺給的。現在還能得您的賜茶，五春欣喜都來不及。”
“哈哈！來人！上茶！”
剛剛伺候著少年潔面的女子，端來一盞茶，輕輕地放在了茶幾上，又立馬退了出去。
少年先是沖著廣光遠一拱手，這才端起茶盞，用蓋子撇去浮沫，飲了起來。
“好好好！”廣光遠一捋山羊胡，滿意地點點頭，連連稱讚。
“不知道主子爺叫五春前來，可是有什麽吩咐？”
“現在小五你的名頭可是大得很啊，想找你一趟，可真不容易。”
“主子爺只要有所吩咐，那五春必定前來。”
“哦。包括我讓你去死？”
“是的。包括您讓我去死。五春的這條命是您給的，現在還給您也是理所應當的。”
“小五啊，你出去這一趟，可真是學壞了，這花言巧語都學會了。”
“五春句句屬實。”少年也在腹誹著，這可是以前那個廣五春的心中所想，他可沒有一句謊話，只不過現在這個身體的靈魂換成了他，他可沒說是楊晨說的。
“哈哈！真是有心了。”
“牽牛燕覆雖貌差，但匍於地作雲裳。五春句句都是出自肺腑。”
廣光遠聽了，讚許地點點頭，滿意地說道：“我之前就一直在想，應該讓你和弘盛換一換。如若你是我們廣家的血脈，那該多好啊。老夫也不必如此操心了。”
“主子爺說笑了。大少爺至純至真，五春是萬萬比不過。”
“小五啊，你這出去一趟，想必收獲良多。”
“確實是。難怪古人總說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裏路，五春這次是真切地感受到了。”
“嗯。”廣光遠點點頭，面色忽然冷了下來，“學到東西，翅膀也硬了，也不聽管教了是不是？”
“五春惶恐。不知道主子爺何出此言？”
“小五啊。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五春是真不知道。”
“呵！你自己說說吧，你這次出門都幹了些什麽好事？先從義夏山開始說起。”
廣五春面露疑惑，歪頭想了想，說道：“主子爺，我還是不解。五春和義夏山交往，已經將他策反，他也不再愚忠，現在成了義家軍的大將軍，要誅殺天下妖邪，匡扶大合。這有什麽不對的嗎？”
“莫要裝傻充楞了。義家軍，現在是誰在主事你不知道嗎？”
少年想了一下，說：“您說的是義家兄弟叔侄反目成仇的事吧。但這又與我們何幹呢？主子爺不是說了，不想看到義家鐵板一塊，那現在不是最好的局面嗎？壞名聲義夏山背了，好處義海齋和義海奇得了。義夏山不會再與他們同心，義家也不會再出現先祖那種錚錚義氣、剛正不阿之人。從此之後，天下人只知道主子爺，而不認同義家人忠君愛國，這不好嗎？”
廣光遠聽了搖搖頭，道：“小五啊，你這嘴皮子功夫真是厲害得很。要不是我自在其中，想來也會被你這番話所迷惑。”
“主子爺，有道是殊途同歸，五春已經按照你的吩咐實現了目的，即使過程與您計劃的不一樣，但又有什麽不好的呢？”
“呵！不說這個了，那說說安東驛站的事情。”
“主子爺想聽什麽？”
"先說說，你是怎麽把弘盛哄騙到如此程度的？給你背了黑鍋不說，到現在還寫信回來誇獎你。讓我派人給你立衣冠冢。”
“真是多謝大少爺，五春更惶恐了，這怎麽使得啊？我只不過是按照您的吩咐，好好鍛煉大少爺一番，讓他吃點苦頭，也讓他能接觸到一些安東驛站公事，這哪裏有出錯了嗎？”
