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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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1 章
“話可不能這麽說，我這可是誠信經營，義大人莫要抹黑我的信譽啊。”
“那你說說，這是怎麽一回事？”
廣五春晃了晃扇子，不緊不慢地說道：“我確實是按照對方的要求做事，但是事情能不能成功我可沒有保證啊。這世上沒有人敢對這樣的事打包票。”
義夏山又是一陣目瞪口呆，用手指著少年：“你這是挖坑給人跳啊！秋貴妃到底是哪只眼睛不好使了，居然找上你來來共事！”
廣五春用扇子推開青年小廝的手指，不讚同地道：“這世上有哪個生意人，敢保證自己的貨物絕對不會出差錯的？再說了，我這是冒了極大的風險，這其中不確定的事就更多了。”
“陰險狡詐的生意人！”
“我就當誇獎收下來了。”
“臉皮真是厚。”
“臉皮可以當飯吃。”
“......”義夏山徹底敗下陣來，沖著少年一拱手，認輸了。
廣五春神情自在，拱手回禮，同時示意對方該走了。
“我不走。我還想知道秋貴妃到底是誰的人？”
“這很重要嗎？”
“非常重要。”
“那我是真不知道。”
義夏山面露懷疑：“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後頭的大魚一直沒有露面，我哪會知道對方的身份。你也太瞧得起我了。”
“這對五春小爺來說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嗎？”
“我確實是可以猜，但是在現在這種情況下，胡亂猜測，就會陷入萬劫不覆之地。”
青年小廝危險地瞇起了眼睛：“看來你是知道些什麽。”
“義大人，這就過了啊。要知道，我可是個生意人，也是個情報販子，你要想知道訊息，那就拿出誠意來。可別想著空手套白狼。”
義夏山沈默了一會，才說道：“我們義家，早就已經四分五裂了。”
“這個信息不值錢。”
“我的大伯，有個替身。”
“哦。”這下廣五春來了興趣，坐直了身體好奇地問：“你家大伯這是怎麽訓練出來的替身？一直都沒有人懷疑呢？”
青年人搖搖頭，說：“我不知道。但是，這位替身神出鬼沒，我甚至懷疑他與我大伯是雙生子，所以才能裝得那麽像，也才能如此了解我這位大伯。”
少年“嘩”的一收扇子，滿意地道：“這個信息可以值五成的錢。剩下的那部分我就不收了，咱們什麽交情。”
義夏山這回沒有和少年拌嘴，而是沈默著，沈默了良久，才說著：“廣五春，我懷疑我被人下毒了。有時候，我並不能控制我自己，甚至是——我覺得自己像是失去了一部分記憶......因為有一些事情，根本不是我能做出來的。”
“我看你不是被下毒了，你是被人下蠱了。”
青年人黑色的眼珠子一直盯著廣五春，沒有說話。
少年嘆了口氣，說：“不要想太多，事情已經發生了，你也不必耿耿於懷。我知道你對你大伯以你的名義起兵很是憤慨，但是覆水難收木已成舟。”
“不僅僅是這一件事。還有......還有我的弟弟，義迎秋......你知道我的脾氣，根本不可能會把他一個人留在京都，但是還是這麽做了；我已經派人潛入大牢去保護他，但是還是讓他中了毒......”
廣五春又在心底嘆了口氣，知道不能再這麽糊弄對方了，他幽幽地道：“我曾經得到一個消息，說是光樓的光采白，將‘忘憂’煉制了出來。但是江湖上無人競拍成功，不知道落入了哪方勢力之後。”
“什麽是忘憂。”
“顧名思義，就是忘掉憂愁、各種憂心之事，你心裏惦記的事情，會在某些時候被你遺忘。”
“你的意思是我很可能吃了這顆忘憂。”
“很像。你還記不記得，上次你從我的手下逃脫、又喬裝成我的小廝，當時的你就很奇怪。我那時就覺得，心高氣傲的義少爺，怎麽會做出這樣的事情，而且還會服用秘藥來激發自己的內力，這怎麽看怎麽奇怪。”
義夏山聽著，點了點頭，黑乎乎的眼珠子還是盯著少年，輕聲問道：“還有呢？”
“沒有了。”
“忘憂可有解藥？”
“這個得去打探打探。不過光采白一直對外宣稱，這是天下第一毒藥，根本無藥可解。但我覺得他只是放長線釣大魚罷了。”
青年小廝一拱手，彎著腰說道：“廣五春，我沒求過你其他的事情。但是這次想求你幫我看著義迎秋，讓他哪裏也不能去。”