廣光遠看著廣五春，再次搖頭嘆息：“小五你這顛倒黑白的能力，真是讓我料想不到。莫怪他們幾個會在你手裏栽了大跟頭。弘盛現在在天下人心中，已經成了逼反百姓的象征，無數人喊打喊殺。皇上也斷定他辦事不利，惡了我們廣家。這一切的發生，不過是小五你的一番謀劃罷了。”
“主子爺，這話可不能這麽說。大少爺這段時間在安東驛站玩得很高興，也長進了不少，當家了才知道柴米貴，想來不會像以前一樣揮霍無度。再說了，龍心難測，這聖上的喜好怎麽能由我們這些人隨意猜測呢？主子爺您跟在皇上身邊這麽多年，肯定能猜得出一二。您說皇上惡了廣家，那現在出京平定叛亂的，三分之二不正是廣家門下的人嗎？”
廣光遠又搖頭，說：“那安東驛站的錢財呢？都去了哪裏？小五你這假賬做得真是可以啊，連我差點都被騙過了。”
“主子爺，這可不能怪我，五春手裏拿的，可是幹幹凈凈的辛苦錢。你讓我策反義夏山，花了不少錢財，沒錢我也幹不成這事。丟的東西，不是在九曲灣就是在雲承縣，還有千舟港，丟的東西可不少。這與我沒有幹系。他們幾位，擔心你的責罰，可是對我喊打喊殺，還綁走了我。如若五春依從他們的話不改改賬本，現在您也見不到我了。”
再說了，東西被劫，可不是他親自動的手，錢財也沒落到他口袋裏，這口鍋他不背。他頂多，嗯，就是小指甲蓋那麽多的，把消息透露給了劫匪，還順帶附送給劫匪策劃掃尾一條龍服務。
“呵。真是越來越能說了。這事也揭過，那你說說，二行、四化去了哪裏？六醜呢？”
“幾位哥哥弟弟想來是瀟灑慣了，出去走走，說不定現在都已經回到了廣家。主子爺，您要不去讓人回去問問？”
廣五春話剛說完，那個在外伺候的女子低著頭走了進來：“主子爺，家裏來信了。”
“哦，有什麽要事？”
“說是二行、四化兩位大人，被人打暈放在了後門處，這會還未清醒。還有六醜大人，派人送信，說是給您尋了一只瑞獸，高達一丈，就在這邊的莊子裏。”
廣光遠擡起眼皮，喝了口茶，雙目如箭，緊緊地射向少年，過了好一會，他才冷哼一聲，說道：“我知道了，下去吧。”
“是。”
“我沒想到，二行和四化居然還活著。小五，我是不是該多謝你放過他們一命？”
“主子爺說笑了。他們都是我的哥哥，我怎麽會殺他們呢？”
“哼！夠了！花言巧語的！小五，我問你，你跟不跟我回廣家，如若你聽話，以後還是那個五春小爺！”
廣光遠說完。四周開始傳來“吱吱吱”的聲音，帳篷裏彌漫著白霧，這些白霧是從地底下升起來，而一雙雙金光閃閃的眼睛，緊緊地盯著廣五春。
少年擡眸一看，他已經被無數的老鼠包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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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爺，您可別說笑了。這和闖刀山火海有什麽區別？”
“你們對自己的小爺就這麽沒信心？”
小廝們面面相覷，都看到對方眼睛裏的擔憂，領頭的道：“小爺，這可不是開玩笑的時候。京都可是廣家的大本營，他們廣家在這裏經營了這麽多年。忽然約您去見面，也不知道設下了什麽陷阱。”
廣五春再次搖搖頭，笑著說：“那你們說說，我們現在在什麽地方？不也是在京都嗎？你們小爺現在不也是好好的？”
“但是......”
“不必過於憂心，哪有這麽滅自己志氣長別人威風的？”
“那小爺，我們可要做什麽準備？”
“什麽都不用，到時候去赴約就行。”
“是！”
是夜，月華舒，雲淡星天明，一輛馬車吱呀吱呀地來到了岔路口。
往右邊，就是官道，一路向南；往左，就是去往城外的寺廟皇莊，以及那所謂的三角古榕所在地，一棵從大合建國開始就被始皇帝親手種下的古榕。
一路上都是靜悄悄的，沒有走動的百姓，因為就京都戒嚴，所有未歸家之人都會被抓進大牢。
“小爺，要不我們還是......”小廝還想勸一勸。
“不必多說，直接去三角古榕那兒。”
小廝們提著心，駕著馬車，趕到了目的地。
落入眾人眼中的是一棵遮天蔽日的參天大樹，它的樹幹極粗，三個人都無法環抱。而古榕下，已經搭起了一頂帳篷，帳篷外站著一位廣府的下人，除此之外，周圍再無其他人。
廣五春扶著小廝下了車，看了看這棵古榕，拍拍衣袖上的折痕，笑著走進了帳篷。
小廝們的心都提了起來。
“見過五春小爺。”廣府的小人沖著少年行了一個屈膝禮，廣五春這才看清楚這是一位女子，一位女扮男裝的女子。
“這位姐姐不必多禮，五春有禮了。”少年側過身，避開了女子的行禮，又回了一禮。
“五春小爺舟車勞頓，還請先洗洗。”
少年看了看女子身旁，那裏有一個架子，架子上的放著一盆水。他又笑了笑，眉眼彎彎的，也不推脫，拱手道：“有勞了。”
潔面擦手後，女子給少年掀開帳篷的簾子，廣五春大步走入。
“見過主子爺。”
只見帳篷中央放置著一個大八仙桌，八仙桌兩旁是太師椅。八仙桌的左右下首擺放著幾把椅子，兩把扶手椅子中間，是茶幾。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至於廣光遠，端坐在上方，身後點著兩根巨型蠟燭，他的臉被籠罩在陰影裏。
少年彎腰低頭行禮，而廣光遠卻是沈默著，沒有說話，像是一個雕像。
廣五春不急不惱，依舊是禮儀得體，身形都不打晃。
“小五，你果真是出師了，真是出乎我意料。”
“主子爺謬讚了。”
“不必多禮了，坐著吧。”
少年擡頭，走向廣光遠右下首的第一把椅子，坐了下來，神態自若。
“敢不敢在我這喝盞茶。”
“主子爺說笑了。五春在過去的十幾年，吃的喝的都是廣家的，都是兩位主子爺給的。現在還能得您的賜茶，五春欣喜都來不及。”
“哈哈！來人！上茶！”
剛剛伺候著少年潔面的女子，端來一盞茶，輕輕地放在了茶幾上，又立馬退了出去。
少年先是沖著廣光遠一拱手，這才端起茶盞，用蓋子撇去浮沫，飲了起來。
“好好好！”廣光遠一捋山羊胡，滿意地點點頭，連連稱讚。
“不知道主子爺叫五春前來，可是有什麽吩咐？”
“現在小五你的名頭可是大得很啊，想找你一趟，可真不容易。”
“主子爺只要有所吩咐，那五春必定前來。”
“哦。包括我讓你去死？”
“是的。包括您讓我去死。五春的這條命是您給的，現在還給您也是理所應當的。”
“小五啊，你出去這一趟，可真是學壞了，這花言巧語都學會了。”
“五春句句屬實。”少年也在腹誹著，這可是以前那個廣五春的心中所想，他可沒有一句謊話，只不過現在這個身體的靈魂換成了他，他可沒說是楊晨說的。
“哈哈！真是有心了。”
“牽牛燕覆雖貌差，但匍於地作雲裳。五春句句都是出自肺腑。”
廣光遠聽了，讚許地點點頭，滿意地說道：“我之前就一直在想，應該讓你和弘盛換一換。如若你是我們廣家的血脈，那該多好啊。老夫也不必如此操心了。”
“主子爺說笑了。大少爺至純至真，五春是萬萬比不過。”
“小五啊，你這出去一趟，想必收獲良多。”
“確實是。難怪古人總說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裏路，五春這次是真切地感受到了。”
“嗯。”廣光遠點點頭，面色忽然冷了下來，“學到東西，翅膀也硬了，也不聽管教了是不是？”
“五春惶恐。不知道主子爺何出此言？”
“小五啊。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五春是真不知道。”
“呵！你自己說說吧，你這次出門都幹了些什麽好事？先從義夏山開始說起。”