“好！”
“多謝了。”
話剛說完，義夏山立馬撲向窗戶，幾個蹬腿，消失在院子裏。
少年瞇著眼，看向了燈籠裏還在跳躍的燭光，裏頭的蠟燭只剩下小指那麽長了。
這時，院子裏忽然傳來隱隱約約的呼喚聲：“恩人，您在哪裏？老前輩，您在前面嗎？”
一個小廝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站在了廣五春身後。
“小爺，要先把他支開嗎？”
“不必。義夏山既然都要我好好看著他了，那我就信守承諾，把人看好了。”少年說著說著，嘴角已經勾起了一抹淺淺的弧度。
“小爺您的意思是——”
“把人引過來吧。這世上哪還有什麽地方，比得過我的眼前呢？”
“小爺您說得是。”小廝說完，退了出去。
沒一會兒，被廣五春救出來的受刑少年——義迎秋的腳步聲，已經清晰地落在了少年的耳朵裏。
“老前輩是在前面嗎？”
“東家還有些事情，煩請這位少爺稍候。”
“好，是我唐突了。還請小哥向老前輩解釋解釋。”
“這位少爺言重了。”小廝彎著腰，把義迎秋帶進了一間房子裏，“還請您稍等片刻。”
“有勞。”
小廝輕輕地關上了房門，不一會兒又出現在了廣五春身邊。
“小爺，小的還是沒發現對方有什麽異樣。這個人，怎麽看都是義家的少爺，沒有看出易容的痕跡。”
少年笑了笑，輕聲說道：“這要是能讓我們輕易察覺，那對方下的血本不是白費了嗎？”
“五春小爺，您打算怎麽處置他？”
“怎麽能處置他呢，這可是我們的貴客。”也許在不久的將來，這個人可以換來大軍的退兵呢，少年在心底暗暗地道。
小廝還想在說什麽，卻聽見義迎秋開始窸窸窣窣地動了起來，雖然對方的動作極輕，但還是清清楚楚地傳入了這間房間內的兩個人的耳朵裏。
真是多虧了工匠們的巧手，才建出了這麽一間絕妙的房子，實在是窺聽的不二之選啊。
“到底是什麽呢？”義迎秋的聲音幾若蚊蚋，廣五春卻聽得很清楚。
“東西已經放置好了嗎？”
“五春小爺您放心，一早就按照您的吩咐，把東西放好了。”
“那就好。”
那間房子裏開始傳出輕微的翻動聲，看來對方開始在搜尋目標物品了。
過了半盞茶的功夫，另一個小廝的腳步聲傳了過來。
這個小廝在義迎秋的房門去輕輕拍了一下，朗聲說道：“這位少爺，我們東家今日實在是太忙了，沒有辦法過來見您。東家吩咐，讓您先回去好好歇息，明日再過來看您。”
這時的義迎秋似乎已經找到了東西，只聽見穿衣的聲音傳來，對方努力穩定聲音道：“多謝小哥，那我這就出去了。”
“少爺您請。”
門“吱呀”一聲被打開，義迎秋面色如常地走了出來。小廝偷偷地瞥了一眼他的身後，只見一個燈籠裏還有未燃盡的蠟燭。
待到兩個人的腳步聲遠去，小廝立刻進入房間，沈聲道：“啟稟小爺，他把東西帶走了。”
“那就好。接下來不要限制他的行動，如若他想來找我，直接把他帶過來就好。”
“小爺放心，小的明白。”
等到小廝也退了出去，廣五春拿起那個已經燃盡的燈籠，扔進了水盆裏。紙做的燈籠很快變成軟踏踏的一坨，再也看出原來的面貌。
這一邊的義迎秋，剛一進門，就把耳朵貼在門上，確定下人走遠之後，才躲到了屏風後面，摸了摸懷裏的東西。
他差點抑制不住內心的喜悅，沒想到這麽容易就把東西拿到手了，傳說中的五春小爺也不過爾爾。
他拿出一張不起眼的布料，仔細地把東西包好，然後輕輕地敲了敲桌子。
“吱吱吱”的惱人聲響起，一只黑黝黝的大老鼠爬上了桌子。
“靈仙大人，東西已經到手，勞煩您跑一趟，把東西送回去給大人過目。”
說完，義迎秋就把疊成小方塊的物品放到老鼠嘴邊，待到老鼠狠狠咬住布料，他又沖著大耗子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
“有勞了，靈仙大人。”
和貓差不多大的老鼠咬著布料，眼珠子滴溜溜直轉，輕微地點點頭，這才跳下桌子，尋了個洞口，離開了這間屋子。
做完這一切，義迎秋長長地松了口氣，他滿意地瞇著眼睛，慢悠悠地品了一口茶。
“好茶！”臉上還帶著傷痕的少年發出了滿足的喟嘆，搖頭晃腦地道：“這個廣五春，不過是一介下人，居然敢如此張揚，連宮裏的貢品都敢私藏，哼！真是膽大包天。且讓你逍遙一段時間，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麽貨色！哼！一個奴才，也敢自稱小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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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可不能這麽說，我這可是誠信經營，義大人莫要抹黑我的信譽啊。”