廣五春面露疑惑，歪頭想了想，說道：“主子爺，我還是不解。五春和義夏山交往，已經將他策反，他也不再愚忠，現在成了義家軍的大將軍，要誅殺天下妖邪，匡扶大合。這有什麽不對的嗎？”
“莫要裝傻充楞了。義家軍，現在是誰在主事你不知道嗎？”
少年想了一下，說：“您說的是義家兄弟叔侄反目成仇的事吧。但這又與我們何幹呢？主子爺不是說了，不想看到義家鐵板一塊，那現在不是最好的局面嗎？壞名聲義夏山背了，好處義海齋和義海奇得了。義夏山不會再與他們同心，義家也不會再出現先祖那種錚錚義氣、剛正不阿之人。從此之後，天下人只知道主子爺，而不認同義家人忠君愛國，這不好嗎？”
廣光遠聽了搖搖頭，道：“小五啊，你這嘴皮子功夫真是厲害得很。要不是我自在其中，想來也會被你這番話所迷惑。”
“主子爺，有道是殊途同歸，五春已經按照你的吩咐實現了目的，即使過程與您計劃的不一樣，但又有什麽不好的呢？”
“呵！不說這個了，那說說安東驛站的事情。”
“主子爺想聽什麽？”
"先說說，你是怎麽把弘盛哄騙到如此程度的？給你背了黑鍋不說，到現在還寫信回來誇獎你。讓我派人給你立衣冠冢。”
“真是多謝大少爺，五春更惶恐了，這怎麽使得啊？我只不過是按照您的吩咐，好好鍛煉大少爺一番，讓他吃點苦頭，也讓他能接觸到一些安東驛站公事，這哪裏有出錯了嗎？”
廣光遠看著廣五春，再次搖頭嘆息：“小五你這顛倒黑白的能力，真是讓我料想不到。莫怪他們幾個會在你手裏栽了大跟頭。弘盛現在在天下人心中，已經成了逼反百姓的象征，無數人喊打喊殺。皇上也斷定他辦事不利，惡了我們廣家。這一切的發生，不過是小五你的一番謀劃罷了。”
“主子爺，這話可不能這麽說。大少爺這段時間在安東驛站玩得很高興，也長進了不少，當家了才知道柴米貴，想來不會像以前一樣揮霍無度。再說了，龍心難測，這聖上的喜好怎麽能由我們這些人隨意猜測呢？主子爺您跟在皇上身邊這麽多年，肯定能猜得出一二。您說皇上惡了廣家，那現在出京平定叛亂的，三分之二不正是廣家門下的人嗎？”
廣光遠又搖頭，說：“那安東驛站的錢財呢？都去了哪裏？小五你這假賬做得真是可以啊，連我差點都被騙過了。”
“主子爺，這可不能怪我，五春手裏拿的，可是幹幹凈凈的辛苦錢。你讓我策反義夏山，花了不少錢財，沒錢我也幹不成這事。丟的東西，不是在九曲灣就是在雲承縣，還有千舟港，丟的東西可不少。這與我沒有幹系。他們幾位，擔心你的責罰，可是對我喊打喊殺，還綁走了我。如若五春依從他們的話不改改賬本，現在您也見不到我了。”
再說了，東西被劫，可不是他親自動的手，錢財也沒落到他口袋裏，這口鍋他不背。他頂多，嗯，就是小指甲蓋那麽多的，把消息透露給了劫匪，還順帶附送給劫匪策劃掃尾一條龍服務。
“呵。真是越來越能說了。這事也揭過，那你說說，二行、四化去了哪裏？六醜呢？”
“幾位哥哥弟弟想來是瀟灑慣了，出去走走，說不定現在都已經回到了廣家。主子爺，您要不去讓人回去問問？”
廣五春話剛說完，那個在外伺候的女子低著頭走了進來：“主子爺，家裏來信了。”
“哦，有什麽要事？”
“說是二行、四化兩位大人，被人打暈放在了後門處，這會還未清醒。還有六醜大人，派人送信，說是給您尋了一只瑞獸，高達一丈，就在這邊的莊子裏。”
廣光遠擡起眼皮，喝了口茶，雙目如箭，緊緊地射向少年，過了好一會，他才冷哼一聲，說道：“我知道了，下去吧。”
“是。”
“我沒想到，二行和四化居然還活著。小五，我是不是該多謝你放過他們一命？”
“主子爺說笑了。他們都是我的哥哥，我怎麽會殺他們呢？”
“哼！夠了！花言巧語的！小五，我問你，你跟不跟我回廣家，如若你聽話，以後還是那個五春小爺！”
廣光遠說完。四周開始傳來“吱吱吱”的聲音，帳篷裏彌漫著白霧，這些白霧是從地底下升起來，而一雙雙金光閃閃的眼睛，緊緊地盯著廣五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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