“那你說說，這是怎麽一回事？”
廣五春晃了晃扇子，不緊不慢地說道：“我確實是按照對方的要求做事，但是事情能不能成功我可沒有保證啊。這世上沒有人敢對這樣的事打包票。”
義夏山又是一陣目瞪口呆，用手指著少年：“你這是挖坑給人跳啊！秋貴妃到底是哪只眼睛不好使了，居然找上你來來共事！”
廣五春用扇子推開青年小廝的手指，不讚同地道：“這世上有哪個生意人，敢保證自己的貨物絕對不會出差錯的？再說了，我這是冒了極大的風險，這其中不確定的事就更多了。”
“陰險狡詐的生意人！”
“我就當誇獎收下來了。”
“臉皮真是厚。”
“臉皮可以當飯吃。”
“......”義夏山徹底敗下陣來，沖著少年一拱手，認輸了。
廣五春神情自在，拱手回禮，同時示意對方該走了。
“我不走。我還想知道秋貴妃到底是誰的人？”
“這很重要嗎？”
“非常重要。”
“那我是真不知道。”
義夏山面露懷疑：“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後頭的大魚一直沒有露面，我哪會知道對方的身份。你也太瞧得起我了。”
“這對五春小爺來說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嗎？”
“我確實是可以猜，但是在現在這種情況下，胡亂猜測，就會陷入萬劫不覆之地。”
青年小廝危險地瞇起了眼睛：“看來你是知道些什麽。”
“義大人，這就過了啊。要知道，我可是個生意人，也是個情報販子，你要想知道訊息，那就拿出誠意來。可別想著空手套白狼。”
義夏山沈默了一會，才說道：“我們義家，早就已經四分五裂了。”
“這個信息不值錢。”
“我的大伯，有個替身。”
“哦。”這下廣五春來了興趣，坐直了身體好奇地問：“你家大伯這是怎麽訓練出來的替身？一直都沒有人懷疑呢？”
青年人搖搖頭，說：“我不知道。但是，這位替身神出鬼沒，我甚至懷疑他與我大伯是雙生子，所以才能裝得那麽像，也才能如此了解我這位大伯。”
少年“嘩”的一收扇子，滿意地道：“這個信息可以值五成的錢。剩下的那部分我就不收了，咱們什麽交情。”
義夏山這回沒有和少年拌嘴，而是沈默著，沈默了良久，才說著：“廣五春，我懷疑我被人下毒了。有時候，我並不能控制我自己，甚至是——我覺得自己像是失去了一部分記憶......因為有一些事情，根本不是我能做出來的。”
“我看你不是被下毒了，你是被人下蠱了。”
青年人黑色的眼珠子一直盯著廣五春，沒有說話。
少年嘆了口氣，說：“不要想太多，事情已經發生了，你也不必耿耿於懷。我知道你對你大伯以你的名義起兵很是憤慨，但是覆水難收木已成舟。”
“不僅僅是這一件事。還有......還有我的弟弟，義迎秋......你知道我的脾氣，根本不可能會把他一個人留在京都，但是還是這麽做了；我已經派人潛入大牢去保護他，但是還是讓他中了毒......”
廣五春又在心底嘆了口氣，知道不能再這麽糊弄對方了，他幽幽地道：“我曾經得到一個消息，說是光樓的光采白，將‘忘憂’煉制了出來。但是江湖上無人競拍成功，不知道落入了哪方勢力之後。”
“什麽是忘憂。”
“顧名思義，就是忘掉憂愁、各種憂心之事，你心裏惦記的事情，會在某些時候被你遺忘。”
“你的意思是我很可能吃了這顆忘憂。”
“很像。你還記不記得，上次你從我的手下逃脫、又喬裝成我的小廝，當時的你就很奇怪。我那時就覺得，心高氣傲的義少爺，怎麽會做出這樣的事情，而且還會服用秘藥來激發自己的內力，這怎麽看怎麽奇怪。”
義夏山聽著，點了點頭，黑乎乎的眼珠子還是盯著少年，輕聲問道：“還有呢？”
“沒有了。”
“忘憂可有解藥？”
“這個得去打探打探。不過光采白一直對外宣稱，這是天下第一毒藥，根本無藥可解。但我覺得他只是放長線釣大魚罷了。”
青年小廝一拱手，彎著腰說道：“廣五春，我沒求過你其他的事情。但是這次想求你幫我看著義迎秋，讓他哪裏也不能去。”
“好！”
“多謝了。”
話剛說完，義夏山立馬撲向窗戶，幾個蹬腿，消失在院子裏。
少年瞇著眼，看向了燈籠裏還在跳躍的燭光，裏頭的蠟燭只剩下小指那麽長了。
這時，院子裏忽然傳來隱隱約約的呼喚聲：“恩人，您在哪裏？老前輩，您在前面嗎？”
一個小廝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站在了廣五春身後。
“小爺，要先把他支開嗎？”
“不必。義夏山既然都要我好好看著他了，那我就信守承諾，把人看好了。”少年說著說著，嘴角已經勾起了一抹淺淺的弧度。
“小爺您的意思是——”
“把人引過來吧。這世上哪還有什麽地方，比得過我的眼前呢？”
“小爺您說得是。”小廝說完，退了出去。
沒一會兒，被廣五春救出來的受刑少年——義迎秋的腳步聲，已經清晰地落在了少年的耳朵裏。
“老前輩是在前面嗎？”
“東家還有些事情，煩請這位少爺稍候。”
“好，是我唐突了。還請小哥向老前輩解釋解釋。”
“這位少爺言重了。”小廝彎著腰，把義迎秋帶進了一間房子裏，“還請您稍等片刻。”
“有勞。”
小廝輕輕地關上了房門，不一會兒又出現在了廣五春身邊。
“小爺，小的還是沒發現對方有什麽異樣。這個人，怎麽看都是義家的少爺，沒有看出易容的痕跡。”
少年笑了笑，輕聲說道：“這要是能讓我們輕易察覺，那對方下的血本不是白費了嗎？”
“五春小爺，您打算怎麽處置他？”
“怎麽能處置他呢，這可是我們的貴客。”也許在不久的將來，這個人可以換來大軍的退兵呢，少年在心底暗暗地道。
小廝還想在說什麽，卻聽見義迎秋開始窸窸窣窣地動了起來，雖然對方的動作極輕，但還是清清楚楚地傳入了這間房間內的兩個人的耳朵裏。
真是多虧了工匠們的巧手，才建出了這麽一間絕妙的房子，實在是窺聽的不二之選啊。
“到底是什麽呢？”義迎秋的聲音幾若蚊蚋，廣五春卻聽得很清楚。
“東西已經放置好了嗎？”
“五春小爺您放心，一早就按照您的吩咐，把東西放好了。”
“那就好。”
那間房子裏開始傳出輕微的翻動聲，看來對方開始在搜尋目標物品了。
過了半盞茶的功夫，另一個小廝的腳步聲傳了過來。
這個小廝在義迎秋的房門去輕輕拍了一下，朗聲說道：“這位少爺，我們東家今日實在是太忙了，沒有辦法過來見您。東家吩咐，讓您先回去好好歇息，明日再過來看您。”
這時的義迎秋似乎已經找到了東西，只聽見穿衣的聲音傳來，對方努力穩定聲音道：“多謝小哥，那我這就出去了。”
“少爺您請。”
門“吱呀”一聲被打開，義迎秋面色如常地走了出來。小廝偷偷地瞥了一眼他的身後，只見一個燈籠裏還有未燃盡的蠟燭。
待到兩個人的腳步聲遠去，小廝立刻進入房間，沈聲道：“啟稟小爺，他把東西帶走了。”
“那就好。接下來不要限制他的行動，如若他想來找我，直接把他帶過來就好。”
“小爺放心，小的明白。”
等到小廝也退了出去，廣五春拿起那個已經燃盡的燈籠，扔進了水盆裏。紙做的燈籠很快變成軟踏踏的一坨，再也看出原來的面貌。
這一邊的義迎秋，剛一進門，就把耳朵貼在門上，確定下人走遠之後，才躲到了屏風後面，摸了摸懷裏的東西。
他差點抑制不住內心的喜悅，沒想到這麽容易就把東西拿到手了，傳說中的五春小爺也不過爾爾。
他拿出一張不起眼的布料，仔細地把東西包好，然後輕輕地敲了敲桌子。
“吱吱吱”的惱人聲響起，一只黑黝黝的大老鼠爬上了桌子。
“靈仙大人，東西已經到手，勞煩您跑一趟，把東西送回去給大人過目。”
說完，義迎秋就把疊成小方塊的物品放到老鼠嘴邊，待到老鼠狠狠咬住布料，他又沖著大耗子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
“有勞了，靈仙大人。”
和貓差不多大的老鼠咬著布料，眼珠子滴溜溜直轉，輕微地點點頭，這才跳下桌子，尋了個洞口，離開了這間屋子。
做完這一切，義迎秋長長地松了口氣，他滿意地瞇著眼睛，慢悠悠地品了一口茶。
“好茶！”臉上還帶著傷痕的少年發出了滿足的喟嘆，搖頭晃腦地道：“這個廣五春，不過是一介下人，居然敢如此張揚，連宮裏的貢品都敢私藏，哼！真是膽大包天。且讓你逍遙一段時間，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麽貨色！哼！一個奴才，也敢自稱小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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